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在不久的将来,看见你被杀的消息出现在电视和报纸的头条,哦,其实也用不了多久,两年时间而已,或许你根本就等不到被杀的那天。”我冷冷一笑对魏平海说。“突然不希望你被杀死,我更愿意看见你最后在病床上痛不欲生承受病痛的折磨,生不如死的慢慢耗尽最后一口气,不过不管你怎么死我都能目睹,毕竟我怎么都比你活的长。”
魏平海根本没有被激怒,他甚至能对着我笑,但笑容扑朔迷离我有些看不懂。
“我有今天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精明,我只是比任何人知道如何活下去,当然我的运气也比任何人都要好,我相信这份幸运会一直延续下去,或许我能寿终正寝也说不一定呢……”
第三十五章 奇货可居
魏平海带着女儿和我们上车,他在导航中设置了一个新位置,让我根据导航行驶到目的地,在路上我再一次看了时间距离凯撒门徒对魏海平的处决还剩下35小时。
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景承还是习惯性的用手支撑下巴看着窗外,后视镜中我看见魏平海紧紧牵着凌晚的手,仿佛怕松开就再也无法找回。
导航的终点是诺大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只稀稀疏疏停着十来辆车,不过每一辆都是价值不菲的豪车,魏平海的保镖早已等候在停车位,打开车门后训练有素守护在他身边,确保魏平海四周没有任何死角。
这里不是魏平海在七里墩陈孝路8号的别墅,走到电梯口我看见魏平海拿出一张黑卡开启电梯,外面的保镖留下警戒,我无意瞟了一眼电梯旁边的楼层按钮这是一座高达45层的高楼,但电梯在到达45层后并没有停止继续上行。
等电梯停下来随着电梯门的开启,映入眼帘的一幕让我和景承多少都吃惊的愣住,一套诺大奢华装饰色以低调的燕麦色、白色和浅灰色为主,满铺的地毯丝绸和锦缎织物、以及金色的各种家具。
簇绒沙发和其他黑木定制家具带有典型葡萄牙殖民地风格,房间中慕拉诺玻璃吊灯、土耳其大理石浴室、电视机和储备丰富的酒吧,俨然如同身处豪华的宫殿之中。
就连旁边的凌晚都震惊不已,想必她都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魏平海对雇佣兵低语几句,和蔼可亲让凌晚先跟随雇佣兵去休息,等凌晚离开后他脱下外套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带着我们走到房间外面的露台,c市临海是天然的自然良港,站在露台上能鸟瞰整个城市以及港湾灯火璀璨美不胜收的夜景。
魏平海声音带着得意的自信为我们介绍,这栋大楼是他名下的高端顶级公寓,但并非有钱就可以入住在这里,整栋大楼从不对外开放,只有魏平海生意上的客户和朋友才有资格居住,事实上在大多数情况下,这里除了魏平海之外是没有其他人。
而目前所在的顶层是他专享的领地,一共分为三层面积超过一万平方英尺,最高层设有空中花园以及无边界游泳池还有随时可以启动的直升飞机。
我抬头看看四周,三层套房的外面全是荷枪实弹装备精良巡逻的雇佣兵,露台四角的制高点设有狙击手。
“这就是让你有恃无恐保命的堡垒。”我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再厉害的杀手,想要杀魏平海都无疑难于登天。
魏平海又拿出之前我们看见的黑卡,不慌不忙告诉我们,这栋大楼的电梯必须由身份卡才能启动,不同的身份卡只能到对应的楼层,而顶层只有他可以到达。
地下停车场布置有24小时巡逻的保镖,顶层套房全采用防弹玻璃,整栋楼每一处角落都有监控摄像头,而监控室就设在顶层套房之中。
即便有人能绕过楼下的警卫,并且躲避监控摄像头的发现成功到达顶层,再解决掉他身边身经百战的特种部队退役军人,但魏平海能从天台的直升机立刻离开,当然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因为魏平海确信没有人可以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到达这里。
“至于你们所说的变态杀人狂……”魏平海停顿一下,似笑非笑目光狡黠注视我和景承。“事实上我很想见见变态杀人狂是什么样子的。”
“你根本就不相信会有变态杀人狂要杀你。”景承应该是读懂了魏平海眼神中的深意,若有所思问。“那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魏平海把酒杯放在我们面前动作稳健倒酒,摇晃酒杯看着里面琥珀色液体转动:“人总是向往美好的东西,如同这瓶酒可以卖出天价,可惜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品尝,不过你们却有资格享用。”
我从他眼神中看到了精明:“你到底想说什么?”
