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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开始你便神不守舍,似乎有话要说,如今这里没了外人,有什么便说罢。”
紫衣扑通一声跪下,额头贴到地上:“请少主救救奴婢。”
姬颢慵懒的拉长声音冷笑道:“哦?紫衣可是早先得罪过方才那四人中的一人 ?[炫书-3uww]”
“少主明察,还请少主帮忙。”早就知道什么也都瞒不过少主,紫衣继续哀求道。
“自己惹得祸端便自己解决,那四人无论哪一人背后都有大派撑腰,莫非紫衣自负到认为本少主会包庇到处招惹麻烦的废物?!”
“少主,此事不是奴婢招惹的,而是姬公子在溪涧谷中闯下的祸端。”紫衣见少主不欲帮忙,只得一咬牙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姬浩然身上。
至此,姬颢凤眸一挑,意味盎然道:“哦?此话怎讲。”
“那日,姬公子奉命到溪涧谷找那件上界法宝,后来正是在红光外遇见了方才那仙羽门的萧瑶,当初此女不过是筑基期大圆满境界,姬公子心起杀意欲要杀之绝出现抢宝后患,没想却碰到化形前期妖修大能降临,最后此女逃入红光中,姬公子没有得手。奈何当初奴婢也在其中,唯恐这位前辈误会,还请公子救奴婢一命。”
姬颢凤眸微沉道:“你说当初那仙羽门的萧瑶不过是筑基期修为,并且还入了那灼热的红光内?那当初为何未报?”
“是,奴婢亲眼所见。当初未报是因为少主说谷内斗法便不要详述,并且奴婢也认为此人应该活不了,所以并未提及。”
“筑基期修为她居然能抵挡住那灼热的炎气,活着回来,并且在如此短的时日结丹成功…”
姬颢一边自语,一边思索着什么,半响他唤她道:“方才此女并未提及此事,显然应是不欲再追究,若以后她提起,便到时再说,你先退下吧。”
少主肯松口,是有留情面的余地,她便不敢再造次,乖乖退下。
待她退出后,姬颢兀自唤道:“左景,你去探听下月河的口风,看看这名女子到底是怎样之人。”
“是,少主。”
暗处有人回道,随即床榻后似有风过,便又一切如常。
四十三、嘤咛
是夜,屋内烛火未灭,床榻之上红帐内□无边,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激烈的晃动着。终于处在下方的女子承欢不住,娇喘一声,晕死过去。
就在此时,门开风动,一时间红烛灭掉,床榻上男子挑眉,从女子体内抽身而出,声音慵懒道:
“事情办得如何?”
角落中有人出声:“回少主,月河被退了回来,没能近她身旁。”
“那其他三人呢?”
“其他三人并无拒绝,今夜均有让侍者侍寝。”
姬颢略微皱眉半起身来,青丝散落在他满是汗水裸、露着的胸膛前,有种说不出的淫、靡,他的手轻轻在已经晕过去的女子雪肤上游走,有些疑惑:
“莫非是我看错?不对,她确实不是处子,从仙羽门得到的资料应该也不会有假,左景你如何看此事?”
“少主的判断自然不会出错,但仙羽门得到的资料虽说不会有假,但具体情况,恐怕也不详细,难免有遗漏,依属下之见,也许月河不对该女的胃口。”
姬颢唇角泛起笑意:“恩,我亦如此觉得,看不出此女眼光倒是挺高,或许是被大能给宠坏了也说不定,左景。”
“属下在。”
听到主子叫唤,暗处人回道。
“此次你就亲自跑一趟吧。”
“属下领命。”
还是一阵风过,门已关上,红烛再度燃起,姬颢唇角依旧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自语道:
“我倒要看看此女到底是假矜持,还是真聪明。”
这时身下的女子已经幽幽转醒,娇声撒娇道:“少主在说些什么呢,把奴家冷落在旁。”
姬颢轻笑捏了捏女子的鼻子,欺身压上她的娇躯
“本少主正说着,爱妾怎么如此娇弱,不堪摘采。”
接着只听得女子一声嘤咛,红账内除了女子娇喘与身躯激烈碰撞之音,再无它声。
…
“你在想什么,从那侍者走后便心绪不定,要知这种状态下修炼是半点效果也不会有。”虚空中剑齿豹趴着掀了掀眼皮,有些不解“若是想要,方才便留下那名侍者好了,何必假装矜持拒之门外。”
“不懂就不要瞎说。”箫瑶没好气回它道,但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说老子又怎么会懂?”它爬起来坐到箫瑶眼前“老子是怕你被影响道心。”
“修士不绝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在所难免,强行压抑还不若释放出来,这样念头才能通达,放心,不会影响到道心。”
看她这副表情,剑齿豹也略微有些难受,轻咳两声,趴到她腿上
“又在想楚寻了?”
