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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北看着密室外,皱眉不已的楚华,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
若是凭这楚华的性格,他的武功就是再高上那么十倍二十倍,也不会动手把她给杀死!
想到这里,野北突然发现其实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比她幸运多了。
哪怕此时她的灵魂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却有一个真心宠爱她的人,在这个世上,念念不舍的想着她!
而她
刚刚想到南宫楚歌,野北立即强迫自己把心思挪开。
让那些伤痛,继续雪藏在心里。
心思动荡时,外面的战局已经有了明显的结果。
“不管各位如何决策,楚华还是那句话!”
视线里,楚华随手把最后一个在他随手抛丢后,还能站起来的人丢到墙角,紧紧地抿了抿唇,沉声开口:“公主哪里已经决定各位可以自行决定去留,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可言的!”
一个坐在地上,捧着手臂的壮汉咬牙切齿的打断楚华的话:“我们和那个妖女势不两立!”
“我知道!”
被他打断,楚华也不以为然。
反而是微微颌首确定壮汉的话。
环顾了一圈雅间里或蹲或坐,连起身都有些困难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才是可以理直气壮的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从现在开始,你们既然和公主势不两立,就不要再借用她的名号!”
“凭什么!”
“不可能!”
楚华的话才落音,雅间里立即响起纷纷的质问声。
“我们辛辛苦苦拼了三年,凭着她一句话,就把我们全部灭掉?”
“”
“因为我是耶律王朝的公主!”
野北,野狼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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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耶律王朝的公主!”
这句话,让外面那些纷纷攘攘的声音顿时静止下来。
雅间里,一遍寂静。
野北缓步走出她刚刚打开的密室门,冷眼环顾了一下那些叫嚷不休的人。
看着他们凌厉杀人般的眼神,满不在乎的勾唇一笑:“这样一个理由够不够!”
野北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声音跟着骤然一停。
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那些各怀鬼胎,意图在这个时候趁乱博一个江山的那些人顿时无法回答。
有这样的一个理由,的确是够了!
特别是,当野北的实力是容不得他们说不的时候。
“其实这三年以来,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
野北也不需要那些人回答,径直踏过那些倒在地上,却绝对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人,走到雅间里的桌子旁边。
好整以暇的拿起茶壶,斟上一杯茶端起。
“楚公子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想必一定口渴了!”
走到楚华身边,似笑非笑的提了提唇角:“不如先饮一杯如何?”
听着野北悠悠然的笑语声,楚华脸上不由得一红。
面对着野北那近乎戏谑的神情,他自然知道野北实在嘲弄他,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
那些人,的确不会通过言语商议就妥协。
不自然的神情,实在是一瞬间,下一刻,楚华就异常自然的伸手接过了野北手里的茶杯。
展颜浅浅一笑,低声开口:“我说过,只是尽力而为!”
对她的调侃,丝毫都不介意。
一口把杯子里的茶水饮尽,反手放到自己可及的椅子上,浅吟低笑出声:“说实话,还真的有点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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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把杯子里的茶水饮尽,反手放到自己可及的椅子上,浅吟低笑出声:“说实话,还真的有点渴了!”
听着他的话,野北嘴角的笑容顿时消失。
不管此时雅间里是否还有多人瞪着也等着她的下一步决定,侧脸盯着楚华看了半天,才是皱眉询问:“你有没有脾气?”
“有!”
闻言,楚华的嘴角顿时往上勾了起来。
浅浅一笑间,丢出一个野北根本就无法相信的答案。
见到野北不以为然的样子,楚华嘴角顿时往上拉伸出一道完美的弯弧。
跟着话锋一转,直接把这个话题丢开:“不知道公主”
说出公主两个字之后,把野北不着痕迹的微微皱眉收入眼里,楚华的话又停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才是勉强把公主两个字压下去:“你对他们的事情,到底准备如何处置!”
“在这个世上,不付出代价永远都不要想着收获!”
听到楚华别扭的说出那个你字,野北顿时满意一笑。
挑眉,环顾一圈雅间里的人,哂笑出声:“我答应过楚公子不杀他们,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机会,就一定会做到,但是”
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轻叹出声:“但是从明天开始,只要谁不自己对外宣称和我这个公主没有关系,招兵买马只是想自己坐上王的位置,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话音落下,抬臂直接用动作制止了那些人准备脱口而出的狠话。
“你们不需要说我敢还是不敢!”
