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安然的跟着那些虎卫军回宫。
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野北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镜子里,是一张青涩至极的脸。
那张脸,被身上的红裳衬托得娇嫩无双!
虽然匆匆忙忙,但那张脸已经被临死找来的喜娘静心装扮好。
黛眉,描唇,镜子里那绝美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
和那张脸格格不入的,是野北的眼神。
本来看似娇弱的容颜,在她神采飞扬美目衬托下,顿时多了几分霸道。
看来,长大之后必定是倾城佳人。
野北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响,高挑了一下眉毛。
这张脸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她是最清楚不过了。
这样锐变的过程,她在原来那个时空已经经历过一次。
一张和她原来那个时空十二三岁时,一模一样的脸。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某个曾经经历过的时间段,看着过去的自己一样。
在南宫楚歌的命令下,她已经被那些虎卫军连夜待回到京城夜华宫。
此时,身上也被处理得很干净。
长长的发丝,还带着些许水气的时候,就被整整齐齐的盘到了头顶。
在她的坚持下,发间只是随意的簪了一个玉簪。
眼角余光里,看着镜子里的翠绿欲滴的玉簪,野北不由得用力皱了皱眉。
十三岁王后【4】
眼角余光里,看着镜子里的翠绿欲滴的玉簪,野北不由得用力皱了皱眉。
她从来不觉得南宫楚歌说册封王后的话是假的。
那样一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喜欢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人。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
刚刚把她带回月华宫,踏进宫门之后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立即装扮皇宫。
在那些侍女的月下忙碌下。凤翔宫里,包括整个夜华宫,灯火通明。
满庭院的红灯笼照耀下,夜,也多了一分喜气。
听着门外传来的喜乐声,野北不由得无意义的提了提嘴角。
王后?
外面星空黝黑。
刚才悬挂在天心,已经悄然西沉。
漫天的星辰,也全部消失不再。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过了这段时间,黎明马上就要来临。
估计在这个时辰册封王后,有史以来也就是那个在这个时空绝美如妖孽的男子做得出来。
想到王后两个字,野北眼眸更冷。
一到这个夜华宫,她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那些血的味道,绝对是短时间之内残留下来的。
那些侍女清扫整理凤翔宫的悄然话语,被野北灵敏的听力一一收入耳里。
她们的话,更是证明了野北心里的猜测。
就是在今夜,在这个同样喜气洋洋的地方,刚刚入主过一个王后。
只不过,在午夜时分‘暴毙’。
而她入主凤翔宫,带给娘家楚丞相府的更是满门抄斩!
想到那些侍女悄然说的那个事情,野北勾了勾嘴角。
暴毙?
这个词往往包含着太多的手段,只不过南宫楚歌用的手段也许是最凌辱最残忍的那种。
十三岁王后【5】
这个词往往包含着太多的手段,只不过南宫楚歌用的手段也许是最凌辱最残忍的那种。
那个王后的尊称,不过是说给世人看的。
对他,根本就一个工具。
就像是之前那个叫楚嫣然的女人,也许早在她进宫之前,就已经被识破她的用意了。
他放那楚嫣然入宫,十有八九不过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把楚家灭了而已。
想到这里,野北不由得抬头往床柱上的那朵鎏金牡丹花看去。
看着上面精致的手工,野北微微挑了挑眉。
越是精致动人的东西,越是有毒。
要是她没猜错,这个鎏金牡丹花某个地方一定藏着剧毒。
被那个男人看出来了,才会弹射到床柱上,也算是给后面的人看看。
想到南宫楚歌,野北不由得喟然哂笑一声。
一个弱女子,凭着这样一朵花?
就想把那个妖孽入魔的男人送入地狱?
