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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天赋测试的事情我会安排其他人去的。”秋山忆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几乎被绑成木乃伊的夏尔,眼底微微透出心疼的神色。
夏尔不以为然道:“又不是伤筋动骨,现在不过是三月。再过两个月时间我早就好了。”
“不许胡闹!”秋山忆板起脸吼道,“你这是小伤吗?30%的烧伤,你是不是觉得没有烧到脸就能出去见人!”
夏尔嗤笑道:“老师也觉得我这副模样没脸见人?”
秋山忆瞅着自己学生的脸直到对方自觉没趣的低下头,才坐到床边,拿起一个橘子剥起来:“为了那几只翅膀的事情,你和霍文的关系搞不好,我也不想说什么。越是高阶的纸人自我意识越强,忠心暗示的效果越弱,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不做那样的设定,米迦勒他们也未必会忠心于你。更何况你那么赋予了,就要承担这样的后果。”
说道这里,老人将剥好的橘子递向夏尔,眼神坚定地说:“趁着休养的这段时间,准备一下你的造纸吧!你身边总不能什么人都没有。”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却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对于这个自己从小教导大的学生,老人自信自己还是有这个影响力。
选择即信仰。
普通人总以为在忠心暗示的作用下,纸人一定对自己的造父马首是瞻。实际上并非如此:普级纸人大部分会受到忠心暗示影响,但特级以上却不一定。天赋越是强的纸人,自我意识越强,对这个世界感知的敏感程度和掌控自己命运的就越强烈。要不要中承诺过于造父,要不要听造父的话,要不要遵从造父的意志,他们会根据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来判断并作出选择。
造纸师联盟有一项重要的实验:试验第一部 分,随机抽取了三十名造纸师进行造纸,其中普级、特级、异级各十人。结果显示,普造师的纸人中有九名显示出对造师极高的忠诚度,另外一名也显示出明显的好感和依赖度;特造师的纸人中有三名显示出对造师极高的忠诚度,有三名表现出明显的好感和依赖度,剩下四名基本没有任何表示;而异造师的纸人中仅有一名表现出忠诚度,一名表现出明显的好感和依赖,剩下八名基本没有任何表示。
由此证实了忠心暗示的存在,以及忠心暗示的程度和纸人的等级成反比。
值得一提的是,忠心暗示确实会一定范围和程度上存在,但这不意味着忠心暗示会使纸人与自己造师的思路一致。如何忠心,纸人同样拥有自己的判断。
历史上曾经就出现过一起纸人亲手药死自己造师的案件。经过纸人管理局调查后,这位纸人对自己的造师极为忠心,但该纸人的原文中有一句“在主人都还没有想到的时候,默默无闻地做完一切对主人最好的工作。”在造父罹患重病后,纸人不忍心看见造父继续绝望地遭受病痛折磨,认为安乐死是对造父最好的选择,于是偷偷买来安眠药下在造父的饮用水中。
此案一出,全社会哗然。从此再没有造纸师敢再自己的原文中赋予纸人“默默无闻地做完一切对主人最好的工作”的天性。
而试验的第二部 分,是让这三十名造纸师再次造纸,这次要求他们在原文中设定纸人效忠某个指定对象。结果显示,普级纸人中只有两人成功,特级只有一人,异级也只有一人。
这个结果成功比例低得令人吃惊。实验组织者仔细研究了三十名纸人的原文,发现发现造纸师描述效忠对象的方式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指自姓名,性别,年龄等个人信息;一种是对个人性格、特征精准描述。
比如一位普造师是这样描述的,姓名张X,性别男,出生与5757年X月X日。结果纸人对异造师描述的这位男子无任何亲厚表现,然后一年后,普造师发现自己的纸人跟在另外一位同名同姓的普通人身边,查询后发现这个人与他亦是同年同月出生。
另一位特造师描述与这一位类似。但经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与他同日出生又姓名相同的人,纸人却依旧没有任何表现,造师刻意在纸人面前提到这条个人信息,纸人虽然表现出熟悉的感觉,却始终无法将这条信息定位在造师制定的对象身上。这名纸人最后选择了一位与赋予信息完全不搭边的人效忠——这就完全无法解释了。
