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整个夜华宫发生了变故!
这样的认知,让野北的脚步更是加快了一点。
心念之间,想到了此时应该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摺的南宫楚歌。
他那里,又遇到了什么样的袭击?
刚刚踏出寝宫,野北的脚步骤然停顿,身形快速往旁边腾挪。
几乎是同时,一道惊鸿在黑暗中亮起。
长剑锋芒折射着清冷月光,带着森森透骨寒气往野北身形笼罩而来。
野北用力皱了皱眉,手中从黑衣人那边抢过来的针筒,将针筒中所有细碎毒针全部激射出去。
细针飞入长剑幻化出来的惊鸿亮影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看着这个情形,野北眉峰顿时微微皱起。
那些细针当然不可能不见,而是被剑上附带着的真气吸附在剑芒上。
长剑惊鸿中,更是多了无数丝蓝色微光。
细针随着惊鸿长剑不变的方向,继续往她追击二来。
握着这把剑的人,武功实在不错。
最起码,比野北是高了不知道多少。
更让野北觉得心生骇然的,是这把剑的攻势,就像是完全掌握了她下一步的方向,总能提前一步把她的退路变成死路。
激情后,变故突生【15】

更让野北觉得心生骇然的,是这把剑的攻势,就像是完全掌握了她下一步的方向,总能提前一步把她的退路变成死路。
察觉到这个几乎不可思议的现象,野北眼眸骤冷。
立即抬眼往袭击自己的人看去。
这样的感觉,从那天夜里被南宫流云发现之后。
这一次,是第三次。
再一次面对强敌,那种缚手缚脚的感觉也从心底升起。
视线所到之处,剑光闪烁!
长剑在月色下挥舞,剑身被真气催动得不断轻晃,发出刺眼的光芒,正好将那个人的身形笼罩在剑芒后面、
就是野北此时的眼力,也透过剑光看到此人一袭黑色劲装。
脸上,一如那些黑衣人,蒙着面纱。
野北只是扫了一眼,视线就立即投注在往自己逼近的长剑上了。
盯着闪电般逼近的长剑,脚尖在地面轻点,快速往后退却。
赤着脚,点着冰凉的青石路面时,野北的心也微凉了下去。
在这把洞察先机的长剑面前,她的武功就像是和别人商量好了再出手一样。
出手,等于把自己的命送给敌人。
但若是再这样退下去,那把紧追不舍的长剑,在她稍微出点差错的时候,也一样会轻而易举的杀死她!
野北一边急退,心里一边算出无数种对敌的方式。
每一种刚刚升起,都快速的被否决。
这一把剑,就像是对准她死穴的毒蛇,紧紧踩着南宫楚歌之前刻意留下的破绽,步步把她逼入死角。
想着,野北眼神骤然变得决绝起来。
往后退却的脚步一停,左手手臂轻扬往那柄带着死亡感觉的利箭抓去,右手同时曲起,准备左手被斩断的同时,把敌人也送入死地。
激情后,变故突生【16】

往后退却的脚步一停,左手手臂轻扬往那柄带着死亡感觉的利箭抓去,右手同时曲起,准备左手被斩断的同时,把敌人也送入死地。
要死,就一起!
野北手臂快速抬起手,一条白色缎带从墙头上凌空飞至。
灵活的缎带,仿佛一条有生命的魔龙。
顶端快速的从后面缠绕上野北的腰部,带着她的身子往后倒退。
凌空盘旋时,野北心里顿时一安。
缎带的另一端,握在南宫楚歌的手里。
那张绝美的脸,在清冷月色下显得比平时更加雪白。
缎带拉拽着野北往自己方向过来的同时,南宫楚歌脚尖也快速在墙头上轻点,迎着半空中的野北而去。
两个人之间还差三尺距离的时候,野北和南宫楚歌的眼眸都同时微眯了一下。
身后,无数尖锐的破空声紧跟而至。
握着长剑的那只手,在失去目标之后,手腕猛地一晃。
剑锋上吸附着的细针,在真气的催促下,比机括激发的速度还快。
无数细针,反折出微蓝的光芒,在月下往野北的背心疾射而去。
南宫楚歌看着那些在月色下反折出的光芒,细长的眼眸瞬间变得决绝起来。
这样的眼神,让野北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要!”
野北低吼声在月夜下响起的时候,身子已被南宫楚歌拥在怀里。
半空中,南宫楚歌借着野北身子的冲力,硬生生的旋转半圈,紧拥着野北,把自己和她调换了一个方向。
看着南宫楚歌骤然绷紧僵硬的脸,野北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被那些毒针刺伤了一样。
月色下,黑衣人长剑骤然一收,漫天剑芒消失同时,身形如烟掠出院墙,夜风带来快速遁去的冷笑声:“意外收获!”
激情后,变故突生【17】

