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愣住了, 沈舒恬反应过来，慌乱地撇开了头。
眼帘处的触感十分的怪异，软软的, 润润的。让她想要抬手揉一下，只是这似乎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她放在身侧的手霎时又顿住。
左斯楠倒是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黑眸里沉暗, 那长而翘的睫毛扫过唇面，带来酥麻，勾在他心里痒处。
只是现在还有人, 女孩可是经不起他的逗弄, 小耳朵都染上了绯色。
他漫不尽心地侧身, 懒洋洋看着玄关处一惊一乍的施霖，只是嘴角的弧度实在是淡。
施霖本能地觉得危险将至，反射性就惊恐捂住了嘴巴。
犹豫着踏开脚步, 和卫宵杰走了上来, 又不敢直视左斯楠, 只能看向沈舒恬, 结结巴巴道“沈，沈校花，你怎么在这？”
施霖的说话声打断了沈舒恬的思绪，她定了定神, 眼眸干净澄澈, 声音明亮, “唔，我就住在这。”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了，连卫宵杰也忍不住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可是左斯楠的家，沈舒恬住这？那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爷爷和左爷爷是多年好友，现在暂时住在左家，不说出来主要是怕麻烦。”
这件事其实也就她和左斯楠知道，她连陈语竹都没有说，没有故意不说但是也没有特意提。
如果不是施霖和卫宵杰突然过来，以后大约也不会主动提的。
施霖明白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左斯楠对沈舒恬的特别也不是不能理解。
施霖偷偷瞧了左斯楠，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猫腻。
沈舒恬眼睛还是有些痒，她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眸，想要上手揉，却被左斯楠直接挡住了，修长如玉的大手一转，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别揉，对眼睛不好，忍一下。”
沈舒恬也知道这样对眼睛不好，忍了忍，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施霖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沈舒恬的右眼红红的，“学姐，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眼睫毛掉眼睛里了，不舒服。”她巧笑嫣然，“刚才他帮我吹出来了。”
刚才的角度左斯楠彻底挡住了沈舒恬的身影，施霖讪讪然摸了摸鼻子，原来是误会了。
沈舒恬闭了闭眼，总算舒服了许多。她捧起茶几上的粥，笑吟吟道“你们吃早餐了么？要不要吃啊？”
只有她一个人吃似乎怪不好意思的。
卫宵杰淡定道“学姐，我们都吃过了。”
“是啊，学姐你自己吃吧。”
施霖和卫宵杰也来过不少次了，所以也分外随意，两人坐在了隔壁的沙发上。
尤其是施霖，已经半个葛优躺。
“好吧，那我自己吃了。”沈舒恬重新埋下头，认认真真地吃碗里的粥。
“对了，左哥，昨晚你怎么回事啊？玩到一半就跑了。”
“你突然走了，外面又下着大雨，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又不说，我们怪担心的。”
沈舒恬吃粥的动作一顿，昨晚，不就是左斯楠将她带回来。
朋友来了，左斯楠也没有继续看书的意思，斯条慢理地坐了下来，不轻不重道“没事。”
不愿意多说的意思。
施霖和卫宵杰倒也不在意，只要人没事就什么都好说。
沈舒恬倒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思考左斯楠为什么昨晚会出现在哪里。
现在看起来，左斯楠还是从聚会里跑了特意去找她的。一想到这个，沈舒恬心里就堆满了感激和愧疚。
沈舒恬抿了抿唇，看向左斯楠，水润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左斯楠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咸不淡道“不必多想。”
