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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肚子,这才想起,我已经怀孕了。我极力地恢复平静,心口还是埂的发疼,仿佛被人硬生生割走一块,已经出了血,流了脓,在慢慢溃烂,成为永远不会好的伤疤。
原来,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是孩子。
我终于变成了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老公的秘密(3)
日子,一天一天,一个礼拜,一个月,都是这样过。我只能静静地守在家里,看时光潜移,看肚子一天天大。每天唯一要做的事,给花浇水,然后尽情的吃东西,虽然吃多少吐多少。但医生说了,必须硬着头皮吃!
老公最近的行动很奇怪,自从结婚纪念日那天开始,他仿佛是被人抽了魂,不是忘东忘西,就是精神恍惚。
会和小雅有关吗?还是…他出了什么事?!即使他出了什么事,现在,也不会告诉我,更不会和我商量。
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条永远无法越过的沟垒。
喔,我几乎把小雅忘记了,她最近很少蹿门,不知道在忙什么。可能在忙着想她的三十六计用来对付我。
我是见招拆招,无暇准备招数还击。
虽然与她的斗争中,我看似占了上风,其实,我早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不仅如此,我已经身心俱疲,无意恋战,有点想速战速决。
豆豆总算理我了,把我叫了下楼。我披着厚厚的外套,带了顶帽子,匆匆下了楼。豆豆将手插在牛仔裤里,站在楼口,冷的直哆嗦。
我低低地叫了声:“豆豆。”她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我,语气僵硬:“这是给你的。”我接过打开,是条极漂亮的浅黄色围巾,摸上去,软的让人心醉。豆豆语气还是不好:“太冷了,围上会好点。”
我取出来,披在身上,微笑:“谢谢。”
她瞪了我一眼,说:“谢个屁。”她停了停,用力蹬了几下脚:“我走了,你注意身体,医生说前三个月容易流产。”她又想起了事:“还有,看住你老公,顺道盯住小三。”
我声音低微,“我准备离婚了。”
她看着我,叹了口气:“随你,反正…”她没再说,眼里却有水雾弥漫,最后,她说:“一个人也能好好过的,况且还有秦子龙喜欢你,怕什么。”
莫名的转变
我见她语气有些酸溜溜,艰难一笑:“我跟他,真的不可能。”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转身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感动。即使很多人不是真心待我,可是,豆豆不会。
走到电梯里,刚按下键头,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闪在面前。老公低着头,面色极冷地朝电梯处走了过来。我想等他,却看到他身后冲出来一个人影,人影一闪,已经到了他身旁,挽住他的手臂。
那人是小雅。
老公看到小雅时,脸上终于有了丝极淡的笑容。
电梯门已经重重的关上,我听到了汩汩声,原来,是身体的溃疡在腐烂,从里面翻出痛,渗出血来。
除了切割,再也不能完好。
他很晚才回到家,回家时,也没解释,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还没睡。”我心里凄苦,那样一句问候,语气生冷,像极了问候陌生人。我声音嘶哑:“我们离婚吧。”
只怕他心里早就想了。
一个男人,出轨不要紧,最可怕的是变心。倘若他变心,那只能是绝望。他低下头,看了眼我,眼神复杂,却说了句:“好啊。”就回了房间。
我被震住,半晌,都回不了神,仿佛被噩梦压住,只是拼命的叫自己不要去想,不能去想。可这一切不是梦,那两个字如同魔咒一样盘旋在我脑海。不是不好,而是好啊!
以往提到离婚,他都是态度坚决的拒绝我。
可是现在,他说好啊!
我捂住嘴,那泪一滴一滴,沿着手,蜿蜒而下。我一口气跑到房里,“嘭”的关上房门。我将背紧紧地抵在门上,全身冰冷,仿佛身在冰尺极厚的南极,仿佛随时有可能被冻僵窒息。
他竟然说好啊!
