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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欢迎之至。
热烈的,举双手欢迎她来,就像欢迎领导下村,只差没举起锦旗,狠狠地高歌赞颂一把。小蕊,道行还是浅了点。不管装的有多好,有多沉稳,不管事后,有多神通。
她,毕竟是当初被我狠狠算计了N次的小蕊。
太冲动,真心爱上高米,是她最大的缺点。
女人,只要真心爱上某个男人,就容易陷入爱情的陷阱。
小三小四,原配,齐齐在一个地方,不知高米有什么通天本领,可以全部照顾周全。我拭目以待。
下午的时候,高米约了一帮子旧同学午餐。薛宣跟她的宝马,成了最大的亮点。我坐在椅子上,冷眼看他们那一对。
粘在了人堆里,他们真是像极了男女主人公。
第10卷 PK第九计:小三小四PK(2)
婆婆在厨房炒菜,这一天,她成了标准的好婆婆,既没有叫我炒菜,甚至连洗菜端茶,也没叫。高米的旧同学,也跟我是同学,大多都认识,只是记忆里的青涩男女,不是你生儿子,就是她生女儿,肥胖,成了女人们聊天的主要内容。而薛宣的大好身材,姣好面容,成了众人膜拜的对像。男同学,大多还是瘦,可能生活太辛苦,赚钱养家始终是压力大。当然,除了那迟迟而来的胖子。
那样肥胖的躯体,那样肉堆的五官!
看上去憨厚老实。
却只能是个球。
张天赐那家伙,小时候是个球,长大还是球。
我估计他这辈子,只能遗憾的当个球。
同学,立刻围在张天赐身边,警察,多了不起而神圣的职业。而张天赐身上抖着肉,格外的触目惊心。没有一百八十斤也有两百斤!可以当头猪宰。我坐着,看着他们热闹,仿佛事不关己,只是轻闲地嗑着瓜子。张天赐突然就朝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他朝我伸出手,说:“曼娜同学,你好。”
多中规中矩的用词。
我恶作剧地将瓜子往手心一捏,朝他的手握了过去。用力地将瓜子揉进他手心。
他眉头微微一皱,脸上,却依然带着笑脸。
我挑眉,笑的邪恶,“你好啊。”鼻音里重重地哼出一个“球。”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可没忘记小时候,他动不动就当狗似的将我提起来,更没忘记因为他,老爸把我吊起来打。这个人,真是祸害千年。
他的脸,更是绯红。
肉堆的脸上,竟然有小小酒窝。
奇迹的胖子。
还长酒窝。
我故意叫了声,“天赐。”问他,“现在还有没有欺负别人啊?”
他笑的尴尬,摸了摸头发,说:“没有,现在只会帮人,不会再欺负人。”多害羞的小伙子,从小霸王变成羞男人,信,才怪!他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又跟别的同学聊到了一块。
第10卷 PK第九计:小三小四PK(3)
我抬头看了眼大厅正前方挂的钟表。
快四点。
如果很早就坐飞机,然后再转车,应该快到了,毕竟早上七八点,我就吵醒了她!我起身,走出门,刚出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拖着行礼,到处在问路,竟然忘记了,小蕊不知道高米家的具体地址。
我站在门口,故意地伸了个懒腰,极重地打了个呵欠。
小蕊的目光一下移到我面上。
脚步迅速地朝我走了过来。
好戏要上演了。
在她快到我面前时,我转身,小步跑进屋,屋子里,高米跟薛宣还是粘在一块,跟那些老同学聊天,薛宣的交际能力强,同学的目光大多都在她身上,听她谈笑风生。我兀自穿过他们,走到厨房。厨房里,婆婆在切辣椒。
她给了我记白眼,说:“今天不用你帮忙。”
在外人面前,她有时候也很能装,装的对我多好多好,底下里,却几乎不当我是她媳妇。我又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婆婆,还是媳妇来吧。”夺过她手里的刀,把她推出了门口,她闷闷地低哼一声,“哟,敢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话完,转身,去跟那些同学打招呼。我对着毡板上的辣椒,直剁。
锅子里,还在蒸鸡。
袅袅上升的热气熏的人很舒服,浓浓的鸡香味,更是沁入心脾。
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高米!”
小蕊的声音,化成灰都听得出来。
我剁的更卖力,恨不得将这毡板剁穿才甘心。外面的高谈阔论声,倏那间停止,很安静,安静的我闷的慌。我扔下刀,轻步朝外面走,慢悠悠地朝客厅看去。所有的同学都站在一旁,而高米跟薛宣,婆婆,小蕊四个人,已经对持。
好戏上演!
婆婆嗓音尖锐,“你干嘛呢你?你谁啊你?”语气不好,小蕊面色更寒,大有冰冻三尺之势。我身体倚在墙上,准备看好戏。
小蕊只问高米,“跟你妈说,我是谁?跟这所有的人说,我是谁?”她一字一语,如同朗朗六月突然翻滚的闷雷,“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跟别的女人在这说说笑笑,在你心里,我算老几?”
第11卷 PK第九计:小三小四PK(4)
小蕊只问高米,“跟你妈说,我是谁?跟这所有的人说,我是谁?”她一字一语,如同朗朗六月突然翻滚的闷雷,“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跟别的女人在这说说笑笑,在你心里,我算老几?”
