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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索讶异:“你真有?在哪的专栏?”
梁桥说:“我跟电台有合作,每周六晚上进行一小时的电台直播。还有个微博,没事也发点科普。”
“是最近才开始的?”
“有一段时间了,微博几年前就有,电台的合作是我来了这间律所才开始的。”
施索勾起点印象:“我好像是听我同事提过那么一嘴。”
“哦?”梁桥问, “你同事提过我?”
她们最热衷谈论优秀单身男士,但施索的回答很一板一眼:“偶尔会提到,毕竟她们跟你经常有工作上的接触。”
梁桥问:“你呢, 没有参与话题?”
施索道:“我比较专注自己的本职工作。”
梁桥一笑,目光在她光洁的额头转了一圈,正巧前面有根电线杆,施索在直线上走, 梁桥顺手拉了下她胳膊:“当心。”
施索愣了下,她注意到梁桥的视线,看向前方,电线杆离她足有三米远。
她一言不发地转向梁桥,眼神多少带了点控诉。
梁桥忍着笑:“上次回去,你额头有没有事?”
“没有。”施索说,“不走运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梁桥笑意溢出眼底:“有道理,好。”
终于走到泰料店,没想到工作日中午等号的人也有这么多,施索问了问最末几号,大概多久能轮到,服务员说很快,大约半个小时就能吃上。
梁桥拧眉,看了眼手表,提议:“不如去西餐厅,就在隔壁,那里比较空不用等。下次等我提前预约,我们再来这里吃。”
施索望了眼里面酸酸甜甜辣辣的料理,收回目光说:“嗯,好。”
午餐时间,办公室的同事用完餐,陆续从食堂回来,舍严没去吃。
他用矿泉水瓶接了点水,将桂花插在里面,手上湿,他抽张纸巾,边擦边点开手机,微信依旧没消息。
舍严看向坐在工位上,正拔头发的邱冰冰,想了想,他走过去。
“施索今天做什么选题?”舍严问。
邱冰冰“嗯?”了声,把手上的头发塞进塑料罐里,翻了翻记录说:“哦,她去律所了,咨询。”
那应该不忙。
“你找她有事?”邱冰冰问。
舍严点头。
“现在最好别打扰她。”
舍严问:“很忙?”
“忙到是不忙,不过——”邱冰冰眼一眯,笑容奸猾,“你可能快有姑父了。”
舍严一顿:“……什么意思?”
“她现在正和梁律师共进午餐。”消息是跟施索一组的摄像大哥传回来的,摄像大哥喜得千金,老婆至今还在调养没出院,摄像大哥抽中午这点时间跑去医院照顾老婆孩子,去之前打电话回来跟邱冰冰说了一声,顺便提起梁桥律师主动约施索吃饭这事。
邱冰冰身为责编,职业素养十分优秀,早就窥出王洲川和梁桥交情匪浅,昨天王洲川提到给施索介绍世侄,她就猜是梁桥。
今天梁桥主动约施索,邱冰冰为自己的推理能力大吹口哨。
“梁律师是根大骨头,多少人盯着他呢,施索赚到了。”邱冰冰压低声音,“你是自己人我才告诉你,别到处传。”
舍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邱冰冰自言自语:“大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冷了。”
“冰冰啊……”
邱冰冰转头,是老记者。
老记者捧着杯菊花茶,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是不够眼力劲儿啊。”
“什么?”
“到底年轻,还得练练哟。”老记者施施然飘走。
邱冰冰嘟囔:“神神道道的,话说一半。”
舍严先处理手头的工作,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听到有同事问施索回来了没,另一人说看见施索在楼下,刚从一辆轿车里出来。
舍严走到窗口。不见施索,楼下停着的车却还没走,车主扶着车门,视线望向大门,站了大约十几秒,他才上车。
车子开走的时候,他听见了施索的声音。
“你先放我桌上,晚点再说,我先去机房。”施索放下包,跟同事说着话,理了理东西,匆匆跑出办公室。
时间赶,施索进机房剪片,连水都忘了倒一杯,她问边上要好的女同事:“你渴吗?”
