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躺在容恒的怀里,整个人硬成了石头,瞪大眼睛呼吸都屏的死死地。
肺部一阵阵的缺氧,秦惜忍不住去拍容恒的胳膊,想让他放开,他再不放手她就要晕了!
“唔…”
容恒却趁势攻城略地,吻的更深。眼看着秦惜呼吸越来越急促,容恒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他顶开她的唇,渡了口气给她,然后继续深吻,就这样每次到秦惜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就渡一口,两人吻了很久。
直到秦惜脑子已经一片混沌,她目光已经涣散,容恒才松开了嘴唇!秦惜僵硬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软成了一滩泥,整个人都软倒在容恒的怀里,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住了他的脖子,双目失神。
而容恒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抵着她的额头剧烈的粗喘着,额头冷汗淋漓。相比最起先他戏弄的姿态,此时最受苦的反而是他自己,他浑身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绷的厉害。
容恒方才那一刻已经察觉到危险了,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肯定要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因此他慌忙停了下来!
秦惜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还是在容恒的怀里,整个人躺的很难受,她身子略微动了动。
“…别动!”容恒声音粗哑,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汗,他慌忙按住秦惜,“别动,别动!”
秦惜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顿时吓的不敢乱动了。
起先她还有些紧张,可是看着容恒隐忍的目光,感受着他紧绷的身体,她突然就放松下来了。秦惜脑子好使了,自然知道容恒身体里有毒,肯定不能碰她,这样一想再看看容恒的模样,她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也真的笑出声了。
“媳妇…”容恒声音有些闷,还有些委屈。
“哈哈…别叫我,让我先笑会儿。”
“媳妇,你这是幸灾乐祸,这样很不道德的!”容恒苦笑,他这会儿还难受着呢。
“谁让你非要亲过来的,哈哈,受罪了吧,活该!”
容恒把头埋在秦惜的脖子里,苦笑道,“真该让表哥帮我把毒给解了的!”
秦惜闷闷的笑出声来。
她这会儿反倒庆幸没让表哥帮他解了毒,不过看着容恒痛苦的模样,她还是表示了自己的关心,“你没事吧?要不我出去,你自己泡个冷水澡,或者,唔…你自己,咳,动手?”
容恒无语,“媳妇,你懂的真多…”
秦惜干咳一声,“那个…图上有注释…”
容恒再度失语,他苦笑,“媳妇,真知道心疼我,寒冬腊月的天你让我泡冷水澡,你当心被人知道了告诉娘,说你虐待我!还有啊,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咳…动过手。”
秦惜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容恒脸上染上一丝淡淡的红,如同白玉映上点点的胭脂,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尴尬的别过头去,耳根子却悄然染上一丝红晕。
秦惜看的目瞪口呆,她搂住容恒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扭过来正面对着她,“那个…你真的啊?”
容恒恼羞成怒,“当然是真的!”
“那你…还是个处?”秦惜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额滴娘!容恒你让我缓缓,二十三岁的男人,唔…没过女人我能理解,竟然也没有…唔…”秦惜目光诡异的看着容恒,眼神深处藏着一丝揶揄,“容恒,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容恒面色一僵,危险的眯起眼睛,他握住秦惜的腰身,用力的往下一压,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瞧见秦惜面色一紧,他轻哼道,“现在还说我喜欢男人?!”
“不不不!你喜欢女人,你肯定喜欢女人!”秦惜见好就收,不敢再撩拨他了。
容恒好半晌才缓过劲来,他吐出一口浊气,闷闷的道,“媳妇,你以后离我远点儿。”他怕看到她就忍不住。
“怎么个远法?要不咱们分房睡?”
“不行!”