月色下,黑衣人长剑骤然一收,漫天剑芒消失同时,身形如烟掠出院墙,夜风带来快速遁去的冷笑声:“意外收获!”
听着那个人近乎嘲弄的声音,南宫楚歌勾唇苦笑了一下。
拥着野北的手臂,同时一松。
情知不对,野北急忙睁开南宫楚歌的手。
反手一把抱住他的腰部,托着他的身子率先着地。
“他们居然瞒着朕,在宫廷中布置了一群侍卫,今夜”
虽然南宫楚歌功力雄厚,多支毒针入体,脸色在瞬间也变得惨白起来。
月色映照下,带着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灰青。
落地后,快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
才刚刚拿出来,瓷瓶就从他指尖滑落。
野北快速的腾出一个手,一把抄住跌落半空的瓷瓶。
冰冷的瓶子入手时,野北的心也像是被瓷瓶冰冻起来。
南宫楚歌平时稳稳的手,在这个时候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连一个小小的瓷瓶都拿不稳。
此时也不等南宫楚歌吩咐,拇指往上一挑。
任凭瓷瓶盖子落地,也不管瓶中药水有多少,有什么作用,反掌把瓶中药水多少一股脑往南宫楚歌嘴里倾入。
虽然南宫楚歌什么都来不及说,但他在这个时候去拿瓷瓶,必定是里面有救命的药物。
果然
药物入喉之后,南宫楚歌呼吸顿时顺畅许多。
注视着野北担忧的眼眸,勉强勾唇笑笑:“朕没来晚!”
这句话,让野北托在南宫楚歌腰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
咬牙开口:“你为什么要这样救我!”
“因为在朕心里,你比朕的命重要!”
音落,南宫楚歌抬起手,轻抚向野北的脸颊,眼神却有些迷离起来,低语出声:“看着你没事,朕就放心”
激情后,变故突生【18】

音落,南宫楚歌抬起手,轻抚向野北的脸颊,眼神却有些迷离起来,低语出声:“看着你没事,朕就放心”
手到了一半,就颓然往下掉落。
人也在瞬间陷入了昏迷之中。
野北紧紧拥着南宫楚歌的身子,一时之间,从来都不曾害怕过的心,居然升起浓浓的恐惧。
唯恐南宫楚歌昏迷之后,就这样再也醒不来了。
第三次了!
看着南宫楚歌那张绝美的脸,野北深吸了一口气。
低头附到南宫楚歌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你一定不给死,要不然你就是到了地狱,我也会把你抓出来!”——
凤翔宫
野北漠然的坐在窗栏上,看着无数太医进进出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
照耀在野北精致的脸上,让一动不动的她,就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
桌子上,还摆放着昨夜她沐浴前烟云特意端上来的糕点,准备给南宫楚歌稍晚一点到凤翔宫当宵夜。
如今,天已经亮,南宫楚歌的人也躺在这里。
但是
那些糕点却依旧一动不动的摆放在桌面上,根本就没有人动过、
也许,以后也永远都不会有人动它们了。
想到这里,野北心里猛地巨痛起来。
视线转向南宫楚歌的方向,看着他那张透着灰青色的脸。
这样的情景,已经是第二次了。
两年前,也同样是为了救她,南宫楚歌也是这样静静躺在这里。
但是这一次,听着那些太医的说辞,似乎比上一次要危险了不知道多少倍,毕竟那些毒针的数量,实在是不少。
激情后,变故突生【19】