女同事说:“不渴啊。”
“不渴也要适当补水,女人不补水老得快。”施索点着鼠标说,“你该到时间喝水了。”
女同事道:“你有话直说,我很单纯的。”
“你喝水的时候帮我接一杯过来,谢谢。”施索道。
女同事说:“你懒出天际了……咦,不用我帮你跑腿了。”
星空杯出现在施索手边,施索抬头:“诶,回来了?你今天几点到的?”
舍严坐下回答:“十一点半。”
施索喝着水问:“对了,你中午找我有事?”
舍严盯着电脑,操作着导出片子,不答反问:“中午吃了什么?”
“唔……”施索含着口水,压下心底突然冒出的几分不自在,慢吞吞咽下,回答,“牛排。”
“西式?”
“嗯。”
舍严说:“你不喜欢西餐。”
施索道:“偶尔吃一次。”
“好吃吗?”
“还行。”
“哪家店?”
施索根本不记得西餐店的店名,只记得那家泰式料理店的。她报出泰料店的名字,说:“就在这家泰料店隔壁。”
舍严“唔”了声。
施索微信响起,她拿起手机。是梁桥发来的,问她是不是落了一串钥匙在他车上,施索没印象,回复说等会儿找找看。
舍严斜瞥了眼施索手机,唇线拉直。
剪完片子,施索才回座位翻包,每个角落每个兜都找了一遍,果然没找到钥匙。
她皱眉回忆,坐车的时候包包曾差点倒到地垫上,也许是那个时候滑出来的。
施索给梁桥发了条微信,问他今晚几点有空,她过来拿钥匙。
梁桥回复慢,施索把包放下,坐了下来,她鼻子一耸,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一支桂花,浓郁花香久未闻到,她愣了愣。
她来黎州这么多年,从没在黎州见过桂花,也许黎州哪个角落有开着,只是她没发现。
不像老家,每年九十月,满城桂花绽放,花香每晚伴人入睡。
施索没问别人哪来的桂花,她下意识转头寻找舍严,已经不见他踪影了。
忙到天黑才下班,施索揉了揉脖子,问舍严可以走了没。
舍严把东西一收,说:“走吧。”
今天施索限号,早晨上班,她开得是舍严的车。坐进车里,施索问:“我桌上的桂花是你放的?”
“嗯。”
“哪摘的?我在黎州没见过桂花。”
“昨天采访的镇上。”
“哦,”施索道,“好久没看到了。”
上一次看见,还是奶奶离世那年,她远赴黎州之前。
舍严开车,出了广电园区,施索才想起来:“先去趟立丰广场。”
舍严偏头询问。
施索解释:“我钥匙今天落梁律师那了,梁律师你还记得吧?先去他那里拿钥匙,不然我今晚进不了房间。”
舍严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导航。”
他没去过立丰广场,跟着导航走,半个小时左右开到那。施索正跟人打电话:“我到了。现在在停车场入口……这边有家麦当劳……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好,我现在下车。”
施索让舍严停在停车场入口,她解开安全带走了下去。
舍严没下车,他隔着挡风玻璃看着外面。施索是个不喜欢老实站着的人,这会儿功夫她已经在入口处绕了两圈,最后停在一个小贩面前。
小贩提着个大框,估计还没找到地方卖东西,施索把人叫住,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付钱买了一袋冬枣。
停车场入口走出一人,是梁桥,舍严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梁桥说:“我在商场五楼吃饭,从停车场这边过来近。”
施索说:“还要麻烦你给我送过来,谢谢。”
“别这么客气,”梁桥道,“其实应该我给你送去,但我今晚有应酬,实在走不开。”
施索又说了句什么,舍严没听清,他突然推开车门。
前方梁桥抬头,见到舍严,他顿了下,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问施索:“跟你朋友一起来的?”
