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说:“撩我?”
“没。”
“第三次。”
“没。”
“那现在在干什么?”
6……
5……
“你不敢……”
2……
贺川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亲了下去……
1……
“砰砰砰——”爆竹声声。
新的一年。
☆、第30章
她没躲开,贺川亲个正着。
也就一秒,零点钟声敲响,她偏了头,贺川扶住她脸颊,掰回来又要下嘴,她往另一边偏,贺川去堵她,她没缩,反而迎合,手指按到了他的眼角。
未干的药水渗进了他的眼睛,贺川一阵刺痛。
长串的红鞭炮,从尾烧到头,没完没了,淹没了春晚主持人的声音,耳边除了爆竹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
她说了一句话,贺川听不见,他的手臂环住了她的头。
蒋逊圈住他脖子,借力仰起来,在他耳边说:“谁先憋不住?”
贺川一笑,手撑在她背后,贴着她的脸:“你装睡?”
蒋逊回他:“没装。”她从来没说过她睡着了。
贺川亲她脸颊,把她压回去:“是你撩我。”
蒋逊说:“没有。”
“刚才谁趴我身上?”
“我不趴你也说我撩你。”
贺川摸进她的衣服里。
她洗完澡,穿着毛衣,里面还有保暖内衣,衣摆塞进了牛仔裤,包裹得严严实实。贺川摸到一手衣服,他把保暖内衣往上扯,蒋逊按住他的手。
没挡住,他使劲揉她的腰,她的身体起了下,喉里一声闷哼,被爆竹声掩盖了。
她摸进他的衣服里,手穿过大衣,隔着件棕色的薄毛衣,扶在他的腰上。他腰上肌肉猛然缩紧,又硬又烫,她在他腰上点火。
贺川把保暖内衣全部扯出来,眼睛看不见,只有手能感受。他往上摸,她挺起腰身,也在隔衣摸他,但那双手就是不钻进他的衣服里。
他抬起她的臀,手从背后摸她闷骚的牛仔裤。
爆竹声停歇的间隙,隔着门的那头“咚”一声响,阿崇醉醺醺喊:“我掉了!”
高安含糊不清一声。
“我头掉床下面了!”
“捡起来!”
贺川的食指钻进了她的牛仔裤,他轻轻刮着她的腰。蒋逊扭动几下,改摸他的喉结。
他喉结在动。
“怎么了?”张妍溪问。
阿崇说:“没事……没事!”
“摔地上了?你们醉成什么样了,我给你们拿两包牛奶吧,解酒。我开门了啊?”
两人动作停了,彼此对视,胸口在起伏。他的食指还在她腰上,她还按着他的喉结,看着他头部的疤痕。他不起来,她也起不来。他另只手把保暖内衣往上推。
“不用不用,不要喝奶!你睡吧!”阿崇大着舌头。
张妍溪说:“真不用?”
高安回:“不喝!”
“那你们快点睡,要喝水喊我。”
爆竹声再次响起,比之前少了,响声稍淡。
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有点急促,但不紊乱。他把她的手往上扣住,她挣脱开,又摸到他腰上,他把保暖内衣推到顶,她的毛衣被带到了腰上面。
爆竹声终于停了,里屋电视机传来歌声:
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
他在等待,等她的手钻进他的毛衣,最后等来她三个字。
“我姨妈。”她笑着,手在他背上摸。
贺川眼里冒火,用力揉住她一对乳:“老子neng死你!”
