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 另类小说下一章:比夜更黑
就算是再重,最起码人在他身边。
很多时候,难道人真的要失去了一样东西之后,才能看得清她的在心里的感觉?
出兵北辰19
很多时候,难道人真的要失去了一样东西之后,才能看得清她的在心里的感觉?
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手指轻抚过月清云曾经用过的茶壶,心里说不出是怒意还是难受。
那天他将殷太后送回她居住的佛堂,匆匆忙忙赶回这里,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寝宫的那种感觉,一如现在。
那个月清云用她的笑颜,肆无忌惮猝不及防地将他的心一把抢走,就像是一个强盗一样。
然后连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用最快的速度逃得远远的,再无音讯。
在这个人海如潮的世界上,让拓拔寒根本就无从寻觅。
最后只能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南陵国。
拓拔寒嘴角的笑意更甚,伸手将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来,悠悠的说道:“你这个小强盗,这一回是你自己跑回来的,被抓住了也不要怪我。”
一直派了打量密探集中在南陵国都城的他,一旦月清云真的现了身,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消息?
也是托了月清云的福,那些密探源源不断将她的消息送回来的同时,也让他心里对南陵国的战事清楚明白到了极点。
那封军情上写的一切正常,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他所有的情报,就是月清云已经率兵到了北辰国境内。
拓拔寒的轻叹了一声,要是驻守在南陵国那些异常军情是真的,那么,那些密探回报过来的,那个在月清云身边,带着面具的神秘幕僚就是应该已经死了的拓拔逸。
只有拓拔逸才能让那些出兵南陵国的将领反戈,而且有能力从各种渠道封锁着消息。
若不是他派去找月清云的密探,只怕这一次就是死到临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微微皱了,侧脸看着依旧摆在博古架上面的青花瓷瓶。
犹豫着,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面,伸手伸向青花瓷瓶。
他虽然不知道月清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皇宫,但是到了现在,却是清楚她一点都不喜欢素清。
出兵北辰20
他虽然不知道月清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皇宫,但是到了现在,却是清楚她一点都不喜欢素清。
或者准确的说,应该是憎恨素清。
月清云就要回来了,这个寝宫是她的,他决定还是将这个青花瓷瓶移开。
手指刚碰到瓷瓶的边缘,门外就响起一声轻轻的呼唤声:“参见皇上。”
听到这个声音,拓拔寒的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手改拿为拂,轻轻的划过青花瓷瓶上的花纹。
微微停顿了一下,才转头侧脸看着站在门边的素清。
“你怎么来了?”
语气,一如以前的温柔。
却带了一丝隐隐的不耐。
殷太后一直用心情不好为借口,执意留下素清在宫里和她做伴的事情,就已经让拓拔寒头疼了,而素清时不时的出现,或端茶送水,或捧来一碗滋补的羹汤,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这些事,除了侍女之外,本就是只有妃嫔才能做的。
而本来是玲珑心的素清,在这个事情上,却是怎么样说,她都像是不明白一样,执意的向他追寻着以往的誓言。
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是希望呆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爱他。
却忘了,有些事情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去。
而且,到了现在,拓拔寒亦突然发现,他已经记不清楚原来他对素清的誓言,是因为他爱她,还是因为青梅竹马,因为对她和她父亲心存太多的感激,才造成爱她的错觉了。
当时包括现在对素清的感觉,和自从在宫墙处误打误撞看到了月清云之后,对她那种恨到了极点,爱到了极点,也思念到了骨髓的感觉不同。
是一种说不出来,什么都掺杂着的感情。
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亲人更确切。
素清嫁给拓拔逸的时候,他不能说不伤心。
一个女人因为爱他,为了保全他和他母后的性命,被逼着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这样的一份情,他怎么能忘。
出兵北辰21
一个女人因为爱他,为了保全他和他母后的性命,被逼着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这样的一份情,他怎么能忘。
就算是到了现在,他又怎么能不凡事包庇着她?
更不要说,素清的父亲......
