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文听见了,就特不高兴的瞪了臭三一眼,用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口气说:“你别小看人行不,我能干那个吗,他这是郁闷才喝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臭三一脸的不相信,在那挖苦道:“你装屁啊,咱们谁跟谁啊,你不就是想等我走了,把门一关想干嘛干嘛吗?我在这又不会碍着你,大不了你先来不就得了,我还能跟你争啊。”
张载文这才沉默了下来,在心里衡量了下利弊,快速的算计着,他要是一个人做这个,兴许能用痔疮犯了什么的给郑严胡弄过去,可如果再加上这个臭三,恐怕就会麻烦。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盆凉水哗的一下就给泼过来了。
不光是张载文,连臭三都跟落汤鸡似的。
张载文吃了一惊,就见厕所门那,郑严端着个脸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第 69 章
郑严脸都气白了,跟个厉鬼似的那么看着俩人,声音都发起颤音了,“太缺德了你们,幸亏我多留了个心眼,把刚才喝的酒都跑厕所里吐了,原来你们打的这个主意,太他妈不是人了……”
郑严是越说越气,他也是豁出去了,就在那嚷道:“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张载文是什么人啊,虽然被郑严冷不丁一出来给吓着了,可脑子里迅速把刚才的事过了一遍,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还没露破绽呢,就装出个无害的样子,在那义愤填膺的申诉说:“郑严你不要冲动好不好,这个臭三欠扁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刚说了没两句,郑严就气乎乎的冲他也来了句,“你他妈也不是好东西,都一路的。”
张载文被骂在脸上也不恼怒,只是无所谓的说:“既然你这么激动,那就等你好点了再谈吧。”
说的那叫个问心无愧,连走回自己卧室的动作都是一水的正派。
要是以前的郑严,也许真就让他骗了,可此时的郑严,看张载文就要跑卧室里躲起来,忙追过去就想给他拉住。
郑严注意力一被张载文这吸引住,那边的臭三就瞅准了机会想撒丫子开跑。
郑严忙着又想撵臭三,结果臭三跑的跟兔子似的,郑严追出屋的时候,臭三已经跑进自己房里了。
郑严气了个够戗,再回去的时候张载文早躲好了,郑严只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满屋子的狼藉。
还真就是一地的水,那个一看就上等的地毯此时也泡水里了。
郑严叹了口气,蹲在地上一阵的憋屈。
想起这一天发生的那些事,郑严忍不住的感叹,这他妈过的叫什么日子啊。
勉强凑合到天明,郑严是真有心给张载文轰出去。
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郑白兔面对张大狐狸还是差了无数的段数,俩人互相辩论了一番,最后郑严被说的败下场来,再听张载文那个话音,好像还得他郑严为昨天弄湿地毯的事道歉。
郑严气的直翻白眼,可又做不到张载文的无耻,就想着用别的办法整这个张载文。
这个张载文不是喜欢玩品味吗,郑严就给他点品味看看。
很快房间的布置就发生了变化,上等的地毯上放了上了恭喜发财的塑料垫子,还有酒柜挨着个扫把。
张载文忍不住提建议的时候,郑严就会说,“这是为了打扫方便才放着的,你要觉着不方便,以后打扫归你好不好?”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张载文那么有涵养的听了都皱了下眉头,不过他已经住习惯了,想让他搬出去是不会容易的。
郑严看一计不行又生二计,很快就连张载文给自己准备的那些高档茶叶,也被郑严用来煮了茶叶蛋了。
郑严还拿那些鸡蛋给张载文尝尝。
尝的张载文脸都绿了。
虽然郑严不作声的给张载文吃了苦头,可郑严也没好受了,自从他跟罗强吵翻后,罗强就一直没联系过他。
