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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姐一下就怒了,瞪大眼说:“你脑子怎么想的,你玩小姐都没关系,干嘛跟个男的搅在一起,你知道现在多少人在背后议论你嘛?再说就算你喜欢玩,玩玩也就罢了,你干嘛还要在自己的公司里给他系鞋带?”
张宁静静的也不辩驳,他三姐彻底被激怒了,“你二姐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张宁,咱们家就你有出息,就你是干大事的,当初你二姐夫想在你公司找个活干,你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年了,你生意做的再大,咱们家的人哪个敢掺合你的生意,为了这事爹妈又跟你生过多少次气,哪次不是我占在你那边帮你,因为我知道,你是真正做大事的,你脑子比谁都要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可……可那个人你怎么能往自己公司里领呢,那么多家快递公司,哪个规模小了,你偏偏选这个最破的,你这不毁自己嘛,你公司好几个主管都给我抱怨过,说那个破快递耽误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当时还纳闷他们怎么不直接给你说,我今天才明白过来……”
张宁迅速打断他三姐:“是,我是不该公私不分,可我没办法,我就只能这样……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可姐……我就鬼迷心窍,我就是疯了傻了,我就毁他手里了,你让我怎么办……”
急促的说完那些话后,张宁的心都跟着缩了下,眼泪忍了又忍,这些年来他不曾对任何说过,那是一个不能挖开的洞,现在张宁要挖给他三姐看,可还没说呢,他整个人就疼的无法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张宁才说:“就算是错,也错了这些年,你叫我怎么改?我要改早从被开除的时候就改好了,你不知道我从家出来的时候,就是他一路跟着我走过来的……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都没给过他,我还跟别人结了婚,结婚前他什么都不提,就那么走了,姐,现在想起来,我还会难受的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觉……”
张宁渐渐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压在心里的东西都要倒出来,他藏在最深的东西,他要拿出来给他的三姐看,他跑到卧室里,把藏在床垫下的照片拿出来,递给他三姐看。
他三姐迟疑的接过去,照片里有个清秀的孩子,正是不久前被她撵走的钱多。
她拿着照片的手有点发抖,楞楞的看着张宁,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年就是为了他被开除的?”
张宁坐在沙发下,头向着他三姐的方向,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当年在动物园照快照,他那张被钱多赌气扔垃圾堆了。
三姐没有了起初的气愤,过了半晌,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想错了,我以为他是想巴上你挣钱呢……可你也不该……”余下的话三姐没说出来。
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往心里放,每次都是满腹心事的样子。
可她又不能不说,当初二姐给她说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二姐他们是既怕丢脸又不想得罪张宁,就故意挑火让她来做这个黑脸。
她来前也做好了得罪张宁的打算,却没想到这个比她想象的难得多。
她叹口气说:“你啊,再喜欢,俩男的也不能过一辈子啊,你老了怎么办啊?连个孩子都没有,你怎么也要为自己以后着想吧?”
张宁从她手里抽出照片,看着上面的人发呆。
她无奈的说:“你要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我也不反对,可你不能总这么着吧,不管喜欢不喜欢,不也得结婚要孩子嘛,有了孩子,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咱们也就老了,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啊,你干嘛非要那么明显,你说我说的话对吗?你要想帮他,就给他送套房子买个车,尽量别往自己公司带,那样太招摇了,你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你多少得注意着点。现在男人在外面找小的多的是,姐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
张宁说:“我知道,我也那么想过,可不是那么回事,姐,如果能为了孩子凑合,你当初又干嘛要离婚,有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没办法,对不起姐,我得接他回来。”
张宁说完就站起来,急急的想往外冲。
他三姐忙拦住他说:“你找是找,可你得想好了以后,这个事是你二姐告诉我的,既然她告诉了我,也不会瞒大姐,要这么的,估计你那俩姐夫也是知道了,你要怎么做,心里要有个谱子,万一爹妈那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张宁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往外走,看的她三姐连叹了好几声气。
张宁在路上的时候掏出手机拨号,号拨过去了,钱多那却早早的关了机子。
张宁也不知道钱多现在是个心情,他深深的呼吸着,上楼的时候脚都在发颤,用力的敲打着钱多的家门。
门过了许久才打开。
钱多面色冷淡的依在门边说:“有事嘛?”
