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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机甲是战斗用的，急行军才会上1000km，民用飞车在街道开这么快就是杀人！”
“谁能证明常少将用这种车？”
“那段视频！”
两段视频又被人翻了出来。
送洛凌回家的时候，时之境用的是军队的车。在金晓嫚家楼下等洛凌的时候，时之境用的是常郢的私车。
洛凌在见到时之境前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时之境要坑她，肯定得解决了常郢军人的身份，以常郢的地位，开着军车做私事不是不行，但时之境此刻正在工作，还想着推洛凌去当卧底，挑起两国战争呢，怎么着都不可能落下这种把柄，给自己添麻烦。同样的，以常郢的地位，向军部请假就是个很容易的事情了。再加上他的计划，军中鹰派的大佬站在他那一边，要给他放一个长假并不难。
常郢的那辆私车洛凌在此前见过，在两个人的人生中：
一是海蒂，当初海蒂几次“偶遇”常郢，常郢就有开过这辆私车；
二是方浩博，方浩博曾帮人改装过这么一辆车，但那位雇主并不是常郢。
洛凌推测是那位雇主把车送给了常郢，但究竟是不是同一辆车，洛凌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只能请了肖云和林若谈两位教授来看看。
常郢的头脑全用在了军事上，他也不会将那辆改装飞车开多快，所以没意识到它的危害；时之境有足够的实力目空一切，怕是真的开到极限车速，他也能在城市狭窄的街道穿梭自如，不酿成车祸。最重要的是，在金晓嫚和常郢的那一次人生中，这种改装飞车只是微不足道的配角，方浩博想拿来炫耀都被人嗤之以鼻，谁能想到它会引起一场风波呢？
说实话，要不是时之境给洛凌带来了无数关注，洛凌将这件事写得天花乱坠，也没人会在意，说不定还得被一些权贵请去谈话，让她闭嘴。
现在，万众瞩目之下，没人敢乱来。
“那辆车是不是被改装过？”
“看不出来啊。”
“这谁知道？”
“绝对改装过！金晓嫚请了两位教授来察看，你看教授最后都点头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点头是因为这个啊？”
“金晓嫚那些话已经很明显了。我看是她早就和常少将认识了，见过那辆车，觉得有问题，请了两位教授来看，然后就确定了。所以有了这篇文章。”
“膜拜楼上推理能力。”
“放屁！常少将怎么会这么做？”
“知情人说一句话，那辆车是别人送常少将的。”
“联邦英雄受贿，呵呵。”
“去你妹的受贿！常少将不是那种人！”
网上彻底掐了起来。
常郢这个年轻的联邦英雄，有未来军神的称号，女人没几个不喜欢他的，但男人们就想法复杂了，尤其是在年纪偏大的人那里，常郢并不受欢迎。他的锋芒毕露，他的气势逼人，都让人感到压力。另外，联邦和平了好多年，顶多就是打打星际海盗，常郢的战绩在曾经上过战场的人看来，就是小孩打架，是花拳绣腿。百战余生的老将军当初都没有达到常郢的人气高度，总有几个心眼小的人，此刻看起常郢来，当然是不顺眼。
而在这个星际位面，科技发展已经到了一定瓶颈期，不像洛凌那个位面日新月异，让老年人手足无措。网络上掐架的不光是年轻人，还有老人。人的这方面能力，和年龄无关。
洛凌看得开心，顺带感受到了不同位面掐架氛围的不同，时不时惊叹一下这个位面的妙语连珠。
正当此时，洛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晓嫚啊，你这是在搞什么呢？”林若谈教授无奈地问道。
“揭露黑暗，伸张正义。”洛凌义正言辞地回答。
“你这么做…”林若谈迟疑起来，“闹得太大了。军方的人来找过我们了。”
“给两位教授添麻烦了。”洛凌愧疚地道歉，“您让他们直接来找我吧！”
“你这孩子还不明白吗？他们来找了我们，但一直没来找你这个当事人，这可是大问题啊！”林若谈急了起来。
第54章 星际英雄传说（十五）
“嗯，我知道。”洛凌笑了起来，“那么，常少将那里怎么样？”
“常少将？他去过军部了，具体如何还不清楚。”
“多谢您打电话来，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这怎么会没事？”林若谈的声音沉了下来。
“因为他还要折腾我呢。”洛凌漫不经心地说道。