“带你们来这里,并非是因为你们所说的话,有没有变态杀人狂我根本不在意,即便是有我也没放在心上。”魏平海把酒杯推到我和景承面前后手微微抬起,一个穿着得体的侍者托举银盘走过来,托盘边缘放着一个黑色天鹅绒袋子,魏平海当着我们的面打开,轻轻在露台护栏上抖动,一颗颗在灯光下璀璨夺目的钻石滚动出来。“我一向认为最有价值的是人,而且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价码,我是一个商人最擅长就是待价而沽。”
“你是想卖了我们?”景承忽然笑了。
“我认为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直接的交流方式就是金钱,我不管你们之前干过什么,但能找到我女儿凌晚并且见到我,足以证明你们有过人之处,甚至远远超过我雇佣的这些保镖,对于我来说你们奇货可居。”
景承拿起天鹅绒袋子掂量几下,看向魏平海笑问:“这就是我们的价码?”
魏平海朝侍者点头,侍者把托盘放在我们面前后转身离开,我打开托盘上的盖子,里面竟然有十多个黑色天鹅绒袋子。
“你们不是说我还有35小时吗,那我也同样给你们35小时,在这段时间内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不过时间一到你们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留下来帮我,要么离开这栋大楼后我不会再见你们。”魏平海在离开前加重语调。“记住,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抓不住很可能一辈子都会追悔莫及。”
魏平海走了之后,我看着景承感觉有些错乱,明明在来救人的怎么感觉好像被魏平海招揽。
“这里的裸钻都是顶级,按照国际钻石行情价格,折算下来我们两个还挺值钱的,这个魏平海倒是很有眼光。”景承靠在护栏边拿起一颗钻石端望,手一松足有一克拉的钻石掉落下去。
他犹如在玩弹珠的孩童,饶有兴致趴在护栏上把钻石放成一排,曲指一颗颗弹落出去。
“这是钻石。”我都有些看不下去。
“你说是命重要还是钻石重要。”景承转头一本正经问我。
“废话,当然是命重要。”
“你不认为这个魏平海很奇怪吗?”
“什么地方奇怪?”
景承玩弄手中的钻石沉默片刻后说,魏平海只尿毒症晚期,他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一个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人应该很消沉和沮丧,即便魏平海也不例外,他就算有再多的财富也不能让他活下去。
“你在魏平海身上看见绝望了吗?”景承问。
我细细一想还真没发现,设身处地思索,如果我知道自己还能活两年一定会很消极和颓废,可魏平海虽然身体情况很差但精神面貌却意气风:“一个明明快要死的人,为什么表现出来的状态截然不同呢?”
