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相思系有时
作者:金丙
文案:
“你觉得我残忍,你觉得我恶心,那我就让你尝尝,被这样一个恶心残忍的人爱着,是什么滋味!赵有时,我等你回来。”
他养成了一个习惯,这个习惯叫做——赵有时。
文案字少,自行想象《霸道总裁的落跑新娘》、《好汉歌之纤夫的爱》、《邪魅狷狂之你是我的小妖精》→_→一切剧透全在这里,连文都不用看了→_→←_←
温馨提示:
1、男主不善
2、男主不善
3、男主只对女主善
感谢伟大的妖姐辛苦做出的封面^_^
内容标签: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有时 ┃ 配角: ┃ 其它:饺子吃太多的肉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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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两首歌的时间
七月上旬,电视新闻一直在播报最近的群体骚乱事件,赵有时当初有幸目睹全程,事后病倒,大家都说她受惊过度,任凭她如何辩驳内外温差和受冻感冒的关系,大家依旧怜惜待她,唯好友郑妙君说:“这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大家都被你的长相欺骗。”
这天服完感冒药,赵有时昏昏沉沉趴去床上,事后也忆不起自己是怎样接得电话,只隐约记得那头说到“泸川市”,她“嗯嗯啊啊”应答,醒来以为是场梦,查看通话记录后才呆住。
郑妙君提着水果来看望她,进门问:“怎样,好点没有?”
赵有时蜷在沙发上,迟疑说:“妙君,我想打一个电话。”
“打啊。”郑妙君奇怪。
“是国际长途。”
郑妙君不解:“舍不得电话费?”
赵有时摇摇头,没有多说,等郑妙君走后她才拨通那串号码,对方自称“林大姐”,是街道办事处的员工,说一口泸川口音的普通话,听完赵有时的问题,她有些不耐:“我刚刚才跟你打过电话,怎么又问。”到底还要尽责,将房子拆迁的事情重复说一遍,问赵有时想委托亲戚处理,还是自己回来处理。
赵有时却问:“林大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林大姐的耐性似乎已到尽头,突然扯高嗓门,将赵有时的耳膜都要震破:“赵小姐,你以为我是骗子?不要浪费时间行不行,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只是负责通知!”说完就要挂电话,话筒还未完全放下,林大姐骂骂咧咧的声音又传来,似乎提到了“赵有时”的名字,那头有人问:“赵有时?就是那个赵有时?”林大姐说:“怎么了?”
可惜电话在这时挂断,赵有时没能听她们议论自己。
赵有时谨慎,上网搜索信息,查到旧房一带果然要拆迁,确定林大姐“不算”骗子,只是不算而已。
几天后,她提了水果去郑妙君的诊所看她,与妙君喝了一顿下午茶,说:“我下周回国。”
郑妙君说:“你这几天有些古怪,我猜到你有事。”
“能有什么事,老房子要拆迁而已。”
“老房子?原来你在中国有房产?”
赵有时笑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二十多年住在哪里?”
说说笑笑两小时,道别时郑妙君喊住赵有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有时已经迈步,闻言后身形稍稍停顿,没有转身,不过两秒,郑妙君又换了一个问法:“那你还回来吗?”
无论答案是什么,回国的事宜总要准备起来。
夏天是个好时节,行李不需要太多,处理完手头工作,赵有时踏上了前往机场的路,半途她接到了国内友人的电话,这次回国她只通知了小佳。
小佳的声音有些沙哑,问她:“你几点的飞机?”
赵有时报了时间才问小佳:“你感冒了?”
小佳“啧”了一声,吐起苦水:“是被烟呛着了,我现在真后悔之前犯花痴跟你说的话,这家老总除了长得帅钱太多,没一点儿优点,刚我去他办公室,还以为里面拍戏放干冰呢,全是烟,这烟瘾也太吓人了,我等半天他也不吭声,阴沉沉的一脸凶相,吓死人!”过了一会儿又自恋道,“你说他是不是暗恋我,否则为什么把我叫进去又不说话?”
