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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谈婚斗爱
作者:醉狂天下
女人就是这样,明知得不到一样东西却痴心妄想死心塌地继续追求,等最后遍体鳞伤,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愚蠢得不可救药。
何美景就是这样的女人。
虽然凭借两家人一早订下的婚约,她如愿嫁给了白良辰。
但在相处的过程中,总会被对方若即若离的反应一次又一次地深深打击。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有种爱情,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存在。
可他们还没有好好谈一场恋爱,就走进了婚姻的坟墓。
这究竟是先下手为强,还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白良辰,反正我已经失望太多次,不在乎再多试一次。
何美景,你不知道吗?良辰美景,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婚姻不是验证码(1)
电视屏幕上放着熟悉的婚姻剧,剧里的主人公给第三者气得半死不活,尤其那第三者还是妹妹。一场姐妹争夫的戏码,演得扣人心弦。
老公白良辰翻书的时候,随便看了两眼,对这种戏眉头直皱,他看了眼墙壁上的大钟,神色十分焦急。一旁端然坐的老婆何美景镇定自如,偶尔瞟他两眼,知道他想看足球。墙壁上的指针快要接近,她感觉很不爽,因为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
当初结婚,夫妻签了份合同,上面例明一三五电视归他支配,二四六归她。星期天两个人对半分。他把体育频道的足球比赛时间制成了表,那种疯狂的热爱让她很吃惊!如果某天她跟足球一起掉海里,他一定先捞球!
她叹了口气,眸光上扬。墙上的指针快要逼近,她轻咳了一声,因为电视剧还有十分钟结束,所以决定用计谋来延长时间。她纳闷地说:“调这个台,男人有了小三,调那个台,天杀的中年男人还是有第三者。这么多老公出轨,你有没有什么蠢动的心思?”
他顺口回,“哪敢啊!”
她笑,“是不是真的喔。”
他在轻声嘀咕:“有你这样的人精老婆,肠子都悔青了,没道理再找个来祸害。”
她忍不住翻白眼。
所有人都说她们夫妻是绝配,的确,他是白良辰,她是何美景。这名字太土,谁让她们父母是几十年邻居,她爸跟他爸还是战友,只是因为几十年前,她爸不小心替他爸挡了一颗子弹,所以就订下这天杀的娃娃亲。他先出生叫白良辰,她晚他两年,命运的残酷告诉她,注定的何美景。
良辰美景,双方父母约定的名字。
如果不幸生下两个男娃,就叫良辰吉日。
何吉日——真不敢想像是怎样的疯狂!
不管怎么样,何美景这名字老土的让人一听就笑掉大牙!长大后,她闹了几十次要改名,最后在全家的合攻之下,不得不妥协!嫁给白良辰,他也挣扎了七七四十九回,最后两家的长辈一起劝,比如,幼儿园小学高中大学,他们两个人形影不离,简直是绝配。再比如,他长得俊,身高一米七八,而她长得俏,那面如桃花。几位老人更是搬出了许多绝世的句子,什么佳偶天成,良辰美景在眼前!天作之合,举世无双!
那口才,让他们稀里糊涂就结了婚,误以为真的是天作之合。
结婚当晚,两个人还仿佛做梦一样坐在新房。他防着她,她盯着他,最后签了份平等的合约!再稀里糊涂地同了房。
……
他的声音炸在耳边,“老婆,你又贼笑什么?”贼笑?她挑了挑眉,手指摸上唇,可不是嘴角微扬。她继续盯着电视,不再吭声。他急了,把嘴凑到她耳边,举起手指发誓,“无论精神上身体上我都没有出轨,更没有出轨的心思!”
她扬脸“切”了声。
他掏心掏肺,一脸沉痛,“真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身体上一定没有,精神上可不敢担保,因为某天他坐在电脑前看新闻的时候,叫了声,“武藤兰死了?”他在扼腕叹息,“怎么就死了呢?绝对不可能!”她不知道武藤兰是什么玩意,所以上网搜了搜,结果,她震惊,她狂怒!
日本AV皇后!
平生不识武藤兰,看尽AV也枉然!
可恶的男人!
