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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云卿几乎是让青鸾策马狂奔到刺史府,青鸾不敢怠慢,但是担心云卿腹中的孩儿还是控制了速度,到达刺史府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门房们都认识云卿,所以自然没有人拦她。
可到了风蓝瑾居住的屋子问询了人才发现他竟然不在府中,就连姜末都不在这里。
云卿坐立不安,快速的出府去寻风蓝瑾。
却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赵赫,云卿的眉头死死的皱起。
根本就不搭理赵赫,她现在有急事要跟风蓝瑾说,赵赫却不会放过云卿,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云卿,那一天被风绝尘打的那一鞭到现在还没好呢,原本打算找云卿报复的,可是云卿竟然在第二天就搬离了刺史府,他用尽办法都找不到他落脚的地方。
所以就吩咐了门房,如果看到云卿回来第一时间去通报他。
赵赫站在大门口伸臂拦住云卿,阻止她的步伐,冷笑道,“呦,这不是我们丞相大人身边的幕僚云青公子吗?你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呢,是不是想念本公子了啊。”
“滚开!”
“呦,好大口气,今天风绝尘可不在你身边,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我这里逃出去!”赵赫满心以为云青搬出刺史府是怕了他才会躲出去,他哼了一声,身后的粗壮的家丁和护卫立马站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堵肉墙,让云卿无路可走!
“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滚开!”她满身煞气,眸子如千年的古井一般幽深而冰寒。
赵赫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
随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不及他下巴高的瘦弱男子给震慑住,他满脸通红,气恼道,“云青,你今天休想走出这里。”
“青鸾!”
青鸾立马站了出来,她此时面罩寒霜,一身的杀气弥漫。
赵赫寒毛倒立,知道眼前这个名唤青鸾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心里有些发抖,可转念一想这里是刺史府,是他的地盘,府中的家丁那么多,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护卫都打不过?
因此他又挺直了背脊,冷哼道,“就凭一个小小的侍卫就想打倒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
青鸾已经不屑于再跟赵赫废话,直接拔出长剑向赵赫刺去。
剑气凌厉,分明是带着杀气,不是吓他的。
赵赫心中一凛,连忙退后几步,让几个彪形大汉跟青鸾斗法。青鸾的武功很高,但是几个大汉也不是吃素的,一时间竟然拖住了青鸾。
赵赫就冷笑着靠近云卿,眼底冒出嗜血的光芒,“今天我要看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他身子一动就向着云卿扑了过去。
云卿眼神已经十分的危险,自从嫁给风蓝瑾以后她已经很少会露出这样森凉又诡谲的厉色。
她一手护住小腹,另一只手如同闪电一般直攻赵赫的双眼。
赵赫吓出了一身冷汗,全然没想到云卿竟然还会武功,连忙身形狼狈的躲开这一招,躲开云卿的两根手指他还来不及冷汗直流云卿的下一招就已经攻了过来。
她单手成拳,狠狠的砸向了他的太阳穴。
他没想到云卿的手段竟然处处都是死招,连忙再次慌忙避开。他一躬身子云卿的腿却已经扫了过来,那一脚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的飞了过来。
“啊——”他捂住裤裆凄厉的尖叫,冷汗直流浑身抽搐。
此时青鸾已经制住了几个大汗们,刚才看到赵赫对着云卿出手她又气又急,此时好不容易脱身立马拿着长剑指着云卿,想着这男子方才用那么猥琐的动作扑向夫人,她怒火直烧。
“畜生,我杀了你!”
冰冷的剑锋在烈日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赵赫面无人色眼看着青鸾的剑劈头就要斩下,他顾不得尖叫,死命的后退,“住手,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爹是太子殿下的人,为太子殿下办事,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我爹一定会禀明太子,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青鸾!”
青鸾生生的止住即将挥下的长剑,冷冷的看着赵赫。
云卿走过来,冷声道,“你爹是太子的人?”
赵赫以为太子的名号震慑住云卿,连忙没有隐瞒的解释,“是是是!我爹一直在为太子殿下办事。”
“办什么事?”
“我不知道!”