施索点头:“之前是不是没给你们介绍过?他叫舍严,现在也在电视台工作。”
舍严走近,伸手拿走施索手上的塑料袋,好几斤冬枣,分量不算轻,施索自然而然松手。
梁桥看了眼两人的简单互动,含笑朝舍严伸手:“之前还没跟你正式自我介绍过。”
舍严看了他一眼,慢慢回握:“梁律师。”
“你好。”梁桥说。
握完松手,舍严偏头问施索:“钥匙拿好了?”
梁桥这才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施索,说道:“那回头再联系。”
施索客气道:“好,再见。”
舍严捏紧车把手,打开副驾门,施索坐回车里,舍严望向梁桥,将门关紧。
梁桥站在原地,身形微顿,打量舍严几秒,才一点头,转身返回。
公寓里人都还没回,康友宝加班,大华在社区走访贫困户,于娜等到舍严和施索回来,跟他们说:“我干脆当个大管家好了,现在就我是无业游民。”
施索进厨房洗冬枣,问她:“你工作找得怎么样?”
于娜自我评价:“眼高手低,还没找到。”
施索说:“过几天黎州国际会展中心有大型秋招会,你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是吗,”于娜问,“具体哪天知道吗?”
“周六,在六号馆二楼。”
“周六啊,”于娜说,“之前李管家过来说,想周六举办户外活动。”
“户外活动?”
“对,他说青松公寓开办到现在还没有过活动,不符合创办公寓的宗旨。”
“周六我上班啊。”施索转头问舍严,“你呢?”
舍严拿起颗冬枣说:“也上班。”
“那我跟李管家说一声,问问他能不能改个我们都有空的时间。”于娜突然拿走舍严手里的冬枣说,“先用纯净水过一遍再吃,你等下,我帮你洗。”
施索洗冬枣用的不是纯净水,水龙头还开着,施索打量于娜,直到一只手伸进洗菜盆,她才回过神。
她手还在盆里,舍严的手擦过她,拿起两颗冬枣,她转头看他,手指在水中缩了一下。
舍严站在她侧后,垂眸回视她,他将一颗枣递到她嘴边,施索一愣,嘴唇碰到了一下,她头往后,摇了摇。
都是水,怎么吃。
舍严说:“我先回房。”他咬了口冬枣,走出了厨房。
施索脸颊渐渐发烫。
要命了这是……
深夜,舍严还没睡,他手边是一小碗冬枣,边吃,他边将查到的信息归总到文档,电脑里还播放着往期的广播节目。
文档足足二十八页,每页都有“梁桥”这两个字。这里记载着他接手过的大小案子,他公开在网络媒体的言论,广播里是他的侃侃而谈。
网络时代没什么**可言,尤其梁桥习惯在社交媒体发言,信息还没全部查找完,舍严敲下几个字:“功利、赢。”
他把电脑放一边,下床拿起小碗,慢慢走到窗前。深更半夜,楼下篮球场空无一人,只有两三只野猫鬼祟出没。
前几天晚上他碰到过这几只野猫,篮球场外有两个垃圾箱,野猫在里面找食,他还没走近,距垃圾箱大约一米远的时候,几只野猫已经敏锐察觉,突然跳出,眨眼功夫就逃窜无踪。
望着楼下的野猫,舍严慢慢把冬枣吃完,关上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太忙了,昨天熬夜签渴夏的签名卡,十二点多签完,然后码字,困死了睡了两个小时,闹钟起来继续码,现在七点,刚好更新。
各位,早上好,我要睡觉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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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6-7)
第二天施索值早班, 依旧要七点半到电视台打卡,舍严也早起,到了园区, 施索先上办公楼, 舍严去食堂买早饭。
打包了小馄饨和包子蒸饺回办公室,舍严进门的时候听见施索在打电话。
“那你今天不来了?你跟你们老大说了没?”施索问。
舍严把早餐放施索座位,打开小馄饨的盖子。施索拿起塑料勺,先舀一口汤, 边说:“等方老师她们到了再说,你先照顾你老婆吧, 这边就别管了……嗯,知道, 再见。”
舍严站在施索桌边吃蒸饺, 问:“他今天不来了?”