想着,野北抬起手轻敲了一下床柱。
听着坚硬的红木床柱和自己的指尖碰撞时,发出来清脆的撞击声,野北的眉峰更是皱紧。
鎏金打造的花刺必定柔软无比,凭着这一份真气,那个人的功夫
沉吟之间,野北猛地转头。
视线越过几个从外面同时进入的人,直直地和南宫楚歌那双细长妖媚的眼眸对上。
在这个明媚的灯光下,在南宫楚歌的白色丝袍衬托下,野北才骤然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发丝,居然不像是一般人的黝黑。
而是
一种接近黑色的深蓝色。
在红色灯笼的光线折射下,发丝隐隐发出一种幽蓝光芒。
更是衬得南宫楚歌的面色绝世妖媚,慵懒无比。
南宫楚歌踏入凤翔宫,迎视着野北的眼眸,噙着笑的嘴角微微往上提了提。
十三岁王后【6】
南宫楚歌踏入凤翔宫,迎视着野北的眼眸,噙着笑的嘴角微微往上提了提。
心里的感觉,却是和脸上的慵懒妖孽完全不同。
震撼?
或者是疑惑?
野北转头回视的时间,实在是太巧。
巧得几乎让他有些不相信自己连番两次的测试。
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能精准的做到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野北只是随意的扫视了南宫楚歌一眼。
美目流转,在簇拥着南宫楚歌身边的几个美艳侍女身上看了看。
这几个女人的打扮,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侍女。
她们身上的衣衫,也未免太薄了些。
看着那些侍女举步时几乎可以清晰看到的身子,野北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这样的衣服,不穿也罢!
反正
穿了等于没穿!
打量完,野北静静的转头,视线再度回到了镜子上。
看着镜子里那张青涩的脸,心里不断做出判断。
能让南宫楚歌册封她为王后的,当然不可能是她那不听话的性格。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镜子里这张脸。
这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看到朕的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立即站起身行礼?”
耳边,南宫楚歌带着磁性的低柔声音响起。
在野北转头的时候,南宫楚歌伸手推开本来拥在怀里的美人,缓步走到野北身后,俯身在她耳边浅笑轻语。
“我的腿受伤了!”
野北透过镜子,深深的注视了一眼笑得极其妖孽的南宫楚歌,泰然自若的开口。
侧脸正眼看着南宫楚歌妖艳的脸颊时,眼里就多了一丝浓浓的笑意:“再说,我相信王一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动怒!”
十三岁王后【7】
侧脸正眼看着南宫楚歌妖艳的脸颊时,眼里就多了一丝浓浓的笑意:“再说,我相信王一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动怒!”
笑吟吟的样子,让南宫楚歌的心顿时极度不舒服起来。
抬起手,轻勾住野北的下巴。
绝色的脸,绷得紧紧地,刚才那一副妖媚笑容完全消失。
“王后,朕的确很宠你!”
薄唇亲启,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清晰吐出来,告诫着指尖挑着的女人:“但你最好不要太过于恃宠而骄,那样会让朕失去耐心的!”
该死的女人!
她相信他不会动怒?
这个女人不过是把他看得太清楚了,明白他就算是动怒,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而已。
要不是为了那宫里的传言
“多谢王的提醒!”
野北不以为然的挑了一下眉,傲然开口:“不过王也不要忘记一句话,女人,本来就是越宠越骄!王若是担心我恃宠而骄,尽可以不宠!”
这样的回答,让南宫楚歌嘴角再度扬起。
微微蹙眉,看着野北傲然和他对视着的眼。
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指尖往下轻移,攀爬上野北的唇。
妖孽一笑间,情欲出声:“你是朕的王后,朕怎么可能不宠你!”
看着南宫楚歌冷冽的眼,和他脸上的妖媚笑容,野北心里微微一凛。
她刚才那番话,就是在试探南宫楚歌到底会对她隐忍到什么程度。
南宫楚歌越是对她的挑衅置之不理,他想在她身上得到的好处就越大。
而现在
虽然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心里的怒气,南宫楚歌却完全没有立即处理她的打算。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野北突然失笑起来,不管南宫楚歌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最起码,她现在是安全的,又何必去顾虑那些不知道的未来。
十三岁王后【8】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野北突然失笑起来,不管南宫楚歌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最起码,她现在是安全的,又何必去顾虑那些不知道的未来。
野北有些自嘲的笑颜,落到南宫楚歌眼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紧紧地抿了抿唇,深邃的看了野北一眼。
“是谁把你身上弄成这个德行的?”
