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心里十分高兴,东西是难得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心意,绣活一向是最需要耐心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需要细心挑选,瞧着屏风绣的阵脚细密,立马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世上最难得的就是,我喜欢你,你也敬重我,沈氏真真是庆幸,庆幸帮恒儿把秦惜给娶了回来,要不然这么好的姑娘,被人家给抢了,她铁定要悔死了。
一时间,大厅中气氛很是温和。
容恒对秦惜很是依恋,抱着秦惜的胳膊不肯撒手,秦惜也无奈,幸好沈氏和太后都不觉得有什么。
唯独容厉云脸色难看的紧,“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容恒被他突然一声厉喝吓的一颤,抿着唇委屈的躲在秦惜身后。
太后第一个不愿意了,训斥容厉云,“恒儿什么样难道你不知道?他能有个这么喜欢的人,你这个做爹的不替他高兴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训斥他!哀家还没死呢,你当着哀家的面都这样,你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母后…”
“别叫哀家母后!”太后铁青着脸,猛然拂袖,“哀家没有你这样冷情冷心的儿子!”
容厉云忍了忍,瞧着太后满头的银丝,到底是把满腔的怒火给压了下来。
太后对容恒招招手,“恒儿,来奶奶这里。”
容恒伏在太后的膝盖上,澄澈的眸子里都是委屈,“奶奶…”
“乖啊,还有五天就过年了,到时候奶奶带你到皇宫里过年好不好?”
“好!”容恒拉住秦惜,“奶奶,我要带媳妇一起去。”
太后眉开眼笑,“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容厉云有太后在,心里对容恒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压下去,但是对秦惜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他目光冷然的盯住秦惜,秋后算账,“昨儿个让念初去替恒儿迎亲还委屈你了,怎么不肯上花轿?故意想给我们王府难堪不成?!”
此言一出,大厅立马安静了下来,太后也很是好奇,因此也准备听听秦惜的说辞。
容念初更是皱眉瞧着秦惜,他自认除了庶出的身份,他并不比容恒差。
温婉也难得的抬起眸子,看向秦惜。
秦惜心道,果然来了。
她就知道昨天的事情没有那么好过关,不过她也准备好了说辞,给简亲王福了一礼,秦惜直视他,真诚的道,“世子爷身份高贵,王爷让世子爷去迎亲其实给足了秦惜面子。”她话锋一转,忽然道,“可是…王爷,家母一直告诫秦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决定要嫁给容恒,那就是奔着过日子去的,秦惜不能因为容恒不健康就否定他这个人,他是秦惜的夫君,好也罢,不好也罢,都是秦惜的夫君。若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就嫌弃他,连迎亲拜堂都让他人取代,那还不如不嫁!”
闻言,简亲王一张脸顿时阴寒下来。
秦惜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职责他这个父亲不称职,因为容恒身体有问题,所以就嫌弃他!
容厉云冷笑不止,秦惜,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也敢指责他?!他的面色瞬间铁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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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写的比较温和,哈哈,大婚嘛,温和点儿,简亲王府的人可都不简单,亲们看出什么端倪了木?某心中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亲们留言的方法,俺会收集起来下次用的,咳,当然,我希望下次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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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惩治绿芜,三日回门
容厉云冷冷的看着秦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惜淡淡一笑,“王爷既然询问,秦惜作为晚辈,自然要把真实的想法告知王爷。”
容厉云拍案而起,“秦惜,我们王府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插手。”
秦惜面色不变,依旧淡淡的笑着,只是目光却很是冰寒,“秦惜既然嫁到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一份子,旁人的事情不需要多管,可是相公的事情却不能不管。”
容厉云冷哼一声就要训斥,一个小辈在他跟前都敢给他甩脸子了?!然而,不等容厉云出声,太后就喝止住了他。
“容厉云,你够了!大喜的日子你别给哀家添堵!”太后脸色很是难看,狠狠的瞪着容厉云,平日中也就罢了,现如今是恒儿大喜的日子,他还要找事儿!“哀家告诉你,容厉云!腊月里你再找事儿别怪哀家不客气,你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哀家就让他们小夫妻搬到侯府去住,也省的碍你的眼!”