突然这样一句话，施霖也懵了，不过他没有把过多的心思放在这上面。
沈舒恬只能先将这个感谢先按在心底。
沈舒恬吃着粥，左斯楠三个人则在她身边开始玩游戏。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
周一，天气明媚，气候宜人。
经过两天的加班加点，上个星期的考试成绩也快下来了。
因为提前发了答案，沈舒恬对自己的成绩也大约能够估计到，和她考试的结束的时候预估的差不多。
这次数学考得也很不错，所以总分肯定是不差的，应该说是很不错。
还在早读课的时间，班主任已经将成绩放在了教室电脑里，有几个耐不住的趁班主任回办公室跑上去偷看。
沈舒恬倒是不急，不过显然有不少人的心思已经飘远了。
其中一个走了下来，经过沈舒恬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沈舒恬，你是第一啊。”
语气里有惊讶也有赞叹。
沈舒恬微愣，她知道自己考得不错，但是预料不到竟然这么好。
出乎意料的好。
他的音量虽然不大，但是周围几个人还是能够听见了。
陈语竹凑了过来，笑道“乖乖，同桌你也太厉害了吧。”
沈舒恬羞涩地点了点头，眼睛明而亮，“运气好。”
陈语竹捏了捏她莹润的脸蛋，感叹道“当初那么多人诋毁你，现在总算可以打他们的脸了。”
那个帖子的后遗症不是没有的，除了一班的同学，大家都对沈舒恬是否有实力待在一班存疑，流言蜚语其实不少，这次考试就足够狠狠地打他们的脸了。
周围几个同学也跟她道喜。
“沈舒恬，考的真好。”
“舒恬，你好厉害。”
……
沈舒恬有些羞怯，但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班主任也不赶着讲试卷，而是先满足了大家的期盼，打开了t。
沈舒恬的就排在最高的那一列，确实是第一。
“我们班真的来的一名大将，大家要向沈舒恬同学学习啊。恭喜沈舒恬同学考得了全班第一，大家鼓掌。”
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连绵不绝，甚至还有口哨声。
班主任没有继续就着沈舒恬说着什么，而是继续下滑，将所有同学的成绩都展示了出来。
“我这里有你们各科的详细分数条，下课后班长来我这里拿，一会分发下去。”
看了一轮之后，班主任让大家拿出了卷子，开始讲题目。
沈舒恬拿着发下来的语文试卷，安安静静地听老师讲题目。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郑航上台拿了分数条。全部人的成绩都集中在一张纸上，需要按人名剪下来。
沈舒恬借了一把小剪刀，和陈语竹一起帮忙。
沈舒恬垂眸，剪刀顺着白色边边剪下去，侧脸恬静美好。
郑航看着她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又重新扬起了笑脸，“舒恬，你这次考的真好。”
“谢谢啊。”
有不少人着急成绩，纷纷凑了过来。还有女生拿着卷子来问沈舒恬题目，沈舒恬只能先将分数条放在一边，先给她讲了题目。
女孩眼睛亮了，“原来还可以这么做，舒恬你也太强了吧。又漂亮又厉害，我酸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谁都能听说这是是善意的话。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运气好么？”
吴君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语气里颇为不满，但是隐隐的嫉妒谁都能听出来。
“你倒是运气好一个啊。”
“就是，有本事你也考一次第一呗。”
“如果我刚才没看错的话，吴君你是班级倒数吧。”
“找一下她的分数条，让我们看一下她的运气。”
吴君憋红了脸，反驳道“那又怎么样，惠琬一样也是第一。”
“人家第一跟你有什么关系？”
“借着别人炫耀，你也不嫌丢人。”
吴君咬着唇，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吴君忿忿离去，陈语竹撇了撇嘴，“司惠琬的成绩也挺好的，也有过几次第一。”
那就是文科班第一了。
沈舒恬点头，不甚在意，到底和自己没关系。
中午放学，沈舒恬和陈语竹到了教学楼一楼大厅。
一楼大厅聚集了许多人，旁边放了几块红色大牌子，上面贴了高三年级这次考试前一百名学生成绩名单。
沈舒恬已经知道自己成绩了，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意思。而且人也很多，团团围住了，挤进去又难，沈舒恬和陈语竹朝食堂走过去。
二楼，司惠琬和和几个朋友走了下来，只是此时她的表情没有平时那么好看了。