“之前他说过奇货可居,很显然在魏平海的心中,我们对他是有用的,他希望能把我们留在身边协助他,这就更奇怪了,只有两年时间的人居然在展望根本不应该有的未来。”景承又把手中钻石弹落出去,然后递了一颗给我。“试试这种一掷千金的感觉,这辈子恐怕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机会了。”
我白了景承一眼,永远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经,重新扫视四周喃喃自语说:“魏平海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按理说应该对死亡妥协才对,为什么还要重金请这么多雇佣兵保护他呢,我怎么看都感觉魏平海很怕死。”
“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魏平海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他怕死,一个知道自己死期的人畏惧死亡很正常,但他更应该清楚,死亡来临的时候是无法抗拒的,病死还是被人杀死对他根本没有区别。”
景承随手打开一袋钻石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向楼下洒落,我对物质向来不看重,可那毕竟是价值连城的钻石,看着景承暴殄天物莫名心痛,连忙走上去把托盘移开,我相信如果不阻止他这个疯子绝对会把所有的钻石全洒落下去。
“他把自己藏在这栋大楼里,用严密的安保措施确保自己不被杀死,魏平海担心被暗杀的程度远远超过他自己的病情。”景承终于消停下来,注视着城市的夜景声音平缓。“这说明魏平海认为真正的死亡威胁来自于竞争对手,而并非是自己的病情。”
“这不可能啊,魏平海的病历我们亲眼看见过,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无论如何都撑不过两年。”
“我暂时也没想明白,不过魏平海的安保措施的确滴水不漏,凯撒的门徒如果要在限定的时间内杀掉他,唯一的办法只有接近魏平海,以我对凯撒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虚张声势的人,剩下的时间必须看守好魏平海,如果我们运气好指不定能抓到凯撒的门徒。”
第三十六章 争分夺秒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过去,第二天的晚饭后我看手表距离限定的时间还剩下两个小时,心里莫名的紧张和不安,这期间见过魏平海一次,下午的时候他和凌晚在露台外面父慈女孝的闲聊,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魏平海。
我和景承查看了顶层所有出入口,通往顶层的楼梯每一层都被雇佣兵严密把守,凯撒的门徒如果正面交锋绝对不可能是特种部队退役军人的对手,唯一能进入顶层的便是电梯,但除了魏平海身上的黑卡之外无人可以到达。
我们找到监控室,从里面的监控画面中可以看见整栋大楼所有角落,理论上这是一栋根本无法进入的大楼,随着限定时间的流逝我心里多了一份疑虑和好奇,凯撒的门徒到底打算用什么方式杀掉魏平海?
“这里的安保设施可以说是目前最先进的,分布在各个区域角落的摄像头不但能捕捉出现的人物影像,还能探测热能以及金属,如果发现异常会立即启动预警系统,所有通道在第一时间关闭。”
声音从我们后面传来,转身看见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他伸手向我们自我介绍,他叫保罗是受雇于魏平海的安保顾问。
“你会说中文?”我好奇问。
“魏先生在安哥拉时我就负责他安全,跟在他身边时间长了所以学会中文。”
“你既然是他的安保顾问,以你的经验在这段时间可有出现过异常情况?”景承问。
“在我们眼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正常,无时无刻都定位在异常情况下运转,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客户真正的安全。”保罗回答简洁有力,来回看看我们说。“魏先生交代过,你们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不过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你们提及的变态杀人狂。”
“他向你提过这件事?”我以为魏平海并不相信。
“魏先生并不看重你们提供的情报,但我对你们倒是挺好奇。”保罗说完拍了拍正在操控监视画面的人,很快其中一个屏幕上出现关于我被通缉以及相关凶案的资料。“很少有人可以出现在这里,出于职业习惯我调查过你们,用你们的话说,我认为魏先生在引狼入室,我向魏先生呈报过关于你们的资料但魏先生不以为然,不过我提前警告你们,如果我发现你们有任何异动,我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开枪射杀。”
“很少有人来这里?”景承重复了这句话,看向保罗问。“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来过这里?”
“魏先生很注重自己的个人隐私,加上身体状况的原因,除了你们之外从来没有人被允许进入这里。”保罗很干练回答。
“你是不是对中文的语法理解不全面,如果只有我们来过这里,那你就不应该说很少有人来过,这个词语说明,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我说。
“从你们资料我认为你们是具有攻击性的高危个体,因此出现在这里很不正常,但我不认为医生来为魏先生治病是危险。”保罗面无表情回答。
我总算是听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来这里的除了我和景承之外还有医生,而在他心目中我和景承是变态,所以被视为潜在的危险,而医生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
“医生?”景承和保罗对视。“魏平海为了治疗疾病不是专门修建了医院,为什么还要医生到这里来?”