鼻息里,是野北身上传来的浓郁花香味。
闻着那些味道,南宫楚歌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不耐的开口。
这样的香味,在别的女人身上不错。
但是到了这女孩那里,就有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那些处理我的人!”
提起这个香气,野北也有些恨恨的开口。
那些处理野北的侍女,在那池子里最起码撒了半池子的花。
真不知道那些侍女到底存了什么心。
是想让这些花香帮她招蜂引蝶,还是暗地里陷害,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熏走!
看到野北不耐烦的样子,南宫楚歌嘴角却多了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正是他要的!
在她洗浴的时候,他已经叫了一些老宫人过去确定。
在他还没过来凤翔宫之前,已得到那些人一致的确定回禀,这个女孩就是前朝的公主。
“似乎,你还没有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想到这里,南宫楚歌随意的开口询问。
“野北!”
听到南宫楚歌的询问,野北懒洋洋的笑笑,丢出两个字。
野北?
南宫楚歌薄薄的唇,轻轻的吐出野北说出来的名字。
垂在腰际的修长手指,情不自禁的用力攥紧。
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直接把野北颈部扭断的冲动。
心里,实在是恼怒无比。
这个女孩,分明就是前朝的公主耶律北,她居然就那么光明正大的丢出一个假名给他!
十三岁王后【9】
这个女孩,分明就是前朝的公主耶律北,她居然就那么光明正大的丢出一个假名给他!
野北把南宫楚歌的样子看在眼里,眼里笑意更甚。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知道她是谁。
也许,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她自己而已。
“这个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
挑眉,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开口:“以前的事情我记不住了,所以就自己胡乱取了一个!”
说着,懒洋洋一笑:“而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野北的话一说出来,南宫楚歌心里的怒气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诧异。
紧紧地盯着野北淡定无比的眼眸:“忘了?”
说着,慵懒一笑。
细长的眼睛微眯成缝,不漏过野北半点神情变化。
野北看着南宫楚歌往上轻扬的完美弧线,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脸上神情却是半点不露。
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断然开口:“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住了!”
“记不住了?”
对这样一个无法接受的回答,南宫楚歌眼眸更是一冷。
忍不住再度开口回问一句。
看着野北毫不犹豫的点头,南宫楚歌眉峰又是微微蹙起。
盯着泰然自若和他直直对视的野北半响,眉峰顿时一挑。
很好!
在野北那双眼睛里,他看不到半点因为撒谎出现的慌乱或者闪烁不定。
如果说这个女孩是骗他,能在他的逼视下能如此泰坦自若,那他也无法可说。
不管野北说的是真是假,就凭着她自己敢如此坦然的告诉他,这个是她自己胡乱取的名字这一点,他也没什么可生气的。
野北敏锐的把南宫楚歌细微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心情更是轻松愉快,脸上笑意,也越发悠然懒散。
十三岁王后【10】
野北敏锐的把南宫楚歌细微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心情更是轻松愉快,脸上笑意,也越发悠然懒散。
南宫楚歌刚才在窥视她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
身为佣兵,谁想考验她的心理素质,简直就是笑话。
若是她一口咬定一件事情,就是用世界上最先进最精确的测谎仪查勘,得到的结果,也一定是假的。
这个男人,若是想从她眼里看得出是否撒谎,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她愿意让他看得出来。
敏锐的把南宫楚歌细微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野北心情更是轻松愉快。
看来,这一关她是顺利过了。
对自己的生死,野北目前一点都不担心。
虽然不知道南宫楚歌到底有什么原因,但野北却敢打赌,他绝对不会杀死她。
在洗浴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最起码有十个人以上在窗外窥视她。
要是她没有猜错,那些人应该是南宫楚歌派过去确定她身份的。
现在她还活着,等一下也不会死。
这个身子,就是南宫楚歌想要的人!