赵有时失笑,打趣她脸皮厚得赛城墙,结束通话,车子也恰好抵达机场,郑妙君约了病人,并不打算送赵有时登机,她从仪表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MP3,说:“给,你永远只听那两首歌,飞机上慢慢听。”
MP3年月已久,大家早就不爱用这个,赵有时差点忘记这样一个电子产品,“你怎么找到的,我以为搬家的时候丢了。”
MP3里大多是高中和大学的英语听力题,赵有时对音乐没有多大兴趣,里面只存了两首她最中意的歌,许久没唱,连歌词都有些模糊,登机落座后,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MP3,跳过英语听力,熟悉的曲调绵长遥远,拉扯着她的记忆。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或平淡无味,或波澜起伏,不拘阅历,不限山河,自出生起,再也无法净如白纸。
第一首歌,她曾唱过整个夏季,也是始于这样一个炎热的七月。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一样的喜好,男主魁梧爷们儿→_→
祝今天生日的小伙伴生日快日呀!(╯3╰)~
☆、一、动物世界
七月这天,梧桐巷里鸡飞狗跳。
赵有时的奔跑速度堪比火箭,几次差点撞到路人和老母鸡,马尾辫散开了也顾不得梳理,梧桐树下打着蒲扇的大爷大妈纳闷,喊她几声,只得到一个挥手的回应。
家门近在咫尺,赵有时刹不住车,这次终于叫她撞上了人,双脚一跛直接跌进了路过的男生怀里,鼻头酸痛,也不说一声抱歉,推开对方就迅速溜进了大门里头,随即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年龄比她还大的木质楼梯“吱呀吱呀”响,显然经不住她的折腾。
赵有时跑到二楼家中,边喘气边喊:“姐!”叫了几遍,无人回应,她走到卧室和卫生间看了一圈,才在客厅的餐桌上发现纸条,纸条上字迹刚毅,弯折棱角分明,姐姐留言告知临时加班,赵有时有些失落,捻着纸条发了会儿呆,等感觉闷热,才发现辫子已完全散开,发圈不见了。
赵有时下楼找了一圈,一无所获,邻居王阿姨叫住她:“哎你回来啦,你姐姐公司加班,你一大早就跑去学校也找不到你,你姐让我给你杀只鸡补补。”
赵有时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索性蹲下来观摩宰鸡。
这只老母鸡的使命很光荣,它将被整只炖汤,加点香菇和竹笋,提鲜又营养,前提是要先宰了它,这画面一点都不美,所以赵有时有胆看,不过她肤白瘦小,王阿姨担心她胆也怯,赶她到一边:“去去去,回屋呆着,等会儿我送到楼上给你。”
十八岁的赵有时刚刚经历了自认为最痛苦坎坷的一年,连高考都挺过来了,宰只鸡有什么怕,瞪大眼睛看着王阿姨手起刀落,血腥味渐渐浓郁。
王阿姨说:“这只老母鸡我可是养了好几年了,土鸡很有营养的,你要好好读书,暑假也不要荒废,大学里也要用功,不过你也别老闷在家里看书,多出去活动活动,还有你姐姐工作辛苦,让她多喝点汤,对了,她几点下班?”话毕扭头,见到赵有时蹲在那里,偏着头,遮着眼,好笑道,“我让你上楼你不听,等下把你裙子弄脏了!”
赵有时小声道:“没关系的,我帮你打下手。”
等老母鸡裸|奔了,已是十五分钟之后,王阿姨担心赵有时的厨艺,一边清洗一边问:“你会不会炖汤?要不要我上去帮你弄?”
赵有时接过盛鸡的盆子,笑说:“我会炖,炖好了我盛点下来给你。”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讨喜极了,还说炖好了送汤下来,又乖又懂事,王阿姨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还当她是小孩。
赵有时不会杀鸡,厨艺却不错,鸡汤炖足一小时,香气让人流口水,盖上盖子,留待晚上吃,她背上书包出门,五十分钟后抵达时代大厦,走到老位置靠墙等候。
时代大厦位于主城区中心地段,附近都是商务楼,进出白领,光鲜亮丽,连脚下的大理石地面都不会蒙灰。下班时间一到,喧哗声陆陆续续传来。往常姐姐都会在这时出来,今天已过去半小时,却还不见她人影,赵有时从角落走出,探头探脑地看向大门,天色渐暗时才见到一男一女从电梯里走出来,赵有时立刻喊:“姐……”顿了顿,又有些迟疑。
“怎么跑这里来了?”赵有为拄着拐杖,右裤腿空空荡荡,偏头跟男同事道别,等男同事走了,她才问,“等多久了?”