我捂住胸口,再也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我拼命地压低声音,心里凄惶到几欲滴血。我们的一纸婚姻,终于是到头了。
我们十年的爱情,终于被活生生的捂死。
现在的他,连孩子的感觉也不在乎了。
莫名的转变(2)
我心如刀绞,身子慢慢往下滑,再也无力支撑。哭到大半夜,人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突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发现脸上有水在滴,一滴二滴,无数滴。唇边更是有温暖的东西在慢慢爬,仿佛是谁的唇,在慢慢亲吻,那样的温柔仿佛可以掐出水。
我脑袋混沌,只是睁不开眼,心里极力想醒来,可还是没有力气,仿佛被抽空了。只能这样干躺着。耳边响起了声音,轻言细语,低不可闻:“对不起…”我拼命眨着眼,是老公吗?
他在跟我道歉,他在内疚?还是,他有苦衷?
身子被人轻轻搂住,我拼命往他怀里钻,只是想摄取他的温度,只是想回到原本就属于我的怀抱。最后,我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以为会看到希望,岂料,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可能昨晚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他才会说对不起,才会视我如珍宝。
现在,梦醒了,我们的关系只是零度冰点。
刚刷完牙,洗了脸,小雅便嚣张的走进我家,到处看,四处指指点点。我漠然地看着她,心想,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
她转到最后,才双目灼灼地看着我,笑着道:“我想请人装修,我不喜欢家里风格。”我手在发抖,心在急跳,一颗心更是惶恐,可是,即使这样,我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反击她:“你凭什么?”
她语气更是嚣张,一脸鄙夷地瞅着我:“就凭他跟我说,他会和你离婚。”我冷笑,可牙齿还是抖的厉害,我指着门外,几乎咬着牙:“你给我滚!”
她走到我面前,高跟鞋踩的咯噔响,居高临下道:“谁滚谁不滚还不知道呢。”我心下一震,顾不得许多,一巴掌甩了过去。她捂着脸,几乎气红了眼,朝我扑过来。我迅捷一闪,急忙跑到房里。
小雅在门外大叫:“你快开门,我一定要打回你。”
莫名的转变(3)
我心里惴惴,连忙从床头拿出手机给老公打电话,电话却怎么也不通。拔了几分钟后,我终于放弃,打给秦子龙。
秦子龙声音嘶哑地“喂。”了声。
我夸张叫:“救命。”
他仿佛怔住,大声问:“怎么了?”
我听着门外小雅的咆哮漫骂,心里一紧:“我忍不住打了小雅一巴掌,她现在在门外要找我报仇。”
他说:“我马上到。”
小雅在踢门:“你给我出来。”
我不死心的继续按老公的电话,突然提示关机。一直以来,他怕我孩子有什么事,时刻开机,二块电池转换用。现在,他真的不在乎了。
他已经彻底不在乎了。
自从结婚纪念那晚,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个连我都害怕的陌生人。可是昨晚,那些眼泪,是真的!昏昏沉沉中听到的那句对不起,也是真的。
那一切不是梦。
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在房里躲了二十几分钟,终于听到门铃在响。小雅的高跟鞋声愈响愈烈,仿佛带着天大的怒气。门外,听到她的讽刺声:“原来搬救兵。”
秦子龙的声音也传入耳:“你快开门。”想必防盗门没开。他说:“我已经叫了保安,你尽管呆在这里,看保安来了,你脸往哪里摆。”
直到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我才打开门,正正对上秦子龙关切的双眼。我喉咙一紧,眼泪在眼眶里直转。他低低地安慰我:“没事了。”
我极力一笑,却抑制不住,总想要流泪。
他勉强一笑:“她太嚣张了,下次,你就别放她进屋。”
我只是难过,“我故意放她进来,我想听听她说些什么。”
他笑容极轻:“你真傻,她这种人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你还想听她讲话。”我再也无抑制,眼泪直流,哽咽道:“我只是想看他还在不在乎我…自从结婚纪念那天,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以前我说离婚,他一定拒绝,一定生气。可是现在,我说离婚,他若无其事说好。”
