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拓拔寒是执意要接素清入宫了。
那他又何必问她这个瓶子能不能摆在那里。
一丝嘲弄的笑意在月清云的眼里逐渐扩散,笑看着拓拔寒:“逸王妃什么时候入宫?”
月清云的话让拓拔寒怔了一下。
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在月清云嘲弄的眼神里,突然就有那么一些别扭起来。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丈夫和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妻子追问的时候一样,心虚,别扭到了极点。
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她刚才已经住进宫中。”
说完之后,就等着月清云怒气。
“哦。”
偏偏,月清云除了一个淡淡的哦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反应。
没有任何怒意,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好半响之后,淡淡的笑了一下;“那以后我就不能叫她逸王妃了。”
拓拔寒皱了一下眉毛,月清云这样的反应,到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和月清云说这件事情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事情,再往下说,她还是不在意。
沉默,寝宫里一遍寂静。
拓拔寒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月清云解释。
月清云却是根本就不想多说。
“女人!”沉默了好一阵子,拓拔寒才勉强提了提嘴角:“其实......”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素清怯生生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皇上。”
看到月清云毫无意义的扬了一下嘴角,拓拔寒莫名其妙的一阵烦躁,抬眼看着素清:“你怎么来了?”
青梅竹马17
看到月清云毫无意义的扬了一下嘴角,拓拔寒莫名其妙的一阵烦躁,抬眼看着素清:“你怎么来了?”
素清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交叉在身前的手指,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过来和云妹妹赔一个不是。”
月清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笑吟吟的站起来:“今天是怎么啦,一个两个都像是约好一样,争着抢着都来和我赔不是。”
眼睛往拓拔寒的方向看了一眼,甜甜一笑:“不过素清姐姐貌似来得晚了一点,皇上已经代你赔过不是了。”
看到素清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月清云暗地冷笑一声,笑语嫣然的朝拓拔寒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我身子恢复了,想去花园走走,皇上就在这里陪着素清姐姐吧。”
也不等拓拔寒回答,径直越过素清的身子,踏出房门离去。
她实在是不愿意呆在这里,看着一个瞎了眼不算,还蒙了心的男人和一个虚假恶毒的女人谈情说爱。
拓拔寒猛地追了两步,看到素清脸颊的泪珠之后,顿时停了下来。
素清吸了一下鼻子,低声说道:“看来,云妹妹对我的误会是难以化解了。”
拓拔寒暗叹了一声,随即想到月清云说走就走的样子,不由恨恨的低声骂道:“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这个脾气,就是朕也经常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月清云痛殴完司马锦之后,双颊绯红俏生生站着休息的样子。
素清低着头,神色依旧凄苦。
声音更是让拓拔寒往外走的脚步逼不得已的停了下来:“皇上,若是云妹妹不喜欢我的话,那我还是出宫找一个地方随意住下就算了。”
说着轻叹一声:“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话未说完,泪先落。
泪眼蒙蒙的样子,让拓拔寒不由自主的揽住她的肩膀,轻柔的拍了两下。
青梅竹马18
泪眼蒙蒙的样子,让拓拔寒不由自主的揽住她的肩膀,轻柔的拍了两下。
素清梗咽一声,抬眼看着拓拔寒,眼里是怯怯的神情,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猫一样。
语气,也是那么的怯弱:“其实,我只是一心一意想陪在皇上身边,听到云妹妹说绝对不让我进宫,就一时糊涂......”
