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田坎大娘帮忙?”
楚大丫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田坎大娘。
曲红布皱皱眉,说:“让她帮忙?怎么帮?你可别忘了她给石秀娘保的那个媒!那人办事太不牢靠!”
石秀娘嫁给了连秀才,这门亲事在当时被人津津乐道,都说他们家高攀了,说这是一门再好不过的亲事,所有人都说石秀娘嫁过去就是享福去了。结果呢?石秀娘回来的次数不多,次次哭一场,虽然说是躲着哭的,但是那肿起来的眼眶和泛着红丝的眼珠子可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她哭过了,骗不了人!如果不是实在不好,石秀娘又怎么会回回都哭?所以说田坎大娘给石秀娘保的这门亲也是让石秀娘掉火坑了!当时还说的那么好!
楚大丫撇撇嘴说:“我又不让她给我找男人,她怎么也坑不了我!我就让她帮着我办个事,她肯定能办成。”
“办什么事?还能让她帮着你把田桩绑到你炕上去?”
曲红布皱眉说,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虽然说难办一些,但是事在人为,只要尽心尽力,也是能办到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如果田桩清楚自己被算计了,到时候可能会心里留根刺,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没好脸色也不怕,反正到时候是楚大丫和他过,又不是他们整个楚家,怕什么?最好让楚大丫过得不是那么顺心才好!
曲红布心里还恨着楚大丫把楚大宝推河里去的行为。
“这也是个法子,但是也太粗鲁了。咱不用这种法子就能让姓田的乖乖把我娶回家去!而且以后得把我当成个菩萨供着!”楚大丫得意洋洋地说,凑近曲红布,在曲红布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曲红布听完了看看楚大丫,想这女人为了再嫁还真是不要脸了。
楚大丫问:“这主意不错吧?到时候你再帮一把手,肯定能成。等我嫁给田桩,亏不了你们。”
“那敢情好。”
曲红布笑着说,心里却根本没把楚大丫的话当真,就这女人就是一个死抠,说出这么大方的话来也只不过是想让她帮忙罢了。为了把这寡妇赶紧嫁出去,让她别在家里再折腾,就不和她计较了。
关系到自己后半辈子,楚大丫变得格外利落,当天就去找了田坎大娘。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田坎大娘终于同意了帮楚大丫,当然不是白帮,楚大丫要给她三两银子的好处。
荷花坐在院子里的树下面,正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逗着团子,团子被放在一个小竹车里面,里面铺了软软的褥子,四周也用布给蒙上了,还放上了各种玩具,不用人陪,他一个人就能玩的欢欢喜喜。
小灰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那姿态别提多舒服了,突然,它一下子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门口。
荷花一见小灰的动作,也扭头看向大门,想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他们家里偏,平时可没有人从这里过,来这里十有八、九就是来她家了。
“荷花,快开门!是我啊!”
弯木媳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还挺急的。
荷花摸下小灰的脑袋,说:“乖乖趴着吧,我去开门,你帮我看好团子。”
小灰汪汪地叫了两声,像个小护卫一样守在小竹车旁边,其实它的个子还看不到小竹车里面的团子呢。
荷花急匆匆地去开了门,把弯木媳妇迎进来,一边走一边问:“你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啦?那喜宴还没上桌呢吧?你就算是在灶上帮忙能吃到最头里也不会吃的这么快吧?”
今天村子里面有一户人家的儿子娶媳妇,是田家的,弯木家也和他们家有亲,弯木媳妇也去帮忙了。不仅是她,商氏和楚丰收也被请去了,团子还小,荷花就留在家里看着团子了。其实那家可愿意让荷花去了,现在许多人可都认为荷花有福气,旺夫呢!让她去帮帮忙,也能沾些福气。但是商氏觉得孙子还小,不能带过去,又需要随时喂食,还是把荷花留家里了。荷花也不太想去凑那种热闹,她更乐意在家里清闲地陪儿子。
现在还不到晌午,这饭还没吃,楚丰收刚回来看过一次,这又回去准备吃喜宴了,怎么弯木媳妇来了?她不准备着吃喜宴了?去晚了可吃不到好的了。
弯木媳妇听到荷花的话,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说:“你这人!这个时候还打趣我!没看到我着急呢?!”
荷花笑笑说:“我就是看到你着急了,想让你放松放松。到底怎么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你急什么啊?既然到我这里来了,就是要说给我听吧?快说吧!”