“没多久。”
赵有时拿过姐姐的单肩包,笑眯眯地看着她,赵有为说:“他是我同事。”
赵有时不解:“啊?”
赵有为尴尬,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说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说过不用来接我吗。”
赵有时又一次笑眯眯:“王阿姨给的鸡我已经炖好了。”说完有些腼腆羞怯,又故作神秘,磨磨蹭蹭的摘下书包,取出一张纸,红色的封面,硕大的字体,醒目的校名,不就是姐妹俩日盼夜盼的华大录取通知书,姐姐赵有为稳重如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又哭又笑,尘埃落定的兴奋和喜悦旁人无从感受,赵有时重新感到激动,又紧又沉的双肩顷刻放松。
夜里赵有时连吃两碗饭,喝完半锅鸡汤,食量大得惊人,边吃边流汗,半桌食物全进了她的无底胃,吃相却文雅,又不像饿鬼投胎。
吃得太多,赵有时饭后打嗝,姐姐吓唬她几次,赵有时说:“没……咯……用。”喝水也不管用,赵有时只能打着嗝去厨房洗碗,时不时“咯”一声,响亮清脆,与附近老母鸡的声音遥相呼应,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同伴在赵有时的肚子里,这只老母鸡成仙了似的。赵有时忍住嗝,礼让老母鸡,老母鸡也礼让她,不一会儿赵有时又“咯”了一声,老母鸡欢乐了,“咯咯咯”叫个不停,双方和谐美满,就在这时,赵有时突然瞄到楼下的男生,又一声“咯”破喉而出,不待她缓口气,一道暗器倏地袭来,赵有时捂住脸颊“哎哟”一声,脚边一颗石子滚了几圈才停下,石子上绕着一根金色|猫头鹰佩饰的发圈。
赵有时气鼓鼓地扒住窗户,对方早就不见了。
第二天周日,赵有时要去茶楼打工,早早起床熬上粥,又去楼下买菜包油条,老大爷问她:“礼拜天怎么也不睡个懒觉,你姐姐今天要上班?”
赵有时说:“她不上班,我今天还要去打工,所以先买点早饭。”
一个中年大妈提着一把剑,经过早饭摊时叫住赵有时:“哎,有时,昨天我叫你半天,你怎么不搭理!”
赵有时见到她,这才想起昨天兴奋过头的事情,忙说了声抱歉,又道:“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了,昨天赶着拿给姐姐看。”声音轻轻柔柔,似有些羞涩。
大妈笑她:“这么好的事情,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儿子说你一定是拿到录取通知书了,还真被他说中了,我就说你有本事,我家那臭小子当初就差了华大三分,不过念什么学校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有一份好工作,他现在暑期工,领导也器重他,昨天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回来!”昨天她还跟儿子夸这赵家的姐妹俩,姐姐缺一条腿,照样考上大学,毕业后进入大企业,妹妹成绩优秀,又乖又听话,文文静静,两姐妹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过了一会儿又唏嘘她们家里的遭遇,也不知是谁八字过硬,克父克母。
赵有时想到对方的儿子,心头哼了一下,笑着跟她道了别,这才跑回家里放下早点。
她打工的地方在清元河边的茶楼,周围景色美不胜收,河岸两边大多是明清样式的建筑,白天雅致脱俗,夜里灯光璀璨,泸川市有许多旅游胜地,这里就是名胜之一,逢节假日游客络绎不绝,连带茶楼也忙得不可开交,今天却是例外,赵有时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一头冷冷清清,一头传来压低声音的叫骂,服务生小艾见她出现,连忙上前说:“你可来了,今天也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风,茶楼给人包场了,听说是那谁。”她说话不带喘气,“这就算了,其中一个男的居然还调戏蒋方瑶,你说那个小祖宗,怎么能受这个气,领班在求她别闹事呢,她是你姐妹,你快去劝劝!”