林若谈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拒绝了那个卧底提议，军部和常少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会把事情推到那一步。”洛凌冷笑。
在军部会议室的时候，时之境将手扣到自己的肩膀，一定要送自己回去，这行为已经是在表态了。想想前两次遇到时之境时说杀就被杀的情况，洛凌觉得这个神灵就是一个实力强大到可以生杀予夺的家伙，自然不会让自己一个小菜鸟偷奸耍滑，搭顺风车。
时之境想要造成既定事实，她就偏不让他如愿。
也是这一次工作的情势发展比较顺她的心意，一个彻底的民主法治国家，一个广受关注的青年英雄，光是这两个条件就足够让洛凌玩出花儿来了。
即使时之境最后忍无可忍把自己给干掉了，她也不算亏。何况时之境那样一个神灵，怎么可能简单粗暴地处理掉自己，承认自己的计划失败呢？
“那个常郢竟然是这样的人？”林若谈可不知道常郢已经变成了时之境，听洛凌的话，大感震惊，“这样你岂不是危险了？”
“原来是危险，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我们呢，就没事了。”洛凌无所谓地说道，翻看着网络上的新评论。
叩叩！
洛凌手一顿，对关心询问的林若谈说道：“林教授，有人来找我了。”
“哦？是谁？”林若谈的声音紧绷。
洛凌起身，到门口一看，就笑了，“是常少将。我先挂了。”
“欸！”林若谈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洛凌悠闲地开门，对站在门口的时之境问道：“常少将，有什么事吗？”
时之境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是傍晚时的休闲装，也不是军装。一身运动服的他看起来极为青春洋溢，就像是个刚要迈出象牙塔的学生，年轻而自信。他轻轻喘着气，身上带着运动后的热气，那股子荷尔蒙气息对洛凌扑面而来。
洛凌不禁退了一步，就这么一步，就让时之境得寸进尺，直接推门而入了。
“你…”洛凌气急，却看到了跟在时之境后头溜进来的大狗，目瞪口呆。
这是一只漂亮的金毛，皮毛油光水滑，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极为纯真地盯着洛凌，吐着舌头，歪着头，绝对能萌死一票人。
洛凌就有些受不了这种小狗眼神——虽然这已经是大狗了。
金毛和洛凌对视了几秒，就欢快地扑到洛凌腿边打转，亲昵地蹭着洛凌。
洛凌心都要酥了。
没办法，大多数女人对于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对于毛茸茸的可爱动物更是没抵抗力。
金毛看洛凌只看着它，扑腾了一会儿，立刻委屈地呜咽起来。
洛凌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金毛的脑袋，金毛立刻摇起了尾巴。
这只金毛很亲近洛凌，对着洛凌各种卖萌，还躺地上露出了肚皮，一副“求抚摸”的姿势。
洛凌蹲下去帮它揉着肚皮，听着它幸福的小声哼哼，就忍不住嘴角翘起。
呼的一声口哨，金毛翻身跳了起来，撒欢地奔向了客厅。
洛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回头，就见时之境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内，翘着腿，从冰箱里拿了饮料，一边喝着，一边看着电视。金毛扑腾到了沙发上，乖巧地趴在时之境腿上，还回头望着洛凌。
洛凌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她出生的位面。这个星际位面，发展轨迹和洛凌出生的位面差不多，从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再到封建社会、现代社会…科技一步步发展，直至今日，人类有了更高的科技实力。在这个星际位面，遗传学和基因学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令洛凌难以理解的地步。金晓嫚不是此方面的学者，她所知道的是这个位面的人的常识，洛凌也就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位面的宠物概念和洛凌曾经的宠物概念截然不同。通过基因调试、篡改，这个位面的宠物不需要训练，就能令主人满意，尤其是基因码注入程序，可以为宠物设定主人。
