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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侯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拿起手里的珠串往雷厉的方向抛去。
本来含着笑的脸,在瞬间就变得冷峻起来:“若是你不愿卖,竟可以拿回去,在这里,容不得你讨价还价。”
雷厉一把接住珠串,盯着万侯爷看了半响,咬咬牙,走上前将珠串放到长桌上。
就算是吃亏,他也不得不卖。
整个云凌国,也只有卧虎庄才能吃下这样的贼赃,若不是不卖,这个吃不饱穿不了的珠串,根本就连一笼包子的价钱都不如。
长桌上,熙熙攘攘的摆卖了珍宝。
十三张椅子,也坐满了人。
最先出来的雷厉,却是连椅子的边缘都够不着。
不仅仅是他,那些最开始在大厅中大声说话的人,都是只有在旁边站着的份。
坐在这十三张椅子上的人,除了一两个是名满江湖的大盗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像刚才那个庄稼汉子,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他们的名号,除了这一年一度的聚会,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任凭你怎么看,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老实巴交的良民。
偏偏这样的人,身上带来的贼赃都是价值连城。
真正的大盗,本就从不轻易示人。
夜月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含笑等着万侯爷将宇文极一股脑倒在长桌上的那些珍宝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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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含笑等着万侯爷将宇文极一股脑倒在长桌上的那些珍宝报价。
万侯爷和长桌那一端那些人,从宇文极将珍宝倒出来之后,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
在万侯爷将最后一样珍宝放到长桌上时,夜月将手中把玩的折扇弹开,轻摇几下,侧脸和坐在自己身边宇文极相视一笑,笑容,妖孽无比。
“这箱子,价值......”
万侯爷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回眸和身侧的两个共同估价的人再次交流了一下眼神,斟酌着片刻,沉吟着说道:“却不知这些东西三位是从何得来?”
“哦?”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眼里的嘲弄神情更甚:“万侯爷难不成忘记了道上的规矩?”
闻言,万侯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向来,黑道上都有东西不问出路的规矩,在黑道上混了数十年,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摆在他眼前的这些东西,可以说每一样都是他熟悉到了极点的。
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那颗比情人眼还要让人心动的猫眼,沉声说道:“若是万某没有看错,这个是三十年前草原部落为战败求和,向云凌国进贡的,在半途被劫的镇族之宝,却不知为何在你们手中。”
夜月展颜一笑,点头确认万侯爷的话,却直接忽略他的问题,只是轻笑出声:“万侯爷好眼力。”
他又怎么会记错,那一次的劫杀,他就在其中。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现在这个纵横黑白两道的龙头老大,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大哥。
而这个猫眼,就是他那个大哥收藏着做传家之宝。
现在这个猫眼却出现在他这个聚会上。
夜月将万侯爷眼里的狐疑看在眼里,不由得轻笑出声:“其实万侯爷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多余,在这里,又有那一样东西不是抢或者偷来的?”
眼波流动,左顾右盼一番之后,提了提嘴角,将手中折扇一闭,扇尾往猫眼的方向指指:“这个猫眼,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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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流动,左顾右盼一番之后,提了提嘴角,将手中折扇一闭,扇尾往猫眼的方向指指:“这个猫眼,自然也不例外。”
万侯爷紧紧的盯着夜月看了半响,看到后者无所谓的神情,突然哑然失笑:“的确,在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抢来的,没有例外。”
“正是如此。”
夜月微微颌首,笑吟吟挑了挑眉:“万侯爷若是没有意见,想必现在可以帮我们的这些小玩意报一个价了。”
万侯爷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盯着夜月三人看了几眼,迟疑着将手掌比了一个八的姿势,在半空中停顿片刻,慢慢的握成拳头收了回去。
“八万两!”
在大厅中那些倒吸气的声音中,顿时响起了纷纷的议论声,最响亮的,不用说,就是那声如宏雷的雷厉:“看不出三个小子一个个长得细皮嫩肉的,东西还真不错。”
“对啊。”
大厅中,不知是谁,亦高高的答了一声:“特别是中间那个,就是男人看了也......”