张宁长出口气,解释道:“我不知道她今天会去……她是我三姐,我给你说过的,离婚的那个……”
钱多无所谓的说:“哦。”
张宁想上去抱住钱多,可被钱多侧身躲开了。
张宁急道:“钱多,我已经把话都给她讲开了,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钱多不是很在意的说:“是嘛,可我累了也厌了,我觉着特没劲。”
张宁拉着钱多:“行了,别生气了,我三姐是不知道才那么说的,真的,你现在跟我一起回去,我三姐人其实挺好的,钱多……钱多……”张宁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钱多冷淡的把手抽回去。
张宁望着钱多绝情的脸,整个人都傻了。
钱多刚要关门,张宁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挤开门,整个人闯了进去。
钱多有点急眼,骂道:“我操!张宁,你他妈别没完没了了!”
张宁却一把抱住钱多,说:“我家人现在都知道了,钱多,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离开你,钱多,可他们会怎么看我,我又该怎么做?钱多你得给我力量,你得跟我在一起,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那,我会疯的钱多!!这么多年了,我真的从没放开过你,钱多,求求你,不要再赌气离开了,好不好?”
钱多楞在那,手臂垂着,不知道要不要回抱张宁,过了许久,他被张宁抱的很疼,正想要张宁松开的时候,钱多听到了张宁哭的声音。
钱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忙捧住张宁的头,他看见了张宁脆弱的脸,钱多眼圈也跟着渐渐红了,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说:“张宁,你喜欢我没啥丢人的,知道不?我现在就跟你回去,我帮你告诉他们,咱们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第65章
钱多张宁回去的时候一路都没说话,钱多把他的面包车放家里了,坐张宁的车回去的。
打开房门,钱多以为那个三姐还在呢,结果进去一看,好家伙,桌子上摆了三盘菜,牛肉丸子已经炸好,用碗扣着保温,还摆上了两付餐具。
张宁看后,就对钱多说:“这是我三姐做的,咱们吃吧。”
钱多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张宁又给他三姐去了个电话,她三姐在电话里让他好自为之,张宁心事重重的把电话挂了。
钱多关心的问他,“没事吧?”
张宁摇头说:“没事。”
两个人安静的吃完饭,钱多收拾的时候,张宁给他大姐二姐家各打了一个电话。
钱多刷碗的时候隐约听见几句,张宁口气特别严肃,隐约是注意点什么的。
钱多刷了碗,再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张宁沉默的坐在沙发上。
钱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张宁回头看他一眼,露出个笑来,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钱多这才走过去,张宁一把抱住他,用力的抱在坏里。
钱多问他怎么了,张宁说他刚给他大姐二姐两家说好了,让他们闭紧嘴巴。
钱多听了就是一愣。
张宁亲吻着钱多的脖子,亲够了才抬起头来,习惯的摸着钱多的头发,露出温柔舒缓的笑,“你不知道,我那俩姐一个赛着一个的心眼多,我爹妈岁数大了,能瞒最好还是瞒着他们……”
钱多听了有点不是滋味,低头看着脚面。
张宁看出钱多的意思来,无奈的说:“钱多,我今天都要怕死了,一想到你可能又要离开我,我就受不了,什么都乱了……等你答应我回来后,我才开始想以后的事,钱多,我想跟你好一辈子,就咱们两个,可现在还不能急,这个得慢慢来……”
钱多抬起头来看着张宁的眼睛,点头说:“我明白,你跟我不一样。”
张宁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钱多立刻问张宁要不要去洗澡。
张宁把话重新咽到肚子里,跟着钱多进到浴室。
张宁一边帮着钱多搓背一边解释说:“前段时间我是太明显了,而且我三姐说的也对,我喜欢你,直接给你东西就行,没必要把公司都掺合进去,我太不冷静了……”
钱多没吭声。
张宁以为他不高兴了,忙说:“我说这个没别的意思,我连人都是你的了,咱们没必要分什么彼此的……可那个快递公司又不是你的公司,我没必要巴巴的给它送钱……”
钱多无所谓的说:“我知道,我都听你的。”
张宁笑了下,往钱多头上抹洗发露,洗发露有股子甜腻腻的味,弄的人都是腻着的,张宁轻轻的帮钱多揉着头发,看着泡沫越来越多。
帮钱多冲头发的时候,有水花溅到张宁的眼睛里,张宁疼的睁不开眼睛,钱多忙从水里站起来,看着张宁。
躺在床上的时候张宁问钱多:“你幸福吗?”
钱多肯定的说:“幸福。”
张宁又问他:“那你怕不怕身边的同事知道咱们的事?”
钱多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说:“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没什么好怕的。”皱起眉头,反问张宁:“你怕了?”
