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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哪里会听他的话,绕过工作台扑来,挥起铁拳向他脑袋揍来。
简墨抓住时机,斜身飞起一脚踹向保镖的下身要害,等他闪避的时候,从保镖的视觉盲点抽出一只炸鸡排的平底锅,向他后脑勺狠狠拍下去。
一声闷响,保镖悄无声息地倒下,锅底凹下去一大块。
谁说平底锅打不死人?
简墨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并没有杂乱,想来外面的几人还忌惮着周围的人流,不敢动手。只是若只一个家伙,他借着熟悉环境,还能拼一。同时对上四个人高马大训练有素的保镖,简墨根本毫无胜算。更何况这也不是单纯的打架,关键是要把欧阳安全弄出来。
这样想着,他咬牙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老板平常喜欢没事来一杯的红酒放进了微波炉,扭到高火,接着赶紧从窗户翻了出去。
等了约一分钟,几个保镖见同伴还没有出来,有些坐不住。
其中一个人起身说:“我去看看。”
另外三个点点头,目光焦急,同时把欧阳看得更严密了。
欧阳假装不高兴的表情:“你们这几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啊?就算你们说是我老爸他看不惯我过去那几个保镖,才把人都换成了你们——那我好歹也是你们的雇主,如果让我不高兴的话,小心我回头让我爸再换一批人。”
三个保镖面上保持沉默,但心里不约而同在想:那也要你有命去说这句话。
可惜还没有等他们想完这句话,“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里间传来。巨大的震动传来,奶茶吧的地板如同地震般被掀动起来,一时间地动山摇。
所有的人都被毫无规律的巨大的冲击力掀到地上。尖锐的玻璃碎裂声和重物倒塌粉碎的声音接踵而至,噼里啪啦的断裂声,轰轰的倒塌声,让人感觉是不是整栋房子都要坍垮了。而几乎同时,强劲的气流将碎裂的什物带来粉尘弥漫了这件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奶茶吧。
奶茶吧里的不过是些十几岁的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齐齐发出惊恐的尖叫,连爬带滚,争先恐后地向外面跑了出去。
三个保镖心中一沉,心知不妙,刚刚进去的两个同伴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知道是否还会有爆炸发生,权衡一下利弊,最后不得不拉着欧阳同样向外面跑去。不管发生什么,保住自己的命才是长远的打算。
他们一出去,才发现外面都是人,比刚才更多,几乎是水泄不通。这里本来就是学生密集的小吃街,这一炸,外面的学生们被一冲,知道情况的,不知道情况的,立刻就冲突了。远处的想看热闹不想走,近处的想要离开,怒吼的、惊惶地、尖叫的…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人流一拥,保镖们下一秒就发现刚刚还在手边的欧阳已经了无踪影了。
简墨拉着欧阳冲刺般地跑了两百米,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去最近的医院。”
两人惊魂未定的上了出租车,直到到了医院门口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欧阳通过车窗,疑惑地望着医院大门问:“我们来医院干什么?我又没有受伤。”
简墨从欧阳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大钞扔司机,拖着欧阳进了医院,低声说:“我刚刚给几个报纸打了电话,说这里发生了爆炸,很多学生受伤,被送到了医院。”
欧阳瞪眼看着他:“你——”
爆炸是你弄得吧,你还敢打电话通知报社。
简墨斜睨了他一下,冷道:“这都是为了救你弄出来乱子,我是不会负责任的。你记得好好补偿我老板,还有替我善后。”
奶茶吧里间那个不知道是被他打昏还是打死了的保镖,再经过这一场爆炸,活下去的可能性只怕很低。虽然想到自己很可能杀了人,但是简墨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和负罪感。也许是因为没有亲眼看见那人死掉,也许是因为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此刻他的心跳虽然有些快,但并没有心理上的不适。
欧阳瘪瘪嘴:“知道了。”
大恩不言谢。这种情况说什么“谢谢感激”,“一定会报答”之类的话,就太不真诚了,分量也太轻了。
欧阳除了被爆炸带出来的碎片在手上划了两处小口子外,并没有其他伤。医生也整治不出来什么,可是看两个孩子一个劲的说心里慌身上没力气,只得随便开了一点葡萄糖,让他们去挂吊瓶了。
果然不出简墨所料,不一会就有好些学生闹哄哄地涌进医院。大部分人也都不过是一些划伤,最严重的一个根本就不是爆炸引起的伤,而是在拥挤中被推倒到地上踩了好几脚。简墨观察了一会,发现他们都没有什么大碍,才拿着取的药去找护士配。