而至于对个人性格、特征描述的这一类,错乱的就更离谱了。有一位特造师描述了身材健美,高鼻厚唇,喜好喝酒等等特征,但纸人却效忠了另外一个有相同特征的人身上去了。
于是试验组织者勉强得出这样些结论:对于特定对象的效忠赋予中,纸人对信息的理解和判断并不一定与造纸师的主观所想一致。
比如姓名这一栏,除了可能出现同名同姓之外,如果造纸师自己改名,或者出现其他人改成了造纸师的名字,纸人的效忠对象都可能发生改变,因此具备极高的不确定性;
而更抽象的性格、特征描述定位就更不靠谱了:一则世界上性格、特征相似的人是在是太多,另外人的性格和特征也可能发生变化,比如瘦人变胖子,矮个子长高了,健全变残疾了,外向的人突然变内向了。
很多有钱人都想拥有对自己无比忠诚的纸人。基于市场需求的巨大,这一项试验的结果出来后,不少造纸师又纷纷提出新的效忠对象定位方法:比如用“第一眼看见的人”或者“第一个抚养自己的人”这些更便于纸人主观判断的描述。
但经过实验,造纸师们发现这种成功率比之前的两种要略高一些,但即便是普造师最终也并没有达到三成。
有人分析了其中最可能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造纸是对纸人进行天性赋予、天赋赋予和实体赋予是对纸人先天属性的赋予——忠诚的天性也在天赋赋予之中。但到底忠诚于谁,却属于纸人的后天判断,不在三大先天属性的赋予范围中——这或者可以解释部分完全对姓甚名谁这些效忠设定毫无反应的纸人。
造纸师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纸人尽量对具备某种特征的人产生较强的好感度从而产生效忠的——这倒是天性赋予的范畴。也是因为这一点的存在,使得造纸师们的忠心设定还是有较低的成功率,而不是为零。所以如今造纸界至今没有哪个造纸师能够打包票自己造出的纸人一定会忠诚于他指定的人。
综合以上实验的结果,造纸师们得出一个结论:选择即信仰。造师操控标准,纸人决定选择,那就是他/她所相信的赋予。
“…不是血缘的羁绊,却比血缘更加深厚牢固。何时何地,不离不弃。”
如果这是您的期盼,那么也是我的选择。
第62章 中间的男人
“独立造纸学院考场出现异状,等级D级,观察中。”对讲机中有人按例汇报着。
“保持警惕,三十分钟后巡视员会到场。”对讲机那边回答。
在丁一卓的斡旋下,赛方工作人员总算没有做出什么处罚,只是用比较严厉的语气让他们这一队先入场准备,不要在外面滋事。说完还特别看了一眼简墨和他身边打扮各异的保镖,显然对于自己这边的安保人员没有发现这些“潜伏”在身边的家伙表现出不满,对于简墨这个“与比赛无关”的人也警惕起来。
陈元他们进去后不久,简墨明显感觉赛场的警戒更加严格了些:在他身边“不着痕迹地”巡视的安保人员也多了不少,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好像自己总跟造纸比赛的安保人员搞不好关系?
这个时候薛晓峰总算到了。他并没有察觉考场外围气氛的异常,还以为是赛方重视赛场安全的原因所以派出了这么多安保人员。
“路上堵车了。”薛晓峰有些气喘,显然是走得很急,他一走到简墨身边,就四处张望,“陈元他们不会还没有到吧?”
“他们提前进去了。”简墨解释道,将刚刚发生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薛晓峰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平常了。他扫了一下周围三十多位的挂着胸牌的纸人,不由得苦笑道:“阿首,跟在你身边,我总觉得我的适应能力变强了很多。”看了一眼简墨身后的简要,心想特么还有多少底牌没有翻出来啊?他都快吓麻木了。
简墨忽然感觉有三只大光团在向自己靠近,惊讶的转身一看,竟是认识的人:系主任石正源,院长李铭,还有一对夫妇和一个青年向他们走过来。
“主任,院长。”简墨从座椅上起身礼貌地问好。
石正源哈哈一笑,打量了一下他身边的保镖:“谢首,你的排场不小啊。”
简墨苦笑一声:“没有办法。”他已经懒得再解释一次了。
“时间已经到了,丁一卓他们已经进去了吧?”并没有纠结简墨排场问题的李铭笑着说,“知道和我两人打了招呼了,怎么见了校长倒一声不吭了?”
