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哭闹一宿,周能第二日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她遮手挡了挡阳光,懵了半响才腾身坐起,灼烧感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枕边人已不在。
披起衣服下地,步履艰难,她擤着鼻子走进洗手间,照镜时发现红痕遍布,她忍不住又抿唇哭了起来,只是泪早已流干,憋了许久也只落了一滴。
草草的抹了把脸,她才打开了卧室的门。步进客厅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冯至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看见光着两腿的周能时愣了愣,笑道:“醒了?”
周能的小火柴再一次点燃,爆竹避不过烧到尾巴的火苗,噼啪作响。她四顾一阵,没有东西可以砸过去,冯至却已近了她的身,箍提起来猛地吻住,大掌在她腿上徘徊抚触。
片刻她拽住冯至袭向她胸口的大掌,气喘吁吁怒道:“你松开我!”
冯至讪讪的松了手,又讨好的将她押去了餐桌。
三菜一汤齐飘着热气,冯至说道:“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两天。”
周能板着脸赶他走,冯至哪里肯依,递筷夹菜,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又说:“真不气了啊,反正咱们这是迟早的事儿。”
周能不愿听他舔脸说话,起身想去卧室换衣服,冯至却误解了,截住她箍紧道:“怎么还气,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乖了,坐下吃饭。”
周能咬牙怒道:“我去换衣服。”
冯至偷偷打量了一眼她白皙的双腿,还有露在外头的红痕,滚了滚喉咙说:“自己家里换什么衣服。”说着,便将她扯回了饭桌。
周能挣不过他,又没法赶他走,哭闹早已无济于事,她心中的气愤和委屈在冯至面前如小丑唱戏,反逗得他直乐。
饭后冯至连连接了数个电话,公事不断,他却不愿离开,囚着周能窝在沙发上闲聊,见周能有些冷了,他才依依不舍的让她换了衣服。
周能回到客厅时见冯至又在电话里交代着公事,拧眉道:“你去忙吧。”
冯至昨天本就是撇下饭局急匆匆的赶来,如今还有许多琐事等着他去处理,他仔细瞧了瞧周能的面色,知道今天若哄不好她,下回肯定麻烦,于是只说无碍。
周能无可奈何,被冯至磨的没了脾气,只好保证:“我不生气了,你走吧,我就想静一静。”
冯至看了眼时间,搂住她亲了几口,柔声道:“真不能生气了啊,我晚点儿再来,你乖乖的再去睡一觉。”
周能点点头,直到冯至彻底消失在假山尽头,她才松了口气。
半夜冯至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愉快心情在转不动钥匙时瞬间覆灭,他使劲儿拍了半天门,又不断拨打着周能已关机的手机号码。隔壁的大妈开了条缝,打着哈欠说:“小伙子啊,大半夜的就算了吧,明天再来好不好?我们年纪大了,睡不好觉。”
冯至赧脸抱歉:“对不起啊!”见大妈阖上了门,他冲着门缝小声道:“能能,乖了,快开门,把邻居都吵醒了可不好。”
周能躲在卧室里侧耳听了听,借着月光看闹钟走过几格,直到自己抵不过睡意将要阖眼,门外才终于噤了声。
第二日周能下班时见到冯至的车停在公寓楼下,她仰头哼了哼,转身便走。
赵尽染如今躲在湖海路小巷的宾馆里,这里虽龙蛇混杂,却也鲜少有人闹事,倒算安静。
周能趴在床上吃了会儿薯片,赵尽染买了毛巾和牙刷回来,说道:“其实你不用来陪我的,这里还不错。”
周能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又问道:“你就这么跑出来了,你爸爸妈妈不问?”
“我爸去乡下公干一个月,我妈早就搬出去了,她不知道。”赵尽染从卫生间出来,又倒了杯水捂在手里,“我只能当一阵缩头乌龟,杨启怀找一阵,估计就对我没心思了。”
周能叹了口气,掸了掸胸口的碎屑蹙眉道:“真烦。”她如今心乱如麻,早分不清有几分怨几分恨,几分事后的无措,甘宁泉说的对,她还是小孩子心性,无法坦然面对成人经历的事情。
天际半亮,已有环卫工人在清扫路面,扫帚擦地的声音沙沙传来。赵尽染起得早,从外头买了早餐和报纸回来,又问周能意见:“哎,这家公司怎么样?”