箫瑶自嘲笑笑:“有如此明显?”
“看习惯了,总是周期性发作,一到这个时候不是很暴躁就是心不在焉,今日还是别修炼了,老子陪陪你说话如何。”
“恩,”
她轻轻点点头,丹田内那张孤零零漂浮着的兽皮被她取出,用手摩挲着,展开了看了又看,最后紧紧握住捂在胸口。
剑齿豹在她腿上叽里呱啦些什么,她没听清,但内心却很平静。
修仙这条大道再苦再艰难她都不怕,只是看过太多人情冷暖,规则残酷,非得竖起全身硬刺才可撑过,有时真只是太过寂寞,偶尔她也需要一点点的温暖,比如喋喋不休的豹子,抑或是手中捂住的这份暖意。
虽然修士可以不必睡觉,但箫瑶还是略微眯了会眼,次日,便又状态全开的投入枯燥反复的修炼,剑齿豹见她已无大碍,便也悠闲自得的趴着闭目。就在日中之时,忽然听得门外有人唤道
“请问箫姑娘在吗?”
剑齿豹第一个警觉的爬起,虽然门外设有禁止,外界与虚空的裂痕它也同样加上了一层禁止,但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它与箫瑶对视一眼,双双出了虚空封上裂痕,确认并无纰漏后,箫瑶这才整理衣衫前去开门。
屋外阳光明媚,光照在立于门口的男子身上,映衬出他一头短发微泛蓝光,左耳处戴着一枚蓝宝石耳钉闪耀夺目。
自古便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说法。所以哪怕是在泰古修仙界中箫瑶也几乎没看到过有人剪短头发。除非是和尚,但该名男子头发虽短但也没短至和尚头的地步,额前的刘海微微有些卷曲,使他看起来颇具异域风情,显然他很适合剪短发,能衬得他刚毅的五官更为俊美。整体给人感觉干净利落,身长八尺有余,宽肩窄臀,一看便知修道前是练过世俗内家功夫,同是金丹初期修为,身着白色里衬,藏蓝青花色外袍上绣着一个‘地’字。
看到男子面带笑容,箫瑶同样笑着礼貌道:“不知这位道友找在下何事?”
“少主听闻箫姑娘不喜月河侍奉,所以特让在下来代替月河侍奉姑娘,在下姓姬,名左景。”
月河?大概是昨日那名少年的名字吧,箫瑶笑眯着眼心中想到,看来昨日那位紫衣姑娘怕是已经把自己的事告诉姬颢,不然他怎会舍得叫姬家一名‘地’字级弟子来侍奉自己。
“姬少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在下素来独来独往惯了,所以才不喜有人侍奉,也不是昨日少年的错,还请左景道友回去与姬少主说一声,箫瑶这两天自己一人逛逛便好,无需麻烦他人。”
面对箫瑶的拒绝,左景并未显露出任何意外,依旧一张笑脸道:“原来如此,倒是我们的疏忽,事先并未了解箫姑娘的喜好,也罢,待会在下便会回去禀明少主,不让他人再来叨扰箫姑娘清修,就是不知如今箫姑娘肯不肯给在下一个补偿姑娘的机会?”
哎,眼前男子果然段数比昨日那名少年高出不少,箫瑶假装饶是兴趣问道:“道友此话怎讲?”
左景笑着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昨日听闻领路小童提起姑娘似乎对姬家分家选入门弟子颇感兴趣,不若让在下做个向导,带姑娘参观一番,箫姑娘可否赏光?”
