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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眼眸一紧,静静的盯着伶舞看了半响,手指一张一合,攥成拳头之后又松开,良久之后终究恨恨的咬了一下牙:“该死的我,怎么就对你下不了手。”
看到玉碎这个样子,伶舞的神情顿时黯淡了一下,她当然知道,玉碎为什么对她下不了手。
若是欧阳曦背叛了她,也许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也许同样会下不了手。
伶舞将心里的胡思乱想抛开,苦笑了一声,抬眼迎像玉碎痛苦的眼,静静的说:“你还是杀了我吧。”
情殇19
伶舞将心里的胡思乱想抛开,苦笑了一声,抬眼迎像玉碎痛苦的眼,静静的说:“你还是杀了我吧。”
伶舞很清楚,就算是玉碎不杀她,欧阳离也不会放过她。
若是落在欧阳离手里,只怕她就是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龚王妃,欧阳野他们,哪一个不是巴不得她死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五王爷不知道这件事。”
像是明白伶舞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玉碎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让伶舞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睛,玉碎又是长叹了一声:“我说过,我该死的就是对你下不了手,也不愿意看到你死。”
伶舞仔细的看着玉碎憔悴的脸,在那张脸上,再也看不到原来的轻松自如,有的只是为情所苦的颓废和黯然,伶舞狠狠心,还是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你了,现在你还可以来得及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和伶舞对视了片刻,突然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真的懂得情字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还是不懂。”
伶舞微微蹙眉,玉碎说的话让她真的有些听不懂。
“你曾经对我说过,我是一个可怜虫,因为我亲手将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玉碎浅浅一笑,但是那个笑容却比哭还要难受:“你知道吗?那种滋味非常的不好受。”
他走到桌子边,端起茶壶帮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微微顿了一下之后,玉碎将手里拿着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摔:“所以,我不想做第二次可怜虫,将自己心爱的人杀死。”
伶舞默然无语,玉碎要的,她都给不起。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欧阳曦,整颗心都装得满满的了,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我对你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有一个要求。”玉碎停了一下,悠悠的说:“只要你将欧阳曦放下,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王爷那里我也会帮你隐瞒得彻彻底底的。”
情殇20
“我对你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有一个要求。”玉碎停了一下,悠悠的说:“只要你将欧阳曦放下,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王爷那里我也会帮你隐瞒得彻彻底底的。”
伶舞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玉碎的话音才落,她就直接摇摇头,断然拒绝他的要求;“你还是杀了我吧。”
她说话的语气,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斩钉截铁。
玉碎突如其来的笑声让伶舞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她从玉碎笑声里听出了嘲讽,而且不是对他的自嘲。
玉碎在嘲笑她!
伶舞的感觉没有错,玉碎将她眼里的狐疑看在眼里之后,脸上的讥讽神情就更重了。
“其实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为了你好,”玉碎轻笑出声,端起茶壶直接对嘴抿了一口:“看来你还真的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理由。”伶舞的眼眸渐渐的冷下去:“若是你想告诉我,因为欧阳曦活不长了,那就不用再说,这个理由我已经听过了......”
“若是他真的只是一直在利用你呢?”还不等伶舞说完,玉碎就径直打断她的话:“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伶舞愣了一下,玉碎的神情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难道欧阳曦真的只是在利用他。
仅仅只是想到这个可能,伶舞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这个的痛楚随即从心里漫延到了四肢,让她的掌心都开始抽痛起来。
这样的痛苦是她从来都没有尝过的,比她身上挨上一百刀都还要来得猛烈。
玉碎侧脸看着伶舞的神色变化,也不开口催促她,等了一下还没有得到他要的答案之后,索性坐到椅子上,低着头,用手指把玩起桌子上的那个茶壶起来。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我就把他放下,因为就算是我不愿意也得放。”伶舞咬咬牙,说出自己的答案:“但是,你有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情殇21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我就把他放下,因为就算是我不愿意也得放。”伶舞咬咬牙,说出自己的答案:“但是,你有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说话的同时,伶舞心里那种痛楚已经消失不见,她根本就不相信玉碎的话。
别的东西可以骗人,但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欧阳曦说保护她陪着她的时候,眼里那种让伶舞为止心颤的神情,不管任何时候,伶舞只要闭上眼睛,都能想得起来。
玉碎看到伶舞眼里的决绝,将她心里的想法猜了一个透:“我不会证明给你看,因为就算是我拿出了再多的证据,你都还是不会相信的,所有的一切你都能从欧阳曦身上找到答案。”
说完之后,玉碎站起来施施然的往外就走,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走到门口拉开房门之后,才转身看着伶舞:“现在是正月初五,过十天就是正月十五,又是东陵国的祭天大典,而今年更是不同,不但是每一年的第一次祭天,更是新皇登基主持的第一次祭天大典。”
玉碎叹息了一声:“而且,我还听说,新皇将在那一天,同时册封他怀有身孕的太子妃欧阳宣萱正式册立为皇后。”
伶舞咬咬牙,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一天,若是真的,那就让我马上去见他。”
“你不觉得吗?真的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玉碎挑了一下眉毛,笑看着有些恼怒的伶舞:“而且,还有一个事情你也许不知道,你现在是欧阳曦下旨通令捉拿的朝廷钦犯,只能是等到那一天,趁着人多眼杂,趁机将你带进宫让你亲自去问他。”
伶舞的眼睛顿时微微的眯了一下,哑声问道:“为什么?”
