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不敢说不重要。”
月清云对拓拔寒咄咄逼人的话无所谓的笑笑:“重要的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上你相不相信。”
盯着拓拔寒的眼睛,月清云挑了一下眉毛:“可是我早就知道,不管我怎么说,皇上都不会相信,要不然,也不会射出那一箭。”
微顿一下,她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我选择我什么都不说。”
素清被月清云那一簪子划伤之后,到现在才恢复神志,跌跌撞撞的走到梳妆台前面,颤抖着手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镜子就从她的手里滑落到了地上。
手指更是颤抖得厉害。
好半响之后,猛地从自己头上取下簪子,走到月清云身边:“你居然敢......”
死局10
月清云抬头看着素清,冷声笑道:“我的确敢,你也要清楚,你们既然敢陷害别人,就要为了这样的陷害付出代价。”
素清咬咬牙,一句话不说,看着月清云含笑的眼。
她的确说不出来,但是她可以做,拿着簪子的手臂往上扬起。
到了一定高处之后,猛地往下滑落。
她下起手了,也是毫不含糊。
月清云眼睛都不眨,就这样看着簪子往自己的脸上划来。
眼里,却是讥讽。
她横竖是死定了的人,素清就算是划花了她的脸又如何。
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所以她为了活下去,用笑颜作为活下去的武器,但并不是代表她怕死,不管在那个时空,她从来都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是那个从她杀了自己小伙伴开始,就无时不刻缠着她的噩梦。
那样的感觉,比死也许来得更可怕一点。
簪子,并没有像月清云准备的一样,落在她的脸上。
而是掉到了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素清的手腕也被拓拔寒的手指用力抓住,阴沉沉的脸,看不出任何的倪端,语气虽然轻,却有着明显的不赞成:“素清,一切朕自然会帮你作主。”
素清神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盯着拓拔寒的眼睛。
拓拔寒心里莫名其妙的心虚了一下,松开素清的手:“朕,只是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一个温柔委婉的女子,也像那些人一样,做出让朕看着心寒的事情。”
素清闻言,脸上微露出来的狰狞顿时消失,哀怨的瞥了一眼拓拔寒:“还望皇上定要为我做主。”
月清云却是冷笑一声,盯着拓拔寒,一字一句的笑道:“好一个独具慧眼的皇上,好一个温柔委婉的女子,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不惜成亲三年,都不愿意和自己的丈夫同床,就是为了保持一个处子之......”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
有些仲怔的看着绿珠。
死局11
只是一会儿,月清云的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绿珠,你再说上一次,容妃那个簪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赏赐给你的?”
月清云脸色那抹有些古怪的笑意让绿珠心里怔了一下,抬眼看看素清又望了一眼素妃,心里明知道不对,但到了这个时候也转不了口。
迟疑了一下,终于咬咬牙,把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是奴婢撞破了你们在床上和风王爷嬉戏之后,容妃娘娘为了堵住奴婢的嘴,才是......”
“就是说,你是亲眼看到我和拓拔风之间有奸情了?”
月清云看着不做声的绿珠,盈盈一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
绿珠往素清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她用旁人不易察觉的轻微动作点头示意她咬定说下去之后,呐呐的回答:“主子,你何必一定要逼我说出来。”
在一旁的拓拔风忍不住大喝一声:“你敢诬蔑本王!”
“她岂止是诬蔑王爷。”
月清云甜甜一笑,斜斜的瞥了一眼怒不可歇却根本没有办法为自己辩护的拓拔风,眼泪出现了浓浓的讥讽:“她还是在质疑王爷的能力,说王爷是一个没有用的太监。”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突然一沉:“绿珠,若是你现在说出事实,也许还来得及,要不然......”
直言指证月清云的绿珠脸色更是一变,抬眼看了拓拔寒一眼,咬牙说道:“主子,奴婢说得的确属实,若是有半点谎言,甘愿遭天打雷劈。”
“好一个天打雷劈。”对绿珠发下的誓言,月清云直接嗤之以鼻:“既然你亲眼看到我和拓拔风在床上厮混,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一个处子?”
她的话才说出来,素清几个脸色都完全变色。
月清云却像是看不到那三个女人变色的脸一样,扬眉笑看着拓拔寒:“我想,别人以为我在皇上的寝宫里住了那么久,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件事,但是......”
最毒妇人心1
微微停顿了一下,等素清和素妃的心完全提到嗓子眼之后,月清云才悠悠笑道:“但是她们却想不到,就是皇上都没有碰过我,到现在我还是一个处子。”
笑看着拓拔寒,月清云眼里的嘲弄更甚:“别人不知道我和皇上之间的事情,但皇上心里想必是请清楚的,对不对?”