说到此处,嘿嘿笑了一笑:“老雷你不是好这一口,索性将他劫回去,人财兼收。”
夜月闻言眼眸一冷,嘴角的笑意却是更甚。
眼波流转之间,看到一旁的宇文极那黑沉无比,仿若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不由得勾唇一笑,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过去。
宇文极眼眸微眯,依旧是一副醋海翻波的样子。
回眸,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随意的瞟了一眼,与拿夜月开玩笑之人视线对上之时,展颜妖孽一笑。
那看似无害的风流模样,却让说笑之人心里不寒而栗,本来还欲出口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万侯爷将众人的议论声听在耳里,咽了一下喉咙,勉强提了提唇:“是八十万两。”
他的声音不大。
最起码,在大厅那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是最小声的一个,但是,在他这个数字一说出口之后,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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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在大厅那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是最小声的一个,但是,在他这个数字一说出口之后,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人看着夜月三人的眼神也开始变了。
若是说,方才看到万侯爷那八是手势时,他们的眼神是嫉妒,那么,现在的就是杀气。
凛然的杀气在每一个人眼里出现,每一个人都和自己熟悉的朋友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心里暗藏着的心思。
劫杀。
这个是每一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出现的心思,就是坐在夜月他们身边的那十个人,眼眸亦是闪烁不定。
夜月三人却仿佛感觉不到周围的杀气一样,南宫羽更是皱了皱眉,大声说道:“这个价钱,实在是低了一些。”
冷笑一声:“这些玩意虽然不值钱,但外面的市价,最起码要比这里高三倍。”
万侯爷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低头看着长桌上的那堆挤挤攘攘的珍宝,却不敢像对雷厉一样直接扔回去。
按照规矩,但凡交易,卧虎庄都要抽三成。
雷厉那三成,若是和他的规矩比起来,他的确是看不上眼,但是这八十万的三成,却让他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扔回去,等于将二十四万两黄金丢了出去。
迟疑片刻,伸手凌空虚按了一下,返身与身后那十几个人商议良久之后,才转身对南宫羽抱了抱拳:“这位......”
“江湖上的名号,都是虚物。”
南宫羽勾了勾唇:“随便称呼,若是万侯爷实在是觉得不好称呼,就胡乱叫我南宫公子罢。”
万侯爷微微点头笑道:“南宫公子,万某与那些买家皆商议过了,这个价钱,实在是无法再往上提。”
随即轻叹一声;“说实话,卧虎庄交易向来都是真金现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各位买家事前都没有想过有你们这样一单大买卖出现,只怕一时之间也无法筹集黄金,就是现在这个价钱,只怕也只能给你们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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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侯爷果然是一个生意人。”
还不等万侯爷将话说完,夜月带着淡淡嘲弄的声音就将他的话打断。
随手将手中折扇甩开,笑吟吟的侧脸看着南宫羽:“南宫公子,我们还是趁早不要和他谈价钱了,再谈,只怕连东西都索性送给他了。”
眼波流动,往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的万侯爷展颜一笑。
眼眸却在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价钱这方面,我们可以按照卧虎庄的规矩来,但是这个现钱嘛......”
微微顿了一下,笑吟吟的脸也骤然一沉,冷声说道:“我们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各位买家相信都是神通广大之人,若是到时候来一个银票作废,我们又问谁要去?”
万侯爷眼眸一眯:“这个交易既然是在卧虎庄里,那自然由万某担当,难不成三位连我万某都不相信......”
他话还没有说完,夜月就提了提唇,站起身,朝身侧的宇文极侧侧脸:“将东西收好,我们走。”
宇文极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走到长桌前将箱子拿起,手掌往桌子上一扫,将那些珍宝往箱子里胡乱扫进去。
嘴里,小声的喃喃细语:“我都说了,叫你们不要来这个破烂地方,你们偏偏不信,规矩是他们定的,吃亏的永远是我们。”
嘴角却是笑得无比妖孽:“好在我们也不缺这一点金子。”
话说得小声,手里的动作却是粗鲁到了极点,每一次动作,都让那些落入箱子的珍宝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大厅中,所有的人随着这样的声音,每一声,心都不由得跟着重重跳动一下,不仅仅是心惊,更多的是肉疼。
虽然,这些珍宝并不是他们的,最起码暂时不是。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碰撞也损伤不了这些珍宝,但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无所谓的地步?
万侯爷看着宇文极的动作,脸色一变再变,他怎么样也想不到夜月他们比他还要干脆,二话不说就直接收拾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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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侯爷看着宇文极的动作,脸色一变再变,他怎么样也想不到夜月他们比他还要干脆,二话不说就直接收拾走人。
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二十四万两黄金这样从手中溜走,任凭是谁,脸色都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卧虎庄的交易能有今天这个场面,有一点是绝对的保证的,那就是交易自由,绝对没有强买强卖的说法。
往往这样的黑市交易,都要比正常的贸易更是公平,否则,根本就无法成市。
在这样的规矩下,那一个‘不许走’三个字,万侯爷怎么说得出口,但若是开口再行商议,同样是一件让他颜面尽失的事情,亦是说不出嘴。
只能是一脸铁青的看着宇文极的动作。
但是,他的脸色还不是最难看的。
比他脸色更难看的是他身后站着的,一身儒装浆洗得发白,看上去仿若一个落魄书生的中年白面男子,那些珍宝发出来的沉闷撞击声每响一次,他脸上的青筋就跟着弹跳一下。
仿佛,那些珍宝是他的一样。
等宇文极将桌子上的珍宝扫了一半到箱子里的之后,中年男子就忍不住了。
走到长桌前,一把按住宇文极的手,皱着眉沉声说道:“这些,都是上上好的珍宝,兄台这样,岂不是暴殄天物?”