容厉云面色一变,立马反对,“母后,这绝对不行!”
容恒是寰儿的命根子,如果容恒和秦惜搬出去,他敢肯定,寰儿肯定也要搬走。
“你又不允许他们搬走,又不让他们过好日子,你这个当爹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太后痛心疾首,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颤抖着手指着容厉云,她下最后通牒,“既然你不想让他们搬走,就别让哀家听到你对恒儿和惜儿不好的事情来,否则你自己想着后果!你要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哀家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母后…”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后气的浑身颤抖,“以往哀家不愿意管你们王府的事儿,总觉得你都是要做祖父的人了,做事儿不该这么没有分寸,所以就是心疼恒儿哀家也都忍着,可你一次又一次的太伤哀家的心,也太伤寰儿的心,更伤恒儿的心!都说知子莫若母,可哀家现在真是看不清你了,你告诉哀家,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真的想让寰儿和恒儿恨你一辈子不成?!你为了谁,是为了他吗?”太后指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容念初,厉声道,“他是庶子,是庶出的孩子,是贱妾生的孩子!你心疼他?你以恒儿痴傻为借口,把他一个庶出的孩子抬为世子,你就让他压恒儿和寰儿一头,你告诉哀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容念初冷峭的面上闪过一丝讥诮,面色微微苍白下来。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皇祖母并不喜欢他,可是没想到竟然到了当着他的面都这样恶语相向的地步。他苦笑不已,容恒是她的孙子,难道他就不是了吗!
太后极少有这样大发雷霆的时候,以至于情绪太过激动,浑身都在颤抖。
“母后…”
“奶奶!”
容恒快步跑到太后身侧,和孙氏一人一边扶住太后,容恒一脸心疼,给太后顺气,“奶奶奶奶,你别生气,恒儿挺好的啊,恒儿不委屈…”
容恒这样一说,太后更心疼了,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抚上荣恒的头发,低泣着问他,“恒儿,你要不要跟你媳妇搬出府,去别的地方住?”
容恒看了一眼秦惜,又看了一眼沈氏,闷闷的道,“奶奶,恒儿想跟媳妇还有娘亲一起生活…”
“做梦!”容厉云反对,“要搬出去你和秦惜搬出去,王妃不许!”
沈氏红着眼眶怒视容厉云,“你非要气死母后才甘心?!少说两句!”
容厉云僵硬着脸,气喘如牛。他恨恨的瞪着容恒,都是他!都是这个混账东西,要是没有他,他和寰儿的一切都是好好的,母后也不会生气难过。
容恒黯然的垂下眸子,秦惜抿着唇,挡在容恒面前,也挡住容厉云厌恶的视线。
“容厉云,今天哀家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让恒儿和惜儿过他们的小日子,不许插手他们的事情。要么,哀家就下懿旨让他们分出王府,你自己选吧!”
“母后…”
“别说了,这事儿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太后一句话掷地有声。这想法她不是一时三刻才有的,老早就这样想了,但是每次想着着手去做的时候总会心软。总想着如果再让他们父子相处相处,是不是感情总会有好的一天?就是抱着这样的希望,她等了一年又一年,到现在已经足足五年过去了,他们父子两个依旧是水火不容。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恒儿都要委屈死了!
“母后…”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哀家!”
容厉云额头青筋暴动,他咬着牙,深深的看着沈氏,“寰儿…”
“不用多说,如果恒儿要搬走,那妾身肯定要跟着的,恒儿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王爷不心疼,妾身却会心疼。只求王爷给妾身一纸休书,再抬了冯氏为王妃,这样的话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名正言顺了!”沈氏直接打断容厉云的话。
她从来都不指望这大富大贵,能照顾好恒儿,看着他幸福健康就行了,以前对王妃的位置她还愿意争上一争,现如今,什么都看淡了。
“寰儿,本王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以后这种念头你彻底打消,本王绝不会同意你搬出王府!”就是死,她也必须死在他的身边。
容厉云心里憋屈的厉害,他为了王府的未来考虑,所以把世子的位置交给念初去做,他为了什么?难道真的要让容恒一个傻子占据了世子的位置,他一个傻子,能给王府带来什么?什么都不行,除了惹人耻笑,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看不惯容恒!他堂堂一个亲王,不想被别人一提起,想到的就是家里的痴傻儿子,他因此疏离容恒有什么不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逼迫他!
