永生花(17)免费阅读全本番外

 

宫廷舞曲

说起来比利亲王所设的结界也是非常奇怪，不单单是将战斗区和围观众人隔离开来，此前不管里面打得怎样鲜血淋漓又火又电的，结界撤销之后，现场恢复一新，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看起来就像在别个时空发生的事。
苏林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手腕上还悬挂那条没断掉的血带，就这么断掉落在地上，太浪费了，她就四处地找，最后还是在餐点台上找到个倒得半空的锡壶，将那血带填塞进去才断掉力量供给。
只听哗啦声响，血液恢复液体形态，和里面剩下的一点红茶混合在一起。
这壶血…苏林拿着挺头疼的。
留在这里给客人喝？人家刚刚眼睁睁地看她拿这血对住拿玛温蝙一顿胖揍。拿回去吧，黎贷那家伙挺有洁癖的，也不定能接受。不然冻在血库里，什么时候兴致来了给斑鸠加餐好了，那小伙子看着精神，讨人喜欢得很。
她捧住锡壶，回头一看，东兰扶着西兰跟在她身后，脸上满是感激和崇拜。
西兰精神还是不好，强撑着说：“谢谢你。”
东兰也说：“如果不是你站出来，不知道我弟弟会被打成什么样。”
苏林被说得挺不好意思的，就谦虚道：“其实那时就是没人，要是其他人在都会站出来的。”
西兰很是自豪地说：“那是，咱们都铎家的就是很团结。”
不知什么时候赶到宴会厅的厨师长一巴掌拍上她肩膀，哈哈笑道：“我早就看他很不顺眼了，做得好，明天到大厨房来，大家要好好庆祝庆祝。”
“那个…”
“什么？你还看不上我们啊。”
“不是的，谁知道血库在哪里，我想把这壶冻起来备用。”
“拿来吧，”厨师长豪爽地抢过锡壶，“你继续好好地玩，我回厨房去了，这里呆着不给劲，东兰西兰，你们和我一起走，今天这事儿别想就这么逃过去。”
西兰蔫蔫地道：“是，厨师长。”
苏林才有功夫去看另一边。
最后在众人的见证下，果然还是在拿玛温蝙手腕上找到作弊器，卡械里插着一枚用到一半的芯片。
黎贷得意洋洋的就好比他自己打了个大胜仗。他慢悠悠地整理了整理领口，从旁观的位置走到战区中心，对抱着拿玛男爵的黑天鹅堡众说道：“既然拿玛温蝙伤重，看来也没有精神气致歉的，我就代表血十字堡表个态，让他回去好生修养，不要介意今天的事，等好得差不多了，再带上礼金过来致歉好了。”
看围观众人那种微张嘴巴不知说什么才好的表情，苏林居然从他们脸上统一读出个讯息——你还能更无下限点吗。
苏林觉得不单是那些暗夜族了，她都没见过哪个谁能无耻得跟黎贷似的那么有范儿，仿佛只要人家无耻一点，他跟着无耻许多点都是有道理了似的，就好比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了，而是百步笑五十步那般。都没见拿玛男爵都还没怎么使坏呢，至少使坏没使出成效来不是，黎贷倒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身上弄个什么结界，呼啦一下把那男爵给烧个锅底黑，要是给人亲王看在眼里，不知要怎么讨回公道法。
谁知道还有更下限的事情，黎贷又接着道：“我们都铎家向来是来者是客，就算客人不大有自觉冒犯了家里，对赔偿的要求都不会太过分的，这礼金嘛，马马虎虎的给带五十来个人类就好，傀儡就不必要了，还是由我们族人来赐予血脉就行了。”
苏林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警惕起来。
黎贷这是在公然要人啊，人口买卖都没那么明目张胆的。在今天以前，苏林还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处境和立场，反正人生在世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只要能有个立足之地好好地过活就行了，而且放眼所见，不是暗夜族就是傀儡，再不然就是臭名昭著的变异人联盟，除了至夏祭才见到的几个人类行商，此外再没有遇见任何同类。
刚才却听得黎贷说要人，五十个人，还说要转化成傀儡。如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转化，挺不人道的，而且以前说卖国的叫“汉奸”，她虽然没有主动卖人，但是认了个暗夜族做饲主，是不是也和“人奸”沾了点边。
苏林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打算着怎么做才能解决了这个根本性的大问题。实在不成和黎贷谈判谈判。可她拿什么去交换，用自己的血？希望黎贷别杀了她。
总之好好的化妆舞会被决斗给颠得风生水起，等尘埃落定了，黎贷好似十分大度地道：“还不抬他回去养伤，大家继续，今天一定要尽兴啊。”
还尽兴呢，当自己是黑社会头目是吧。
黎贷挥挥手，招来个侍应生，从托盘里拿起血酒示意大家举杯，随后自己却只是稍微抿了点，宴会厅里的气氛很快恢复如常。