冷眼把那些人愤慨模样收入眼里,野北笑容一敛,冷冰冰的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三天之后,若是谁还用我北公主的名号,兵刃相见!”——
楚华看着空无一人的雅间,再回头看一眼噙笑不语的野北。
好一会儿,才是轻叹一声:“只怕他们难如公主你的愿望!”
野北闻言,眉眼间顿时笑意盈盈:“那才是我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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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北闻言,眉眼间顿时笑意盈盈:“那才是我求之不得的!”
说完,走到桌子旁边把自己丢进椅子里懒洋洋坐下,看着有些错愕的楚华,悠然一笑。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有一种办法解决。
武力!
强者为尊,不管在哪一个朝代,都是永远不变的定律!
但是这个话,就没有必要对楚华说了!
挑眉,看着远远站在楼梯旁边的小二,野北勾了勾嘴角:“可惜了那二十桌的酒席了!”——
翌日
襄城金府
随着房门往里拉开,阳光顿时从门外扑了进来。
野北慵懒的微眯着双眼,先是看一眼屋顶上的阳光。
紧跟着,视线才是透过乍然刺眼的阳光,往庭院看去。
此时,才是日上三竿,按照她这半年来的习惯,本应该还在沉睡,
却在梦里被细微的利刃破空声惊醒。
遥看着那团在阳光下几乎连她都分不清楚人和剑的光芒,野北不由得高挑了一下眉。
几乎是同时,楚华挥舞着的利剑也是一停。
漫天剑芒瞬间消失时,楚华的浅笑轻吟声也响了起来:“你醒了?”
见到野北含笑点头后,才是突然响起:“不会是我练剑的声音吵到你了吧?”
“好像是!”
被吵醒之后,野北的睡意此时已经全无,当即侧身斜倚着门,噙笑开口:“不过我已经醒了,你可以继续!”
“还是算了,我只是平时习惯了而已!”
楚华一边回答,一边横剑在前,掏出丝巾细细的擦拭过手中剑刃。
看着他手里有些熟悉的长剑,野北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那一夜南宫楚歌从她手中抢过这柄剑,护着她一路厮杀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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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手里有些熟悉的长剑,野北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那一夜南宫楚歌从她手中抢过这柄剑,护着她一路厮杀的情景。
若不是在那个夜里,她倚在他怀里,亲眼看着他的身上逐渐为她多了一道道的血痕,后面的事情,也许都会改写。
最起码,绝对不会动心。
想到这里,野北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抬起手,轻抚过自己脸上隐约的那道白色伤痕。
自嘲一笑!
当时,他应该是怕她死了,浪费了他整整两年的心血精神,再没有办法得到他想要的血了。
对南宫楚歌而言,她的作用只怕就是这个了。
“这把剑,我捡回来了!”
楚华抬眼,见到野北盯着剑打量,当即展颜笑笑。
话语声,把野北从刚才突然见到这把剑产生的思绪动荡中拉回来,
不动神色的把翻涌思绪压下去,随意开口询问,把心里思绪岔开:“这柄剑,对你很重要?”
说着,笑语出声加上一句:“我看它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剑!”
这把剑的本身,的确毫不起眼。
让野北记起它的,只是那剑柄上缀着的一个穗子。
一个大红色,但是丑得出奇歪歪扭扭的同心结穗子。
野北的问话,让楚华看着她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好一会儿,才是轻声开口:“的确是!”
音落,低垂眼睑习惯性的用指尖轻抚过剑柄上的穗子。
指尖滑过穗子歪歪扭扭得有些丑陋的穗子时,楚华的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看着他的模样,野北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个剑穗”
抬起下巴,朝着楚华手指处示意了一下,轻声开口:“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应该是我以前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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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下巴,朝着楚华手指处示意了一下,轻声开口:“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应该是我以前给你的吧!”
看着楚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确认,野北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她就知道,能让楚华这样看重的东西,必定和她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脱不了关系。
“记得你曾经说过,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楚华抬眼注视着野北,柔声开口:“现在看来,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说话时,指尖依旧轻抚着手中剑穗。
音落,嘴角含着的温文浅笑,也多了一丝苦涩。
这个穗子,很丑!
但却是她花了将近七天时间,才是跟着嬷嬷编好的。
她把这个穗子强行挂到他剑柄上,有些霸道的警告他,一生一世都不许他摘下来的那些话,似乎言犹在耳。
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要用这个同心结锁住他一辈子。
而她自己,却已经记不起这个剑穗是她编的了。
“我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野北把楚华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突然莫名其妙有些烦躁起来。
直视着楚华的眼,冷冰冰的丢出一句话:“所以你最好也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我已经不是你心里的北公主!”