勾唇一笑中,南宫楚歌的噙笑声响了起来:“野北这个名字不错,以后朕就叫你野北了!”
野北想了想,挑眉看着南宫楚歌:“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让南宫楚歌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野北会不知道?
而且,身为前朝公主,她更应该比别人清楚。
看着野北那双清澈无比,完全没有半点谎言的眼睛,南宫楚歌突然哑然失笑出声。
她既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在那些人的保护下,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正常。
想到这点,南宫楚歌轻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记住,你的王叫南宫楚歌!”
十三岁王后【11】
想到这点,南宫楚歌轻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记住,你的王叫南宫楚歌!”
宣告似的话,让野北眼里顿时露出了戏谑。
她的王?
难道,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他专属的奴隶了不成?
看着野北轻松自如的样子,南宫楚歌眉峰微微一皱。
慵懒的起身,走到一旁的贵妃椅旁边慵懒倚下。
微眯着眼,抬起手对那几个在门边侯着的侍女随意的勾了勾手指。
妖娆轻笑出声:“过来,教教王后以后如何服侍男人!”
随着他的动作,那几个跟着进来的轻沙侍女,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簇拥在南宫楚歌身边,倒酒摆盘。
各种各样的娇媚笑语声,夹杂在凤翔宫外传来的喜乐声中,格外讽刺。
野北也不说话,站起身小心走到铺着大红绣金的床沿坐好。
用手支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人忙碌不休。
看了一段时间,索性屈膝靠在床靠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方位看着。
看到一个翠绿轻纱侍女被南宫楚歌修长的手臂勾到怀里时,见南宫楚歌那双妖媚的眼不着痕迹的撇自己一眼,野北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在原来那个时空里,她也不是没看过这些。
好几次完成任务的时候,她都‘很不巧’的撞破了别人的好事。
想到这里,野北眼里笑意更是邪恶。
在那个时候被人杀死,也不知她的那些目标是不是有一种天堂到地狱坠落感。
如果在此时,她的目标是南宫楚歌,会不会
“王后,你在想什么?”
野北想到冰冷的寒刃刺入南宫楚歌白皙的胸膛时,南宫楚歌冷冽的声音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声音里,充满威胁。
野北的看着他的眼神,让南宫楚歌心里升起了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十三岁王后【12】
野北的看着他的眼神,让南宫楚歌心里升起了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明明是含着笑的眼,却像是一把利刃。
看着他的时候,那把利刃也仿佛刺入了他的心。
闻言,野北轻挑秀眉。
抬起手,懒洋洋朝南宫楚歌一指,坦然开口:“王,你不是要我学习如何服侍男人,我想的就是这件事!”
“你指的服侍,是哪一种?”
野北轻描淡写的回答,让南宫楚歌的眼眸骤然眯起。
危险十足的看着野北,等着她明确的答复。
这女人,说的服侍绝对不是他要的哪一种。
野北迎视着南宫楚歌的眼,无声勾唇一笑。
不答!
这个答案,还是留给南宫楚歌自己猜测的好!
看着野北笑吟吟的样子,南宫楚歌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恼怒。
伸手,把怀里刚刚让他升起欲望的绿色轻纱美人推走。
细长的眼,深深的看一眼野北。
从贵妃椅上起身,踏着脚下木屐跨门而去。
徒丢下一群美艳绝伦的姬妾有些不知所措的留在凤翔宫。
野北心里的答案根本就不用猜!
就是在刚才,她的眼神完全就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杀戮的对象。
在那样一双眼睛下,全身的警觉都会被唤醒。
任何欲望也都会烟消云散。
野北噙笑看着南宫楚歌修长慵懒的背影,听着凤翔宫外传来的轻快喜乐声。
勾唇妖异一笑!——
腾龙寝宫
“王!”