说着,痛哭失声,依偎到拓拔寒的怀里。
拓拔寒怔了一下,抬手将素清扶到桌子旁坐下,伸手帮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边。
素清抬眼看着拓拔寒,咬了一下唇:“皇上,你一定要相信我。”
拓拔寒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柔声说道:“朕若不是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又怎么会不再提这件事。”
素清闻言破涕为笑,随即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拓拔寒手里的茶杯,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说道:“我还记得,皇上最后帮我倒的那一杯茶,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抬起眼,看着拓拔寒的眼里带着一丝迷蒙:“当时皇上还不是皇上,我还记得那时候皇上说过,这一辈子都会为我,也只会为我倒茶。”
拓拔寒闻言神情顿时黯淡了一下,提了提嘴角;“素清,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没有过去。”素清一把抓住拓拔寒的袖子,急急的说道:“现在,拓拔逸已经主动下了休书了,我们还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拓拔寒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轻声说道:“都过去了。”
“是不是因为月清云?”素清眼泪顿时就出来了,哀怨的看着拓拔寒:“若是云妹妹不喜欢我,那我可以改,我去向她赔不是。”
拓拔寒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眼睛往博古架的方向瞄了一眼,沉吟了良久,才轻声说道:“人生,也许就像是那个花瓶一样,碎了,就碎了。”
稍停一会,才轻叹出声:“就算是再买一个一样的,也是不同了。”
青梅竹马19
稍停一会,拓拔寒才轻叹出声:“就算是再买一个一样的,也是不同了。”
拓拔寒的话一说出来,又是一阵沉默。
同样的沉默,充沛在这个寝宫里面,只是却变成了拓拔寒和素清之间的沉默。
拓拔寒说出来的话,让素清不可置信到流泪都忘了,只是惊疑不定的看着拓拔寒。
拓拔寒真的不知道怎么和素清说。
其实,从上一次她将那一对青花瓷瓶砸碎,诬陷月清云开始,拓拔寒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素清变了,变得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那个永远对所有事情都淡泊的素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主动攻击别人的人。
这几天,拓拔寒每一天都会将抓住月清云和拓拔风私奔的那一夜的所有细节都想了不下十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月清云指责的一样。
素清虽然没有明说,在关键时候巧妙到了极点的暗示,的确是让他愤然射出那一箭的主因。
一切都像是月清云说的,素清陷害了她。
只是不愿意说,也不忍心去揭穿和他青梅竹马的情人。
他们之间,有的并不是青梅竹马,还有很多的事情和感情在里面。
所有的一切感觉,也许没有一个人知道,就算是素清也不明白,都藏在拓拔寒心里。
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让他的心变成了铁。
但在铁的心里,却包容着素清,这样一个让他心软的人。
所以,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护着她,都容着她。
却想不到这样的容着,让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是,他还是尽量的护着她,甚至于不惜用威胁月清云将这个事情压下去。
素清泪眼迷蒙,伸手拉住拓拔寒的袖子,轻声说道:“皇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素清的心?”
等了一会儿,看到拓拔寒依旧不说话,深吸了一口气:“或者,是皇上嫌弃我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痕?”
青梅竹马20
等了一会儿,看到拓拔寒依旧不说话,深吸了一口气:“或者,是皇上嫌弃我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痕?”
拓拔寒心里叹息一声,嘴角,却噙着笑意。
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素清的肩膀,柔声说道:“你知道,朕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素清低下头,拓拔寒看不到的眼眸突然变得冰冷无比。
语气依旧是怯怯的,柔弱的:“那为什么皇上就突然变了呢?”
拓拔寒不再说话,他说不出来。
心烦意乱,更多的是怒意。
若是以前,他不愿意深想之前,也许会更加觉得素清娇柔可人。
但所有的事情一旦看破了,想透了,感觉却是不同了。
素清的眼泪,怯怯的说出来的话,让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隐形的咄咄逼人。
素清难道一定要逼着他将他看透的事情说出来,还是赌他说不出嘴?
拓拔寒心烦意乱站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最后停留在博古架前面,看着那似是而非的青花瓷瓶,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怒气逐渐消散。
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将那个即将冲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
伸出手,手指轻抚过冰凉的青花瓷瓶身。
终究,他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狠下心来说出所有的事实。
侧脸看了一下素清,勉强的提了提嘴角:“我去看看那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了。”
不顾素清脸颊的泪水,拓拔寒直接跨出房门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刚才他虽然只是找一个藉口回避素清的问题,但是心里那种期盼,谁说他不是真的想看看月清云到底在做什么。

月清云在郁闷。
在素清扑到拓拔寒怀里的时候,尚未走远的她回眸望了一眼。
依偎的身影,浓浓的情意都让她郁闷。
有些郁闷的沿路将她手够得着的花全部摘了下来,手上捧着一大堆花的时候,才骤然发现,手里的花已经堆得满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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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郁闷的沿路将她手够得着的花全部摘了下来,手上捧着一大堆花的时候,才骤然发现,手里的花已经堆得满满的了。
让她感觉捧着这些花也不是,扔嘛,更加没有道理。
都是她刚刚沿路摘下来的,这样扔了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低头看着手里的话,在这一瞬间,月清云突然瘪了一下嘴角。
她留也不是丢也不是的岂止是手里的这些花,从到了这个时空开始,太多的事情其实都是这样。
月清云的眉头才皱起,一只手伸到她的身边,声音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这个花很漂亮,送给我吧。”
听到这个声音,月清云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视线落到他伸过来的手掌上,眼睛顿时就笑成了一道弯月。
心里清楚,拓拔逸绝对不是想要她手里的花,而是帮她接过手里没有必要又放不下的东西而已。
将手里拿着的花递到拓拔逸手中,随即盈盈一笑:“你怎么来了?”
拓拔逸低头轻叹一声:“你的伤好了吗?”
