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叩叩”两声,房间外面有人在敲门。
“进来。”
健臂往旁边一探,摁了下按钮,司擎尧将门打开了,刚刚,因为他忙着在书房开会,不敢懈怠了安凝的安危,因此就将房间的保全系统启动了,房门和窗户,都属于电动化开关的,除了身处在房间内的安凝除外,其他人想要破门而入,完全不可能!
往常,司擎尧自己是基本不会启动这个保全系统的,一来,嫌麻烦;二来,太自信;可是因为对方是安凝,所以他不敢有一丝的马虎,更不敢拿她的安全去赌,万一某个一直企图做掉他的家伙突然袭击了,伤害到安凝,他可是会自责死的!
“少爷。”
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打了声招呼,管家本想要把菜都摆放到安凝的面前去的,却被司擎尧抬手拒绝了。
“出去吧。”
启着唇,司擎尧淡淡的吩咐道,表情和口气,都和与安凝说话的时候,截然不同,是一如既往的疏离与冷漠…
“是!”
弯了个腰,管家退了出去,本来因为好奇,他想要瞅一眼自家少爷怀里的那团东西是什么,却被司擎尧一记如冰刀一般的冷眼瞬间吓到心脏漏拍,当下哪里也不敢看了,低着头,相当顺从的出门了。
房门“咔嚓”一声关上了,安凝就扭了扭身子,将小手从被子里探出来。
“…我想先穿衣服。”
紧紧的抓住司擎尧的衣领,安凝有些羞赧的启着唇,不是在装纯,更不是扭捏,只是,她里面真的是光溜溜的,等下吃饭的话,总不能一手抓着被子不放吧?那多难受?若是不抓的话,总不能是光着身子吃吧?
那种场景,安凝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别扭,更别提真的这样去实践了!!!
而安凝的这份不自在,聪明如司擎尧,又岂会看不出来?抿了抿唇,将安凝放下,站起身,扔下句“我去拿。”,司擎尧就迈步走进了走入式的衣物间。
随意取了件衬衫,司擎尧折身走了回来。
“我这里没有女装,你先将就一下。”
坐在床边,将她身上裹着的丝被轻轻一扯,司擎尧自发自觉的替她套着衬衫,她的衣服,早在昨晚就被自己撕裂了,哪里还能穿?
垂着眼眸,安凝红着脸轻“恩”了声,怎么办,在他的面前,自己的脸红症状就没有消停过,可是,他理所当然的以这种亲昵的姿态为自己打理着最最私密的事情,叫她如何不脸红?
“趁热吃吧。”
将小小的精致餐桌摆到安凝的面前,坐在她的对面,司擎尧垂眸凝视着她,她昨晚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绝对需要好好补一补的。
“你也吃。”
拿起筷子,直接往司擎尧的面前递去,安凝清浅一笑道。
喉间低“恩”一声,司擎尧二话没有的接了过来,却并没有动筷,他的饭点一向比较晚,这是他常年累积下来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怕是改不了,很多时候忙起来,他甚至是不吃的,更何况,他等下要和她解释点重要的事情,不想吃。
“对于昨晚,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沉思了片刻,司擎尧选择了以这样子反问的方式开口,有些事情,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是先从她最关心的事情开始解释吧。
“你…真的中毒了?还是说,被下药了?”
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低着头,安凝犹豫了几秒才开了口,然而一开口却是直入了主题,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才懒得跟他来那套虚的!