石正源凑过来打趣道:“按这孩子的个性,怕是连校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说着指着简墨不认识的那位中年男子道,“这是谭副校长一家,还快不打招呼?”
“谭校长好!”在这两个自己尊敬的长辈面前他还是很乐意表现晚辈的恭敬,听话地问了好。但当他把目光转向旁边的中年美妇的时候,瞳孔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淡绿色的半透明圆形玻璃体。
刚刚没有看见中年美妇的魂力波动,他还以为是因为夹在校长和校长儿子两人的两只大光团中被掩盖住了,可现在仔细一看:这分明是一个纸人。
简墨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原人和纸人结为夫妇的,哪怕是在六街也没有过这种情况。他看了一眼旁边亲密挽着着中年美妇的青年,这青年显然也不可能是这纸人的亲生儿子。难道是因为这家的女主人早逝,留下幼子,所以校长又娶了一个纸人做妻子——当然,也可能是写造了一个。
不管是后来娶的纸人妻子,还是为了纪念前妻或者照顾儿子写的一个,简墨都对这位校长讨厌不起来,很快收起惊诧的心情,很是礼貌地喊道:“谭师母好,谭师兄好。”
中年美妇优雅地笑道:“真是个懂礼貌的孩子。现在的孩子年龄大一点都不大愿意喊人了,都不知道害羞个什么劲。”说着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掩嘴笑了笑。
旁边的青年似恼了般睇了母亲一眼,仿佛在说别扯到他身上,随后也看着简墨笑着点头:“你好。”
简墨见他俩母慈子孝的眼神交流,对自己的第二个猜测更加确信。做儿子的若知道母亲并非是亲生母亲,很难有这样亲密随意的交流,定是校长瞒着儿子写下了——应该是一型纸人。
当然他和老妈是不一样的。他是老妈一手养大的,可不是中途接手的,简墨心里补充。想到这里,他的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老爸老妈呢?老爸那个家伙听夏尔的口气既然是没死,现在在哪里折腾呢?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他!
“你们是来看陈元的吧。”李铭还是知道这几个孩子的关系,“他最近进步挺大的,一下子从特三级跳到特五级,不知道是受到高人指点了还是受到刺激突然突破了。诶,难得一卓出现的地方没有看见何丹的呢?”
薛晓峰听到某句话,嘿嘿地笑着,扫了简墨一眼。
石正源似乎不大喜欢何丹:“那小姑娘不在也好。年纪不大心思不小,有她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是非。”
“孩子们长大了,总有他们自己的想法,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谭校长意有所指的说。
石正源瞧了谭校长一眼,哼了一声,别过头。
李铭呵呵两声:“我说你们两个人年纪加起来都过一百岁了,别在小孩子面前耍脾气啊。”
正说笑着,薛晓峰忽然说:“怎么陈元出来了?”
这话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简墨向入口看出,果然见到陈元与丁一卓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李铭作为造纸学院院长心里最是着急,赶忙问。
陈元阴着脸没有说话,丁一卓开口解释:“刚刚开赛,陈元就发现他的魂笔不见了。”
“不见了?”李铭意外道,“怎么会不见呢?你不是随身拿着吗?”