周能凑过头去看了看,摇头说:“我不懂。要不你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吧。”
赵尽染气馁道:“那还有这么多个月呢,总得先找份工作应付一下。”
周能吸了几口牛奶,刚想说话,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起后听了片刻,她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背包,“沈老师今天去酒店办公了,我得赶过去。”
早高峰时本就不易打车,好不容易拦截到了一辆出租车,却在湖海路上连堵了十几分钟,十点多时才赶到南湖大酒店,周能气喘吁吁的冲下员工通道,排队跟在打卡的员工身后慢慢前进,保安问她:“哎,你是生面孔啊,新来的?怎么不打卡?”
周能忙解释了几句,保安笑道:“哦,原来是沈教授啊,你朝左边走,第一个路口再左拐,办公室上有门牌。”
周能道了谢,依路寻去了沈国海的办公室。沈国海朝门口瞥了一眼,小声对着电话说:“她来了,你好自为之,我可只帮你这一次。”
挂了电话后沈国海朝周能笑道:“今天就在这里忙,你顺便编辑一下企业报,他们几个刚好轮休,这里没人。”
周能忙点头应下,钻研了一下报纸,又翻出沈国海留在这里的手稿忙碌起来。
许久后她腹中饥饿,才发觉已到了饭点,沈国海也不知去了哪里,她伸了个懒腰,蹙眉思忖着该如何解决午饭。
“嗑磕”的敲门声传来,周能还未喊进,门便被人打开了,冯至手提两大袋子出现在门口,朝呆愣的周能笑道:“饿了吧,来吃饭。”
片刻饭菜铺上了桌,热气腾腾浓香四溢,冯至专心致志的剥着螃蟹,又夹了鲜虾放进周能碗里。
蟹壳堆满了一碟,冯至时不时的侧肩擦过脖颈,说道:“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缘故,之前烧伤的地方总有点儿痒,你快帮我挠挠。”
周能睨了眼他满是汤汁的双手,又见他颈上红痕重现,一时负疚起来,怨怒也被压下了不少,却只哼了一声不理会他,抓起蟹壳埋头进了食物里。
冯至说道:“待会儿下班等等我,我送你回去。回头你打我骂我狠狠出一会儿气。”
周能听罢,又簇起了怒意,刚想发作,冯至已擦净了手凑到她身边,柔声道:“能能,你昨天一晚上没回家,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去哪儿了?”
周能小声道:“不要你管。”
冯至笑搂过她,往她颊上亲了亲,“真是个小姑娘,是我不对。”
冯至如此一番低声下气,周能又莫名赧红了脸。
下班时冯至公务缠身,让周能来他办公室,周能不愿意,便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宋水情带着几名下属一路走过,低声嘱咐着晚宴上的细节问题,又说:“最近来的都是一些老外……”话还未完,便看见艾伦远远走来,边上是一位陌生的客人,两人声音渐近,只听艾伦念了个成语,“对牛弹琴”,见到宋水情后忙跑上了前,说道:“宋总监,那位客人的翻译找不到了,他不会英文,有没有人会日语?”
这头才说完,那名客人已急吼吼的梗着脖子大声嚷起,宋水情勉强听懂了几句骂人的话,交代下属去找会日语的人过来,又笑着对那位客人说了几句问候话语。
艾伦落得轻松,站到了一边让宋水情去应付,转头时见到坐在沙发上的长发姑娘,一袭淡绿春装衬得她仿若春叶沐雨。艾伦兴奋喊道:“嫩嫩,嫩嫩!”
周能随声望去,睨清了艾伦后她立时腾身笑道:“艾伦姐!”
边上的日本客人已独自吵红了脖子,艾伦灵机一动,扯过周能说:“嫩嫩,先翻译一下!”
宋水情耳朵隐隐发痛,闻言后看向周能,问道:“请问你会日语?可不可以帮忙翻译一下?”
