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难料8
欧阳离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回首皱着眉头看了玉碎半响,看到玉碎微微颌首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眼里还是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
伶舞眼睛虽然没有往玉碎的方向直视,但余光却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唇形。
等到玉碎说完之后,她的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
玉碎说的话很简单:“情况有变,轻风已经死亡,她想背叛王爷,我方才叫伶舞杀了她。”
伶舞心里暗暗冷笑一声,玉碎果然已经心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帮她圆谎,把她杀死莫轻风的责任,轻描淡写的抹掉。
欧阳离深呼吸了几口气,将眼里惊疑收敛好,扫视了一下周围等他说话的一群人,沉声说道:“这次祭天一连出现两次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五皇叔说得没有错。”
欧阳曦重重的点头让欧阳离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一下,欧阳曦这样坦然赞成他的话,唯一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经有了应对的把握。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隐隐升起一个怀疑,既然是莫轻风既然背叛了他们,是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和欧阳曦说了。
欧阳曦将欧阳离的沉吟看在眼里,挑了一下眉毛:“但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还是等各位御医帮四皇叔验过之后,一切才能有定论。”
欧阳离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欧阳曦的话:“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等着御医的检验,但是…”
说到这里,他听了下来,阴鹜的望欧阳曦看了一眼。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不知道五皇叔的但是又是指什么。”
“但是本王觉得,这一次的事件不是针对四王爷的,”他的眼神猛地凌厉起来,咄咄逼人的走到欧阳曦身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的说道:“本王只是怀疑一点,这一切都是对着皇上来的。”
事事难料9
“但是本王觉得,这一次的事件不是针对四王爷的,”他的眼神猛地凌厉起来,咄咄逼人的走到欧阳曦身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的说道:“本王只是怀疑一点,这一切都是对着皇上来的。”
“五皇叔。”欧阳曦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变得有些惊疑不定:“有些话不是想说就能说的。”
欧阳离满意的看着欧阳曦的眼里闪过的那抹惊疑,抬起头盯着高台的最顶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只能是等结果出来。”
他伸手一挥:“来人,把祭台上的所有物品都给本王好好的手看管好,等御医一样样的检查。”
欧阳离的话音未落,皇后的冷笑声就传来了:“五弟,皇上在这里都还没有下旨,你这样直接命令他们,让各位大臣看到,知道的是五王爷因为心里担心朝廷,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
她的话一出口,那些大臣的脸色都是一整,皇后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谁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欧阳离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最后终于抱拳做了一个辑:“本王的确是一时心急以至鲁莽行事,皇上和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本王是因为担心朝廷社稷,关心皇上的安危,想必也定能谅解。”
皇后面色一缓,盯着欧阳离的手:“这个本宫心里自然有数,王爷也不比介怀。”
她往欧阳曦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叹出声:“曦儿,其实王爷说得的确没错,凡事都应该弄一个明白。”
欧阳曦点点头:“既然母后说了,那就将所有祭天的物品都检验一次。”
他随即冷笑出声:“但愿能如五皇叔所愿,顺利将缘由查实。”
欧阳离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
欧阳离站直身子之后,脸上又是一派穆然了,沉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御医吩咐:“你们两个人去好好的检测所有的器皿,特别是四王爷碰过的,一概不得放过。”
事事难料10
欧阳离站直身子之后,脸上又是一派穆然了,沉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御医吩咐:“你们两个人去好好的检测所有的器皿,特别是四王爷碰过的,一概不得放过。”
伶舞冷眼看着欧阳离的举动,她猜的果然没有错,他们果然是想用这一招来直接指向太子,等皇上一死,就用弑君攥位的罪名将欧阳曦的太子废掉。
伶舞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欧阳离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不久之后还会有下一次。
现在皇上没有死,莫轻风又被她杀死了,连唯一一个指证的人都没有了,欧阳离故意提出检验的要求,就是为了帮他下一次动手洗脱罪名。
伶舞心里又有些隐隐觉得不对,按照欧阳离很多蛛丝马迹来看,他准备的绝对不止这样一个手段。
现在欧阳离绝对不是为了下一次洗脱嫌疑,而是他所有的行动都会集中在这一次,现在这一次就是他们的全力一击。
当时紧接着下来的又会是什么?
