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劲,这我早几年就看过,比这更带劲的都瞧过。
“你看你看。”李小明指电视。
“有什么看的。”我枕着李小明的肚子说,李小明抱着我的头,来回的乱动。
黄色屏幕里出现一男的,脱的那个光溜,然后就和爬床上的那个男的干起来了,都跟吃了药似的。
我眼皮耷拉着,翻了个身,把头扎到自己胳膊肘里。
电视里都是喘气的声音。
李小明摸上来的时候,我就一个巴掌甩过去,把他手拍起多远来。
不干就不干!
我直了身子吼一嗓子,老子他妈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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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搬到了折叠床,林丰从枕头上抬了脑袋扫我一眼,依旧的冷淡加鄙夷。
我把自己的东西扔床上,躺下的时候,身子有点凉,习惯有个人靠着睡,现在一个人倒觉出屋里冷来了。
下午吃过饭,洗完衣服,我就钻被子里。
电视就那么开着,里面的破事演个没完,李小明的脸哭桑着,看我好几眼。
我躺那就要睡。
李小明跑我床边上坐我脑袋边,伸出手来摸我露在外边的胳膊。
我看他的样子,有点可怜他。
“以后不这样了。”我说,“你说这么着有意思吗?要玩也该找不熟的玩,对吗?”
他看着我,不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他点点头,没说话睡他大双人床去了。
林丰也没嚷嚷什么不睡之类的。
居然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就带着俩小子去逛早市去了。
那是个批发点,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那蹲了半天,受昨天李小明租盘启发,我决定鼓捣点地摊什么的。
花了二百多弄了一大包袜子,每只算下来是三毛八分多,都是那种一用力扯就开线的伪劣袜子,不分左右。
买回来后,我就又回家,把袜子一双一双搭在一起,叫着那俩小子帮忙。
我们三就头碰着头分袜子,这可真是枯燥的活。
没弄半个小时,我就有点麻烦了,嘴里就开始唠叨。
李小明也跟着抱怨,没几句林丰也那不行不行的。
我们三就边骂边弄。
“傻B才做这个呢!”李小明得意忘形,骂出格子了。
“你怎么连自己都饶进去了。”我说。
林丰哼一声。
我就和李小明开始聊,聊他家的原来的破事,什么他爸的三个媳妇。
“我妈是老大。”李小明说话的时候正将俩个袜子绑在一起,结果一使劲,用大了,袜子给扯开道线。
把我给心疼的,一拍他脑袋,“慢点。”
“哦。”他应着,嘴里继续叨咕:“我妈年轻的时候也怀过孩子,那时候我爸穷,还因为打架进去过两年,再出来哪个地方都不要他那样的,他没办法就开始走歪路,那时候我妈怀了三四个,可都担心劳力的没生下来,后来肚子就一直没动静了,慢慢的我爸的生意也做大了,房子车要什么有什么,不过我爸对我妈算不错,就是没孩子,我爸我妈都挺封建的,觉的没孩子,这辈子就白活了,我妈也不想拖累我爸……”
我绑的比他俩都快,手拍下林丰的手:“快点。”
就他心眼多,又偷懒。拍完林丰,我又抬头看了眼李小明,催促着:“后来呢?”
“后来我爸就跟他们那的一个打工的好上了,那女的怀了孩子,那段时间我爸连楼都送,结果生了个女儿。”
“那点子可够背的,那是你姐吧?”我问。
李小明点点头。
“你妈也够能受的,熬了那么多年男的跟别的生孩子,没她事。”我不由的说。
林丰插嘴道:“你懂什么?”
我笑了:“我倒真是不懂你们的日子,成天有吃又喝有什么过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你说象我们这样的成天钱钱的是为了过日子,你们……”我摇摇头还是一脸的不认同。
“谁成天钱了,一点素质都没有。”林丰说,“美美就知道……”
可他没有说下去。
我接过他的话:“是人家可知道过高档日子了。”
林丰恨恨的扫我一眼。我不搭理他,转过头问李小明:“那后来呢?”
