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才也在旁边跟着劝。
商氏说:“丰收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他说不去肯定是不能去。丰收,你说说是怎么回事,镇上的那个工就真那么推不得?”
荷花也看楚丰收,她可没听说他要去镇上做工。
楚丰收说:“是今天才接到的,弯木给找的,是去镇上刘老爷家。”
镇上的刘老爷可是大大的有钱人,还是个秀才,而且听说他们是一个大族的旁支,那大族里面有当大官的,更是刘家的靠山。刘家就连县城里的县令县丞等官员都能说的上话,平时也会互相送礼请客,别说整个镇子,就是这周围的村子里谁家不知道刘家啊。
楚丰收一听说是刘家的活儿,立刻就说:“那这活是不能推了,去那里干活,如果能和里面的管事小厮说上话就好了。”
荷花心想就算说上话又能如何?难不成遇到难事还能去找人家?不过她想着这就是有些人的攀高枝心理,总认为能和有钱有势的人说上话,就好像能多条路子似的,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记下他。更也许就算在村里人面前炫耀一下都觉得光彩吧。
楚大丫咬下嘴唇说:“那丰收不去,就让大宝和红布还有荷花去吧,虽然女人顶不了男人,但两个总也能顶的上一个了。”
曲红布一听心里不乐意,她去得干活啊,这个姑子实在抠门,去那里干活连顿好的都吃不上,她去那里做什么?还不如在家里待着。但是她如果拒绝了,荷花怎么去?总不能让荷花和大伯哥一起去,虽然不是不行,但不像话。
楚丰收却说:“荷花不去,她累着了,得歇着。”
荷花头一低,努力不让嘴角向上弯。
曲红布瞪了一眼楚大宝,心想这个蠢货,他怎么就不会说这么一句话?本来就长的不如人了,还不如人疼媳妇,真是憋屈死个人!
楚大丫一下子站起来说:“二弟,你这疼媳妇也疼的太离谱了吧?这才干几天活?你就说荷花累了得歇着,就这么娇气的媳妇你娶回来干什么的?摆着当菩萨的吗?”
楚丰收看着她说:“媳妇自然是娶来疼的,我的媳妇我不疼谁疼?这几天活我都不愿意让她做,只是她说不好看着婆婆干活她歇着,也是想帮我干活,我拦不住,要不她连一天地都不用下。现在家里活做完了,我哪会再让她去别人家里干活?大姐,你还是舍出些钱来请人帮你吧。实在不行让爹给你出这个钱,爹那么疼你,一定舍的出。爹,是不是啊?”
楚俊才说:“你这也太宠着媳妇了,这样以后可怎么过日子!不像话!”
商氏说:“有什么不能过日子的?我看这样挺好。大丫,你说你啊,一个村子的人都让你得罪光了,谁家没个难事,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互相帮忙的,可你倒好,愣是找不到,让你花钱还舍不得,现在回娘家来逼着人帮你干活,你说你是不是要把娘家人也给逼的不再管你了?如果你想这样,那就直说吧。”
商氏看着楚大丫,如果说让楚丰收去帮她,她还不会拦着,但是现在逼着荷花去,她就不能不说话了。
楚大丫立刻就拿出个手帕抹眼睛,哭天抹泪地说:“到底不是亲娘啊,如果是亲娘,怎么能不心疼我?现在却倒打一耙,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啊!我的亲娘怎么就死的那么早啊,要是知道我受这个委屈,她地底下也闭不上眼啊!”
荷花对楚大丫这样的哭闹并不惊讶,上辈子她也是乡下生活的,见识过这种人,她只是惊叹楚大丫这眼泪说来就来,简直可以当演员了。不过看着楚大丫用了那个手帕一下就放下,然后换了一角去擦眼睛,她突然心里灵光一闪,想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吧?如果真是那样也太让人无语了。
“大姐,你那手帕擦了,来,用我的。”荷花上前去出其不意一把抢过楚大丫的手帕,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嘴里还说着:“唉,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挺难受的,这眼泪都要下来了。”
楚大丫被这一下给弄的一愣,见荷花摆出一个要哭的模样,像是顺手要用她的手帕抹眼泪,她就想把手帕向回抢。
荷花却已经惊叫起来:“唉呀,这手帕上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辣!大姐,你也太不小心了,这是把手帕掉到辣椒面儿里去了吗?一股子辣味,怪不得大姐你那么多眼泪,真可怜,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再把眼睛辣瞎了!”