施索“啊”了声,道:“岂止今天,估计以后都不来了。”
摄像大哥的老婆产前抑郁, 生产当天又难产,产后体质直降, 一并产后抑郁, 昨天中午摄像大哥去医院照顾他老婆后,人就一直没回, 刚才来电,他老婆情况很不妙,他必须二十四小时陪伴, 工作只能暂停。
《九点新闻》的记者和摄像是固定组合,施索少了摄像,必须得再配一个,幸好新进了一位实习摄像记者,临时出状况,也不用太抓头。
选题会上,方老师说:“那就舍严跟你一组了。”
施索还没回答,另一位记者道:“舍严才实习没多久,行不行啊?”
施索不悦:“他的摄像功底足以秒杀台里一半人。”
方老师笑道:“看来你对他很满意,那就先这么定了。”
施索也没法拒绝。
又说回十月要出的专题,到现在内容还没定下,方老师挥皮鞭:“来,开动你们新时代的大脑,再给我拿出点点子来!”
邱冰冰咬着笔说:“不然就做团购吧,专题也不一定非要主旋律啊,反正我们每个月都得做团购节,这次就把团购做成专题,还可以提前预热双十一。”
方老师说:“双十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又能促进市场发展,又能为老百姓做好事,我们做新闻不就是为人民服务吗。”
王洲川嘴里漱着一口茶,左腮右腮轮一遍,咽下喉咙他才开口:“邱冰冰,禁言十分钟。”
“为什……”
“二十分钟。”
邱冰冰闭嘴。
“下一个。”王洲川道。
又连续两个选题被否定,第三个选题做待选,轮到施索,施索提议:“不如做个关于‘择业、就业’的内容。”
方老师说:“详细点。”
“周六黎州国际会展中心的大型秋招会,人才需求有5000多,但今年七月,黎州的应届毕业生有这么多。”施索把查到的资料递上去。
“除了应届生,还有各种失业青年。我现在住的共居公寓,提供对象就是本市的待业青年。
其中有今年刚毕业的,也有因为种种原因目前处于失业状态的。他们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还找不到工作,现在的心态又如何,以及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和发展,我想这个专题应该会很有意思。”
王洲川思考了一会,道:“这个可以,既能给大众起到一个警示教育作用,内容也是我们以前没做过的。”他点了之前的一个专题和施索提出的专题,说,“两个都做,两手准备。”
专题定下,散会后王洲川叫住施索,单独问她:“你想到的这个专题,是不是最近有感而发?怎么样,是不是上人才市场找工作去了,然后处处碰壁,受到各种打击?”
“老大,送你个礼物。”施索道。
“嗯?”
施索眼球往上翻,送给王洲川一个大大的白眼。
专题报道时间看似充裕,但施索有一连串计划,想尽量将这个专题做得有趣详尽,她抓紧时间记录构思,上午跟舍严外出采访的时候也在琢磨,直到梁桥发来微信,她才暂停自己的头脑风暴。
【梁律师】:今晚一起吃饭?
施索看见他邀饭,心里有点点别捏,没昨天那么自在。
【索大爷】: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
也不算撒谎,她确实给自己安排了事。
【梁律师】:那中午呢?你现在是不是在外面采访?
施索正想着怎么拒绝,边上舍严突然道:“要不要建议?”
施索心一跳:“什、什么建议?”
“专题。”舍严说。
“专题?”施索镇定下来,“你有什么建议?”
舍严看了眼时间,道:“快十二点了,吃饭的时候再说。”
“哦。”施索顺手回复梁桥,拒绝了他今天的邀饭。
午饭正好能赶回食堂吃,舍严边吃边跟施索说:“有没有确定采访对象?”
“有,”施索问,“你说于娜会答应吗?”
舍严说:“不知道。”
“她是你朋友,你看她性格,是能接受上电视那种吗?”
