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娘扯着柳翠琴的袖子摇了一下,着急地叫道:“娘!”
楚俊才几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楚大宝说:“爹,要不就应了吧!”
曲红布心里也知道不管自己心里多不乐意,这个事也不可挽回了,楚丰收肯定要离开这个家了,所以她什么也不说了,只低头不语。
柳翠琴其实也不是多想楚丰收留下,自己把他娘从这个家挤走,他怎么会待见自己?现在又威胁到她和她女儿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前程,她更是恨不得这个事就这么解决了,虽然这么一来会显的她和楚俊才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才会同意放走楚丰收,但她也顾不得了。
楚俊才心里挣扎,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荷花心里一喜,想终于可以和这些极品分开了!
商氏想着这个事还是快办了,怕迟则生变,所以一群人立刻又去了祠堂,请来了村长等人,说了他们商量的结果。
“你们都决定好了?不会后悔?”田有才问,这和离的事就不说了,这断亲可真是个大事,毕竟是血缘父子啊,关系到孝和慈。见他们都点了头,田有才又说:“既然决定了,那以后可再也不能反悔,这可不是写几个字闹着玩的!连律法都认了的!”
楚俊才叹着气点点头。
楚丰收和商氏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脸色很平静。
田有才就亲自写了和离书与断亲书,让他们签字按手印,还请了见证人签字按手印,等着还要去县衙一趟,到时候把户分开,就算是过了明路。以后他们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先不说这和离的夫妻再无关系,就是这断亲的父子,以后儿子不要再想要父亲的财产,而父亲也不要想让儿子赡养,哪怕他冻饿而死,儿子不管,也不会有人说儿子不对,因为这当爹的断亲断的狠心,就不能怪儿子以后狠心。
荷花也是听说过这断亲的事,觉得这律法用在楚家真是太合适了,当然,她也听说了这断亲的还能再重归于好,只是这种情况肯定不能发生在他们身上了,楚俊才想和,他们还不和呢!
这件事就这么办成了,直到走出祠堂,大家都有些神情恍惚,毕竟从事发到结束,这才一个白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家

祠堂外面站了一些人,他们一出来就全看过来。
楚俊才觉得丢脸,一言不发低着头就走了。
楚大宝看了一眼楚丰收,叹息一声说:“二弟,你说你啊!唉!”说完一脸无奈地摇着头大步走了,顺便把曲红布也拉走了。
李香枝气的大声说:“叹个屁的气!看那模样倒好像我女婿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装模作样的也不怕被盏劈!”
荷花笑着说:“娘,别骂了,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要是不装装样子怎么好出门?大家也不全是傻子,自然清楚他是什么用意,也能想清楚我们谁对谁错。”
旁边看热闹的人一听荷花这话有的人脸上就是一红,他们刚才还真因为楚大宝那套装模作样觉得楚丰收是不是做了什么伤人心的事。被李香枝和荷花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想她们好像说的也对。
田坎大娘拉住曲红布,问:“大宝媳妇,你们家的事是解决了,那你柳婶儿的事呢?怎么解决的?那商氏那么欺负人,就这么算啦?”
曲红布心里暗骂这人就是别人家不够乱呢,脸上却愁云满布地说:“唉,我婆婆都和公公和离了,我公公打算和柳婶成亲,算是为了柳婶的清白着想。这也算是给了柳婶儿一个交待吧。只是可怜我们树根,他可喜欢他二叔和二婶了,但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我婆婆一个人孤单单的离开。”
曲红布这些话没说谁对谁错,但是却让人觉得是商氏错了,只是事情闹到这一步了,为了给柳氏一个说法,商氏只能离开楚家,但是他为了自己不孤身一人就把儿子儿媳妇也带走了。他们楚家是有情有义这才同意。
旁人也不是傻子,问:“我怎么记的荷花说知道些什么事啊?”
田坎大娘也追问:“是啊,我也记的荷花说了这话,是不是她拿什么威胁你们了,你们才同意和离断亲的啊?大宝媳妇,你和我说说,我准保不和别人说,我们几个你还信不过吗?”
曲红布心里说“我还真信不过”,心里也有些生气,想这几个拿自己当傻子吧?她们都知道不能四处说的话她会说吗?
