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细弱的柳枝变成了一支箭,准确无误的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射去。
柳枝的目标,是一丛怒放的芍药花,刚才那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黑衣人在柳枝射出的同时,也飞身扑去,落脚之处,和姜皇后站立的地方成了一个犄角,不管那个人在什么方向从花丛中窜出来,他们两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拦截下来。
柳枝射入茂密的花丛之后,里面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花从间的叶子也赫赫颤动了两下。
但依旧是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除了那样一声呻吟,依旧是一偏寂静。
姜皇后却也不着急,轻声笑道:“在我的枝条上,带着内力,若是再过一时半刻,只怕你就走不了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姜皇后的预算中,她的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花丛中窜了出来,快速的往一边跃去。
在他出来的时候,黑衣人的手掌和姜皇后又折下来的一根柳枝跟在他身后,快速的逼迫而去。
夜月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姜皇后和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窜出来的人身上,也就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身形未动,突然觉得背后有些不对,在她的感应产生的同时,一双手在她的腰际突然紧紧的扣住,耳边,低到近乎不能察觉的话语声响起:“不要动。”
平地生波9
身形未动,突然觉得背后有些不对,在她的感应产生的同时,一双手在她的腰际突然紧紧的扣住,耳边,低到近乎不能察觉的话语声响起:“不要动。”
夜月刚刚准备抬起的手,在听到声音的那一霎那顿时放松。
她已经从这样的声音里听出,抱着她的这个人一点恶意都没有。
但是说话的人,却让她心里惊撼不已,若是她没有听错,在她耳边轻语的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到了极点的芊芊。
只是现在,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夜月听不懂的担忧。
她在担忧什么?
芊芊练的本来就是杀手的功夫,潜伏,是杀手必备的能力,所以她在夜月注意力被姜皇后她们吸引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接近她,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看着夜月侧脸回头看着她,芊芊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丝红荤,将视线从夜月脸上挪开,望着那边已经交上手的三个人,悄声说道;“你不要出去,他们都是顶级的高手,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定会杀了你的。”
在这个时候,夜月突然有些了然,芊芊的担忧到底是什么了,原来她是担心自己被发现,不由得诧异的看着芊芊,端详着她脸上的神情。
好一会儿视线才回到姜皇后那边,看到姜皇后快如鬼魅的身形和攻击,开始习惯性的琢磨着若是她和姜皇后交手,要怎么样才能击破那样的鬼魅攻击。
芊芊在夜月眼睛移到别处的时候,眼睛有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夜月的侧脸,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神,搭在她腰间的手指慢慢的松开,脸却越来越红。
姜皇后攻出最后一招,鬼魅般的身形骤然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黑夜中,这样骤停的感觉,更让人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站定,回身。
目光的方位却是夜月藏身所在,在夜月将动未动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察觉还有人在那里,盈盈一笑:“难道你也要本宫亲自去请吗?”
平地生波10
目光的方位却是夜月藏身所在,在夜月将动未动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察觉还有人在那里,盈盈一笑:“难道你也要本宫亲自去请吗?”
笑容却是在下一刻顿时僵住了。
看着从隐身处走出来的芊芊,姜皇后身上那种凌厉的杀气骤然消失,脸色微微不变,沉声说道;“芊芊,你怎么在这里?”
“我啊······”
芊芊朝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努努嘴,轻声说道;“刚才我正好路过这里,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跟着他看看他想做什么,谁知道不久之后就看到姨娘和师父都过来了。”
姜皇后的脸色顿时松懈了许多,眼里,却还是谨慎狐疑;“那你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
芊芊用力瘪了一下嘴,娇嗔的说道;“我当然想看看你们能不能察觉啊,要是你们都察觉不了这里有一个人,岂不是连我都不如。”
“放肆!”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脸色一沉,盯着芊芊:“你怎么能对皇后娘娘说些没大没小的事情?”
芊芊微微撅了一下唇,虽然不说话反驳黑衣人,但神色中,却也是看着委屈,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嘀咕一句:“本来就是啊,徒儿都在这里藏了那么久,姨娘和师父都没有发现。”
皇后闻言盈盈一笑,有些怜爱的看着芊芊:“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说话之间,脸色突然一整,轻声问道;“你来了很久了?”