但是这一次,听着那些太医的说辞,似乎比上一次要危险了不知道多少倍,毕竟那些毒针的数量,实在是不少。
其实不用太医说,野北也看得出来,这一次南宫楚歌凶多吉少。
能拖到现在,也是因为他体内真气过于雄厚,又及时护住心脉。
但在此时无药可解的时候,那些毒气已经缓慢往心脉侵袭。
南宫楚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就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样?”
院门处,南宫流云矫健的身形快步踏进院落。
一眼看到坐在窗栏处的野北,便朝她走了过来。
人未近,询问声已经出来。
看到野北的沉默之后,半道折身,往寝宫大门进入。
看一眼南宫楚歌的脸色,南宫流云的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沉吟了一下,快步往野北的方向走来。
停身站定,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眼里又出现了一丝犹豫。
“你想说什么?”
野北抬眼,有些麻木的询问。
看着她的样子,南宫流云眼里的犹豫更加浓了一点。
好一会儿,才是无意义的勾唇笑笑:“这里人多耳杂,可否借一步说话?”
野北皱眉,看一眼连胸膛起伏都虚弱到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南宫楚歌。
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愿意离开。
人,却不自觉地从窗台下挑落到地。
心里隐隐有个感觉,似乎南宫流云想对她说的话,能救活南宫楚歌——
“他也许支撑不过半个时辰了!”
听着南宫流云说出来的话,野北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你叫我出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
以血为药【1】

听着南宫流云说出来的话,野北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你叫我出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
“当然不”
南宫流云听着野北的问话,顿时失笑出声。
紧跟着挑了一下眉毛,断然开口:“不过这个应该是你的意愿,你希望他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流云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
“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的命去换他回来!”
野北低低的丢出一句话。
唇,就紧紧地闭上了!
从昨天拥着南宫楚歌开始,她就已经下定决定。
如果他死了,她也绝对不会独活。
不为别的,就为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向南宫楚歌那样用心去宠爱她。
也再不会有一个人,会三番两次的不顾自己的性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就为了这样一份守护,她宁愿现在中毒的死她。
马上死了的人,也是她。
而现在,南宫流云却说她希望南宫楚歌死?
南宫流云把野北的神情看在眼里,抿得紧紧的唇角,顿时就往上勾了起来。
笑容里,全是讥讽。
“你若是不希望他死,怎么会不救他?”
说完,看着野北瞬间睁大的眼,南宫流云嘴角嘲弄更甚。
俯身,凑到野北耳边笑语出声:“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前朝唯一的金枝玉叶!”
这个话,让野北又是一怔。
紧接着就是惊喜交加,疾声开口:“你的意思是”
“我曾经从一个前朝侍女的嘴里得知,她们的公主身上的那些血,就是起死回生的良药,而你”
挑眉,南宫流云上下打量了好几眼野北。
看着她的眼里,说不出来的戏谑嘲弄,语气却是淡淡的:“或者,只是一个宫娥的胡言乱语吧!”
以血为药【2】