“这个到时候你也可以亲自一并去问他。”玉碎躬身朝伶舞做了一个辑:“太子侧妃,玉碎先行告退,但是还是奉劝你一句,现在你还是好好的将伤口养好,免得到那一天被人追捕的时候,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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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东陵国皇宫门口的时候,迎着那初升的太阳,伶舞心里还是泛起了一种牢笼的感觉。
这个皇宫看上去依旧是那样壮观奢华,却已经在短短的十几天之内,已经换了一个主人。
或者准确的说,重新换了一个囚徒。
皇宫,其实就像是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就要用无数人的鲜血来奠定他进去的台阶,每一个朝代都是如此。
但想进去的人却还是幸运的,最起码他们用的是别人的血。
想出来的人就不同了,一旦进了这个皇宫,出来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死。
不管他是不是愿意,都只有这样一条路。
只要坐过那把椅子的人,不管是寿终正寝也罢,被想进去的人赶出来也行,唯一能出来的只有死人。
伶舞突然想到了上一次站在皇宫门口,看着欧阳曦想的那个问题。
欧阳曦已经登上那个皇位,会不会因此失去了自我,又或者他真的像是玉碎说的,他一直都是那样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低着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侍从穿的衣服,玉碎头一天晚上,就派人将这个衣服送了过来,让她今天换上,扮作他的侍从跟着入宫。
看着身上的衣服,伶舞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惧意,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同样眯着眼睛打量着皇宫的玉碎。
玉碎连头的没有回,似乎感觉到伶舞心里的惧意一样,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怎么啦?你的心里在害怕吗?”
伶舞心里微微一颤,那一句已经到了嘴巴的话竟然说不出去。
她本来想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玉碎,欧阳曦绝对不会是利用她。
但她的心里真的有着害怕。
伶舞沉吟了一下,用力的摇摇头:“玉碎,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我。”
“这个就是理由。”玉碎说完这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言语。
他的眼睛望着的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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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的回答让伶舞的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不管他的意思在清楚,她还是不相信欧阳曦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
咬咬牙,伶舞将心里的那些慌乱压了下去,抬步就往宫门的方向走。
真也罢假也行,一切都要有一个结果。
玉碎看着伶舞有些匆忙的脚步,眼里出现了一丝笑意,紧走两步一把抓住伶舞的手臂,戏谑的笑了出声:“我想,你也许忘记你的身份了。”
伶舞先是愕然的看了一眼玉碎,随即轻扬了一下嘴角:“好像是的。”
说完之后,她就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伸手往宫门一摆:“你先请。”
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侍从,怎么可能走在主子的身前。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满意的看了伶舞一眼,慢慢的往宫门走去。
伶舞跟着玉碎,才走到宫门旁边,就站定了脚步。
从她下了马车开始,这道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到了现在,依然还是跟着她的身形游移。
等伶舞转身的时候,那道一直跟着她的目光却有迅速的从她身上挪开。
伶舞似乎无意识的往周围扫了一眼,眼眸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若是她没有看错,那个熟悉的身影应该是凌云。
上一次祭天大典的时候,伶舞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想必是情衷那临死的一击,让他当时只能留在府里养伤,到了现在伤势好了,才在皇宫露了脸。
玉碎虽然走在伶舞前面,但她停步转身的举动却也瞒不过他,顺着伶舞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异样都没有看到,当下皱了皱眉头:“你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伶舞浅浅一笑,凌云既然不愿意和她会面,定有他的原因,她又何必说出来。
对身边的玉碎,伶舞同样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就算是没有欧阳曦的事情,她也还要去救伶飞,她不用想,都知道玉碎对那件事情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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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边的玉碎,伶舞同样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就算是没有欧阳曦的事情,她也还要去救伶飞,她不用想,都知道玉碎对那件事情的反应。
玉碎虽然对她下不了杀手,对别人却绝对不是这样。
对于伶飞,他除了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杀死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玉碎冷冷的瞄了伶舞一眼,嘴角往上轻扬:“伶舞,不管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都要记住一点,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存有别的心思,我保证你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伶舞默然的抬眼看着冷冰冰的玉碎,微微勾起嘴角:“你放心,若说可能,我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她这句本来应该是承诺的话让玉碎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铁青着脸抬脚往前就走,在他的耳里,伶舞这句话根本就像是一个讽刺一样。
走了几步,玉碎猛地回身看着依旧含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伶舞:“你不要忘记了你今天早上对我的承诺。”
伶舞浅浅一笑:“我记得住。”
看着玉碎的背影,伶舞心里苦笑了一声,她又怎么会记不住玉碎的话。
今天早上出门之前,玉碎说的话言犹在耳。
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
但是就是这一个就是伶舞绝对不能接受的。
“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只要欧阳曦真的是背叛了你,你就要立即跟我走得远远的,一辈子再也不回东陵国。”
这个要求她做不到,不管是不是欧阳曦背叛了她,她都做不到。
还有一个伶飞在等着她,她若是跟玉碎走了,伶飞又怎么办。
玉碎走到大殿门口停下脚步,看着跟着他停步的伶舞,朝大殿里面努努嘴:“皇上就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单独和他谈谈?”
