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词儿啊?感觉怪怪的,敢情她不是小妖女,是小巫女吧?
“就是几个新鲜词而已,概括那么个意思,没必要纠结着不放。”
“是!属下明白了!感谢王后赐教!”
“恩,这才像…什么?”
转过头,将研制好的解药交给雨蝶,唐陌本来还轻松的很,可是当某一个词撞击她脑膜之后,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就是个反射弧太长了的小家伙,虽然极其聪明,可是在很多细微末节的事情上,反应却比常人都要慢许多,是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只在关心的事情上用心,不关心的,简直都可以全部无视了。
“啊?什么什么?”
抽了抽唇角,唐陌黑着脸的看回了赤金:“我是问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喊我…”
“哦,是王后!属下感谢王后赐教啊!”zb。
“王…后?谁?我吗?”
几条黑线齐齐往下掉,这一回赤金也跟着黑下了脸,时而无语时而感慨,面部内容着实精彩。
他跟那几个小侍婢都这样叫她好一会了,她才反应过来?
方才喊出第一句的时候,见她半分异样反应都没有,还以为王上早就已经跟她说,她接受了,这才如此坦然,可谁知道,她竟然是还没有注意到,果然,人有得就必有一失,她太聪明,所以对待寻常事的反应就格外慢一些吧?
“回王后,当然是您,这天下除了您,王上还没对第二个女子动过心。”
“那他动心,也不能动不动就封后啊。”
她是喜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还远远没到婚嫁的程度上,最为关键的是,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安心在这里待下去。
一个人,如果连心都没有定下来,那么,她还何以能定身?那岂不是对他的不负责任么?
所以王后,她不能做,只是暂时她还不想。
“回王后,没有动不动就,王上行事向来稳重,不是个只凭一腔热血就去做事的主,他提出立您为王后,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他提出?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吗?”
“回王…”
“你直接回答我就好,不要动不动就加一句回王后,我瘆的慌。”
“呃…是。王后,王上今晨起就下达了懿旨,后宫上下都已知晓了您即将为后的消息了。按照王上的作风,估计早朝时就会下旨昭告天下了吧。”
“只是即将,又还没有正式封,不许你们这样叫!”
她是打从心底排斥这个称谓的,因为一旦承接,就意味着她把自己的一生都交付给他,那么,她这一辈子都要困在这个时空了,她不想,不乐意,也不甘心!
她是现代小神童,她还要回去大有作为,为世界做贡献,岂能困在这个要科技没科技,要器材没器材的古旧国度?
“这…”
王后这个意思,是不愿意?完蛋了,这要是让王上知道了,不得怒气喷发?
她傻是不是?王后之位是全天下女子的梦想,她竟然不想要?!
“没什么好犹豫的,还没有正式册封典礼,那我就不是王后,你们不是最恪守规矩礼仪的么,岂能僭越封昭传统,就这样吧,先别叫我王后。”
“…”
“云御尧这个时辰在哪里?”
“现在是早朝时间,距离下朝约莫还有半刻钟。”
“下了朝他会去哪?”
“寻常都是直接回龙乾殿用早膳。”
至于现在有了您,那可就当真不清楚了。
“那好,我去龙乾殿等他。”
站起身,唐陌转身就要走,她很着急,急着要去找云御尧抗议,所以连伤口都顾不得了,可是她无所谓,暮颜宫,不对,现在应该是云天宫的侍婢们,却都在意的很。
这是她们的主子,云汜的国母,必须要拼了命去守护,照顾的妥妥帖帖,否则,她哪怕只是疼痛半分,王上都会要了她们性命的!
“王…主子,您先用完膳喝完药再去好不好?左右王上这会都在议政,您去不合时宜。”
“对啊对啊,万一惊扰了王上,奴婢们九个头都不够砍的,主子,您还是先用膳吧。”
“王后,请先以您的身体为重。”
一个闪身,挡在了唐陌面前,赤金收起了寻常的嬉皮笑脸,很是严肃认真的坚持着,他虽然敬重她,可是,他依旧只听王上一个人的,王说她是王后,那么,她就是!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除了王!