容厉云咬紧牙关!他绝不会让他的妻子搬出王府,容厉云瞧着一脸坚毅的太后,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沈寰,终于苦笑着妥协。
“好,母后,儿臣答应您,今后不限制他们,他们想如何就如何,就是把王府闹的底朝天儿臣也不管。儿臣绝不插手他们两个的小日子。”
就算是让他插手他也还嫌浪费时间!
“好,那就这样定了,你们谁都不要管谁,谁也都不要妨碍谁,再让我听到恒儿在王府受委屈,哀家就不征求你意见了,直接让他们分府去住!”
“儿臣知道了。”容厉云垂着眼睛。
太后毕竟年迈,再加上天气寒冷,在王府用过了团圆的早膳就回皇宫了。从头至尾,太后都没有给容念初和温婉一个好脸色,直接当他们不存在。
太后走了之后,容厉云的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他直接吩咐容念初,“跟我到书房来。”
容念初放下筷子,细声和温婉交代了两句,跟上容厉云的脚步。
雪下的越发的大了,沈氏瞧着温婉就觉着揪心的慌,带着章嬷嬷就回了院子。
屋子里就剩下秦惜容恒,还有温婉。
温婉的举止是当真温婉,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子淡淡的优雅,她对秦惜视若未见,就算视线偶尔从秦惜身上掠过,也是立马挪开,那眼睛深处的一抹厌恶秦惜怎么也不会看错。
秦惜放下碗筷,挑眉瞧着温婉,笑道,“大嫂好像对我有些意见?”
温婉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移开,淡淡道,“弟妹多虑了,弟妹到府上头一天就让父王吃了太后娘娘的一顿排头,又让太后娘娘对相公一番品头论足…弟妹这么厉害,我哪里敢对弟妹有意见。”
秦惜淡淡挑眉,“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我自己的相公自己都不去维护,难道要指望旁人心疼不成。嫂嫂有自己的立场,同样的,我也有我的立场。”
“话不投机半句多。”温婉放下碗筷,带着丫鬟就离去了。
秦惜耸耸肩,这个温婉还真是奇怪。
“媳妇,咱们也回去吧,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好,回去。”
两个人出了大厅的时候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鹅毛般的雪花迎风飘舞,目之所及,一片耀眼的白色,秦惜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凉气入体,立马觉得精神都好多了。
秦惜刚刚到王府,还不怎么熟悉王府,而且这么好的景色,她也不想回院子里,就拉着容恒让他带路到处走走看看。
“媳妇,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可漂亮了,我就喜欢在那里玩耍。”
“好啊。”
秦惜戴上大裘的帽子,踮着脚也替容恒把帽子戴好,两人手牵手肩并肩的踩在雪地上。
脚踩在上面,在雪地上留下两串清晰的足印,一大一小,十分温馨。
冬天给人的感觉就是萧瑟和苍凉,就算是王府,大多的植物也都是萧瑟的,容恒牵着秦惜一路小跑,一路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场景十分美丽,但是比起漫天的雪海,那都不算什么了,
容恒牵着秦惜到了一处梅林中。
秦惜看到梅林的时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好美…”
在漫天的雪白中,这一片的鲜红的梅林如此耀眼,梅花或含苞待放,或妖娆绽放,每一株都开的异常的美丽。对比着一望无际的雪白,梅花显的越发的妖娆。
一股子淡淡冷冽的梅香袭来,秦惜不由得凑近了树枝,低头轻轻的嗅。
“好香…”
秦惜真的很高兴,因为她特别喜欢梅花,总觉得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还能不畏严寒的绽开,带着一股子倔强的气息,还有一股子不屈不挠的冲劲儿。
有人在欣赏着风景,却不知道自己俨然成了旁人眼中的风景。
容恒含笑看着秦惜,比起耀眼的梅花,她更加耀眼。此时的她一身绯红色的披风,带着滚兔毛的帽子,显得小脸越发的小。她微微颔首凑近梅花,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一只羽毛轻轻划过心房,微微的痒,带着一股子深深的颤动。
整个天际都是一望无际的白色,漫天的飞雪落在她的头上肩上,她绯红色的身影成了天地间最亮眼的一笔。
容恒眸子一闪,偷偷的在地上捏了个雪球,趁秦惜不注意对着她的肩膀就砸了过去。
“啊!”