一楼大厅吵吵闹闹，议论纷纷。
“司惠琬这次怎么回事？考得有点惨啊。”
“有什么惨，你说的惨也是你遥不可及的成绩。”
“诶呀我知道啊，她哪次跌出过前五了？我就是吃惊了点。”
“其实我也觉得挺吃惊的，还以为像上次一样第一呢。”
“大概是校庆活动分心了吧，要不不会这样。”
“可是因为要考试老师也不会安排太多吧，她也只是个主持人，能花多少心思？你知道么，沈舒恬听说考了第一诶。”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你这话有点微妙啊。”
“本来就是嘛，你看啊。沈舒恬一来，校花就移了位，虽说文理科不一样，但是沈舒恬得了第一，司惠琬却……”
司惠琬嘴角的本就没有多少的笑意，现在有些维持不下去。
“闭嘴，你们谁啊。这么大嘴巴也不嫌弃丢人。”
“你们考了第几啊？说出来看看啊。”
“就一次发挥失常你们就这么八婆。再说了，惠琬那两天身体不舒服。”
司惠琬身边的小姐妹们受不住了，刚才司惠琬已经告诉她们那阵子身体不好，所以成绩没稳住。
司惠琬的成绩有目共睹，所以她说出来她们也相信，何况她一直又聪明又善良，肯定是这样的。
现在她被那么多人说，小姐妹们听不下去了，马上就反驳了。
司惠琬站在一旁，安安静静，柔和道“确实是我没考好，你们不必多说了，我接受大家的批评。”
只有她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咬牙切齿，她被左斯楠和沈舒恬的事弄乱了心思，这次考试竟然又被沈舒恬压了一头。
司惠琬这个样子了，刚才还滔滔不绝议论她的女生表情悻悻，扯过了好朋友赶紧离开了。
“惠琬你别伤心了，那些都是长舌妇。”
“对啊，下次肯定能考好的。”
……
司惠琬脸上带着难过又牵强的笑，声音柔弱，“我不难过，谢谢你们。”
其他人看着都更加心疼了，其中一个短发女生道“那沈舒恬不会是作弊的吧，没听过她的成绩那么好啊。”
其他人虽然也有些怀疑，但是成绩就在那，哪里是想作弊就作弊的呢，于是都没有接她的话。
那短发女生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悻悻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惠琬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亲昵地笑道“调皮，我知道你只是想维护我啦。”
算是将那句话揽在她自己身上了，那短发女生更加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司惠琬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浓了一些。
沈舒恬和陈语竹来到了饭堂，去三楼打饭，打算选一个位置。
“学姐，这里这里。”
“学姐，快过来呀。”
沈舒恬抬眼看过去，就看见右侧一个位置上施霖挥舞着手臂，他身旁还坐着左斯楠和卫宵杰。
左斯楠样貌俊雅，神色慵懒散漫，淡淡地坐在那里确实存在感异常的强烈，十分的引人注目。
陈语竹有些兴奋，“那是左斯楠吧？”
沈舒恬点头，两人拿着饭走了过去，施霖特意移开了位置，让沈舒恬坐在了左斯楠旁边。
施霖依旧吊儿郎当，看着陈语竹道“这个学姐是哪位啊？”
陈语竹轻松道“陈语竹。”
“施霖，他是卫宵杰。左哥不用说了吧。”
“不用不用，二中谁人不识太子爷呢？”
施霖“兄弟！”
陈语竹“姐妹！”
沈舒恬“……”
左斯楠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调侃，从沈舒恬落座之后注意力就只放在她身上，自然注意到她的愉悦。
他的挑花眼也弥漫着笑意，低笑，“今天很开心？”
沈舒恬长得本来就漂亮，今天心情愉快，眼角眉梢间都是可人的笑意，这让她整个人都更加诱人夺目。
刚才走过来这一路，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粘在她身上，移不开眼。
想到这，左斯楠眼眸里又闪过冷冽的不悦。
沈舒恬勾起嘴角，忍不住有些小骄傲，“我考了第一。”
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像是炫耀一般，又敛下眼睫，不好意思地抿了抿红唇，娇俏可人。
左斯楠眸色变暗，只想将眼前的女孩拥在怀里疼爱。
“学姐，第一哦？”
“恭喜恭喜啊。”
左斯楠漫不经心地笑，“喜欢第一？”
施霖眼睛都是蠢蠢欲动，不怀好意道“这周到我们年级考试了，要不要刚好凑一对啊！”