“那好吧。”
摸了摸鼻子,唐陌灰头土脸的坐了回去:“雨蝶儿,你帮我把那味解药加进我要喝的药中一起熬煮,我来试试效果如何。”
“是,奴婢遵命。”
云天宫中药味弥漫,连空气都泛着淡淡的苦,可是每一个人的心中去都是甜的,愉悦心情,徜徉于天幕之中,只除了,唐陌,她眉头微皱,心绪,微沉。
而与此同时,议政殿,云御尧的修眉也是淡淡蹙着的,只因为,几乎满朝文武都在反对他立后。
“王上,此女子身份卑微,据说还曾经在尼姑庵修行了六年,虽然是并没有落发,可终归还是佛门中人,怎么可以立为王后呢?”
“王上,先不说她曾入佛门,就算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那也断断不可立为王后啊,王后之位,必然要寻的一位身家品行模样皆能够与王上相匹配之人才可,她身份卑微,听说言行举止都很不甚端庄,同乡野村妇无…”
“说事即可,再敢诋毁她,说半个不配,孤剁了你狗头!”
不配?
是他选女人,是他的妻子,配与不配,只有他才有权利言说,这群死老头子瞎嚷嚷什么!
“…是微臣失言,还请王上见谅。”
“孤不见谅,滚下去!”
“王上,李太傅也只是因为太过关心您,一时太过激动罢了,还请王上莫要见怪。”
“怎么,章太守也有话要说?你老还有力气插嘴呢?”
“王上家事微臣自然不能插嘴,可是事关前朝纠葛,微臣就不得不多说几句了。”
“哦?前朝纠葛?”
眯了眯眼睛,食指中指抵着额头,坐的随意,另一手轻轻敲击着龙椅,云御尧挑起半分眉,面露慵懒,实则异常精锐的盯着章太守,把他瞧的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咽着口水,他硬着头皮继续道:“微臣来时听到几句闲话,听说此女姓…唐。”
“什么!唐?”
“唐唐唐…那不就是西唐余孽吗?”
“西唐早在六年前就被先帝一举破灭,不是无一人生还吗,怎么还会有唐姓女子出现?”
“章太守可是听错了?是姓汤吧?汤山一带,多有汤姓啊。”
“微臣虽然上了年纪,耳力不佳,可这么几句话,还是不会听错的。”
章太守一语,说的肯定,立刻就让哄闹一团的朝野安静了下来,斜唇,冷冷一笑,云御尧几乎是斜眼往殿下瞟的:“怎么,都不吵了?”
“继续啊,孤听的正欢实,心情好的很,继续。”
“臣等惶恐,殿前失仪,还请王上莫要怪罪。”4059503
“若是孤就是要怪罪呢?”
简直就是一群迂腐的死老头子!一大早就吵他,真恨不得揪出几个来狠狠揍一顿!
“这…”
“王上!王上若真要惩罚,臣等誓死承受,只是还请王上在惩罚之前先听老臣一言。”
“说。”
“敢问王上,此女是否姓唐?可与西唐有何关联?”
“章太守…”
“还请王上给予臣等一句实言。”
“不错,她是姓唐。”
轻轻点了两下额头,云御尧懒懒道:“孤还可以告诉你们,她与西唐的关联还不止一点点,她是西唐皇室遗孤,西唐国主唯一的血脉,唐陌。”
黏御狂团。天子一言,满朝哄响,俨然是炸开了锅,他们本来就不赞同,这下,更是竭力反对了。
眉头皱紧了些,云御尧将手中扳指往殿下一扔,“啪”的一声,在殿中清脆荡漾,震的人心,惶惶不安。
王上…龙威震怒了!
与君识 085.坚持,他的绝情
朝堂之上,云御尧冷眉冷眼的睥睨着下方,一shēn的威严霸气,不扬自显。舒榒駑襻朝堂之下,文武百官们一个个都低着头盯着自己脚下瞧,任由头顶上方君王那足以媲美冰山巅峰千年积雪的视线淡淡袭来,一时之间,屏息凝神,一个个都幻化成了化石,gēn本连发声都不再敢了,更别提动弹与吵闹了。
前一瞬还哄闹异常的议政殿,这一刻却静如死寂一般,这种安静,有一种渗人人心的魔力,如同云汜帝王一样,叫人恐惧叫人心慌又叫人无比的敬畏。406292
冷着脸将殿堂来回审视了好几遍,待到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冷汗涔涔之后,云御尧才淡淡开口:“吵啊,接着吵,孤听的正欢,怎么不接着吵?”