青鸾的剑锋重重的压下来在他的脖颈上划下一道伤口,赵赫疼的哇哇大叫却躲不开剑尖,他惊恐的看着冰冷的长剑,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在为太子殿下办什么事,但是我知道太子殿下很重视这件事,经常会跟我爹书信来往。”
“书信在哪里?”
“在我爹书房的密事里。”
“暂且留他一命!”云卿急匆匆的从赵赫的身上跨出去,闹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她目光冰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知道风蓝瑾在她的身边还安排了别的暗卫,立马让他们现身,“立马去寻风蓝瑾!带着赵赫一起,见到风蓝瑾和姜末大人之后记住切莫不能让他们再如入刺史府!”
“属下明白!”
相府风云 诡异莫测 第十一章 密谋造反?!
云卿知道她走出刺史府的那一刻,刺史府中的人就肯定立马去把府中发生的事情像赵钱禀报,她不敢耽误,趁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立马带着自己的人从刺史府几乎是飞奔出去,她太明白,如果她不加快行动,不趁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走出刺史府,那等待她的必将是一场残酷的杀戮。
云卿几乎都不敢想象,君傲之那么有目的性的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跟赵钱相交,他们一起合作或者说君傲之利用赵钱究竟是想做什么?
云卿和青鸾带着被挟持的赵赫一路上询问百姓,幸好风蓝瑾这一次出行没有掩饰身份,所以一问便知道他的位置。
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找到了风蓝瑾。
云卿面色如夜色一般冷凝,她一眼看到大街上人群外围那个眉目舒缓淡淡含笑的风蓝瑾。看着风蓝瑾安然无恙,她原本提着的心微微落了一些下来。
却不敢耽搁,快步走到风蓝瑾的身边,风蓝瑾也一眼看到面色匆匆的云卿,他很少会看到云卿这样几乎是有些惊惶的模样,心中一紧,“怎么了?”
云卿没有立马回答,面色严肃的瞧着人群中忙碌着施粥的姜末,她连忙招来他一起,“姜大人。”
“云公子?”姜末对云卿的印象很好,因为她不告而别搬离刺史府还很是伤怀了两日,此时看到她显得十分震惊,“相爷不是说你回京城了吗?”
回京城只不过是风蓝瑾为她寻得借口罢了。
她摆摆手,面色相当的沉重,“姜大人,我有要事和你们相商!”
姜末和风蓝瑾对视一眼,云卿推着风蓝瑾的轮椅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中,姜末微微皱眉紧随其后,跟在最后面的是挟持住赵赫的青鸾。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风蓝瑾目光忧虑的看着她。
“问他吧。”
青鸾一把将赵赫推倒在地上。
赵赫狼狈的滚了一圈,满身都是灰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别问我。”
“唰——”
青鸾的剑锋猛的一闪,一缕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飘散。
“啊——”赵赫慌乱的躲避,却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长剑,他慌乱的摆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赵钱唯一的嫡子,平日中跟赵钱关系最是亲密,多少次犯罪他都想法子给你遮掩,以你们的关系,你会不知道赵钱的秘密?”云卿冷笑着夺过青鸾的剑,一丝寒气陡然从她的眉宇间乍现,她长剑猛的一侧,面罩寒霜的也不废话了,她是看透了赵赫,根本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然他见识一下厉害,他就以为他们不敢对他怎么样!
“啊——”云卿手腕一抖便挑断了赵赫的一根手筋,他抱着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滚,满手都是血迹。
“赵赫,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废话,说就饶你一命,可你若是不说,我不但要你的手筋脚筋,还会让你死无全尸!”
她心头跳的厉害,感觉自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个巨大又漆黑的阴谋被她摸到了边缘,可却无法窥见全面,就是因为如此,明明知道危险可却因为不知道那危险是什么,所以就越发的不安。以她对君傲之的了解,他如此隐秘的和江南刺史密谋要事…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事情没什么大不了,可她就是觉得惶惶不安。
因此她下手越发的凌厉,长剑如影,她的眉眼被那寒气笼罩住,显得更加的凌厉森冷。
长剑放在赵赫的另一只手腕上,“说!还是不说!”