苏林腹诽着，讪讪地扭头要走，这地方呆着太不对劲了，厨师长说得对，不单他们厨师们在宴会厅里插着不得劲，她一个人类混暗夜族里更是不伦不类，就跟一只鸡在老虎堆里漫步似的。
谁知道还没踏出去两步，手臂就被个人挽住了，回过头去看，原来是黎贷那无耻之尤，可现在那双翡翠绿似的眼睛正亮闪闪地注视着她，仿佛做了很了不得的好事，等着赞美感激各种抚摸。
苏林挺无奈的，她发现黎贷这人，刚开始认识不久的那会儿，怎么看怎么正经甚至疏远冷漠，现在再回想，就开始有种种蛛丝马迹表现出来像是那成长期缺爱的类型，你要不理会他就马上翻脸，说不准还有人格分裂各种虐身虐心…
“想什么呢？”黎贷问。
能怎么回答？说他有种种人格分裂倾向要去找个医生好好看看吗。
“去哪里呢？”黎贷又问。
苏林回答：“回去，你都没给我准备面具，呆在这里像个异类。”
“你不本来就是异类嘛，别怕，经过刚才那出，以后没人惹你。”
“这是说我以后可以狐假虎威吗？”
“哪里，顶多得个狗仗人势吧。”
苏林立刻气得脸绿，甩开黎贷的手扭头就走。
黎贷楞了下，看看自己被甩开的手，紧赶着两步抄上去抓住苏林道：“你现在脾气越发大了，有能力了翅膀硬了，皮紧了是不是。”
苏林瞅向奥菲利亚那边，对黎贷说：“奥菲利亚小姐在那边看了你好几轮了，你还不过去邀舞，跟着我干什么，别惹人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我是主人，带着你爱干什么干什么，谁能管得我。”黎贷摸了摸下巴，又瞅着苏林脸上那恐怖另类型的妆容，笑道，“不就是忘了给你拿面具吗，有什么异类不异类的”
他那神情跟哄不听话的小宠物似的，挂着点笑意，牵着苏林的手。
这时候宴会厅里的乐队又奏起乐来，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和低音提琴的弦乐四重奏，缓慢柔和，虽说不知道什么曲子，还是挺好听的。
黎贷露出个很怀念的神情，“说起来莫扎特小时候我还和他在草地上玩过，只可惜他没活得长。”然后叹了口气。
苏林心都在抽抽，哪个莫扎特？是那个吗？您得贵庚才能认识那位啊。
黎贷又高兴起来，对苏林道：“他们的面具都不怎样，看我的。”说完抬起手，手心里化出一道火舌，盘曲着变成眼罩的形状，“这是火焰的形态变化，很少人能做到这程度，只要性质稳定下来，就算贴近皮肤也不会引燃。你要不要试试看？”
苏林赶紧摇头。
黎贷有点失望地瞪她，然后给自己挂鼻梁上了，那烈焰腾腾似的面具挂在鼻梁上稳稳当当的，居然没有烧着他眉毛，却是气势十足得很，比起其他人要炫目多了，不少人都偷偷打量这边。
苏林又推了推他，“奥林菲斯小姐在看你。”
“她爱看谁就看谁，我也没权利管他。倒是你老是注意她做什么？”
“…”
“就算人家长得漂亮，也别老是注意她，你要注意的是自己的主人。”
“…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时候，正式的舞会开始了。
弦乐四重奏之后，整个乐队开始演奏宫廷舞曲的前奏。
黎贷带着苏林走到宴会厅正中的场地，许多来自不同家族的男女青年们都排出一内一外的两圈，黎贷对苏林眨眨眼，小声道：“等会儿要交换舞伴，跟别人学着点，至冬祭都还有舞会的。”
舞曲一个顿挫，前奏结束。
女宾们和男士们相对地行了个屈膝礼，就好像那种中古电视剧里演的似的，苏林以前有看过，翻检起来还学得似模似样，只不过她那一身血腥娃娃似的扮相和两旁的贵妇、妖姬不太搭调。
黎贷牵起她的手，带她绕了两个小圈，在曲调变化的时候滑步离开，去找下一个舞伴。
记得宫廷舞曲结束时，每个人都会找回自己原来的舞伴。苏林目送黎贷离开，打点心情，面对新的男士。
刚开始还有点战战兢兢，轮了几个之后，苏林开始享受起暗夜族的舞会来。新的舞伴是个个子很高的男士，姿态彬彬有礼，为了配合她动作幅度压得很小，却非常舒展好看。
那人微微笑，静谧似的眼神一直笼在苏林身上，苏林想，他对舞伴都是这态度的话，一圈下来不知能迷死多少人。不过除非自己愿意，否则是不能主动询问对方身份的。
对方那鸦翼般漆黑的直发拢在耳后，连面具下的眼眸都是漆黑的。黎贷虽然也是黑发，却没有黑得那么纯粹，发丝是柔软的带点卷曲弧度，平常都用缎带束在背后。
苏林晃了晃神，差点没跟上音乐，幸好这位男士带舞很有技巧，轻松一托就跟上了节拍。怪了，这身型看着倒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也见过黑色直发的男子…怪事，在哪里呢？
离开的时候，对方低声道：“希望下次有机会可以向您邀舞。”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啊啊啊，本文不是坑，我会认真更，此前有会议，我是侍应生…
红色莲花的长评，一上来就看到了，先感谢，然后蹦回去认真看，爱你爱我爱大家，今天号亢奋，你好我好大家好~~