每天睡觉的时候就是他最大的福利,他怎么忍心放弃!容恒叹口气,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是既期待又担心。尤其是抱着她入眠的时候。他真真是体会到了韩子玉跟他说的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就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子里,这样就能永永远远的不分开了。
可是抱着她睡觉也是最痛苦的,明明喜欢的人就在怀里,可是却看得到不能吃,那种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是根本不会懂的。
不过他宁可痛苦也不要跟她分开睡。
秦惜咯咯直笑。
房间中气氛挺好,秦惜懒洋洋的窝在容恒的怀里,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唔…容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啊,你好像大我九岁呢。哗…九岁,说起来差的也挺多的,换个十三四岁就成亲的男人恐怕孩子都快有我大了。我算算啊,我十五岁的时候你二十四。我二十五的时候你三十四,呃…这样一想你真的好老啊。”
容恒面上顿时一黑。
他捏住秦惜的下巴,“嫌我老了?”
“没有没有,打个比方嘛。你想想啊,我到三十五岁的时候还风韵犹存呢,你那时候都四十四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真的很老哎。”
容恒嘴角又是一抽,他拍拍她的脑袋,“净说傻话,你也不想想,假若给你换个和你年龄相当的男人,被家里宠成纨绔之弟,幼稚的不得了,哪里知道能替你考虑?还是年龄大一点好,经历的比你多,该遇到的磨难都遇到过了,有这样的人在你身边,知道关心你知道体谅你,还能指导你,让你在人生的道路上少走一些弯路。这样不是挺好的?”
“嗯,好像有点道理!”
“当然有道理!”
“那…你万一把我宠坏了怎么办,到时候刁蛮任性嚣张跋扈,那时候咳怎么办?”
容恒捏捏她的鼻子,“我倒巴不得把你宠成那样,那样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男人对你虎视眈眈了!”
“才不要呢,真的变成那样了,估计你也不喜欢我了。”
“不会!”容恒捧住她的脸,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温柔的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他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能被他放在心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秦惜对他来说不单单是爱人,更是能倾诉的知己。是她让他敞开了紧闭的心门,接纳了她。
而只要是他心中认定的人,就算是变得面目全非,对他来说,只要还是她,就足够了。
爱?!
秦惜靠在容恒的肩头,她一想是避免这个字眼的,对容恒她很喜欢很喜欢,她可以跟他分享她所有开心不开心的事情,甚至之前赵淳意图对她不轨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容恒,可是她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爱!
她叹口气,“容恒,你别对我太好了。”
她其实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也是个不愿意操心的性子,如果没有家里的仇恨,她不愿意和人勾心斗角的,她更希望生活在暖室中,被人妥善保存,细心呵护。她怕自己对容恒养成了习惯,怕会上瘾,到时候就戒不掉了。
“你是我媳妇,怎么能对你不好!”
“可是等老了怎么办啊?”秦惜抱住容恒的胳膊,仰着头看他,“容恒,如果你真的把我宠成了缺了你就不能活了怎么办?真的那样的话你一定要跟我一起死啊,千万别死在我前头,要不然我会害怕的。”
失去至亲至爱这样的痛苦,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了。
容恒对她笑笑,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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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五千字了,头一次偷懒只写了五千字,嘤嘤嘤,心里有点愧疚,所以就放上一个甜甜蜜蜜的一章,也算是给自己建立一点信心。恐婚族伤不起…
第二十一章 告别哥哥,梅蕊的行动
一个年过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挺慢。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六,到了正月十六这个年算是彻底过完了。
从腊月初二秦惜在简亲王府出了那一桩闹剧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哥哥,期间韩子玉来过王府,告诉秦惜和容恒,楚容的队伍在正月十七的早上就要回大景。
期间秦惜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出去一趟,可是却一直不得空。因为在冯氏陷害她未果之后,正月初三的时候沈氏就突然让她每天白天都去她的院子,一直到正月十五期间简亲王府中的客人就没有断过,每日中来做客的男宾都是由容厉云和荣念初招待,而女宾则是由孙氏来招待。
孙氏从初三开始就把秦惜带在身边,把她介绍给所有来的夫人小姐们。
短短的十几天功夫,秦惜的名声迅速的在京城夫人小姐口中鹊起,以至于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简亲王妃娶了个满意的儿媳妇。这女子虽然出身不太好,但是却有一个出了名的舅舅,再加上简亲王妃对秦惜赞誉有加,因此秦惜立马就被各个夫人小姐们所接纳。
人怕出名猪怕壮,过了十五之后秦惜迅速的收到了各个夫人小姐们送来的请帖,秦惜瞧着手中满手的请帖,无声的叹息。
“唔…这么多请柬怎么办?”秦惜头疼,她以前作为苏瑾的时候因为爹爹的身份太高,她也不想和那么多人打交道,所以也鲜少出席各种场合。此时看到这么多的请柬,她真的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随手把请帖扔到桌子上,秦惜靠着躺椅,叹息道,“好麻烦好麻烦啊…”
容恒顺手从桌子上拿出请柬,一个个的查看着,“太傅府小女儿温若的请柬,这个不去!”温若弄的宴会,温婉肯定要去,太傅府是温婉的地盘,媳妇去了他可不放心。
“…永禄候府老夫人邀请,啧啧,韩子玉那个继母可不是什么善茬,邀请你去也没有什么好事儿,跟那种人少打交道,这个也不去!”