她的话才说出来,绿珠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惨白无比。
谁也不曾想到,月清云在拓拔寒寝宫里呆了那么久,甚至于拓拔寒在见到月清云的第二天,就将她封为皇后,他们之间居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若是月清云真的是处子的话,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这个局从布下来开始,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局,根本就没有办法往下走的局。
月清云挑眉笑看素清。
眼里的扬扬得意更是清晰无比。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公然伤了素清,只怕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人诬陷,怒极攻心就将所有的罪名完全推脱。
倒是指证月清云的绿珠终于知道,誓言,原来发出去是那么容易,一旦被拆穿,收回来却是千难万难。
绿珠先是无助的往素清的方向看看,看到素清面无表情,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字。
绿珠不由自主的又瞥一眼脸已经转到一边去的素妃,最后确定没有一个人会帮她出面作证,忍不住跪坐到地上。
月清云将素清和素妃两人立即撇清的样子看在眼里,笑得更是如花似玉。
笑眯眯的转头看着拓拔寒:“想必皇宫里一定有检验的法子,若是皇上到现在还不相信,也可以找人检验一下的......”
月清云的话还没有说完,跪坐在地上的绿珠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离她最近的素妃。
手指紧紧的抓住她的头发。
另一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看着拓拔寒的眼睛:“放我出宫去,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最毒妇人心2
绿珠的眼里,有着惊恐也有着恨意。
她的恨,其实毫无道理。
在这个皇权的时空中,每一个人也许都没有办法保证自己选对了主子。
现在她为了她的主子,陷害了月清云,在事情暴露之后,又被主子抛弃,本来就是一个避免不了的问题。
也许,就算是月清云的事情没有暴露,她同样还是死定了。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主子喜欢自己的奴才掌握着她的秘密,就算是心腹都不行。
拓拔寒抓着月清云的手指在绿珠挟持素妃的时候已经松开,看着绿珠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讥讽。
就是因为拓拔寒松手,摔落在地上的月清云,心里也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人,果然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若她是绿珠,就算是选择人质,也绝对不会选一个拓拔寒根本就不在乎的素妃。
她要选,就是站在旁边,一副与己无关样的素清。
要挟人的时候,眼睛永远都是要放亮一点的才好。
只用用别人在意的东西,才能要挟得到别人。
要不然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的绑匪都是绑了谁家的人,为谁家要钱,绝对不会去找别人,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和月清云想象中的一样。
拓拔寒看着绿珠架在素妃颈部的匕首,突然轻扬了一下嘴角。
说出来的话,不光是让绿珠的脸色变了,就是素妃,脸色也是骤然苍白。
“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自己将她放了,然后束手就擒。”
嘴角噙着笑意的拓拔寒,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他根本就不认识被绿珠挟持着的素妃一样。
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凉薄到了极点。
月清云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在拓拔寒的心里,那些妃嫔,根本就没有什么宠爱不宠爱的说法,在他的心里,只怕除了素清之外,再无他人。
拓拔寒眼眸里的杀意更甚:“朕数到三......”
最毒妇人心3
还不等拓拔寒把话说完,绿珠的脸上的神情就变了。
逼在素妃颈部的匕首放松了一点,匕首离素妃最起码有三寸远。
这样的举动,将她心里的想法完全摊出来让拓拔寒看清楚。
看到拓拔寒眼里的杀意稍退,明白他已经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伤人的想法,绿珠才打断拓拔寒的话,幽幽轻声说道:“其实,奴婢和云主子也是无仇无怨,更没有必要陷害自己的主子。”
她看着素清的眼里,突然就充满了恨意。
语气,也渐渐加重起来:“奴婢这样做,只不过就是受人指使,要不然,就算是借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拓拔寒心里一凛。
就算是绿珠不说出来,他也知道在她的身后,有着主使的人。
要不然一个奴婢,的确没有必要冤枉别人。
拓拔寒轻笑一声:“若是你是一个聪明人,就知道现在做什么事情,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拓拔寒的话依旧没有说完,只不过这一次打断他的不再是绿珠,而是素清。
素清冷笑一声,义愤填膺的走到绿珠的身边:“你快说,到底是谁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神色激动,似乎似乎真的是为了月清云打抱不平一样。
手掌,狠狠的往绿珠的脸掴去。
在绿珠回避的同时,素清的另外一个手直接抓住素妃的手腕,急声说道:“妹妹快离开,要不然......”