周能其实早便听见了争吵声,只是不欲多事,更何况这位客人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此刻见艾伦希冀于她,只好硬着头皮吞吞吐吐说:“他说,酒店帮他叫的小姐偷了他的钱……”
宋水情未待周能说完,便立刻截住了她的话,笑道:“谢谢了,我明白了。”下属已拉了会日语的员工过来,三两句便将客人迎向了无人处,宋水情又向周能道了谢,正想离开,便见冯至疾步走了过来,她刚溢出了一声“冯总”,却见冯至立到了周能面前,说道:“怎么呆这儿,不是让你去我办公室吗?”又瞥了眼艾伦说,“哥还没来接你?”
艾伦点点头,又拉着周能咕哝起来,冯至愣了愣,见宋水情挡在一旁,蹙眉道:“有事?”
宋水情此刻才想起曾经见过周能,冬日里裹着一身黄衣,立在宴会厅外的贵妃椅旁。她回神笑道:“没事,我先走了。”又睨了眼被艾伦拉着叙旧的周能,这才施施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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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近几年中文大有进步,偏文言的语句都能听懂,成语偶尔也能蹦出一些,唯独念不准周能的名字,兴奋时连番叫了好几声“嫩嫩”,冯至在旁别扭的听了片刻,终于打断了她们不着边的对话,问道:“你们认识?”
艾伦抢先回答:“当然,我以前是嫩嫩的老师!”又对周能接着道,“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周能往她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才说了几句,沈郴锐便已到达,和冯至打了个招呼后又看向了周能,艾伦介绍道:“这是嫩嫩,我以前在士林镇认识的小朋友。”又对周能说,“这是我丈夫,我结婚四年了。”
周能睨向沈郴锐,宽鼻阔嘴却不失风度偏偏,她心中暗忖如今艾伦也年过三十了,春夏秋冬竟能这般无知无觉夺人光阴。
艾伦赶着去托儿所接小宝,叙旧了几句便匆匆走了。冯至注意到角落处的日本客人仍在大闹,唤了宋水情近前问道:“怎么回事儿?”
宋水情侧睨了眼立在一旁的周能,见冯至不欲避讳,只好拧眉回答:“那位客人昨晚叫了小姐,今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发现钱物丢了,他又不愿意报警,说是要坏了名声,只让我们酒店赔钱了事。”
冯至蹙眉不悦:“叫小姐?他自个儿找的事儿还全怪酒店身上?报警!”
宋水情顿了顿,才道:“那小姐是礼宾部昨晚帮他叫的。”见冯至瞠大了眼,忙接了一句,“是个别现象,那个员工拿了客人的好处,这种服务酒店是明令禁止的。”
冯至思忖片刻,才说道:“你去看着办吧,别把事情闹大,送几晚客房,再送几张餐劵,或者把他会员等级提升一下,他的损失全赔肯定不行。”
宋水情点头应道:“我知道怎么处理。”想了想又对冯至说,“最近是旺季,五一也要到了,到时候来旅游的外国客人一定会多起来,我这边有两个人上个礼拜离职了,像现在这位日本客人翻译不在酒店,我还是抓了别的部门的实习生过来救场的。”
冯至睨着她道:“跟我说有什么用,去找人事部。”
“我找了,就是想着能不能把工资提升一点儿,外语专业的人大多看不上酒店。”宋水情又说,“这里工作又要倒班,很多人不愿意。”
冯至盘算片刻,撂下一句“工资翻倍”,便扯着周能离开了。
车行至半途,周能才犹豫开口:“工资翻倍是多少?”
冯至半响才反应过来周能的意思,报了一个数字后又见周能咋舌:“这么多?”