莫名的转变(4)
他眼里忽然泪光一闪,声音沉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其实你只要你稍稍转身,还有很多好男人在等你。”
我心里埂的厉害,仿佛一口气即将提不上来,嘤嘤哭出声:“可是,我的心,它不受控制。十年了,旁人以为容易忘记,可是不对…”我几乎崩溃,将头抵在他胸口,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每次我告诉自己,只要尽力不去看他,只要尽全力忽视他,就可以忘记。其实不是,不管怎么样,我的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疼…为了孩子,我已经尽全力让自己开心,可是…我做不到。”
他轻轻搂着我,声音也是哑哑:“那么…”他停了停,继续道:“那么,我们去找他问清楚,问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想离婚。如果以前他不肯,现在忽然肯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对不对?我们问清楚,死也要死个明白。”
我只是摇头,拼命地摇头:“我怕。不敢面对他,怕他说的真相不是我想听的。怕他说,是因为要对小雅负责之类的。怕他说…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之类的。我真的好怕…尽全力说服自己,一定要离婚,可是,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我将头埋在他怀里,心口疼的仿佛被人五马分尸,只是无法抑制的痛,痛得发抖,痛的流血不止。
他声音亦是颤抖:“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抬眼,看定他,眼泪滔滔,仿佛崩堤的大江。他低下头,看着我,微微一笑,眼里却是泪光闪闪。他突然慢慢的,一分一分缓缓朝我的嘴靠近。我的心在砰咚直跳,睁大眼看着他,这一刻仿佛陷入梦里,精神恍惚。
他气息灼人地喷在我脸上,嘴离我的唇只有一线而隔。他仿佛回过神来,松开我,眼里满满都是绝望在抖动。我呆呆的看着他,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绝望的眼神,似陷入绝地的人,努力想找到一线生机。
他慢慢地说了句:“我走了。”然后仓惶而逃。
离婚条件(1)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到老公公司去。从警卫到办公室,人人都是目光火热地盯着我,上下打量,极小声的在议论纷纷。那一个字一个字钻进耳里,慢慢变成刺,深深扎进五脏六腑!
“听说阿科跟小雅在一起。”
“老婆来吵了,有戏看了。”
我拼命让自己镇定,慢慢地敲着他办公室的门。里面没人做声,我干脆推开门。里面的一幕却让我全身都在哆嗦。
小雅坐在他腿上,脸上泪痕犹在。而他,只是沉着脸,瞪着我,仿佛被我打扰。我努力将泪逼回肚里,吃力地笑了笑,走进去顺手搭上门。
小雅笑了笑,问我:“你怎么来了?”
老公面无表情,那双眼更是平静无波。我艰难地开口:“我想问你,几时去离婚。”他们原来真在一起!老公看着我,面容依然平静,声音更是温和的几乎不带任何感情:“随你。”
我脑袋仿佛被人拿着稚子在锤,一下一下,头疼欲裂。我深吸了口气,只是笑:“财产,怎么分。”
他沉默,只是盯着我,一眨不眨。
小雅却冷笑:“当然是对半分。”
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摸着肚子,笑的更冷:“做梦。”
小雅一脸鄙夷:“难道你想独吞。”
我咧嘴一笑,心里却痛得无以加复:“没错,我要他净身出户。”他看着我,眸光恍惚,仿佛凝聚了千言万语,只是不能说出口。
小雅一手拍在桌上:“你休想,我才不要你好过。”
他情愿要一个滥情的女人,也不愿再要我。
我微笑,冰冷刺骨:“可以上法庭。”
他动了动唇,过了好久,才慢慢道:“随你。”又是这样两个字,随我,什么事都随我,即使一无所有,他都不在乎。即使孩子,他也不在乎。即使我现在去死,他是不是同样不在乎?