楚大丫的哭声立刻停了,脸躁的通红。
楚丰收哼了一声,说:“怪不得每次大姐一掏手帕就哭的那么情真意切的,原来是这么回事。爹,以后大姐再哭你也不用给她钱了,给她一盆水洗洗手帕和眼睛就行了!这么骗我们,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去帮忙。娘,媳妇,咱们走!”
商氏脸色不太好看,站起来,对楚俊才说:“你好好管管她吧!”
楚俊才脸色尴尬,心里也挺生气,是生楚大丫的气,他想着楚大丫原来在他面前哭的那些回不会都是这么哭出来的吧?亏他那么心疼她,还给她塞了不少的钱!
荷花把自己的手帕给拿回来,转身跟着商氏他们出去了,心里别提多乐呵,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农户人家居然也能看到这样的手段,如果不是她上辈子活过一遍,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姑娘,还真不能拆穿楚大丫。
楚大丫最后走的时候是哭丧着脸走的,这次她找人来帮忙,不但一个人也没请去,还被骂了一顿,而且以后她若是再哭,只要有什么布啊手啊的沾了她的眼,估计都会被认为是抹了东西才哭下来的,她以后再用哭天抹泪这一招是行不通了。
荷花心想何必呢,一家人,如果好好的来请人帮忙,她家有事,他们还真能不管吗?偏偏以前为人不行,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活该没人帮她。不过她也知道楚大丫家不是过不去这个坎,就算花钱也能请人帮着把稻子给收了,肯定不亏本,就是楚大丫不舍罢了。
经过这一出闹剧,稻子也收完了。
收完稻子就要过中秋了,因为今年年景好,大家也就更有心情过这个节日,家家户户的都会做好吃的。
楚丰收因为去了刘老爷家里干活,所以更是多了一份收入,这个中秋更是会过的热闹一些。
中秋的时候刘老爷家里停工,先发了工钱给他们,而且还一人分了一斤肉和两块月饼。
那两块月饼楚丰收悄着藏起来了,一块给了商氏,一块给了荷花。商氏不要,说自己年纪大了不爱吃甜的,但是荷花两人全不要,最后她愣是留下了。
“明天咱们去镇上吧,买几块好月饼,到时候让娘也多吃几块。”
荷花说,刘老爷家发的月饼是好月饼,商氏想让他们吃,那他们就再买些好的回来孝敬她。
楚丰收点头,想到也带着媳妇去镇上转一转,自从媳妇嫁过来就去了镇上一次,还是匆匆忙忙的,这次要带她好好的玩一玩。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起来了,荷花精神很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去了镇上两次,一次是在娘家时,一次就是嫁过来之后,不过都没好好的转一转,这次可要好好的转转了,看看有没有赚钱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赶集
一大早起来,先是洗漱一番,然后楚丰收背个筐,荷花挎个篮子,去敲了下楚大宝他们屋的窗户,说了一声让他们起来关门,然后就走了。
曲红布一下子从炕上爬起来,忿忿地说:“这么快就走了,肯定没做饭吃!”
楚大宝迷迷糊糊地说:“那不更好?省粮食了。”
“你懂个屁!”曲红布挥开楚大宝摸向自己的手,“二弟能让荷花饿着,肯定是到了镇上给她买吃的去!外面的东西多贵?一个包子的钱在家里就能做两个包子!”
曲红布一方面是心疼钱,一方面是看不得楚丰收对荷花好。
楚大宝被打的有些疼,清醒过来,说:“二弟手里也不知道攒了多少钱,唉!他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还是一家人呢,也没分家,他就攒私房,连下地干活都分的那么清楚。这么下去和没分家有什么区别啊?天天还得看着他那张冷脸,真是憋屈死了,我这大哥当的都不像大哥。”
曲红布心里想你本来就没个大哥样儿,你比楚丰收差远了,不过这话她自然不能说出来。
“哎!我也要去镇上赶集!你去不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了!”