“嗯。”芊芊重重的点点头,走到姜皇后身边,双手挽着她的手臂轻晃了几下,娇憨的说道:“要不是刚才看到是姨娘你过来了,我都不耐烦站在这里陪着他喂蚊子了。”
姜皇后轻松的笑笑,往黑衣人的方向使了一个眼神。
后者看到她的指使之后,沿着园子周围走了一圈,除了芊芊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将各个可以隐身的地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回到姜皇后身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其余的人。
平地生波11
后者看到她的指使之后,沿着园子周围走了一圈,除了芊芊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将各个可以隐身的地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回到姜皇后身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其余的人。
姜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抬眼看着芊芊,含笑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芊芊脚下不由自主的跟着皇后往前走,扭头看着毫无生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诧异的询问:“姨娘,他怎么办?”
“等一下自然有人过来收拾。”
姜皇后顿时扑哧笑了出来,那模样,哪有一点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和芊芊比起来,怎么样都像是两姐妹。
似笑非笑的看着芊芊:“你啊,难不成你准备以后你当了皇后,什么事都自己动手不成?”
她的话才说出来,芊芊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咬着牙沉吟了半天,有些怯怯的开口:“姨娘,若是我不想当皇后怎么办······”
“放肆!”
芊芊的话还没有说完,姜皇后脸色就是一变,一把甩开她的手,侧身正色的看着她,冷声说道:“这个事情不是你想还是不想的事情。”
刚才那种疼爱慈祥的样子完全消失,盯着芊芊的眼神,逐渐开始凌厉起来;“这两天你和什么人接触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姨娘?”
芊芊心里一慌,急忙慌乱的摇摇头:“姨娘,你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因为我怕我看中的人不喜欢。”
芊芊的话,让姜皇后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但依旧是正色的盯着她;“芊芊,姨娘告诉你,姨娘是真的心疼你,任何事情都会顺着你。”
稍顿片刻,才一字一句的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但是,就是这件事永远没有商量的余地。”

夜月等姜皇后三人的身形消失在转角处,依旧是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才从隐身的地方退了出来,走到那个死人身边看了一眼,细细的打量了他身上的致命伤之后,才站直身子沿着暗处退去。
平地生波12
夜月等姜皇后三人的身形消失在转角处,依旧是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才从隐身的地方退了出来,走到那个死人身边看了一眼,细细的打量了他身上的致命伤之后,才站直身子沿着暗处退去。
一路上,暗自将姜皇后的攻击和那个人身上的致命伤联系在一起。
在刚才那个人身上,致命伤居然不下于十处,最后还是不得不相信自己最开始的判断,那个人身上,所有的致命伤都来自姜皇后手里那支柳条,而且都是在最后一招造成的。
那样一瞬间的移动攻击,鬼魅的身形,简直是匪夷所思。
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弹指间避开或者格挡住她的全部攻击。
最起码夜月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做不到这一点,潜意识中,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个姜皇后之间迟早会有交手的一天,心里不由得有些凛然起来。
沉吟之间,本来不短的一段路,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
翻身跃到院墙上,夜月的身子突然停涩在原处。
在院落里,宇文极斜斜的倚在躺椅上,那个神情只能是用逍遥无比来形容。
在夜月跃到院墙上时,本来眯着的眼睛顿时睁开了,脸上展颜一笑,无声的抬起手臂朝夜月勾勾手指,示意她下来。
夜月皱着眉头打量着院子,看到自己母亲的窗户,心里有些凛然起来,既然宇文极这个殿下在这里,按照正常情况,北烈玉绝对会点燃蜡烛,但现在她的窗户却是一点光都没有。
不光是北烈玉的房间,就是奶奶的房间也是一遍黑暗。
夜月看到这里,想都不想,迅速的翻身落地,却没有走到宇文极身边,而是快速的往北烈玉的房门出走去。
才走到一半,院子里的宇文极就轻笑出声了:“你母亲不在。”
夜月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依旧按照原来的步伐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往里看,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之后,猛然回身,注视着宇文极:“那她去什么地方了?”
相煎何太急1
夜月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依旧按照原来的步伐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往里看,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之后,猛然回身,注视着宇文极:“那她去什么地方了?”
宇文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本王怎么知道她去什么地方去了。”
随即展颜妖媚一笑:“若是你过来给本王抱······”
看到夜月顿时变得冰冷的眼眸,急忙转口;“你过来坐到本王身边,本王慢慢的告诉你。”
夜月闻言,不由得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笑吟吟的走到宇文极身边,弯下腰,和宇文极那双充满暧昧的桃花眼对视着,轻声问道:“你确定?”