共祝愿,祖国好
告别今宵,告别今宵
贺川去了卫生间,蒋逊在沙发床上躺着醒脑。
她头晕,今天喝了一杯白酒,酒精度数很高,这些酒精正在消耗她的精力,蚕食她的意识。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蒋逊闭了会儿眼,才坐起来,手伸进毛衣里,调整了一下文胸,把保暖内衣往下拉平。
她起身准备进卧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东西砸地上的声音。
没一会儿,“我头又掉了。”是阿崇。
接下来没什么动静,他似乎爬了回去。
蒋逊不想去里面了,穿过两道门,跟一个陌生女人同床共枕,没那必要。背包和外套都堆在饭桌边上,她拿上这两样,转身出了屋。
屋外,满地红纸屑,空气中散发着硫磺味,她的车停在河边。
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她钻到了后排,把背包垫到脑后,蜷腿躺在椅子上。椅子小,睡得并不舒服,她拿出手机玩,才看见贺年短信。
只有一条,是石林转发别人的。
她想了一会儿,编不出什么新年贺词,只好发了一条: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贺川洗完澡出来,已经不见蒋逊人影。他看了眼卧室门,把灯关了,躺到床上,黑暗中睁着眼。
之前还犯困,现在清醒的很。
贺川躺了一会儿,去摸烟盒。衣兜被他碰得哗啦响,是那堆硬币。他抽出一根香烟点上,这根烟他抽得很慢,过了一刻钟才抽完。
第二天天亮,他被爆竹声吵醒。
大年初一,街坊在放鞭炮。
里面的人也醒了,高安和阿崇打着哈欠出来。
张妍溪看着冬冬穿好衣服了,才走出卧室,扫了圈客厅,只看到三个男人在说话,她问:“蒋逊出去了?”
贺川看向她,过了会儿才说:“没。”
“没?”张妍溪奇怪,“那她人呢?
贺川说:“不是在你屋里睡觉?”
张妍溪看着贺川,顿了一下:“她昨晚没过来。”
蒋逊耳边都是鞭炮声,她戴上羽绒衣帽子,抱着头继续睡,天光大亮,她还犯困,头昏昏沉沉的,眼皮搭着睁不开。
拉门声哗啦了一下,冷风往车里灌,她缩了缩,睁开眼睛看过去。
门边的人背光而立,一手搭着门,一手搭着中间的座椅,身形很高大,一定没法像她这样睡在车里。
蒋逊哑着声:“早。”
贺川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他妈有病。”
蒋逊坐起来,摘下帽子,懒洋洋地顺了顺头发:“你这拜年词挺有新意啊。”
贺川冷笑:“还有更新意的,想不想要?”
“留着给别人吧。”蒋逊起身,弯着腰要下车。
贺川挡在门边没动。
蒋逊扶着前面的座椅,说:“让开。”
贺川仍旧挡着,闻到她嘴里淡淡的酒气。
他凉凉地问:“酒醒了?”
“我又没醉。”
“你嘴里有味。”
早晨起床嘴里有味,蒋逊神情自若:“不好意思啊没口气清新。”
“酒味!”贺川说,“你怎么开车?就这样当司机?”
“刷个牙就没了。”蒋逊去推他。
贺川岿然不动。
直到远远传来阿崇的声音:“在那儿呢,蒋逊在那儿呢,没跑!”
蒋逊看向贺川,贺川终于让开路。
阿崇跑过来,身后跟着高安和张妍溪。
阿崇说:“一大早你就玩儿失踪,别告诉我你在车里睡了一宿。”
蒋逊说:“昨晚有人脑袋掉地上了,还掉了至少两次,活见鬼啊,还是睡车上安全。”
高安大笑着拍阿崇肩膀:“说你呢,头掉地上两回!”
阿崇喊:“我那是喝醉了,也够老实了,没耍酒疯吧?”
几个人往回走,阿崇和高安走在最前面,贺川和张妍溪落后几步,蒋逊走在最后面。
回到屋里,两个男人陪冬冬吃早餐,张妍溪去收拾卧室。
蒋逊站在洗手间里,看了看台面,上面六把牙刷。两把粉色,是张妍溪和冬冬的。一把新拆封的,是高安的。另两把一绿一蓝,她看见贺川前天在服务区超市买的。
她的牙刷是紫色的。
蒋逊刷着牙,贺川把门关上,站到她背后,拿起那把蓝色的牙刷,灌了一杯水。
蒋逊让开位置,贺川不客气地站了过去。
水池很小,贺川漱了一口水,让开一点位置,蒋逊跟着漱了一口水。两人轮流,刷完了牙,蒋逊洗干净牙刷。
贺川伏下头:“闻闻。”
蒋逊看着他,他目光定在她脸上。
蒋逊笑了笑,轻轻地哈了一口气,清淡的薄荷味萦绕在两人之间,她问:“有味吗?”