张宁说:“我只怕你离开我。”
钱多眼睛渐渐湿润,他一直知道张宁是什么样的人,张宁再喜欢吃甜食,也不会主动去买。
钱多说:“你这个人啊,什么都怕都顾虑,都要象你似的活一辈子多冤啊,也就是我还能受的了你。”
张宁贴着钱多,气氛挺好的,偏偏不是很想做,就想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
钱多却不一样,张宁一贴上来就跟过了电似的,抱着张宁开始啃。
啃了好久也没见张宁有什么反应。
钱多抬头失望的看了眼张宁,张宁闭着眼陶醉着,感觉到钱多停了下,就慢慢张开眼睛,鼓励似的看向钱多。
钱多被看的激动起来,摆弄着张宁的胳膊腿,非常顺利的就把张宁给攻陷了。
往里顶的时候,张宁感觉到不舒服,头重重的埋在枕头里,也不吭声,钱多舔着张宁的背往里抽送。
第二天钱多神清气爽的起来,带着点得意的问张宁没事吧。
张宁没好气的说,我没事,你快去上班吧。
钱多就乐巅巅的穿戴好出门,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面包车昨晚没开来,钱多只好步行着往前走,希望能遇到出租车。
可张宁住的这个地方,出租车轻易不过来,钱多都走了快十分钟了也没着一个,正着急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喇叭响。
钱多回头一看,张宁开着车慢慢的靠近。
钱多坐进车里的时候,张宁打了个哈欠,调侃着钱多:“看来要没我,你连个班都上不成。”
钱多撇嘴说:“得了吧,我那是正要散步呢。”
张宁没理钱多的油腔滑调:“不过你也够可以的,也不知道给我做个早点什么的,穿上衣服就走啊?”
钱多忙说:“我又不是占了便宜就跑,晚上你再报仇不就得了。”说完又故意补充道:“不过谁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张宁无所谓的说:“我那是让你。”
在路上的时候,张宁提议带着钱多去吃早点,可时间实在太紧张了,钱多说到了公司自己再想办法,张宁就把车子又开快了点,一路顺畅的把钱多送到楼下,钱多要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张宁忽然说:“钱多,晚上把东西都搬过来吧。”
钱多有点吃惊的看着张宁。
张宁继续说着:“东西要太多,我晚上接你。”
钱多一时反应不过来,下了车。
张宁打开车窗叮嘱着钱多:“开车注意安全,干活也别太卖力了,反正是给人打工。”
钱多笑着说:“哪有你这样的资本家啊。”
钱多到公司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有了两条短信,一条是问他到了公司没有,另一条是让他别忘了吃早餐。
钱多不是太适应的回了个短信给张宁,让他别忘记吃东西。
晚上下班的时候,张宁又打来了电话,问搬东西需不需要他过去,钱多说用不着,东西不多。
张宁就又问钱多想吃什么,钱多也不是太清楚,最后随意的说了两个菜。
等钱多搬着自己的大部队到张宁那的时候,张宁已经把菜都炒出来了,吃过了饭,张宁就帮着钱多收拾东西。
钱多之前就在张宁那就放了些衣服之类的东西,张宁一直都没太在意,觉着那些都是钱多随意拿的,现在帮钱多收拾东西,张宁才发现钱多的衣服品位真是不高,而且袜子都是乱糟糟团在一起。
张宁耐下心来,一双双的帮钱多挑好,再一一的放好。
钱多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地摊货,都没几件拿得出手的。
张宁一直以为钱多当上那个区域经理后,会生活的好点,此时收拾着那些东西,张宁才发现,他理所当然的把钱多的生活想的太好了,张宁忍不住问钱多每个月收入多少,钱多说出的数字虽然没张宁想的那么高,却也可以了,张宁不可思议的问钱多平时都是怎么花的,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钱多就给张宁报着平时的开销,什么饭钱水电费房租,给家里邮寄的钱,手机费偶尔的应酬等杂七杂八的。
张宁听后就有点发呆,最后张宁愤愤的说:“我白给了你那么多生意,你们那个老板也不知道奖励奖励你!”