左斯楠不理他，他掀开眼眸，视线落在女孩身上，放肆又桀骜，“考一个给你。”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啊？”沈舒恬煽动长睫, 迷瞪瞪地看着他, 什么叫做考给她？明明是他自己的成绩。
不过这语气说得就像是今晚要吃豆腐一样的轻松，欠扁得足够让那些每天勤奋努力的学生恨不得拿起小叉子狠狠地戳他两下。
学神什么的, 真的太让人讨厌了。
施霖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眼睛揶揄地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语气夸张极了, “左哥, 不是我说, 你自己考就考呗，还非要推到沈学姐身上。”
倒是把自己刚才自己说的话推得一干二净, 转眼就不认账了。
陈语竹听着这话, 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沈舒恬和左斯楠两人之间的某些联系明显比她想的还要再深一点啊。
有些意外, 但是她转头看向身旁恬静的女孩, 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也觉得非常可以理解。
窈窕美人, 君子好逑。
她凑到沈舒恬耳边, 小声耳语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啊？啧喷，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竟然不告诉，真是不够朋友！”
她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生气般给了沈舒恬一个后脑勺。
不过沈舒恬知道, 她也只是说说自己的发现, 并没有非要让她说出来的意思。就是嘴痒, 要告诉沈舒恬她已经发现了啦！
沈舒恬舔了舔有些干涩的红唇，露出一个讨好的，软乎乎的笑。
陈语竹哼了一声，抬手捏了捏手感绝佳的娇嫩脸颊，也没计较，笑呵呵道“那好啊，到时候宣传片里都是学校第一，说出去也让其他人更加服气。”
“当然啦。”她拉长了语气，不怀好意道“也更配了。”
沈舒恬刚好喝了一口汤，瞬间就被呛到了。
沈舒恬听陈语竹说过左斯楠成绩好，但是并不知道好到什么程度，现在陈语竹的语气又是十分笃定，看来是真的够好。
她偏开头，小小地咳了几声，她怎么觉得她的话怪怪的。
背部立刻传来轻缓又柔软的力道，男人意味深长道“急什么？”
沈舒恬微仰头看过去，水润的眼眸一片茫然，左斯楠似笑非笑道“难道不是？”
沈舒恬依旧觉得别扭，她抿了抿唇，瞥开了眼，觉得自己大概想多了。更配了，都是第一，说出去表面成绩确实更好看一些。
陈语竹瞥了她一眼，扬起了更大的笑意，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施霖坐在她身边，难得深深看了她一眼，感叹一般，“不简单啊。”
陈语竹抬起下巴，有点高傲，“当然。”
施霖握拳，“知己。”
“昂。”
沈舒恬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听不懂了？
不过陆絮因为考试并没有联系她，大约这两天就会来找她了。或者明天就是高二年级的考试，到时候等左斯楠考完了一起找他们。
左斯楠偏头看过来，瞅了一眼微鼓着脸颊，郁闷极了的女孩，低笑，“吃饭。”
“哦。”沈舒恬眨了眨眼，眼眸一弯，成了小月牙。又重新埋下头，她要了一份排骨，蒸得又糯又香。
好好吃啊。
施霖和陈语竹惺惺相惜结束，又忍不住挑起了话题，“学姐成绩那么好，学校还不是随便选？学姐打算考去哪个学校？”
沈舒恬吃了一口白澄澄的米饭，微眯着眼眸，软绵绵道“z大吧。”
z大在全国数一数二，师资好，环境优美，举国闻名。
想要踏进去的学子千千万。
施霖眨了眨眼，突然冒出来一句，“左哥，我记得你好像把它踢出考虑范围吧？”
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现在怎么办好呢？”
左斯楠脊背挺直，淡淡垂首，侧脸俊秀精致，白皙修长的手拿着黑色透亮的筷子，黑白相映，更衬得那双手优雅好看。
他斯条慢理地轻咬了一口鲜嫩的鱼肉，漫不经心地咀嚼，慢吞吞地吞了下去，懒洋洋地抬眸。
“不记得了，那就去那里。”
就仿佛这是一件十分随随便便的事，完全不值得考虑。
沈舒恬瞪圆了眼眸，微皱着细眉，不满道“这怎么能这么随便？无论是学校和专业你都应该慎重考虑，这关系到你的一辈子。”
左斯楠勾起一抹笑，甚是撩人，嗓音懒懒散散，“z大不好么？”
沈舒恬点头，温软道“好啊。”
左斯楠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轻笑，“现在喜欢了。”
