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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野的确受不了这样的冷嘲热讽,他只能立即出手让伶舞那该死的嘴巴闭上。
欧阳野对自己这一击很有把握,伶舞从交手中摸出他的功力,同样的,他也弄清楚了伶舞不是他的对手,刚才能把他弄伤一来是趁着他没有防备,二是仗着奇快无比的身手,要对付这样的武功很容易,只要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封死就行了。
伶舞这一次不是站着不动等待欧阳野的拳头,一旦确定欧阳野拳头的去处时,她也开始做出了反应,只不过和欧阳野估计的不一样,她没有退,反而是一边从头上拔下簪子的同时,一边将自己的身子往欧阳野的拳头上凑去。
在右边肩胛骨受到重创的同时,伶舞左手里抓着的簪子像一把利刃一样刺进了欧阳野的胸膛。
玉碎眼睛一冷,飞身过去抓住伶舞的手臂,随手往后一抛,另一只手则扶住摇摇欲坠的欧阳野,另一只手快速的把他胸前的衣襟撕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抹到欧阳野的伤处。
五王爷到这个时候缓缓的走了过来,看都不看被玉碎扶着的欧阳野一眼,只是低头盯着被玉碎摔得头昏眼花,却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捂着肩膀的伶舞。
意外1
伶舞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刚想咬牙站起来,却两眼一阵发黑身子软软的重新滑落到地上,她虽然把身上的要害避开了,但肩胛处的伤着实不轻,再加上方才那一摔,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只能是跪坐在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从他身上穿着只有王室才有的明黄色来看,伶舞断定这个气势咄咄逼人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她在这个时空的父亲。
欧阳离定定的盯着伶舞的脸庞看了差不多一刻钟,似乎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这个女儿一样。
伶舞也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昂着头看着他,从欧阳离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任何一点和怜爱有关的东西,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货物一样被他细细的打量。
一直什么神情都没有的欧阳离突然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手掌重重的搭到伶舞的右肩上,满意的看着伶舞本来就已经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伶舞暗暗吸了一口冷气,欧阳离这样一按,让本来就剧痛的伤口更加让她无法忍受,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额头上在一瞬间就布满了冷汗,感觉自己差不多要昏过去了,伶舞急忙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会也不想开口求饶,那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要是欧阳离想杀死她,就是她把头磕破了也没有用。
而且,伶舞有一种预感,她这个父亲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也不怜爱她,但绝对不会杀死她。
果然如伶舞所料,就在她差不多支撑不住的时候,欧阳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就缓缓的收了回去:“玉碎,把世子放下,帮伶舞的肩膀上药。”
吩咐玉碎的时候,欧阳离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伶舞的眼睛,看到伶舞听到自己这样的吩咐也淡泊到一点诧异都没有眼神,他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上完药之后,再鞭挞伶舞十下,让她记住王府该有的规矩。”
意外2
伶舞眼里露出了笑意,这一战看来是她赢了。
欧阳离让人鞭挞她十下,也就是说他已经对这次事件做出了处罚,包括她伤了欧阳野那件事情也全部完结了,任何人都不能再用这件事对她怎么样了。
这样的处罚可以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不仅仅是伶舞感到意外,欧阳离的话才说完,欧阳宣萱怒气冲冲的叫嚷声就响起来了:“爹,你怎么能轻易就放过这个贱人!”
“贱人?”欧阳离面无表情的走到欧阳宣萱的身边,甩手就是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到她的脸上,盯着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的欧阳宣萱一字字的说:“你最好也给我记住一点,她是你的妹妹,不是什么贱人。”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是很强硬的那种,却让所有的人都听得出他话里的震慑力。
“爹!”欧阳宣萱的眼睛已经发红,用力跺了一下脚:“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妾生下来的贱人打我!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离就径直转身离去,到院门的时候却扔下一句话:“玉碎,欧阳宣萱十鞭。”
欧阳离离去前的这句话不亚于往平静的湖水里投进一颗巨石,等他的身影一消失在院门,院子里伶舞的那些兄弟姐妹也顾不得他们一向惧怕的欧阳宣萱还在这里,都纷纷攘攘的交头接耳起来。
欧阳宣萱一向就是王爷和大王妃的心头宝贝,她和排行第三的欧阳芳华都不像他们一样在受训的范围之内,就是学一些每一个名门世家女子都学习诗词歌赋之类东西。
欧阳离对这两个正室所出的女儿宠爱到了极点,平时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重话从来都没有一句,现在却只是因为骂了伶舞贱人两个字,连鞭挞的处罚都用上了,怎么能让这些人不诧异?
