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疼》作者:金大
文案:
小保安的倒霉之旅……
第1章
所谓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本来我都该下班了,结果我吧也是倒霉催的,老远就看见我们部门经理过来视察来了,我就想表示表示,你说大爷的,我个破保安我表现什么啊?
结果我这人还没迎出去呢,就那么忽闪的一下,从天上就掉下个人来,掉地方就是砰一声,那个血肉啊,都模糊成一片了。
当场就给我吓抽过去了。
我回去的时候,只觉着身上发冷,偏我妈还给做的红烧肉。
那个恶心劲就别提了,当下我就给吐了,气的我妈直捶我。
我就给我妈把这个事说了,我告诉他我下班的时候,有个鸟人大白天的跳楼,好悬没砸着我。
我妈听了就连呸了我好几口,让我别说话那么缺德,多少挤点口德,还说什么死者为大,小心说那些不三不四的招惹上不好的东西,来来回回的念叨了好几遍。
其实我当时要知道还有后面那一回我准老老实实的睡觉去了,多一个字我都不说。
其实也许我说不说的,他该找上我也是找上我。
所以当我听的我耳朵都木了,饭也没吃就去睡觉的时候,我就觉出脑袋有点别扭来了,就跟脑袋上顶了个冰块似的。
我还以为是自己上班累的呢,就那么躺在床上。
然后我就听见我脑袋顶有个磨磨唧唧的声在那哼哼上了。
他说:“我死了吗?”
神神鬼鬼的事,我是自小听我妈念叨到大,可我压根没相信过,此时被这么一声惊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在那憋了半天。
他在我脑袋顶还念叨呢,“我死了吗?”
我真的很想说,你大爷的,你他妈死就死白,跑我这来干嘛?
我啥也没说,就推开门问我妈去了,我记得我妈给我提过个什么半仙的,说是能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是神的归神,是鬼的归鬼,我还是找专业的给咱解决吧。
我也没搭理那玩意的茬子,我妈原本在收拾碗啊筷子的呢,一听我问那个黄半仙就有点紧张,问我怎么从来不信这个,今天是怎么了。
我忙安慰老太太,我说我屁的事都没有,就是想看看,因为最近不是不顺吗。
我妈也好糊弄真就信了,收拾了筷子碗就跟串门似的带我去了,原来那个传说的大师就住我们家后楼,那个黄半仙看了半天就摇头叹气的,说:“这小伙子命可够硬的啊,这个是还没结婚呢吧?”
我气的鼻子都歪了,可又不好当面吓我妈,就说:“我最近有点不顺当,你看看有别的问题没有?”
我都给他点话了,他还往那不开的壶上提,非给我妈说我对象的事。
说的老太太都要抹眼泪了,在那直说:“可不是都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谈不上……”
我靠,这不要人命呢吗,我赶紧给她打住说:“妈,不是我不谈,问题是现在没房,有女的找咱吗,我这不玩命攒钱买房呢吗?”
我妈听了更来劲了,在那直唠叨:“就你那点工资,你就是不吃饭的存也买不起个厕所啊。”
我不爱听那个,就回嘴说:“妈,你儿子多少也是个正式工,咱们也天天向上,努力工作来着,可现在的房子还是人买的吗,都他妈成高利贷了,一天一他价码。”
第2章
我妈也是个能唠叨的主,在黄半仙那还唠叨起没完来了,那通的说,还说起我姐来了,说什么孩子是一个赛着一个的不争气,弄的她连孙子都抱不上。
我听了心里直打鼓,其实我早就想象我姐似的搬出去住了,奈何实在是钱紧。
弄到最后那个黄半仙也没说出个屁来,只看了半天的手掌在那安慰我妈,说我缘分就快到了,让我妈放心。
大概是黄半仙的话起了点作用,我妈回去倒没怎么说我。
问题是我脑袋顶上那玩意还在那给我闹腾呢,非要跟我聊天,还一劲的问我他死了没有。
吓的我晚上都不敢关灯睡了。
就这么折腾到白天,我再去上班的时候,特意经过了昨天出事的地方,那个地方其实在事后一个小时就被打扫干净了。
此时看去,更是干干净净的连个血点都没有。
而且公司的人好像也不是太议论的样子,我就有点纳闷,忙找了关系不错的小李,我开口问他说:“李子,你说昨天跳楼那人是怎么回事啊?”