施霖故意哇哇大叫，“左哥，不是说好了我们永远不分开的么？不是说好一起c大么？”
左斯楠微蹙着眉，转头看着他，轻斥道“别恶心我。”
施霖一顿，噎住了。
陈语竹“哈哈。”
卫宵杰“我去，施霖你什么时候能认清自己的地位，次次都这样，也不嫌丢人。”
施霖撇了撇嘴，不乐意了，“什么呢？难道我们不是约定过一起去c大？现在倒是成了我的错了。”
卫宵杰撇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脑子没记错的话，每次都是你自言自语，拍案定论的吧？我和太子爷什么时候回应过了？”
陈语竹饭都要喷出来了，忍不住带着嘲笑看着施霖，刚才还惺惺相惜，现在就毫不客气地抛到脑后了。
施霖脸皮厚习惯了，也不觉得丢人，还颇为理直气壮道“你们不是每次都没反驳么？”
卫宵杰直接一击，“不理你是怕你像个怨妇一样唠叨个不停，你知不知道你就像在经历更年期。”
施霖世界突然有点残酷，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陈语竹差点就要喷饭了。
沈舒恬也噗嗤一下笑出来了，明亮的眼睛泛着动人的水光。
左斯楠偏头看着她，黑眸将女孩的身影装入眼里，弥漫着醉人的笑意，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沈舒恬笑够了，抬头就看见司惠琬朝这边走过来，她的身边有不少女生将她围在中间，有说有笑的。
司惠琬也注意到她，微转开了头。
司惠琬身边站着一个短发女生，本来抬头对着司惠琬有说有笑，再注意到沈舒恬的一瞬间，笑意瞬间变成了怒瞪，
沈舒恬“……”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似乎不认识她，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这个时间，食堂里格外是最拥挤的时刻，大部分都坐满了人。
司惠琬来到他们隔壁的一桌，她和卫宵杰和施霖打了招呼，倒是没有特意和左斯楠打招呼。
也许是因为左斯楠背对着她，听到她的声音神色不变，视线还落在他身旁的女孩，姿态动都不肯多动一下。
卫宵杰看着司惠琬，笑道“考试结束了，成绩应该还不错吧？现在可以放松一下了。”
卫宵杰刚才下楼的时候也没关注司惠琬的成绩，但是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考得不错，这次碰到了也就随口问一下。
气氛瞬间有些怪异，本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在教学楼一楼大厅发生那样的事之后，现在再说成绩就有点不对味了。
尤其是司惠琬旁边的小姐妹听着更不对劲。
现在另一位主角还在这。
司惠琬身后的小姐妹们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
司惠琬牵强地笑笑，不经意地看了男人身边人一眼，“没考好。”又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呃。”
卫宵杰顿住，尴尬地摸了摸头发，他其实和很多男生一样，性格大咧咧又随性，对于成绩也不爱勉强，安慰女生的经历也不多。
“没事，下次再努力。”
短发女生性子本就烈，看到沈舒恬的第一眼就不开心，“惠琬这次只是意外，不像某人，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次运气好了，下次就难说了。”
司惠琬微皱着眉，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话一溜就出来了。
这话指向性太明了，就差没指名道姓了。
沈舒恬仰头看着她，刚才她的感觉果然没错，这个短发女生果然讨厌她。
本来左斯楠和沈舒恬坐在一起就已经引来了饭堂里大部分人的目光，区别只在于明的暗的。
在司惠琬走过去之后，目光更是火热。这三个人在学校里本就是引人注目的角色，碰撞起来火花不要太激烈。
关注成绩几乎是所有学生的本能，即使不是本年级的。但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很多人都特意关注了沈舒恬的这一次成绩，升上去还是跌下来就看这一次。
只是大概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么好，一来就拿下了高三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