“魏先生的情况特殊不便经常出入医院,只有需要用大型设备检查身体时才会去医院,平时的治疗都是由医生到这里完成,顶层配备有顶级的医疗设备,能满足魏先生所有治疗需要。”
保罗虽然对我和景承有明显的敌意,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他负责魏平海的安保,可却被魏平海带回两个变态杀人狂,对于时刻严阵以待的保罗来说,我和景承无疑是最大的安全隐患。
我低头看看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按照保罗所说我越发疑惑,这座大楼亦如坚不可摧的堡垒,凯撒的门徒根本没有接近魏平海的机会更别说处决他。
我目光在监视画面中扫视,忽然眉头一皱问:“你确定这里的画面能监控到整栋大楼所有地方?”
保罗不假思索点头。
“为什么我没有看见魏平海?”突然想起自从下午见到和凌晚聊天的魏平海之后就再没见过他出现。
“魏先生现在正在接受透析治疗,根据魏先生的要求,医疗室不允许被监控。”
“我们和医生能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景承表情忽然有些不安。“医生,魏平海患的是尿毒症,他需要的是内科医生……”
我突然大吃一惊连忙问保罗:“你这里一定有给魏平海治疗的医生资料,调出来让我看看。”
保罗却摇头表示魏平海从未公开过他私人医生的资料,同时也不允许保罗调查和过问,一直以来都由单独的人负责接送,以至于保罗甚至都没见过这名医生的样子。
“我可以理解魏先生的做法,毕竟他的身份很特殊,如果他的私人医生身份曝光,这无疑会让魏先生的安全受到危险。”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真正的危险就来源于医生呢。”景承的神情也随之大变。
萧映真刚好也是内科临床医生,在所有人眼里医生都是救死扶伤的天使,即便经验丰富的保罗都没有丁点怀疑,如果萧映真试图处决魏平海,成为他医生就是接近目标最好的办法。
我顺势从身上掏出枪冲着保罗大声说:“带上你的人立刻去医疗室,魏平海有危险!”
保罗见我们如此紧张也不敢怠慢,招呼两名安保人员向医疗室冲去,时间只剩下不到半小时,我一脚踢开医疗室的大门,看见魏平海正躺在病床上,他身边站着一名穿蓝色手术服,口罩和帽子遮挡住面貌的医生,一双透着惊愕的眼睛注视着我们。
我看见医生手中正打算给魏平海注射的针管,双手握枪大喊:“放下手中的针管!”
保罗和其他两名安保人员也持枪瞄准医生,魏平海一脸错愕从病床上撑起身,来回看看门口的我们和身旁医生:“发生了什么事?”
“放下手里的针管!”我加重声音。
医生迟疑了很久还是丢掉针管,两名安保人员迅速移动过去并把医生按到地上,保罗也恪尽职守把魏平海带到远离医生安全的区域,同时让闻讯赶来的其他安保人员马上对针管中液体进行化验。
我见局势已经被控制才收起枪走到医生面前,取下口罩和帽子后看见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我回头和景承茫然对视,医生大约三十来岁却并非是萧映真。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魏平海声音变得严厉。
“他们认为医生是变态杀人狂,考虑到魏先生安全我必须采取行动。”保罗回答。
“放开她!”魏平海神情有些气愤。
“魏先生,我认为还是先等针管中液体化验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决定。”保罗不卑不亢建议。
“她要杀我用不着等到现在,她是无国界医生我在安哥拉认识的她,期间一直都是由她在负责我的病,我回国之后把她请过来协助治疗。”魏平海坚持让保罗的人放开医生。
我看向景承就连他也向我摇头,他应该已经通过医生的行为和表情做过心理分析,她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化验针管物质的人员也报告,是常规白蛋白多用于尿毒症的治疗,这时一名安保人员走进来在保罗身边低语,保罗一边听一边看向我和景承,然后走到魏平海旁边极其小声说些什么。
魏平海也瞟向我们,然后对保罗低声吩咐几句后,他带着其他安保人员以及医生离开,魏平海穿好衣服让我们跟他去顶层。
套房的第三层也是整栋大楼最高的地方,穿过楼顶的空中花园后我看见无边界游泳池,魏平海停着直升飞机的升降台上,我发现之前在四周巡逻的保安人员不知去向,魏平海忽然转头问:“还剩下多少时间?”