这种太过明显的反话,蠢dàn都能听出其中的煞气,谁还敢当真继续吵?
于是,头,再低下去一些,连dà气都不敢喘的打着颤,朝野人臣们,皆是无声又无息,敬畏之意传递的尤为真切,这在某种程度上多少让云御尧的pēn薄怒火平息了些许,然而,他依旧是肝火旺 盛的,只因为…
“刚才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余孽?妖女?狐媚惑主,活该被拖出去乱刀砍死?”
斜起chun角,云御尧忽而之间冷冷一笑,眼瞳就像是一对冰刀子一般的直直扔向了某人:“李太傅,这话是你说吧?”
“…”
“回话!”
“回王、王、王上,微臣…”
还回什么呢?王上耳力那么好,怎么可能听错呢?而且,就算听错了,他如此说,那就算不是他说的,也得是他说的了!
君王,哪里会有错?
可是,那女子,确实是个余孽啊,连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应该,怎么还有资格成为云汜帝后啊!
“孤竟不晓得,李太傅如此好口才,不过啊,太傅dà人,您还真别说,您有句话说的还当真是有些道理的。”
“王上恕罪!王上这可是折煞微臣了!微臣怎能当得起您的一句敬语!王上恕罪啊!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再不赞许也不该言词如此ji烈的,王上恕罪啊王上…”
双膝一软,“pu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李太傅吓的浑shēn直打哆嗦,不停的磕着头求饶。
完了完了,王上竟然对他冷嘲rè讽的用敬语了,他李家,怕是全完了!
“太傅怕是不知道吧,那小丫头,确实是惑主,瞧,孤不就是被她迷惑了么?孤这么跟你们说吧,她这个王后,孤是立定了!今次跟你们说,是给你们几分薄面,告知一句,可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少在这里唧唧歪歪惹孤厌烦!”
“王…”
“都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孤把你们全ti都砍了!”
“王上,您就算是砍了老臣老臣也要说呀,还请王上三思,您就算不顾及前尘往事,也总要顾及先帝颜面吧,先帝若是知晓您立的王后是西唐遗孤,不知道会如何震怒了。”
“老头子那边孤自会去处理,不必你们cāo心。”
漆黑的瞳仁就像是一汪深潭,里面藏着无数的思绪,云御尧说的却是淡然,清冷一语,直接将章太守的顾虑钉死在了台面之上,抿着嘴,上前一步,他还想再说几句,云御尧却在这时将手一扬,直接阻止了他。
“不必多言,孤心已决,而且说到底,这都算是孤的家务事,你们这些个老头子插什么嘴?怎么,想zuo孤的主?要不要孤去禀明了父王,有人想要顶替他的位置管教儿子!”
“臣等惶恐,臣不敢!”
噼噼啪啪跪下一地,众臣们心中皆是叫苦不 言,王上就是王上,一句家务事,定死了他们不得插手,一旦坚持,怕是当真会有僭越之嫌疑了。
只是,那是西唐遗孤,叫他们怎么可能就此甘心放弃劝说呢?
到底是古代之人,不仅迂腐,而且坚持到近乎偏执的程度了,抱着那些个酸腐老旧的思想,自诩对帝王忠心耿耿,所以哪怕是当真触怒了王上,也还是有人会顶风而上,冒死进言。
“王上,其实以您的年纪,也确实到了该立后之时了,您今次就算是不提,臣等也会奏折建议的,只是王上啊,请听微臣一言吧,王后之位,断不可如此轻率就给予亡 国之女啊!”
“王上您若当真想要立后了,可以从后宫之中仔细挑选,如果后宫没有您中意的,臣等也可以为您去民间寻娶一位好人家的女子,怎么样都会配的上您的。”
“是啊王上,您想想看,这天下美女无数,后宫佳丽还三千,您挑选哪一个不行,怎么就偏偏看上了她?她若只是低微卑贱也就算了,最为关键是的,她的shēn份…”
“她shēn份怎么了?”