李子一听我问他,就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看没人在跟前才压低了声音说:“我操,你可别顺嘴到处瞎说啊,上边都下命令了,说不许议论,谁议论开除谁,你昨天走的早不知道,来了好些个记者,就连上面那些人都下来了,那个闹腾,不过具体跳楼那人是干嘛的,谁都不知道。”
我还以为能听见个什么呢,弄了半天屁都没有啊。
我就有点失望,干活也不是太专心,还特意跑大厦边卖报纸的那看了看,想看看有报纸报道昨天那事没有。
结果依旧是干净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就更郁闷了,心说这是个什么事啊,平时连哪个明星扣子没扣好都用一个版面报答的街头小报,怎么这次这么沉默了呢?
可我又不能直接问鬼去,谁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啊,除非了装啥都不知道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又不敢跟我妈商量,也是怕吓着老太太。
就这么的凑合到了晚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姐破天荒回来了,据说是老太太的什么一起练晨舞的什么舞友,给我姐要介绍个对象,我妈下了死命令让我姐必须回来的。
我姐看见我就没好气,在那用手点着我说:“臭小子臭小子,都怪你还不赶快结婚,还不赶快结婚,你看你看给我闹的。”
我就不高兴了,我说:“我结婚不结婚的跟你有毛的关系,你这老姑婆。”
我姐听了更生气了,在那拿眼直翻我:“你要结婚,咱妈还能这么逼我啊,都怪你都怪你。”
我也是一肚子火,可终归是来个能商量的人。
凑合着吃了饭,我就偷着找她去了,因为她这个人吧,虽然外表是女的,可内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了,从小就喜欢看鬼故事,没事就玩个笔仙啊什么的。
我说:“王大头,问你个事,你说要是让鬼缠上了怎么治啊?”
我姐听我叫她外号不高兴了,翻我一眼说:“王尿床的,你再叫我外号,小心我把你尿床的事,给你满世界宣传宣传。”
我才不怕她这个呢,我就坐在她身边说:“正好呢,你要给我宣传了,我娶不上媳妇就是你闹的,你看咱妈跟你拼命不。”
我姐听了倒也不恼,只是看了我两眼,看的我直发毛,最后她压低了声音问我:“你小子轻易不来我屋,说吧,你找我不是又要借钱吧。”
听这话说的,也太看不起人了,我就用力的皱住了眉头说:“哪的话,我有别的事,借钱的事现在还不急呢。”
我姐就哦了一声,我没敢给她细讲,也是怕吓着她,女人嘛都有点神神叨叨的,虽然平时嘴巴不饶人,可到事上是真疼我,我就说我一哥们怎么怎么的了。
我姐听了就来劲了,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跳楼那个是被我哥抛弃的,不然怎么找上我哥们了。
我心说这哪跟哪啊,就说:“我那些哥们你又不是没见过,一个赛着一个的光棍,成天哭着喊着的想娶媳妇,还能有女人为他们跳楼。”
这话我姐倒信。
我就问我姐要是遇到这个事该怎么做,我姐对我哥们的事明显是不感兴趣,就在那拿笔记本边上网边敷衍的说:“我又不是神婆,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再说了,没准是他们耳鸣呢,哪那么多鬼啊,都是人吓人的玩意。”
得,我又白忙活了。
不过我姐倒是提醒了我一句,她说实在不行就让他去庙里拜拜白。
我一想也对,还是找专业人士吧,就忙给公司打电话请了一天假,连全勤奖金也顾不上了,第二天就急颠颠的去了趟庙里,奈何现在庙里的和尚都该行收门票了,所以我去了跟没去一样。
我就接着郁闷,最近几天那玩意似乎是知道点什么了,开始给我回忆起他的人生来了,什么不该一时冲动啊,对不起家人对不起朋友的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我就纳闷了,这人那么高的楼都跳了,死都死了,还那么多废话干嘛。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就回了他一句:“你丫烦不烦啊?”