蒋方瑶娇生惯养,从不受气,打工纯属凑热闹,哪里能忍受自己被调戏,赵有时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制服也来不及换,立刻按照小艾指的包厢跑去,刚走近就见纱帐里的人说:“你哭什么哭,多大的人了,被人嘴上占点便宜能少块肉?”
蒋方瑶哭道:“我还被他拦下了,他差点儿就要动手动脚,你居然帮他不帮我,他是你什么人啊,你可是我大哥!”
“别,我爸妈没生女儿,别跟我攀亲带故!”说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水果刀,往蒋方瑶手中一塞,“气不过就给他一刀,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蒋方瑶气急,握着水果刀尖叫:“翟闵,你是不是人啊,那流氓可是你带来的人,不帮我出气就算了,你还要我杀人?”
“你自己受委屈凭什么要别人帮你出气,我欠你的?”他没多大耐性,“蒋方瑶,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有胆子你就捅他一刀,没胆子你就动动脑,把刀塞他手里喊人报警,告他谋杀,刀上有他指纹,还有人证,你还怕报复不了?自己动手是蠢,栽赃嫁祸才是有脑,别在这里又喊又叫丢人现眼,回去反省反省!你站那儿干什么,进来!”
赵有时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翟闵不再理会蒋方瑶,径自走出包厢,对赵有时说:“你们领班在招呼客人,你先陪陪她。”说完瞥一眼赵有时的马尾辫,束发的头绳上镶着金色的猫头鹰图案,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呆傻,翟闵想到昨晚的人鸡二重奏,背对蒋方瑶,朝赵有时一笑,笑容痞气又刻薄。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快乐,新坑新气象呀,我减肥还没成功呀,夏天没法过了呀→_→
新坑的更新时间,我怕给了准确时间到时又失信,旧坑就是这样,大部分更新时间都不准时,所以这次就不给保证了,我自己给自己默默的定在12点,嗯,这是给自己定的,哈哈哈哈哈→_→
谢谢地雷,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地雷呀,破费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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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动物世界终结版
赵有时很肯定自己讨厌那道笑容,痞气等同轻浮,刻薄代表嘲讽,她不明白那笑容是不满她撞到人不道歉,还是嘲笑她打嗝打得太夸张,她的左颊似乎还有石子擦过的微疼感。等翟闵彻底消失,赵有时才走到蒋方瑶面前,扯了扯她的胳膊说:“别哭了,把刀放下。”
蒋方瑶如今不再觉得委屈,心中只剩气恼羞愤,眼泪不是说停就能停,她也不想哭,可一看到自己手里握着的这把水果刀,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我蒋……蒋方瑶算是看透翟闵了,亏我们一帮人管他叫大哥,他……他就是个流氓头子!”
“好了好了。”赵有时悄悄握住她的手腕,抽了一下水果刀,刀刃锋利,一抽不动,蒋方瑶仍使劲握着。
“他那种人,大家……大家都被他骗了,什么大哥,优等生,流氓才是他的本质,学校老……老师,就爱每次请他回去给新生讲话,他……他怎么不教他们拿刀捅人!”蒋方瑶抽抽啼啼,“赵小时,你……你离他远一点,你们家住得近,千万离他远一点!”