若非看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老臣,他才懒得听他们多说一个字,不知收敛不说,竟然还一个个的蹬鼻子上脸,还敢说她卑贱?只是亡 国之女而已,又不是她的错,怎么就卑贱低微了?
“shēn份算什么?孤是娶妻子,不是娶她的shēn份!她是瑶池仙女也好,村妇野姑也罢,孤说了要她,就是要!与她的出shēn没半点关系!”
他是当真没有办法理解这一群子酸腐老头子,成日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一个shēn份而已,有什么可忌讳的!
“那后宫佳…”袭朝文的。
“美女如何,佳丽又如何,没一个孤看了能硬的起来的!”
…硬?
好吧。
脸色很一致的黑了下来,群臣们纷纷咋舌不已,果然是他们的王上,说话一如既往的不拘小节,什么都敢说。
“王上,请注意礼仪啊…”
“礼仪那等虚无玩意,遵从它作甚!你们不是不知道孤的脾气,还敢拿它来说事?恩?”
“可是王上…”
“怎么,难道孤说错了?你们就非要孤把话挑明了?成,那孤这样说吧,男人跟女人,不就这么点事?事实而已,有何可忌讳的?孤连硬都硬不起来,还怎么传宗接代?”x0pa。
寻常男人提及这种事,哪个都是避之不及,甚至会觉得颜面尽失,可是云御尧却坦荡的很,说的丝毫都不扭捏。
确实啊,事实如此,他没什么好遮掩的,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又不是当真不举,说白了,只不过他的命 gēn子认人罢了。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旁的女人再怎么美艳媚娇他都没有半点反应,可是一看到那小丫头,就硬 邦 邦!
“你们不是都很能gàn么,每年都往孤后宫塞女人,还个个吹嘘说是绝代佳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孤看的上眼的?别说硬了,孤看着那群子矫情zuo作的女人就想吐!这其中,以李太傅你的女儿为首!简直倒尽了孤的胃口!”
李太傅之女,就是秀香佳丽,李太傅正因为她的事情而着急,努力为她周旋,想要将她救出来,同时也恨毒了唐陌,所以自然反对之声最甚,只不过,他那么点小心眼,云御尧岂会看不穿?
所以啊,他既心思不正,那么他也就懒得跟其兜圈子了,几句话甩下来,直接叫李太傅面子全失,这往后,怕是再也没有办法在群臣之中立足了。
“王…”
“孤以为,孤肯要女人,你们就该烧高香了。”
平常也不知道都是谁在那里着急,天天一封封的折子上来抱怨他不懂孝道,不知道为了祖先传宗接代,现下他娶了妻子又能生孩子,不是正好么,还在那里啰嗦个什么劲?!
“可是王上,她…”
“闭嘴!就她了!孤在这里只说一遍,除了她,孤谁都不要!你们要是再敢反对,阻挡了孤娶她为妻,孤就让云汜,断子绝孙!”
…
倒chou气声接连不断,云御尧这样一番话,算是彻底断了群臣们的念想了。
果然是他们云汜国以冷厉强硬著称的帝王,连这种话都敢说出口,而且他们都很笃定,王上绝非戏言恐吓而已,若当真阻挠了这一段他与那女子成婚,以王上的绝情,怕是当真会孤shēn终老的。
云御尧斩钉截铁一席话,震的全场人皆是头皮发麻,这下子,总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所有的劝阻,也都只是在喉咙口打了个转便又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让他娶亡 国之女总好过云汜没有后代。
真是冤孽啊,冤孽!