“还笑呢!和你家也有关呢!”
弯木媳妇瞪荷花一眼,心想这个荷花,总是这种天塌下来也能顶住的样子,真是服了她了。
荷花一听和自己家有关,立刻问:“怎么和我家有关了?团子他爹和我婆婆都在那里,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吗?要紧吗?”
荷花还以为是丈夫和婆婆出了事,他们两人,一个照顾另一个,自然走不开,这是让弯木媳妇来报信了?但是看弯木媳妇的表情,虽然着急,但应该也不是什么让人惊慌失措的大事。荷花高高吊起的心又落下一半来。
弯木媳妇见荷花急了,连忙又安抚她,说:“别急,别急,你听我说。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当然,要说是好事,也得看看你们两口子怎么想了。”
荷花被弯木媳妇的话说的有些迷糊,想这到底是什么事啊?什么坏事好事的?她催着弯木媳妇快说。
作者有话要说:

乱了

弯木媳妇也不再拐弯子了,立刻把事情给说出来了。
荷花听着的过程中脸色就变了好几回,等听完了真不知道是气是笑了,想这怎么什么事啊?难怪弯木媳妇会那么说了。
原来田家办喜事,村里许多人都去了,其中就有楚家人,楚大丫曲红布这两个女人就在其中。曲红布帮着洗菜,结果倒脏水的时候把水全泼到楚大丫身上了,楚大丫去换衣服,找了一个屋子,然后就被一个男人给闯进去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荷花心里就是一惊,怎么都觉得这么巧的事像个阴谋,她想着如果对方是个没媳妇的男人,年岁又和楚大丫相当,家里条件又不是特别的差,那估计就是中了圈套了。别说她心理阴暗,实在是她对楚大丫太没好感了,这女人现在成了寡妇,肯定不会一直呆在娘家,而且哪怕成了一个被人说成克夫克子的女人,那心也不低,她可听说了,楚大丫还打田桩叔的主意呢,也不想想田桩叔长的不差,又有钱有房的,娶个没成过亲的大姑娘都可以,怎么会娶她呢?
田桩叔?!荷花想到田桩叔,突然就想那个闯进去的男人不会是田桩叔吧?!她差点儿就脱口问弯木媳妇了,最后还是忍住了,继续听弯木媳妇说下去了。
结果等荷花一听那个男人是哪个的时候,她就愣了一下,想自己估计真是对楚大丫有偏见了吧?那个人不是田桩叔,也不是村子里或者村子外任何一个条件不差的男人,而是小白桃的男人!
荷花一听说闯进去的男人是小白桃的男人,立刻就意识到这人一定不是楚大丫想算计的人,从这男人有媳妇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了,而且也不是多人才出众,没到让楚大丫甘心去和别的女人抢男人的地步,何况要真是抢,对方还是小白桃呢!小白桃可不是一个容易被抢了男人的女人,楚大丫除非傻了才会和小白桃抢男人呢!
“这可怎么是好?”荷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替他们着急,无论是对小白桃还是对楚大丫,她全没好感,她们掐成斗鸡也和她无关。她只关心自己家里人。“这事连你都知道了,看来是闹开了?怕是不好平息,村子里又有热闹看了啊。不过这又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你别总说他们了,说要紧的!”
弯木媳妇答应一声,连忙继续说,说:“那个楚大丫一见男人闯进去了就尖叫了好几声,把小白桃那男人给吓的像个老鼠似的向外窜,结果差点儿撞到你婆婆,还好田桩叔扯了你婆婆一把,这才没给撞倒…”
弯木媳妇说着看了荷花一眼,荷花被看的有些奇怪,想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呢?不过又一想到弯木媳妇最开始说的话,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了。
弯木媳妇连忙说:“荷花,田桩叔真的只是好心才扯了你婆婆一把,哪想到就被小白桃那坏东西说的那么难听了!楚大丫那么一顿叫,把人都叫来了,小白桃那个蠢笨男人一见外面有人,又差点儿撞到你婆婆,虽然没撞着,自己倒吓倒在地,没来的及跑就被更多人给堵着了。楚大丫那个不要脸的,居然就死赖上了,把小白桃给气着了,说什么谁知道楚大丫当时是光着还是穿着衣裳,就是想再嫁想疯了。后来居然说她知道田坎大娘是要带着田桩去那个屋的,楚大丫没等到田桩怎么会脱衣裳,不见兔子还不撒鹰呢,所以她男人一定什么也没看到…呵呵,荷花,你说这热闹不热闹?”