“算是一种蛊毒。”
薄唇轻启着,司擎尧淡淡的解释了起来,面容神情也淡淡的。
从司擎尧的口中,安凝才知晓,原来,他体内,确实是被种下了一种蛊毒,而制作这种毒的主要原料,叫迷情草,也因此,这种蛊被赐予了个简略的名字,叫情毒。(以下关于迷情草的介绍,纯属瞎掰,瞎掰!宝贝们千万别跟糖较真啊,咱这是为了剧情需要,带上了点神秘色彩,哇咔咔咔)
迷情草,是一种稀有植物,抗旱,主要生长在沙漠地带,却又几乎无法靠人工种植成功,一千颗种子播种下去也不见得有一颗能够发芽成活下来,因此,真的极其稀有。
迷情草其实是一种花,却在孕育出花朵前,格外的像颗草,草片上还长着黑色的刺,外形奇特而丑陋,但是一旦生长成功、花朵绽放了出来,却又格外的娇艳,那鲜红色的花瓣,与草片上的黑刺交相辉映,迷离而又炫目,能够再瞬间夺去人们的眼球,因此才被成为迷情草。
缘展:踏遍万水,只为贴近你 106.我的每一次都只有你
世间荒唐之事千千万,而这迷情草,就是其中的一桩。
在这世间,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花的存在,更别提见到过它了,然而,懂得的人却晓得,这花,是情花,隐含着剧毒,渗情蚀骨的那一种毒…
迷情草,若是在它还没开花之前将其汇入水中的话,能够直接又迅速的释放出药汁,就像是茶叶一般,使水瞬间转换成了茶水。
这种直接泡出来的茶水,是一种毒,欲毒。
喝了之后会使人如同被喂服了春药一般,欲火焚身;通常情况下,女子服用之后,都会理智全失,这辈子,怕是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和男人交合,如同荡妇一般,没日没夜的需要男人;而男子,在服用了这些茶水之后的一天内,若是没有和女人结合,将会直接血管爆裂、七窍流血而亡,若是结合了,则会没事了…
而最关键的是,这种欲毒,若是男子服用之后和女子结合了的话,那么,这种毒,将会经由精液传输到女人的体内,那毒,自然而然也就转移到女人的身上去了,至于女人如何解毒,又是另一桩玄妙之事了。
至于司擎尧,他并非直接被喂服下了迷情草泡制的药水,他体内所贮存,而是一种以迷情草为主要原料研制而成的蛊毒,从他十岁那年开始,一直伴随至今…
这蛊,和迷情草泡制的水效果不一样,不同于水的直接,相反,是慢性的,刚开始的几年,司擎尧还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越接近成年时分,疼痛则越发的突显了出来。
尤其是,当他有很自然的生理需要的时候,最最明显…
那疼,蚀骨而钻心,犹如有千千万万只蚁虫在爬、在啃、在咬,浑身的血液,也犹如被点燃了一般,滚烫炙热,烧灼着他的全身!!!
而这种疼,在他成年之后,则在每一次的月圆之夜,都会自然而然的发作,无论他是否有需要,是否想,并且,一年,疼过一年。
解药,也不是没有,就是纯真的处女…
然而,一旦司擎尧真的去找个女人解毒了的话,那么,这潜藏的蛊,就会被引发了出来,后果,只有两种。
而这两种后果,司擎尧都不乐意,因此,年复一年的硬扛着,这过程,极端的痛苦,最受折磨的,就是司擎尧的意志力了,他若是稍稍有丝动摇的话,都会前功尽弃的。
而关于这一点,司擎尧并没有告知于安凝,有些事情,他更希望她不知道的好。
每到月圆之时,司擎尧都会隐匿在暗处,某个极其隐蔽的地方,某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孤单,而又疼痛…
可惜,他再防,终究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他死都想不到,安凝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最最脆弱的时刻。
情毒一发作,鼻尖闻到女人香,就会越发的猛烈,俨然会犹如陷入了癫狂状态,理智顿失,神智不清,凭着的,只有那股熊烈的欲望!
这也就是为什么昨晚司擎尧会这般的折腾安凝了,他自责,他心疼,却终是无奈,因为,这种心魂的迷失,连他自己都掌控不住。
其实,若非自愿,他又如何会舍得去伤害到安凝呢?
张了张嘴,对于刚听到的,安凝一时之间难以消化,怎、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事情呢?
“是不是吓到你了?”
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安凝的脸蛋,司擎尧略含关心的瞅着她,语气之中,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瞧,他才只不过是说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她就已经被吓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刚刚还粉嫩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若是他把所有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跟她解释一遍,她会不会被吓的,离自己远远的?