“去找一张床过来,把世子抬回房间。”
只有玉碎一点诧异都没有,静静的把手里扶着的欧阳野交到平时侍奉他的下人手里之后,就走到伶舞身边,蹲下身子把她肩膀的衣服撕开上药。
训练1
伶舞有些无聊的翻阅着手里的书籍,从那个事件以来,她已经养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伤。
有赖于玉碎帮她上的那些她不知道的药膏,按说她肩膀上的筋骨应该最起码要养差不多一百天,到现在居然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除了不能过于用劲之外,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手里的这些书籍都是欧阳离吩咐小玉帮她拿过来的,都是一些兵法之类的书籍,这样类似的东西伶舞早就已经在那个时代学过,虽然略有不同,但大致上还是差不多的,从第十天开始,要不是她实在闲得无聊,根本就不愿意碰它们了。
但就是再无聊,她也不愿意走出自己的房间和那个金枝玉叶的欧阳宣萱碰面。
想到欧阳宣萱,伶舞的嘴角就情不自禁的往上勾了起来,她又开始想起了那天欧阳宣萱被玉碎当众打了十鞭之后看着自己的眼神了,简直就是想把她活剥生吞下去一样。
那个玉碎也不知道在这个王府中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对欧阳宣萱下手的时候,居然也是同样的毫不留情。
这个二小姐还真的一点都没有继承到欧阳家的优良传统,她的心智算起来要比那些和她差不多一样大的弟妹还要差。
如果恨一个人用眼睛瞪着他就有用的话,世界上很多事情不都是可以轻易的解决了?
那只是弱者的行为。
伶舞已经暗自猜测了无数次,欧阳离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是救了她,只要他当时不插手这件事情,在她重伤的时候,那些正室的人也可以轻易的把她给毁了。
不管怎么样猜测,伶舞都还是很清楚的知道一点,欧阳离什么原因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
轻轻的推门声把伶舞的思绪打乱:“十六小姐,王爷刚才叫人吩咐奴婢,说从明天起,小姐就要恢复训练了。”
“嗯!”伶舞低应了一声,看来她这个爹对她是用了十分的心,就连她的伤势怎么样都清清楚楚的。
也许,明天什么事情都会有答案了吧!
训练2
伶舞沿着花园中的小径,慢慢的往那个依旧紧闭着院门的院子走去,这一次她是一个人。
来之前在房间里看到小玉为难的神情之后,伶舞就吩咐她不用跟着自己过来了。
小玉的这种为难,就和上一次她选择留在欧阳宣萱旁边的那件事情一样,伶舞根本就不在意,就是小玉自己痛责自己的时候,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小玉这样的选择再正常不过了,可以说她完全都没有做错,人类的时间本来就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傻子才不会明哲保身。
看着越来越近的院门,伶舞的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上一次是一次残酷的生存挑战,这一次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伶舞发现自己几乎有些舍不得推开那扇院门了,很久以来,都没有出现像这样让她期待的事情了。
不过伶舞很快的就失望了,她离那扇门还有五步的时候,门居然就被一双手从里面打开了,出现在伶舞眼里的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欧阳宣萱,也不是她那个讲道理的大哥。
从里面打开院门的居然是那个什么时候看上去都轻松随意的玉碎,就像是现在,他看着她的神情一样。
“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玉碎的话让伶舞的心跳了一下,他话里也透露了另外一个信息,就是他拉开这扇门是因为他知道伶舞来了。
伶舞对自己很清楚,她一路走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去隐藏,但作为一个杀手,她早就有一种本能,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发出一点脚步声。
从这一点上伶舞就可以断定出,玉碎的武功不知道比她要高了多少,才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出自己的行踪,在那个时候准确的把门拉开。
心里虽然有些震撼,但伶舞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轻轻的哦了一声算是对玉碎说的话做了回答之后,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伶舞不想问玉碎为什么要特意在这里等她,反正他总会给她一个理由的。
果然不出伶舞所料,玉碎很快的就把答案说了出来:“因为你以后再也不用到这里来了。”
训练3
果然不出伶舞所料,玉碎很快的就把答案说出来了:“因为你以后再也不用到这里来了。”
伶舞抬眼看着浅笑着的玉碎,她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伶舞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玉碎似乎看出伶舞心里的疑惑一样,笑吟吟的踏出院门,走到伶舞的前面,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纤长的手指摸摸她已经差不多完全康复的右肩胛,满意的点点头:“王爷看得的确不错,你不但有一颗够冷静够狠的心,还有一副很适合练功的骨骼。”
玉碎的话一出口,伶舞的眼睛就微眯了一下了,淡笑一下:“这个就是王爷那天为什么会救我原因吧?”