弯木媳妇越想当时的情况越想笑。
荷花并不觉得好笑,她可没忘了这事还和自己家有关呢,她催着弯木媳妇继续说,一边催一边把在竹车里面对着她啊啊叫的儿子抱起来,抱着软软的儿子,她这心才微微的轻松些,但还是紧张着。
“田坎大娘一听小白桃这么说就急了,差点儿没和小白桃撕扯起来,但是被人给拦住了。小白桃说的有理有据的,还发了毒誓。田桩叔那脸色可差了,也是啊,他差一点儿就着了道,还好有人先他一步。虽然他没当众质问田坎大娘,但是他那眼神儿就让人知道他这也怀疑上田坎大娘了。田桩叔那人多正直啊?一看就不是乱猜疑人的人,他能立刻就用那种眼神儿看田坎大娘,肯定是田坎大娘真像小白桃说的那样啊!”
弯木媳妇说,她也觉得小白桃说的是实话,那可都发了誓!他们这乡下人还是很重视这种毒誓的。
荷花轻声哄了儿子两声,心里想看来自己还真的没冤枉楚大丫,这女人还真的为了再嫁算计田桩叔啊,只可惜被人从中给搅和了。真是好人有好报,田桩叔没出事就好,要不他也太可怜了,年纪不小了,再娶楚大丫这么一个能闹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有楚大丫在,他们家和田桩叔也不能走近了啊,真是万幸!
荷花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家人,她猜想着估计是小白桃为了不让她男人对楚大丫负责,像狗一样乱咬,说不定就扯到田桩叔和商氏的头上去了。果然,她没猜错,弯木媳妇接下来的话就证明了她没猜错小白桃的人品。
弯木媳妇说田坎大娘死不承认和楚大丫联手算计田桩,说小白桃就是为了给她男人脱罪这才胡说。楚大丫也不承认,可能知道和田桩再也不可能了,又在别人眼中成了被小白桃的男人看光的女人,再嫁会更难,所以咬死了小白桃的男人,要他负责。小白桃哪乐意呢?就说别说没人证明楚大丫被看光了,就算真的看到了也没什么,说这里是乡下,楚大丫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没那么多讲究。然后就说到商氏和田桩的头上了。
“这个该死的小白桃,真是自己倒霉也不忘了拉上别人!不得好死的东西!说什么田桩叔都和你婆婆拉拉扯扯的搂到一起去了,比楚大丫被人看光的后果严重多了。”弯木媳妇小心翼翼地看着荷花,说:“你可别太生气了,听她放屁!别吓到我们团子!”
弯木媳妇伸手摸摸团子的小脑袋,想这娃娃真是可爱啊,可爱到她一时间都忘了说八卦,只想把他抱在怀里亲几口。
团子冲着弯木媳妇露出一个无齿的微笑。
弯木媳妇立刻心化成了一滩水,恨不得把立刻就把团子抱过来,更甚至抱回家当自己儿子。
荷花看着弯木媳妇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她把儿子在怀里掂了掂,看着儿子露出笑容,发出咯咯的笑声,脸上也露出笑容。但是那笑容转眼就没了,因为又想到她婆婆的事了。
荷花问:“那你出来的时候怎么样了?你跑来我这里,是不是需要我过去?团子爹是不是在我娘身边呢?”
荷花真想跑过去看看,这个事对她婆婆来说真不是个好事,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太让人羞耻了。
弯木媳妇说:“你当家的在那里,你放心,你婆婆吃不了亏,而且我说句你可能会不高兴的话,大不了到时候让你婆婆和田桩叔成亲算了,你婆婆年纪也不是特别大,长相也好,和田桩叔差不多。田桩叔相貌人品都不赖,还有钱,肯定能让你婆婆过上好日子,到时候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过下半辈子。你说是不是?”