“不是 ̄ ̄”
摇了摇头,收起眼底的惊愕,安凝轻声的回答着,这不是敷衍,也不是安慰,她其实真的不是害怕了,只是这事情,太让她震惊了,她绝对需要点时间来消化。
“那,我都不是处女了,你怎么还没事?”
上画下化下上河下。垂着眼眸,抓了抓手中的筷子,思考了片刻,安凝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因为你的第一次是属于我的,所以没事。”
抿了抿唇,司擎尧言简意赅的解释着,其实,真相哪有这么的简单呢?算了,还是不跟她说太多的好,免得吓到了她,而且,他也不想要给她任何的负担。
什么叫第一次是属于他的?说的好像她除了把第一次给了他之外,后面还有过别的男人似的!
这臭男人,不会真的怀疑过她什么吧?!
想到这里,安凝的杏眸猛然一瞪。
“我的每一次都只有你,不许随便给我扣罪名!”
鼓着双颊,安凝气嘟嘟的,一贯清柔的嗓音有点高,几乎是低吼出声的。
“傻样。”
没有料到安凝竟然会这样子低吼出声,微一怔愣,司擎尧刚刚一直淡漠的唇角悄然抿起了一道弧线,这女人,脑子里装的东西果然和别人不一样,连这都能误会了?
“除了上次,咳,被刺激的说了点浑话之外,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的。”
抬起拳头,放在嘴边假意的咳嗽声,司擎尧有些不自在的解释了起来,提起上一次的口不择言,他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说的确实是过分了,那么难听,她肯定会委屈的。
“知道就好…”
嗔了司擎尧一眼,安凝低低的哼着,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上次说的是浑话!
低着头,安凝表现的还算正常,然而,她的心底,其实是有点苦涩的。
她刚刚最想问的,其实是--司擎尧,你是不是每一次月圆之夜都会要女人?
好想问,安凝真的好想问,可是又不敢,不是害怕司擎尧会生气,而是,对于某个答案,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承受,她害怕听到某个会让她心碎的答案…
毕竟,像他这样子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估计有千千万万个女人挤破了头的想要去做他的解药吧?
缘展:踏遍万水,只为贴近你 107.哪怕这代价,是倾她所有
以前的,其实她也很介意很介意,光是一想,安凝甚至都觉得嫉妒的发狂!!!
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恨只能恨,自己并没有早一点遇见他,错过了很多次机会,所以,就算再介意,她也没有办法抹杀掉。
可是现在和未来不一样,她遇见他了,认识他了,和他都有过亲密的接触了,事实证明他也不会有事了,所以,如果司擎尧要是敢再去找其他的女人做解药,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垂着眼眸,将内里的苦涩掩去,安凝霍的抬起了头,澄澈水眸直勾勾的盯着司擎尧。
“以后,你要是敢去找其他的女人试试!”
直视着司擎尧,安凝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异常的清晰,态度也很坚定,她在很明白的将自己的态度表明于他。
“不找。”
挑着唇,轻抚着安凝那搁放在自己腿上的小脚丫子,司擎尧连一丁点的犹豫都没有。
“就找你,恩?”
细细的把玩着安凝的嫩白小脚丫,司擎尧的笑容之中沾染上了一抹邪气,这丫头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反过来理解,不就是说只能找她么?他这么聪明,理解能力这么强,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找就找,你别动手动脚的呀!”
双颊粉扑扑的,眨了眨眼睛,安凝轻轻的踢腾着,就想要把自己的小脚从司擎尧的掌中抽回来。
果然是头千年大色狼,连吃个饭都能动手动脚的!!!
“别乱动,乖乖吃饭。”
单掌紧握着安凝的脚丫丫,另一只手轻摁着她的腿,司擎尧示意她别再乱踢腾了,否则把小餐桌踢倒了,烫到她可怎么办?
“……”
被司擎尧这话一堵,安凝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简直是对他反咬一口的本事佩服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她哪有乱动?明明是这色狼自己在乱摸,竟然还将罪名扣到她的头上来了!?