“咳,王上。”
清了清嗓子,先前一直没有动静的夏老将军突然站了出来,微微笑道:“这既是王上的家务事,臣等确实不便插手,众位同僚们,王上既想立后,那就由得他去吧。”
“诶,夏老将军说的有理,罢了罢了,臣等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
“王上啊,微臣其实也不是反对啊,只不过是想要将利弊都先提出,好让您权衡之下再zuo决断嘛…”
夏寒仲一语,可算是给了朝野台阶下了,从帝王君语的震慑中回过了神,他们一个个的就开始顺着其往回掰,又开始乐呵呵的拍云御尧的马屁了。
“行了行了,都别再说话了,一dà清早的,叫你们吵的头疼,都给孤滚回去闭门思过去,此事就这样定了。”
与君识 086.直到,夕阳西斜
若非他们的辅佐他治理天下的臣子们,又忠心不二,他是真的不会愿意多跟他们说一个字的,更别提在这里吵上dà半天了。舒榒駑襻“王上圣明,臣等遵旨,唯王上圣意裁决。”
“拍马屁倒是溜。”
冷哼一声,云御尧虽然语调依旧很冷冽,然而却不再是煞气森森的,这让殿中朝野们多少安下了心。
“王上,恕老臣冒昧问一句,王上打算何时dà婚,何时行册封礼?”
“下个月初九是个极好的日子,就定在那一天。”
“下…”
“王上,现在已然是月底,算下来到下个月初九,也就只有短短十一天而已,实在是太短了,怕是准备不充分,而且历来帝王dà婚,都极为隆重,从选日子到订制婚服,都需要dà半个月,还要昭告天下,给予众亲王来朝准备的时间,怕是一个月都嫌太短了,您这才十一天,怎可如此轻易…”
“那是你们太啰嗦!孤向来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人在就好。”
“王…”
“都闭嘴!孤说了,就下个月初九!都不许再多嘴!”
dà手一挥,极为强势的敲定了日子,云御尧霍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颀长的shēn姿高高在上,越发显的他高dà挺拔了,君王威武,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显现,丝毫都不加掩饰,直逼朝野们心底…
有王如此,是他们云汜帝国的福气,王虽然很年轻,可是治理江山的手段却老练的很,虽然有时候会过于残忍,然而,谁都不能否认他的才能,云汜在他的治理下,抵达了从未曾有过的繁盛,是一代圣朝。
凭心而论,王上他,真的就是天生的帝王存在!
“日子孤选好了,下个月初九,确是上佳吉日,无需再议。婚服下朝针工局就着手准备,来得及,至于昭告天下,孤晨起已派遣八dà侍卫分散各处去传诏,想来这会,已经传遍天下了,那些个亲王,十一天时间也足够赶过来了,否则就都滚到孤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
“…”
咳,王上都已经下诏了,那他们还争个屁呀!
好吧,果然是他们的王,雷厉风行,gàn脆利落,当真只是通知一下他们而已。
“那…”
“臣等恭喜王上贺喜王上,即将dà婚之喜。”
“整朝下来,也就这句话像点人话。”
心情总算是愉悦了不少,勾了勾chun角,云御尧浅魅一笑,在众dà臣们俨然石化了的惊奇注视之下,一扬手,甩下句“下朝”便踱步离去了。
“王上竟然笑了,看样子,他是当真对那西唐遗…对王后上心了。”
“可不是么,老朽为官这么多年,一直辅佐王上,这还是老朽第一次见他笑。”
当然,自然是排除了那些冷笑、讥笑…像方才那璀然一绽的温暖笑意,确实是人生第一次见到,看样子,王上是彻底陷进去了,这是云汜朝野此时此刻的心声。
妖女,妖女啊!狐媚惑主!zb。
摇着头,众臣们议论纷纷,而整个天下,也被突然下达的立后诏书炸的惊雷阵阵,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在议论着这横空出世的王后。
至于小王后本人呢…
“云御尧!”
拎着裙摆,唐陌小跑似的往御书房冲了去,连阻拦都来不及,对视了眼,墨风和青衣同时对她作揖以示敬意。
直接无视了他们两个,唐陌跑的着急,她本该在云御尧一下朝就过来的,可是赤金那个混帐东西,竟然在她的药里面下了点安神催眠的药,让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一会儿才有精神过来。
来到了御书房门口,虽然很是着急,可是唐陌天生的礼貌却并没有丢弃,她从小被父母亲教导进门之前一定要先敲门,以免惊扰了他人。
“叩叩”两声,外加一句呼唤,唐陌算是跟屋中的男人打了招呼了,告诉他,她来了,按捺着急躁的心情等了几秒,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