 

芯片交易

一轮舞下来，换了不知多少舞伴。苏林算是见识了各样的暗夜族，居然还有揪着手可劲儿摸的，不知道是没摸过女的还是没摸过人类，临换舞伴前，苏林不小心踩了他一脚，对方倒是不动声色，就是下巴刷白了。苏林好脾气地向对方道个歉，露出血腥浓郁的笑容，才换了手去搭下一位舞伴。
其余众人围在墙壁四周，或是低声交谈，或是从傀儡的托盘里挑选可口的美酒，或是在餐点区用餐，气氛十分之轻松。
最后结束时果然还是回到黎贷身边，他那身装扮就是从祭台上下来的漆黑长衫，再配上活了似的火焰面具，走到哪里都特别引人注目。
一曲结束有很短时间的休息，供看上眼的舞伴们退出场地到角落继续勾搭，或是休息够了的人们移步至厅中准备参加下一曲舞。有过一次经验知道什么回事就足够了，反正苏林是不想再参加下次的。
黎贷抓着她手将她带出场地，走到外围时不住有人点头致意，黎贷也只是稍稍点头表示回应，并没有停下来说话。
苏林只想怎么样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最重要的还是她满脸血丝的那恐怖向妆容，在吓着别人之前先把自己搞得粘腻难受，损人一千自损八百的，她得赶紧回去洗刷干净才舒服。
眼见着黎贷牵着她冲着一面满是立柱的墙壁走，两个立柱间的墙突然像门似的打开了，苏林被唬了一跳，仔细看那是双开的隐形门，里面灯光略暗，大约有十平米大小，码着品字形的三个长沙发，原来是休息间。
原本那墙面用了金碧辉煌的壁纸，差点就天衣无缝了，原来里面还另有乾坤。
只是从休息间里走出的女士停住脚步不动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透过面具灼热地聚在黎贷身上。
苏林仔细一看她那身装扮和体型…奥菲利亚小姐，得，这里没她什么事了，正好她想走。
奥菲利亚一只手里拿着喝了一点的香槟，招手示意侍应生走近，将高脚杯放进托盘里。
苏林拿眼神直跟黎贷示意，哪知道黎贷木了似的，两眼那视线和奥菲利亚胶着在一起，苏林几次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都没成功。
奥菲利亚怔了怔，温柔地对黎贷微笑，“真是位十分俊美的祭司，不知我是否有幸向您邀舞？”
黎贷忽然回过神，放开苏林，向奥菲利亚伸臂道：“美丽的女骑士，能与您共舞是我的荣幸。”
奥菲利亚搭上他手臂，身姿轻盈地错过苏林身旁，与黎贷一同走进宴会厅中央的舞区。
这位来自世交家族的公爵之女身材娇小，头顶也只到黎贷肩膀处，感觉上两人很搭。苏林看着他们的背影，胸口闷闷的不舒服。她自己揉了揉，暗自道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吧。
想着就默默地退出宴会厅。
独自回到楼上的途中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暗夜族，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庆祝至夏祭，零星几个傀儡思维简单，根本无法顺利交流。不过上了楼梯，几乎就连音乐声和笑闹都听不见了，离开喧哗处，才知道自己始终在沉睡谷还是个异类。
其实这种孤独的感觉也挺好的，不想说话的时候可以不说话，不想看见别人时就一个人躲起来。
苏林回到起居室，给自己加了慢慢一个浴池的水，褪下衣裙洗刷干净，把自己整个泡进暖热的池水中。
真好，这里安静极了，脑子都清闲下来，不用思考那么多这关系那关系的。
她拖拖踏踏地换上睡衣回到卧室，面对那张大床，忽然开心地说：“总算不用挤在一起了。”刚才还听旁人说化装舞会要进行到第二天白天，此外还有很多庆典节目，一时间黎贷回不来，更何况还有美人相伴。
比起睡觉，苏林更加重视的是自己制作出来的芯片成品。她从床脚下搜出自己的宝贝匣子，打开来看，制作好的芯片安安静静地被放置在匣子插口里，苏林点了点，数量虽然不多，等级也不是很高，但起码是她手工制作的第一步，等明天早上拿去交易区看看，说不定能换到一些交易币。
******
第二日早上醒来，由于黑夜结界还在，整个天都是黑的，如果不是时钟计时和苏林的生物钟，都分不清是不是过了一个晚上。
苏林一个人孤零零地谁在大床上，黎贷还没有回来。只要他不在，苏林就成了隐形人，连管三餐的人都没有，便自己去小厨房找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来到一楼时，宴会厅里的活动还没有结束，苏林看了一圈，没有找着黎贷的影子。她站在厅外沉默了一会儿，才捧着匣子出了城堡。
