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安这下就很纠结,如果早半个月的话,她就会觉着这是好事,至少自己不用跟顾言之不明不白的了,可现在睡也睡了,不管是顾言之还是汪汪吧,总归是一起生活了有一个多月了,这要再分出俩人来算怎么回事啊……
到时候再分成俩人的话,一想到“顾言之”还没分清楚呢,脸上的表情就那样了,这要又分开了,到时候还不得左胳膊打了右腿啊?
这么一想,她也就赶紧的协调中间的关系,懵懵懂懂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也没有相关的知识,她也就想了个办法,想着自己还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得了,不管他是汪汪还是顾言之,她就统一态度吧。


☆、51

  定下一视同仁的基调后,下面的事儿王安安还以为就好办了呢,结果一实践她才发现自己还是改不了那个毛病,面对不同状态的“顾言之”自己的态度也跟着扭曲了。
这可不好,她痛定思痛,发现关键的问题就在她对顾言之的态度上,不管她怎么努力,她就是没办法像对待汪汪似的,表现的自然体贴。
而且顾言之那个人聪明的很,她就算装作很温柔的样子,可那个人眼里是不揉沙子的,她在用对汪汪的口吻对顾言之说话,开始倒是蛮顺利的,顾言之也明显很惊喜很开心,可过了几天后,顾言之就看透了她。
不过聪明人有个好处,就是他从不点破。
在这种微妙的情况下,时间一天天的过着,不知不觉的,王安安倒是跟这个全新的“顾言之”越来越熟悉了。
就是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没过几天就开始下起雪来,王安安每天都有按时吃药,中间还要配合着做些检查,然后再通过检查的结果更改药量。
一来二去的,去医院就成了经常的事儿,渐渐的王安安就觉着不方便起来。
再来顾言之的住所离得医院那么远,来回就要花很多时间,而且每次顾言之都要亲自陪他去,她就觉着很不好意思。
而且化疗的副作用也显现了,王安安越来越力不从心起来,起初是恶心,然后是失眠,头发也跟着大把大把的掉,胃口更是急速的减退。
中间顾言之找了很多名贵的药材给她,灵芝孢子粉很早以前就开始吃了,还有冬虫夏草那些,她都不知道自己吃进去多少好东西,可是脸色却一点好转都没有。
照镜子的时候她都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以前那个水灵漂亮的小姑娘现在变成了干巴巴的病人。
可是到了周末她父母叫她去的时候,她还得强打着精神的去应酬。
为了不让父母发现自己的病态,王安安破天荒的化起了浓妆。
顾言之都看到了眼里,没过几天,顾言之就在医院附近选好了房子,因为那附近都没什么新楼,顾言之就选了一套以前的机关宿舍,设施旧是旧了些,可好在社区环境好,里面的人员简单。
就是那个房间面积有点小,只有两室一厅,其中一间卧室还小的只能摆下一张单人床。
王安安挺意外的,她还以为顾言之更喜欢住大房子呢,她倒是无所谓的很,小也有小的好处,至少她不用拖着身体为吃个饭还要上下楼了。
到了新家后,顾言之就张罗着给床铺新床单,王安安也想帮忙的,可顾言之不让。
王安安也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笑眯眯的把头垫在椅背上,瞧着顾言之忙碌。
汪汪算不上完美,可汪汪身上的缺点她都能接受,甚至觉着那些缺点反倒还能衬托出汪汪的可爱,顾言之呢,虽然她以前不喜欢,可顾言之也不是全然没有优点的。
现在俩者重叠,优点缺点也跟着融合在一起,优点加在一起自然是让人欣喜的,不过顾言之霸道的一面却显现了出来,不让她做的事儿,她不管怎么努力“顾言之”都会很坚决的拒绝她。
可是优点也是明显的,在她想熬夜看电视的时候,顾言之就会态度强硬的拔掉电源,在她不想吃饭的时候,顾言之会不由分说的让她吃,如果是汪汪的话,压根管不了她。
就是现在她觉着蛮别扭的,这么小的地方,还不让她帮忙的嘛?