“后来又找了几个,都生女的,你说邪门不邪门,反正到了最后我爸就收养了两个儿子,都是一个姓的,折腾了十多年,哎,结果我妈多四十了,居然大了肚子,你说这事……”
“你爸够猛的啊!”我揶揄他。
李小明还以为我夸他呢!
“反正我就出生了,医生那时候怕我妈生不了我,你都不知道为了保我花了多少钱,就医生都请了六个,我爸还专门到庙里捐了什么金身菩萨,我六岁那年还带我去看过……”
袜子终于弄完了,把东西收拾好,我把东西一绑就躺床上,我们三乱七八糟的躺着,我的脚对着林丰的头。
他不乐意了,把我脚推到一边。
“天黑点跟我去卖袜子。”我说,“一快一双,一晚就给他翻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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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地方摆了东西,卖这种袜子就得选傍晚背光的地方,我和李小明一人手上拿一把袜子,林丰本来一脸鄙夷的站的远远的。可我说了,不劳动者不得食。
他愤愤的在我边上站着,用艺术品似的手夹了两手袜子,耷拉个脑袋。
一路的吆喝。
“一块一双了,一快!”
吆喝了半个小时,就俩过来看的,一个摸了摸就走了,一个看了看林丰那手,又看了看林丰的脸,最后看到林丰的大脚就撤了,八成是认出林丰是男的来。
我那个郁闷。
老子还等着过年呢!
李小明抗不住了,在那叫唤。
“冻死了。”
我翻他一眼,狠狠的说:“闭嘴。”
刚说完就见三男的围过来,我心说可开张了。
一开口了老子头上就冒青烟了。
“哥们来这开店也不打声招呼!”一斗鸡眼说。
我把手一摆,意思是咱们撤吧!
林丰倒够机灵转身就把东西塞大包袱里,站我后边,李小明那傻子还站着呢,被人推一跟头。坐地上的时候放要问干麻,就被人兜耳朵来了下。
老子飞起一脚踢那伸手的小子,把那小子踹出去多远,把李小明从地上拉起来,担担他身上的土。
“边去。”我说,把李小明推林丰那。冲那三小子勾了勾指头。
刚要撒撒这邪火,就听一个声音忽的响起。
“干麻呢!”雷子从拐角那出来。
那三小子一下就不动了,转了身就跑。
我看着雷子走过来笑了笑。
雷子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妈不在澡堂干了也不告我一声。”
我打哪告诉你啊,你又没给我留电话,我心说,脸上却只是笑。
“让我这通找。”雷子拍着我肩膀,看了看我身边的袜子,“别干这个了。”
他说:“你小子转运了。”
我看着雷子,不等他说完就马上接口:“那个你帮我谢谢那人,可我是属狗屎的扶不上墙……”
雷子看着我,半天没说话,一起住过几个月的牢友,还不知道对方那点脾气,那地方什么都给扩大,就我那狗脾气也没拉下。
他最后问我要了电话。
我犹豫了下没给他留假的,毕竟关系不错。
可我也知道,这下要把那人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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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李小明,我坐床上给李小明揉屁股蛋子,就青了指甲那么一块,也叫的跟杀猪的似的。
林丰坐一边手里包这袜子玩。
“别叫了。”我把热毛巾拍李小明屁股上。
他转过脸,看我一下,又把脸爬在枕头上,手伸到我腿那摸我的小腿肚子。
他小子的胆子也跟着他跑路的老爸一快殿了,真是他妈窝囊,白长了块头。
我叉着腿坐在床上发呆。