“我对她不了解。”舍严说。
“算了,回去我自己问她。”施索道,“你说的建议呢?”
“你还有什么人选?”
施索说:“还有个鱼妹,等周六我去会展中心再找找。”
舍严道:“可以再找两三个不同类型的。于娜属于毕业后先完成梦想再找工作的一类人,鱼妹属于轻微社恐、无法适应社会一类。”
舍严的话像盏高光灯,施索立刻被他点明。“还可以再找一个被辞退后一蹶不振的人,再加一个普通应届毕业生。”施索想了想,道,“有了,爱德华和爱找茬!”
“……电影里的?”
施索说:“你记性也有不好的时候?爱德华是公寓里那个理发师,爱找茬就是那个成天把约法三章挂嘴边的。”
他向来不记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哦,“舍严又道,”专题可以围绕共居公寓展开,康友宝的父母应该很乐意拿笔赞助。“
施索把大虾夹进舍严碗里,说:“多吃点,还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舍严笑了笑,他放下筷子,把虾剥好,放到施索碗里。
施索:“……”
有舍严跟施索一组,施索今天的工作完成的出其迅速,下班时间可以提前。
她按照计划行事,收拾好包包,她跟舍严说:“先不回家,你陪我去个地方。”
“好。”舍严问都不问,他把电脑关上。
施索道:“你都不问我去哪?”
“你想去哪都可以。”
施索:“……”
舍严看她表情,弯了下唇,问:“去哪?”
哎……
“新南街。”施索回答。
舍严眼皮一跳:“怎么想去那?”
“还记不记得我上个月差点吃官司的事?”
“嗯。”
“梅秀菊就住那里,我去找她。”
舍严问:“她找你了?”
“没。”
“你为什么找她?”
施索说:“解谜。”
“解什么谜?”
“想知道她究竟为什么反口,这口气憋得我太不爽了。”施索皱鼻子。
舍严垂眸,电脑关机了,他把显示屏开关按下,拿上手机,边穿衬衫外套边说:“走吧。”
新南街离广电较远,加上堵车,开到那里已经晚霞漫天。
居民区内的小路没法停车,舍严直接把车停在路口,施索也没意识到舍严第一次来,按理不该清楚路况。
两人下了车,突然听见一阵乒铃乓啷,循声望去,是路边垃圾箱被车撞倒了,视角问题,看不见是什么车,施索也没在意,领着舍严往居民区走,她说:“梅秀菊就住这里面,她微信把我拉黑了,我给她发了短信,她有回。”
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路口,撞倒垃圾桶的车里,康友宝捂着额头骂:“艹!你他妈驾照是抽奖送的?!”
宁茹久气得面红耳赤:“我让你跟来了吗,你是自己硬缠着我的,你撞死了也赖不到我!”
“就你这语言表达能力,怎么给你开得后门当记者?我缠着你?你真当自己天仙?!”
“康友宝!!!”
“怎么着,跟踪狂还有理了?”
宁茹久真想掐死这人。
她做了崇临县那个新闻后,尝到了甜头,既能获名获利,又能打施索的脸,她决定以后就盯着施索抢新闻,让施索永远屈居于她的光环之下。
刚才她见施索和舍严出车,急急忙忙就想跟上,谁知道被康友宝发现了,这人一缠上来,甩都甩不掉。
晚饭时间,居民区里人不少。
舍严问:“梅秀菊回了什么?”
施索道:“她问我她能不能再向电视台求助。”
施索是昨天给梅秀菊发的短信,问她是否方便,她有事想问她,梅秀菊直到后半夜才回复,没回答施索的问题,反问施索,她能否再上一次电视。
后来施索再发消息过去,梅秀菊没再回复。
居民区底楼基本全是改建的小餐馆,施索向舍严介绍这些餐馆形成的原因,指着远处说:“那边就是服装批发市场,有两栋楼,店主员工加上每天来买衣服的人,客流人超大,这些餐馆属于无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