把话丢出来,野北烦乱的心骤然轻松。
这个话,在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楚华说!
甚至她到襄城,本来也是想借着楚华对她这个‘北公主’的情意。
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本就是佣兵的作风。
但是
这样的楚华,竟让她有些不忍利用那样一份爱意,挟持他帮忙了。
话说出来之后,野北的神情更是冷峻,注视着楚华,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开口:“不管原来我和你之间是否有婚约,或者情意,我都无法给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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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来之后,野北的神情更是冷峻,注视着楚华,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开口:“不管原来我和你之间是否有婚约,或者情意,我都无法给你回应!”
“我知道!”
听着野北近乎申明的话,一丝苦涩顿时从楚华心里升起。
到了唇边,那苦涩却变成了淡淡的浅笑。
野北刚才说的那个事情,在一年前看到她的时候,其实他心里就已经明白。
只是
若是他可以忘记,早就忘了。
而不是三年以来,午夜梦回时,念念不忘的就是那张让他第一眼看到就心动的笑颜。
黯然想着这些,楚华反手把剑插入剑鞘。
跟着随意找了一个话,把自己不愿意在谈的话题跳跃过去。
“你的武功似乎不错,要不要我们切磋一下?”
“不!”
听着楚华的邀请,野北斩钉截铁的丢出一个字,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
跟着展颜一笑:“我只杀人,从来都不和人切磋武功!”
这句话,让楚华顿时微微一怔。
盯着野北看了好一会儿,在她脸上确定自己真的找不出任何一点开玩笑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你真的变了!”
“我早就说,我不再是原来的北公主!”
把楚华有些黯然的神情收入眼底,野北无意义的提了提嘴角:“原来那个北公主,在三年前就死了!”
从这个楚华神态言语中,她几乎可以想像得到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这样的话,落在楚华耳里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看着野北的眼,更是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柔情:“我想,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忘记了以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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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野北的眼,更是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柔情:“我想,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忘记了以前,也”
想了想,后面的话又停了下来,化作淡然一笑。
这个笑,甚至是有些包容的!
对于杀戮,楚华一向都不觉得是一个好的手段。
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的确和原来那个刁蛮但又娇憨的北公主不同。
只是
一样的笑颜如花,也一样的让他愿意为之守护。
不管三年前那个杀戮的夜里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三年来的时间让她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再次遇到后,昨夜一夜思量,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不管如何,他都舍不下这个失而复得的公主!
哪怕那个得,只是能够默然守护。
“你在想什么?”
野北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楚华,当即轻笑询问。
听着她的问话声,楚华从烦乱心思中回过神来。
定睛看着野北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老实回答:“我在想你这三年来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才是变成这样!”
说着,眉峰又是皱紧。
“我常常想,要是那时我没有离开京城,也许”
紧紧地抿了抿唇,低声说道:“也许这三年,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也许”
“也许我还是现在这样!”
不等他有些自责的话说完,野北嘴角就往上轻扬起来。
有些失笑的看着楚华温文如玉的脸,直接帮他的话拦截下来:“也许你在京城,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话说完,径直撇开让她有些不知道到底该用迂腐还是该用深情来形容的人,微眯着眼看了看天际斜挂着的太阳。
“似乎楚公子手下,有不少人跟随!”
野北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沉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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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北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沉声询问。
话说出来,野北自己就是微微一怔。
按说,楚华为人迂腐,那些跟着他打拼江山的人,绝对不应该有那么多。
那些提着性命跟着打拼江山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为了那对前朝的忠诚?
几乎有绝大一部分都是想着若是自己跟着的人一朝登基,日后自己也可以凭借战功封王为侯罢了。
想到这里,野北不由得侧目细细打量楚华。
细细查看着,是否有一些东西被楚华的迂腐遮盖着。
“也是那些将士给楚华面子而已!”
面对野北的打量,楚华像是完全猜透她心里的诧异一样。
泰然自若的淡然一笑:“又或者只是因为楚华身份特殊!”