结果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果然他一发现我能听见他说话,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非要跟他聊聊的冤屈。
我心说你大爷的,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去,爱他妈谁是谁,关我屁事啊?
第3章
这玩意虽然絮絮叨叨叨叨絮絮的,可他说一千道一万吧,我也不能搭理他了。
万一跟他说个什么,再把我的魂给勾了去,我不倒霉催的吗。
于是他说什么,我全当作听不见,也亏的我上学那会儿,为了能在课上看课外书,早就练就了充耳不闻大法,此时只是重新捡起来接着装蒜罢了。
再有就是再上班后,我发现跳楼那事似乎有点眉目了。
因为所有事都是先紧后松,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公司没人敢念叨那个跳楼的,可时间长了,人都是喜欢听墙角的,外加那些八卦迷大喇叭的在那小道里传播,想不透出点风声来是不可能的。
只是说什么的都有,弄的我都不知道信哪拨了。
比如李子就说跳楼那玩意是老板的相好。
“我听说那人是老板的相好,上去的时候吧,看见老板跟别人那什么来着,受了刺激了,开了老板那窗户就给跳下来了。”李子说的就跟他看见似的。
可这个绯闻太过劲爆,很快就有人插话了:“不能吧,跳楼的是个男的啊,老板不也是男的吗,怎么能相好了呢?”
那傻冒立刻就被人给嘲笑了,有人当下就说他:“你丫装屁啊装,现在男的跟男的好的多了,要不‘红夜’那怎么天天停那么多车呢,不都是男的买男的吗?估计有钱人什么都玩白,玩完了女的玩男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厉害的连狗都玩呢,甚至是母猪都……”
这话是越来越不能听了,李子忙给他拦住了,说:“管他们玩什么呢,反正那人是让……”李子不敢直了说,就用手指了指上边,挤了挤眼,那意思谁都明白。
对于我们这号人吧,说领导坏话自然是不行,可这的大老板实在跟咱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就算说了还能给传上去。
再说哪个名人不被人背后说点什么啊,李子就说的一脸的兴奋:“玩的时间还不短呢,结果说蹬就给蹬了,你想啊平时吃人用人的,一下子不要了,可不受刺激了,就从老板那屋给跳下去了,要不干嘛封锁消息呢,估计是上面也腻歪这个,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啊。”
有听了觉着不对的,在那插话说:“不能吧,咱们这种高层建筑,没有那种能打开的窗户,就是老板那屋也不能有啊,那天出事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好几眼呢,我记得他不是从老板那屋跳的吧。”
李子不高兴了,在那直嚷嚷:“我能瞎说吗,再说你去过老板办公室吗,我都听打扫卫生的说了,他那个地方是落地窗,一人多高呢……”
我这正听着呢,李子忽然就住嘴不说了,我一看好家伙,我们部门经理正慢悠悠的过来呢,我们这经理是有名的老刺头,平时打招呼打慢了都找你事,何况看见我们一伙在这聊闲天呢。
我们赶忙的都停了嘴,在那一惊一乍的等着经理过来。
果然那老杂毛一来就搭理脸了,瞪着我们就开训说什么在公司的重要时刻,我们不在本职工作上待着,居然聚众聊天之类的。
好不容易训完了,才放我们走,不过刚才李子那话倒让我好奇起来。
我也顾不上什么勾魂不勾魂的了,再说最近听着我脑袋上那玩意,除了话多点,倒没觉出多凶来。
我就乍着胆子在脑子里问了“他”一句,我说:“你叽叽咕咕的说了那么多,可你具体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没想到我这一问,“他”那半天没吭声,当下给我吓的啊,我心说不能吧,是不是不能问鬼这个啊?
结果过了半天那小子才给我回话,他说:“我不记得了,每次想都觉着头疼。”
我一听这个也不好硬叫“他”回忆,我就就着刚才的绯闻问他,我说:“你不会真跟我们老板是那种关系吧?”