冯至笑道:“不多了,酒店员工流动量大,长期做下去的无非就这么一些人,你觉得薪水高?可是她们付出的更多,尤其是像这种倒班,女孩子总是吃不消,公关部也不是简单的地儿,小员工应付的杂事儿最多。”
周能左思右想,问道:“你们要不要兼职?假期的时候酒店最需要人,平常晚上我也有空。等沈老师的助理休完产假回来了,我也能做全职。”
冯至愣了愣,前方黄灯转红,他及时刹车,侧过头笑道:“你缺钱?唔,你西班牙语还行,不过我们西班牙的客人很少。”
周能忙道:“我还会英语和日语,日语会听,但是说的不好。”
冯至不可思议:“你别告诉我你是词典?当初我见你会西班牙语已经够惊讶了,你不是学中文的吗?”交通灯转换迅速,后方传来鸣笛声,他连忙启步。
周能羞赧一笑,“以前学的比较杂,我平时也做些翻译赚零花钱的。”
冯至听她提及“以前”,不知为何揪了揪心,乌云沉压下来,覆住了这几日的愉悦情绪。
周能年前找工作时诸多不顺,择来择去总觉不合心意,其实无非是自己学艺不精,反倒是从未被她列入职业规划的几门外语时时派上用场,能够接济姜昊。
冯至思量片刻,打趣道:“老板娘去公关部当翻译?传出去不是要人笑话,你要是缺钱我给你就成。”
周能立时垮了脸,又期期艾艾开口:“你们招聘的时候我去面试吧。”
下车后她仍纠结于此话题,问冯至面试时间定在何时,冯至无奈道:“回头我问了告诉你,要是面试失败了,我可不会给你走后门。”
周能这才有了笑,不知不觉出了电梯,她突然反应过来,张臂挡在门口不让冯至进去,冯至哭笑不得:“别闹,乖!”却始终拗不过周能,他只好黑着脸不甘不愿的走了,周能松了口气。
昨日一夜未归,宾馆的床铺总归不太卫生,小巷里杂音扰眠,周能今日又困又累,进屋后便直奔进了洗手间,冲了一半又想去主卧泡澡,她立时围上浴巾跑了出来。
主卧洗手间内开了半扇窗户,夕阳早已不见,半黑的天际还有白云散洒,她小心翼翼的侧身关上窗,回头时总觉得哪里不对,抬眸四顾之下立时惊愕的合不拢嘴。
架上多了一块崭新的深色毛巾,盥洗台上牙刷牙杯配成了两套,还有剃须刀搁在了角落。周能拧着眉头草草泡了个澡,频频将视线投向突然冒出的洗漱用品。
擦身时她听见卧室里传来动静,忙喊道:“阿姨,我在洗澡。”却迟迟不见回应,她只好又喊了一声,“阿姨,你先出去一下。”片刻听到了阖门声,她才甩了甩湿发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天色此刻早已暗下,只是不见月亮冒头,唯有小区里的路灯补光,溢送了些浅浅的昏黄进了周能的卧室。
洗手间的光亮撒进卧室时,冯至已从床尾起身,沉沉呼吸如缺氧之人,双眸射固在仅裹着浴巾的周能身上,仿佛镰刀都砍不断视线。
周能骇呆半响,低叫了一声立时转身欲奔回洗手间,冯至早便迈步近前,伸臂将她箍进了怀里,紧贴着她的后背,朝她耳侧哑声吐气:“冒冒失失的,以后别洗一半跑出来。”说着,便重重吻向了周能的耳畔,延颈探下,呼吸愈发重了。
周能扭挣起来,躲着他的唇急喊:“你别,别!”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周能嵌进背后那具身体。
冯至已握着周能的胸口揉捏起来,喘道:“乖,这次不会痛了。”手上用力一扯,周能的浴巾便落了地。
周能尖叫一声,眨眼便被冯至堵了嘴,一路跌撞着倒向了床。她奋力舞起四肢,却立时就被冯至压固住了。
冯至探掌四处点火,含弄着粉珠又去勾周能的小舌,周能急急的喘着气,胸口起伏间又与冯至紧紧相贴,冯至喟叹一声,重重卷袭起来,半响才离唇沙哑道:“能能,你已经是我的了,知不知道?”又低低问她,“还痛不痛?这次我肯定轻些,上回舒服吗”
大掌触向下方,探指缓缓拨弄,冯至侧压着周能若有似无的轻吻,又寻着空隙褪下了自己的衣裤。
周能挥臂挣打许久,身下的触感愈发强烈,冯至不断低语:“你早就是我的了,还害羞?”周能涨红着脸羞愤道:“不是,你放开我!”才说完,那指头突然快速勾缠,周能忍不住蜷了身,低喘道:“别,别这样!”