田坎大娘几个没问出什么,等曲红布走了,凑在一起嚼舌根子,觉得肯定是荷花说了什么,这才让柳氏不能再闹,还让楚俊才只能放走媳妇和儿子儿媳妇。
“看来楚嫂子这次是真的伤心了,看,这荷花手里都有把柄能让楚俊才和儿子断亲了,可还是宁愿和离了。”
“要我说她就是傻!换成是我打死也不走!”
“我看你才傻,这后娘难当啊,受了这些年的罪,儿子这么大了才娶到媳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孙子,估计正担心着以后再算计她孙子呢,看这儿子儿媳妇多孝顺,和离了,以后说不定过的比在楚家好呢!不过,这和离的名声总归是不好听,要是我,肯定得讨不少好处才肯走!”
几人一听纷纷点头,想着虽然表面上商氏他们分走的财产不多,但是谁知道私下里是不是讨到不少呢?毕竟她们都怀疑柳氏这次有把柄落到他们手里了,柳氏看着就有钱。
这几人想着想着还有些羡慕上商氏了。
楚家这个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楚俊才与商氏和离,还和一个儿子断了亲,而柳氏与商氏之间那个事也没个了结,反正柳翠琴是不再哭闹不休了。对于这个事,各人的各人的看法,大多数人觉得是楚俊才和柳翠琴做的套子让商氏钻,结果反而让商氏找了机会和离了。少数人觉得是商氏为了儿子儿媳妇以后过的好下了狠心设计了自己男人和柳翠琴。总之,各说各的,但是也就是背后说说。
荷花他们才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搬家!
既然不会在一起过了,当然要把该拿走的拿走,这个事在家里就商量过了,商氏会和楚丰收和荷花搬出去,他们另盖房子。各自的东西全都可以拿走,像锄头这类的东西也按人拿走他们那份,另外还能带走家里的两只鸡。至于说田地,那是没有的,商氏是和离的,自然没资格分地,而断亲的儿子不是分家的儿子,自然也不能分地,不过家里的粮食能按着人数拿走口粮。
楚俊才心里憋着气,一回家就气哼哼地说:“既然和离了,也断亲了,那就快走吧!别在我家里赖着!”
楚大宝还在一旁说好话:“爹,你可别这样,好歹二弟也是你儿子是我兄弟,我也管商氏叫了这些年的娘,就让他们再住一晚上吧,要不这天都要黑了,让他们去哪里找房子住啊。等明天二弟找了房子再让他们搬吧。”
“不用!”李香枝冷笑着说:“把你那假好心收起来吧,以后少管我女婿叫二弟,这亲都断了,还是别叫那么亲热了。真当除了你们家别人家就没房子了?住的地方已经找好了,现在就搬!”
楚丰收动作很快,一从祠堂出来就叫住了祠堂外边看热闹的一个老头子,说要租他家的老房子住,先租了一个月,三百文钱,价钱不能说贵,可是也不便宜。
张栓他们听了之后本来想着让他们省下这些钱,大不了搬到他们家去住,可以住在荷花原来的屋子里。只是楚丰收他们都没同意,商氏是不想去麻烦,楚丰收和荷花则是想到了孙兰草,那个女人太能闹了,而且他们也不想因为他们住过去让张家被别人指指点点,还是自己租房子住吧。
楚俊才一听更生气了,什么话也不说,进屋去了。
楚大宝说:“既然不让叫二弟,我就不叫了,只不过我这心里面还是舍不得啊,丰收,你以后要好好过。”
楚大宝只对楚丰收说了几句话,表示一下兄弟情谊,虽然楚丰收以前总让他生气,但是现在他也不介意摆摆兄长的假仁假义,对商氏和荷花他就没说什么了。
楚丰收也不理他。
分到的东西也不多,拿车几次就拉完了。
曲红布站在门口看着楚丰收的背影离开,咬了咬牙,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她是真的喜爱楚丰收啊,本来以为成不了夫妻至少也能天天看到,结果现在连天天看到这个指望都没了,她真是不甘心。
“柳翠琴!石秀娘!你们害的我见不到丰收,看我以后把你们的钱全都扒拉到我手心里来!让你们全都在我的手底下讨生活!”
曲红布一肚子怨气找不到发泄口,最后全都冲着准备着嫁进他们楚家的柳翠琴母女去了,想到柳翠琴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脸上露出一个狠毒的笑容,想荷花的孩子别想生下来,柳翠琴的孩子也别想生下来,生下来她也给弄死!