离婚条件(2)
我用尽全力微笑,嗓眼却疼的像有蛇在钻,一寸一寸,慢慢的堵住,堵的我几乎窒息,眼里渐渐被雾气迷住。我咬着唇,最后,终于死心的讲了句:“谢谢。”转身离开。
一直以为我做不到,每分每秒都有可能流泪,每分每秒都有可能痛哭失声甚至崩溃。
可是,我做到了。
这样平静的穿过人群,穿越无数双眼,没有在任何一秒流泪,那样的若事其事,简直无懈可击。我看着电梯,看着数字在慢慢下降。电梯的铁门上面,有我的面容,模糊而又清楚,清楚的可以看到眼泪泛滥,披了满脸。
一切,终于还是明了,他不在乎我了!不像以前,只要我随便叫一句,他就会冲过来。即使我手被刀划了个小小的伤口,他也会心疼半天。
到底,还是回不去了。
其实心里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敢去想不愿去想。
以为,一天一天,这样拖下去,一切就会过去。
可是,一天又一天,不管心里是怎样的煎熬,还是得去面对。
最终我们的爱情,只是掌心扑火,火虽灭,痛依在。
在他们公司楼下大厅,又碰到了秦子龙,他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只是塞了堆资料给我。他说:“这是小雅假癌症的证据,你去给他看。”
我手指发抖的接过,急急地看,是小雅去看病医院的证明。证明她只是得了性病,根本没有什么乳癌。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老公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反常。
秦子龙突然捉住我的手,直往电梯处走。我脚步踉跄,心里更是揣着几只兔子,一跳一跳,七上八下。
我担忧:“可能不是癌症才要跟我离婚。”可能是变心了,男人的心让人捉摸不透,说变就变。
秦子龙说:“万一是呢?”他将双手插在裤兜,脸色凝重:“我想一个男人不会平白无故转变成这样,一定有什么事,而且这件事还非常严重。”
离婚条件(3)
电梯到了,我双脚却像被灌了铅,怎么也移不动。他一只脚挡住电梯门,目光灼然:“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去不去还需要你自己决定。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也不会逼你。”
我艰难地看了他一眼,思绪混乱。秦子龙又道:“没人想死的不明不白,就算离婚,也要他说清楚原由。”他停了停,又咬字极重:“你没有地方不如她。”
我终下定决心,没错,死也要死个明白。我要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我踏出电梯,跟在秦子龙身后。办公室的人见秦子龙到了,都噤若寒蝉。
小雅也呆在办公室,见我到,迎上来,笑容满面:“嫂子怎么又来了。”我双手在发抖,心里也像煮了窝沸水,无数热气一个劲的往头上涌。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结在此。
我攥紧五指,气到了极处,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她捂着脸,睁大眼看定我,声音恐怖:“你又打我?你竟然又打我!”
我舒口气,再也不顾不得那么多,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道:“对,我就打你,打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天天勾三搭四,到处跟别人玩一夜情,最后还霸占别人的老公不放。礼仪廉耻是什么东西,我看你一定不知道。”
她气极了,睁红了眼:“你才不要脸。”
我手擎着资料,冷笑:“谁不要脸?装癌症骗同情,用这种手段抢人老公,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身为第三者已经可恶,你不仅可恶,而且是无耻到了极点。我真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见过你这种极品不要脸的。”
我一直都讨厌在办公室里骂人,现在才明白,李子当初为什么要闹上她老公的办公室。原来,那是一种无奈到极点的举动。
她气挣挣地扬起手,想打我。
我怒瞪着她,眉头一扬,语气更重:“有种你就打。”
离婚条件(4)
她仿佛被我震住,慢慢地放下手。我见她拦在我面前,又怒斥:“别挡着我。”她恨恨地瞅着我,最后,还是让开了。
我气冲冲的推开老公办公室的门,一进门,就仿佛被雷击,被怔住。他坐在椅子上,人仿佛极度疲惫,已经睡了过去。
我走过去,手指颤抖的慢慢推着他,他却一动不动。我心里一急,大叫:“老公。”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艰难地抬起手,直往他鼻上探,悬的心总算放下,幸好,有呼吸。
秦子龙却觉的不对劲,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医院里,我低下头,一声不吭。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秦子龙低低地安慰我:“别想那么多。”我眉头紧皱,语气急迫:“他到底怎么了?”我坐在凳子上,只是惴惴不安:“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终于出来了。
我急急地跑了上去,一颗心提到了嗓音:“他怎么了?”