眼里那心疼的神情,绝非虚假。
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宇文极的手掌拿起来放到一边,皱眉看着那些珍宝,沉吟了一下:“在下姓王,诚心想将这些珍宝全部购买下来,只是身边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金子。”
随即提了提嘴角,对看上去应该是主事的夜月做了一个辑:“在下是宝阁楼的东家,想必,阁下应该信得过我们宝阁楼吧。”
宝阁楼三个字一说出来,大厅中顿时就响起了纷纷吸气声,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寒酸到了极点的落魄书生,居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宝阁楼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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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阁楼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楼,甚至连一个真的店面都没有。
它只是一个名称。
一个二十年前在云凌国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名称。
从它出现之后,黑道上的珍宝生意,几乎就被它一手垄断。
提起它,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想到的就是富可敌国一词。
就是这样一个无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宝阁楼,却在二十年间,没有一个人能确定说出它的后台是谁。
除了知道它的东家姓王名林,其余的一概不知,就是王林,也没有人能说出他到底长得什么样,是男是女。
一切,都是神秘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视线,几乎在下一刻都集中到了万侯爷身上,看到他微微点头确认中年儒生的身份之后,每一个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气,就是那些平时永远都不服谁的大盗,眼里也不自觉的流露出讨好的笑意。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神秘人物,的确足以让所有的人都产生变化。
就是夜月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中年汉子身上发白的衣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世人都说,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抠门,就凭着王东家这一身衣服,夜月就足以相信宝阁楼实力。”
王林眼里顿时露出了笑意,扬眉浅笑:“既如此,这个交易......”
“这个交易王东家还是明年带够了金子再来。”
还不等他说完,夜月带着轻笑的话就直接说出口了,这样的话,让王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实在想不到有人会不买宝阁楼的帐。
夜月却是一脸笑意,含笑看着王林的那张顿时僵住的脸,眼里,全是嘲弄,淡淡的说道:“王东家做了那么多年的道上生意,又怎么会不明白道上的交易都是一些不能说出去的生意,以后出了任何岔子也互不相扰,所以向来都是真金白银。”
说着,勾唇一笑:“规矩如此,还望王东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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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扭头往又开始将那些珍宝往箱子里扒拉的宇文极看了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下一刻,那珍宝和箱子发出来的撞击声让他心痛之余不由脱口而出:“等等!”
抬眼,看着一脸似笑非笑却绝无商议的夜月,沉声说道:“若是三位愿意等上一个时辰,王某就立即让人去城里将金子调过来。”
夜月再次打量了一下王林,突然轻笑出声:“八十万两金子,不是小数目,王东家确定可以在短短的一个下午就调过来吗?”
“八十万两可能没有。”
王林闭着眼睛,手指不住勾动,睁开眼,刚才那副穷酸模样已然消失,直视着夜月:“城里加现在王某身边带着的,满打满算也只能调集五十万两。”
说着,微微轻叹出声:“除去万侯爷的二十四万两,还差六万......”
“王东家如此爽快,一手将这些玩意买去。”
夜月扬眉展颜一笑,还不等王林将那六万两怎么处理说出来,直接朗声说道:“那六万两,我们也就不要了,也算是送给王东家的一个见面礼。”
王林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夜月。
看到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再次确认之后,立即转头看向身边的万侯爷:“若是万侯爷信得过我宝阁楼,那你的佣金两天之后再行送到。”
“万某怎么会信不过宝阁楼?”
万侯爷到了此时,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笑笑,随即又加上一句:“既然你们都如此爽快,那我万某亦跟着效仿,佣金,那四万的零头就当是我送给王东家路上的资费了。”
王林眼睛更是一亮,转头看着夜月:“既如此,就有劳三位稍候片刻,金子,一个时辰一定到。”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身环顾了一下大厅中屏声静气听他们商议的大盗,轻叹出声:“按照卧虎庄的规矩,成交的向来都是最大的一单,却不知这样是不是坏了万侯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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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的话音才落,那些大盗就面面相觑起来。
“用不着坏了卧虎庄的规矩。”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夜月的身边响起,正是那第一个坐到椅子上的那个和庄稼汉没有什么区别的汉子。
现在,在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憨厚的神情,咧嘴一笑:“规矩总是规矩,我们这些人自然等你们的交易完成了才开始。”
看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夜月不由轻扬了一下嘴角,侧脸看着其余的人,笑吟吟的说道:“你们呢?”
“这样大的交易,我们就算是交易完了也是等着开开眼界,反正都是等,又何必还要坏了万侯爷的规矩!”