“当然······”
宇文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惨呼声取代,悠悠闲倚在躺椅上的身子也缩成了一团,抱着自己的腹部哀嚎出声之后,侧脸哀怨的看着夜月;“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夜月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肘,刚才的笑容不复存在,直接无视宇文极哀怨的声音,冷声追问;“我母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亏我在你去皇宫的时候,本王还帮你守着家等着你回来,你······”
宇文极脸上的怨妇样更甚,桃花眼哀怨的看着夜月,幽幽的说道;“你却这样对我。”
夜月听到皇宫两个字,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皇宫?
似乎看出夜月心里的疑惑,宇文极脸上那哀怨的样子顿时被扬扬得意取代,抬起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指:“本王不但知道你刚刚去了皇宫,还知道你遇到了危险,是一个美人救了你。”
“哦?你知道?”
夜月笑笑,看到宇文极那逍遥自在的样子,心里对北烈玉的担忧也少了许多,宇文极分明就是知道北烈玉在什么地方,而且是一个应该没有危险的地方。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芊芊及时赶过去救她,只怕也是这个宇文极安排的,就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刁蛮的芊芊按照他说的去做而已。
相煎何太急2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芊芊及时赶过去救她,只怕也是这个宇文极安排的,就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刁蛮的芊芊按照他说的去做而已。
宇文极却是一脸的得意洋洋,坐起身凑到夜月身边,昂着头笑看着她:“本王当然知道,要不然怎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夜月提了提嘴角,对宇文极说出来的话既不否认也不确认。
在这几次接触中,她已经知道宇文极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越是理会他,他的兴趣就更好。
而他不愿说的事情,就像他怎么知道她去皇宫这个事情这样,你就是杀死他,他也不会说。
索性沉默。
对付他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果然不出夜月所料,在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宇文极就极度没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叹息出声:“你这个人极度无趣。”
看到夜月只是挑眉不语,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邀功似的献媚笑笑:“本王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就是担心你着急,特意告诉你东方夫人被东方大人接回府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感觉顿时从夜月心里升起来,脸色骤然一变,一把抓住宇文极的衣领:“你说什么?”
宇文极本来还是笑颜如花的脸,在看到夜月突变的脸色之后,眼眸也跟着正经起来。
脸上却还是笑得妖魅无比,将手搭在夜月的手背上。
手指碰到夜月手背的那一瞬间,夜月手掌猛地一翻,抓住宇文极的手腕一翻一拧一甩,冷声说道;“滚。”
宇文极的脸顿时塌了下来,瞥了一眼夜月,哀怨声还没有发出来就自己老老实实的咽了下去,在这个时候,他也发现了也许还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
在夜月的眼里,充满了杀机。
夜月说完那个滚字之后,却是看都不看宇文极一眼,脚尖用力,直接往院墙上跃去,她倒要看看,那个东方宇在这个时候想做什么。
相煎何太急3
夜月说完那个滚字之后,却是看都不看宇文极一眼,脚尖用力,直接往院墙上跃去,她倒要看看,那个东方宇在这个时候想做什么。
若是东方宇敢伤害她的母亲,就算是她这个时空父亲,夜月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宇文极轻叹出声,慢慢的从躺椅上坐起来,看着夜月身影消失的地方,嘴角逐渐扬起一抹轻笑。

夜月站在东方府邸大门处,抬头冷眼看了一眼大门上的匾牌,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
现在天边虽然已经露出了一道晨曦,但街道上依旧是清寂无比,一个行人都没有,东方府的大门也是紧闭着。
夜月走到门边,抬起手抓起门环,重重的敲了数下,随即退后一步,背着手,站定。
过不了一会,门里,传来门房小声的嘀咕声:“谁那么一大早的敲门。”
拉开门,看到夜月之后,顿时愣了一下。
只是一下,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世子,你回来了?”
夜月嗯了一声,沉声询问;“昨天夫人会来了?”
她的话一问出来,门房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嘴里,却是飞快的回答:“回禀世子,夫人昨夜并未回府。”
“哦?”
夜月将门房的眼里的惊慌看在眼里,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甚,面色跟着一沉:“你确定?”
“小的······”
门房迎着夜月紧迫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空无一人的庭园看了一眼,有些惶惶然的退了一步,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昨夜,不是小的值班,实在是不知。”
“原来是这样。”夜月轻轻的点头,话锋却又是一转,怒喝出声:“你既然不知道,刚才为何又告诉我夫人没有回来?”