去还是不去?望着左景刚毅的面容,箫瑶灿烂一笑道:“左景道友如此盛情款待,在下若是一再拒绝未免有些失礼,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有劳道友带路。”
今日天气不错,外出逛市坊或是踏青都是不错的选择,就这样走走,吸收天地间阳气同样也不错,一路上俩人随意聊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箫瑶也了解到在凤阳的姬家只有金丹期修士并无元婴期大能,元婴修士另有住处。以及目前姬家一共有七位少主,按照年龄与实力姬颢排在第二位等一些简单讯息。
令箫瑶颇为意外的是除去琐碎问题这左景竟然丝毫未提及哪怕是暗示在溪涧谷时发生的事情,好似真的与自己随意闲话,出自真心实意邀请自己参观。
微微瞥了眼一直在旁不坑不卑的左景,那挺拔的身姿,身材完美,再加上陪同下来不经意的关心与体贴,以及常挂在脸上的爽朗笑容,若非箫瑶早已不是怀春少女,恐怕早就对这名男子产生丝丝情愫了吧,这‘美男计’可谓高啊!
当然此男若是没有外貌这层因素在就另当别论了。无论是姬家还是慕容家这些大世家与他们这些门派都有所不同,特别是在道侣的选择上,必须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选择的对象不止要修为过硬,相貌也必须要是人中极品方可,所以一般修仙家族中俊男美女颇多,不像门派均是从凡间各处角落招收弟子,也就会有各式各色之人。
“箫姑娘,我们到了,这里便是那些世俗新贵们今日试炼比试的场地。”
携美同游,自然时间飞快,不一会他们便到了前朝一座大殿前。殿堂上高悬着一块牌匾,写着‘试炼殿’三个金字,殿堂内宽大宏伟,大殿由立着的六根庞龙大柱支撑,给人感觉好似凡界皇帝考科举钦点状元的朝堂。
箫瑶随意打量一番后,发现里面全是人,不止里面外面还站着那些陪公子‘考试’不得入内的仆役。
正要入内时,她神识发现一仆役似乎正在偷偷打量自己。
咦,此人不正是昨日的马车夫么?顿时她眯起眼,朝那名车夫笑了笑。
萧瑶承认自己有些小心眼,但看到那名车夫瞬间吓白了脸,心中还是很乐呵的。
“箫姑娘,又什么事笑得如此开心?”
显然自己这个小动作被人察觉了,左景顺着她的目光朝那名车夫看去,略微皱了皱眉。
就那么一眼,车夫连给箫瑶开口帮他脱身的时间都来不肯,直接哆嗦着扑通一声跪下,边磕头边大喊道:“仙姑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此人也太胆小了,自己根本就未曾想过要当众揪出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以后莫要再仗势欺人,看到自己的恐慌感应该足够警醒他了,却是被他自己乱了阵脚。
车夫动作太大,引得殿内外众人的注意,就连负责试炼的姬云浩都出来查看。在见到左景时,忙恭敬的行礼道:“属下见过左景公子,到底何事冒犯到了公子,请让小的为公子处理。”
“让他自己说。”
左景声音平静毫无起伏,但箫瑶还是注意到了他那瞬间深沉的眸子,冷酷无情,显然这表情似乎比面带笑容要更用得顺手。
车夫哆嗦着把昨日遇到萧瑶的事说了一遍,边说还不忘不停磕头认错,请求原谅。
眼看着殷红的血从他额前流出,萧瑶略微皱起了眉,心中有些不快。
这时左景出声了:“如此下作的凡人竟然胆敢冒犯姑娘,不知萧姑娘想要如何处置他,极刑堂就在不远处,姬家定会帮姑娘消除这口恶气。”
萧瑶面上虽带笑容,但心中却是对此种事情厌恶之极,更不想这左景借事来讨好自己
“算了吧,不知者无罪,只要他向我赔礼道歉,并发誓不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便可。”
“萧姑娘虽然宽宏大量,但姬家却不能没有家规。”
左景朝她笑笑,然后命令姬云浩道:
“姬三掌事,速速查出此人是谁的仆役,叫他主子来见我!”
四十四、出发
不一会,有名年轻公子踱步走来,对着箫瑶与左景恭敬行礼道:“银溪平家姬月见过两位仙者,此人乃小辈赶马车夫,以前一直在银溪这偏僻的小地方养养马,初到凤阳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知如何得罪了两位仙者。小辈定会严惩。”
箫瑶仔细打量眼前男子,见他面若潘安,红唇皓齿,杏目含情,一派风流美公子的模样,又见其不惊不慌,说话有条不紊,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势,比起那哆嗦着还在使劲磕头的车夫不知要镇静多少。从这点来看,其在凡人之中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左景同样在打量眼前男子一番,随后平静无波道:“原来你便是这次破受关注得月公子吧?单一木灵根,确实资质算是不错,但你可知昨日你那仆役得罪的箫姑娘可是二少主的贵客?”