郑严早就知道他跟罗强之前的联系很薄弱,只要不联系了,也就真是断了。
想起这个郑严总是有股子酸涩的感觉,可他也没闲着,努力的想着充实自己。
卖东西也是卖上瘾了,郑严除非了卖那些袜子什么的,还顺便上了些女用的发卡什么的,没想到那个利润还不小,就是那种东西因为单价比较贵,买家买的时候,就会挑选的特别仔细,差一个半个的碎钻都不会要。
这个情况要是别人遇到也就遇到了,可郑严心比较细,手也巧,那些掉了碎钻的,他都会小心的修补,居然就练出手艺了。
没事的时候,有些不是他这买的发卡什么的,他也会给人修补,也不为挣钱,就是赚个人气。
只是他一个男的卖这个总是怪怪的,而且他总是把那些东西拿回家里来对着灯修补。
张载文看见了就忍不住的讥讽他几句。
郑严也不搭话,依旧是那个认真无比的表情。
张载文就有点气闷,其实他根本犯不着跟这个郑严计较,这个郑严算老几啊,让他这么上心。
张载文就窝在自己放客厅的贵妃椅上,用电脑看资料,最近他已经在慢慢建仓了。
很多人见到他的时候,主观上都会觉着他这个人特别稳重,其实张载文是个赌徒的性格,做起事来最喜欢刺激的,也是艺高人胆大,他还真就顺风顺水的做成过几笔。
这次他也是堵了这么一口气,想来个翻身战的给那边看看,所以格外的用心。
虽是做着这么重要的事,张载文还是不忘给自己放松放松,做了部署后,张载文又找了个新进的片看,没一会房间里就是哎呀嗯呀的声。
郑严被张载文恶心的透了,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郑严忙低头看了眼,那个号码竟是罗强的,他忙接了起来,可接通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在那顿住了。
罗强那也没好到哪去。
其实吧,有些话如果换个说法会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偏偏罗强就是这么个不会说话的人,这辈子说出来的甜言蜜语都用在郑严身上了,偏人郑严还不领情。
谁爱听那个你别折腾了,还不如伺候我呢,要换个你别这么忙了,我看着心疼,能不感人吗?
在这个上罗强就是做着火箭都追不上张载文。
罗强就这么憋气。
可终究是放心不下郑严,最后还是先放下了身段,给郑严去了电话。
可在电话里罗强还是那个不会说话的样,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问郑严最近怎么样,是不是还做那种小本生意呢?
郑严原本还盼着他能说点别的呢,气的郑严又没好气的跟他嚷了几句。
放下电话后,郑严才发现张载文正饶有兴味的听着呢,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再去练摊的时候,郑严脸色就不是很好。
没想到到了天要黑的时候,罗强居然冷不丁的就给来了。
来的时候还骑了个三轮。
弄的郑严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呢。
就看罗强在用超级不自在的表情说:“看屁啊看,这不都你闹的吗,别的你又不要,这个总能收了吧。”
原来罗强等郑严一放了电话,就觉出后悔来了,可他又是个轻易不低头的人,就这么强撑了一晚上,可思来想去,一想到郑严在冰天雪地里跟没事人似的练摊,罗强就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凝思苦想了半天,罗强才想出这么不缓和俩人关系的办法,反正别的郑严又不要他的,买个方便进货的三轮总是没问题的吧。
罗强这么想着,特意抽空买了个三轮,他不会骑那个,还跟卖车的老板学了老半天才学会的。
罗强就这么一路骑着到了郑严那,停下车后用脚踩在地上,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
虽然罗强说话还是那么不招人爱听,可郑严心里却涌现出一阵暖意来,如果是以前的郑严兴许就会一激动收了摊子跟罗强回家了,甚至会给人做牛做马的伺候罗强。
可人总是要长大,总是要现实的,郑严虽然感动,可也知道,如果他没有自己脚下的这份真实,他就什么都不是,只能依附着罗强。
一年好,两年也好,可十年二十年呢?