曲红布又躺在炕上,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干脆就翻身坐起来穿衣服,想着自己也去镇上,倒要看看楚丰收能给荷花买什么。
楚大宝不愿意起来,说:“你要去你去,我继续睡觉。对了,给我买两个肉包子回来,我想吃的紧!藏的好一些,别让人发现了。”
曲红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自己这可真是嫁了一个又懒又馋的东西,就顾的他自己吃肉包子,怎么不想想他媳妇和儿子?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用随身带着的钥匙把箱子打开,从箱子最底下拿出一个黑漆的木头匣子,又用一把小钥匙把上面的锁头打开,只见里面放着用绳子串起来的铜钱。她拿了一个小串出来,又准备把匣子锁上放进去,不过看到里面的一根鎏金簪子和那两朵绒花就停下手,想了想,把鎏金簪子拿出来,又放回去,拿了一朵水红色绒花出来。这才把匣子锁好放进去,又拿了一套半新不旧的紫色袄子和一条蓝色裙子。
楚大宝只顾的睡,也没发现自己媳妇这一番打扮。
曲红布头发梳的溜光水滑,脸上也抹了一些粉,这才拎着个篮子出了门。
“哟,楚大嫂,你这是去赶集?打扮的可真鲜亮水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回门子呢!”
杨石头看到曲红布,见四周没人,油嘴滑舌地说,眼睛在曲红布的脸上身上不断地打量。想这楚大宝的媳妇虽然长的不是多标致,但是身段真不错,而且那双眼睛看人就像会勾魂一样儿,虽然没勾过他,但他可知道她没少勾楚丰收,只可惜那小子不知道占便宜,真是亏了他那张脸还有那方便的身份了。
曲红布很看不上杨石头,但也不会得罪,笑了一下说:“我天天这个打扮,你真是会说话。行了,我要走了,不和你说了。”
“大嫂子去哪里啊?我看看咱们顺不顺路?”杨石头继续跟着曲红布的身边走,越走越靠近。
曲红布心里恼了,说:“这大清早的,你的酒怎么还没醒?小心着让人打了你。”
杨石头趁着喝酒发酒疯然后占女人便宜被揍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一听曲红布这话就停了脚。
曲红布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柳家母女,想着让她们陪着她一起去赶集,她已经有些猜出来柳氏是对她公公有些念头,想着平时都向他们家送些这个那个的,这次和她们一起去赶集,说不定也能占些便宜。
柳翠琴不太想出去,她今天身子有些不爽利,但是石秀娘却想去镇上玩,柳翠琴就给了她一些银钱,让她也挎个篮子和曲红布一起去了。
石秀娘别看有个丫鬟出身又当婆子的娘,她自己也当过粗使丫头,但是也不是个能吃苦的,自然不肯走那么长时间的路去镇上,她要坐牛车。曲红布刚一表示出手头紧,她立刻就说不用曲红布出车钱。
曲红布自然乐的不用走路,带着石秀娘向村头走,每到赶集的日子,村里家里有牛有驴的人家都会早早的等在村头,想坐车的自然就会花一文钱坐车。她们两人到村头的时候就见那牛车已经坐了两个人,再加上她们就正好了。
“大宝媳妇,你怎么没和你二弟二弟妹他们一起走啊?”
车上一个长相清秀皮肤白晳的年轻妇人问,然后伸手招呼着石秀娘,帮着石秀娘把篮子拿过来放车上,又拉了她一把,还直夸石秀娘的手细嫩。
曲红布说:“他们小两口和和乐乐的我去添什么乱?我可没你那么没眼色!”
这话是开玩笑似的说的,把那妇人和对面的一个胖胖的女人全都逗笑了。
坐着牛车其实也不比走路快多少,为了走的平稳,也不能走太快了,否则坐着也不舒服,但还是赶上了楚丰收和荷花。
“丰收啊,你们拿着什么?累不累?要不放我们车上帮你们捎着吧!”那个年轻的妇人说。又笑着对荷花说:“荷花,要不你也上来坐?”