那一夜的事情,虽然拓拔寒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得外泄,但世界上又有什么是真正的秘密。
只要发生了,就一定会有人知道。
所以月清云一点都不奇怪拓拔逸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他不知道,那才是一个奇怪的事。
想了一下,想问问他和素清之间的事情,为什么素清会进了宫,想了一下又作罢。
不管是怎么回事,她都不想再问,两个青梅竹马的情人,一个拥有天下的皇上,一个心机叵测的女人,在一起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
她来这个时空本来就是偶然,何必去问,去打破本来就应该发生的事情。
嘴角含着笑意,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身后,拓拔逸也同样默然的跟着,脚步默契到了极点。
手里,拿着她刚摘下来的花。
默然的走了一段路,拓拔逸突然笑笑:“想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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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的走了一段路,拓拔逸突然笑笑:“想离开吗?”
离开?
离开皇宫?
听到拓拔逸说出来的话,月清云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停步,转身看着含着浅浅笑意的拓拔逸。
虽然没有开口,但眼里还是明显的询问着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拓拔逸挑了一下眉毛,轻叹了一声:“素清已经回到皇上身边了,你呢?再待下去除了心痛之外,想必什么都得不到吧?”
月清云心里颤动了一下,笑容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消失。
站在她身后的这个拓拔逸居然知道她的心,知道她心里是在乎拓拔寒的。
她藏在心里的秘密,就那么被人明说了出来。
让她心里顿时有些恼怒成怒起来。
突然之间,她还真的有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皇宫了。
在这个时候离去,就像是被人赶出去一样,狼狈不堪。
就好像是拓拔逸说的,她是因为什么都得不到才被逼着离去的。
他刻意的挑明,是不是想嘲弄讥讽她?
和月清云不一样,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之后,拓拔逸脸上依旧还是浅浅的笑容:“我说的只是事实,你不用怀疑我有任何嘲弄的意思。”
随即提了提嘴角,轻笑出声:“因为,若说到嘲弄你,只怕我这个连自己王妃都没有办法保得住的人,才是最可笑的人。”
温柔的话语,一如拓拔寒对素清一样。
说的,也都是事实。
月清云心里的恼怒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因为拓拔逸说的是事实。
事实虽然难听,但却能让人清醒。
看着拓拔逸嘴角淡然的笑意,月清云突然异常的羡慕起拓拔逸来了,他可以毫无忌讳的把自己的王妃离开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不曾在乎过素清,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坦然的说出来。
拓拔逸似乎看透了月清云心里的想法一样,微微摇头:“我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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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逸似乎看透了月清云心里的想法一样,微微摇头:“我爱过她。”
他的话才说出来,月清云顿时眨了一下眼睛。
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拓拔逸说的她是谁?
素清?
若真的是他说的,那他为什么又会在三年之间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难不成素清还真的为拓拔寒守身如玉不曾?
但是她开始之前问过素清
拓拔逸淡然的笑笑,伸出手指点在月清云唇上,轻叹一声:“你不要问,我只能告诉你,我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我比拓拔寒幸运,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看清楚她的心是怎么样的而已。”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嫣然一笑,伸手将拓拔逸的手指拿开,笑眯眯的微微撅了一下唇:“你是在成亲之前就看破的?”
拓拔逸没有回答,无声的勾了一下嘴角。
“但你还是娶了她,”月清云嘲弄的笑笑:“只是因为你不想让她和拓拔寒成亲?”
拓拔逸静静的盯着月清云看了半响,突然笑笑:“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只是想问你想不想离开皇宫。”
拓拔逸第二次问出来的同样一个问题,让月清云怔了一下。
她第一次虽然没有回答,但她以为拓拔逸会知道她的答案。
她当然想离开皇宫。
皇宫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唯一曾在她心房里烙下印子的拓拔寒,却不是她的。
最后回眸看那一眼,素清倚进拓拔寒怀里,月清云就确定了一件事,拓拔寒和素清两个人才是一个整体。
而她,只是一个远远站着回眸一眼的外人。
无法走近,更无法走进。
看着拓拔逸的眼里就突然充满了笑意,笑得娇俏,更多的无奈:“你不是说了,我要是还留在这里,除了心痛什么都得不到。”
微顿一下,笑容一整,轻叹出声:“你说,我愿不愿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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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顿一下,笑容一整,轻叹出声:“你说,我愿不愿意离开?”
“女人!女人!”
远处,拓拔寒的几声喊声,让拓拔逸轻扬了一下嘴角。
笑看着听到拓拔寒喊声之后,微微蹙眉的月清云:“我不知道你想不想离开,只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还是要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你愿意,三天之后,我就在这里等你。”
月清云有些仲怔的看着说完话之后,就径直转身离开的拓拔逸。
猛然回首,转角处,拓拔寒匆匆往她的方向走来。
看到月清云之后,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语气里也是有着怒意:“女人,朕刚叫你,你为什么不回答?”