容恒随手挑出几个帖子,低估道,“这些个身份的人不需要理会,去了也是一些奉承巴结之类的,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他扔了几个请柬,目光落在最后一个请柬上,他目光微微一顿,转眼去看秦惜,秦惜也支着下巴转头看过来,“这个要去是不是?”
容恒看着请帖上面鎏金的“太子府”三个字,无声的伸手盖住那三个大字,他看向秦惜,“这个要去的,太子妃邀约不去恐怕不太好看。”
“我知道。”
可是她只要一下想太子容戌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抢容恒的,她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以前看到太子这个人就不怎么喜欢,现在就更不喜欢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情愿去太子府,更不希望看到容戌那张和容恒两分相似的脸。可谁让她虽然是简亲王妃的儿媳妇,是定安候夫人,可身份也没有人家太子妃的身份那么高呢!
不去还真不行。她叹口气从椅子上起了身,拨开容恒的手,把烫金的帖子握在手里,“好,那就决定了,就去太子府!”
秦惜翻开请帖,看到上面的日期微微叹口气,正月十八的早上。秦惜轻轻的抚摸着那日期,深思却已经飘远。
明天早上哥哥就要走了,她明天肯定不能出门了,今天晚上哥哥一定等着她,想着能再见她一次,秦惜转眸看向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垂着眸子坐在椅子上。
今天一大早她就想找借口带容恒出府,可是却因为今日学习了中馈,又见了府上的各个管事,等人见完了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她今日…应当注定见不到哥哥了。
他们兄妹两个从苏家灭门之后便聚少离多,如今好不容易见了面,才不过匆匆的三次面,就要分离,而一旦分离,下次见面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秦惜每每想到这里就心痛不已。
容恒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直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
“走!”
秦惜一惊,“去哪里?”天都黑了。
“我带你去见大舅子!”
秦惜瞪大眼睛,“不行!会被发现的!”
她入府已经半个多月已经对简亲王府有了些了解,简亲王府是皇亲国戚,容厉云又是皇上胞弟,简亲王府不但很大,侍卫也很多。不只是侍卫,还有一些隐在暗处的暗卫!万一因为她而让容恒五年的隐忍都变得一文不值,那么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不会被发现的,你对你相公有点信心!”容恒握住她的胳膊,叹口气。看来他要多在媳妇面前表现一下,要不然在她心里,他恐怕一直都是这样脆弱,需要被人保护的形象。他抓住她的手,不容许她退缩,“一点事儿都不会有的,你放心吧。”
“不行不行!”秦惜坚决不肯。
容恒无奈,暂停住脚步,捏着她的脸颊无奈的道,“这种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你忘了,以前你还在秦家的时候受了伤,谁偷偷跑去给你擦药的?那时候我就是偷偷的溜出去的,不会有一个人发现的!你相信我,我又不是那种冲动的不计后果的人,对吧?”