她也就忍不住的出声说:“言之,你就让我帮忙怎么了,这个地方这么小,我做点事就当锻炼身体了。”
“不要。”顾言之扭头看她一眼,表情倒不是怎么严肃,甚至还走到她面前,蹲□,跟她平视着额头顶在一起的,用哄孩子的口吻哄她两句:“要闲的话就吃个橙子,昨晚给你煲的汤你还没喝呢,乖,去喝。”
王安安有点郁闷,那个汤味道一般就算了,还是用那种长的很恶心的虫子弄的,她知道冬虫夏草是很名贵的药材,不过她有上网查了嘛,那玩意也就是个心理作用,也没见得就能对癌症有啥好处……
不过看在顾言之这么认真的份上,她只好乖乖的跑去喝了一碗。
自从生病后,她就变的很乖,不管是医生还是顾言之的话,她都有认真的听,让吃什么就吃什么,心态也努力的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就连给她看病的医生都夸她表现的好。
只是治病不是努力就能治好的,那天做了检查后,王安安被折腾的没了精神,最近她的反应越来越厉害,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体的不适更是到了极点。
她没精打采的回到租住的地方后,整个人都是蔫蔫的。
顾言之一直守着她,很亲密的头贴着脸的用身体去测她的体温。
人在生病的时候脆弱很多,她变的开始依赖顾言之。
这次倒不是被迫的了,她很自然的就跟顾言之亲密起来。
不管他是顾言之还是汪汪都不再重要,她只想有人能守着自己。
不过王安安能感觉到,自从自己全身心的依赖“顾言之”后,“顾言之”也变了。
她也说不准具体是什么地方变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顾言之比以前有了些人气。
在照顾她的事上,也是事无巨细的,不管是饮食还是营养药那些,他小心紧张的让王安安都不得不动容。
一开始选用药物化疗就是想着副作用小,结果王安安也没觉着小到哪,而且做了几次检查后,也没见她的情况有好转。
虽然医生很多事儿都是瞒着她的,不过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她就有些着急。
顾言之倒是挺沉稳的,不管治疗的结果怎么样,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没有起伏。
等再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王安安就靠着车窗,跟温暖的车厢比,车窗温度有些低,她却一点都不觉着冷。
她的心在瑟瑟发抖,她已经很努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努力下去。
她长长的呼吸着,辗转失眠,体虚畏,寒胃口不好,这些毛病凑在一起,她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有多讨人厌……
以后她还会有更多需要人照顾的地方,她真的不想拖累顾言之的……
临近春节的时候,外面很多地方都挂上了红灯笼还有贺新春的条幅。
顾言之也没有急着带王安安回家,药剂化疗这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在休整后,王安安还要面临进一步的化疗。
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医生已经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了他……
红绿灯变换着,直到身后的车子按着喇叭催,他才反应过来,匆忙的启动车子。
手指都是冰凉的。
俩个人都没说话,外面的欢笑跟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本该是幸福的一对,王安安觉着特别难过,如果顾言之不喜欢自己就好了,或者干脆把她忘了。
勉强的吃过了晚饭,王安安在床上躺着叹气,这个时候顾言之去洗澡了,可不知道怎么的这次顾言之用的时间特别的长,她有些放心不下顾言之,也就起身走到浴室门前。
只是推开门后,她却惊讶的发现顾言之正在往头上刷着什么。
倒是顾言之露出意外的表情,估计是没想到王安安会一声不吭的就推开门。
不过随即他就一脸淡定的解释道:“我在染头发。”
“啊?”王安安忙走过去好奇的看了看顾言之的头发,他的头发还用染的吗?