素清飞快的瞄了一眼拓拔寒手掌拂过的青花瓷瓶,眼睛亮了一下。
拓拔寒这个举动,在她看来,是没有忘情的举动。
随即低下头,掩饰着眼里出现的笑意,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托盘,轻声说道:“我担心皇上的身子,特意亲手炖了一点......”
拓拔寒听着素清的话,突然想起月清云在这里,曾经当着素清的面,含笑骂他是一个瞎了眼的人,不由轻言了一下嘴角,直接轻声打断素清的话:“其实,朕并不是一个瞎子。”
他的话,让素清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一下。
猛地抬头看着站在青花瓷瓶旁边的拓拔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拓拔寒说完这一句之后,却不再说话,只是随意的笑笑。
到了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个人一旦看清楚了一个人,只要那个人不是傻子,不管是她骗人隐瞒的手段再高明,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心思只是一目了然。
一如现在的拓拔寒,就看得很清楚,素清虽然口口声声说不要任何名分,但是心里对那后位却是惦记着的。
要不然她当时也不会对月清云有那么强烈的仇视。
一定要将月清云杀死。
心里更是清楚,殷太后之所以执意要素清留在皇宫里,也一定是素清用了一些办法,让殷太后故意如此。
若是可以选择,殷太后当然希望素清做他的皇后。
原因,就是和他一样。
只是他已经看得太清楚,而殷太后至今还是被蒙在鼓里,依旧以为素清还是原来那个清纯的小女孩。
看着素清望着自己那双眼睛,拓拔寒突然之间发现月清云骂得还真的是对的,他以前就是一个瞎子。
出兵北辰22
看着素清望着自己那双眼睛,拓拔寒突然之间发现月清云骂得还真的是对的,他以前就是一个瞎子。
在这个世界上,特别是皇宫里面。
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一副面具活着,只是有人的面具让人分不清真假而已。
他若不是瞎子,以前怎么会看不清素清在知书达理的面具后面,是这样的一副心肠?
暗自叹息了一声,拓拔寒突然发现,别的方面他不知道,但是在看人这个方面,他绝对比不过拓拔逸。
拓拔逸要不是看透了素清,怎么会及时将她休掉?
或者,这个皇位,本来就不应该是他做的,而是命运把他推到了这个位子上,永远都没有办法下来而已。
下了,就是死。
“皇上,你......”
拓拔寒抬起手,凌空压了一下,注视着素清,轻声说道:“要是没有意外,过两天那个女人应该就会被朕抓回来了。”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下了决定。
是时候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一个了断了。
不管素清对他的爱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要将决定说出来。
再拖下去,再给素清心里虚假的希望,就不再是顾念着旧情,而是害了她了。
他给不了素清想要的。
若是再让她留在皇宫里,也许,她会变得让他就是想包容也无法容忍,素清已经被这个皇宫变得太多了。
拓拔寒狠心直接忽略素清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更加苍白的脸,伸手将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取了下来,低着头看着手里冰冷的瓷瓶:“等朕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这里依旧是她的寝宫。”
耳里传来素清楚楚可怜倒吸气的声音,拓拔寒咽了一下喉咙,狠心接着往下说:“而且,这个也不再是以前那一对瓷瓶了,等一下你就将它带回去吧。”
那一对本来就被素清自己摔碎了。
在拓拔寒心里,这个瓷瓶一如以前所有的一切情意,是爱也好或者是感激产生的错觉也罢,在过去之后,都无法回头。
手足相残1
在拓拔寒心里,这个瓷瓶一如以前所有的一切情意,是爱也好或者是感激产生的错觉也罢,在过去之后,都无法回头。
返身走回到桌子边,将手里拿着的青花瓷瓶放到桌子上,再也不看素清一眼,越过她的身子径直踏出寝宫。
在拓拔寒一只脚踏出寝宫的同时,素清手里捧着的托盘也落到了地上,托盘落地发出闷声的同时,托盘里盛着羹汤的碗也发出一声脆响。
脆响中,碎裂的瓷片四溅。
汤汁也在地上迅速的漫延。
素清几乎是毫不停留的返身快步走到拓拔寒身边,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臂。
紧紧的,抓着不放。
就是白皙瘦弱的手背也因为用力,青筋也比平时显得更加明显。
眼里,不是哀怨,而是让人见到不忍心也不敢再说的决绝,一字字空荡荡地说道:“皇上,你真的那么狠心?”