冯至却越来越快,又含住她的唇不叫她吐出拒绝话语。湿发铺在床中央,水迹将浅色沾染变深,就如周能此刻愈来愈强烈的电流过身之感,如何都抵挡不住。
冯至稍抬起身,侧搂着她去吻那湿发,又伸腿固住了周能的挣踢,周能偎靠在他怀中不断颤抖,断断续续的啼叫终于溢成了长调,冯至趁势松怀侵袭,周能尚未从电击中恢复,立时又被疼痛揽回了意识。
冯至隐忍道:“能能,别紧张。”说着,便又去亲吻抚触,不断挺动试探,许久才稍稍进了些,周能已哭了起来。
冯至吻上她的眼角,一寸一寸慢慢前进,放大灼烧愈演愈烈,周能清晰体验,哭声已梗在了喉中,她仰起身子颤唇哆嗦,只觉得比上次疼涨更甚。
冯至突然低问:“你跟艾伦怎么认识的?”
周能哭泣不停,不懂冯至为何突然发问,冯至又说:“你小时候离家出走,送你回派出所的人是艾伦?”
周能一愣,正讶于冯至的话语,疼痛立时侵袭,冯至伏在她身上大力动作,周能尖叫溢喉,再也顾不得疑惑,迫承着冯至带给她的海浪波涛。
冯至攻城略地,挺动间两人挪到了床头,周能已逃向了边沿,双臂扒在头侧不断躲避。冯至抓住她的腰用力一顶,配合着自己的动作促喘喟叹:“能能,能能,宝贝儿!”又将她抬抱起来往里挪了挪,周能噎声道:“别……”
冯至勾住她的舌砸弄一番,将她提了提,干脆便这样坐着缓缓动起。周能呼吸一滞,只觉得冯至已将自己贯穿,下一刻便要血流成河的死去。
她已说不出话语,只能低喊着连自己都不理解的语气词,一次次的被冯至带上攀天高楼,坠在云中又骇又盼,五光十色就在脚下,隐隐欲现。
冯至不知周能娇小如此,他只能将头埋的极深,才能噬吻到渴望的耸立浑圆,他又将周能抬了抬,娇喘哭泣源源不断。
微弱的灯照下,周能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张颌着小嘴难以呼吸,湿发挂着水珠贴在颈侧,长睫上的露水迟迟不落。
冯至吻上她的唇,痴喃道:“能能,你知不知自己有多漂亮,嗯?”轻轻挺了几下,又说,“真好,让我抓到了你。”说着,便将她放了下来,周能稍稍回神,哭叹还未溢喉,冯至已血红着双眼,再一次狠狠攻城,周能再也拢不回神思,天上地下,早辨不清身在何处。
月挂正中,鸟虫轻吟,咔吱的碰撞声里,冯至再一次将周能高高抛弃,周能难抑低喊,巨浪从海岸线打来,翻来覆去,滚滚而至。
零点时日历翻去了一夜,窗前灯盏静静灭去,一切归于平静。
冯至轻抚着周能,柔声安慰:“不哭了,每次都哭的话,哪里这么多眼泪?”
周能抽泣低骂:“混蛋!”声音已然沙哑,气息弱弱。
冯至抬起她的小脸亲了亲,又去含住她的唇,笑道:“我只对你混蛋。”又贴着她说,“能能,你怎么这么好,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周能涨红着脸去推他,片刻后才气喘吁吁的挣脱开来,又一头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
冯至去扒她,忍俊不禁道:“怎么变成蜗牛了,宝贝儿,出来。”
周能羞愤欲死,噙泪拱身缩在被子里,被冯至连人带被抱了起来,她尖叫了一声,与冯至挣打了许久才安静,疲倦再也扛不住,眼皮微沉。
冯至哄她起来吃些东西,见周能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只好作罢,初时的疑问也被他压了下去,满足在怀,他安心睡去。
第二天周能醒来时浑身酸痛,幸好周六休息,否则她已难以举步。冯至将她压倒又欲轻薄,周能气急攻心:“你太过分了,我痛,我痛!”
冯至心头一疼,这才作罢,松手时周能又立时埋进了被子里,冯至忍俊不禁,心中却越来越软,仿佛连四肢都被暖阳晒化,他心想,这样害羞的小姑娘,竟然让自己得到了。
备好食物后冯至打了几个电话,将周能哄出被窝道:“我今天还有应酬,早就约了的,不好推,晚点儿过来陪你,你乖乖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周能垂着头赶他走,“我一会儿起来,你先走。”
冯至好笑着强吻了她几下,这才匆匆离去。
周能掀开被子下地时抽了几口气,洗漱后草草的吃了些食物果腹,脸上的灼烧持续到现在,怨愤羞怒将她染成了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