秦惜有些心动,经过容恒提醒她想起来了,以前在秦家的时候容恒可不就是跑到她那里过吗,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怀疑的看着他,“…真的没事吗?”
“当然没事,我保证!”
“那万一府里有人找我们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容恒从怀中拿出竹哨轻轻的吹了一下,竹哨一响,不多时就有两个人无声的来到屋子里。过程非常的迅速,距离容恒竹哨吹响到两个人到了屋里,时间不过短短的几个呼吸。
秦惜再一次目瞪口呆。
两个男子进了屋,与此同时,进屋的还有青翎。
容恒吩咐青翎,“我和少夫人要出府一趟,如果有人来找我们你自己打发掉,就说我和媳妇已经歇下了。”说着吩咐两个男子,“易容成我和少夫人的模样躺在床上,窗子打开!”
两个男子恭声应是。
“易容成我…行吗?”男子和女子还是有差距的,秦惜看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神透着怀疑。
“少夫人放心吧。”青翎嬉笑着开口,“他们两个也是鹰羽卫的人,一个擅长易容,一个擅长缩骨功,这两个人来易容成你和主子爷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你们有事就赶紧出门吧,这里有我们挡着,不会有事的!”
“那你们先易容!”她担心容恒是唬她的。
两个面貌平凡的男子点点头,表示同意。其中一个身材和容恒相当的男子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堆的东西,有各种各样的刷子和颜料,而另外一个男子也轻喝一声,他握紧拳头,微微用力。秦惜就听到男子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随后她就震惊的发现,原本身材健硕的男子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渐渐的,他的骨骼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缩到和秦惜个头相当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粗布衣裳也松垮垮的挂在了身上。
“快换衣服。”青翎从衣柜中拿出一套秦惜的衣服扔给男子,男子呵呵一笑,瞧着秦惜瞪大的眼睛,尴尬的挠挠头,“让少夫人见笑了,我先去换衣裳了。”
秦惜愣愣的点头。
男子到了耳房换衣裳,秦惜就把目光落在了会易容的男子身上,他身材和容恒相差不大若是真的换了容恒的衣裳,从背后看还真的不一定能分出谁是谁!秦惜就看到他坐在铜镜前,一拍的刷子摆在跟前,他立马就拿着刷子蘸了颜料,动作飞快的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起来。
“呃…不是人皮面具吗?”秦惜瞪大眼。
容恒失笑,“人皮面具是最简单的易容术,直接把你想易容的人杀了,然后把脸上的皮剥下来,就成了人皮面具。如果那样的话,他要把我的脸皮给剥了,那还易什么容啊!”
“哦哦。”
“少夫人,你就等着看吧,嘿嘿,宋元的易容术绝对是看不出半点端倪,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秦惜就见证了易容术的神奇。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叫宋元的男子拿着各种颜料和刷子在脸上涂涂抹抹,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的眼睛画成了凤眸,慢慢的,一点点的五官都清晰了起来。男子转过头来,秦惜赫然发现,男子的容貌已经变成了容恒的模样。
宋元转过身,从铜镜前站起身来,他负手而立,笑吟吟的看着秦惜,“少夫人,如何?”
秦惜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宋元,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此时的声音竟然也同容恒一模一样。
“这…太不可置信了。”
容恒揽住她的腰身,“现在信了吧。”
秦惜愣愣的点头。
青翎嘿嘿一笑,同样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容恒的衣服扔给宋元,“快去换衣服,主子爷和少夫人还等着出去呢,你可别耽误功夫!”
“知道了,二当家!”
宋元也去了耳房换衣服,容恒和秦惜也需要换衣服,容恒换了一身黑色的锦袍,给秦惜也换了一身黑色的束身劲装。
秦惜看着容恒熟悉的给她找出那劲装,嘴角微微抽搐,“你是不是老早就想到会带我出去啊!”