伶舞的心骤然重重的跳了一下,抬眼往大殿里那道熟悉的人影看了一眼,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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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的心骤然重重的跳了一下,抬眼往大殿里那道熟悉的人影看了一眼,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
只是这一眼,就让她的心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玉碎说的没有错,欧阳曦真的做了皇上,在他的身上,现在就穿着只有皇上才能穿的明黄色龙袍,他的身边,站着穿着大红色描金绣凤锦织长袍的欧阳宣萱。
那个是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本来就像是一朵盛放牡丹的欧阳宣萱,在这一身雍容华贵的锦织长袍的衬托下,更显得仪态万千。
欧阳曦那一双和她牵过手的双手,现在就拉着欧阳宣萱的手,温柔的说笑着什么。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却也一点不退缩的往大殿走去,她不是一个退缩的人,不管事情是怎么样,只要知道真相就好。
看到欧阳曦在她跨进大殿的时候,微微变冷的眼眸,伶舞的心里就有些发凉,她从看到他那一瞬间开始,就没有挪开过视线,欧阳曦的任何一个神情变化,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看到伶舞进来之后,欧阳曦的双手依旧握着欧阳宣萱的手,眉毛却用力的皱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冰冷。
伶舞将心里那种惧意压下去,轻声问:“你没有死?”
“我什么会死?”欧阳曦脸上突然出现嘲讽,冷笑看着伶舞:“只有你这个傻女人才以为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伶舞心里一痛,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淡淡的笑意:“是吗?”
“伶舞。”欧阳宣萱脸上出现浓浓的讥讽:“你不要忘记了一件事,你只是一个舞姬生的贱人,你觉得皇上会真的喜欢你吗?”
伶舞眼眸一冷,依旧看着有些陌生的欧阳曦,冷冰冰的说道:“欧阳宣萱,现在没有你的事,你最好给我闭嘴,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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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眼眸一冷,依旧看着有些陌生的欧阳曦,冷冰冰的说道:“欧阳宣萱,现在没有你的事,你最好给我闭嘴,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还不等伶舞的话说完,欧阳曦比她更冷得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抬手勾了一下欧阳宣萱的下巴,将她因为伶舞的话升起来的怒气消下去:“不要为一个贱人气坏了身子,朕会心疼的。”
“皇上,你就是会逗人开心。”
欧阳宣萱脸上一红,眼睛却似有意若无意的瞥着伶舞,心里的得意不言而喻。
欧阳曦到了现在才放开欧阳宣萱的手,走到伶舞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宣萱是朕的皇后,她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都只有朕一个人说了算,什么时间轮得到你叫她闭嘴。”
看到伶舞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欧阳曦脸色蓦然一沉:“你最好现在马上对朕的皇后道歉,否则......”
“否则皇上你又想怎么样?”
伶舞提了提嘴角:“我说过,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都要对我明说,我会和你一起拼的。”
伶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昂着头对视着欧阳曦的眼睛,轻轻的说:“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一句话,你有苦衷吗?”
“有!”