钱多倒很看的开,无所谓的说:“我喜欢现在的工作的,再说我挣得也不算少了,我挺知足的。”
第66章
张宁提前给钱多打了招呼,果然没几天,张宁那的快递单字就少了一半多,钱多公司的人都着急了,纷纷找原因,其实原因早就有,钱多装着不知道,但他们这业绩一向突出,最后闹的上层都知道了,总经理亲自跑过来,跟钱多谈了一次,问钱多是不是哪没弄好,钱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人就带着钱多亲自找张宁去了。
钱多见了张宁后,想尽力表现的俩人虽然认识,可不怎么熟,没成想那个总经理是不是听到过什么,一个劲的拿钱多跟张宁的铁子关系说话,还开玩笑的问张宁是不是钱多不小心得罪了他,他要代替钱多道歉……
张宁为难的看着钱多,钱多都晕的找不着北了,恨不得把脑袋扎到裤裆里,张宁最后实话实说道:“你们公司的服务水平实在不行,要求两天到的急件,往往都要等上四五天。”
钱多跟他们经理憋了个大红脸回去,钱多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他还真没见过张宁在公司的那幅样子,真跟个总似的,坐在气派的大办公桌后,话不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不急不缓的,可就是那么的一针见血,透着股子精明,跟平时的张宁真是太不一样了。
钱多忍不住的想起,自己上张宁的情形,真是跟俩人似的,钱多心虚的想,幸亏自己没跟张宁在一起工作,不然脑子不定得变多龌龊呢。
张宁回家后,怕钱多生他的气,就提前准备了好几道钱多喜欢的菜。
钱多一到家,张宁就迎上去主动跟钱多说:“钱多,今天的事,我想过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再给你们公司挤出些活来,行吗?”
钱多不是很在意的摆手:“说:“我们公司就那个德行,你也看见我们经理了,在那你干坐了半天实质的东西一点都没谈到,我算明白了,我在那个地方也就是凑合混日子。”
张宁倒不好意思起来,吃饭的时候问钱多想不想自己开公司,没把钱多给吓着,钱多赶忙摇头说:“你别瞎想了,我天生就不是吃那碗饭的人,我成教都考这么多年了,还没考下来了,我还是该干吗干吗吧。”
俩人吃过了饭,张宁跟钱多看电视的时候,张宁说:“你知道今天谁给我打电话了?”
钱多听着都新鲜:“我从哪知道啊。”
张宁笑着捏了捏钱多的鼻子,把钱多半搂在怀里说:“我大姐来了个电话,非要请我吃顿饭,说方便的话,也顺便带上你。”
钱多听着就有点紧张。
张宁一脸不以为然的:“我就想她怎么忽然转性了呢,结果没几句她就想把他们家老三过继给我……”
钱多皱起眉来。
张宁摸着钱多的头发接着说:“我大姐挺能生的,现在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估计这几天想明白了,觉着我不结婚要孩子,正好是个机会。”
钱多赞叹道:“你大姐真是个人物。”
张宁点头:“恩,是挺厉害的,算计自己人算计的好着呢,正经八百做生意的脑子一点没有,这些年,天天在我爹妈那哭穷,让我投资这个投资那个,最后什么也没弄起来,光糟蹋钱了。我们家也就我三姐有志气。”
俩人睡觉的时候,钱多还想上张宁,张宁脸搭拉下来说:“上次是我让你,你还上瘾了?”
话虽不乐意,可看钱多那个样子,张宁也没能抗住,让钱多又得了次手。
张宁困的眼有点睁不开,耳边就听着钱多均匀的呼吸声,张宁习惯的把手臂靠过去,从背后搂住了钱多。
日子一天天的过,张宁会把一些零散的钱都放小罐子里,让钱多需要零钱了就直接拿,又专门给钱多办了张卡。
钱多开始有点不适应,总觉着花张宁的钱怪怪的,后来张宁拉着钱多出去买了几次东西,钱多也渐渐放开了。
桩子李凯几次要请钱多吃饭,钱多犹豫着要不要给这俩人说,吃饭吃的也是心事重重,桩子瞧出来了问钱多是不是有事。
钱多索性就给桩子他们说了。
桩子跟李凯都挺吃惊的,不过桩子最后还是说:“你要跟那人在一块就多留个心眼,别的我也不说你了。”
钱多点头说知道。
桩子叹气道:“你知道什么啊知道,你就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那种人。”
钱多跟桩子他们告别回去的时候,张宁还在等他的门呢,见钱多回来后就问钱多吃的好不好,钱多说挺好的。
张宁就跟钱多一起坐在沙发上。
钱多也是趁着酒劲,问张宁:“要是咱们的事让你爹妈知道了,要是你公司的人都嚷嚷开了,你怎么办?”