雷厉如雷般的声音响起,左右看了一眼,高声笑道:“兄弟们,是不是?”
话未落,大厅中一迭声的高声呼应。
夜月含笑点头,转身时和宇文极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在那些大盗眼里,他们分明就看到了杀戮,就是椅子上坐着的这十个,虽然不出声不言语,眼里那闪烁的神情,又怎么能逃得过他们三人的视线。
只怕,今日这个黑吃黑是吃定了。
就是不知道到最后,这些一心想守候肥羊的大盗,发现自己却变成了肥羊,而且是自己心甘情愿留下来的肥羊,会是怎样的心情。
夜月随手轻摇了一下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收起,对王林抱拳做了一个辑:“既然这样不妨碍卧虎庄的规矩,就有劳王东家筹集资金了。”
万侯爷侧脸看着自己身边端着托盘的童子,微微侧脸,轻声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听到大家要在这里等一个时辰吗?”
说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盯着童子:“还不赶紧帮客人奉茶。”
夜月随手端起童子递过来的茶杯,凑到唇边,作势一口抿下时,又将杯子放到托盘里,站起身,转身往大门的方向望去。
眼里,是淡淡的嘲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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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月放下手中茶杯之后,宇文极脸上也是勾唇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子,随手抛到了小童那大大的托盘上面。
却不端起托盘上的茶杯,而是抬手摇晃了一下夜月在进卧虎庄之前就装满的水壶。
拎开盖子喝了一口,抬眼看着眼眸微眯起的万侯爷,笑容,妖孽无比:“多谢万侯爷了,行走江湖的人嘛,习惯了。”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大厅中那些已经伸手端起的杯子的大盗,立即将手里的杯子放回来自己身边的童子手里。
那些欲伸出去的手,更是早就缩回到自己身边。
夜月盈盈一笑,低垂眼睑看了一眼故意出声提醒那些大盗的宇文极,眼里,全是赞赏。
看到宇文极回了一个无限讨好的笑容,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些大盗他们还要留着有用,当然不能让万侯爷给药翻了。
从万侯爷让童子奉茶时,那微微紧张的眼眸就让她已经产生怀疑,将茶杯凑近时,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茶水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药物,就是一些若是谁不小心喝下去之后,过不了一两个时辰就再也没有烦恼的东西而已。
死人,除了没有烦恼之外,在别人拿走他的东西时,当然也没有抵抗力。
看来,这一次的大额交易,让万侯爷同样的动了心。
向来小心谨慎的王林,更是不可能去喝万侯爷的派人奉上来的茶。
同样的,从自己腰际间摸出一个水壶,抿了一口之后,一脸的惬意,轻叹出声:“这个的确是个好习惯。”
大厅中,一时寂静无声。
但那只是外表看上去的平静,每一个人的心,都比平时跳动得快上了几分。
他们都在等,等着王林那些金子到了之后的交易。
雷厉抬手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压低声音咒骂了一句:“今年老天爷也怪,才是初夏,居然就那么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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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说起来并不算长,但是大厅中的人,十有八九神色都有些紧张。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算盘。
特别是那些本就站着的人,更是不知道在何时熟悉的三三两两地聚到了一堆,却不知为何,除了刚才雷厉压低声音说出来的那句话之外,大厅中,再无只言片语。
一片寂静。
万侯爷清瘦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神情,但时不时闪烁的目光,也将他心里焦急透露出来。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着急焦虑,这样的焦虑却和那些等着交易开始的大盗不同。
他是在想怎么样才能将这些东西全部都留下来。
贪婪,一旦动了心,就很难压抑下去。
现在那些长桌上的东西,就像有一种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魔力,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占为己有,却忘记了,自己一点险都不用冒,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分三成。
夜月三人懒洋洋的倚在椅子上,脸上的神情却是惬意到了极点。
整个大厅中最不着急的就是他们。
反正一切都按照他们只预算的往下走,该来的,总会来。
除了他们之外,唯一不着急的也许就是低眉垂目仿若养神的王林。
若是没有这份定力,他也做不了这个宝阁楼的东家。
门外渐近的马蹄声,让所有人的精神都是一振,不约而同的转头往大厅门外望去。
王林也是眼睛一亮,抬眼看着从大门外匆匆走进来的人,沉声问道:“多少?”
“东家算出来的账,又怎么会出错。”
来人先是淡淡的说出一句话,才躬身将手中拿着的账簿递到王林身边,沉声说道:“门外是三十五万两黄金,加上我们之前带来的十五万两,整整五十万。”
王林微微颌首,沉声吩咐:“将我们原来带来的都抬上来给三位公子过目点数。”
王林装金子的箱子,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木条胡乱拼凑敲钉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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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装金子的箱子,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木条胡乱拼凑敲钉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