伶舞默然的将以往的事件一件件连起来,心里百转千回的想着欧阳离有可能做的安排,而她身边的人更是谁也不做声。
欧阳曦和欧阳离也是一脸穆然的等着结果出来。
偌大的平台上,站着无数的人,但是除了风吹过树枝造成的响声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平台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站在皇上身边的龚贵妃突然走到皇上跟前,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娇声笑道:“皇上,您今天的身子不好,不如去臣妾的寝宫休息一下如何?”
她往高台上的那两个御医瞥了一眼,微微撅了一下嘴:“都不知道还要检测多久才能好,皇上还是不要累坏了身子才是。”
皇上用力打了一个哈欠,刚想开口,皇后在旁边就悠悠说了一句:“皇上。”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皇上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却立即坐实到椅子上:“不知道皇后叫朕有什么事?”
事事难料11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皇上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却立即坐实到椅子上:“不知道皇后叫朕有什么事?”
皇后面色一沉,张口欲言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已经瞄到从高台下匆忙走下来的两个御医,当即淡淡的说:“臣妾只是想提醒皇上,结果已经出来了。”
伶舞意味深长的看了龚贵妃一样,才跟着转头看向那两个已经走到皇上身前的御医。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方才被欧阳离点名去检验祭天用品的两个御医躬身行礼之后,就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互相之间又用眼神推让。
皇后脸上一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只是去检验的,难道就那么难以启齿?”
“这个…”其中一个应该是御医房的总管,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抬眼望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欧阳离,呐呐的又停了下下来:“这个嘛…”
欧阳离怒哼一声:“两个蠢材,没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在等你们回话吗,有毒就有毒,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说是你们下的毒。”
两个御医急忙又对视了一眼,开始说话那个用力咬咬牙,横着一条心把话说出来:“微臣等并没有发现任何毒药。”
“没有发现任何毒药?”
欧阳离这句话几乎是吼叫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毒药?四王爷喝的那个九龙黄金杯验过了没有?”
“都,都验过了。”两个御医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确实是没有毒。”
伶舞感觉到欧阳离杀人的眼光直接望着自己,心里不由苦笑一声,这个检验的结果简直是太出她的意外了。
虽然结果对他们这一方而言是好的,但是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不要说欧阳离不清楚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就是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她敢保证,那个九龙黄金杯里绝对被她下了毒。
事事难料12
不要说欧阳离不清楚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就是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她敢保证,那个九龙黄金杯里绝对被她下了毒。
伶舞微微蹙眉,和同样看着她的玉碎对视了一眼,轻挑了一下眉毛。
欧阳曦冷笑出声:“五皇叔,现在所有的祭品都没有毒,那么毒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谁要杀了四皇叔?”
欧阳离咬咬牙,他从欧阳曦咄咄逼人的样子看出来,这件事情他若是拿不出一个交代,只怕是难以服众,当下沉声对那些大臣问道:“刚才是谁最后和四王爷呆在一起?”
他的话才出口,掌管东陵国皇城兵马的高统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欧阳离神色一震,想不到居然会是他这个秘密心腹,若是失去了这个左右手,只怕很多事情都难以成功。
玉碎的眼睛也微微的眯了一下,这个高统领表面上素来和欧阳离不和,两个人在朝堂上,更是经常争执不休,在别人眼里,他曾经破坏过欧阳离无数次好事。
但玉碎心里却很明白,那一切只不过都是在演戏而已。
高统领其实就是他们的人。
真的到了那一天,掌管皇城兵马的人是哪一方面的人,有着决定性的意义。
玉碎微眯的眼睛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表面上依旧是惯有的轻松随意,但心里却着实惊疑不定。
因为高统领职位的特殊性,平时能不联系就尽量不联系,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由玉碎亲自单独联系。
对防止别人跟踪这一点,玉碎还是很有把握,他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过他和高统领之间的接触。
除了欧阳离和他之外,从来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们之间有来往。
但现在欧阳曦的做法,很明显的就是冲着高统领而来。
玉碎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高统领的身份暴露的事情了,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欧阳曦是怎么知道高统领的身份的?
事事难料13
玉碎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高统领的身份暴露的事情了,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欧阳曦是怎么知道高统领的身份的?
欧阳曦将欧阳离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苦涩,他只是因为当年某个人告诉莫轻风的身份上,才一并想到高统领这个应该是属于心腹的人的。
他把事情安排成这样,也只不过是应该他想试探一下,那个人到底是谁的人。
高统领跟着那个人征战多年,若是他也是欧阳离的人,也许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欧阳离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欧阳曦走到高统领面前,盯着他看了半响,哑声问道:“你是最后一个接触四王爷的人?”