他并不担心爆炸会伤到奶茶吧的学生,毕竟除了工作人员,谁也不会去里间。何况又不是煤气爆炸,杀伤力不过局限在一间房里。只是受了惊吓的学生如果胡冲乱撞而引发大规模的踩踏,后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简墨心情不错地哼着不知道是哪首曲子的旋律,推开输液用的休息室。
下一秒,他的心沉到谷底:欧阳全身僵直地坐在病床边,苦笑着绝望地看着他。两名黑衣保镖从两边各用一只手强按着他的肩膀,全身杀气逼人。
第19章 天下掉下个少爷
简墨下意识想退出房间,但是背后一股大力将他向里面一推,随后门被猛的甩上。他想要闪避开,但门后这位守株待兔的保镖先生显然比他这位半吊子打架高手要强许多,一把揪住简墨的衣领向后一拖,将他狠狠摔在地上,然后一皮鞋踹了上去。简墨只觉眼前一黑,胸口的一股气息被粗暴地截断,血液向四周飙涌,挤涨着他的脏腑,一时间呼吸都困难。
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少年的手上连折两人的原因,即便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对方也没有轻易饶过他。
简墨感觉身体再次被毫不留情地扯起来,腹部狠狠挨了数下,又被重重掷到地上…眼前一片浮光掠影在晃动,脑子里轰隆隆的嗡响,整个世界正在离他飘然远去。
轻敌了。
这些保镖碍着大庭广众下不好动手,带不代表他们都是省油的灯。简墨不过一个身手比普通学生略灵活些的高中生,又怎么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他仗着地利和对方一时的轻敌逃脱一回已经是幸运之极,还妄想把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太自以为了。
简墨迷糊地想:简要,老子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怎么还不来?你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他隐隐约约听见欧阳惊慌地喊:“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又似乎听见几声惊慌地厉喝,怒吼,混乱…最后结束在几声枪响里。
耳边终于清静下来。
到底,算是怎么了?简墨拼命留住脑海最后一丝清明,想要搞明白周围到底发生什么了:到是安全了,还是死定了。只是好像没有人明白他此刻的纠结,仿佛又过了几个世纪,他才等到一双手将他抱起来,微温的手指探了探他的颈脖,似乎是在看他是否还活着。
“我在这里。”这,是简要的声音。
简墨终于放心地昏过去了。
眼前的光黑与白交织着,不知昼夜。这种感觉很奇妙,和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有点像,:像是在做梦,又像是喝醉了一样。那个时候虽然自己看不清楚东西,也听不清楚声音,但是意识却是极端活跃的。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除了“想”和“不想”之外什么都不能做,意识又清楚“我”的存在,简墨只有当自己是除了大脑没瘫其他部位全部瘫痪的残疾人士。为了避免自己因为无聊而疯掉,他在脑子里一篇又一篇的构思小说大纲,然后去丰满它,给它添加血肉…对每个词的选用,每个句子的构造,每个细节的布置都不遗余力地反复的琢磨、深究。
岁月无痕,这样“写”到第七本小说的时候,他的五感终于能够勉强满足他对这个世界的探索需求——他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
不能不说,那段纯意识流的日子锻炼了他强悍的记忆力和拿捏文字的敏感度。只是那种日子——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尝试…都没有人回应你,如同五感被废,只剩下一个大脑在脑壳里孤独呐喊——很孤寂,很恐怖。他是再也不想去试了。
隐约感觉到手臂上的偶尔传来的刺痛和伤口慢慢缓和下来钝痛感,简墨终于放松下来,然后又深觉得自己像个受虐狂一样可笑。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总不会那么容易就挂掉了吧。
完全清醒的时候天光正亮,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病房就只有一张床,但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正背着他在柜子上摆弄什么。
“简要。”声音有些沙哑。
那人迅速转过头来,见他醒了,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嘴角似乎要笑但下一秒笑意又消失了,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在柜子上摆弄。
这是什么状况?