“一直装在背包里,直到进考场打开背包时,才发现其他东西包括钱包都在,只有魂笔不见了。”陈元低声道,“背包下面被刀片划开的痕迹,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偷的。”
薛晓峰气得哇哇直叫:“怎么又这么可恶的小偷,不要钱要魂笔做什么?难道小偷还是个造纸师不成,没钱买魂笔要偷别人的。”
李铭皱眉不语。
丁一卓看了陈元一眼:“我带了两支,说借陈元一支,他却又不肯。”
李铭摇摇头:“你们带的魂笔又不是M8,一支不保险。你借给了陈元,结果可能是两个人都得不到好成绩。”他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一卓你先进去安心参赛吧。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才禁止入场。我们在外面想想办法,如果不行,那也只能放弃了。”
丁一卓望了一眼陈元,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陈元默然不语。
这时简墨低声向简要道:“能找回来吗?”
简要摇摇头:“不知道具体坐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无法置换。”
简墨想了想,低声又向简要:“唐宋里我的书房的左边抽屉里有几只M7的试验品,虽然不及完成版,但应付这种赛事应该绰绰有余了。”
简要目光微转:“少爷不担心暴露了吗?”
“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了。”简墨低声说,“再说试验品和完成版只有八成相似,应该无妨。就算暴露了——也不过是魂笔制造,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简要其实早判断出这事的可能导致的最坏结果,认为在自己可控范围内,便默默凝神,将两支魂笔置换进简墨的背包中。
简墨感觉背包微微一沉,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想要的两只魂笔。
“现在去买也不行了。在校生必须用本校学生制作的魂笔,就算这个时候让哪个学生带过来,半小时内也赶不到啊!”李铭叹道。
石正源干脆骂道:“什么破规定啊。比赛不就是为了发挥造纸师最好的实力吗?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能弄到的最好的魂笔呢?”
陈元低着头没有说话,这时感觉到有人拍他的肩膀。
薛晓峰眼快,惊喜地盯着简墨伸出的手叫道:“阿首,这两只魂笔?”
简墨微微一笑:“这是我练手的作品,正好带在身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死马当活马医吧。”
陈元灰暗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真的是你做的。”
这时石正源、李铭、谭校长的视线也都转了过来。
石正源有些不相信地伸手从陈元手中拿起一支魂笔:“谢首做的?给我看看!现在大一生就能开始做魂笔了吗?不是到大二才开始教画导流图的吗——”他拨开保险环小心地向里查看时,突然呆住了。
“怎么了,主任。”薛晓峰以为石正源发现了不好的地方,紧张地问。好不容易是自己学校学生做的魂笔,符合参赛资格,可不能有什么质量问题啊。
陈元的表情也难得地紧张起来:为了这场比赛他准备了多长时间啊。
在场除了简要谁也没有见过简墨制作魂笔,更何况大一生的学习进度是不到亲手制作魂笔的阶段的。
石正源过了好一会才抬起眼睛,盯着简墨的眼睛,正声道:“谢首,你老实说,这魂笔真的是你亲手做吗?如果不是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不管陈元的最后成绩如何,都会被取消参赛资格的。”
作为造设系的主任,目光自然歹毒。简墨并不意外石正源发现魂笔的制作水准远在普通人水准之上,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毫不慌张地回答:“我以人格担保。”
石正源深深看了他一眼,将魂笔还原,递给陈元,然后重重拍了拍陈元的肩膀:“塞翁失马啊——进去吧。”
焉知非福。
远远躲在一边的林跃几乎要跳出来:怎么陈元那个家伙还是进去了?谢首怎么会正好带着两支魂笔,这也太巧了吧。
“师姐,这怎么办?要阻止他啊!”
“住嘴,你没看见院长和校长都在吗,这个时候出去阻止陈元你是想找抽吗?”何丹皱着眉头说,“如果这个时候跑出去,摆明是承认是我们设计陈元的…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多高兴一会吧。等他满怀希望的写完,然后让人宣告他的作品无效!谢首不过是一个大一生,肯定做不出魂笔,这魂笔八成是他从那家商店里买来准备学着仿制的。只要我们偷偷去赛方的纪律监督会去投诉,就等着看好戏吧。”
“对啊,这魂笔肯定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做的。以谢首那个自负的性子,怎么会看得上同校其他学生的作品呢?”林跃兴奋地说。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情,本来打算只是来看看的石正源、李铭和谭校长一家决定等到下午比赛结束之后问问情况再离开。
不过比赛一共耗时8小时,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傻等着,于是决定找个地方一边喝茶一点聊天打发时间。简墨虽然尊敬这几位长辈,但也并不觉得和他们在一起聊天是件愉快的事情,于是婉拒了。薛晓峰显然也有同感,同样拒绝了。
两人目送五人离开后,感觉稍稍松了一口气。
薛晓峰显然没有忘记石主任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阿首,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魂笔的。石主任那么说肯定是因为你的魂笔水准已经大大超出陈元原来那两支了,那可是大四学生的作品啊!”