月清云莞尔一笑,看着拓拔寒:“你叫的是女人,我怎么知道你是叫我。”
话才说出来,月清云自己倒真的觉得有些委屈了。
拓拔寒基本上都是这样叫她,就好像她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一样。
拓拔寒却朗笑一声,笑看着月清云。
再次看到月清云那双笑得如弯月一样的眼睛,他就明白为他为什么刚开始看到月清云对他冷淡如陌生人的时候,心里会不舒服了。
原来,那个笑成一道弯月一样的眼睛,已经印入心扉。
语气,也轻松起来:“难道,你不知道朕叫的就是你这个女人。”
那语气,让月清云不以为然的笑笑。
除了笑笑,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拓拔寒这样的口吻,就像是在逗一个小猫小狗一样,没有名字,只是随口叫一声,就是叫她了。
而且,拓拔寒语气里全是轻松自如。
月清云很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从拓拔寒的语气里,从他脸上轻松的笑容里,看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明显的喜悦。
这样的轻松,是她来这个时空都没有见过的。
轻松到让月清云明显的感觉到他现在很幸福。
这一切的变化,应该都是因为素清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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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寒虽然不知道月清云想到什么,但是那道弯月一般的眼睛逐渐冰冷下去的变化,让他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想都不想,伸手想拉过月清云的手:“你怎么......”
话,在月清云快速的将自己的手缩回去之后停了下来。
“皇上,若是我想出宫,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答应。”
月清云却像是没有事情一样,抬手掠了一下自己的发丝,笑吟吟的看着拓拔寒。
还不等拓拔寒回答,只是看到他紧皱起来的眉头之后,月清云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皇上,我有点累了,想回寝宫呆着了。”
随即返身往寝宫的方向走回去。
只是一步,就被拓拔寒抓住手腕。
回眸看去,拓拔寒的眼里,居然有着她看不懂的神情。
月清云心里一涩,静静的看着拓拔寒,仔细的研究着她看不懂的东西是什么。
“其实,素清......”
拓拔寒沉吟了半天,那些在心里盘旋了半天的话,突然之间就是那么难以启齿。
从来,都是宫里的女人围着他,去猜测的他的心意。
从未向谁解释过任何一件事情。
因为他永远都不需要解释,作为一个帝王,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命令,没有一个人敢要他解释。
沉吟了半天,终于脱口而出:“女人,不许你和素清过不去,朕和她之间......”
话还没有说完,月清云手腕往侧面一翻,从他的手掌之间挣脱出来,退了两步,笑语嫣然:“这一点皇上就可以放心了,你们怎么样,都和我无关。”
“皇上。”
拓拔寒刚想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冷笑声。
一个穿着得朴素无比的妇人在几个侍女陪同之下走了过来,走到月清云身边上下打量了几下。
眼神凌厉。
里面更多的是鄙夷。
让月清云诧异和郁闷的是,在这双眼睛里,居然还有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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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月清云诧异和郁闷的是,在这双眼睛里,居然还有恨意。
她敢打赌,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妇人,那这个恨意又是从何而来。
“放肆!”
月清云静静和妇人对视的时候,那个妇人突然冷哼一声:“是谁教你那么没有规矩的?”
拓拔寒看到月清云不由自主看向他的眼神,不由轻扬了一下唇:“母后怎么过来了?”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月清云顿时明白站在她前面的应该就是拓拔寒的生母,当今的殷太后。
这段时间在皇宫里,她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事情。
就比如说,这个殷太后向来都是独居在拓拔寒帮她布置好的佛堂里。
她从拓拔寒登基之后,都没有踏出过佛堂一步,从来不问世事。
月清云明白她的身份之后,当下按照皇宫的礼仪,盈盈对殷太后屈膝道了一个万福:“参见太后。”
殷太后却是看都不看月清云一眼,就由着她那样行着礼。
就好像月清云根本不存在一样。
眼睛,直接看着拓拔寒。
“哀家能不过来吗?哀家就是特意来看看她的。”
妇人冷笑一声:“哀家虽然天天都在佛堂里面,不问俗事,但对这个从南陵国过来的公主做出来的事情也是如雷贯耳,想不知道都不行。”
拓拔寒神色微微变了一下,微眯起眼睛瞄了一眼殷太后身边的那些侍女,沉声说道:“又是哪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母后耳边胡说,惹母后生气。”
“胡说?”殷太后的脸突然就变了,鄙夷的瞥了一眼月清云:“皇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前段时间勾引风儿,淫乱后宫的事情。”
微微顿了一下,殷太后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皇上不会告诉哀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吧?”
拓拔寒突然不说话了,直接转头看着月清云:“女人,你先回寝宫去。”
从此相逢不相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