听到二少主,姬月这才脸色有些微变,但随即便被他克制下来,转而向箫瑶赔罪道:
“昨日家奴无礼冒犯,小辈也难就其责,在此向这位上仙请罪,姬月愿听从上仙发落。”
从此子昨日命令就能看出,他心性高傲,自视很高,但此刻却毫不犹豫便直接低头认错请罚,绝不狡辩,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日若是机缘好的话将来说不定能有番大作为。
事情闹到此般地步,也并不是箫瑶本意,她还是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温和作风道:“不过就是件小事,双方又都没有任何损失,让此人道个歉,发誓以后不再蛮横便可。”
见到箫瑶不欲追究他们主仆两人责任,姬月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道:“上仙宅心仁厚,小辈佩服,阿德还不赶快过来给上仙赔礼!”
那阿德一听,赶忙屁滚尿流的爬了过来,不停在箫瑶脚边磕头磕得砰砰响
“仙姑,上仙,是我这狗奴才有眼不识泰山,长了双瞎狗眼,在这里向仙姑奶奶您赔不是了,小的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狗仗人势横行霸道,以后走路都绕着边走,如今多谢仙姑开恩,网开一面。下辈子小的定会做牛做马来偿还仙姑的恩情!”
箫瑶看他这狼狈模样,心中有些悲凉,更是深刻感悟到有实力与力量在这个界位上是多么的重要,若是她还是千年前在箫家村孤苦的少女,今日也许她连申诉都没有机会便被人给活活打死,如今她能完好的站在此处得人赔礼,仰仗的不是上古时期人们讲究的仁义美德,而是自己一身金丹期的修为以及身后第一大派的背景。
哀乎?悲哉?这些东西她都已看到近乎麻木,可她还是必须在长生这条大道上前行。世上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无论是曾经天真烂漫的女童,还是清冷孤高的少女,她都是再也回不去了。
箫瑶微微的走神,左景在旁看在眼中,他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对姬月叙述道:
“此人你自己带下去,毕竟是你平家的人,怎么处置也由你,但作为惩罚,今年的分家入选资格,你被取消了。”
这话就像晴天霹雳,所有人均哗然,就连原本表情平静的姬月也都变的脸色惨白,不自觉的紧握住发白的手关节。
左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突变的神色,看他下步会如何。
似乎用了很大力气,姬月平复下心境,礼数不减道:“敢问上仙,只是今年失去资格,而并不是永久失去资格对吗?”
左景难得眼底露出淡淡笑意道:“是,只有今年。”
“多谢上仙开恩,小辈这就回去好好严加管教下人,上仙告辞。”
最后他不吭不卑向左景行一大礼,便领着阿德步出试炼殿。
不过是场小风波,随即试炼殿又开始恢复有条不紊的挑选与比试,萧瑶略微看了会,便在左景的陪同下又回到西边厢房。
进屋之前萧瑶客气道:“多谢左景道友陪同,还请转告姬二少主,谢谢他的盛情款待,萧瑶两日后定会准时汇合。”
“萧姑娘客气了,倒是在下觉得委屈了姑娘,来到凤阳便遇到不悦之事,这两日还请姑娘不要客气,把此处当成自己家一样,若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唤在下。”
左景微笑着回道,那明朗的笑容左耳处的耳钉耀得她眼花。
门缓缓关上,同一时刻,左景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面容与冰冷的眸子。
只是眨眼,好似一阵微风吹过,人便消失杳无踪迹。
同一时刻,门内萧瑶瞥了眼被掩严实的雕花木门,轻声道:“人已经走了,你怎么看此事?”
“老子?”剑齿豹伸了个懒腰探出头来“大概是吃饱了撑了,没事情做吧,老子看他尽说些不痛不痒的屁话,啥也没问嘛,明明浑身上下全是锐气,还要使劲笑,和你一样看着都让老子蛋疼。”
萧瑶好笑,看来豹嘴中永远是不可能吐出象牙的,她拍拍它的脑袋道:
“算了,目前他们暂时不可能查出些什么,我们也无需太杞人忧天,还是一切照常吧,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接下来他们会有何动作再定。”
萧瑶与剑齿豹又进入虚空中继续修炼,而左景则回到了姬颢身边。
“如何?”