王安安很自然的靠在他对面的盥洗台上。
顾言之忙低下头给她看:“我有白头发好多年了,开始就那么几根,后来越来越多,估计是用脑太多造成的。”
王安安哎了一声,他个子比她高吗,她平时还真没注意到他的头顶,这个时候一看还真是吓到了,还真是白了一小片……
王安安也就感慨的:“还以为你天生头发好呢,没想到也会成这样……”
后面的话她忽然就说不下去了,汪汪什么事都不会瞒她的,如果真有过的话,汪汪早就告诉她了……
而且她跟顾言之住在一起都有两个多月了,就算有染发,也不可能一点迹象都没有……
这是顾言之在骗她……
他的头发是因为自己的病,她手指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心疼的无法呼吸,她努力压抑着眼的泪水……
她佯装着什么都没看出来,还主动的帮顾言之弄头发,她上学的时候因为好玩也染过枣红色的头发,不过染了后被她妈骂了个狗血淋头,她也就再也不敢把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了。
从那晚起,王安安再也不为那些事纠结了,她没有别的退路,她只能比以前还努力的坚持着。
她给自己安排了时间表,把所有的事情都列好,每天都去散步锻炼身体,每半个小时就要吃些水果跟营养品,还有吃饭也比以前更努力了,不能因为胃口的问题就少吃,她再也不用顾言之催着哄着了,她主动的吃完那些定量的饭菜。
不管顾言之给她熬的是什么补药,她都一股脑的喝掉,努力,她比以前更努力的生活着。
就是赶上年关近了,顾言之的工作也开始繁重起来。
顾言之却从不在白天占用陪安安的时间,都是晚上趁着安安睡着了才去工作。
一来二去的,顾言之不知怎么的就给病倒了。
虽然只是伤寒感冒,不过顾言之很怕会传染安安,就主动的从卧室搬了出来,到另一间房间去休息。
王安安哪里肯干,很奇怪的是,她明明身体那么虚弱的,可是一见到顾言之生病了,她立刻就不觉着自己的身体疼了,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顾言之身上,简直都不觉着自己是个病人了。
知道顾言之嗓子上火了,她还给顾言之熬了冰糖梨水。
端给顾言之的时候,大概是擦鼻子的过,顾言之的鼻子都是红红的,王安安以前得过鼻炎,知道这个时候鼻子可疼了呢,她又跑到厨房拿了香油,按土法给顾言之擦鼻子。
在那小心翼翼的叮嘱着顾言之:“擦鼻子的时候别太力了,这样鼻子会很疼的……用香油香一香就好了,我小时候我妈就是这么给我弄的……”
如果不是因为感冒,顾言之就吻她了。
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王安安觉着特别好玩,只有生病的时候,顾言之才会显出这幅样子来,明明当他是汪汪的时候,总会有这样的眼神的……
她圈着他的脖子,亲昵的叫着:“亲亲宝贝,快点好起来吧。”
“好的,亲亲老婆。”顾言之微笑着应着。
以前“顾言之”不大会说甜言蜜语,汪汪当初可是给王安安说了好多特别夸张特别让人温暖的情话的,王安安为这个还可惜了一阵,不过最近“顾言之”又跟恢复状态似的,也开始在不经意间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了。


☆、52

  年关就要到了,王安安每天都在努力的吃药锻炼身体,为下一次的化疗做准备。
她父母并不知道她病的厉害,见到面的虽然知道她瘦了,可当父母的从不会把孩子往最坏的地方想,王安安又总是说自己是在减肥。
她妈也就以为王安安是想学杂志上的那些排骨精们呢,虽然嘀咕了她几句,可也没有深想过。
只是就要过年了,王安安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可不少呢,平时虽然来往的少,可真到年根了,她又是领了证的人,按理说是该带着顾言之到处走动走动的。
她妈也就把这个意思跟她说了,只是王安安哪有那个体力啊,她就很犯愁,不去,她父母那肯定是交代不过去。
可顾言之最近挺忙的,她隐约听过顾言之跟人讲电话,好像是公司的年会还是怎么的,那么重要的场合顾言之都想托辞,只是拜访她家几个不走动的亲戚,她实在是不想麻烦顾言之。
她也就想着自己去算了。
只是去前怎么也要跟顾言之打声招呼的,结果顾言之二话不说就把这个事儿揽了过去,而且还跟她父母商量了下,王安安的爷爷奶奶外祖母那些肯定是要去的,可是像是二姑三舅那些,平时并不怎么走动的亲戚,顾言之也就委婉的表示了下。