好多事灌脑袋里。
那时候刚进去,心里的还有一股子邪火,有那么点不怕死的劲头。尤其是刚把我们屋的那五个小子收拾完后,我就真跟个老大似的。成天斜着眼睛看人。
都是青春期该发泄的孩子,那个地方有个特脏的事。
谁他妈新来的谁得给人“吹喇叭”。老子不用给本屋的吹,可那时候我算是个有文化的,长的也比较白,是那种一看上去很斯文,但又有那么点酷的小子。理个小板寸,看人的时候眼角挑起来。
那小子就过来了,冲我肚子就是一脚。
我正晒太阳,边上就是管教。
我不知道有人可以那么猖狂,俩小子按着我的头,把我脸按地上。
他就站边上在我脑袋上吐了口痰。
“别他妈装老大,妈了个B的。”他踩着我的手过去。
我一声不吭,眼角看着他的背影。
回去的时候我们屋的人都不吭声,我问那谁。
雷子最后壮着胆子告我:千万别惹。
屁!有仇不报就不是路爱国。
我他妈绝对是牙疵必报的主。
我找机会,可从没见那小子落个单。有时候排对打饭的时候遇见了,老远就看见他那看我笑。
我咬着牙,一边吃饭一边看他。
他就坐我对面的桌子上,吃完了站起来走到我边上,把剩饭倒我还没喝的汤里。
又坐我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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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想什么呢?”林丰靠墙上眼看着我问。
“没什么。”我说,起身到了厨房,把买回来的饭热了热,三人又凑一块吃。
吃完饭就躺床上看电视,没按有线,现在电视就收三台,一干巴瘦子在电视里呲牙裂嘴的叫:“有空您来……”
就看见五个字,成皇擦鞋店。
老子电打了一样。
“只需两万,十平方面的空间,低投入高回收。”
老子一掌拍李小明屁股上,“就它了。”
我说,手里还真有那两万。
第二天就办手续,一擦鞋店也够人忙活的,连跑了三天,可算是该请的请该做的做了。
租了个半闹市的地方,东西明天就到,但毛巾鞋油都有了。
林丰自打我一鼓捣就知道我要用他俩。就没给过好脸。
我拿自己的破皮鞋做师范。
刚教了一遍,就听门外有人轻轻的问:“做生意吗?”
“做。”我一回头,当时就蒙那里了。
进来一人,中等个子,皮肤很白,带幅眼镜,一眼看去很温和,嘴角挂着笑。
妈呀妈我的老爷!
我暗道不妙,冷汗顺着脖子淌,这主怎么找这来了?!
他装不认识我,坐椅子上,靠着椅子把一双锃亮的皮鞋顶我脑袋门那。
我拿手扶着那鞋,不知打哪下手,生怕给人家弄脏了。
“手还生呢吧!我给你练习练习,不好的话大不了我不给钱。”他说着又跟了声笑。
我叹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他。
“喝酒去?”我直接问他。
他如愿的点点头,笑着说:“等这句好久了。”
跟这家伙走的时候,李小明拉住我胳膊问我那谁。
那是谁?我还真不知道,要是哥们,我早就拍了肩膀抱上几抱,要是仇人,我早大脚丫子送上去,怎么痛快怎么来。
“把门关好。”我叮嘱他们。
林丰低了头收拾,眼光透过头发冷冷的看着。
我叹口气,抽出根烟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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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中等的小餐馆,他不是真找我吃饭,我也不是真要喝酒。
他看着我,只是笑。
我忍不住了,“你有什么就问吧!”