要不然为什么给她准备这样的衣服,平日中她可穿不着。
容恒瞧着秦惜,微微失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秦惜穿一身黑,说真的,唔…真好看。黑色的紧身衣裳,包裹着她已经发育的玲珑的身段,看上去十分的诱惑。灯光下,黑色的衣裳显得她的皮肤越发的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
劲装收腰,手腕和脚腕处都紧紧的贴合着身体,也为她添加了平日中看不到的英气,容恒动手把她头上复杂的发髻打散,随意的在发顶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乌木簪子固定住,两个人算是收拾妥了。
与此同时,耳房中的两人也已经准备好,两个人推开耳房的门走出来。
秦惜看到两人的瞬间还是忍不住胸口砰砰直跳,太神奇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易容成她的男子挽着宋元的胳膊从耳房中走出来,两个人举止亲密,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亲密举动,但是还是轻易的能让人感受到两人之间的亲密。
秦惜看着两个人的感觉…就跟她平日中和容恒相处的感觉一模一样。
两个人含笑迎面走来,就像另外一个自己,和另外一个容恒。那种震撼的感觉她真的无法形容。
就是觉得很震撼!
秦惜到底是忍不住想看看哥哥的欲望,见容恒身边的人都准备好了,忍不住扯扯容恒的袖子,“相公,我们赶紧走吧。”
一句“相公”成功的取悦了容恒,他对三人点点头,揽住秦惜的腰身,找出一个黑色的大裘兜头把秦惜给罩入其中,边动手容恒边解释道,“我速度太快,风太大,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秦惜眼睛看不到,就紧紧的抓住容恒的胳膊。容恒带着她腾空而起,秦惜脚下失重,慌忙抱紧了容恒的腰身。真的飞起来才知道容恒所说的“快”究竟是有多快。秦惜只觉得耳畔风声阵阵,没有被大裘包裹住的下半身被寒风吹的疼痛难忍,裤管重重的拍打在小腿和脚踝上,比鞭子抽的还要疼。
秦惜咬牙忍住。
容恒的轻功可以用登峰造极四个字来形容,他轻松的避开王府侍卫的眼线,也小心的避开所有暗卫的监视。他武功很高,方圆几百米的人他都能感受到,因此那些暗卫也好,侍卫也好,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夜色里的灯光,看的一清二楚,因此他能轻松的避开所有人。
脚下生风,容恒知道秦惜想要见苏荣景的迫切心情,因此也把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极致,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容恒就已经停在了京城的驿站中。
脚踩上了实地,容恒才把大裘从秦惜的身上取下,他来到了一个相对于来说阴暗的角落中停下,看着秦惜道,“媳妇,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大哥给叫出来,驿站里都是楚容的人,楚容的武功也深不可测,我担心会被他察觉。”
秦惜点点头,她看了一眼灯光明亮的驿站,想了想以前她经常和哥哥做的游戏,心中已经有了断定,她拉住容恒的胳膊,“你跟我来!”
她带着容恒从驿站的正门处小心的绕到了驿站的后门,以前她经常和哥哥偷偷的溜出府,每次哥哥都是打通了后门守着的婆子,两个人在后门那里碰面的。
秦惜和容恒到后门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道青色的人影正安静的站在夜色中,明亮的月光拉长了他欣长的身形,越发显得孤独。
秦惜瞧见哥哥熟悉的身影,眼眶微微发酸,背对着他们两人站立的苏荣景似乎察觉到秦惜的到来,微微一转身,兄妹二人视线对上,两人相视而笑。
“哥哥…”
“瑾儿!”苏荣景一步步走到秦惜身边,走到阴暗的角落中,看到容恒他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容恒也对苏荣景点点头,体贴的避了开来,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兄妹二人。
用力把秦惜抱在怀里,苏荣景抚着她的长发笑道,“还以为你不能出来了!”
秦惜想到哥哥这一次走,说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酸,她哽声抱住苏荣景的腰身,“差一点不能出来,哥哥…你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我也不知道。”苏荣景摸摸她的头发,宽厚的大掌罩住她的脑袋,轻轻揉了揉,“兴许是一两年,也有可能是四五年…说不准,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哥哥回来的话,肯定一个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