张宁知道钱多喝高了,他握住钱多的手凑到嘴边说:“你看我象怕的样子嘛。”
钱多眯着眼看着张宁。
张宁发现钱多的指甲该剪了,张宁就起身拿了剪指甲刀,让钱多别乱动,低头给钱多细心的剪了起来。
钱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脱的光光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
张宁早上班去了,留下个字条,告诉钱多厨房有饭,让他热热再吃。
钱多吃了后,给张宁去了个电话,张宁忙的连喘气的工夫都腾不出来,钱多这才知道张宁那个老总做的也不是怎么轻闲。
按张宁事后说的,很多事如果不亲自做,他不放心,钱多就说他,挣再多钱有什么用,你看你就是个劳累命。
张宁其实也没钱多说的可怜,他很是知道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也不知道从哪就滔了几张毛片,有港台的也有国外的,钱多更喜欢欧美那边的小伙子,尺寸够大,干起来跟打仗似的。
张宁跟钱多早就不是生手了,但俩人从没系统的学习过那方面的知识。
张宁要认真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叫着钱多跟他一块练习。
开始的时候钱多还挺高兴的,到了后来钱多就有点顶不住了。
弄的张宁直说钱多没用。
钱多累的臭死臭活,日子倒是一直挺顺的,也该着倒霉,钱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收拾收拾屋子,又赶上张宁在外有应酬,回来的晚,钱多就自己忙起来了,楼上楼下的一通扫一通擦,以前张宁都是雇人打扫的,可自从钱多住进来后,张宁不想让外人掺合他们的地方,都是自己弄。
钱多难得的勤快起来,擦完了地,又看见古董架了,钱多拿了抹布就开始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擦,最上面的一排钱多都是小心加着小心,结果到了下面,钱多就没什么耐心了,无所谓的拿起个白底青花的瓶子就擦,抹布带水本来就滑溜,钱多一下没拿住,瓶子掉地上弹了下,瓶口的位置就摔下去一块,钱多整个人都惊了。
钱多吓的不知道怎么办,看着瓶子碎片发呆,一想到这东西不便宜,钱多就跟掉油锅里似的,钱多一时没了主意,最后钱多捡起瓶子跟那块碎片来,撒丫子找桩子去了。
桩子一看钱多那样,就吓坏了,忙问钱多怎么了?
钱多拿出这个瓶子给桩子看,桩子不懂这些东西。
幸好桩子认识个倒腾古董的,叫老三,大半夜被桩子敲开门,满脸的不高兴。
钱多急颠颠的说:“这瓶子是刚打的,你看还能接上吗?”
那人一听钱多这个外行加了外行的话就耷拉着脸说:“你当这是断胳膊断腿呢,还接上……”刚要再说别的,一看钱多手里拿的东西,眼睛就瞪大了,倒吸口冷气,忍不住说:“我的天啊,你可真糟蹋东西。”
钱多一听险些没跪下。
那老三仔细拿过去掂量了掂量,呲牙咧嘴的可惜:“上好的青花瓷啊,真是损了阴德了,怎么给摔了啊。”
钱多脸都绿了,急急的问他:“这个是不是特值钱?得多少钱啊?有一百万吗?”
老三就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他,恨不得啐他一口,闭着气说:“这么好的东西有钱都没地方买去,这个得靠缘分,你们这帮俗人就知道钱,再说这个东西一百万也买不来啊。”
钱多听的脸由青变白,正乱着呢,张宁就打来电话了,钱多哪敢接啊,看着号码一闪一闪的发呆。
第67章
钱多一直没敢接电话,索性把手机给关了。
关了后,钱多就跟那个老三耗着,问老三能不能把那个瓶子给接好,老三烦的直翻白眼。
最后钱多知道没指望了,才把手机重新打开,好家伙,刚一开,手机就跟抽筋似的响起没完,钱多战战兢兢的接通。
那边张宁的声听着就不对:“钱多,是钱多吗?!”
钱多闷闷的恩了声。
张宁立刻问他:“你在哪,没事吧?”