简墨只好觍着脸说:“我想喝水。”
简要不言不语地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简墨在简要沉默却锋利的可以杀人的眼光中低头喝完了一杯水,嗓子总算好受了些。见简要对他还是爱理不理,他只好先开口:“那天是你赶过来救了我吧?”
简要“呵呵”笑了,笑声听起来有点瘆人。
“您是觉得反正我能够来得及赶过来救您,所以就无所谓的找上这种危险的事情吧。”青年语气凉凉的,“如果我没赶上的话,您是不是打算让我帮您收尸?”
简墨说:“怎么会?”他亲手写的纸人有什么能力,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是吗?”简要说完这句话,又“呵呵”笑起来。
这该死的熊孩子,不知道他是伤患么?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简墨感觉自己全身都僵硬了,大概是因为睡得太久的原因。但是他也不敢乱动,感觉一动大概就会痛死,这让他很不舒服。
简要又不肯跟他讲话,唉,哪怕转一下注意力也好啊。
大概是听到简墨内心的祈祷,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
领头的是医生,后面跟着一个护士并两个实习医生,然后是欧阳和齐眉。
“醒了?”医生的声音很冷静,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欧阳相比下来就激动多了:“阿首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昨天看见你倒下去我真是吓死了,还以为你再——呸,呸,总之,你要好好养伤,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其他的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简墨听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张口欲问什么,但看见医生和护士们,只得又住了嘴。等医生们给他检查完毕,又交代了一大堆事情离开后,他才问:“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有些迟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简要,但是眼睛里却是带着淡淡的敬畏。
简墨瞟了一眼泰然自若的简要,淡淡道:“无妨,简要会保密的。”
简要适才对简墨要理不理,此刻有欧阳在却是一副标准的私人管家姿态,恭恭敬敬地站在床边,嘴角的微笑带着适度的优雅:“少爷的要求就是我的言行准则。”
欧阳和齐眉愕然张大嘴,看一会简要,看一会简墨,一会彼此对看:“阿首,简老师,你们——”
简墨并没有看见简要昨天犹若天神降临般大杀四方。
三个持枪的黑衣保镖,在他面前就如同小孩一样幼稚和无力。飞来的子弹好像总是打不中他,反而很快被他抢到机会近身,一拳抡晕手枪的主人。
欧阳是见过世面的。他很清楚自己平常的保镖是什么水平,也知道昨天突然以自己父亲名义新调换的保镖是怎样难得的高手。
但是这些人竟然都不是简老师一合之敌。
石山中学的老师中居然有这样的人物藏龙卧虎,欧阳惊讶于自己竟然不知道。简要那几记拳脚的表现出来的实力瞬间就折服了他,欧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事后一定要让自己父亲郑重出面说服简老师来保护自己。他很清楚这样的人物,如何得恃才傲物,怎会轻易屈居人下。
但现在却见昨日威风凛凛的简老师这等谦恭的站在谢首面前,他一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不是他势利看不起人,只是世间情理大多如此——他虽然不是太清楚谢首的来历,但是简墨平常的花销和言行举动并不像是大家族或者是权贵人家出身的孩子,如何能得简老师这样的人追随侍奉?