没有什么要不然的了。
绿珠骤然之间,看到自己挟持着的素妃快速的脱离自己掌握的时候,拿着匕首的手,本能的往素妃的颈部挥了一下。
她是一个练武的人,情急的时候,那双比一般人快得多的手,会按照自己下意识的本能,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在本能的驱使下,手,永远都比脑子还要快。
等绿珠心里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昧的事情之后,素清的手已经抓住她拿着的匕首手腕。
最毒妇人心4
等绿珠心里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昧的事情之后,素清的手已经抓住了她拿着匕首的手腕。
素清的身子,更是自己往绿珠的方向倒了过去。
素清的声音,焦急如焚,却含恨带怨。
“绿珠,你想做什么。”她的身子,完全挡住了拓拔寒的视线。
拓拔寒看不到到底是谁抓了谁,但是在他的感觉里,不用说,就是绿珠抓住了素清,想将她置于死地。
绿珠杀死素妃,就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几乎是没有半点迟疑。本来一心想听绿珠说出背后指使之人的拓拔寒,他的手就动了。
就是月清云,也只能是在看到拓拔寒动的样子。
等他站定的时候,素清已经回到了他的怀里,而那个居然敢要挟人,还企图伤害素清的绿珠,身子却慢慢的倒了下去。
从变动开始到现在,她都来不及说出谁才是她的主子。
素清在回到拓拔寒怀里的时候,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显得如此的惊慌失措。
眼泪,让拓拔寒的心根本就无暇顾及任何可疑的事情。
“我,我只是想帮妹妹脱身,她怎么就如此狠心。”
素清的声音里,还真的带着梗咽,不要说拓拔寒,就是拓拔风在听到她的哭声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样温婉的女子,谁也不愿意她出事。
拓拔寒的手柔柔的环在素清的肩膀上,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语气安抚着他受到惊吓的心上人:“没事了,朕保证一切都过去了。”
月清云冷眼看着一切。
拓拔寒的视线被素清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也同样被挡住,但她的心却没有被素清蒙蔽。
想说话揭穿素清,终究还是将嘴紧紧的闭上。
她就算是说了,拓拔寒也不会相信。
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素妃和绿珠,月清云心里却是说不出是解恨还是悲伤,但是她却知道,最起码现在的她,没有了性命之忧。
青梅竹马1
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素妃和绿珠,月清云心里却是说不出是解恨还是悲伤,但是她却知道,最起码现在的她,没有了性命之忧。
受伤之后,勉强支撑着的意志力,到了现在也松散了下来。
缓缓的闭上眼睛。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身边拓拔风的疾呼声:“小皇嫂,小......”
但她也只是听到一两声,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拓拔风的声音就似乎就被一声怒喝声制止,随即感觉身子被人从地上抱起来,急匆匆的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去。

月清云醒过来的时候,先是睁开眼睛往周围的环境看了一眼。
确定自己还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并不是传说中那些牢笼中的草席啊什么之后,才接着缓缓的闭上眼睛,让依旧疲惫的自己继续的陷入睡眠中。
但她的眼睛只是闭上一会儿,就忍不住睁开了。
在她睁开的时候,貌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睁开眼,月清云就确定了一件事,她的确是看到了拓拔寒,而不是貌似。
拓拔寒坐在房间的中间,低着头翻阅着奏折之类的东西,全神贯注,就是她睁开眼睛盯着他的时候,也没察觉到她醒过来了。
月清云将视线从拓拔寒身上移开,打量了自己身处的房间一眼,确定拓拔寒不知道为什么,又把她带回了他的寝宫里面。
习惯性的抬起右手,想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推开,但肩膀上的疼痛,却让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很痛。
她刚才不经意的动作,让肩胛上受到箭创的伤口,又迸裂出血。
这样的疼痛,比起刚受伤的疼痛,更加重了好几分。
让月清云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细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抬手发出的动静,还是嘴里那一声轻微的倒吸气声音,让拓拔寒的眼睛立即望向了月清云。
看到月清云睁得大大的眼睛之后,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肯醒来了?”
青梅竹马2
看到月清云睁得大大的眼睛之后,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肯醒来了?”