一个身着艳红薄纱的美人半跪在地上,芊芊玉手从冰盒中提起玉壶,将冰湃得正合适的葡萄酒倒入几子上的玉樽里。
十三岁王后【13】
一个身着艳红薄纱的美人半跪在地上,芊芊玉手从冰盒中提起玉壶,将冰湃得正合适的葡萄酒倒入几子上的玉樽里。
薄薄的玉樽,隐约透出殷红如血的葡萄酒。
美人反手将玉壶放入冰盒,双手捧着玉樽,将酒奉到南宫楚歌手边。
有些痴迷的看着南宫楚歌绝美的脸,娇声开口低唤出声。
南宫楚歌斜倚在贵妃椅上,随手从美人手里接过玉樽,轻抿了一口。
身上一袭干净雪白的长袍,随意的用同质地的丝带随意系在腰间。
衣襟下,肌肤如雪。
半干的发丝随意披散在雪白长袍外面,几缕鬓发因为湿濡的水气紧贴在鬓角。
慵懒模样,诱人怦然心动。
让半跪在贵妃椅旁边的美人绝美的脸,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染上了一抹晕红。
近乎痴迷的看着南宫楚歌比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的脸。
意乱情迷之下,连南宫楚歌递回的玉樽都没注意。
南宫楚歌的手在半空中稍微停留了片刻,轻捏着玉樽的手指骤然一松。
明媚灯光里,玉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莹润光泽,砰然落地。
玉樽和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薄薄的玉樽应声碎裂,里面残留的葡萄酒跟着洒落一地。
红衣美人听着脆响声,心里猛地一整。
玉樽碎裂的声音,把她从迷离中拉了回来。
低头看着地上殷红如血的酒渍,顿时有些慌张的伏身到地,急急的开口:“王,晏然只是一时大意,求王放过晏然这一次!”
南宫楚歌听着美人的哀求声,薄唇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放过?
在他的世界里,永远没有第一次。
慵懒一笑,南宫楚歌刚想开口,视线里看着在几个侍女簇拥下走进寝宫的野北,到了嘴边的话骤然消失。
十三岁王后【14】
慵懒一笑,南宫楚歌刚想开口,视线里看着在几个侍女簇拥下走进寝宫的野北,到了嘴边的话骤然消失。
现在离那一次大婚,已经过了半个月。
野北腿上的伤,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走路的时候,虽然还有些轻微的倾斜,但是行走却也没什么大碍了。
虽然有几个侍女在身边,野北却是自己走进来的。
神色顾盼之间,原来隐隐流露的神采飞扬更甚。
看着那张干干净净的小脸,南宫楚歌眼眸里顿时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扬了扬下巴,示意跟着野北进入房间的那些侍女退下。
“很好!”
南宫楚歌直接丢开跪在地上的晏然。
上下打量着野北好几眼,噙笑悠然出声:“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听着南宫楚歌轻悠的笑语声,野北不由得勾唇一笑。
从她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半个月,那些伤自然好得差不多了。
要不然,这个身子素质就实在太差了。
嫣然一笑时,野北随意瞥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
也不开口,径直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懒洋洋的把身子蜷到椅背上,轻松舒适的轻叹了一声。
虽然她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但是此时这个娇弱的小身子,却实在有些承受不住。
看到野北懒散自如的模样,南宫楚歌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大胆了。
从来都没见过像她这样,不等他开口就直接坐下的。
偏偏
看着野北休养了十几天,更显得俏丽的脸,南宫楚歌嘴角顿时轻扬起来。
缓慢站起身,走到野北前面。
俯身,双手趁在椅子扶手上,用双臂和椅子把野北禁锢在其中,弯腰凑到她的耳边轻语:“王后,这样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十三岁王后【15】
俯身,双手趁在椅子扶手上,用双臂和椅子把野北禁锢在其中,弯腰凑到她的耳边轻语:“王后,这样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说话时,若有所指的往伏在地上晏然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