看着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碎汗珠的门房,夜月情知中间定出了什么差错,冷笑出声:“若是你想活命,就最好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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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碎汗珠的门房,夜月情知中间定出了什么差错,冷笑出声:“若是你想活命,就最好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
夜月面如沉水,心里却已经是心急如焚。
情知若是自己直接去询问东方宇,还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藉口搪塞自己,倒不如在这个门房身上问一个清楚明白。
有时候,要想获得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从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嘴里得到。
很多人往往都犯了一个错误,总是觉得小人物没有什么威胁,在很多时候都忽略了小人物,做事的时候,也没有回避他们。
偏偏,所有的秘密就是这些让他们看不起的小人物泄露出去的。
门房感觉着夜月散发的杀意,不由得又是往后退了一步,喃喃的蠕动了一下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到夜月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短剑之后,不由自主的往地上一跪,急急的颤声道:“不管小的事,是大人和夫人吩咐小的什么都不许说的······”
话还没有说完,抬起手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看我这张嘴,是如夫人。”
“哦?”
夜月压抑着自己心里怒意,提了提唇,轻飘飘的将字吐出来:“说!”
“夫人昨天的确是来了,但是······”
抬手用力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门房的声音更是颤抖起来;“但是就是不久之前,宫里派了一顶小轿,将夫人······”
话音未落,声音就像是被卡在咽喉里,发出的只有咯咯的声音。
夜月眼眸一冷,抬眼望去。
晨曦中,一身素衣的林若音俏生生的站在回廊上,和夜月的视线对上之后,轻笑出声:“这样怕死的仆人,东方府不要也罢,别丢了东方府的颜面。”
在她身后,是那两个人怒目相视的双胞胎,刚才杀死门房的暗器,就是东方武发出来的,在他的手里,正上下抛玩着那一模一样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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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是那两个人怒目相视的双胞胎,刚才杀死门房的暗器,就是东方武发出来的,在他的手里,正上下抛玩着那一模一样的暗器。
夜月直接忽略林若音的话,侧脸看着那一脸恨意的东方武,轻笑出声:“你动的手?”
眼眸中,全是杀气。
在这个时候,宫里派人来将北烈玉接去,宇文极又不知道内情,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姜皇后那边的决定。
若是北烈玉落入了姜皇后的手里,夜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东方武冷笑一声,用两根手指一把捏住往下落的暗器,抬起手对夜月示意了一下,嘲弄的笑笑:“你不是看到了?”
看着那种充满戏谑的脸,夜月突然失笑出声。
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样的小角色敢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从他们出生开始,也许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死。
有的,只是计较着那个世子位子的心思。
不由得轻叹一声:“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母亲去什么地方了。”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回话的人依旧是林若音,轻笑出声的时候,让夜月不由得往她的脸上端详了几眼。
看着林若音那张和十五年前都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在这样一张脸上,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夜月打量了几眼之后,依旧是不理会那俏生生的林若音,注视着东方武:“你要知道,在这个府邸里,你只是一个妾室所生的人,根本没有权力决定谁的生死。”
她知道,只要这样的一句话就足矣。

看着东方武如自己预料一样,怒吼一声往自己的方向扑过来的时候,夜月的嘴角就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这个,正是她需要的效果。
林若音的身上,有的就是姜皇后的影子,虽然行不似但是神似,若是让他们母子三人聚在一起,下起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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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音的身上,有的就是姜皇后的影子,虽然行不似但是神似,若是让他们母子三人聚在一起,下起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激怒的东方武,在冲动的时候,就变成了孤军奋战。
对付他,对夜月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看着扑过来的东方武,夜月眼里已经有了嘲弄。
手臂微微一抖,袖子里的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上,在东方武才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短剑划出一道惊鸿。
这一次,她不再像上次在练武厅那样手下留情了。
她用的是杀招。
在东方武改变力道停顿下自己身形,无法再次改变自己方向的时候,夜月手里的剑就已经到了他的眉间。
简简单单的一剑,却将时间力道都拿捏到了极点。
东方武避无可避,看着那把已经到了眉心的剑,张张嘴,也不知是想惊呼还是想喝骂,就被已经刺入眉心的剑,将所有的力气带走,他到底想说什么,从此以后,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活着的人,是听不到死人说的话的。
眉心,本就是最让人快速致死的地方。
夜月的剑,刺入眉心只有一寸半。
这样的距离,已经足以毙命,夜月不是一个浪费力气的人,哪怕是多半分她都不会再刺进去。
东方武看着夜月那把从他眉心间抽出来的剑。
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似乎到死都无法相信,自己连夜月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这样被杀死了。
好一会儿,身子才往后仰去。
等东方武的身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林若音和东方君才像是如梦初醒般。
夜月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下的手,也实在是太狠了。
一招致命,快到他们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