贺川说:“有。”
“什么味?”
“奶味。”
蒋逊说:“你嗅觉很神奇啊。”
贺川笑着:“不信?”
蒋逊笑:“你知道你什么味吗?”
贺川饶有兴趣:“什么?”
蒋逊说:“浪味仙。”
贺川把她困在盥洗台前,笑道:“那是什么?”
蒋逊说:“小时候的一种零食。”
“是么?我以为是字面上的意思。”贺川问,“你爱吃么?”
蒋逊笑而不语。
张妍溪煮了粥,蒸了馒头,小菜很爽口,蒋逊吃得很饱,她想趁出发前去趟超市。
高安要先回去,送了他出门,张妍溪领着蒋逊去超市了。
道完别,高安把贺川叫到边上,说:“王云山一把年纪了,你们去了木喀,万一找到的是坟呢?”
贺川说:“那就当是去木喀旅游,也不吃亏。”
高安笑道:“你这会儿倒想得开。”
贺川递了根烟给他,高安夹在耳上:“本来想让你和妍溪见一面,看来我多此一举了。”
贺川看着他,没吭声。
高安说:“我还以为那小姑娘真是你司机。”
贺川笑着:“她就是。”
“是么?”高安好笑地说,“也是,一个大老爷们让个娘们儿开车,我应该一早看出来。”
时间差不多了,他该走了。高安拍拍他的肩膀:“那天中午在服务区,没想着再跟你联络。后来看你车走了,我在那儿站了半天,知道我想什么吗?”
贺川一言不发。
高安笑着:“我在想这几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每天一早醒来,我就想着中午该吃点儿什么,周末跟朋友去哪里玩儿,哪天休假,去澳洲看前妻和孩子。”
他今年40多岁,回首前半生,竟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什么坏事,什么印象深刻的事,什么能说给子孙后代听的事。
唯有一件事,在他心中轰动着,灼烧了多年,涌动了多年,在即将就要熄灭的时候,有人加了把柴,又烧起来了。
当年意气奋发,踌躇满志,而今得过且过,庸碌志短。
他不甘心。
高安递了张名片过去:“我等你电话。”
贺川接过,拍了拍他的胳膊,什么都没说。
超市离这里不远,开车才10分钟。
蒋逊拿了几包纸巾,一盒内裤,一盒棉袜,再加几包卫生巾,没其他东西了。
张妍溪问:“就这些吗,要不要再买点吃的?”
“不用,饿了就吃饭。”
“零食呢?”
蒋逊说:“我不怎么吃零食。”
张妍溪点点头,看到零食架,说:“我给冬冬买点儿吃的。”
蒋逊陪她过去,看她往推车里放了几盒巧克力,几袋牛肉干,几包坚果,又放了两盒酸奶,除了酸奶,其他东西都不算便宜。
蒋逊说:“你很疼冬冬。”
张妍溪笑道:“我把她当亲生女儿。”
蒋逊想了想:“冬冬的腿能治吗?”
张妍溪说:“治不好了,她是神经管畸形,如果当初早点医治,还是能治好的,可惜我认识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蒋逊扫过零食架,随手拿了一包膨化食品放进推车里,又问:“你怎么会做上社工?”
张妍溪说:“没什么原因。我不做,还有其他人做。”
她见蒋逊没说话,又笑道:“你不会觉得伟大吧?很多人见了我都这样……其实这不是一件多伟大的事,只是一件平常事而已,尽自己力所能及,也不会牺牲什么。把它看成一份普通工作就行。”
她说的很平淡,可一件事能坚持十年,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是这样一件在旁人看来很不容易的事,更是难上加难。
她才32岁,十年青春献给公益,而她还在继续。
过了会儿,张妍溪问:“你怎么会给人开车呢?你这样的女孩子,不太像干这个的。”
蒋逊笑道:“就像你说的,没什么原因,就一份普通工作,而且还挺赚钱。”
张妍溪看了看零食包装上的生产日期,低着头问:“那送完这趟,你就回去了吗?”