“我没什么要问你。”他说,夹了口菜慢慢的吃慢慢的嚼。
我吃不下去,把筷子放下。
他看我,还是那么笑。
笑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推推眼睛,眯了下眼。刚要开口说话,我就一挥手,“打住。”我说,“大哥求您了,您这样我真要吐了。”
他撇下嘴角:“谁跟你说这个,我只是要告诉你,我要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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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有点晕忽忽的,躺床上的时候不觉,第二天醒了才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左边林丰右边李小明,标准睡法。
我呆了呆,穿上衣服。照例买了早点,收拾了东西。
那俩小子也跟着起来。
吃过了饭,到了街上半价买了张昨天的报纸,果然有一版上贴了张照片。
林丰就站我边上,看了眼,脸刷就白了。
我把报纸放他手里。
李小明探过脑袋去,嘴里叫着:“这不昨天那位吗?这……这……”
这了两个字,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跟你去看看吗?”我转了身对林丰说。
“不,我自己去。”林丰把报纸捏在手里一字一字的说,报纸上白夕美漂亮的小脸蛋被捏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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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牌破车自己骑都够戗后边还带一位,我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好不容易到了富丽,我把车支好。
林丰站那居然一句话不说。
我从后推他一把,“进吧!”我说。
他那站着看自己脚面。
我笑了,“你可够孬的。”
他飞眼扫我一下。
我已经走到前边。
门口那小子我认识,以前在这打工的时候见过,这让我想起WC来,一会儿没事找他玩去。
进了里面迎面个金边喜字晃悠的人眼晕。
可就走不进去了,有人一伸胳膊拦住看看我俩这身衣服。
“有请贴吗?”他问。
还真没有,我站那看林丰,林丰抬了眼扫那家伙一眼,“告诉白夕美,林丰到了。”
“白夕美是他妈你叫的吗?”不亏是那人手下,一张嘴都他妈一个调子。
我咳嗽一声,“那什么,兄弟麻烦告诉下雷子,就说路爱国到了,问他有没有时间。”
眨眼工夫雷子就从后边跑了过来,看见我拉住就不放,“走,进去坐。”
顺利进去,我告诉雷子,我弟弟要开开眼。
“没问题,王哥一定高兴你来,你等下我告诉他去。”
我看着雷子走了,打了个哈欠。
这地方还跟以前似的,拿钱堆出来的。
林丰坐在沙发上,挺有派的,就是穿了件十五块钱的裤子。我暗里头笑。
坐他身边寒掺他:“你说你见了你那美美你跟人家说什么啊?”
你个十六岁的孩子,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人家跟你干麻,要真对你好,还这么看着你受苦,省顿饭钱都够你吃一个月的。
门开了。
王哥走进来,我笑了下。
这人叫王浩,可他不喜欢那名字,总骂着说特他妈没特色,我就叫他耗子,下小有特色了吧?
结果换了他一大脚丫子。
我们俩还真是一笔糊涂帐。
他站我面前看我一眼,点了下我头,“来搅局是吧?”笑着拉起我要走,到了门口转身对雷子说:“带这小子看看你未来大嫂去。”
我看着林丰飞快的看过来,脸绷的青筋都露出来。
何苦呢?!
跟了王浩走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他坐下就抽烟,把烟圈吐老子面前。
我拿手挥开,伸手道:“就不知道给我根。”
“你还是别抽了,这么好的烟再给你抽上瘾去。”
“那算了。”我掏出自己的点上。
“你真不跟我干?”他又问。
“不,我要做这个不把被我家老爷子气疯了,再说我真不是这块料子。”
王浩点点头,“也对,你这人还真干不了这个。”想了下,又问我:“你跟那俩小子怎么掺和上的,前段时间闹的够厉害的,你知道折进去多少人?”
“一个是我爸战友托付的,另一个是买一赠一。”
王浩沉吟了下,“你的事我管不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当我是……哥们,就别忘了找我。”
“一定一定一定。”我连着说了三遍的一定,他那却只是淡淡扫我一眼,脸上挂着笑,可我知道他小子心里正骂娘呢!
走出去的时候脑袋上都是汗,每次见他都紧张,你说老爷们拍肩膀搂腰摔交那多好,非他妈跟跟屁股联系上,我把烟掐熄了,弹地下。
“干麻呢?”一个声响起,“这地毯你赔的起吗?”
我转过身去,哎呦一声。
这世界真他妈小。(作者插花:俺最大,俺最大……)
二号狼狗在那穿了身制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跑这来了?”我问,还以为他得跟林丰家一快倒进去呢!
“没人开钱了,我不得自己找个路子。”他走过来,看了看我,点下头:“你在哪?”
“自己开了个擦鞋店。”
“哪啊?”
“就其乐园对过那。”
“有空我过去。”
“行,我给你打八折。”笑笑说说过场话老子就要撤了,临走忽然想起来,对他说:“那个你以前的主子在我那呢,你要看看他白?”
问完我就后悔了,二号狼狗一准不去,就林丰那德行,哪个不心里烦的厉害。
二号狼狗呆了下,随即道:“他跟你?”