高统领脸色发白,朝玉碎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和自己的眼神接触,直接撇开脸望着别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丝出手相助的意思之后,脸色就更加苍白了。
“末将的确是最后一个跟四王爷接触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仿佛才看到欧阳曦眼里的杀意,顿时往地上一跪:“当时末将实在没有下毒啊。”
“没有下毒?”欧阳曦抬眼看着负责验四王爷的张御医:“你把开始检验出来的结果对他再说一次。”
“是!”张御医恭声说道:“四王爷死于一种烈性毒药,这样的毒药快则入口及死,慢则最迟也会在一炷香之内就会毒发身亡。”
欧阳曦点点头:“高统领,你参加过无数次祭天大典,你说,祭天所用的时辰又是多久。”
高统领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落到地上,却连抬手抹去的勇气都没有:“一,一炷香的时间。”
欧阳曦突然轻笑出声:“那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他转眼看着站在高统领身边的副将:“若不是你所为,就是你身边这个副将所做,当时我也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的确和你们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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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眼看着站在高统领身边的副将:“若不是你所为,就是你身边这个副将所做,当时我也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的确和你们站在一起。”
欧阳曦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高统领:“不管怎么样,你总不至于想告诉我们,四王爷是自己自尽的吧。”
“回禀太子殿下,”那个副将急忙抱拳行礼:“此事跟小将完全无关,小将曾亲眼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说口渴,是高统领亲自递了一杯茶给他的。”
欧阳曦脸色一沉:“高统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我争辩吗?”
高统领惨笑一声,望着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欧阳离:“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但一切都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中间突然出现了一支金簪。
等高统领昂面倒在地上的时候,那支金簪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伶舞轻盈的走到高统领面前,将金簪拔下来,掏出丝帕细细擦拭干净,反手插回自己的发间。
她身上的红妆在冬天凌厉的北方中随风摇曳,和高统领额头上的那一滴血珠相映,刚插上去的那个金簪,在她淡然的神情衬托之下,更是让人觉得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伶舞浅浅一笑,走到欧阳曦的面前盈盈到了一个万福:“太子殿下,这个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连代表皇上祭天的四王爷都敢谋杀,实在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欧阳曦眼眸一冷,一把捏住伶舞的手腕:“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公然把他杀了。”
“伶舞胆子不大。”伶舞无谓的挑着眉毛和欧阳曦对视着:“伶舞只是知道,像这样穷凶恶极的人,临死之前定会冤枉好人,将别人拉下水才甘心,伶舞只是不想让他得逞而已…”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眼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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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眼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你这个贱人。”
他冷冽的声音在北方中让伶舞的心里颤抖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太子殿下说错了,伶舞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不是贱人。”
玉碎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若是不这样,他会害怕自己一时冲动起来,过去将欧阳曦杀了。
欧阳曦看着伶舞嘴角缓缓留下来的血,怒哼一声,折身往皇后的方向走去:“父皇,这个毒死四皇叔的人已经击毙,还请父皇明示到底要不要追查下去。”
说到这里,欧阳曦微微侧脸,怒视了伶舞一下,杀人的眼光似乎想将她生吞活剥一样,随即将视线挪到欧阳离脸上:“儿臣觉得此事定还有同谋。”
皇上顺着欧阳曦的视线看到欧阳离满不在乎的脸之后,轻轻的摇摇头:“曦儿,其实伶舞说得也没有错,那个高统领一向与人不和,现在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属正常,我们要是听他的一派胡言,正是遂了这个狗才的心意。”
欧阳曦用力咬了一下牙:“但是…”
“曦儿,”皇后面色一沉:“难道你没有听到你父皇的话?没有但是,你一切照办就行。”
“既然是这样,一切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欧阳曦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猛地站起身子拂袖而去。
等欧阳曦离去之后,玉碎握紧的拳头才慢慢的松了下来,嘴角也如以往惯有的往上轻扬,和欧阳离对望了一眼之后,他走到伶舞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递到伶舞的手边。
看到伶舞微仰着头,一脸倔强的样子,玉碎轻叹出声:“将你嘴角的血迹拭去吧,他已经走了。”
伶舞冷笑出声,根本就不伸手去接玉碎递过来的丝帕,而是径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嘴角:“这个是你们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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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冷笑出声,根本就不伸手去接玉碎递过来的丝帕,而是径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嘴角:“这个是你们欠我的。”