这是在洛凌那个位面难以想象的事情。幸好洛凌能够用上帝视角观看金晓嫚的全部人生，不至于完全无法理解。
“你偷了我的基因。”洛凌看向金毛。
金毛对她的亲昵可不是金晓嫚这具身体对狗狗的吸引力，而是时之境拿了自己的基因编纂成基因码注入了金毛体内。他大概把自己设定成了第二主人。
金毛感受到了洛凌的情绪，不安地站了起来，看看时之境，又看看洛凌，可怜巴巴地垂下了尾巴。
“小礼物。不喜欢吗？”时之境微笑，拍了拍金毛的脑袋。
金毛很聪明，立刻飞奔向洛凌，直接把她扑倒了。
洛凌一声惊呼，身体即将落地时，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背，将她轻轻放到了地上。
金毛欢快地舔着洛凌的脸，尾巴乱晃。
洛凌把金毛使劲推开了，一侧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机器人。
这台机器人有着光滑的外表，纯金属，没有任何装饰，外形简单，如同简笔画的人。
这是科研部发给她的“保镖”。每个被科研部记名的工作人员身边都会有这么个保镖，智能度很高，武力值也很高，既可以保护工作人员的人生安全，也是监督工作人员不会泄露研究机密给别人。同时，有联邦隐私法保护，这些机器人不会影响到工作人员的日常生活。
林若谈和肖云特地为她选了一个性能最好的保镖机器人，今天刚上岗。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种可以隐身的机器人并不是真的“隐身”，很多设备都能检测到它们的存在。隐身的装置是为了不给工作人员带来心理上的不适。带着这种机器人在身边，就是身份的证明。若是真的被敌对国家势力盯上，这种有武力值的机器人会在转瞬可能成为一个杀手，对敌对己都是——根据联邦机密人员工作法，机器人判定危险后，可以先一步杀掉可能落入敌人之手的工作人员。
这也是军部当时没有给洛凌配备机器人，而洛凌又在今天问两位教授索要机器人的原因。
第55章 星际英雄传说（十六）
有这样的机器人在手，才是洛凌此刻最大的依仗。
时之境只扫了那台缓缓隐形的机器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地继续看电视。
“你到底要做什么？”洛凌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轻轻拍了拍金毛的狗头。金毛听话下来，乖巧地坐在洛凌脚边。
“送你礼物啊。”时之境笑了笑，“不喜欢吗？”
洛凌冷下脸。
在这个位面，宠物是恋人之间最好的礼物。两人的基因码输入到宠物中，让宠物变成了两人羁绊和爱情结晶。比起婚姻和孩子，这种可以自由控制而不受到伦理道德谴责的宠物更受年轻人欢迎。
时之境大张旗鼓跑着遛狗过来，恐怕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洛凌看向电视，时之境正在看新闻，新闻中就是年轻英雄和漂亮金毛奔跑着的赏心悦目的画面，画面最后，定格在了金晓嫚公寓楼下，看得洛凌直想吐血。
“你要拒绝的话，我就把它退回去了。”时之境淡淡说道。
金毛似乎能听懂这个词，立刻站了起来，焦急地围着洛凌打圈圈。
定制宠物退回，意味着人道毁灭，没有再次卖出的可能性。
洛凌的心软了下来，安抚地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她毕竟不是这个位面的人，不能做到将这些宠物当做冰冷的商品。
金毛吐了吐舌头，舔舔洛凌的手，又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洛凌叹气。收下了宠物，就意味着接受了时之境的感情，她再想要折腾时之境，就得另想办法。垂下眼，洛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金毛。
“方浩博今天上蹿下跳了很久。海蒂·彭斯已经知道了这消息，也答应见方浩博了。”时之境说道。
洛凌站起身，走到了时之境身边坐下，“海蒂会怎么对付方浩博？”
金毛开心地挤到了两人中间，洛凌开口就看洛凌，时之境开口就转头看时之境，无比忙碌。
“你在人性这方面的判断很优秀。”时之境笑了起来，侧过身面对洛凌，一手支着脑袋。
洛凌被时之境的视线弄得不自在。