最后王安安的行程缩减了三分之二不说,顾言之还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行车路线也是他提前设想好的,专门捡着不堵车的时间,礼物也很到位,既不会显得太显摆又不会显得不够重视。
所以这一趟下来,王安安倒是没觉着身体怎么样,反倒是祖父母还有外祖父母都很喜欢顾言之。
她现在越来越觉着顾言之的难得了,既有汪汪的深情又有顾言之的能力。
只是自己不争气,跟病秧子一样。
回去的时候顾言之就很开心的跟王安安说:“安安,你家基因不错,家里人都这么长寿。”
王安安知道顾言之这是在宽慰自己,她也就笑了笑,其实心里是酸的,她要身体健健康康的俩人该多幸福啊。
年前算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只是俩人这么走了一圈后,王安安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知道她要结婚的事儿了,再加上她父母也是有点得意。
都是普通老百姓家,遇到个喜事难免就会喜不自禁的往外露一露,更何况顾言之露出去不光是有面子,简直就是脸上贴金。
平时王安安一家太不起眼了,周围的亲戚都比她家过的要好一些,尤其王安安的大伯,自从自己女儿嫁了个公务员后,他那个人本来就有点得瑟,这下更是长了草似的,觉着自己家是出了大能人一样,都把尾巴翘天上去了。
现在一听说王安安能嫁的比自己女儿嫁的还好,对方还是个开大公司的,再加上王安安的父母也不太清楚,虽然知道顾言之是做生意的,可是并不明白集团公司是怎么个意思,具体是做基建的还是做地产的,他们也糊涂着呢,就知道新宇啊管事的,有钱这么翻来覆去的几句话,最后王安安的大伯就有点坐不住了。
这次过年的时候,就非要见见顾言之,其实就是想知道王安安她妈吹没吹牛。
王安安的妈这下有点骑虎难下了,不叫顾言之吧,就跟她家吹牛似的,叫吧,也不知道大年三十的顾言之会不会赏脸。
最后她就给顾言之去了个电话,顾言之多么机灵一人,当下就明白王安安家的难处了,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倒是王安安傻乎乎的啥都不知道呢,过年的时候,王家都是几个儿子之间轮流的过,这次正好轮到她这个大伯家。
王安安他们去的时候,她大伯家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顾言之怕停车的地方太远,还得劳累着王安安走路,这么天寒地冻的,他也就先把王安安放到了楼下,让王安安先上楼去了。
王安安这个人没那么多心眼,进了大伯家,把手里的水果放下后,正准备帮着长辈干活呢,倒是那个嫁了公务员的堂姐眼尖,一眼就看见她手里提了个蓝色小布包,样子也没多好看,呆呆板板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名牌货。
当下她堂姐就很意外的问她:“你大过年的就提这么个包啊?”
王安安也没往心里去,她最近出门都不怎么提手包了,主要是每次出门,不管她拿什么顾言之都会帮她提,她渐渐的也就不好意思提那种很女性的包,不然顾言之那么大一个男人提个女式包太怪了。
这次要不是自己吃的药多,她怕漏了,她都懒得带个包过来。
倒是她堂姐二话不说就从壁橱里找出个包来,递给她,得意的显摆着:“你看看我的包,这可是你姐夫才给我买的新年礼物,LV的哦,要两万多呢,你摸摸这手感,这质量,就是跟普通的包不一样……”
王安安自打跟顾言之汪汪他们在一起后,只收过一条塑料项链还有一只结婚戒指,因为她戴不惯那个钻戒,有一次去医院检查回来的时候,顾言之又在附近的金店,给她买了个白金素戒。
其他的名牌衣服啊包啊那些,顾言之还真没怎么给她买过。
倒是不久前知道她怕冷,顾言之不知道从哪弄了条没商标没标示的貂皮大衣。
毛茸茸的摸起来特别舒服,因为那东西的手感真是太好了,她也就特意的问了一句。
顾言之也没细说。
就是她穿了没两天,就觉着别扭起来,主要是一想到毛茸茸的小东西被人把皮子扒了做衣服,她就觉着可造孽了。
为这个顾言之还笑她,说她怎么穿皮鞋的时候就没这么多事儿呢。
不过那衣服最后还是给收了起来,顾言之倒是也没说什么,她觉着不合适的,他从不会勉强她喜欢。
现在她堂姐给她看包,她也就客气的笑着夸了几句。
倒是她堂姐在那不无夸张的问她,怎么顾言之那么有钱连个包都不给她买。