赵赫不敢再耍小聪明,他相信如果他再敢糊弄云卿,下一刻他另一只手腕的手筋肯定也无法保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爹跟太子殿下密谋什么,可是我知道跟百里之外的景山有关。”赵赫顾不上疼痛,满脸的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他颤抖着语气不敢再有丝毫隐瞒。“我爹经常偷偷一个人去景山那边,而且郝叔也经常在景山一呆就是月余,有一次我偷偷的跟过去却被我爹发现,他大骂了我一顿,并且让人看住我,以后都不能让我靠近景山,否则就算是他也保不住我的性命…”
风蓝瑾和姜末也听出了不对,面沉如水的听着赵赫的述说。
“我爹越是想瞒着我我就越想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所以对我爹的行为也留意起来,发现他经常跟人通信,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太子殿下,不过那书信都是用明黄色的信纸制成的,我就想着这全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敢用明黄色,所以就猜到了爹爹是跟太子殿下有密事相商。”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云卿的剑尖,微微往后退了退,感觉到自己到了安全的位置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自从那一日父亲知道我偷偷跟随他之后他就会跟我说一些莫名奇妙我听不懂的话。”
“例如?”
“我留意爹爹之后发现他出手十分的大方。我们家里的情况我最清楚,别的不敢说家里的银子库存我还是知晓的,爹爹出手的银子跟家里的银子根本就对不上号,而且从那一日之后爹爹就经常给我银子花,一开始出手就是一两百两的给,后来越来越大方,我一开口哪怕是要上千两银子他都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让管家拿给我…”
风蓝瑾薄唇紧抿。
他眸子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身子猛然一震。
“景山?”
“就是景山!”赵赫不明白风蓝瑾为何这般震惊,却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想到了什么?”云卿连忙追问。
风蓝瑾眸子不停的闪烁,脸色几乎称得上是严峻。
他忽然冷下声音,和煦如暖阳的笑容消失不见之后,姜末发现风蓝瑾严峻的表情竟然格外的威严凌厉,像是一把千年古剑。戴上笑容的他就仿佛是被封印起来的剑,当剑鞘拔开之后才发现原来竟然是森森的杀气。
“近一年时间江南是不是经常发生壮年男子失踪的案件!”
赵赫即使是疼痛中也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近一年江南的一些县衙里经常接到报案的百姓,案宗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几十起,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忽然失踪,而且踪迹全无。经过风蓝瑾这么一提点,赵赫才想起来,“是有这事,而且失踪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干粗活的青年男子。”
风蓝瑾得到肯定的答案,一张脸彻底的阴郁了下来!
再多的消息也问不出来了,风蓝瑾给青鸾使了个眼色。
青鸾立马用手刀将赵赫砍晕。
“风蓝瑾,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云卿的心绪根本就没法平稳。
“你别着急。”风蓝瑾安慰的握住她略微冰凉的小手,“有我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云卿原本起伏不定的心绪就平稳了下来。
是啊,有他在,怕什么呢!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反手坚定的握住了他的手背。
姜末瞧见这一幕,眼神不住的闪烁。
风蓝瑾看了也当作没看到,沉声道,“姜大人,你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的奏折陛下可有回复?”
“暂时还没有!”
他沉默了片刻。
“姜大人,刺史府我们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大人现在立马去调集三千官兵,按照我们原先制定的计划行事!”
姜末身躯一震。
“相爷…”
“不必多言,这事就这么办了,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本官一力承担!”