想到这段往事,怒火从脚底直接冲上大脑,她火焰沸腾,却淡定地笑,“嗯,信你,怎么不信呢?武藤兰…”她故作高深地不说完,双眼箭似地瞟向他,他脸色倏地惨白,“嘿嘿”地陪笑叫了声,“老婆!”
她一字一顿问,“你的启蒙老师?”他立刻否认,“怎么可能呢?!”他一把搂住她,笑容猥琐,“老婆大人,不要听信任何流言!我中规中矩,怎么可能看武藤兰。”
电视剧快要结束。
她说:“你要看的话也行啊,光明正大地看,千万不要偷偷摸摸。”他喜极而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夹着喜悦,“真的可以看?”
电视剧结尾曲响起。
她侧过脸,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足够让他头皮发麻,“那你试试,我是先挖你左眼还是右眼。”他耷拉下脸,她将遥控器丢给他,语气很不耐烦,“赶紧看你的足球,要不然又说我霸占电视,欺人太甚!要不又吼娶到我肠子都悔青了!”
他调到五台,不敢置信地盯着电视画面,再抬眼看钟表。
超过十分钟。
没错!
他幽怨地给了她一眼。
她只是悠哉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呷了口茶。屏幕的比赛已经开始许久,那么多大男人围着一只球抢来抢去,左看右看,实在研究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可以让人兴奋痴迷的玄机!
球进了。
身旁的白良辰突然跳起来,拳头朝天一击,幼稚的“耶!”了声,比自己进了球还兴奋!她见怪不怪,心里却一口咬定,这男人对足球的爱已经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结局堪忧。
上床的时候互道了一声,“晚安。”这也是合同上的条例。他背抵着她睡,突然在黑夜里叹了口气,“婚姻是坟墓啊!真是自由人生的超级大坟。”虽然有浅浅的天光,但还是漫天飘浮的影子,影影幢幢的一切。
她语气难听,“那也是你自己挖的坟坑!”
他“嗳”了声,转过身问她,“怎么就是我自己挖的呢?当初我们被念的没有办法,才一起往这坑里跳,你也有一半责任。”
她十分淡定,“那你赶紧找个人来盗墓不就得了?”
他火了,“我上哪去找人?我们恋爱都没谈过就结婚,我上哪去找第三者来盗墓?不过还是值得研究!”他把头凑到她耳边,“何美景,你爸当时干嘛扑过来救我爸?”
她瞎掰,“学雷锋呗。”
关于这事,已经成为全家的最高机密,任何人泄密的下场就是被逐出家门。其实当初她爸也不是成心救他爸,只是挪位子的时候,错误的挪到了他爸的旁边,再在错误的时间打来了一颗错误的子弹。
所以说,每个悲剧背后都会有一个狗血的错误。
他叹了口气,“如果不学雷锋同志那该有多好。就因为这个子弹事件,我们的名字成了悲剧的笑话,就因为这事,我被迫娶了一直当成哥们的你。更因为这事,初中高中大学一直都不敢喜欢女生,因为身边一直有双贼眼盯着。”
她忧伤。
他问:“何美景,你记得合同内容吧?”
她没吭声,那合同的一字一句都烙在心头。新婚当夜他跑到书房的电脑桌前,一个字一个字在敲。耳边健盘响声低低,头顶的光子炫亮,金光碎子仿佛流动的波光淌在他脸上,有种明亮的夺目。
她站在他身边,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张侧脸,心里思绪万千。无数年前,他坐在侧排后座,而她上课时会偷偷回头,瞥一眼那埋头读书的脸,也是那张飞扬的侧脸,会让心脏乱撞,面红耳赤。会让是少女的她整天胡思乱想,经常上课开小差。
他成绩很好,年年考第一。她因为极度失魂落魄,年年倒数第一。
他没办法,只好给她补习。补习的时候,她可以放肆地盯着那张脸。他指着课本讲解,而她捏着笔,一直在乱画。一堂课补下来,课本上满满的弧线。他瞪着那弧线,瞧了瞧她,痛心疾首:“哥们,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她的心顿时揪紧,紧得沁血,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故意穿得暴露,可是他却说:“哥们,别穿得像个女人!让人看了笑话!”