作者有话要说:

商量买地

搬完家后,刚凑和着收拾了一下,天也要黑了,李香枝几个刚说了几句话,孙兰草就来了,她今天随着娘家人走亲戚去了,一回来就听人说了她小姑子婆家发生的事,所以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她这一来嘴就闲不住了,碍着楚丰收,她倒是没说商氏的难听话,只是话里话外的却说荷花没福气,才进门没多久就害的公婆不和,让她以后多多的孝顺商氏。
这话很是胡搅蛮缠,如果换成别的想要压儿媳妇一头的婆婆说不定就要拿这话当回事了,可是商氏不是那种恶婆婆啊,她听出来孙兰草话里的挑拨之意,很是不喜。
“我儿媳妇可不是没福气的人,她要是没福气,这世上都没有有福气的人了,我现在就盼着她给我生了孙子孙女,到时候我就天天帮着看娃娃了。我对她满意的很,她对我也孝顺着呢,不用你再说些有的没的了。”
“就是!你这张嘴给我闭上!就你这样的还有脸说别人没福气?我看你才是最没福气的!”
李香枝很生气。
张大奎说:“婶子,你别生气,我这就带着她回去。妹夫,你照顾好荷花,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张大奎说着用力扯着孙兰草走了。
听着孙兰草不断叫嚷的声音,张栓无奈地摇摇头,李香枝也觉得挺丢人,勉强又说了几句话,推辞了商氏的留饭,两人说明天再来,就匆匆地走了。
“荷花你回屋去歇着吧,这也折腾一天了,别再累坏了。让丰收把那个锅收拾好,我先烧水做饭。”
商氏摸着荷花的头发,心疼地说,想今天可是把儿媳妇给折腾着了,都是自己这个婆婆给她惹的事。
荷花说:“娘,我没事,你今天也累着了。”
楚丰收对她们说:“你们先坐着歇着吧,我先把锅收拾好,一会儿我做饭,给你们做鸡蛋面片汤吃。”
商氏笑着说:“行,今天本来是想着给你们包饺子吃,结果是吃不成了,咱们就吃鸡蛋面片汤,明天再吃饺子!现在咱们单着过日子了,想吃什么吃什么。丰收,多放两个鸡蛋,油也多放些啊。”
楚丰收答应一声,就出去干活了。
荷花笑眯眯地看着,对商氏说:“娘,我手里还有一根人参,虽然不大,但是我问过郎中了,应该也能卖个三五两银子,我和丰收手里还有一些钱,另外还有娘你放在我们这里的钱,加起来也有四两呢,到时候应该也能盖个房子吧?不求多大多好,总是咱们自己的家。你说呢?”
商氏拉着荷花的手说:“那是你的嫁妆吧?要让你动嫁妆,真是委屈你了。”
商氏叹息一声,这次和离她虽然能把自己的东西带走,但是带走的真的都是东西,因为钱全被楚大宝去年的那场伤给花光了,她现在真是万分庆幸自己还放了一些钱在儿子那里,也万分庆幸没有全部拿出来,否则现在得后悔死。
荷花说:“娘,看你说的,我嫁过来了,咱们就是一家人,而且现在咱们单着过了,要盖咱们自己的房子,我高兴着呢!”
商氏点点头,说:“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到时候娘让丰收给你戴金子。”
荷花笑着点点头,虽然现在住在租来的破房子里,但是她觉得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再没有极品家人,只有慈爱的婆婆和体贴的相公,真是想不笑都难啊。
晚上,一家人吃的香喷喷的鸡蛋面片汤,商量着盖房的事情。
现在在这乡下村子里要块地盖房也不是白要的,得给钱,按着地的大小和位置要钱。
楚丰收说:“我想要村子西头靠河边那块地,正好那旁边那块地也荒着,如果可以也买下来,只是那样这手里的钱就有些紧了。”
商氏说:“村子西头那块地倒是行,不过旁边那块地买下来做什么啊?一块瘦地,咱什么也打不了多少粮食。荷花你说呢?”