弯木媳妇一边说一边打量荷花的脸色,见她没有不高兴的表情,心里挺高兴,其实她早就看出来田桩叔对商氏有些想法,她觉得也挺合适的,只是商氏那是有儿子有儿媳妇的和离妇人,现在都抱上孙子了,说让她改嫁的话简直就是找揍,她可没那个胆子,但是田桩叔人确实不错,对她当家的挺照顾的,现在又遇到这个事,她才借个机会推了一把。反正就是和荷花说说,又不在外面乱说。
荷花心里想弯木媳妇倒是和自己一个心思,她也希望婆婆能在下半辈子有个贴心人,本来看婆婆没那个意思,她还想着这个事算了呢,但现在出了这个事,难道是天意?算了,不管怎么样,顺其自然好了。
弯木媳妇见荷花没说话,也不好追问。
荷花抱着团子,打算去看看婆婆,到时候要是真的吵闹不休,她就让弯木媳妇抱着团子站在远处,她去帮忙好了。只是刚走到门口,楚丰收和商氏就回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见到荷花,又看看弯木媳妇,就知道荷花什么都知道了。
弯木媳妇一见人回来了,就连忙告辞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人家一家子要凑在一起商量这个事,自己就算关系再好也还是避一避吧!
“娘,你放心,看我以后收拾了小白桃给你出气!”
荷花见弯木媳妇走了,门也被关上了,连忙对商氏说。
商氏一听心里就暖乎了,想自己这个儿媳妇真是没的说,真是比亲闺女还要贴心,她把团子抱到自己怀里,说:“那女人不讲理,你别理她,当心她把气撒到你头上去。唉,我看这次楚大丫是赖定他们家了,以后有她受的。”
荷花见婆婆坐到炕上了,立刻给她倒了一杯水,也给楚丰收倒了一杯,她把团子抱过来,陪坐在一旁,嘴里说:“那也不能饶了她,自己倒霉,凭什么要拉扯着娘呢?最见不得她这种人。看她以前也是个聪明的,结果也是个蠢的。”
商氏说:“那还不是给急的,她男人都要给抢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生的两个孩子都身子骨不好,这要是有别的女人进了门,生下壮实的孩子,到时候家里还能有她和她两个孩子的地位?”
荷花知道是这么回事,但她还是不可怜小白桃,自己的苦难不能成为让别人痛苦的理由。
荷花看着商氏一脸慈爱地哄着团子,虽然心里担心她为了和田桩叔的事烦恼,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算她和婆婆亲,但这种事,自己一个儿媳妇也不好总提,总提,让婆婆脸上也不好看。
商氏等荷花和楚丰收都出去了,才抱着团子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真是祸从天降,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怎么就落到自己身上了呢?不过气归气羞归羞,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不能让孩子们再为她忧心了。还有就是这次真的又连累了田桩了,他要不是好心的扶她,又怎么会陷入这种事情里呢?他可还要娶妻呢,可别再耽误了他。
商氏想到田桩那双沉稳而又让人觉得温暖可靠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听到团子的啊啊声,连忙抱着他来回地走,开始专心地哄孙子。
“好了,你别担心了,这事总能过去的。”
楚丰收等到和荷花单独相处的时候劝着她,他也对小白桃的行为很气愤,但是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觉得其实田桩叔也不错,如果自己娘能和他过日子也挺好的。他当然愿意奉养自己的娘,让她后半辈子富足无忧,但是自从他发觉田桩叔对他娘有些那方面的意思后,他就动了心思,他觉得他娘还不是很老,完全可以再嫁,过上有人疼的日子。
楚丰收和荷花是夫妻,对荷花他没有什么可瞒的,自然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看着荷花明亮的眼睛,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张俊脸微微地红了。
“凭什么楚俊才能再娶,还又生了一个儿子,我娘比他还年轻就得一个人?这次的事又是楚大丫惹出来的,气气他也好。”
“丰收,你真可爱。”
荷花亲上楚丰收微红的脸,看他的眼神像看大号团子一样。有这么一个又俊又能干还思想开通的孩子爹陪伴在这个无聊的古代时空里,她觉得真是太幸福了,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事成

楚大丫坚持要和小白桃抢男人,她知道自己要是放过这次机会也不会嫁得多好了,倒不如将错就错抓住小白桃的男人,虽然到时候进门最多是个平妻,但是平妻也是妻。小白桃生的两个孩子身体又不好,到时候她生下活泼健康的孩子来,就不信在那个家里站不住脚,把她惹急了,她把小白桃都从那个家里赶出去,到时候平妻的那个平字都给去掉了。
楚俊才差点儿被楚大丫给气死,把她狠狠骂了一顿,但楚大丫一哭一闹,再加上家里人都劝他,他也只能帮着楚大丫。他想这个女儿还是快嫁出去吧,否则真是家无宁日。楚俊才这个时候真是有些想念商氏和楚丰收他们在家里的日子了,虽然那个时候家里也乱,但是却乱中有序,日子过的也有滋有味的,哪像现在啊,乱的让人心烦!再想到楚丰收他们现在日子过的很红火,他更有些后悔了。
有的时候,人不会把陪在身边的人当回事,总会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又不在意身边的人了。楚俊才就是这样的人,商氏在身边的时候,他总念着死去的媳妇,对商氏不好。现在商氏离开他了,他就觉得商氏好了,又觉得柳翠琴不是那么好了。
“唉,一个两个的,都没有丰收让我省心啊!”