秦惜不妨,被容恒砸了个正着,雪球瞬间破碎成无数的冰凉,落在她脖子上,她精神顿时一震,一转头看到容恒又弯下腰,团了个雪球,秦惜一声尖叫,慌忙躲在了梅树后面。
容恒这一下落了空。
秦惜立马反击,蹲在地上团了个巨大的雪球,对着容恒的身上就砸了过去,“不许躲!”
容恒哈哈一笑,脚一跳就躲开了,“媳妇,你小心哦,我又来了!”
两个人如同小孩子一般,竟然在雪地里就打起了雪仗,梅林里传来两个人愉悦的大笑声。
一直玩了许久,直到秦惜累的出了一身的汗才作罢。
容恒眼睛亮亮的跑到秦惜面前蹲下,秦惜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
“哈哈,容恒,你现在的样子太好笑了,哈哈…”
此时的容恒头上的披风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满头都是细碎的雪团,有些雪在他头发上化开,沾湿了额前的头发。发冠被雪团打的歪斜到一旁,衣裳也已经半湿,微微散开了襟口,偏偏他的面容看上去依旧呆呆的,看上去就十分好笑。
秦惜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容恒笑的说不出话来。现在的容恒,有种…有种让人想把他扑倒的冲动,因为眼神实在是太无辜,再加上面上呆萌的模样,只想让人把他压在身下好好蹂躏。
“媳妇,不许笑,不许笑。”
容恒眼睛亮亮的伸手就去堵秦惜的嘴,秦惜原本都不想笑了,瞧见容恒羞愤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容恒恼羞成怒,一个飞扑就把秦惜扑倒在雪地中,身子重重的压住她,两人一上一下的躺在雪地中,容恒瞧着她墨黑的长发铺了一地。长发黑的如墨,和地上的白雪交映成辉,竟然有种妖媚的感觉。他眸子一闪,“不许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嘴巴上这样说,可秦惜眼睛里慢慢的都是笑意。
容恒俯身,捏了捏秦惜的脸颊,翻身倒在她的身侧。
两人并排倒在雪地上,因为穿的厚,一时间倒也没觉得冷,秦惜张开双臂,任凭雪花落在脸上,无限安宁。
容恒倒在另外一边,侧首看着秦惜愉悦的侧脸,也笑出声来。
秦惜歪头看着他,笑眯眯的道,“容恒,有时候感觉你真不像个傻子。”
容恒眸子一闪,委屈的道,“人家本来就不傻嘛。”
秦惜捏捏他的面颊,他的脸被冻的有些红,看上去像个诱人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重重的咬一口。
两人聊起简亲王,秦惜问他,“容恒,简亲王对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容恒闷闷的答应一声,“我不喜欢他。”
“那你跟我说说简亲王府还有谁对你不好,让我也知道一下,以后咱们看到他们直接无视好不好?”
“好啊。”容恒躺在雪地上,伸出手指头一个个的数了起来,“容念初不好,老是趁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瞪着我,还有他媳妇,他媳妇也不是好人,媳妇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唔…还有容念初她娘,可坏了,有时候娘不在的时候就偷偷的欺负我。还有王爷的另外两个姨娘,她们也不好,跟着容念初的娘一个鼻孔出气。还有谁呢?还有管家伯伯,他跟王爷一样,冷的跟冰块似得。还有…还有容念初养的那只小狗,老是跑来咬我,嘿嘿,不过我找人把那小狗抓起来,然后丢河里去了。对了,还有那个绿芜,好奇怪的,有一次趁我睡着了之后偷偷的扒我的衣服,人家差点都被她扒光了…娘说了,肌肤相亲就是夫妻了,要不是人家死死的拉住衣服,现在肯定就不能和媳妇你成亲了。”
容恒一脸委屈的瞧着秦惜。
秦惜听的目瞪口呆,挺容恒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这府里除了一个王妃,没有待他好的人啊。连小狗都敢欺负他!