荷花知道村子西边靠河边那块地,她倒是挺满意那里,因为靠着河边,用水方便,到时候一出门就是小河流水垂杨柳,对面就是青山隐隐一片树林草地,觉得挺好的。至于说旁边那块被说成瘦地的地,她觉得买下来更是划算,有她的异能在手,瘦地算什么?就算是盐碱地她也能让那里长出茂盛的庄稼来!
“娘,就买下来吧,地瘦些花的钱也不多,咱们买来来也不亏,说不定以后我和丰收能生好几个孩子,就给他们盖房子,到时候咱们一家子离的也不远,热热闹热的多好啊。”
荷花对商氏说的时候自然要找个好借口。
这个借口找的很好,商氏听了眼睛都笑弯了,就同意买了。
“既然你们都觉得那里好,那就买那里吧,反正那里是荒地,到时候和村长好好说说,就当成盖房子的地买过来,这样买地的钱加起来估计就得用个五千钱了上下了。这钱是有些紧了,实在不行就借钱吧,到时候娘闲的无事出去找些事做,总能把钱还上。”
“娘,到时候我会努力赚钱,不用你找事做。”
楚丰收连忙说。
荷花也连忙说:“娘,你放心,我也会想办法赚钱。再说了,那人参还没卖呢,说不定能卖的价钱合适,那钱就够买地了,到时候咱们攒着的钱也够盖两间屋子,咱们先住着,有了钱再继续盖,这不就行了?就算再借钱也就借个一二千钱,很快就能还上,哪用的上娘你辛苦?”
让荷花这么一说,商氏觉得也对。
一家人商量好了,决定明天就让楚丰收去把那根人参卖了,为了卖上好价钱,决定去县城卖。
荷花心里想着得快赚钱了,她可不想欠别人钱,欠钱的滋味多难受啊,而且她也想让自己和家人住的舒服一些,就算不盖上青砖大瓦房,住泥草房也得住的宽敞些啊。
作者有话要说:

锁事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楚丰收又去镇上做工了,这次的活还得有两三天才做完,现在家里需要钱,他更需要这份工钱了,至于卖人参还有别的事就得推后,反正这个房子租了一个月,等买了地,一个月肯定能把房子盖起来搬过去住了。
楚丰收走了之后荷花又睡了一会儿,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她就格外爱睡觉,只是也许刚搬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身边一没有了熟悉的体温,荷花睡了一会儿也睡不着了,就起来了。
商氏见荷花起来了就给她备好了洗脸水,让她洗脸漱口,然后吃饭。
早饭很简单,就是熬的很稠的苞谷粥。
荷花吃了几口,发现碗里有东西,用筷子一挑,发现是一个鸡蛋,就知道这是商氏给她开的小灶,而且她敢肯定商氏肯定没舍得自己吃。她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吃给商氏她肯定不要,所以就用筷子一夹,鸡蛋变成两半,她夹了一半飞快地放到商氏碗里,然后把碗端起来,以防商氏再给她夹回来。
“娘,你吃,要不我也不吃了。可别说你吃过了,我不信。”
“你这孩子。”
商氏见荷花端着个碗一脸俏皮的模样,又是无奈又是想笑。
“好了,快把碗放下吧,我不夹回去了。”
“这才是嘛,有好吃的怎么能光给我们小辈吃呢?这可不行,再给肚子里的宝宝起个坏头儿。是不是啊?宝宝?”
荷花把碗放下,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突然感觉到手下面动了一下,立刻惊喜地告诉商氏。
商氏也很高兴,过去也把手放到荷花的肚子上,嘴里说着:“乖孩子,再动一下。”本来没带太大希望,毕竟这孩子才第一次有动静,结果却欢喜地发现自己也被踢了一下,立刻笑的眼睛都弯了。
“这孩子真机灵,要是个男孩肯定是个皮小子,要是个姑娘肯定是个伶俐的。”
“只希望别总是个动个不停就好了。”
荷花笑眯眯地说,赶紧着吃饭,想着别把孩子饿着了。
吃完饭,荷花站起来转悠,看着这房子,问起这房子的主人来,问这房子怎么不住了。要知道这乡下盖一个房子可不容易,一般人家就算是翻盖房子也会把老房子推倒然后用些拆下来的还能用的旧东西,这样能省一笔钱,而这家人却空着这么一座房子,而且一看这就是好久没住人了。荷花想着难道本来该住在这里的人去外面生活了?