所以郑严面对这样的罗强,也只是感激的笑了笑。
罗强依旧很忙,东西送到了,也没说什么别的,就急匆匆的走了。
罗强跟郑严的关系终于有了缓和,张载文那却遇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坎。
实在没有比张载文更倒霉的了,好不容易建的仓,居然赶上经济危机了,股市狂跌不说,偏他还计算错误,以为这个只是短期的,这一下算是被套捞了。
张载文这个人向来要面子,即使遇到这个事还是装着个没事人的样子,只是人明显的憔悴了,就连对郑严的那些挑衅,他也没有精力应付,还时不时的坐在贵妃椅上发呆。
臭三最近因为得罪了郑严,不大敢过来,就算过来,也是顺个苹果顺个香蕉的。
就是这样,臭三也发现张载文不太对劲了,忙问张载文是怎么了。
张载文对这种败家子实在是没了耐心敷衍,就什么都没说。
他这个人也是城府太深,深的遇到事从不找人倾诉,现在好了,急的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
开始的时候还不显,后来郑严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地上总是头发,就觉出不对来了,忍不住的仔细观察了观察张载文的发型,结果就发现张载文的头发隐隐有地方无法支援中央之势。
郑严难得的也跟着劝了张载文几句。
张载文不听还好,一听连倒霉蛋郑严都劝开他了,更是郁闷不己。
张载文实在在家里憋的慌,他也是想念那种傲视天下的姿态,再顺便发泄下心中的忧愤,就到搂顶去了。
郑严开始还不知道,后来听跑他们这蹭吃的臭三说了,才发现张载文都上去老半天了,当下就吃了一惊,就想这个张载文不会是想不开要寻短见吧,这不是给房东找麻烦吗?
郑严忙就追着上去了,结果就看见张载文拿着酒柜里剩下那瓶红酒,也不穷讲究了,就跟喝水似的那么对嘴吹呢。
第 70 章
郑严他们住的这个搂,要新不新要旧不旧的,最顶层有个天井。
郑严顺着梯子上去的时候,就看见光秃秃的搂顶上,张载文在那还摆着谱呢,居然在看见他上来后,冲他暧昧的笑了笑。
数九寒天的本来就冷,更何况是在搂顶。
郑严一上去就冻的直哆嗦,他本想上来就劝张载文下去的,结果一看张载文那个挤眉弄眼的德行,郑严就知道自己又“圣父”了,郑严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多事,刚想要下去。
倒是张载文先开了口,闲闲的问他:“不过来坐坐?”
郑严没好气的看着他,挖苦道:“我没你那意境,我还是下去吃热饭吧。”
张载文扯了扯嘴角,就跟故意的似的那么长长的叹息了一口,叹的人都觉着憋的慌,接着张载文就问了郑严一个特不招人待见的问题,他说,“郑严,你说从六楼跳下去会不会死人?”
听的郑严这个别扭,忙回头去,仔细观察了观察这个张载文,实在看不出张载文有要跳搂的可能,可结合最近张载文的那些表现,郑严也拿不准了,就迟疑了下,忍不住走到张载文身边,终于还是坐了下来,那么瞪着张载文。
可张载文那呢,就跟没事人似的,居然又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了。
郑严不知道那个酒的度数,虽然张载文看上去没耍酒疯呢,可这个地势怎么看怎么危险啊,也没个保护栏什么的,这要是喝多了,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也是个麻烦。
郑严就那么哆哆嗦嗦的在那看着守着张载文喝酒,最后冻的郑严嘴都发紫了。
张载文也是个会装蒜的人,虽然看着郑严冻的都要成筛子看着心里乐和,可脸上依旧是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在那跟借酒浇愁似的。
郑严哪知道张载文在这被冷风一水,又喝了些酒,早已经把最近的郁闷给输导开了呢。
郑严也是冻的受不住了,忍不住在那开口催张载文赶紧下去,见张载文也没个反应,郑严还给他劝了劝,为了凸现效果,还把自己的那些倒霉事说给张载文听了,让张载文努力活下去,说张载文怎么也是拔根汗毛都比他粗,他都能撑着不死,张载文就更没必要想不开了。
张载文难得的心情好起来,忽然就带着一股子酒气的靠近了郑严,郑严还正喋喋不休的跟张载文那做思想工作呢,就被这股子酒气熏的直皱眉头。
然后就听张载文在那低声的带着情 色的问他:“喂,要不要来一场?”