看着她的眼里,说不出来的戏谑嘲弄,语气却是淡淡的:“或者,只是一个宫娥的胡言乱语吧!”
“胡言乱语?”
野北低低的重复了一次南宫流云说出来的几个字。
神情终于决然起来:“那按照传说,有没有说我这个公主的血,要怎样才能治病!”
这句话,让南宫流云微微皱了皱眉头。
侧目看着野北决然的脸,那句‘你确定’的问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不需要问,在野北脸上他已经得到答案。
好半天,才是浅笑出声:“如果你在没有遇到南宫楚歌之前,你也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
顿了顿,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丢了出来。
重重的再次重复:“弱女子!”——
野北按照练功时的姿势,盘膝坐在床沿。
双膝之间,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盏。
低头看了看瓷碗的和自己身体的间距。
确定无误之后,野北一把抓起桌面上的匕首。
手腕一翻,尖锐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在胸膛刺入一寸半。
匕首随着手退出胸膛时,殷红的血往下滴落,点点滴滴落到白瓷盏中。
野北紧握着匕首的手指,用最快的速度把手中匕首往旁边一扔。
双掌平举,合并于胸前。
把全身真气提升最顶端,让真气自行在体内源源不断的循环。
这个方式,就是南宫流云所说的,那个近乎传说的神话。
用她身上的血为药,和着血里的真气为引,用这样一个听着玄乎其玄的方式,帮南宫楚歌做着最后的生死挣扎。
“若是你真的用自己的血去救助他,等着你的,就是每一次随着血流逝的真气!”
以血为药【3】

“若是你真的用自己的血去救助他,等着你的,就是每一次随着血流逝的真气!”
想着南宫流云说的那句话,野北的嘴角隐隐的往上勾了起来。
怪不得她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时候,这个身子里娇弱得就像是一个被人常年保护的娇花。
按说,在这个崇尚武力,强者为尊的时空,身为公主多多少少都会学一点防身之术。
偏偏她
原来,就是因为那个近乎玄幻的传说。
当她的血附带上真气之后,就会成为只要那个人还残留一口气,都能全部治愈的药物。
也就是这个原因,这个身子的父王严令禁止她习武,免得成为别人窥伺的对象。
对这个一个说法,野北几乎是完全不相信。
但就算是完全不信,她还是按照南宫楚歌说的这样,在自己的心口上刺出一个洞,让自己体内的真气,和着血滴落到瓷碗里。
不管有没有用,她都会一试!
计算着白瓷盏应该已经装得差不多,野北合在胸前的手臂轻扬,眼睛缓缓睁开。
把装得满满的血盏小心翼翼的端到一旁,松开盼着的双膝,快速站到地面。
俯身,弯腰拿起那盏也许根本就没有用的血,折身快步往南宫楚歌躺着的主寝室走去。
才是走了两三步,野北眼前顿时就是一昏。
刚才那个办法流失的,不仅仅是血,还是一个练武之人最为宝贵的真气。
正如南宫流云所说。
血若是没了,过段时间可以补回来。
但是真气如果伤了的话,对她的身子就会造成长久的伤害,到了后面,甚至会比任何一个平常人都还要虚弱。
以血为药【4】

但是真气如果伤了的话,对她的身子就会造成长久的伤害,到了后面,甚至会比任何一个平常人都还要虚弱。
察觉到手里倾斜的白瓷盏,野北暗叫一声不妙。
这个血,打翻了不要紧,但是南宫楚歌那里的时间却等不起。
身子被胸前气血牵引不受控制往前继续扑倒时,一只手快速的接过野北手中的白瓷盏。
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
确定耳里没有传来应该听到的碎裂声,野北顿时松了一口气。
努力调息失去部分真气后,极度不适的身子,在搀扶着自己那只手的帮助下,站直身子。
南宫流云一言不发扶起野北。
侧身,把手里从野北手中抢下来的白瓷盏往一旁烟云递去。
“把它端给王,让他喝下去!”
淡淡的吩咐一句,南宫流云抓着野北手臂的手更是加了一点力道。
阻止野北意图跟着出去查看南宫楚歌的动作,径直大力将她拉会床沿坐下。
“如果你不想身子过于损伤,就最好立即闭目好好调息!”
深深的看一眼被他这个阻止的动作,神色瞬间变得冷冽的野北。
抬起手,在野北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修长的指尖榜帮她将刚才倾斜有些散乱的发丝勾好。
抬眼,对上野北的眼眸。
下一刻,看到野北眼里的不以为然,南宫流云突然失笑出来。
“你去看了也是没用!”
笑容只是一闪而逝,南宫流云的脸再度绷紧,沉声开口:“若是他不能救活,你去看了也是白看,若是他能活,只怕”
以血为药【5】