还有那个绿芜,她口口声声说已经是容恒的人了,该不会是她自己想勾引容恒,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吧。
“媳妇,以后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媳妇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哦。”容恒依偎在秦惜的肩头,小脸在她脖颈上蹭啊蹭,两只手也紧紧的抱住秦惜的胳膊。
秦惜嘴角抽搐,捏捏容恒的鼻子,“你怎么让自己混的这么惨的。”
“嗯哼,媳妇你不是跟我差不多嘛。”
秦惜一愣,随即一笑,可不是嘛,她在秦家的时候处境和容恒也没差多少嘛,或者说比容恒还要惨一点,容恒起码有个有权势的母亲护着。她在秦家处处危机,人缘就别说了,也是差的紧。除了娘院子里的人,和秋意她们几个,好像每个人都不怎么待见她。
她不由得咧嘴一笑,“咱们两个还真的差不多呢。”
“是啊是啊,真好啊,媳妇,咱们这算不算是天生一对啊。”
秦惜眉头一跳,真好?这也算好啊?
躺了一会儿,背脊上寒气直冒,秦惜坐起身子,也把荣恒给拉起来,“别躺着了,地上太凉了,等会儿衣裳都要湿透了。”
“哦。”荣恒乖巧的起了身,拉住秦惜的手,“媳妇咱们回去吧,明天再带你来玩儿。”
“好!”
两人回到了院子里,刚走进屋,绿芜瞧见容恒狼狈的样子就瞪大了眼睛,慌忙上前去脱容恒的衣裳,边动手边大声叫道,“二公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老天,让王妃瞧见了还不心疼死…”说着,绿芜瞪了秦惜一眼,这会儿没有王妃和太后给秦惜撑腰,她一点都不怕这个少夫人,她埋怨的道,“少夫人,您不知道二少爷身体不好吗,怎么能让他弄成这个样子,万一二少爷生病了,谁承担的起这个后果!少夫人,您年纪小贪玩奴婢能明白,可是二少爷和普通人不一样,您以后若是要玩,就带着您的丫鬟好了,别折腾我们二少爷了。”
呦呵!
这小丫头竟然以长辈的身份来训斥她?
秦惜嘴角拦住正欲上前的秋意,笑吟吟的走到绿芜身边,瞧着她的手放在容恒的衣襟上,而容恒则是拉紧衣襟防备的看着她。
一步步走到绿芜身边,带着强劲的压迫感。
“你…你干嘛?”
“这就是你和少夫人说话的态度?”秦惜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一把推开她,挡在容恒面前,“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也来敢管主子的事情了,谁给你的权利!”
“奴婢…奴婢只是关心二少爷。”
“我瞧你是想爬上二少爷的床,把我这个正室夫人压上一头才对吧!”秦惜面上的笑容褪下去,转而换上一副冷厉的模样,“别给我来那一套,别以为今儿个的事情有王爷给你撑腰你就有后台了,惹恼了我,直接把你赶出院子!”
“你…你、你凭什么,我是少爷跟前的贴身丫鬟,我伺候少爷都十多年了!你又什么资格把我赶出去!”绿芜挺起胸脯,说着委屈的瞧着容恒,语气立马一软,“二少爷,您忘了奴婢对您的好了吗,这些年来都是奴婢在伺候您啊,奴婢…奴婢待您那样好,什么都给您了,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什么都给我了?”容恒挠挠头,疑惑的道,“你给我什么了啊?”
绿芜面色一僵,绞着手中的帕子,跺着脚做害羞状,“您…您怎么问奴婢这么羞人的话,奴婢的身子都给您了啊。”
秦惜目光淡淡的落在两人身上,嘴角含笑,可眸子却是冷的,她倒要瞧瞧这个绿芜究竟想干什么。
“身子给我了?没有啊,你身子不还在你身上吗?”
“二少爷,您不是说过等少夫人进府了就抬奴婢做姨娘吗?”绿芜继续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