郑严瞬时脸就变了,恨不得给丫一脚踹楼下去,忙不跌的就要起来离这神经病张载文远点,结果一站起来才发现蹲的时间太长了,弄的脚都木了,现在一站起来就跟小针扎似的那么难受。
郑严忙低头给自己揉了揉脚。
张载文看见了也跟帮忙似的,伸出了手。
结果还没到地方呢,就被郑严给拦住了,还被严厉的警告了句子,让他把爪子拿开。
张载文听见了也不生气,在那跟无赖似的还给郑严笑了笑。
郑严真就没见过这号的人,比臭三的无耻都加了个更字,属于纯粹臭不要脸型的。
上面挺冷的,郑严回去后就想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反正张载文按了个淋浴房,洗个澡都带按摩的那种,郑严也是不使白不使的劲头,就进去洗去了。
哪知道刚洗了没两下呢,张载文就晃晃悠悠的进来了,跟喝多了似的,那么不招三不招四的,东看西看的,还在那感叹说什么以后都没机会用这个了,要拆了卖钱之类的。
郑严还在里面光着腚呢,他每次洗澡都会锁门,就这次一时疏忽给疏忽了,就摊上这么个事。
正想嚷张载文几句,就见张载文又摇摇晃晃的出去了,弄的郑严一口气憋的脖子里上不去下不来的那么堵的慌。
郑严也不管洗好没洗好了,就擦把擦把出去了,看见张载文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出来,结果正要找张载文算帐的时候,他手机就响了,正是罗强的电话。
罗强语气道是挺平静的,问郑严身边有电脑不,方便上网吧。
听的郑严都愣了,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呢,不知道电话那头罗强是个什么意思,可还是下意识的看了张载文一眼,忙说有电脑。
郑严也顾不上生气了,就忙叫着张载文开机子,说有东西要查,很快那个网页就打开了。
一看见网页上的照片郑严就给懵了。
标题是这么写的:XX集团新任掌门人街头骑三轮耍酷
下面还有一溜的留言,郑严看的是目瞪口呆。
罗强那也在看那个标题呢,气的嘴都要歪了,他那天去的时候,还特意换的最不显眼的便装,可世上就是有那么拨特闲的人玩街拍。
郑严忙问罗强没事吧。
罗强不怎么高兴的说:“能有什么事,就是被人唠叨白,一群的顾问在那死荐,让我低调做人别惹乱子,说我是什么公众人物了,不能满街的溜达,妈的,老子都他妈成坐牢的了,坐牢的还给放放风呢,我连出去都不行,什么事啊。”
抱怨是抱怨,可罗强也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就在那特无奈的对郑严说,他最近是见不了郑严了,让郑严想他的时候,记得给他去电话。
郑严听后忙安慰了罗强几句,挂了电话后,郑严才发现张载文也没闲着,居然也跟在那群人后面热烈的回帖挖内幕呢,看的郑严表情都扭曲了。
在那之后,明显有地中海趋势的张载文又跟活过来一样,先是把那些没用的空酒柜还有淋浴房什么之类的东西给处理里,然后就是在那想着补救的事,没事还总是抱了个电脑不知道干什么。
中间郑严好奇的扫过一眼,结果很诧异的发现,这个张载文居然在玩游戏。
郑严对那个一窍不通,就觉着张载文准是颓废了有了网瘾了,就在那摇头对来蹭饭的臭三说:“这个张载文算彻底完蛋了。”
臭三最近被郑严喂的有点显胖,主要也和他现在吃的好睡的香,生活质量逐渐好起来有关,唯一的麻烦就是郑严最近总有事没事的拿吃饭的事威胁他,让他帮忙去看摊卖什么卡子去,弄的臭三有点郁闷。
时间一点点过去。
张载文那还是没事就玩游戏,最后郑严都忍不住的说起来,让张载文别浪费那个时间了,有那个空还不如帮着刷个碗扫个地呢。
张载文在听后居然特无耻的说,他这个也叫工作。
听的郑严都想拿扫把抽他。
不过张载文倒是比那个臭三好一点,起码知道还跟他出去看个买卖什么的。
郑严那个摊位现在生意很红火,唯一的问题就是郑严只有一个人,他要是去上货的话,就没人看摊了,白白耽误一天的生意,所以郑严就特盼着能有个人帮帮他,可要雇人,一是不熟的人不敢用,二一个还得花钱,他这个利润本来就少,也不值当的再雇。
就这么的郑严总算是说动了张载文,让张载文帮自己看一天。
郑严开始还高兴呢,就带着张载文去了,也正好用上罗强买的那个三轮,郑严就在前面吭哧吭哧的骑着,屁股也跟着一撅一撅的,正好成了张载文欣赏的一道风景。
张载文就那么悠然自得的坐在三轮里过干瘾。
等到了地方,郑严觉着张载文脑子好使,不用太教,就随便给说了说大概的价钱,还有注意事项,然后就进货去了,等进了货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既没东西也也没人了。
郑严当下就觉着不对,忙四下找了找,也是有了经验了,就在一家网吧里逮住张载文了。
张载文在那还挺自来熟的,正跟几个小平头吗玩什么游戏呢,杀的那叫个激烈。
郑严进去的时候都能吃人了,在那也顾不上形象了,就掐着张载文的脖子问自己的货呢。
张载文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是那个笑眯眯无所谓的样,让郑严不要激动。
原来张载文已经以清仓甩卖的劲头,用买一个搭两的方式,给郑严把货都处理清了。
郑严气的差点翻了白眼。
张载文居然还阵阵有词,说按照成本来说他这么做并没有亏本,还提高了资金回笼。
气的郑严咬牙切齿的说:“我算明白你为什么炒股炒这样秃子了呢,就你这个做法不要饭去就不错了!”