拓拔寒避开素清的眼神,低着头看着她纤细的手。
沉默着。
沉默,就是没有妥协。
素清苦笑一声:“我从三岁的时候,就随着父亲进宫,在宫学府里跟着皇上和那些世子一起学习,难道皇上当上皇上之后就忘记了,当时你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我是怎么样护着你的?”
拓拔寒心里梗咽了一下。
那样的岁月,的确是不堪回首的。
当时拓拔逸的母后坚决不让他跟着拓拔逸一起跟太傅学习。
原因,当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一个被皇上从青楼带出来的卖唱女,生下来的皇子岂能和堂堂皇后正出的皇子相提并论。
不光是皇后如此,在她身后的那些世家和大臣们,亦是如此。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他的太傅。
似乎,那样就会丢了他们的颜面一样。
唯有素清的父亲,看到那些大臣一个个推搪之后,终于看不过眼,主动提出让他跟着一起到宫办的学府里跟那些王爷的世子学习。
手足相残2
唯有素清的父亲,看到那些大臣一个个推搪之后,终于看不过眼,主动提出让他跟着一起到宫办的学府里跟那些王爷的世子学习。
就是这样,若不是不久之后进宫跟在父亲身边就读的素清,结果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虽然在学府里就读的那些人只是一些王爷的世子,比起他这个皇子来说,身份地位差远了,但不管是谁,都可以随意的欺负他这个有名有分却没有一丝地位的皇子。
特别是在那些故意想讨当时皇后欢心的王妃,刻意授意那些世子的之下,那些世子更是变本加厉。
只要素清父亲不在眼前,所有的人就全力合伙欺负他。
拳打脚踢。
没有一个人会手下留情。
在他的衣服下,隐藏着的是累累伤痕。
回去之后,殷太后看到了也是只敢哭。
连去向皇上告状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就算是皇上衷情于她,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比平民还要低的卖唱女。
卑微得什么都不敢说。
甚至还声声叮嘱着自己的儿子,在见到自己父亲的的时候,也不能说。
生怕皇上知道,暴怒处理那些世子之后,等待母子的就是死亡。
皇后和那些大臣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可以不露痕迹的在宫里,随随便便的用任何一个让皇上也没有办法定罪的方法将他们处死,而且没有一个人需要担负责任。
就是这样的安分守己,才让她和她的两个儿子活到现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遇到素清第一天之后才开始改变。
拓拔寒到现在依旧记得,素清小小的身躯,把那些世子推开时候,脸上那气的发红的模样。
记得她尖细的声音振振有词的威胁那些世子,若是他们再这样,她就去告诉父亲,让父亲去向皇上禀明的模样。
但一切到了这个时候,全部都变了。
那时候的小女孩,变成了紧紧抓住他手臂的素清,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既然皇上如此绝情,素清也无话可说。”
手足相残3
那时候的小女孩,变成了紧紧抓住他手臂的素清,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既然皇上如此绝情,素清也无话可说。”
这样空洞的声音,让拓拔寒忍不住抬起眼,注视着素清那双决绝的眼睛。
一时之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素清空洞的看着拓拔寒,冷笑出声。
声音,也是一样的空洞,带着一种让拓拔寒无法决择的决绝:“素清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皇上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无法反对,唯有的就是想告诉皇上,出宫之日,就是素清身亡之日,今后,还望皇上到时候为素清送行。”
拓拔寒脸上微微变了一下。
他实在想不到素清做了这样的打算。
迟疑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素清,你这样又是何苦?”