赵有时说:“我跟他本来就不熟,你别哭了,那个欺负你的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蒋方瑶闻言,决定将满腹委屈向赵有时倾诉一遍,赵有时听来皱眉,毕竟她也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眼见蒋方瑶双眼红肿,赵有时心疼,抽出纸巾不断递去,间或愤愤,脑中构想报复画面,可惜她们都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两个小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只能做些无用安慰,直到领班过来喊人,她们才停止。
“瑶瑶啊,好了我放你一天假,别委屈了,这次的客人我们不好得罪,刚才他们托我跟你道歉了,他们的兄弟口没遮拦,你别往心里去,啊?”领班好言好语,又对赵有时说,“小时,你去那里帮忙,别让小艾她们过去,那几个小丫头最爱八卦,你稳重点,去吧,我陪瑶瑶。”
包场的客人没要包厢,选择大堂靠窗位,正对清元河,一览全景,视野开阔。赵有时换上制服,新鲜的点心刚好出炉,她端着托盘走到窗边,正见翟闵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在说话,远远两桌各坐两人,围绕他们,警惕地观察四周,见到赵有时过来,四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赵有时心下嘀咕,脚步下意识迟疑,听到那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说:“你是翟成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你明年就要毕业,有本事,有学历,我身边也缺大学生,给别人打工,不如来我这里做管理,我怎么也不会亏待你。”
翟闵道:“谢谢杨哥,真不用,我现在正在实习,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说着,瞥一眼赵有时的方向。
赵有时已经走近,放下点心示意他们慢用,翟闵拿起茶壶替对方斟茶,说:“这里点心不错,杨哥,今天你请客,我可就不客气了。”
杨哥笑了笑:“行,我们先吃。”又看向赵有时,“小姐,给我那两桌兄弟上点儿点心,上完站旁边,我有事叫你。”
赵有时只能再次前去厨房,送上点心后老老实实站去角落,目不斜视,却总有话语断断续续飘来。
翟闵和杨哥聊了聊点心,又说起其他,杨哥道:“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时代大厦。”
“那里确实不错。”杨哥点点头,“时代里面,什么样的精英都有,你有实力,要出头不难,可我这里能让你一步登天。”他抬了一下手,制止想要开口的翟闵,“你听我继续说,你十岁的时候我就给你买过变形金刚,也算看着你长大,知根知底,这些年我身边没个可信的人,有些生意也做累了,当年剩下的唯一一个弟兄,现在也在外乡娶妻生子,一双儿女都能打酱油了,这几年我也在慢慢转行,过手的钱全都干干净净,你过来帮我,不需要任何顾虑。”
翟闵玩世不恭道:“杨哥,你这是不了解我,真当我有什么本事?吃喝玩乐我在行,真要去帮你的忙,我怕也是帮倒忙。”他又替杨哥斟了一杯茶,诚心诚意说,“我也不瞒您,我确实没打算给人打工,朝九晚五的日子我受不了,以前我赛车、拳击、台球,有什么玩什么,最后一无是处,只有一点好,那就是我认识的朋友多。”
他放下茶壶,继续说:“我有一个师兄,现在开了一家小公司,让我过去帮他,他做电子商务,我也算专业对口,我其他本事没有,就打算跟着他混日子,不用担责任,平时迟到早退也不担心别人说,有时间还是吃喝玩乐,我的性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您也知道我懒散惯了。”
杨哥拿着茶杯敲了两下桌子,说:“半个小时,我受你两杯茶,再说下去,就该第三杯了,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男人该有的野心。”
翟闵低头抿了一口茶,并不说话,只有赵有时看到他唇角带笑,下一秒她立刻挪开视线,低眉敛目,脸上有些心虚发烫。杨哥注意到翟闵的视线,转头朝赵有时的方向望去,回过头来笑问:“怎么,喜欢那个小妹妹?之前哭哭啼啼那个呢?”
翟闵笑说:“您也说了,是小妹妹,两个都还没断奶,出门还背双肩包呢!”
杨哥道:“那正好,你帮她们断奶,带回去养熟了,可比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好。怎么样,看上哪个了,还是两个都喜欢?”
翟闵告饶:“杨哥,小声些,可别把这个也惹哭了。”
杨哥哈哈大笑。
最后几句话杨哥本就压低了声音,赵有时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聊天内容,她脸热,站在这里被迫灌进些话像是偷听,好像窥探到了见不得人的秘密,从小到大被教授的教育告诉她这并不道德,也不应该,可是她身不由己,又不能塞住自己的耳朵。
脸上温度渐渐恢复正常时,那两人的谈话也已临近尾声,杨哥说:“以后有需要随时开口,想自己开公司,我也可以投资,不用跟我客气,总之就那句话,你可以随时来我这边帮忙!”
“谢谢杨哥,我记住了!”
翟闵起身,又听到杨哥问:“对了,你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翟闵道:“还不错,每天早上都和一群大爷大妈练剑打太极。”
两人离开座位,远处两桌的四人也一齐站了起来,浩浩荡荡一行人朝门口走去,领班这时才出现,恭恭敬敬,低头哈腰,直到他们渐行渐远,领班才直起身,小艾早就迫不及待跑来,科普道:“我刚刚上网查了新闻,那个人叫杨光,我们市里最有名的会所和酒店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