“恩,我爸一个战友叫帮的忙,照顾他几天。”
二号狼狗点点头,“我倒知道他没进去,没想到在你那呢!”声音忽的压低:“你没打过他吧?”
打?老子都他妈那什么他了。
“气急了动过几次。”我说。
二号狼狗拍下我胳膊,咬了下嘴:“那你悠着点,那人我知道,特……黑,要不就别惹,惹了那可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主,我跟他身边呆了三年,开过一次眼,那是真是杀人不见血的主,跟他爹一个样,要不说他爹怎么判个死缓,按说就他们见那么大底子,再怎么折腾也能把人折出来,你就知道他爹当初有多黑多招人恨了……”
这倒没看出来,我这人向来都是来的就来去的就去,不往心里去。我笑笑,抱拳:“那成,我以后注意。”有点想问问李小明什么德行,后一想,这有钱有势的少爷不都一个样子,再说以前再怎么着,现在到我手里不也跟猫了似的。
**
找了一圈都没找着WC那小子,忙找一小丫头打听。小丫头一听,眼睛就暗下来。
“王财让人给开了,就昨天。”
我一楞。
“我们这住了个假日本鬼子,到东洋留过学,特缺德,昨天晚上找了个小姐,把人家弄的够戗,后来都说不干了,那假鬼子不干还动手来,那女的连衣服都没穿就跑出来,王财看见了踹了那小子两脚,当下就被开除了。”
得,我耷拉着脑袋,这王财可又够有脾气的,一个月两千包吃包住的活没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那边一接电话还不给我说这事。
我给他直接说了,告他,我那开了个擦鞋店,不觉跌份就过来。
他那说看看。
我关了电话,去找林丰,结果雷子告我,那小子早走了。
“没事吧?”我问雷子。
雷子把我拉角落里,把声音压的低低的,“我给你说可别到处乱摆呼啊,这可咱未来大嫂。”
“说吧!”我鼓励他。
“那小子一进去那姓白的眼睛就直了,然后就哭。我赶紧出去,可又想知道怎么了,就在那听,幸好里边声音不小。姓白的说自己身不由己,她也不想什么的,我呸,就她那摸样的,别说漂亮就是再漂亮些的不也倒贴着过来,她以为她谁,王哥要她还不是看她老子面子,就那么瘦的哪禁得住操。”
我小声的笑,一掐雷子,“你这嘴可够干净的。我带来那小子就没说话。”
“没有,一个字都没说,真他妈邪忽,那么漂亮一个女的挖心挖肝似的哭,他就那呆着一吭不吭,临出来的时候,趁他看门我还看了他几眼,也没恼没怒的,你说他来的哪处啊!”
我拍拍雷子肩膀,“那是他们的事,咱只管肚子吃饱就成,我最近开一擦鞋店,有空过来啊,给你打折。”
“行,不过我们这可有专门擦鞋的。”雷子说。
我点头,早知道,我在这怎么也干过几天,还不知道你们这擦鞋都国际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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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骑了车回家,把小破凤凰放楼道里,上了楼心想林丰那小子回来了吗?
刚要开门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声来。
“你可别给我用松了,我还得回来用呢……”
这俩小子说什么呢?我手按门上,没有推。
“倒是挺紧的,就是脏点。”
“……”
我推了门,见林丰正坐床上,李小明做椅子上,俩人看了我都一楞。
“回来了,我买的烧饼。”李小明说,转了身。
我把车钥匙拍桌子上。
“等等。”我说,一把揪住他领子,“你有事瞒我。”
李小明看看我,咽了下吐沫。
**
老子坐那听在,抽出根烟刁嘴里,手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李小明的小心眼就跟着桌面似的一蹦一蹦的。
我最后笑了:“够行的啊,你爸都给你留了路子了,那还不快找去。”
“那不是前阵子风声太紧,我爸他们也是刚出去刚找着落脚的地方,前几天我出去才联系上的。过个几天就走。”李小明说,眼看着我。
我把烟灰弹了弹,不吭声。
他靠过来,抱住我,“我也舍不得你,要不你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