那言语中的怀疑就差露骨的问出来了,毕竟怎么想王安安都不像能榜上大款的人,虽说王安安长的不难看,可就这大咧咧的性格,又没什么心计的样子,怎么想也不可能嘛。
王安安反射弧长,也没觉着那是讽刺她吹牛装富呢,她无所谓的回着:“哦,我对那些不感兴趣啦。”
倒是这个时候顾言之也到了,只是他一进门就把亲戚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王安安很明显的感觉到,刚态度还很奇怪的堂姐,自打一看见顾言之后,那表情瞬时就给变了。
盯着顾言之的脸一个劲的看,就连她平时那个很傲气的堂妹也在那跟惊呆了似的。
王安安郁闷的挠了挠头,忽然发现别人那么看顾言之的时候,自己会心里不舒服。
顾言之又不是摆在桌子上的红烧肉,干嘛看的那么直白啊。
不过王安安再不开心也不好显露出来,她也就溜进厨房里,帮着家里的长辈做饭。
中间不时的留意着外面的情况,她那些亲戚简直跟顾言之包围了。
在那七嘴八舌的跟顾言之聊着什么。
这个顾言之虽说现在和气多了,可那都是对着她的,她可是知道顾言之平时多严肃的。
可现在顾言之倒是一直和和气气的,被人怎么问也都没有恼。
就是她那个大伯说话挺别扭的,在顾言之面前口沫横飞的吹嘘着:“哎呀你们做生意的就得跟政府机关打好关系,我女婿是xx区的,过年的时候多少人想请他吃饭,他都不肯赏脸……对了,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他,都是自家人……”
王安安很怕顾言之会不高兴,幸好顾言之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客客气气的。
她大伯的女婿刘建来倒是为人蛮会来事的,见提到自己了,就给顾言之递烟,顾言之淡淡的摆手回道:“谢谢,我不抽烟。”
这个刘建来是很有眼皮子的人,王安安的妈说的乱七八糟的,可新宇集团什么来历背景他却是知道一二的,他也就敲着边鼓的打听了两句,想探探顾言之的深浅。
顾言之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只是回的话滴水不漏,还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这下刘建来算知道对面这位不是善茬了,虽然一脸和气,可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
其实顾言之已经有些烦躁了,倒不是应酬的问题,比这个还难应酬的场面他都能游刃有余,何况这些没有利益关系的,他只是担心王安安那的情况,站在厨房里忙碌,也不知道安安能不能受得了……
俩人就跟有心灵感应似的,王安安很自然的就从厨房那探出头来,对着客厅里的顾言之,淡淡的笑了笑,她在告诉他,自己没事的,让他放心。
倒是王安安的那些亲戚围了顾言之一会儿后,发现顾言之说话斯斯文文的,甚至斯文的都有些腼腆了,也就渐渐的放过了他,转而开始三三两两的聊天打牌。
倒是刘建来这个大能人,中间手机一直在不断的响,王安安的大伯趁机又夸了几句,说自己的女婿如何如何的有本事,过年都不得闲,还得应酬如何如何。
年前还很忙碌的顾言之,这个时候手机倒是不怎么响了。
不过等顾言之要到厨房帮忙的时候,手机却又给响了,顾言之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接了电话。
王安安离得近,就听顾言之用法语在跟对方说着什么,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顾言之会法语的,当初顾言之叽里咕噜跟人通话的时候,她还以为顾言之是在说英语呢,结果听了半天才纳过闷来。
等顾言之再过来的时候,她就笑着问他:“你刚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都是节日问候那些。”顾言之解释着:“年前有个项目一直没敲定,估计年后又有的忙了。”
王安安哦了一声,很心疼的嘀咕着:“那你可得多吃点,对了,今天的带鱼不错都是我刚才亲自弄的,收拾的可干净了,选的都是最好的块炸的,你一会儿记得多吃几块。”
顾言之脸上表情未变,其实心里已经很不开心了,他没想到自己宝贝的安安,会在厨房里收拾鱼,他不动声色的接过王安安手里的东西,沉默的帮着王安安打着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