新婚那夜,他打出合同的时候,她心里百味杂陈,看着合同快要抓狂。
第一:结婚两年内不准要小孩,两年后两个人性格不合,可以考虑离婚的可能性。
第二:婚后两年内任何一方不得出轨,如果有人出轨,需要赔偿对方人民币二十万,并且立刻结束婚姻关系。
第三:任何一方不得强迫另一方进行夫妻生活,如有一方不愿意,而另一方强迫,属婚内强奸。
第四:男方工资全部上交女方,每个月留固定的零用钱。
第五:为了维持夫妻间的亲密关系,每晚睡觉前必须互道晚安。在外人前,必须举指亲密,如同一体。
……
太多了,足足二十几条。
一行一行看下去,她看得眼睛很疼,却拿起笔非常流畅地签下大名。流畅的仿佛无数次在纸上举手能画的弧线。洞房的时候他却不利索,忸怩得像个娘们。她左等右等,只是干躺在床上,啥也不做,最后实在等不到,无耐地自己脱了衣服摸黑慢慢引诱他。
以为他终于知道她是个女人了。
岂料事后,他还是叫了句:“哥们。”跟她抱怨,“跟你睡,感觉太怪了,以后咱就背对背吧。”她五指掐得死紧,扎进了手心,恨不得扬手甩他一巴掌。可是冷静再冷静,她决定鄙视他,这辈子都鄙视他!
……
耳边的呼吸浅浅,黑夜里,他叫了声“何美景。”问,“你干嘛不让我叫你哥们?我都叫习惯了!你却非逼着我叫老婆,要不然直接喊名字啊!叫老婆多别扭啊!”
她咬牙,憋气道:“如果我爸把我直接生成男的,改名叫何吉日,你就舒坦了。”
☆、婚姻不是验证码(2)
她咬牙,憋气道:“如果我爸把我直接生成男的,改名叫何吉日,你就舒坦了。”
他不敢搭腔。
她磨牙继续说下去,“可惜是女的。”
他知道她在发脾气,不敢再出声,侧身睡觉。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她抬起手按开床头柜上的小小台灯,台灯橘红的灯光透出,柔和地洒了满室,他的脸在灯光下亦是柔和,睡得极稳。她把他掰正,让他仰睡,将头靠在枕头上盯着他的侧脸。
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他身后,大声叫着白良辰。自私而炫耀地向路人或同学撒娇叫着白良辰。他曾经向她抱怨:我白良辰长得不难看啊,怎么没一个女人主动追我。她当时心里万分纠结,从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拖她交信给他的女人,没八百也有一千个。她们以为她是他的死党,让她传递情信,岂料全部被她毁尸灭迹。
这次结婚也是她玩的把戏。跟四个老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看着隔壁桌闹腾的孩子故意叹气,“我也好想生啊,我真的好想找个人生孩子,因为是独生子女,真的好想多生几个陪着有个伴,好像能生两个,也是时候生了唉…”四个老人面面相看,最后拍桌而定。对!她跟良辰都是独生子女,按政策可以生两个,他们可以一家养一个。所以双方父母轮番在白良辰面前吹嘘她有多好,什么温柔大方可爱天真贤妻良母兼淑女,这世上所有的优点全在她身上,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白良辰郁闷地将她全身打量,其实她是什么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用他的话来讲,她是粗鲁野蛮小肚鸡肠歪心眼的假小子!坑蒙拐骗无所不能。
他坚决不同意!
最后,双方父母撂下狠话:这是娃娃亲,咱们美景等到老也要等着你。你有脸就去娶别人,有脸就不要她!
他悲催无耐地挣扎了四十九天后,同意了。
“白良辰…何美景…”
她低低声笑了,耳边都是寂静,惟有他的胸膛在起伏,她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心跳,感觉特别圆满。
良辰说婚姻只能像坟墓,那么,她会让他知道,真正的婚姻只要用心经营,就算坟墓上也能盛开火红鲜花,就算坟墓,也只会是用蜜堆起的堡垒。它会渗入他的心肺,让他此生再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她更会让他知道,为了他,她会努力把天涯变成咫尺,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手机一直在枕头下响,铃铃声催魂似地叫个不停,她迷迷糊糊掏出来一看,是短信。发件人:白良辰。短信的内容:亲爱的三儿,我很想你。继续翻开,第二条:亲爱的,今天老婆不在家,所以很想你。第三条,亲爱的,老婆睡死了,你说怎么办?