简要看两个少男少女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开口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能随意表明与少爷的关系,相信欧同学也能够了解其中的苦衷。”
欧阳若有所思:他知道有些传统的大家族喜欢在孩子达到一定年纪的时候将他们派出去独立生活自己,称之为历练。孩子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建立自己的势力,之后家族将根据他们的成就来评估他们继承家族的能力。当然为了保证这些家族未来不被仇敌盯上,一般也会暗中派
专人保护。简要应该就是谢首的保护者,这样也就说得通为什么谢首有这样的保镖却还不得不去奶茶吧打工赚零花钱。而能够让连主任都放下原则照顾的孩子的家族想来肯定是了不起的。
简墨猜也猜得到欧阳在脑补什么,于是有些无力的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简要。
简要一句谎话也没有说,但是欧阳这样在复杂的环境中生活的人偏偏就会听成另外一番意思。罢了罢了,他反正正好需要伪造一个背景来解释将来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欧阳被简要误导了也好,正好借他向外面传递一种自己后台强大的假象。这样一来,那些可能针对自己的危险人物才会有些忌惮。等到危险过去之后,再来向欧阳道歉和解释吧——反正是欧阳自己想偏的,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简墨这边努力说服自己默认了简要的瞎扯淡,却不知道简要信口胡编的这个背景却在将来自己一步步查明事情真相的过程中慢慢变成了现实。尽管这种现实与欧阳所理解的并不一样。
想通了简墨和简要的关系,欧阳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掩盖什么,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齐眉,低声的述说了缘由。
故事其实很简单,欧阳的爷爷生了他父亲和叔叔两个儿子。欧阳父亲遗传了爷爷的经商天分,将一家小公司在二十年内发展成为了今天W市甚至整个华东大区都有影响力的企业。而他的叔叔从小在父亲和哥哥的照顾和宠溺下长大,毫无建树,整日里游手好闲。这本也没有什么,欧家也不是养不起。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叔叔野心也越来越大,总想插手欧氏,但终于也只能顶着欧家二少的名义出去指手画脚,做不了实事。欧阳的爷爷和父亲不敢将重要的权利交到他手中,这让欧阳叔叔一直很不满,担心自己将来继承不到任何好处。
后来,欧阳的父亲发现自己无法生育,与妻子商量后,决定秘密请一位特造师,写造了一个具有商业才能的婴孩,对外宣称是自己亲生儿子。但不久前,欧阳叔叔却不知道如何知道这件事情了,准备在欧阳天赋测试的时候揭露这个事实,好搅得欧阳无法继承欧氏。但是早有准备的欧阳在简墨的提醒下很稳妥地过了这一关。阴谋没有得逞的欧阳叔叔恼羞之下铤而走险,决心绑架欧阳,让爷爷将他立做欧氏的继承人。
“我看那天那些人怕是不止想绑架你吧。”简墨说,“如果你真让他们绑架成功了,说不定会被撕票。”
欧阳表情阴沉:“我叔叔那个人有野心却又没有能力,但是既然他敢向我出这个手,我不让他好好吃个教训是不会善罢甘休。”
齐眉忧虑地说:“问题是就在你把他一时打怕了,却不能让他死心。欧氏始终存着这个隐患,而且时间越长,积怨越深。这才是叫人为难。”
欧阳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无奈:“我爸的意思是,我叔叔已经回天无力了,不若让我先接了手,好好打理欧氏,将来再稳妥的传给叔叔的孩子。只是我爸照顾着叔叔的自尊心,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你们都知道…我将来是无法有自己的孩子的。我爸的想法,我本来也是赞同的。但是现在叔叔已经闹到了这个程度,即便我爸再跟他解释,只怕他也难听得进去。
“昨天的事情,你爸知道吗?”简墨问。
“闹得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知道?”欧阳苦笑道,“我爸快气死了。居然有人能够从我身边将保镖悄无声息的换成绑匪,还要置我于死地,而且这个人居然还是我叔叔。他已经去抓我叔了。但是,我看就算抓住了,了不起打一顿——他到底是我爸的亲弟弟啊。就算只是看在我爷爷的份上,我爸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齐眉生气道:“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简墨虽然构思过无数豪门恩怨,兄弟倪墙的情节,但是对于如何解开这种局面,还真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除非当事人能够突然自己想开,否则总是是一方弄死另外一方的,或者是更糟糕的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欧阳仿佛猜到简墨的想法,愁眉苦脸的说:“欧氏的对手大概都想看到欧家内讧起来,正好乘机捞些好处。”
简墨下意识看了一眼简要。
简要回应的给了简墨一个淡淡的微笑,有些高深莫测的说:“若是想要保全欧阳同学的叔叔,又不想影响欧氏的未来,我倒有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欧阳眼睛精神一振:“简老师直说没有关系!”