简墨瞥了他一眼,哥会告诉你哥从小的玩具就是魂笔吗,哥十岁开始在六街摆摊,卖过的魂笔有数千之多,都是哥自己做的。
简墨不回答,薛晓峰也拿他没有办法。简要在旁边守着,他连上去掐着这个家伙的脖子好好蹂躏一下都不敢。只得哼了一声作罢。
比赛正式开始,赛区外的校园空荡荡的。简墨也觉得有些无聊,正准备拿手机出来玩玩,突然感觉身后的简要身体似乎紧张了一下。
奇怪了,简要也会紧张。简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正要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然而目光落在门口,却也呆住了。
门口站着几个人。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和两只天使——一个金色长发,手持红色十字架,俊美无双,眼神凌厉,站在最前面,另一个淡银色短发,冰蓝色眸子,沉静而高贵,站在中间那人的背后。
米迦勒。
加百列。
中间那个男人是谁?
第63章 前行的背影
这一行特别的组合引起的显然不只简墨等人的注意,在考场外巡视的安保人员和工作人员立刻走了过去。看双方交谈的表情,简墨觉得这一行人应该属于比赛组织方,准确的说两只造纸的中间这个男子应该是赛方的人。
只是,简墨眯起眼睛,这个男子的魂力波动似乎还不如丁一卓,仅仅比陈元略好些——也就是说大概在特六级左右?
这么说这两只天使很有肯能不是他的——一望就知道是异级嘛。简墨这样想着,回头低声把自己的猜想跟简要说了。
简要则敏感地发现,简墨话音刚落金发的那只立刻向这边投来锐利的目光。那种赤裸裸的扫视让简要心中生更浓的警惕。他微微低头道:“少爷,请慎言。天使的五感似乎较常人敏锐很多,您的话他们极可能听见了。”少爷显然是看过中间那位男子的魂力波动做出的判断,还好刚刚华中没有透露出明确的信息。少爷的辨魂师能力不能透露,必须提醒他说话更注意些。
简墨一看,果然简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金色长发的天使表情看他们的眼神更加戒备起来。这只天使一定在怀疑自己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猜到中间的男子不是他们的造父。
薛晓峰不明所以地兴奋道:“阿首,为什么那只天使一直盯着你看?你们认识?”
简墨摇摇头:“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看你?”
“大概因为我带了很多保镖,觉得我有扰乱赛场秩序的嫌疑吧。”简墨看着那那位藏蓝色西服的工作人员在向中间的男子说话时特意这边看了两次,跟着中间的男子也向自己这边看了两次。
“这管你什么事,明明是苗翔先挑的事。你的保镖既没打他又没骂他,是苗翔先打算叫他的纸人把你赶出赛场。”薛晓峰不满地说。“若是他们要刁难你,就把丁一卓叫出来作证。”
简要这时盯着金发天使,口中却在回答薛晓峰:“问题不在于是不是少爷的错。而在于苗翔的能力不足以威胁比赛的秩序,但少爷却有。对于赛方来说,一个陌生的又有能力去造成破坏的人,都是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无论这个对象主观上有没有破坏的意思。”
“我已经从工作人员这里了解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责任与你无关。”中间的男人笑着说,“正如你的管家所说,我职责所在,不得不了解清楚。我叫霍文.格兰,是这次欧亚造纸交流赛的巡查专员,负责整个比赛期间的安全和秩序工作。这两只天使是我的得力助手:米迦勒、加百列。不知道这位同学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