双眸灵动一转,嗔了眼司擎尧,安凝倒是也没反驳,而是低下头再度吃了起来。
可才刚一夹菜,她就顿住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刚刚一直都没有动筷吧?好像都只有她在吃,而他一直都在平平静静的为自己解释着。
“你怎么都不吃的?不饿吗?”
不应该呀,昨晚虽然她是比较辛苦,可是整个过程,占主导地位的,其实一直都是司擎尧,论道理太说,更累的是他才对。
“恩,不…”
轻点了个头,司擎尧才刚想说他不饿,不用管他的,却没成想,对面的丫头挑起了一勺饭,直接往他的嘴里一塞!
这泼辣!?
瞅了眼安凝,司擎尧简直都不敢置信了起来,果然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娇柔外表!
偷袭成功!
悄悄的在心底比了个V的手势,月牙眼轻轻的翘着,安凝笑的简直就像是只偷到了腥的小野猫!
“不饿也要按时吃饭。”
夹着菜,继续往司擎尧的嘴里喂去,安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你跟我一起吃,好不好?”
笑眯眯的看着司擎尧,虽然是疑问句,可是安凝并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继续喂着他。
而司擎尧呢,对于伊人自动贴上门的贴心服务,自然是不会拒绝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享受机会!?
“我要吃那个。”
努了努下巴,随意的点了道精致菜肴,司擎尧毫不客气的开了口,自然而又亲昵,姿态,也表现的相当大爷!
还真是把她当成个服侍他的小丫鬟了!!!
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眼司擎尧,虽然无奈,安凝却倒也没有拒绝,相反,她二话没有的夹着指定的菜往对面男人的嘴里喂去,算了,她问题还没问完,先把他哄高兴了再说吧!
握着安凝的小脚丫子,一下又一下的随意揉捏着,司擎尧薄削优美的唇角越发的往上翘去,幽粹眸底也荡着狡黠的耀目光芒,看得出来,被这到位又温柔的服侍伺候的相当满意!
就知道她拿自己没有办法。
司擎尧知道,安凝虽然性子很倔,但是,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在自己的面前,绝对是很好说话的,换句话说,她其实,是对自己没有多大的抗拒力的,她细心而又懂事,会心疼他,瞧,现在不就是因为心疼自己会饿到肚子,因此这么乖的喂着自己么?
凛着浅笑,司擎尧任由安凝喂着,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时不时的说句话,聊下天,相处的格外融洽,一时之间,装修精良而又奢华的房间内,温情脉脉,柔情四溢的…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放下碗筷,安凝安安分分的等着司擎尧吩咐管家进来收拾。
等到将一切都收拾完了,管家再次离开了之后,低头把玩了下手指,安凝再度开了口。
“司擎尧,这毒是谁研制的?”
看着司擎尧,安凝问出了刚刚一直堵在心里的问题,从得知他体内存在着这样子的毒素之后,她最想问的,就是这个,可是又担心会影响到司擎尧的胃口,因此一直忍着。
现在都吃完了,想来想去,还是要问,不是八卦,只是因为她…关心他。
安凝知道,这样子的毒,绝非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会下的出来的,这种恶毒到了极致的害人手段,再怎么样,也应该是和司擎尧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使出来的吧?!
业专站小站业說站。更何况,刚刚听司擎尧说,他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被种下了这种毒药。
十岁,那么稚嫩的童真年代,还属于嬉闹玩耍的幸福时刻,他竟然就需要面临这么残忍的事情,光是稍稍想一想,安凝就觉得自己心头的肉都要揪起来了,简直心疼到了极致!前所未有的心疼,占据了她整个身心。
安凝心疼司擎尧,她关心他,所以,她想要知道,到底是谁,竟然会对那么年幼的他就使出这样子的手段,更多的,是她想在得知这一切之后,想尽办法去保护他,哪怕这代价,是倾她所有…
缘展:踏遍万水,只为贴近你 108.亲亲
“换句话说,这毒是谁给你下的?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简直是丧尽了天良的人!
双拳悄悄的握紧了几分,看着司擎尧,安凝说的义愤填膺的,其实她是真的很生气了,她甚至都产生了去揍那个欺负司擎尧的家伙的狂烈冲动!!