钱多心里打着鼓说:“我把你古董瓶子摔了,正找人看看能不能给修上呢……”
张宁长出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让人绑了呢,你出去的时候连门也没锁,还弄了一地的水,吓死我了,你现在在哪我这就去接你。”
钱多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急了,好像没关门,还把擦地的水桶给踢翻了,钱多也不知道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样子,就觉着更抬不起头来了,忙给张宁说自己这就回去,也没管张宁还要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钱多回去前绕道把桩子先送回去。
桩子在路上的时候就给钱多出主意说:“你先别承认那瓶子是你摔的,万一张宁要让你还,你拿什么还啊,依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避阵吧,也崩管谁问,你就装不知道得了。”
钱多一听就忙摇头说:“那么做不仗义。”
桩子不高兴的皱住眉头:“我靠,钱多,你倒想着仗义了,可老三那怎么说的,那东西死贵死贵的,你一年才挣几个钱,张宁要追究你的责任,你吃不了得兜着走。”
桩子的话说的钱多心都揪起来了,钱多眨巴了眨巴眼睛,最后还是摇头说:“不行,我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赖帐的事,我要那么做,一辈子都不会舒坦。”
桩子叹口气说:“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桩子气哼哼的下了车,让钱多好好想想。
钱多还是那个意思,死活都得给张宁说明白。
桩子一脸愤慨的:“钱多,你别以为张宁跟你住一块,他就会多么宝贝你,刘丽的事,你也是看见了的,张宁那个算计小气劲,一般人真比不了,你要是后悔就赶紧的。”
钱多还是固执的摇头说:“我不能这么丢份,我大不了还他一辈子,可要这么跑了,他得多瞧不起我啊。”
桩子都不知道说这个钱多什么好了。
钱多踩了油门,开着面包车往回赶,老远就看见灯亮着。
钱多忐忑的走下车,刚关好车门,张宁就从里面迎出来,看见钱多就给他抱住了,摸着钱多的胳膊腿,深吸着气问:“你半夜跑哪去了?”
钱多就从头给他讲起,还给张宁看了看那个摔坏的瓶子,说话的时候钱多都不敢看张宁,心说张宁指不定得多心疼多生气呢,钱多是越想越自责。
没想到正难受的时候,张宁居然笑着给钱多说:“你真以为那是真品啊,我是从商店买来哄人玩的,才三百多,值得把你吓成这样吗?”
钱多一听就是一愣,忙说:“这是假的?不是吧,桩子带我找的那个行家,说这个值老钱了。”
张宁搂着钱多往房里走,随手关好门,说:“哪来的行家,不会是江湖骗子吧,要真是那么值钱的东西,我能随便就那么一摆吗?你也太好糊弄了。”
钱多看着张宁那轻松的样子,还真不象是瞎说,再说张宁也犯不着撒谎,钱多好大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庆幸的说:“这瓶子可给我吓坏了,我回来的路上还想呢,这要真值百八十万的,我就算卖给你一辈子,也还不完啊。”
张宁听了就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点,脸上忽然就有点不自在,看着钱多没事了一样的脱鞋子进屋给自己倒水喝,张宁就皱住眉头,愣了几分钟,小声嘀咕道:“亏了。”
钱多正喝水呢,没听清张宁说什么,就问他:“你叨咕什么呢?”
张宁笑了下,从背后抱着钱多说:“我说啊,你下次不管有多大的事,都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知道了吗?”
钱多心放下是放下了,可想着张宁也跟着着了半夜的急,就有点过意不去,点头答应着,还主动洗了个澡,想补偿补偿张宁,结果没想到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张宁早已经睡熟了。
钱多也知道最近几天张宁在忙个什么工程的事,张宁给他提过一次,说是想跟一个姓胡的合伙开个盘。
钱多不懂那些,就知道这次张宁压力不小,钱多别的也不会说,听了张宁说的那些风险后,就回道,你自己看着办,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大不了咱俩还做小买卖去,不过那个煎饼我是坚决不卖了,烙饼还成。
钱多躺下来抱着张宁,张宁在睡梦里本能的回搂着钱多。
钱多亲了亲张宁的脸,放心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桩子给钱多打了个电话,桩子问钱多事怎么样,钱多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说:“你丫给找的什么狗屁行家,昨天没给我吓死,张宁说了那是商店买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桩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不会吧,老三那人办事挺有分寸的,算了,反正没事就好。”