商氏就给荷花说了说这个房子的事情。
这房子的主人家姓田,楚丰收找的那个老头子叫田柱子,现在年纪大了人都叫他田老柱,这村子里姓田的是个大姓,都互相沾亲带故,田老柱只有一个儿子,人丁单薄,不过这一个儿子也算是村子里有些本事的,在县城的一个布庄里当伙计,现在带着媳妇在县城住,而田老柱两口子就住在不远处的房子里面,这房子就闲下来了。
“既然就一个儿子,那就不能分家了,怎么还在别处盖房了?”
荷花好奇,经过这些日子,她可太清楚这个朝代当爹的对儿女的权利了,只要当爹的不出声,儿子是没有权利分家的,何况一个儿子更是不允许分家的,这是律法规定的,在一个村子里还分着住只有一种可能,当爹娘的实在不想和他一起过了。可是看那个田老柱的气色和穿戴也还算不错,更是住到另一处,好像还把这里的东西能带走的全带走了。
商氏就又给荷花讲了讲。
“田老柱还有一个兄弟,当年抓兵给抓走了,这些年也没回来,不过也没说是生是死。田老柱的爹就说这房子要留给他。”
“哦。”
荷花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又向商氏问那抓兵的事,了解了一下这个国家和周边国家的一些情况。
正说着话呢,张栓和李香枝来了,张大奎没来。
荷花想说不定张大奎又和孙兰草做斗争呢,否则他不会不来,果然,李香枝在商氏离开的工夫对荷花又说了几句对孙兰草的气话。荷花连忙劝了几句。
张栓说:“别给闺女说这些让人烦的话了,快把钱拿出来给闺女吧。”
李香枝说:“这就拿,我不就说两句话吗?看把你急的。”
李香枝从篮子里面拿出一个布包,放到荷花面前的炕上:“给,这是家里攒的一些钱,你先拿去用,要是不够再说。”
荷花心里感动,可也没推辞,昨天刚说过要买地盖房手头紧,想着借钱呢,今天有钱送上门,还是娘家送来的,她要是推出去就真是矫情了。
“爹,娘,谢谢你们,等有钱了钱我立刻还给你们。”
“不用急,反正家里也用不着。”
张栓两口子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这地里还有活,而且他们也得回去看看,免的那个折腾人的儿媳妇继续折腾。
荷花和商氏把人送出门,然后把门关好,回到屋里。
商氏知道亲家来送钱,想着这个亲家真是结对了,不仅儿媳好,就连儿媳的爹娘也是好的。
“荷花,以后一定要更加的孝顺你爹娘,我也会对丰收这么说。”
“娘,你们几个我和丰收都会孝顺的,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荷花想着等把家安顿好了,到时候她就开始用异能种菜,她就不信卖不出去,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把自己脑子里的那些小布偶小玩具找个好渠道卖个好价钱,或者在这段时间里还能找到别的赚钱办法,总之,前途是光明的,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大富大贵,但是衣食无忧肯定是没问题。
商氏和荷花又一起收拾起来,虽然只决定在这里住不到一个月,但是她们也愿意住的顺眼顺心一些,费些力就费些力。两人分工,很快就把房前屋后屋里屋外收拾好了,吃完中午饭,两人就决定出去,家里的柴也不多了,得出去捡些柴,再摘些野菜回来。
这一出去,受到的注视自然多,各种眼神都有,荷花紧紧地挽着商氏的胳膊,见商氏脸色淡然,心想婆婆还是很坚强的,至少表面是这样。也有人和她们打招呼说话,这个时候就看出谁的心地如何了。
商氏和荷花婆媳两个全都应付过去了,去河对面拾柴摘野菜,就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荷花,你现在还有脸出来啊?真是脸皮够厚的,不对,是本来就挺厚的,现在更厚了!我要是你,早就缩在家里当王八了。”
赵金宝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对荷花嘲笑道。
商氏一听有些恼火,说她她还可以不特别生气,怎么能这么说她儿媳?这个赵家姑娘可真不厚道,没看到荷花怀着孩子吗?她就想开口教训赵金宝,不过她还没开口,荷花就反击了。
荷花冷冷地说:“我又不住在王八壳子里,回到家里也当不了王八,还是你家有本事,都能拿王八壳子当家了,那不就是王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