蒋逊说:“是啊。”
张妍溪“唔”了一声,东西买齐了,结账走人。
又要离开,阿崇把两个行李箱扔车后座,想了想,又搬到了中间,等看见蒋逊坐到了驾驶室,他又把行李箱推到了最后面。
张妍溪送贺川上车,说:“路上保重,有需要可以找我,我没去过木喀,但那边的河昌市还是去过两次的。”
贺川说:“行,有事儿找你!”
他上了副驾,张妍溪就在外面看着。她看不见蒋逊的脸,被贺川挡住了。
车走远了,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回去。
车上。
贺川问:“按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到木喀?”
蒋逊说:“两天能到河昌市,到了河昌市再去木喀。”
贺川说:“今晚不住服务区,到时候下高速找个地方。”
蒋逊说:“那两天可能不够。”
贺川说:“不差那几个小时。”
蒋逊没话说,开了两个小时,她停车去一趟洗手间,车上两人也下去了。
贺川第一个回来,买了三瓶水回到车里,上车的时候看到驾驶座和副驾中间夹了个塑料袋,里面似乎装着纸巾,他抽了出来。
塑料袋里还有包东西,蓝色包装,上面印着一个小仙女。
包装上写着:浪味仙
☆、第31章
蒋逊回来的时候,贺川正在倒烟盒。
她开了车门上去,贺川说:“还剩一根。带烟了吗?”
“没。”蒋逊指着外面,“去那儿买?”
贺川说:“算了,晚上再买。”
他扔了瓶水给她,蒋逊正好口渴,当即拧开喝了。她担心待会儿要上厕所,所以喝的少,小口小口的抿着,滋润一下嘴唇。
贺川问:“你没润唇膏?”
她嘴唇上有浅浅的干纹,昨晚没发现,那会儿她刚洗过澡,全身都润着,现在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嘴唇已经干了。
蒋逊说:“没带。”
贺川问:“你这次出门带了什么?”
“没带什么,就钱包手机这些。”
贺川想了想,她带了牙刷,钱包手机,还带了保暖内衣,那天在三轮车里他没摸到,昨晚摸到了,还很碍事。
如果住在服务区那晚她下身没光着,应该还带了一条内裤,因为晾衣绳上还晒着一条。
为什么说她只带了一条内裤?
因为他刚才在塑料袋里还看见了购物小票。
一盒内裤,一盒棉袜,三包卫生巾,十包一条的纸巾和两盒抽纸,再加一包浪味仙。
贺川问:“有擦脸的么?”
蒋逊抿了下嘴唇,晕开了水:“你说面霜?”
“嗯。”
“没带。”
贺川稀奇:“你不擦脸?”
“你不是也不擦脸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擦?”
因为你脸上没面霜味。
蒋逊没答,她从后面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喷瓶,说:“爽肤水,要不要?”
贺川没用过这玩意儿,他拿过来:“喷脸上?”
“对。”
贺川往脸上喷了下,正对着鼻子,他随手一抹。
蒋逊指着他的左脸、右脸和额头:“这里、这里、这里,都喷了,用手拍匀。”
贺川顿了会儿,才按照她的指示,往这三处喷了水,再随意一抹。
蒋逊说:“要拍匀!”
她拿回喷瓶,往自己脸上喷了三下,再用手掌轻轻拍打开。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拍得不怎么用力,拍完了,脸上皮肤似乎是水润了一点。
贺川嘲笑:“女人就是麻烦。”
蒋逊白眼:“那你别跟我要擦脸的啊。”
“我要的是面霜,你给的什么?”
蒋逊说:“芦荟汁,天然不刺激。”她翻开抽屉,又拿出一瓶护手霜,挤出一管抹手。
贺川说:“脸上随便喷点儿水,对手倒是好。”
“我靠手吃饭。”蒋逊又加了句,“我脸好,喷水就够了。”
贺川看着她。
蒋逊笑着,双手还在搓匀护手霜:“怎么,我脸不好?”