一路上倒是有四方的纸笼灯悬浮在半空中照明，天空里星光杳然，照得冷水湖面也是光点粼粼。自从进了沉睡谷，昼夜便不能以天色来区分了，刚开始苏林也是不习惯，到现在还是依然不很习惯。
湖畔的黑塔和祭台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倒是草地上竖立起的高台篝火尚未熄灭，暗夜族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早有准备的干脆就搭起简易的帐篷，两三个人坐在帐篷里喝酒。
苏林穿过人群来到交易区，这边的帐篷本来就大，还用了各种的芯片增加照明，从远处看灯火辉煌，丝毫不逊色于“以前”的不夜城。
最先来到的还是那个弓箭摊子，言老板正打着把蒲扇在摇椅上睡得香。
苏林有些犹豫，想了想便转身去寻找还有没有合适脱手的地方。交易区占地很大，游商们整齐地排列起帐篷，让苏林想起以前的步行街。于是多逛了不久，就看到有个摊子是摆卖各类暗裔芯片，还有挂牌说是从变异人那里取得的各种血液。
她走上去，见老板是个缠头的男人，肤色很黑，长相也是黑黄混血的样子，盘腿坐在毯子上抽着一管水烟。
苏林蹲□在摊子上翻看了会儿，这里的芯片，发现种类非常全，并且不论高级还是低级的，差点就应有尽有了。唯独有一个类别的很是奇怪，其他的芯片都能直接看到血液形成的刻画轨迹，这一类却是平板，看不出任何花纹，而且卖得也最贵。
那个黑人老板看到苏林翻翻拣拣的总没要买的样子，也不赶她走。其实有经验的行商很欢迎这种光看不买的，只有摊子前有人在看了，才能更吸引得其他人驻足观看。人气人气，有人了人气才能旺起来。
苏林看够了，便拿起那种光面的芯片问：“老板，这种芯片怎么看不出花纹，还卖得最贵？”
“这种是夹层芯片，是为了保护刻纹机密的。”
“刻纹机密？”
“就跟商业秘密差不多吧。”
“我还以为芯片刻纹都是公开的呢。”
苏林对人总是笑意盈盈的，又正气，很是引人好感，黑人老板就和她聊起来。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不然外面的致芯大师靠什么吃饭啊。”黑人老板说，“制芯大师和普通的芯片师都不同，芯片师仿制已有的刻纹，制芯大师却是致力于开创新的种类。每当创制出新类型，他们就会获得一定时间的保护期，在此期间内可以独家制作新型的芯片，卖的价格也就比别的要高得多。”
原来如此，就是和版权保护之类的差不多吧。就是要有保护创新的机制，才能激励技术进步啊。
苏林看得差不多，便从匣子里取出一枚练习时制作的石膏芯片，递给黑人老板，“老板收不收这种土防御芯片？”
黑人老板接过去，稍看一眼上面的刻纹，原本是有点漫不经心的，毕竟这种一级芯对他而言是最小的交易单位了，而且比起其他流水线制作的芯片，这一枚看上去还有生涩的手工痕迹。
黑人老板说，“手法稍微生涩了些，卖不了好价钱，按行价的三成给你是最高的了。如果有手工纯熟些的还可以再议。”
苏林正想了解行情，便把好几枚都拿出来。
“咦…”黑人老板奇道，“是你制作的吗？”
“不是，是…是我弟弟做的，他有点异能，暗夜族也说他的血很不错，是制作芯片的好原料。”
“手法倒是越来越熟练了，刻痕均匀锋利，用的笔也是很不错的好笔吧。”
苏林谨慎地没有说太多。
最后黑人老板说道：“这四枚按三个铜币给你，这四枚四个铜币，最后六枚做得很不错，给你五个铜币，不能再高了，我们这些做买卖的要扣掉一些成本。”
总共就是五十八枚铜币，可以趁至夏祭买点必需品，苏林挺高兴的。她摸摸匣子里剩下的最后两枚成品有点犹豫，正是那种暗金色花纹的，也不知道质量怎样。
她等老板将铜币数出来，并装在一个小布袋里给她后，又拿出一枚石膏芯片。
“还有啊，你怎么不一起拿出来？”
“这个可能有点不一样，是我弟弟从别处得来的，您看看怎么样。”
老板听她说得特别，便拿在手里侧光看，咦了一声，“怎么颜色那么怪。”
他伸长手从角落的架子上取出个奇特的附有光幕的卡械，将芯片□去，然后看向光幕上显示的数值和属性。
“土性基础防御一级 防御值8。”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会议，先是把我分材料组，说是负责撰写会议材料就行了，等材料搞完了，又把我挪到会务组去，要负责跟队接待。睡得跟狗一样晚，起得比鸡还早。旁人总是说“年轻人多干点是应该的”，但是我总觉得现在给年轻人做的可不止多点儿，简直要堆成山，老油条们却都要闲死了，难道连工作都流行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做法吗。
谢谢a63653182的手榴弹一枚，一只猫、艳火莲莲云生锦、zazads和初四的地雷~~~