这下算捅了马蜂窝了,他就开始给我念叨起,他跟我们大老板那没完没了的缺心眼的恋爱史了。
“他”说他叫柳恒,他爸是N大的教授,他妈在福利院工作,他上初中的时候,他妈那来了个孩子挺叛逆的,他妈也是好心就把那孩子领家来感受下家庭气氛,结果一来二去的,“他”就被那个孩子给拐上床了。
再然后就是一部血泪倒贴史了,弄最后还没倒贴成。
听的我那个气,我心说怎么能有这么不长进的男的。
我就问他:“你看上他哪了啊,你要说你喜欢他钱吧,可听着他那时候吃饭都得靠你接济,你不会是看上他长的好了吧?”
我倒是记得我们那老板是长的挺带劲的,有那么股子老辈子武林盟主的劲头,往那一站人摸狗样的,也算是个特级精英。
可问题是男的喜欢男的,虽然听着不正经,可看我脑袋顶那玩意,似乎还是跟人玩的真情,不然也不会那么委屈自己,弄的跟家里都翻了天了。
我就在那忍不住多了几句嘴,我说:“可不管他长的多好,你总是要找个过日子的吧,我不懂你们男的跟男的怎么好法,我就觉着吧,你既然是想着跟他白头偕的,怎么就能忍着他往家领人呢,还当你面做那个,这是个爷们就受不了吧,要脾气不好的,当下劈了他都有可能,你都怎么长的啊,我要是你父母我都后悔生你这么个儿子。”
估计这话勾起他的伤心事了,他半天没吭声,最后才蚊子嗡嗡的小声问了我一句,能不能去看看他父母。
我一时间也挺感慨的,虽然觉着他这个人有点贱乎乎的,可人都死了,咱也得尊重死者不是,反正听他说那个地方还不远,既然人要看,我就下班顺道去了一趟。
只是在路上的时候我有点犯难,不知道到了地方给人敲开门怎么说。
在柳恒的指引下,我终于找了住在N大边的柳恒父母。
没想到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敲开门后,这个柳恒的父母一看就是文化人,说话也是很斯文的。
我随口说我是柳恒的同学,他们也不怀疑什么就给我让进去了。
俩人看上去甚至都不那么悲伤,只是一进房间就觉着浑身发冷,整个地方都是冷嗖嗖的阴沉沉的。
连给我倒的水都是凉白开。
我在那假装的喝了口,很自然的就看见客厅中间挂着的那个黑白色的遗相了,看的我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要不是我知道柳恒是个男的,我还以为客厅里挂着个女人的照片呢,那个漂亮劲就别提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真他妈好看。
我在那一个劲的感慨,心说就这模样的也会让人甩啊,有钱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就在我那发呆的时候,柳恒的父母开始跟我说话了。
在那问我怎么知道柳恒去世的。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准备,就顺口说是听别的同学说的。
柳恒爸是个很儒雅的男人,在那听了就有意的看了我一眼,才慢慢开口道:“柳恒去世的消息,我们没对任何人讲过,就是葬礼也都是私下进行的。”
好家伙,我一下就露底了,弄的我那个尴尬,心说我总不能说你儿子正跟着我呢吧。
就在那脸红脖子粗了一阵。
还是柳恒妈体贴人,在那轻轻咳嗽了一声,尽量作出和蔼可亲的样子对我说,“你……是不是柳恒的那种……朋友?”
我唉呀唉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就听柳恒的妈叹了口气,在那强忍悲痛的说:“这孩子就是太随便了,到处惹风流债,要不是这样也就不会被人从楼上推下去了……”
第4章
我一听就傻了,怎么听着柳恒妈说的这个柳恒不是什么好人似的啊。
接着就听柳恒妈在那说道:“他那个人得艾滋病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
结果柳恒妈还没说完呢,就见柳恒的爸脸色一变,忙拉着他妈在那严厉的说:“你胡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一个电话你也当真……”
说完柳恒爸就看了我一眼,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给我请出去了。
弄的我这个晕,心说这哪跟哪啊?
结果我这还没多大反应呢,柳恒那倒先急眼了,在我脑袋顶那通的委屈,哭的都要岔气了,一个劲的说自己冤枉,说什么他活着的时候只喜欢过翰翰,不明白他妈干嘛那么说他。
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就在那插话说:“得了,得了,你爱怎么死的就怎么死的,跟我没关系,你现在都看过父母了,能不能不缠着我了,我又没害过你,你总跟着我叫个什么事啊?”