“你还剩二十分钟。”我看看手表回答,限定的时间越近心里越没底。
魏平海有些疲惫的看向我们:“我说过的事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没人稀罕你的钱,不管你相不相信二十分钟后一定会有事发生!”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到底怎么才能杀掉你?”景承完全没心情理会魏平海,双手插在风衣中冥思苦想。
“我需要给你们纠正一下。”魏平海表情凝重对我们说。“你们只说对了一件事,就是二十分钟后的确会有事发生,但还剩下二十分钟时间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你什么意思?”我吃惊问。
“我的安保人员刚向我报告,警方已经包围了这栋大楼但不是冲着我来的,一名叫苏锦的警察出示搜查令要求追查通缉犯,名字叫秦文彬和景承,在我们现在谈话的这段时间,她正带着警察乘坐电梯上来。”魏平海目光深沉在我和景承身上扫视。
我心里暗暗一惊,没想到苏锦竟然如此之快找到我们。
“苏锦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景承忽然皱眉自语。“疯狗掩护我们逃脱包围,在音乐学院我们并没有被发现,然后直接到了这里,整个过程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
景承望向魏平海,唯一能泄露我们行踪的只有他,魏平海应该明白景承言外之意,不以为然回答:“你们是谁,曾经干过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所以更没兴趣通知警方,不过我很想把你们留下为我做事,还是之前说过的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掌握不了机会的人注定要失败,但你们如果错失了机会恐怕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
“你想干什么?”我问。
“你们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如果你们不想为我做事,那就没必要留在这里,相信正在一层大厅等候见我警察和乐意把你们带走。”魏平海一脸精明阴沉对我们说。“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抓住机会,只要答应以后为我办事,我会立刻安排人用直升飞机送你们离开,而且保证以后不用再担心被警察追捕。”
景承的表情更加凝重,有一种近乎于抓狂的躁动,来回在升降台走动,口里一直反复说着相同的话。
“如果不是你通知警方,还有谁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第三十七章 烟花中的恶魔
国家是不允许私人持有枪支,这也是魏平海调走所有安保人员的原因,何况既然来了这么多警察他自然也不用担心自己安危。
想必苏锦已经安排警力封锁了这栋大楼所有出口,我们即便能在限定的时间救魏平海,但也无法从这里脱身。
景承似乎对其他事根本不在乎,还在思索我们行踪到底是怎么被警方发现,我们明明是来拯救一个根本不应该不救的人,谁知道最后关头竟然被魏平海釜底抽薪要挟我们成为他的帮手。
我再一次看手表,忽然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我看清上还剩下十五分钟,但思绪完全被此起彼伏的烟花所打乱,伴随着对面大楼的男女欢呼雀跃声,烟花是从对面大楼燃放的,那是一场正在举行的婚礼,一对新人在众多亲友的簇拥下甜蜜偎依在一起,眺望着夜空中明亮的烟花接受着祝福。
而这时对面大楼外墙巨大的电子屏也播放着婚礼的盛况,站在升降台上刚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大楼周围街道上的行人也纷纷停步抬头观望,很快在大楼的下面就聚积了众多人群,如同蠕动的蚂蚁一般越聚越多。
电子屏上是那对新人的特写,我能看到洋溢在新娘脸上的幸福和新郎发自肺腑的开心高兴,相信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一定会成为他们两人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凝视着电子屏上温馨甜美的一幕,以及被五彩缤纷烟花装点的夜空,有那么短暂的一刻让我忘记时间的紧迫。
直到手机铃声从我身上传来,一直来回走动的景承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我,这铃声犹如梦魇一般纠缠着我,上一次响起就是告之我死亡名单上下一个目标的名字,而如今魏平海就近在咫尺,但我和景承都无法预料即将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