简要依旧笑得很轻柔:“两败俱伤,渔翁得利。如果欧阳同学和欧阳同学父亲同意的话,不若由我来假扮这个渔翁。”
简要的阴谋简墨没有听到完整版,因为后来连蔚来了,立刻将其他人都请了出去。毕竟此时此刻在明面上,连蔚才是简墨最亲密的“监护人”。
简墨也确实需要休息。这一次他的肋骨断了两根,险险贴着肺叶,差点就扎进去了。外面看着不显,伤的却是里子。连蔚硬是让他在医院躺足了一百天才让他回家,算是用软棒子教训了他一顿,让以后不敢再随便逞能。对于连蔚的强硬,简要心底是举双手赞成。少爷这种生物最是欠教训了。
好在这段时间,欧阳和齐眉还经常来医院看他,让他不至于无聊死。
简墨出院不久,简要就从学校辞职了。
对于简要的举动,简墨并不打算过问。简要的智商至少翻他三倍,总不会做让自己吃亏的事情。
第20章 一定操死你们
因为这一场绑架,欧阳的身份也不得不曝光在众人眼中,尤其是学校的学生当中,激起了相当大的反应。羡慕的有,嫉妒的有,谄媚的有,鄙弃的也有。不过好在欧阳身边的那些学生虽然有些心理上的变化,但在对待欧阳的态度上并没有明显的区别,毕竟在此之前欧阳在班上就是很受欢迎的一个男生。
欧阳的父母也特地亲自登门向简墨感谢了一翻。简墨知道欧阳是两人养子,然而这对父母真挚的感激之意也让他察觉出他们对于欧阳是真当成了亲子看待。明白了这一点后,对于自己这个好朋友的未来,简墨也算是放了心。在他看来,只要欧阳父母真的将欧阳放在心上,其实欧氏由谁继承并不重要。毕竟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如果欧阳撑不起欧氏,斗不过他叔叔,那么还是趁早退出这场豪门之争更干脆。只不过,欧阳的天赋就在商场之上,能力自然毋庸置疑,反而是那个不成器的欧阳叔叔野心不死。
至于欧阳本人,如果说之前交好简墨的心思中想要招揽人才的目的带了大半,经过这一场同生共死的际遇后,他已经彻底打消了这种主意。一个不带任何利益交换的朋友对于他这种家庭出来的人来说一辈子可遇而不可求,现在竟然让他幸运地拥有了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不会为了浅薄的眼前利益错过真正的知己。以后为了利益而接近的“朋友”,他还会有很多,而简墨这样的很难有第二个了。
简墨现在的课业压力可以说是很轻松了。即便他所有学科都不及格,将来想找一份好工作也不难。既然现在他通过了天赋测试,那么未来自然要重新规划了,因此简墨专门向连蔚问了写造师一般受教育的过程是怎样的。
连蔚告诉他,天赋测试前一般高中都不存在特别教育之分。很简单,如果一个写造师如果搞不清楚物理和化学的区别,不明白中文和英文表达有那些不同,想要他写出一个精通外语的物理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出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一个写造师自身具备的知识面越广越深,那么他能够写造出来的纸人的天赋范围也越高越广。
但是天赋测试之后,拥有写造天赋的人就被筛选出来了。这一部分人最次也能够在造纸师联盟里找到一个助理之类的工作——哪怕他们高中考试全部不及格。但如果他们要求更进一步的话,就要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写造水平了。高中毕业后,天赋者可以考入综合大学的写造系,也可以进专门的造纸学院。大学毕业后,他们选择可以进入某个集团工作,也可以选择受聘为某个人的私人造纸师,或者联合几个人开一个工作室接活,甚至可以不为任何人工作,只将自己写造出来的纸人挂在造纸联盟里待价而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