听着楚华说出来的话,野北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楚华说的身份特殊,的确是真的。
这个身份,不仅仅是指他是前朝丞相楚昭的儿子。
那特殊的身份绝大一部分,是因为她这个前朝北公主的身份。
按照她这半年得来的资料,耶律燕不仅只是她一个女儿,就是耶律燕本身,也没有再多一个兄弟。
就因为这样,才是逼得那些人一方面恨不得吞噬她的肉,一方面又不得不借着她的名号。
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称得上耶律王朝的继承人。
所以,也逼着其他人想借着她这个前朝公主的名义起事,自然会帮她狙杀那十六个人的消息隐瞒下去。
狙杀她的事情,算起来应该也只是那些比较核心的人物知道。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些人甚至已经找到一个和她想象的人,在杀死她之后,直接用那个人取代她的存在,依旧会用帮她复国为由继续起事。
而楚华和公主的婚约,早在耶律王朝没有颠覆前,当时耶律燕在当时早就下旨公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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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和公主的婚约,早在耶律王朝没有颠覆前,当时耶律燕在当时早就下旨公告天下。
这个唯一一个耶律王朝正统后裔的准驸马,这个头衔的确会帮他聚集一定的人气。
但
虽然有这个特殊的身份,若不是楚华自己有着过人之处,那些人也不可能真的跟着这样一个迂腐之人。
“现在你回来了,楚华也承诺跟随左右!”
在野北沉吟时,楚华已经自己主动开口说出她希望的事情:“楚华自然会把那些人马交给公主,由公主亲自调度指挥!”
楚华看着野北的眼,嘴角含笑,侧脸看了看地上的阴影。
沉吟了片刻,浅浅一笑:“今日时辰尚早,不如趁着还没到午间,烈日不算太热,现在就去吧!”
“你真的不怕我是南宫楚歌派来的卧底?”
这句话,让野北眼眸更是变得深邃起来,沉声询问。
“以后,这个玩笑不要再开!”
楚华闻言,顿时笑语出声:“我相信你!”——
襄城郊区
连绵百里的山脉上,一红一白两匹骏马并骑而行。
白马上,楚华一袭白色儒装。
就是头上,也是用白色布带整整齐齐的系好。
烈阳下,在一袭白衣衬托下,更是显得人如冠玉。
有他在前面带路,这马匹的速度当然不会快。
野北策马跟着楚华徐徐而行,侧脸看了看他含着笑的嘴角,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这个人,似乎任何事情做得都是四平八稳,不徐不疾。
偏偏
想到他说出来的相信理由,野北嘴角更是往上轻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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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说出来的相信理由,野北嘴角更是往上轻翘。
因为他的理由,根本就不算是理由。
这样一个凡事唯稳的人,就连策马前行这样的小事都不冒进的人。
就丢了那么一句‘因为你是公主,所以我相信你’的理由出来。
就放心带着她,直接前往他屯兵训练的地方,准备把他手里兵力全部一手交给她。
对一个人的心思,野北自问可以看透十之八九。
但是这个在她身边,徐徐策马而行的楚华,竟有一种看不明白的感觉。
若她真的是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北公主,楚华这样做可以说天经地义。
但是
这三年里,除了那两次厮杀之外,她和他从未有过交集。
在这个中间,身份更是烈焰国的王后。
是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南宫楚歌的王后。
而他,却为了一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的理由,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难道,只是因为爱?
“你在想什么?”
野北看着楚华那温文如玉的脸沉吟的模样,被楚华回眸时发现,当即含笑询问。
“我在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和你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
听着野北最直接不过的话,楚华嘴角笑容顿时僵了一下。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跟着就恢复常态。
有些无奈的展颜一笑:“我知道!”
等着楚华回答的时候,野北的目光也始终紧紧停驻在他脸上。
从他无奈甚至有些苦涩的笑容里,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之后,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不顾一切的帮我?”
“因为你是北公主!”
还是那么淡淡的语气,依旧是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让野北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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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淡淡的语气,依旧是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让野北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哪怕结果是一无所获,你也不会后悔?”
好一会儿,野北看着楚华,问出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
这句话,却让楚华脸上的无奈骤然消失。
含笑看着野北,风轻云淡的浅笑开口:“难道做一件事情,一定要有结果吗?”
说话时,看着野北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其实现在能相伴公主左右,对楚华来说已经心满意足!”
说这些话的时候,楚华坦然至极。
对野北的情意,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件不需要掩饰,也无法掩饰的事实。
“如果能帮你收复耶律王朝,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看着野北眼里闪过的诧异,楚华笑容更是柔和:“若真的爱一个人,只要她好就行,至于结果就”
话着,楚华径直停了起来。
无声勾唇浅浅一笑时,心却是有些莫名酸涩起来。
话是那么说,但是
脸上笑容却是丝毫不变,更不愿意给野北为这个事情,添加一丝半点的为难。
神情不变,转头注视着前方山脉,抬手用马鞭朝前方指了指:“在那里,就是那些士兵训练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