笑容只是一闪而逝,南宫流云的脸再度绷紧,沉声开口:“若是他不能救活,你去看了也是白看,若是他能活,只怕”
说到这里,南公流云一停。
盯着野北看了半天,话锋跟着一转,沉声询问:“你真的不后悔?”
对这个问题,野北根本就不答。
只是轻扬嘴唇,风轻云淡的笑笑。
这个问题,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已经回答过,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回答,到了现在更不用重申。
心里也知道南宫流云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要是她的血真的能救活南宫楚歌,就绝对不止是这一次用血做药。
南宫楚歌体内的度,按照太医诊断,已经侵入心脉。
后面,要是正常必定还需要野北更多的血。
但那又如何?
就算如南宫流云担忧的那样,想要南宫楚歌复原,也许会把她自己体内的真气完全耗尽。
可是
野北勾唇淡淡一笑。
可是只要南宫楚歌活过来,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没有了真气,她可以从头修炼。
就算是失去真气照成身子筋脉受创,她身边也有南宫楚歌。
那个绝美如妖,诱惑人心的人,能三次不顾性命把她从生死边缘救下来。
以后就一定会用心保护她。
小鸟依人的生活的确不是她想要的。
失去南宫楚歌,更不是她愿意。
一切,随天意吧!
反正她身上的真气,都是南宫楚歌亲自指点,还给为了救她濒临死亡的他,天经地义。
心里想着这些,野北索性也如南宫流云刚才提议所说。
径直闭上眼,盘膝而坐,静静的开始努力调息呼吸起来,若南宫楚歌真的被她的血救活了,她就更加要保护自己的体质、
以血为药【6】

径直闭上眼,盘膝而坐,静静的开始努力调息呼吸起来,若南宫楚歌真的被她的血救活了,她就更加要保护自己的体质、
南宫流云看着野北脸上平静无波的样子,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猛地转身背对着野北往外走去。
“你好好调息,我去看看他怎么样!”
匆忙离去的背影,竟像是逃避着什么:“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就过来告诉你!”——
二十天后
野北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从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
有些无聊的支撑着身子坐起来。
只是这样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眼前就是猛地黑了一下。
气力也跟着接不上来,支撑着身子的手臂,又是一软,直接跌倒在了床上。
那个几乎像是神话一样的传说,居然还真的把南宫楚歌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只是心脉里的余毒,到现在还是迟迟未散。
这二十天以来,每隔三天一次的滴血,已经让野北体内的真气到了差不多灯枯油尽的地步。
再加上失去那些血,更是让她在最后一次放血之后,都几乎无法下地走路。
察觉到自己身子虚弱,野北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
用笑容,掩饰着心里的无奈。
现在不用谁劝阻,她也只能在这里安心的调息了。
无奈的笑容绽放时,野北突然发现自己还真的想南宫楚歌了。
从那一天他缓和一点之后,在太医的建议下,让南宫楚歌独自搬回了他的寝宫。
而她
算一下,到现在几乎有二十多天没有见过那张诱惑世人的脸了。
他要立侧妃?【1】

算一下,到现在几乎有二十多天没有见过那张诱惑世人的脸了。
也不知现在的他,身子是否好了一点。
几乎是下意识的,野北直接断定那些毒药在南宫楚歌身上残留过多,虽然有了她的血,但是身子却也一时无法复原。
而且,身子也一定如她现在一样虚弱。
若是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又怎么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牵挂。
想起那张足以让世上所有女人都为之呼吸一涩的绝色面容,野北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为之心动的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男人。
但是
偏偏是那样一个妖孽一样的人,不顾一切的救了她。
让她的心,在他的呵护下不知不觉的沉沦。
脑海里浮现出南宫楚歌那张诱惑人心的脸,野北发现自己心里的思念再也无法抑制。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都要去看看他。
到底,南宫楚歌的伤势有没有好转。
又或者,只是那些侍女为了宽慰她的心,说他已经日渐好转的那些话,只是欺骗而已。
刚刚支撑起身子站到地上,野北却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