荷花摇摇头说:“不用了,多谢婶子,我们两个人没什么东西,再说两个人走着说说话也不累。”
荷花对这个年轻妇人其实没什么好感,这个妇人名叫白桃,她有一个姐姐叫白梨,也就是荷花娘家村里的那个被人叫大白梨的胖妇人。因为姐姐长的胖,被人叫大白梨,白桃长的苗条,一张脸比大白梨小上好老大圈,像桃子似的,所以被人叫小白桃。大白梨和赵家关系好,对荷花也嘲讽过,还被荷花给回击过,算是撕破脸了。荷花也不是那种迁怒的人,但是她也没法子对小白桃表现热情,尤其是她觉得这个小白桃虽然看着温和无害,但是有些表里不一。
荷花看人还是挺准的,所以对白桃她也不是多热情,还显的有些冷淡疏远。
白桃笑着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牛车走的快,楚丰收和荷花也不想和车上的人说话就故意放慢了步子,没一会儿就落到后面。
曲红布看着两人郎才女貌一边走一边说笑的模样,低垂了头才没做出什么不恰当的表情。
石秀娘心里遗憾,想着要不是为了她娘,她还真说不定去努力一下。
楚丰收对荷花说让她以后不要多理白桃和车上那个被称做田坎大娘的胖女人,只说她们心地不是多好。
荷花点头,楚丰收说人品不行的人那肯定是不行。
走的荷花觉得脚疼的时候,终于到了镇上,她立刻就觉得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整个人都像浇了水的花一样精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苟婶子
楚丰收看着媳妇一双水灵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刚才的疲累好像全都消失了,走的比他还快,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想自己的妻子就是这样的让他喜欢,那么的坚强又那么的容易快乐。
荷花根本不知道自己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又让自己相公想了这么多,她现在忙着看眼前的街景人群呢,虽然已经来了两次,但是还是没看够。
“媳妇,等一下。”
楚丰收拉住荷花,站在一个卖包子的前面,问了有什么馅的,听着卖包子的答了,他看向荷花,问她吃什么馅的。
荷花说要鸡蛋韭菜的,虽说到了这古代肚子里面缺油水,哪怕整个包子都是肉馅的她都能吞下去也不觉得油腻,但是她还是更喜欢吃韭菜鸡蛋馅的,这个时候的鸡蛋也香的,韭菜也是纯天然绿色蔬菜,那里面的油也是猪油,吃起来也是喷喷香,老大一个包子,荷花能吃下两个去。
楚丰收要了两个素馅的两个肉馅的,然后又带着荷花去旁边一个摊子上要是两碗馄饨,热腾腾的馄饨配上又香又软的包子,吃的两人都冒汗了。两人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饭,还剩下了两个包子,放到了筐里,想着等着带回去给商氏吃。
今天来镇上其实就是打算买一些月饼,再买两斤肉,别的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买,所以夫妻两人都不着急,慢慢地逛起来,打算在镇上看看两边的摊子什么,然后再去集市。正当荷花看着一个摊子上的泥人新鲜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人和她说话。
“这不是荷花吗?来赶集啦?”
说话的是苟婶子,她笑着打量荷花,觉得荷花比以前气色好,身上穿的也比在家里的时候要好一些,不由的心里有些不舒坦。因为她当初给荷花说过亲事,结果没成,还让李香枝给骂了一通。她就一直想着荷花过的不好才解她的气,让李香枝看看没接她给说的亲事下场肯定不好,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顺着她的心意来。荷花虽然嫁到了人人都说肯定受欺负的楚家,但是却过的好像挺好,看刚才那笑眉笑眼的模样,还有她身边英俊的男人,她心里原本的不舒服就更严重了。
荷花也不喜欢这个苟婶子,在她心里这苟婶子就是个黑心肝的,居然敢骗她去给人当生子的小老婆,真是缺德带冒烟!亏她还有脸和自己打招呼,还有脸笑!
荷花点点头,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也没太表现出来,谁让这人是孙王村的,她是嫁出门了,也不想给自己娘家找麻烦。
苟婶子看着一旁的楚丰收,又夸了几句,也就是说他们郎才女貌的话。
“老婆子,别聊了,咱快去送菜吧,送完了好去买东西。”一个男人催着苟婶子,长的瘦瘦小小,比苟婶子还矮了半头,推个独轮小车,上面放着一个筐,那筐从外面一看就是湿的,显然是向里面浇了水,如果是菜,是为了保持菜的新鲜吧。
这人是苟婶子的男人,大名就叫苟剩儿。
“来了来了,别催!送的晚了一会儿也没事,离中午还远着呢,赵家大侄儿和咱们定的菜,咱只要送去了肯定就有人收!别人送的再早都没用!”苟婶子说,转头对荷花说:“荷花啊,不和你聊了,我这得去香客来送菜去了!说起这事来多亏了赵家大侄儿,要不是他,我们家这菜哪能送到镇上来?只能自己家吃了,现在还能换些钱儿,家里的日子都好过多了。唉哟,对不住,不该和你提他,我走了,走了,下次见了面再聊啊!”