钱多挂了电话,张宁那已经做好了早餐,钱多走过去吃。
吃完后,钱多就急忙忙去上班了,回家的时候,钱多就觉着哪不太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古董架空了,钱多就是一愣。
张宁从厨房里出来,漫不经心的说:“我看你也不好那些,摆着还占地方,我就让人全搬走了,我琢磨着把这个架子给打了,重新摆个鱼缸什么的,你最近有空就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买下来。”
钱多点头答应着,脱了外套钻到厨房里看张宁炒的菜,张宁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最近张宁看电视也不全是盯着财经频道瞧,偶尔也看个美食节目什么的。
钱多夸张宁是越来越贤惠了,张宁就笑着捏钱多的屁股。
张宁还是喜欢摸钱多的头发,一有机会,就坐在沙发上,两个人腻在一起,搂着对方看电视,其实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就那么待着,挺好的。
第68章(狗血番外)
自从桩子知道钱多跟张宁的事后,就总怕钱多吃亏,没事就提醒钱多留个心眼,说多了钱多难免要往心里去,再说张宁那人是有过前科的,感情好的时候什么都不在话下,要是感情不在了,张宁绝对是个心黑手狠的人,钱多琢磨了琢磨就开始在张宁给的那个卡上打主意,也不是很明显,就是一千一千的往外抽。
张宁起初也没在意,钱多花钱一向都很少,张宁反倒好几次说钱多太节省了,但事多了总会露出马脚,钱多那个人又不会藏东西,张宁就意外的翻着了钱多的小金库,一个定期的存折,里面的数字对张宁来说算不得多,但张宁的脑子不是白给的,顺藤摸瓜,查了查自己给钱多的那个卡的记录,钱多做事从不走脑子,起初还是取出来另存,后来嫌麻烦都直接转帐的,张宁一看那记录,就都明白了。
钱多再回来的时候,张宁也没显出不高兴来,还照旧的做饭收拾屋子,钱多就是怎么也找不着那个存折了。
可把钱多吓了一跳,钱多隐约觉着是张宁给藏的,但还是心存侥幸的希望是自己弄错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钱多没办法,就偷着跟桩子商量,李凯在旁边听见了,把桩子拍一边去,对钱多说:“你光听桩子瞎咧咧什么啊,他们做买卖的哪个不是算计到骨头缝里,你既然想着跟张宁过一辈子,你值得算计那俩小钱吗?”
说的钱多窝了个大红脸,桩子气的说:“李凯,你是不是让张宁收买了?”
李凯不搭理桩子,对钱多说:“我就问你一句吧,你跟张宁都住了有两年了,他对你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还没个底吗?”
钱多想着张宁这两年来,做饭打扫洗衣服,连他的袜子内裤都是张宁给洗的,钱多越想越觉着自己那么算计不地道。
所以钱多回去的时候,就给张宁直接承认了错误,说自己不该那么着。
张宁让钱多坐他旁边,这样他就可以一边搂着钱多,一边摸钱多的头发,张宁想了很久才说:“你啊,不是我说你,咱们家的钱放在哪,还有那个保险箱的密码给你说过多少回了,你倒好就不往脑子里记。”
钱多低头说:“我是没脑子。”
张宁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其实我挺生气的,不过想起来也是我不好。”
张宁抱着钱多继续说:“你要想存钱,就好好存,我按月给你拨,好不好?”
钱多吃惊的看着张宁。
张宁拍拍钱多的脸,笑着亲钱多。
钱多摇头说:“我不存了。”
张宁就点头说:“不存就不存,我都听你的。”
钱多也不知道张宁是怎么打算的,从那后张宁拿了叠东西让钱多签,钱多文化不高,看了半天好像是遗嘱什么的东西,钱多觉着不吉利,说什么都不想签,最后张宁逼着钱多给签了。
签了也就签了,钱多也没往心里去。
日子照旧过着,结果钱多妈下楼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把脚给崴了,钱多不得不回去看老太太,钱多这些年给家寄了不少东西跟钱,钱多没想到他妈的生活没一点改善,还是那个样子。
钱多就问他妈怎么没花那些钱,钱多妈就拿了个皱巴巴的存折给钱多说:“你一个人在外地,连个媳妇都没有,我不给你存着,你以后怎么过?”
钱多心一下就酸了,钱多给张宁打了个电话,意思是不管怎么说,他也得把他妈接出来住。
钱多也顾不上张宁的反应,就到处忙着找房子,钱多一方面想让他妈享受享受,另一方面挣的又少,虽然这几年张宁一直给他钱,但钱多想着,他这一跟他妈住一块了,张宁那兴许要断。
钱多想着就又是一疼,但看着自己的老妈,钱多怎么也不想让老人家一直在个县城里孤苦伶仃的。
结果房子还没找到呢,张宁那已经等不及了,张宁直接找到钱多,问钱多是什么意思。
钱多实话实说,告诉张宁他妈那需要人照顾。
张宁听了脑袋上的青筋就一蹦一蹦的,钱多以为张宁要揍他一顿,结果张宁手脚麻利快,房子一上午就找到了,靠近市区,做什么都方便,小区设施很全,物业也好,最重要的是里面的家居电器都不错。
张宁说:“你要陪你妈就好好陪,我不拦你,可哪是你家,哪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不知道吗?”