贺川没回答,视线在她脸上定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
车里弥漫着极淡极淡的清香,他曾经闻到过,还以为是面霜,原来是芦荟汁。
观察完了,贺川笑道:“好,你这脸谁都嫌弃不了。”
蒋逊一笑:“谢谢啊,你夸起人来跟别人不一般。”
贺川拿起护手霜,也挤出一管,笑着:“我哪儿都跟别人不一般。”
蒋逊损他:“你不是人啊。”
贺川慢悠悠地抹匀:“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蒋逊嘲笑的哼了声,把爽肤水和护手霜都放了回去,阿崇也从厕所回来了。
“我来了我来了!”
贺川扔了瓶水给他。
阿崇说:“冷的啊?我不喝。”
贺川说:“爱喝不喝。”女人都没他麻烦。
阿崇想念热水瓶和热得快,可惜现在没法用,他问蒋逊:“诶,你说我要想一路都喝热水,怎么办?”
蒋逊像看傻子似的瞄了眼后视镜:“买个保温壶。”
阿崇:“……”
他拍了下椅子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那回怎么不卖保温壶给我?”
蒋逊说:“因为我店里没啊。”
贺川接了句:“有还不宰你?”
阿崇笑着:“你挺了解啊。”
今天大年初一,高速免费,一路过来倒还好,速度跟以往差不多。
阿崇的手机吵了一路,一会儿短信一会儿电话,全是拜年的。
贺川和蒋逊在前面听着,先是阿崇姑姑,再是阿崇爷爷,还有阿崇的一堆狐朋狗友,女人也不少,最后还有王潇。
阿崇说:“潇潇啊……是啊我还在路上……没呢,晚上住酒店……昨晚喝高了……没什么,就是遇上了一个老朋友……是女的啊,不过跟我没多大关系,人跟贺川熟。”
前面贺川问:“有吃的么?”
蒋逊说:“没。”
贺川靠着椅背,侧头看她:“你没吃的?”
蒋逊想了想:“你要吃龙须糖?”
贺川笑着:“嗯。”
蒋逊喊后面的人:“阿虫,把我包里的糖拿出来。”
阿崇一边翻包,一边打电话:“是你蒋姐姐,她昨晚也喝了,酒量大的很,根本没醉。”
贺川拿到了龙须糖,打开吃了一颗,嚼着问:“要不要?”
蒋逊瞟了一眼糖,说:“等会儿。”
后面的阿崇贴上来:“你喂我一颗,啊——”
贺川嫌弃:“你他妈恶不恶心。”扔了颗糖进他嘴里。
阿崇嚼着糖:“是龙须糖,蒋逊的,味道还不错,我不能多吃,牙不好。”
贺川又吃了一颗,瞟着边上:“也喂你一颗?”
蒋逊嫌弃:“谢了,你喂阿虫就行。”
贺川笑笑,也没来真的。
阿崇终于打完电话,呼了口气:“人缘好也挺累,从昨晚到现在手机就没停过。你们俩这样也挺好啊,我就没见你们用过电话,这人缘……”
蒋逊说:“肯定比不上交际花。”
阿崇:“……”
贺川笑了声:“有道理。”
阿崇哼了声,过了会儿又说:“哎,妍溪这几年还真没怎么变啊。”他让蒋逊猜,“你说你要是不知道她岁数,你看她多大?”
蒋逊说:“二十六七吧。”
“是吧是吧,真年轻。”阿崇夸她,“长得还漂亮,心肠还好,朋友一堆,这种女人世间少有,要不是我比她小,我就追她了!”
蒋逊笑道:“你追的人还少?”
阿崇笑嘻嘻地:“你也漂亮!贺川还让我追你来着。”
蒋逊斜眼看着边上:“是么?”
☆、第32章
阿崇笑容灿烂:“是啊,他一直在鼓励我追你,可我是什么人啊,我听他的?”
蒋逊开着车,闲聊着说:“那你怎么没追?”
“我也想追啊,他怂恿了我两次,我们快离开明霞山的时候他还让我追你来着。”
贺川没吭声,蒋逊说:“哦,那你也没追啊。”
“谁叫我们那时候就要走了啊,早知道隔了一天就跟你遇上了,我那会儿就该下手。”
蒋逊说:“你现在追也还来得及。”
阿崇嬉皮笑脸:“我追你,你理我么?”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这是我最大的优点。”
蒋逊想了会儿,又笑:“原来你们这把年纪的人还爱聊这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