这家伙,明显想叫她起床!
可恶的混蛋!
她立刻有了精神,一个电话轰了过去,对面的人懒懒喂了声,她“嘿嘿”地笑,“良辰哥,你老婆真的不在家啊?”他还跟她胡谄,“是啊。”
她笑得更阴险,“良辰哥,真是巧,我老公也不在家,你要不要过来跟我玩玩。”
“……”
“亲爱的,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赶紧过来。”
“……”
“你不过来,我偷别人了啊!”她大笑,他沉默半晌,郁闷地说了句,“你敢!”她笑得更嚣张,“再骚扰我睡觉,我就灭了你!”
他说:“都中午十二点半了,你还不起床?”他顺口叫了声,“猪。”电话那头倏地响起茫音,尖锐的嘟嘟声叩在她心坎上,却是漫天的喜悦炸开。猪?很亲密的叫法,她喜欢。她撂了手机,掀起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大觉。死寂的房里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闭着眼,竖起耳听着,心里开始不安。
贼还是白良辰?
那人突然用手指轻轻捏起她的被子,她捏紧拳头,迎着那人的脸一拳挥过去,嘴里大叫,“白良辰!”
“咚”地一声,那人捂住了鼻子,惨叫了声,“何美景!”
她睁大眼看着眼前的人,拳头倏地松开,白良辰的指缝间开始渗出一缕一缕的血,仰起头,语气很难听,“好心午休叫你一起吃饭,你倒好啊,明知道是我还赏一拳。”
她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问:“良辰哥,银行午休时间了?”手指急忙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递给他,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纸巾,他干脆把纸巾卷成小条塞到了鼻腔,哼道,“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二点,是午休。”
“你调到信贷部后台累不累?”
“你说呢?”
“不知道唉…”
“所以说,读书的时候不认真,好不容易进了大学,还是混日子过,勉强毕业了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何美景,我真服了你。”
“切。”她扬脸,“你的钱是不是我的钱?”他点头,她认真地跟他算帐,“那你爸妈的钱,也是你的钱,你的钱也是我的钱,所以呢,你们全家的钱,跟我全家的钱,全是我的钱!我那么有钱了,还怕找不到工作饿死?”
他“嗤”地笑出声,眼神炯炯,“就你会蒙!”他去洗手间整理血迹,她急忙打开衣柜挑衣服,手指摸到红色裙子时,心里又是狠狠一刺。这条裙子花了几百大洋买来,可是只穿过一次,惟一的一次还让白良辰笑话,他说:“哥们,你怎么穿裙子呢?”就因为一条裙子,他笑了她三天三夜!
她扯出裙子偏要穿!
脖套式两件针织连衣裙,堆堆领,裙摆过膝,上面有粒粒烫钻。即简约又大方,怎么看都忧雅,举手投足之间女人味十足。她戴上流苏耳环,挽好头发,情不自禁地看着镜子赞了声“美。”
从上到下,从腰到臀,真是美人一枚。
那家伙什么眼光?就她这样胸前突出,屁股翘翘,细腰如柳的女人,竟然叫哥们!
她走出主卧,白良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在调电视台。她手掌慢慢捏紧!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到他旁边,一颗心疯狂跳动,忐忑不安。他抬眼看向她,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鞋柜拿鞋,跑鞋跑鞋,全是跑鞋,当初买来衬裙子的红色高跟鞋上灰尘布满,尘封好久!
她拿出高跟鞋,用布擦拭上面的灰,然后穿上。
他好心地在提醒,“当心扭脚。”
她回头,怒目而视!
他轻耸肩,淡定地笑,“干嘛打扮的像个女人!真是的…”
她气得咬牙,吼他,“废话真多,出不出去吃饭啊?”他起身大步朝外走,她脚步急快地追了过去,下楼梯的时候扶着拦杆,一步一步迈得小心翼翼,而他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拐角。她一口气追到楼下,只见他斜倚在大门出口的墙壁上,从一旁看去,只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他突地转过脸,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含着笑。
四目交对。
她霍地一惊,急步走到他面前,声调温柔,“不要这么快,我追不上你。”他视线往下,瞥了眼她的高跟鞋,笑容更邪恶!他凉凉对上她的眼,捉狭道,“所以我叫你不要穿高跟鞋,你压根就没穿过,万一扭到脚了别怨我。”
她冷冷瞥了他一眼往前走。他跟过来讨好问,“我的手臂,要不要借你挽挽?”