 

交换条件

苏林捧着满满的小钱袋心满意足地走出黑人老板的芯片摊子。
她没有想到那种颜色改变的芯片居然还能多卖钱。统共七十枚铜币，对她来说是笔巨款了。虽说普通人类月薪拿到百枚铜币是正常的事，不过她制作这些芯片用的时间还不到一天，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养活自己的方式。
苏林从来没有这么心情轻松过，自从在禁忌森林醒来，意识到距离自己所熟悉的时代过去了千年时光，她就一直处于一种隐隐的焦虑中，对于自己今后的去向，如何生存，都存有不安的疑虑。就算被带进沉睡谷，暂时有了栖身之地，这种焦躁不减反增。只是在具备求生技能之前，她并不想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所以也都是安慰着自己，至少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容身之地。也许制芯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苏林满怀着信心与希望，在各个摊铺前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为了未来，她现在必须把获得的钱全部投入到制芯学习中，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卡械。这样她就可以自己检测自己制作的芯片质量了。
说起卡械，也有各式各样的功能，但最基础的功能项就是激发暗裔芯片中的能量，使其产生实际效果。就拿刚才那个黑人老板拿出来的光幕卡械，在基础功能上还附加了测试能量值的功能。一般来说这种卡械可能要贵一点，但据说普通人一个月的月薪是可以入手的，价位大致相当于“以前”的液晶电视之类的吧。
苏林慢慢地仔细地挑，最后在靠近饮食区的一个帐篷里找到她需要的卡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