楚俊才想着娶了柳翠琴后家里的日子其实也就这样,她就算有钱也没花多少在这个家里,到时候全都得花在那个身子骨不好的小儿子身上,还真不如原来的日子呢。如果他坚持坚持,说不定现在过的挺好的。
“就知道他不会知足,真是指不上啊。”
柳翠琴听到了楚俊才的念叨,更决心要把钱抓紧了。同时她心里又开始想着怎么抹黑抹黑商氏,凭什么她离开了楚家之后反而过的更好了呢?!
楚家帮着楚大丫逼亲,楚大丫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如果不娶她就告到官府去,大不了到时候一头撞死在县衙里。
小白桃说楚大丫克夫克子,但是楚大丫说自己根本不克夫克子,要真的克夫克子早就克了,怎么会嫁过去生了孩子那么多年才克呢?小白桃的婆家一听这话,本来五成的不信就变成九成的不信了。
本来就想着要是再有一个女人给自家生下健壮子孙,现在有女人自己愿意嫁过来,还带着丰厚的嫁妆,小白桃的婆家终于同意让楚大丫进门做平妻。
小白桃怎么能愿意楚大丫进她的家门,抹脖子上吊,撞墙跳河,还有拉着孩子一起去死,各种招都用上了,让村子里的人看够了热闹。可能是她闹腾的太厉害了,也有可能是害怕自己的爹再娶平妻,她那个本来就身子骨不好的儿子一下子病倒了,看了郎中吃了药,还是没救过来,一命呜呼了!
这下子小白桃的夫家更有理了,说小白桃把唯一的根苗给折腾死了,一把年纪了也再生不了,他们家得娶个能生孩子的来续香火,很快就和楚家商量好了让楚大丫进门的日子。
“那小白桃就同意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认命的女人吧?”
荷花虽然和小白桃接触不多,但是觉得这女人心思挺多的,不是个善茬儿。为母则强,小白桃护犊子那是出名的,现在她儿子死了,虽然也和她自己作有些关系,但是说到底是楚大丫闹的,她能让楚大丫进门?荷花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田埂婶子说:“她现在没了儿子,还有一个女儿要护着,总不能被休出门吧?更不能真让楚大丫把她男人告了,所以这招数用尽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这女人心眼儿多着呢,她家以后可有乱子了。就楚大丫那女人可斗不过小白桃。”
弯木媳妇说:“可楚大丫能生啊,只要生下孩子就好了,而且她手里怎么也有些钱,娘家人还就在旁边,日子过不差吧?”
田埂婶子看她一眼,说:“换个聪明的可能,就楚大丫那脑子,再碰上小白桃,悬啊!”
荷花也觉得楚大丫未来的日子有些悬,生下孩子又怎么样,那么多生下孩子的女人最后过的不好呢。如果小白桃心狠一些,不说把楚大丫弄死,也能把楚大丫生的孩子笼络到她手下去,到时候谁过的好谁过的坏呢?想想都心寒的慌。不过她可不管这些,只要别打扰她的生活,小白桃和楚大丫就是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她都不管!
荷花现在只关心她婆婆的事,就因为小白桃那么一乱嚷嚷,本来只是田桩好心扶了一把商氏的事情被说成了田桩把商氏抱怀里了。这事在楚大丫这个事的对比下,可以说不算大,只要没人提就过去了,但是这村子里就是有那让嫌事儿不够大的人,在楚大丫这事的热度过去了之后,田桩和商氏的事又被人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