欧阳曦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伶舞的眼睛一亮,也让欧阳宣萱情不自禁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紧张的看着欧阳曦。
在伶舞的等待中,欧阳曦轻挑的笑笑:“朕的苦衷就是答应了一个人,绝对不取你性命,要不然就凭你对朕的皇后方才说的话,早就将你杀了。”
“是谁?”伶舞心里一动,她实在不相信欧阳曦真的是在利用他。
就算是她已经亲耳听到欧阳曦无情的话,但她还是不相信。
欧阳曦本来就是一个会演戏的人,若是他真的有苦衷,在这个大殿上演一出戏让她独自逃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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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曦本来就是一个会演戏的人,若是他真的有苦衷,在这个大殿上演一出戏让她独自逃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马上从我的眼皮子低下消失。”
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要不然就算是朕答应了那个人,只怕也不会容忍你。”
“原来如此。”伶舞浅浅的笑了一下,反手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伸出手指轻抚过尖锐的簪子身:“但是,你难道忘记了伶舞说过的一句话,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和你一起。”
站在欧阳曦身后的欧阳宣萱脸色一边,不自觉的用手抓着欧阳曦的手臂,颤抖着声音急急的怒骂:“你想做什么?”
伶舞只是冷冷的瞥了欧阳宣萱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到和欧阳曦的脸上:“若是你真的是在利用我,只能说是我有眼无珠。”
她骤然抬手,手里尖锐的簪子准确无误的对着自己的心脏,微微刺进去半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我在你心底,到底是怎么样的。”
伶舞知道自己这样其实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但是她还是要赌,赌欧阳曦只是在演戏。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欧阳曦用这样的法子将她从她的身边推开。
若是欧阳曦真的只是在演戏,就一定会出手阻拦她。
他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她活下去,若是她死了,他演戏又有何用。
随着伶舞簪子的刺入,胸口的衣服顿时被涌出来的血迹染红,让欧阳宣萱失声尖叫起来,她不是没有见过血,但像伶舞这样狠心对待自己人,却让她心里不寒而栗。
欧阳曦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随意的挥挥手,无所谓的晒笑出声:“你的簪子刺得还不够深,若是你想死,就最好给朕死得痛快一点。”
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手将欧阳宣萱拉到自己身后,低头对她柔柔一笑:“你不要看,会把肚子里的孩子惊吓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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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手将欧阳宣萱拉到自己身后,低头对她柔柔一笑:“你不要看,会把肚子里的孩子惊吓着的。”
伶舞心里一阵凉意,难道欧阳曦真的从一开始,就是在骗她?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伶舞:“若是你不想死,就不要再在这里装模作样,朕不会因此可怜你,就算是将你收为妃子,朕也不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轻挑的伸手抬了一下伶舞的下巴,随即重重的捏了一下:“我告诉你,只要看到你这个冷冰冰,一点人气都没有的笑脸,我连吃进去的东西都想吐出来,更不要说抱着你了。”
伶舞对下巴上的疼痛恍若未觉,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吗?”
“你好意思问出这句话?”欧阳曦伸手将欧阳宣萱从身后拉出来:“吻我。”
欧阳宣萱娇嗔的横了欧阳曦一眼,却也柔柔的将唇凑到他的唇上,欧阳曦随即手指一紧,深深的吻住欧阳宣萱的唇,激烈的拥吻起来。
伶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抓着簪子的手指却已经发白起来。
好半响之后,欧阳曦才松开欧阳宣萱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蹭几下之后,才抬眼看着伶舞:“你知道男人只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就是这样柔情似水的,像你这样的女人,除了利用之外,再也勾不起男人任何兴趣。”
听着欧阳曦的话,伶舞淡淡一笑,手臂猛地用力,拿在手上的簪子往心脏刺了下去。
按照她和玉碎的约定,若是欧阳曦真的是在利用她,她就要立即跟着玉碎离开东陵国。
玉碎在身边,伶飞也救不出来了,她又活着做什么?
除了心痛之外,伶舞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伶舞只来得及又刺深了半分,一只手就紧紧的抓住了她的簪子,让簪子只能刺到那么深,再也没有办法动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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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只来得及又刺深了半分,一只手就紧紧的抓住了她的簪子,让簪子只能刺到那么深,再也没有办法动弹一点。
低着头看着抓着簪子的那只手,伶舞眼里的一滴泪落在了那只手的手背上,另一滴泪却坠入了地面。
只是那么一瞬间,伶舞就抬起头看着欧阳曦了,眼里的雾气抬头的瞬间消散,眼眸冰冷如霜。
不光是眼眸,她整个人都变得冷冰冰的了。
“为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也恢复了原来那种一点人气都不带的语气。
抓住簪子的人不是欧阳曦,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大殿的凌云。
在她用簪子往心脏刺去的时候,伶舞清楚的看到,欧阳曦除了眯了一下眼睛之外,手臂还是轻轻的环着欧阳宣萱的肩膀,连手指都没有动弹一下。
凌云小心翼翼的将簪子从伶舞的胸口拔出来,从她的手掌里取过簪子,抓在自己的手里:“皇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伶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