神灵的属性中存在着一条隐性属性，那就是“意志力”，用直白的话来说，就是坚韧不拔的精神，能抵抗外界种种诱惑。这条属性没办法加点，只能靠着神灵经过一次又一次工作来磨砺。所谓见多识广，当神灵经历无数次工作后，任何诱惑都变得稀松平常。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在天赋上，人人不同，但在一件事情上耗费无数的时间，总能有所成就。而神灵，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没有时间的神灵，都是被末位淘汰制给刷掉的家伙，天生的意志力再强也没用。
应对神灵的魅力也是如此。
洛凌和时之境接触了三次工作，也算是有些时间了。要是哪天她碰到个魅力值不如时之境的神灵，即使帅得惊为天人，她也能和对方坦然地相处。
洛凌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转头看向时之境的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很好！洛凌的小练习完毕，迅速移开视线，仿佛刚才是不经意的一次对视。
“噗！”时之境笑了起来，肩膀颤动。
洛凌面不改色，“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呵…”时之境弓起身子，趴到了金毛背上，整个人都笑得不停颤抖。
金毛很茫然地看看时之境，又看看洛凌，发出疑问的哼哼声。
洛凌有些恼羞成怒，清了清嗓子，“你笑够了的话，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
时之境长叹一声，很放松地躺在金毛身上，倒着仰望正襟危坐的洛凌，“不用那么严肃。”时之境摆摆手，“我真的挺中意你的。之前的邀请任然有效，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洛凌颔首感谢，但没有接受。
“方浩博已经对海蒂没用了，大概会被杀掉。你在网上做的不错。我也受到了很多质疑。”
方浩博的“罪名”定得特别快，因为有实验室多人的“证言”，也因为有常郢这个更热点的话题，没人有心思去掰扯方浩博的事情。想要掐常郢的直接定死了方浩博的罪，如此才好继续掐常郢。而那些支持常郢的，忙着给常郢说话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心思给方浩博洗白？要给方浩博洗白也是大工程，这会儿转移了注意了，常郢就给人定死了，即使之后再翻案，印象已经留下，翻案了也没多少意义。
“你准备怎么做？”洛凌问道。
“军部的意思是把送车的人推出来，常郢根本不知道飞车经过改装。这一点，从飞车的使用数据也可以看出来，常郢从来没把速度加到正常飞车以上。”时之境说道。
“我问的是你。”洛凌翻白眼。
“我的话就容易多了。我之前就说过，我要去彭斯当卧底。”时之境摊手，“你不配合，我只好另想办法。”
洛凌诧异地看了眼时之境，“你还真想着当卧底？”
当卧底辛苦又危险，尤其是海蒂那种睚眦必报又阴狠毒辣的小人，落到她手上能有什么好？洛凌觉得时之境那会儿就是说说，反正计划是分两步走的，到时候时之境把她推到海蒂手上，他进不进行第二步，完全可以再做决定嘛。说实话，只要她落到海蒂手上，彭斯帝国发动战争，时之境完全没道理再去当那劳什子卧底。为了恶心她，说不定时之境还能大义凌然地在联邦发表点儿“舍小家为大家”、“搁置争议齐心协力”的发言。
“小菜鸟，你明不明白神灵是做什么的？”时之境抬眼看向洛凌。
洛凌沉默了片刻，“知道一点儿。就是为许愿者服务。”
时之境嗤之以鼻，“你觉得作为上界的神界是为下界服务的？”
洛凌犹豫起来，“可是按照许愿规则，神灵就是为许愿者服务的。”
时之境挥挥手，“许愿规则是为了神灵服务的。这就是一个教育和管理系统。天生天养的神灵拥有这无比强大的力量，却没有父母、亲长。你觉得要是没有许愿规则，神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洛凌一怔，脸色微变。
“先是弱肉强食，按照自然法则进行优胜劣汰的残忍竞争，在一段时间中，新生神灵会不断死亡，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当有年岁的神灵不再满足于每年数量不一、但始终塞牙缝都不够的新生神灵时，彼此间的厮杀开始。这段时期过去后，有开窍的神灵会发现，神界不能满足他们没关系，在下界，有无数位面、无数神灵存在，他们可以敞开了吞噬那些弱小的蝼蚁。”时之境平静地叙述着一个恐怖的过程。