“其实你应该多笑一下的,你知不知道以你的相貌,长大以后有多少男子会为了你一笑倾城,”玉碎并没有回答伶舞的问题,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慢慢的沿着伶舞来时走的小径往前走。
伶舞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一言不发跟在玉碎后面。
玉碎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伶舞,脸色那种轻松随意的已经不再,取代的是凌厉的冷意:“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你是王爷的女儿,他救你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需要任何原因。”
伶舞似乎看不懂玉碎眼里的凌厉神情,挑了一下眉毛看着玉碎淡笑不语。
她脸上的笑意让玉碎仲怔了一下,眼里突然冒出了杀气:“还有一点,你要把它牢牢的记在心里一辈子不要忘记,五王爷不仅仅是你的父亲,更是你的主子,他能给你生命就能把你的生命取走,千万不要存任何背叛他的心。”
伶舞轻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背叛我的父亲吗?”
说完之后,伶舞将视线从突然说不出话来的玉碎脸上挪到路旁的花草之上,低垂眼睑,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犀利,悠悠的说:“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要去背叛自己的父亲。”
训练4
伶舞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王府的面积还真的不小,她原来活动的范围只是王府的一个角落而已,一条条小径都通往一个单独的院落,而且,很多地方的建筑都能很明显的看得出来都是新建不到十年以上的。
看来这个王府的势力的确不小,要不然也不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建筑这样一个府邸,更何况,这个是有钱也办不到的事情。
伶舞默默地跟在玉碎身后,从一个单独的院落旁门出去,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穿过一个郁郁葱葱的树林,沿着左弯右曲的小径走到一个独立的花园里面,看到玉碎走到一个庞大的假山前,从一个看似一个天然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伶舞微微停顿了一下,扫描了一下身边的环境,她一路都记着路线,按照她估计的方位,这个院落应该是处于王府西部最偏僻的一角,这个庭园除了这个假山之外,和任何一个普通院落都一样。
把周围的环境都看到眼里之后,伶舞就钻进了假山里,侧着身子在假山黑暗的细缝里往前转了好几个弯之后,眼前突然一亮,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间里面,玉碎背着手笑吟吟的等着伶舞。
伶舞站在假山里面,抬起头打量着这个狭窄的空间,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暗房,果然,玉碎用手在一块石头的微凸的地方按了一下,一块地面无声无息的向下陷下去,一条石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玉碎头往旁边一偏,示意伶舞沿着石阶往下走。
伶舞越往下走,心里就越觉得惊憾,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个在地下的石阶很长,她已经下了一百多级,算起来离地面最起码也有三四十米了,可是里面一点气闷的感觉也没有,在这个没有任何电力的时代能做到这一点,除了有庞大的资金之外,还要有一个厉害的设计者。
伶舞仔细的查看两旁的石壁,这里面也没有蜡烛或者油灯之类的东西,所有的光都由石壁上发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石头,每隔几级台阶就有一个地方发出莹润柔和的光芒。把整个空间都照得清清楚楚。
训练5
伶舞继续沿着石阶往下走,用手指轻抚了一下身边的石壁。
感觉触手处传来一阵冰凉,从手感上判断出它们和别的普通石头也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打磨得比较光滑一点,就算是她这个从先进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人,竟然也看不出这个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用手轻抚石壁的时候,伶舞脚下没有丝毫停留,也没有开口向身后的玉碎询问。
跟在伶舞身后的玉碎轻笑了一声,他可以猜测得到伶舞心里的疑惑,对她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也不问的作为满意到了极点,她是第一个到这个地方之后,有这样表现的人。
跨下最后一级石阶,伶舞就自动往旁边让了一下,静静的等着玉碎将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石门打开,这样的门是推不开的,一定有它的机关所在。
但是伶舞不准备自己去寻找那个机关,有些时候该隐瞒的本事还是瞒着一点的好。
玉碎也站在门口,根本没有伸手的打算,反而是侧脸看着站在一旁的伶舞笑问:“有一种门,是不管你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开的。”
“哦!”伶舞低低的应了一声,只是抬起眼淡淡的瞄了玉碎一眼,什么反应又没有了。
玉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难道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有!好奇心是每一个都会有的,包括你我都不例外。”和玉碎预料中的一样,伶舞终于有一些反应了,她报以同样的轻笑:“不过我知道,你既然带我来这里,就会让我进这扇门,开门是你的事情,管我什么事?”
玉碎被伶舞的说法弄得怔了一下,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伶舞好几眼:“你确定你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对玉碎的这个问话恍若充耳不闻,根本就不理会。
同样的,虽然心里充满了好奇,伶舞也不会开口去催促玉碎将这一道门打开,反正,一切都在往前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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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鼻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十岁的伶舞,居然有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对她了,要说拿她当大人对待,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十岁的小孩。
但若是拿她当小孩对待,有时候她又会让所有的人包括他有一种无从招架的感觉。
特别是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带着淡淡的神情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的时候,虽然一点杀伤力都看不出,但是玉碎却能感觉到,那只是一个表面而已。
伶舞将玉碎的打量看在眼里,她知道玉碎心里有什么感觉,更知道他有这种感觉是从什么地方而来,但是她并不想过于隐瞒,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十岁小女孩。
锋芒毕露也许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普通代表的意义就是平庸。
从上一次的事件里,伶舞很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情,在这个王府里面,要是你是一个平庸的人,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而且,还是死了都不会有人掉一滴眼泪的人。
要想活下去,就要比所有的人都要强。
想到这里,伶舞就轻挑了一下眉毛:“你不会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光线比较好,特意来打量我的吧?”