姜末垂下头半晌才抬起来,他微微一笑,谨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神色来,“相爷,下官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原本对相爷有些小小的成见,以为相爷不过是承家族庇佑支持才能坐上一国丞相的位置。可这段时间与相爷接触下来,相爷让下官深深的折服。您为了百姓为了这次蝗灾有多辛苦下官都看在眼里,此时您都是为了江南的百姓考虑,下官怎么可能让您一人承担责任。这次的事情若是不成功,下官回京便脱下这身官服便是。”
“姜大人不必如此…”
“我心意已决!”姜末快意一笑,竟然有几分江湖人的豪爽,“哈哈,许久没有这般痛快过了,在官场浸淫这么许多年,下官都快忘了自己曾经想要做官的初衷了,这次还要多谢相爷提点。所以,相爷有什吩咐只管直言,下官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微微一笑,风蓝瑾的眸子里透出了几分真诚的柔软。
“相爷方才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风蓝瑾面色微凉,“本官曾经翻阅过一些古籍,上面有记载,一白多年前曾经有人在景山附近挖出过小型的金矿…”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立马明白了风蓝瑾的言外之意。
云卿和姜末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君傲之秘密跟江南刺史接触…赵钱的大手大脚用银子…失踪的年轻力壮的男子…跟在赵钱身边的君傲之的心腹…
这些东西串起来足够形成一个惊悚万分的故事。
发现金矿都是要上报朝廷,然后由朝廷派人前来挖掘金矿,如果是大面积的金矿,皇上都会派六部的人或者是心腹大臣来监工。可赵钱发现了金矿不但没有上报朝廷反而还跟君傲之秘密书信来往。
根据风蓝瑾查到的消息郝叔跟在赵钱的身边已经有了将近两年之久,现在都还没有回去,由此可见金矿绝对十分的巨大。
那么,君傲之费尽心思瞒着庆远帝开掘金矿,他要这么一大笔黄金,究竟意欲何为?
几人心里都有了一种令人心惊的猜测。
密谋造反!
几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了下来。
云卿却不然,知道君傲之究竟要做什么之后她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未知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而对于已经知晓的事情,就算再艰难总会有法子对付的。
“如果要行动的话就要加快步伐了。”云卿抿唇微微一笑,心情没有方才那般沉重了,只要姜末此时和风蓝瑾同心,她的忧虑就会减少一些,她低声道,“赵钱恐怕已经接到赵赫被我们劫走的消息了,方才的刺史府的时候赵赫说了一些话,若是家丁们传到赵钱的耳中,他难保不会猜出什么,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恐怕他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
姜末面色一凛,显然十分认同云卿的说法。
“那施粥的事情就暂时交给相爷了,下官先行告退。”
“劳烦姜大人。”
姜末匆匆告辞,云卿瞧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里才拧眉看着风蓝瑾,“你有没有法子取得君傲之跟赵钱通信的书信?”
如果有了证据证明君傲之心怀不轨,庆远帝绝对不会放过他。
一个皇帝立下储君,他能容忍自己死后储君上位,却无法容忍自己还在位的时候失去权利,哪怕只是一点威胁都不可能存在。
“我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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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倒霉了
相府风云 诡异莫测 第十二章 深夜绝杀
小小的别院中,因为多了几个人更显得十分的拥挤,风蓝瑾云卿姜末和风澜月都待在院子里的主屋中,就更显的屋中十分的狭小。
姜末安排好三千士兵的岗位之后,便带着剩下的几百兵士返回了别院中,如今几百的士兵守卫着小小的别院,几乎把院子层层包围住。
姜末呼吸轻缓,看着窗外渐渐四合的暮色,眉心微皱,“赵大人真的会来吗?他如今的一切都凭猜测根本就是自己疑心,难道就会因为那一丝的疑虑就来深夜刺杀我们?”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谋杀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
风蓝瑾坐在轮椅中,手中执着一个小小的茶杯,闻言,他眉目不变,淡淡笑道,“姜大人,就算赵钱原本的一切都是猜测,那我们今天不回刺史府他也该明白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姜末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他只是一个江南刺史,一个地方官员,还只是个从四品,即使江南的事物都是他主管,可是我们手中有三千的兵士,且都是陛下钦赐跟我们一起来江南赈灾的,若是我们一起出了事,陛下又岂会放过他?即使他推脱责任,恐怕也抵不过陛下的盛怒!”
云卿起身点上屋中的油灯,跳跃的火焰将她的脸色照射的忽明忽暗,看不清脸上的真正表情,她淡淡冷笑,“姜大人,你以为君傲之开采金矿只打通了赵钱这一个关节?”