第56章 星际英雄传说（十七）
“作为上界的神界以及强大的神灵，要横扫这些位面很容易。人类讲究生态平衡，神界也讲，但那是无数位面的平衡。当第一个有实力、也有智慧的神灵发现这一点后，许愿规则应运而生。”时之境总结道。
洛凌浑身战栗，一股子电流从脑袋直窜到脚底心。
时之境所说的内容洛凌很熟悉，任何一个经历过现代高文明社会的人都会熟悉。这就是人类所讲的生态平衡的翻版，只是人类从环境保护者、动物保护者，变成了被保护的对象。
想想那些被保护的动物吧。
人人都羡慕熊猫的美好待遇，不愁吃喝，被人精心照顾着。但那是熊猫，在濒危动物中也足够分量，被一国列为国宝，最重要的是，人家要历史有历史、要长相有长相，所以才有这种待遇。其他受保护的物种呢？
下界凡人对神灵来说都不是濒危物种，因为凡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说难听点儿，杀掉一整个位面的凡人，对凡人总数都不会有影响。就像是突然发生禽流感、口蹄疫，部分物价会上涨，某些事物从餐桌上消失，或许还会死几个人，但大多数人是照常过自己的小日子。
当然，没有神灵吃饱了撑着做这种事情。
洛凌的心里很闷。她毕竟和普通神灵不同，不是天生天养的，而是从凡人“晋升”成神灵的。她摆正了态度，但只是把神灵当做一种“职业”，而不是自己的“种族”。人类这种种族又一向把自己当做物种金字塔尖尖的存在，在地球上称王称霸了很长时间，还将继续称王称霸下去。
看这个星际位面，发展比洛凌生前的位面更远，扩张到星际了，还没发现另一个智慧种族呢。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种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明显优越于人类，还管理着人类。人类这就是突然被一口气从金字塔上吹下来，还一路滚啊滚的节奏。洛凌不摔死就算好的了，鼻青脸肿、骨折内伤，那都是正常了。
最悲惨的是，洛凌还得装作没事人一样，小心避免被时之境发现自己差点儿摔死的事情——她现在在时之境眼中可是神灵啊，为下界凡人瞎操什么心呢？
“至于神灵之间，也少不了竞争。以末位淘汰制为基础的各种竞争规则也就跟着诞生了。”时之境没注意到洛凌的内伤，继续侃侃而谈，“比如掠夺规则，又比如位面战争规则…”
“位面战争是什么？”洛凌一个激灵，连忙问道。她所接受的知识中并没有这项内容。
“哦…我对你的评价要修改一下。”时之境认真说道，“在人性方面你可以被评个a，在进取心上面，我得评个d。”
什么玩意儿！洛凌暗恨不已，但虚心求教，或者说凑上脸给人扇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请能请您详细解释一下位面战争的事情吗？”洛凌深呼吸，挤出个诚恳的笑容来。
“可以啊。”时之境点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懒洋洋地说道，“属神和位面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洛凌点头。
“当一个神灵在某个位面积累足够的资历，就能成为属神了。那个位面的许愿者只会进入属神的神灵殿堂。一般而言，成为属神，就会立刻召集人手，成为主神，将一个位面的资源分派到自己旗下的属神手上。所以，事实上，一个位面的属神是由一群属神组成的，其中有一个领头的主神。”时之境说道，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主神阶层。”
洛凌配合地恭维：“您真是太厉害了。”
时之境不以为然地接着说道：“神界中的神灵等级是很鲜明的实力划分，但等级并不是全部的实力证明。一个神灵的具体等级旁人不知道，也不会去打听，只知道个大概。与之相对的，神界比较流行的划分方式是按照掌握的位面来。像你这样的新生神灵就是一个菜鸟，连掌握一个位面的基本条件都没达到；再往上的普通神灵则占了神灵中的大多数，他们在某些位面拥有了一定资历，但不足以成为属神——不管是通过神界规则成为无主位面的属神，还是被某位主神看上，选拔为属神。”时之境插了一句，“所以我对你这个小菜鸟发出邀请，你敢感激戴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