玉碎被伶舞的话弄得皱了一下眉毛,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意味深长的看了伶舞一眼,伸手往眼前的门上敲了两下。
伶舞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玉碎的眼神,若无其事的把视线挪到那扇门上面,等着它开启。
没有她预料中的开门,反而是从门里面传来了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外面来的是谁?”
原来玉碎方才不是开启机关,而是真的敲门。
“我今天吃了一只狐狸。”
“来人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只老虎已经很老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对话完了之后,门就无声无息的滑开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看来玉碎说得的确没错,这扇门是一扇从外面永远都打不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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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在玉碎眼神示意下,先行踏进了刚开启的石屋里面,先看了一眼垂手站在门两旁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还真的很......
伶舞尽量在心里找出形容他们的词,最后终于确定了对称这个词。
他们长得基本上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每个人从肩膀开始,就被利器劈掉了一半,到底是怎么样,因为他们穿着衣服,伶舞不怎么看得出来,只能是看得出少了一手一脚。
不同的就是,他们一个少的是右边,另外一个人少的是左边而已。
也不知道他们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怎么样活下来。
伶舞明里是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但眼角的余光却瞄着在他们身后的转盘,要是她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一左一右的两个转盘应该是控制这扇石门的机关。
机关学是一个杀手必须具备的能力,只要是一个一流的杀手,都要有先找到出路的本能,要不然很有可能在完成某些任务之后,却被困在一些死路里面。
在伶舞借机打量机关的时候,突然感应到从石屋深处好几扇门里冒出来的杀气,她虽然并没有抬眼张望,细长的丹凤眼却也微眯了一下。
这样的杀气她以前就遇过不少,都是一些杀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同时也暗自叹了一口气,若这些人是杀手的话,那么他们简直就是不合格的杀手,她以前遇到那些有这样杀气的杀手,在她穿越之前都差不多死完了。
不是在完成任务时失败死亡就是事后被人抓出来报复干掉。
这样过于凌厉的杀气,除了让目标警觉,帮杀手本身增加任务难度之外,再没有任何用处了。
杀手并不是打手。
最好的杀手是一点杀气都不应该有的。
就像是以前的她,若她不是刻意想让别人知道的话,不管是谁,都不会怀疑到她是一个一流的好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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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来那个时代,看到伶舞的人,有人会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影视明星,也有人会觉得她也许是千金小姐,甚至有些人还会觉得她八成是一个被富豪金屋藏娇的美女。
但绝对不会有人把她和杀手联想到一起。
因为她看上去实在不像一个杀气凌人的杀手,特别是她静静的站在一边的时候。
这个也是伶舞可以轻松完成各种任务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那些石屋里很快的就走出两女一男三个人,年龄比伶舞大约大了那么三两岁左右,他们走到玉碎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辑:“老师,您来了?”
听到这三个人对玉碎的称呼,伶舞就挑了一下眉毛,按照她的了解,这三个人一定也是现在这个身子的哥哥和姐姐,只是不知道排行第几而已。
玉碎等那三个人施完礼之后才朝伶舞的方向努努嘴:“这个就是你们的十六妹伶舞。”
伶舞很明显的感觉到,在玉碎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三个人身上的杀气就骤然加重了,这个发现让伶舞轻挑了一下眉毛,就算是他们之间没有亲情,也不至于到了仇视的地步吧。
伶舞静看着三双猛然看向自己的眼睛,从这些眼睛里面,她更加确定了方才的想法,这三个人的杀气的确是冲着她来的。
他们想杀了她,这个是伶舞看到他们的眼睛之后,心里升起来的第一个感觉。
伶舞看着那三双眼睛的时候,玉碎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她,似乎想从她淡然的脸上看清楚她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和那三双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伶舞很快的就把视线转到玉碎身上了:“我是不是也要跟着他们叫你老师?”
“没错,”玉碎满意的点点头,他对伶舞的表现很满意:“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一个月之后。”
玉碎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一丝残忍的戏谑:“我的弟子只能有三个,能不能叫我老师,就看你一个月之后是被他们杀死还是杀死他们中间的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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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玉碎那番轻言笑语,相对于那三个杀气凌厉的反应,伶舞除了眼里闪过一丝顿悟之外,用淡然一笑掩饰心里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