这个时候,皇后猛地站起身咳嗽一声:“我们回去罢。”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伶舞还站在这里一眼,将手递给欧阳宣萱:“你扶着我回去。”
龚贵妃轻笑出声:“姐姐,你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好儿媳。”
“有吗?”皇后到了这个时候,才扫视了一眼伶舞和站在她身边的玉碎:“谁是本宫的好儿媳,本宫自然是清清楚楚,犯不着妹妹提醒,要是妹妹有本事,自己生两个皇子,让他们帮你娶两个好儿媳再说。”
说完之后,皇后看都不看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的龚贵妃一眼,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伶舞,随即转身离去。

伶舞轻笑出声:“皇后也走了,现在我还真的是人见人厌的太子侧妃了。”
玉碎微微垂目,低声叹息道:“若是你不背叛王爷,玉碎以后定将欠你的还给你。”
“背叛?”伶舞冷哼一声,手指一松,手里捏着的丝帕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被凌厉的北风吹外远处。
伶舞的眼睛一直跟着在地上翻滚游移的丝帕游走,看到它被一颗树干挡住,停留在瑟瑟北风中之后,才侧脸嫣然一笑:“从今天我发现你们将我的性命狠心送掉开始,我就不是王爷的人了。”
玉碎轻笑出声:“那也对,毕竟王爷给你的只是一条命,你也用一条命还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但是嘴角含笑,就是眼神中也是满含了笑意:“但是你还不是出手了?”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欧阳曦刚才说话时,一样的那种戏谑语气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手痒,或者说是真的觉得那个人穷凶恶极才将他杀了的吧?”
杀之宴1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欧阳曦刚才说话时,一样的那种戏谑语气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手痒,或者说是真的觉得那个人穷凶恶极才将他杀了的吧?”
伶舞冷笑一声:“难不成你忘记了一件事,我是只为我一个人活着的人,你们的事情要是暴露了,我也活不成。”
她随即轻笑出声:“我为什么这样做,那倒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但是,你为什么要在王爷面前帮我圆谎?”
她看向玉碎的眼神如波,盈盈眼波让玉碎心里一梗,提了一下嘴角:“那你为什么又要杀死莫轻风。”
伶舞用手轻抚过自己发间的那个金簪:“若是我不杀死她,到时候万一她被别人抓住,供出今日是伶舞和她一起去下毒的,那伶舞岂不是要跟着她一起死?”
说到这里,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说过,我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如果是两个人一起死,还不如她一个人死。”
玉碎静静的盯着伶舞看了半响,等她说完,良久之后才轻叹出声:“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死的话。”
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沉声道:“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你将王爷的全盘计划都大乱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凭你这样的作为,我就可以帮王爷杀了你这个叛徒?”
对玉碎的话,伶舞是直接嗤之以鼻,有些嘲讽的笑笑:“玉碎,若是我这样做,那就是死定了。”
她轻叹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碎:“这一次,我的命反正是我自己拼回来的,就算是因此又送了命,也是不吃亏了。”
伶舞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更加冰冷,看着急匆匆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
杀之宴2
伶舞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更加冰冷,看着急匆匆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
玉碎微皱眉头,纤长的手指轻弹了一下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侧脸看着伶舞:“若是我告诉你,我们所有的计划已经全部停止,你信不信?”
伶舞不置可否的看着伶云匆忙的脚步,对玉碎的说法喟然一晒。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回答玉碎的问题,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伶舞淡漠的神情,玉碎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伶舞不相信,也不可能再相信,只能是勉强提了提嘴角,不再往下说。
伶云看到玉碎,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低头施礼:“伶云见过玉碎师父。”
玉碎含笑点头:“起来吧。”
伶云还没有站直身子,眼睛就看着伶舞了:“伶舞,皇后娘娘方才有话叫我带过来,她说…”
说到这里,她有把话给停了下来,咬着下唇咽了一下喉咙。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伶云:“你来,就是为了帮皇后传话,犯不着说一半留一半的,其实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应该知道我不会为了你不说就着急。”
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伶云捉迷藏玩心眼,现在她主要的精力全部都要集中在欧阳离和玉碎身上。
“我那里敢故意惹你着急,”伶云急忙否认伶舞说中的事实:“主要是皇后好像很不高兴,她说,若是在宴会开始之前,你若是还不回到大殿上,她就立刻下懿旨,将你这个太子侧妃废掉。”
伶舞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轻笑出声:“皇上和皇后的兴致不错啊,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了,他们还有心举办宴席,有这样的皇上,果然是东陵国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