月清云古怪的看了拓拔寒一眼。
在她的感觉里,拓拔寒看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应该是有着明显的欣慰。
但是他的话里面,却一点好气都没有。
“女人,怎么不说话?”看到月清云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拓拔寒忍不住放下手里的奏折,走到月清云的床边,低着头看着她:“你这一次伤的是肩膀,不是脑袋,不会又想和朕装做不认识吧。”
月清云忍不住嫣然一笑。
她想起自己当初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把拓拔寒当成杀手的事情。
刚想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墙角边上的博古架,在那个上面,两个熟悉的青花瓷瓶并排而放。
成双成对,比翼双飞。
月清云脸上的笑容不变,眼里的笑意,却在霎那间消失了。
甜甜一笑:“皇上要是不喜欢我醒来,那我就闭上眼睛再睡。”
她说的是实话。
话才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身子上的疲惫和确定自己可以安然睡着的心态,让她沉沉睡去。
拓拔寒只是来得及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女人,看到月清云轻扬着的嘴角之后,自己也跟着提了提嘴角,伸手帮月清云将被子盖好。
按照御医说的,月清云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醒来,她的伤势最起码应该在明天甚至后天才会让她恢复神志。
却不知道她现在醒来,是为了让他安心,还是说上那一句气话。
不知不觉中,拓拔寒的手指就帮月清云理了一下头发。
手指,还插在月清云发丝中间的时候,感觉到门口有人接近,拓拔寒的眼睛顿时就转往了门的方向。
看到站在门边,脸上捂着纱布的素清之后,急忙站起身子,先是小声的嘘了一声,示意素清不要惊动沉睡中的月清云之后,才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青梅竹马3
看到站在门边,脸上捂着纱布的素清之后,急忙站起身子,先是小声的嘘了一声,示意素清不要惊动沉睡中的月清云之后,才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素清看着拓拔寒的动作,眼眸一冷。
脸上却泛起柔柔的笑意:“我只是过来看看云妹妹醒了没有。”
她往月清云露在被子外面的脸看了一眼,轻叹一口气:“我听御医说,她的伤势实在是不轻,就带了一些药过来,等她醒来了之后补一下身子。”
随即,踏进房门。
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小篮子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帮月清云拉了一下被子。
低着头,拓拔寒看不到的眼里,却是杀意盎然。
拓拔寒看着素清的举动,轻扬了一下嘴角。
等她返身走到桌子边的时候,伸手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素清,月清云将你的脸划伤了,你不怨她吗?”
素清闻言,神情顿时为之一黯。
脸上,却是泛起了笑容。
但是那个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哀怨的瞥了拓拔寒一眼,轻声说道:“我怨她做什么,她也只是受人冤枉,气急攻心才是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出手的。”
微顿一下,幽幽的说道:“再说了,她是皇上的心上人,就算是我埋怨她,又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拓拔寒用手指挡住唇,不让她往下说。
拓拔寒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你明知道在朕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又何必还要这样说。”
素清低头,将自己的手从拓拔寒手掌里抽回来。
脸上哀怨的神情,更是让拓拔寒心疼。
“皇上再不要和素清说这样的话,今天来这里,一来是看看云妹妹好一点没有,二来也是想再最后见皇上一眼。”
素清的让拓拔寒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急忙拉过她的手,疾声问道:“为什么?”
素清苦笑出声:“我的脸已经毁了,今天回去之后,就削发为尼,从此常伴青灯。”
青梅竹马4
素清苦笑出声:“我的脸已经毁了,今天回去之后,就削发为尼,从此常伴青灯。”
素清说完话之后,低垂着的眼睛就隐隐露出笑意了。
她可以保证,拓拔寒很快就会按照预算中的一样,拉着她的手,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辜负她。
一个帝王的誓言,就是一个保证。
只要拓拔寒能放下心里的顾忌,将她接入宫里,她就有把握让拓拔寒听她的话。
只是。
她的话音才落,在本来在床上睡着了的月清云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月清云的确是睡着了。
但是素清刚才帮她拉被子时,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浓烈的杀意,让她立即就惊醒过来。
在原来那个时空,多年以来的杀手生涯,对这样的杀意,月清云就算是睡得再沉也能敏感的察觉得到。
她醒来之后就睁大眼睛看着素清的表演。
一言不发,直到这个关键时候,就故意笑出声音,把素清刻意用神情和话布置好的气氛打乱。
看到素清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月清云心里暗自冷笑一声,素清这样一招以进为退,虽然假,但是骗一个心里装着她的拓拔寒还是容易得很的。
但是前提是她没有醒来。
和月清云预料中的一样,拓拔寒听到她的笑声之后,牵挂着素清的心思顿时被分散了一点。
回头看着月清云笑成一道弯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轻扬了一下嘴角:“女人,你怎么又醒来了?”
月清云眨了眨眼,轻声说道:“我渴了。”
说完,用受伤的手直接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坐起来。
才起来,脸就皱成一团。
白色的中衣,顿时被染成了虹色。
拓拔寒脸色一变,急忙抢上几步,走到月清云身边扶住她的身子,看着不断扩大的血迹,沉声怒骂:“女人,渴了你不会叫人啊。”
说完之后,往外面大吼一声:“来人,传御医。”
青梅竹马5
说完之后,往外面大吼一声:“来人,传御医。”
看着月清云的眼睛,却是怒意横生:“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觉得你受的伤不够重?”
月清云微微撅了一下唇,眼珠往素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里,同样的有着委屈:“我能叫谁?你们谁都比我大,一个是皇上,一个是逸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我算来算去,最多是一个当了一天皇后就被废掉的女人,还是老老实实自己动手倒水比较好。”
逸王爷三个字一说出来,素清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变得异常的难看。
也知道今天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了。
盯着月清云看了好半响之后,素清走到桌子边拿起茶杯帮月清云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道:“云妹妹这样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就不敢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