姬颢一手把玩着手上的白玉箫,懒洋洋问道。
“回少主,在属下看来此女与仙羽门的消息略微有些出入,第一虽然此女并非处子,但却没有任何被人采补过的迹象,观之气色,浑厚饱满,看得出修道根基打得极稳,应该是鲜少使用辅助灵药,全靠实打实修炼而成。第二此女也并非像仙羽门中所说,不思进取,善于谄媚。”
听到自家下属对对方评价颇高,姬颢不由感兴趣的扬了扬嘴角
“难得左景对一名女子有如此高之评价,那依左景看来,此女是个怎样之人 ?[炫书-3uww]有没有可能抵抗住紫衣所形容的红光,甚至是躲过化形期妖修,拿到那件上界法宝?”
“此女表面看似和善柔顺,好相处,实则是个心思颇为缜密戒备心强之人,难以攻心。从属下与之随意聊的几个问题,她均回答得滴水不漏,喜欢前后考虑周到。至于此女有何能耐,因为并未斗过法,从表面上看不出。听紫衣所形容的红光,恐怕连金丹期修士都难以在里面呆得长久,更何况此女当初才是一名筑基期修士,属下觉得她拿到上界法宝的机会不大。”
姬颢边听边用白玉箫敲打着手心道:“你办事我向来放心,也许此女身上也有域之类的法宝吧,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接下来要去的大荒十分危险,到时也不怕她不拿出看家本事,我们只要仔细观察便可。对了…”
他忽然看向自己忠心的护卫,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此女最后没有留下左护卫侍寝么?”
左景微怔,随即表情略微不自然道:“她对属下戒备心强得很,自然不会给属下任何抓住任何把柄的机会,恐怕也只有少主亲自出马才有可能打破她的戒心吧。”
“她?”姬颢有些嘲讽的弯了弯嘴角“若是仙羽门内的白莲花方忆瑶,我些许还能提起些兴趣,此女姿色也不过中等,也并非什么门派精英弟子,不值。”
“不过就是一金丹初期者,不用关注太多,顺其自然吧,眼下只得注意的却是到大荒后如何探取情报,此次你要随我一同,还有两日便要出发,手中未完成之事交给紫衣便可,你下去准备准备吧。”
“属下遵命。”
左景恭敬的退下,姬颢放下手中玉箫起身负手立于窗前,轻笑自语
“希望此次任务不要让我无聊才是。”
第三日,天尚未大亮,萧瑶便已来到事先说好的集合地,吕凤与赵显先她一步在那等候,吕凤见到她来,略微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而赵显则还是一副目中无人样,如今便只等柳媚娘与姬颢到来,便可出发。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萧瑶便看到不远处柳媚娘扭着水蛇腰,小媳妇般娇媚的跟在姬颢身侧,不时对姬颢说着些什么,而他两身后则跟着刚毅沉稳的左景。
见到早就达到的三人,姬颢笑道:“既然人已到齐,我们便出发吧。”
赵显早已等不耐,第一个祭出他的飞行法宝,一只棕色大葫,兀自坐上催促道:“废话少说,要出发便出发,少磨唧。”
萧瑶第一次听到此人说话,他发出的声音又沙又哑,好似被火烧过咽喉般,语调又硬又冷,听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姬颢不以为意笑笑
“没想赵道友是个急性子,也好,有什么边赶路边做说明。”
就在剩下五人欲要祭起法宝时,听得一女声娇喊道:“颢哥哥,等等我,我也要和哥哥一同去。”
四十五、神桶
一名穿着鹅黄色长裙的美丽少女,微嘟着嘴的正向着几人跑来,转眼来到姬颢跟前,亲昵的扯着他的衣袖摇晃道:“颢哥哥,不是说好要一同去的么?怎么没通知真真便想偷偷摸摸的跑掉了,要不是父皇身旁的前辈告诉真真,这次历练怕是又要被颢哥哥给甩下了。”
看到少女旁若无人的朝姬颢撒起娇来,除了萧瑶,让队中余下三人均颦起眉来,柳媚娘更是冷笑着斜眼打量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