苟婶子笑着说完走了,走之前还特意看看对面小两口的表情。她刚才提到的赵家大侄儿就是赵金元。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气气荷花,也是为了让楚丰收听见,她自认为知道男人的心思,想着哪个男人都不乐意听到自己媳妇以前有过婚约的男人的消息,那心眼小的肯定要呕气,说不定就向媳妇身上撒。
不过苟婶子有些失望地发现不但荷花脸上的表情没变化,就连楚丰收也没什么变化,不由轻轻地哼了一声。
荷花等苟婶子夫妻走了,目送着他们去了一条街,看向楚丰收,她想起来了,那条街上有香客来酒楼,就是赵金元所在的那家酒楼。刚才他们走过了那条街,她也差点儿拐进去,不过让楚丰收给带到这边来了。
楚丰收也在看荷花,他现在心里对那个苟婶子很气恼,想自己好不容易把媳妇带离那条街,没让媳妇看到那个地方,结果还是让苟婶子给提起来了!他担心媳妇心里难受,毕竟那个赵金元曾经那样伤害过她。
“我根本就不难受。”荷花看出楚丰收的担心,抿嘴一笑,她又不是从前的荷花,哪会为了那个见利忘义的小人难受?“那么一个渣子,没能和他成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要不是他见钱眼开去梦高枝,我哪能嫁给你这么好的相公?他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所以你以后见了他也只用把他看成一只虫子就行。”
荷花不遗余力地贬低赵金元,同时把楚丰收夸上了天。当然,她这可不是说瞎话,她就是这么觉得。
楚丰收听了脸上露出笑容,握住荷花的手,说:“以后有机会我会把他捏死。”
荷花眼睛一亮,想自己相公真是好霸气!
“好,不过别弄脏了你的手,先让他们蹦着吧。”
荷花想自己一定会帮着小村姑荷花报仇,他们赵家太欺负人了,自己家想攀高枝想退亲,还冤枉荷花偷东西打人,这得多黑的心肠!如果不是他们抹黑荷花,荷花就算被退亲,也走不到上吊这么绝路吧,所以就是他们逼死了荷花,他们赵家就得担起这个责任!做为接替荷花的受益者,她要给荷花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
楚丰收带着荷花在热闹的几条街转了一个遍,荷花东看西看,把所有卖东西的生意都琢磨过了,考虑着自己家以后能用什么办法赚钱。
做衣服?
荷花表示自己虽然会针线,但是真不会设计衣服,平时看电视她就算看到古装片也就是看个热闹,那些衣服在她看来全都漂亮。只记着一些大概的款式,还不知道这个世界都流行过没有,如果流行过了,她美滋滋地当成自己的奇思妙想去卖钱还不被人当成想钱想疯了赶出来?她倒是可以肯定一些有趣可爱的人物动物形象这里肯定没有,她不会刺绣,但是会十字绣,也会做几个小玩偶,只是不知道怎么个卖法。这种东西让人得了一个去就能模仿出来,所以要卖个好价钱也得想想销路。因此在考虑成熟之前也不能卖。
做吃食?
荷花只会做饭,那些糕啊点啊的她还真不会,做饭她也只会些家常菜,这怎么拿出去卖?如果她的异能再强一些,倒是可以把菜变的好吃一些,到时候做些包子之类的吃的,肯定比她刚才吃到的包子要香好几倍,生意一定会好。除此之外还能做些腌菜,装到小坛子里面拿到镇上来卖,听说冬天能吃的菜好,腌菜占了很大的比例,到时候肯定能天天有收入。虽然到时候赚的都是些小钱,却可以挡挡外人的眼。只不过这些要等到她的异能再强大一些到能把许多菜变的好吃了才行。
荷花心里叹息,想赚钱的办法是有,就是不能立刻行动,还真有些郁闷啊。
楚丰收发现自己媳妇眉头微皱,想她这是怎么了?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发现是一个摆着不少小玩意儿的摊子,媳妇的视线正落在好几只木头簪子上。他想是不是媳妇想要买呢?就问她喜欢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