从素清拉着他的手臂开始到现在,这个是他说的第一句话,素清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抓着拓拔寒的手指更是紧了一点。
哀怨的看着他,幽幽的说道:“我不怎样能行吗?我从小到大,心里就一直有着一个希望,就是陪伴在皇上身边,活着,也是为了皇上而活,为了这个不惜和逸王爷做了三年的名义夫妻,到现在皇上却口口声声的为了一个女子赶我出宫,失去了皇上,我活着又何苦。”
说着抬眼看着拓拔寒,泪眼朦胧,可怜至极:“我什么名义都不在乎,只要能陪着皇上身边,就是端茶送水亦是心甘情愿,就算是云妹妹回来了,多我一个也碍不了她什么,皇上你又何必一定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拓拔寒有些心烦意乱的皱了一下眉头。
伸手将素清的手指拉开。
退了一步,离她稍远一点之后,才沉声说道:“这不光光是因为月清云的问题,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素清就咬着唇,盈盈向他道了一个万福,梗咽着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素清就在这里和皇上道别了,但愿下一世......”
手足相残4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素清就咬着唇,盈盈向他道了一个万福,梗咽着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素清就在这里和皇上道别了,但愿下一世......”
话未说完泪先落。
泪如雨滴,楚楚可怜。
下面的话,被抽泣声取代。
这样的泪水,让拓拔寒心里升起的不是怜悯,而是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烦躁。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去和素清说清楚他心里的感受。
先不要说,在他心里,最欣赏素清的是她永远都是落落大方,知书达理的理性,而不是现在这个凡事都用哭泣逼迫哀求解决事情的模样。
很不厚道的,拓拔寒突然忍不住轻扬了一下嘴角。
他不自觉的想到了月清云劝告素清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突然之间发现,其实素清和他记忆中的根本就不再是一个人,她用的招数还真的是月清云说出来,和任何一个泼妇的作为没什么两样。、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她做起来斯文一点而已。
但所有的事情笑也罢恼也罢,拓拔寒发现素清这样,还真的是一个让他头疼不已的事情。
若是素清真的因为被逼搬出宫中自尽,拓拔寒相信自己的心,一辈子也不会好过。
毕竟,素清那么多年以来,都一直是他心里挂念着的人,也是欠着她情分的人。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下令把拓拔逸杀死。
因为拓拔逸虽然是他的兄弟,但是从小的生涯,却让他从来都没有把拓拔逸当成兄弟。
也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狼群将十几个如花似玉的舞姬吞噬。
却没有办法看着素清为了出宫的事情自尽。
就像是他明知道拓拔风和容妃之间的事情,却依旧没有办法狠心处置拓拔风一样。
不仅仅是因为拓拔风和他是同胞兄弟,更因为他也是跟着他在原来那段日子里,在百般屈辱中相依为命活下来的兄弟。
有时候,越是无情的人,其实最是重情之人,因为重,所以才不轻易给出去。
手足相残5
有时候,越是无情的人,其实最是重情之人,因为重,所以才不轻易给出去。
但是一旦是用了情,不管是不是过去了,他都还会重情。
沉吟了半响,心里终究决定不下,轻声对梨花带雨的素清说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议吧。”
说完,转身离去。
素清用力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拓拔寒远去的背影,眼眸渐渐的冰冷起来。
返身走到桌子边,拿起那个青花瓷瓶看了看,走到博古架旁边,端端正正的放到架子上,满意的看着稳稳的立在博古架上的花瓶,嘴角无声的往上提了提。
月清云望着大打开的宫门,心里突然之间,多了一下忐忑不安。
似乎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笼罩在这个皇宫里面。
不由勒紧自己手里的缰绳,翻身下马侧脸看着早就下马站在她身边微眯着眼睛盯着宫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拓拔逸。
看到他脸上那种信心满满的神情,月清云不由抿了一下唇,轻声说道:“拓拔逸,你觉得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
凡事,顺利是好事,但是太顺利,未免就有些不对了。
拓拔逸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侧脸看了月清云一眼:“我早已经调动所有的力量,将外面的军情封锁起来,能到达拓拔寒手里的,只要一切正常的折子,这样顺利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月清云微微蹙眉,默然的看了有些兴奋的拓拔逸一眼,轻声说道:“但是,我怎么......”