姜末声音一哽,半晌无话。
没错,江南发现金矿,而且数目不小,可是时隔两年都没有被发现,这于情于理都不太能解释,就算赵钱行事隐秘也绝不可能不漏一丝风声。唯一的解释就是君傲之连他们都一同说服了。
看着姜末没有再说话,云卿又继续悠悠然道,“而且谁说赵钱是要把我们一行三千多人全都要解决掉?他要杀的只有我们而已,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能压得过我们,你以为三千的兵将会跟我们一同受死吗。”
根本不可能,三千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赵钱根本就不可能杀死他们。
顶多是镇压镇压再镇压罢了。
姜末惊诧的看了云卿一眼,半晌没有说话。心中却默认她的说法都是十分正确的,正如她所说,江南这一行如果死伤太过,陛下怎么可能不震怒?而如果只是死了风蓝瑾和他们的话…
姜末心中一寒,早就知道陛下和风家的人不太对头,若是牺牲一个他能顺便除掉风蓝瑾,想必陛下是十分乐意的…
天空彻底的黑了下来,层层乌云像是一块巨大厚重的黑布一层层的把天空都包裹了起来,屋里屋外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隐隐有种冰冷而森凉的东西开始往上冒。
忽然一阵强烈的冷风吹拂过来,猛烈的风势将屋外枯败的树枝吹的猎猎作响,天空像是被这风忽然劈开了一道口子,两旁的乌云扩散开来,中间分裂出一道闪电般的白色光线。
夜色的笼罩中,渐渐的有不安分的东西浮了上来。
风蓝瑾的眉眼顿时凌厉了起来。
屋里,风澜月的武功仅次于风蓝瑾,也立马感觉到不对劲,支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顿。
云卿的武功不高,但是直觉却很敏锐,此刻完全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她站起身子用绣花针把油灯的灯芯挑了挑,灯芯顿时爆开,如豆的灯光顿时笼罩住整间小屋。
风使劲的吹拂,房门大开,屋里的油灯被吹拂的忽明忽暗,衬得人的脸色也明明暗暗的看不真切。
云卿用灯罩笼罩住小小的油灯,光线顿时为之一亮。
她的左手抚上小腹,右手却不着痕迹的伸到小腿上,今天为了方便云卿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劲装,利落干脆。她长长的布靴上绑上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那是白天的时候风蓝瑾给她的一把匕首,她试过匕首的锋利度,切石头跟切豆腐一样轻松。
“呼呼呼——”
窗外只能听到剧烈的风声越来越强烈。
姜末是屋里唯一的一个文官,他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从三人的表情中也能看出事情的不对劲,一双眼睛顿时如刀锋一般凌厉起来,很难想象一个文弱书生竟然也有那样冰凉森冷的眼神,倒是叫人为之一颤。
有呜咽的声响从屋外传来,隐隐的能听到沉闷的刀剑如肉的声音,还有还没有叫出来便被捂住的尖叫闷响。那闷响声越来越近,就连姜末都清晰可闻了。
风蓝瑾握着茶杯的指尖猛然用力,上好的紫砂茶杯在他的手中裂成一寸寸的碎片。
厮杀声越来越近,道道黑影在光影中一闪而过!
风蓝瑾眉目一冷,手臂猛然一扬。
那看似毫无力度的碎片却越飞越快,渐渐的只能看到一片残影从空中飞过。
“嘭——”
“嘭嘭——”
一道道黑衣人连闷哼都来不及就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屋外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火光大亮。
赵钱躲在一众黑衣人弓箭手的身后,他的身边是众多手举火把的黑衣人。
赵钱站在黑衣人的身后,双眼戒备的看着风蓝瑾,眼底渐渐的涌上森冷的杀意。
“风蓝瑾!”
“本相在这里!”风蓝瑾淡然一笑,“这么晚了不知赵大人来寻本相有何要事?”他一双眼睛淡无波澜的扫过前面的一排黑衣人,笑的依旧如冬日的暖阳一般和煦,只是一双清亮的瞳孔中却不见任何笑意。“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