说的钱多抬不起头来,以前钱多对张宁爹妈的事,多少有点疙瘩,此时面对自己的妈,看着老人家年纪大了,钱多的心也软起来,他这才觉出,这些年来张宁也挺不容易的。
张宁的爹妈催孙子催的急,张宁连自己功能不全的招都使出来了,虽然躲是躲过去了,可张宁为这个没少喝他爹妈给准备的野药,张宁年三十都是回家陪父母,可一吃过饺子,不管路多难走,也要找个理由回来陪自己,钱多想起这些,又忍不住心疼着张宁。
钱多事后对张宁说:“以后过年你别找理由赶回来了,我在我妈那过,你在你爹妈那过,等初二咱们再见。”
张宁帮钱多盖着被子,感慨道:“一年又一年,等咱们老了,就能一起吃饺子了吧。”
钱多抱着张宁肯定的说:“肯定的。”
03年的时候,钱多他们公司买卖本来就不好,又赶上非典弄的雪上加霜,钱多他们老总就趁机出个了损招,砍了一半员工回家休息,屁钱也不给,说等情况好点了再回来。
钱多因为业绩不好,首当其冲就给砍了。
张宁知道这个消息后倒是很高兴,忙着在家安传真机,俨然是想把书房当办公室用,想着这样就可以天天在家陪钱多。
张宁想的倒挺好,没想到,他这么做好悬没把钱多给闷死。
钱多本来想着四处溜达溜达的,奈何张宁盯他盯的那叫一个瓷实,声称非典期间禁止外出。
钱多只好闷在家里,可张宁要总陪着也行,张宁有那么大的公司要管,电话传真就没少过,一会忙上一会忙下的,钱多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其实要光是没事做,也倒无所谓,但这个张宁还特别惜命,想着法的四处滔野药吃,也不知道从哪就滔来了个药方,据说可以预防非典,黑糊糊的苦药汤子,还没靠近就一股子刺鼻的味,钱多是实在不想喝,但张宁就跟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次次盯着钱多喝完,威胁钱多要是不喝就不给饭吃,把钱多给苦了个够呛。
喝了苦药汤子还没完,张宁还给钱多开了小灶呢,让钱多吃一种红色的生鱼子,说是什么深海里的,特别有营养如何如何。
钱多就觉着嘴里咯咯吱的,张宁问钱多味道怎么样。
钱多愁眉苦脸的说:“跟嚼虱子似的。”
听的张宁也吃不下去了,俩人忙着漱了半天口。
钱多算是给张宁折腾惨了,嘴巴一张就不自觉的冒苦水,浑身待的没劲,倒真像了个病人。
张宁抱着钱多,安慰他说:“我也是为你好,你也看报道了,这个病一得上就没得治。”
钱多病秧秧的说:“我还不如得这病死了呢。”
张宁气的掐了钱多屁股几下,听见电话响,赶紧接电话去了。
钱多也是憋的太久了,一看张宁忙去了,就撒了欢的往外边跑,也顾不上面子了,跳了厨房窗户跑出去,车钥匙早让张宁藏了,钱多就四处溜达着,就跟刚监狱里放出来似的,还真别说,半天了一辆车都没看见,周围的店铺也大部分关了。
钱多走着走着就有点渗的慌,就跟进了鬼镇似的,半天没见着个人影,钱多正想着呢,就听见身后有喇叭响,钱多站定一看,张宁气的脸都绿了,正要打开车门下来。
钱多一阵心虚,忙摆正位置说:“你来干吗?”
张宁恨不得给钱多一拳,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要命了,咱们市是高发区你不知道啊?”
钱多撇嘴道:“你也太草木皆兵了,有那么必要吗?”
张宁二话不说,挽了钱多的胳膊就往回走。
钱多算知道张宁是什么人了。
张宁开车的时候,叨唠着钱多,还扒开头发给钱多看自己急出来的白头发,张宁晚上睡觉的时候,给钱多说:“你别再吓我了成不成?我就你一个指望,你要出事我怎么办?你就不为我想想?”
钱多难得的看见张宁发火,张宁从来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可这些年来,张宁没少给他着急,钱多的心软了一块。
钱多忙拉着张宁钻进薄被里,钱多搂着张宁安抚着。
钱多不知道别的夫妻都是怎么过的,他也不知道俩男的要怎么过,钱多就觉着他跟张宁挺好的,他们也许真的可以这么好一辈子。
钱多给张宁说的时候,张宁说:“一辈子不是靠嘴说的,是要做的。”
说完就把钱多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