然而,当司擎尧的嘴边蹦出那个答案之后,安凝顿时就愣住了。
轻启着唇,司擎尧低低的说了句:“我母亲。”
美目霍的一张,安凝那本来还写满了愤恨的脸颊上,倏然全部被震惊所代替了。
“你、你、你…”母亲?
抖栗着樱桃柔唇,安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凝觉得,她此生,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子傻过,那副表情,说实在的,绝对呆愣到了极致!也傻到了极致!
可是,如何让她不呆愣?又如何让她保持淡定呢?!
她千想万想,想了无数个答案,都没有一个是司擎尧嘴里的那一个。
都说,母子连心,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疼惜自己孩子的人吧?
可是为什么,那个用恶毒至极的手段伤害司擎尧的,竟然会是他的生身母亲!?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存在!?她没有良心的嘛?!
会不会,会不会是她刚刚听错了?
“你没听错。”
将身子往前倾去几分,抚上安凝的脸颊,司擎尧的声音沙沙的:“真的是我的母亲,亲生母亲。”
其实,安凝的这个表现,完全都在司擎尧的猜测之中,也对,正常人都会被这个答案吓到的吧?
可是,他没有唬人,这世界上伤害他最深的,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凝儿,我不想吓到你,可也不想随便编个答案来骗你。”
低唇亲吻了下安凝的额头,司擎尧实话实说道:“我其实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我的家族,姓”墨“。”
“墨?”
眼睛一亮,安凝对这个姓氏格外的敏感,这、这不就是三个月前她旅游时导游小姐嘴里介绍的那一个吗?!
“恩。”
轻轻颔首着,看到安凝那副迷蒙蒙的样子,司擎尧继续开口解释着。
“你去当地旅游过,应该也听说过一点点关于墨国的传说吧?”
“嗯。”
“其实,也不全是传说,至少有一点说对了,墨国确实是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也确实富裕到了极致。”
想起那些比喻墨国财富的夸张词语,司擎尧忍不住扯了扯唇角,苦涩一笑,世人啊,都只会将眼睛往财富上盯,他们又何曾想过,在这层奢华财富的背后,隐匿着多重的黑暗?!又是否有人知晓,隐藏在墨国的,是何等的暴力与争斗?
那种就连至亲都无法信任,需要时刻以刀枪防备着的日子,他司擎尧,一过就是二十多年,这中间的艰辛与苦涩,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得见!?
而且,一般情况下,越是古老的家族,就越是有古老的东西遗传下来,那些莫测的神秘手段,甚至是连当今发达的科技都解释不了的,一如古埃及,那些变幻莫测,吸引了无数考古学家、研究者眼球的神秘事件,一桩桩、一件件,至今都无法被揭开!
“我是母亲专门研究蛊毒、巫术…这一类的东西,貌似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我身体里的情毒就是她研究出来的,专门用来对付我的。”
其实,岂止是挺像那么回事而已!?
司擎尧的母亲,其实是墨国高贵而又神圣的圣女,她不仅专门研究这一类的事物,她甚至是精通的,而且是最为顶尖的那一种精通!
“她为什么要对付你?你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
抓着司擎尧的胳膊,仰着头,安凝往他的身边贴近了几分,她不是在害怕,只是想靠他近一点,好让他能够感受的到她的温暖,虽然细微,可是却是她最最真诚的关切!
“她说她恨我。”
环着安凝的腰,司擎尧的口气淡淡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仿若在说着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似的,可是,怎么可能与他无关呢!?
司擎尧越是这样,安凝就越发的心疼了起来,她无法想象,他到底是经受过多少的磨难!?
“她说我的出生毁了她的一切,她恨我,恨我的…”
“别说了。”
蹭进司擎尧的怀里,探出手,捂住他的嘴,安凝颤抖着声音摇着头,晶眸之中,半含着泪水…
“是不是吓到你了?”
抓下安凝的手,司擎尧浅浅的亲吻了下,有点担心的瞅着她,却是让安凝心头的肉,越发的揪紧了起来。
这男人,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只是在担心她有没有被吓到?他难道,都不会为他自己想一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