张载文虽然很看的开,可在头发上,就特别较真,被郑严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的头发虽然不掉了,可怎么也恢复不成以前的样子,为了这个他喝了好多补头发的补药,还有每天吃一把黑芝麻外加三四个核桃,甚至什么洗发水,赠发剂的也都用了,偏偏就没什么效果。
日子过的很快,原本郑严还想过年的时候回去呢,但过年的那几天正卖货呢,火车票价又高,就给耽误了,最后还是郑严家来电话催,郑严才想着赶紧回去。
第 71 章
臭三他们一听郑严要回老家,不约而同的就不想放人,是啊,郑严要回去了,谁做饭做家务啊?
就一律的说不行。
郑严哪会听他俩的,自然是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准备着回家,再说年底的车票也不难买了。
不过要光是臭三也就傻眼了,不还有个坏的流油的张载文吗,他表面上屁都没说,可在私底下已经动了手脚,先是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郑严的车票,然后郑严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上去了。
可怜了臭三还以为至少有个缺德的张载文陪着呢,结果最后发现过年的时候,就剩他老哥一个了。
郑严那头拿着那些东西坐在了车门的附近,张载文在车上也没显出来,反正大年三十也没什么坐车的了,车厢都是半空的,他就坐的最后排,一个人占了一排的椅子在那闭目养神。
结果就这么一直等到到站的时候,张载文才露面。
这下可吓了郑严一跳,郑严忙说:“啊,你怎么在这,你、你跟来干嘛?”
张载文也不含糊,非说自己是来体验农村过年气氛的。
郑严傻啊,大过年的把这号人领回家去,就说什么都不干。
张载文也不是吃素的,听见郑严拒绝他,就说:“不带我回去是吧,那我把你在城里卖屁股的事给你宣传宣传。”
听的郑严咬牙切齿的,可也不敢再给张载文说不了,就想着先带张载文回去敷衍着。
结果正好赶上县城下大雪,要是光郑严一个人,郑严也就不管时间早晚的了,肯定是步行回去,可有了这么个托油瓶,郑严就犹豫了下,看了眼天色,最终决定先在县城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本以为县城现在找个地方住应该挺便宜的,没想到那些店家,一看见既是年底又是雪天的,都开始宰客了,价格居然还是平时的两倍。
郑严就有点不情愿,在那跟店家墨迹,问一下开俩房能不能给算便宜点。
张载文自打一进这县城招待所,就被那规模给震撼住了,半天都适应不了,又听见郑严在那跟人侃价,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扯着郑严的胳膊嘀咕:“要什么一间啊,这种地方谁知道是不是黑店啊,还是住一起安全。”
郑严想了下,觉着自己还能怕了这个张载文啊,也是为了省钱,就要了一间。
最后俩人进去后,才发现不光是外面看着破,里面还要更破,连个脸盘都没有。
张载文是讲究惯了的,此时连个刷牙的地方都没有,就觉着浑身难受。
房间里面又冷的能要人的命,基本上属于滴水成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