他听了就在那装没听见,还给我絮叨说自己真是一心一意的为那个翰翰的。
我听的那个别扭,因为吧,我们老板方翰是个绝对硬气的爷们,被这么叫着翰翰,我听着怪各应的。
我就问他:“你平时也这么叫我们老板啊?”
柳恒嗯了一声,还补充说他叫了都有十年了。
我马上接口说:“难怪你被人甩呢,你这样肉麻的谁能喜欢啊。”
正说话的功夫,我手机就给响了,我一看号码,正是一个好久没联系的高中同学。
我忙接了起来,那人在电话里挺热情的说我们六十七班安排的后天同学聚会,问我去不。
想当年我在高中的时候还参加过足球队,属于球队的核心人物,那时候也算是呼风唤雨的,尤其是刚才那人那句王队,叫的我听份外的感慨,我也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回去后我还给我妈说一声,我妈听了也挺高兴的,意思是我多认识点人好,兴许还能有人给我介绍个对象什么的。
这个我倒没多想。
倒是我头顶那柳恒在我脑袋顶磨叨了些腻歪人的话。
他说:“那些同学最初他们知道我跟翰翰好后,都笑话我,谁都不肯联系我,甚至在街上遇到了,也都是绕着我走,后来翰翰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们才渐渐开始联系我了,还说我能为翰翰离家出走是勇气的表现,说我看着女气,其实是个很坚强的男人……那时候翰翰也对我很好,只要是同学会,他就会亲自为我们定最好的酒店,最豪华的包间,一切费用都是他来负担,只求我开心……那时候,我是真的很幸福……那时候我也傻只觉着大家聚在一起很快乐,说说以前的事,再说说现在的生活,真的挺好的,可是慢慢的同学聚会也变成一个互相炫耀的地方了……甚至还有些人想用我来拉翰翰的关系……”
我学聪明了,也不跟他搭话,基本上对于话唠就是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我就冷着他,反正不听他的就是了。
之后两天,他倒是消停了不少,就是总张嘴闭嘴的想着让我去他以前住的地方,说要回去看看。
我心说去他父母那还能混过去,要是去他那,万一碰见我老板,我找谁说理去啊。
我就一律当没听见。
倒是同学会的事挺叫我兴奋的,真是好多年没年了,为了显得体面点,我还特意下班后回去换了身衣服,甚至上班的时候还把我那自行车也擦了擦。
组织的人估计现在混的不错,选的地方还档次还不低呢。
结果刚到了地方,柳恒就在那又开了塞子了,絮絮叨叨的说:“翰翰很喜欢吃这里的川菜……他每次来都会叫很多,可我不喜欢吃辣的,为了他我也会努力去吃,夫妻肺片是我唯一还能吃下几口的,其他的就不行了……”
我也是最近听习惯了,也就任由柳恒在那唠叨,就径直往里走。
到了地方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物是人非了。
好多人都走形的认不出来了,倒是我还跟以前似的,变化不大。
而且我吧,发现很多话题我都插不进去,象他们聊车的事聊股票的事,我就跟个傻子似的只会干听着。
就连给我打电话那小子见了我也不是太热情,我在那就有点尴尬,觉着自己来不来的都没什么劲。
也没什么人叫我队长,偶尔有个一个半个的说起来的,也跟故意开我玩笑似的,就在那问我,你还当保安呢。
我也是好人当惯了,就点头笑着说:“可不是,就那么混着呢。”
本以为那人会说个什么,结果人啥也不说,就那么嘿嘿笑了两声,笑的我那个别扭。
我忙拿起酒瓶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在那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组织活动的那小子绕了一圈后才看见我在那大口闷酒呢,就过来劝我说:“唉,哥们别喝多了,小心一会儿开不了车。”
我刚要说没事我骑车来的,就听我身后有个人在那斜插了句:“你瞎操什么心啊,王启文什么酒量啊,没事没事。”
我听着这声音耳熟,就回头看了眼,一看可好,算是看见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了,冉旭。
我有点意外,因为这个冉旭不是我们班的啊,我就看他拿了瓶酒正在那启瓶子呢,看见我就故意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