“没有但是。”
拓拔逸微微勾了一下唇,直接打断月清云的话,轻笑出声:“要知道,凡事只要事前做了周密的安排,做起事来自然是顺顺利利的。”
话音才落,腰间的剑已在手:“进宫!”
月清云看着身先士卒,手握利剑步入宫门的拓拔逸,心里那种不详的感觉更甚,迟疑了一下,松开手中缰绳,往拓拔逸的方向追去:“拓拔逸,等等!”
手足相残6
月清云看着身先士卒,手握利剑步入宫门的拓拔逸,心里那种不详的感觉更甚,迟疑了一下,松开手中缰绳,往拓拔逸的方向追去:“拓拔逸,等等!”
刚踏进宫门,月清云顿时就停在原地。
但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就立即加快速度往拓拔逸的方向追去。
一切都是太诡异了。
放眼看去,皇宫里一遍寂静。
没有人,当然也没有那些侍卫。
有时候作为一个不怎么出宫的皇上,被下面的人联手起来欺瞒哄骗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历史上,就曾经出过数次这样的事件。
但那也只能是所有的变故还没有到达京城的时候,一旦到了京城,而且是到了宫门的地方,在天子不需要别人也能看到的时候,再怎么样隐瞒都是假的。
这个时候,若是拓拔寒还不知道,只能是说他是聋子。
但是月清云敢保证,拓拔寒绝对不是聋子,他那双练过武之后的耳朵,甚至比一般的人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若是现在,拓拔寒居然还没有察觉宫门处的异常,那就诡异到了极点了。
虽然他们只是带了一些精兵过来皇宫,但是京城里的喧哗声,百姓的呼叫声,夜里的冲天明亮的火把光芒,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的拓拔寒为什么还不出来。
而且也派人查看?
在月夜里,月清云看着拓拔逸从后面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背影一步步往前走去,就像是看到他往一个张开的黑洞里自投罗网。
月清云感觉到身后的杀气,猛地侧脸,回头望了望身后快速关上的宫门。
一切的预感都是对的。
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拓拔逸不是一个傻子,甚至可以把任何事情都会安排得近乎完美的地步。
但是,这一次他怎么就会没有察觉这样的异常?
拓拔逸的确没有觉得这样的情况很异常,他所有的心思,都被一种叫兴奋的东西蒙住了眼睛。
手足相残7
拓拔逸的确没有觉得这样的情况很异常,他所有的心思,都被一种叫兴奋的东西蒙住了眼睛。
也被仇恨蒙住了心智。
他马上就要得到迟来的,但是也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皇位。
也终于可以将那个早就应该死,却用装可怜把皇位抢了去的拓拔寒在今夜杀死。
这样的他,怎么能不兴奋?
月清云迟疑了一下,本来已经到了嗓子边上的呼叫声停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完全来得及转身冲到宫门边,在从两旁急涌过来的士兵没有成包围圈的时候冲出去,却是加快速度往拓拔逸的方向掠去。
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将拓拔逸一个人丢在这里。
这个皇宫,和那个没有出路的秘道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
她怎能把拓拔逸丢下?
让他原来在秘道里一样的绝望?
拓拔逸已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回首望着那扇将他和士兵隔开的宫门,望着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他身边的月清云。
眼里,多了一丝绝望。
那样的眼神,让月清云心里微微梗咽了一下。
那个凡事处事不惊,从容不迫的拓拔逸,被那个该死的秘道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真的以为,朕做这个皇上两年都是白做的?”
在月清云到达拓拔逸身边的时候,拓拔寒的带着一丝嘲弄的声音在火把照耀不到的地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