她赌气不理他。
花园中心广场的饭店里挤满了人,白良辰上二楼,眼尖抢到了一个可以看外景的三人位。服务员拿来菜牌碗碟,白良辰问:“何美景,你要吃什么菜?”
她给了他记白眼,继续不理。
他只好自己拿主意,“蒜蓉虾,嗯,粉丝蒸扇贝,再来个白切鸡,青菜…”他抬眼问,“何美景,你不爱吃青菜,要不要尝下?”他用审视的眼光打量她,语气很不好听,“你就是太挑食,只喜欢肉食,所以才这么瘦,瘦的像根树,风吹就倒。”
服务员在一旁抿嘴偷笑。
她将手伏在桌子上,左手撑脸,只顾看着外头的街景。巨大的玻璃镶砌在半空,花园前的一切悉数入眼。忙碌的小吃店,匆匆涌动的人群,不远处的保安在岗亭站得笔直。背后突然有人叫了声,“白良辰!”声音很熟悉,熟悉得让她挺直了背脊,差点冒出冷汗。
她慢慢侧过脸,那人已经来到桌旁边,脸上的笑容温和亲切,短裙里包裹的身材更是呼之欲出,如同魔鬼。
校花!大学时系里的校花!
☆、婚姻不是验证码(3)
她慢慢侧过脸,那人已经来到桌旁边,脸上的笑容温和亲切,短裙里包裹的身材更是呼之欲出,如同魔鬼。
校花!大学时系里的校花!
校花转脸看向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美景?”何美景硬挤了一抹笑容,说了句,“真巧。”手指夹着茶杯一口一口轻抿,滚烫的茶水从喉咙流入心脏,灼心地发着疼。
如果没有记错,大一开始这女人就给白良辰写情书,一个月一封,而且更过份的是那些情书全部要她转交。她何美景努力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这丫的中途截糊?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转身就把信撕碎丢到垃圾桶。
就算白良辰没一点点回音,从大一到大四,这家伙还是一直在写,甚至还天真地告诉她:只要坚持就会出现奇迹,愿得良辰心,白首永不离。
肉麻的她差点吐了!
“安妮,还真巧,来,坐下一起吃,我再点几个菜。”白良辰热情地招呼,安妮受宠若惊,“良辰,你也住在这个花园?我刚搬过来。”
“是啊。”
“美景也住在这里?”安妮亲切地问她,何美景勉强点了点头,不敢多说话。安妮笑容满面,“大学就听说你们是邻居兼哥们,真想不到,毕业了还是这么要好,好到我要嫉妒!”
你丫知道了一定会嫉妒!
何美景继续抿着茶,不动声色。
岂料安妮话风一转,直接问白辰良,“其实我挺伤心的,大学给你写了四年的信,你一直不给个回音。毕业的时候,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现在既然这么有缘碰到,白良辰,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当初拒绝我的理由?”
何美景手指一抖,“啪”地一声,茶杯摔在桌上,滚烫的热水顺着桌布在淌,她赶紧抽出纸巾擦干净桌台。抬头时,白良辰手指夹着茶杯盯着她,一脸不解。
安妮问:“怎么了?”
她更是慌张,仿佛遇到警察的小偷一样惴惴不安。白良辰皱眉,看她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顿时笑得勉强,“你说信啊,我知道,都看了,四年的信,都看了!”
安妮追问:“那么,是你真的不喜欢我?可我听说你一直没有女朋友。再说了,我长得也不差,好歹也是系花。”
系花…难道系花就可以挖人家坟墓,做小三?
她愤愤不平!气得直咬牙!
白良辰脑子转得更快,“其实我一直定婚了,所以不好意思给你什么回音。”
安妮赫然一惊,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连音量也抬高,“定婚?”
白良辰瞥了眼何美景,一双黑眸莫测高深,“可不是,还是娃娃亲!”
“这也太搞了吧,这年头还流行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