医生看了我一眼,却对秦子龙道:“如果你是秦子龙先生,你可以进去。至于患者的老婆,你等下。”
“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
秦子龙安抚我:“我先进去,帮你问清楚,看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终于语气轻松的告诉我:“没什么,不注意休息才会晕倒。”
“那就好。”我点头,心里却凄惶的厉害,他连见也不想见我。十几分钟后,秦子龙终于走出来。我竭力按捺,只是将目光粘在他脸上不出声。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只不过是小毛病。”他停了停,眉头紧锁,仿佛说的很吃力:“不过他说,要跟你打离婚官司。”
我只是微笑,将泪逼回肚里:“他真的没事?”我声音还是颤抖:“是不是真的没事?”
他轻轻点头,“我向你保证是真的没事。”
离婚条件(5)
我从凳子上一腾而起,他却伸手拦住我:“他一会就出来,你不必进去问他。”我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口,老公正开门而出。他走到我身边,面无表情:“回家吧。”我突然捉住他的手臂,声音仿佛乞求:“告诉我,你真的没事,对不对?”
他看着我,微微一眼,眼底却是冰凉。他慢慢地掰开我的手指,一个一个,那样用力,那样无情。他慢慢道:“我是真的没事,刚刚叫秦子龙进去,只是想问问离婚的事。”
我睁大眼,执拗地捉住他,一字字问:“是为了小雅,为了她,你才跟我离婚?”他声音慵懒:“是不是,都与你无关。”
我心里一紧,突然落泪,“那你有爱过我吗?告诉我,从前的爱,是不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十年的感情,是不是假的?你的甜言蜜语,通通…”我泣不成声,眉头微挑,声音抖的断断续续:“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笑了笑,语气凄凉:“我不过是碰着谁,就跟谁过。”
我不死心,眼泪滔滔,竭尽全力地望到他眼里。可那里面除了冰冷,就是漠然。只是无水的沙漠,干涸的令人绝望。我语气悲怆:“那你爱这孩子吗?”
他盯着我,沉默,眼里闪过倏那的痛楚。最后,他不急不慢的笑:“当然,我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爱?”
我慢慢的松开他的手,眼前这个男人,骤然之间陌路的可怕。他的每一个字,仿佛无数把刀,直朝我劈来,一刀一刀,飞入我的身体,然后再慢慢的抽出来。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流血不止,看我痛苦而亡。
我一直以为我够坚强,够勇敢。可是现在,我彻底的无力,脆弱的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纸娃娃,一碰就碎。
我心里的那堵墙,彻底塌了。
好吧,那就离婚,那就放手。
他不过是碰着谁,就跟谁过。那么我,又为什么要死心踏地,非他不可。
最后的挣扎
从家里翻出多年以前的旧相册。一张一张,细细看。碧绿的草地,举天的大树底下,他搂着我,笑容灿烂。而我,亦是笑容甜蜜,扑在他怀里。那样的笑容,仿佛是永生的童年,相当愉快的在度日如年。
还有厚厚的结婚照,两人双手交合,紧的像是粘在一起。衬景的是蓝天白云,大海波涛。他眼神热烈的看着我,而我一脸娇羞。
这些照片,印在薄薄的纸张上。我一直以为,它是爱情的见证,是天荒地老的爱情。原来,全部都是谎言。
一张张,一堆堆,漫天都是谎言。
我的爱情——只是谎言。
泪一滴一滴打在照片上,照上人的依旧笑的甜蜜,那些花儿,依然开的灿烂。一张张慢慢的翻着,每一张都足以让心痛的无以加复。每一张都足够让我濒临崩溃,面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