这闷雷响声巨大,震慑的旁边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么多人,高米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笑,却只是偷偷地看好戏,不出去。
谁出去谁中枪,谁倒霉。
薛宣也开始帮腔,“你是谁啊?高米不认识你。”
“高米,现在只要你当这么多人的面说一句话,说不认识我。我立马走人。”小蕊说的大义凛然。高米缄默,跟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婆婆面色难看,突然转头看向身后,她盯着我,叫了声,“曼娜。”一下将我抬到了人前。我慢步走上前,扫了眼旁边的同学,他们看戏的欲望异常的强烈。每个人都有八卦的精神。我耷拉下脸,故意的愁惨上了眉。婆婆说:“娜娜,你知道实情的,你说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变态,故意冤枉我们家高米搞大了她的肚子。”
冷漠地往同学们脸上一扫。
同学,开始,一个一个面色尴尬的起身,告辞。
屋里,只剩下我们。
婆婆干脆去关上门,卷闸门的声音刺耳,屋里瞬间黯沉。我走了几步,打开了灯,煌煌的灯光照的堂中的三个人满脸的柔和,金光闪闪的,一派的和气,然后却是剑拔弩张。我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无聊地掐在自己手指的指甲上,一个一个,用大拇指,用力地,慢慢掐着,微微的痛意过后,却是舒服,像是火里迸出的花,痛里迸出的快乐。
婆婆说:“曼娜,你真好。”
婆婆大人在赞我好。我汗颜!笑了笑。
高米说:“老婆,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找来。”
我点头,指着旁边的凳子,招呼小蕊,“姑娘,先坐吧,坐下慢慢说。既然来了,我们就干脆把问题解决了。”
第11卷 PK第九计:小三小四PK(5)
高米坐到我旁边,小蕊和薛宣搬了凳子坐在我对面。我像是领导在主持大会,清了清嗓子,一字字,说的慎重。
“小蕊你找过来,我也没想到。”
她傲慢地盯着我,扬了扬脸,黑眸里,一闪而过的鄙夷。
我顿了顿,继续道:“你可以告诉大家,你要怎么样才打掉孩子,或者,你要怎么样才放弃高米。再或者,可以直接讲讲你的条件。”薛宣冷笑,“还不是要钱?”我板起脸,叫了声,“薛宣。”我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能不能先到楼上?”
她耷拉下脸。
好戏刚上场,我才不会让这女主角溜掉。
我说:“要不然,你就听着。”
薛宣说:“好,我听着,我不发言。”
婆婆打岔,“直接把孩子打掉不就完了,搞这么复杂。”高米低下头,没出声,这一刻,他不像个男人,太TMD不像个男人,没种!
小蕊懒懒瞥了我一眼,问高米,“你的意思是什么?我的要求很简单,生下孩子,跟你结婚。可是,生下孩子之前,必须要结婚,我不想我的孩子,刚出生就没有爸爸。”她语调哽咽,“你知道的,我也没有爸爸,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重复单亲家庭的悲剧。”
我扬了扬声,“高米,你的意思呢?”
高米,双手狠狠将脸一抹,仰起头,阖上眼,不做声。
孬种。
我说:“好啊,既然这样,我离婚,成全你们。可是,我离婚也是有条件,我买的那块地,很大,将来不知道升值多少,咱们就对半分吧。”
那块地,不知道值不值十万。
分了几万给他。
真真肉疼!
高米还是闭着眼,一声不吭。
既然男主角冷漠,只怕这三个女主角也难得唱上一场戏。
薛宣说:“你离婚?”我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嘴角微扬,笑了,“既然事情都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那就只能这样。”又将目光移到小蕊面上,“明天,我跟高米离婚,你也带上身份证,去结婚吧。”
第11卷 老公揭穿我的恶整
高米睁开眼,赫地睁开,说:“不行。”
想要张三又想留住李四,这边揽一个,那边抱上一个,中间还要亲上一个。高米高米,太贪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看着他,问:“为什么不行?”他脱口而出,“我是不会娶小蕊。”对面的小蕊脸色倏地惨白,破碎的灯光碎子辗进她眼里,那星光点点的,繁密如同无数箭矢。我面上力持的没有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早就猜到高米会说这样的话。
此言一出,她知道自己爱的男人,喜欢另一个女人,还不发疯?!
小蕊果然将目光转向薛宣,眼里的敌意满满地溢出,从那冷洌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无边的仇恨。薛宣,要小心了,有两个女人在你背后算计你。薛宣冷冷睃了眼小蕊,又看向我,“娜娜,何必成全她呢?”
高米也对我说:“娜娜,我们出去走走。”想要单独聊?乐意之至!他起身,往楼上走,我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跟着,楼梯拐了二楼,又是往三楼,这样的泥墙平顶房,三楼上面,是平顶。平顶上,风很凉,巨大的卫星接收锅安静地伫在一角。
小时候,很喜欢上平顶玩,因为很多人的房子是共有一面墙,房子挨着房子,平顶亦是相连。有时候小孩们在楼顶上玩的兴高采烈,大人就要上来吓唬。他们会说:某某家的某某孩子摔下去,腿给摔没了,或是脑袋给摔没了。
这些话,刚开始,会产生恐惧,时间长了,也没见谁摔下去,也就不相信了。
风,凉的很。
吹的脸,都是冰凉冰凉。
高米说:“娜娜,为什么要买地?”
又是这个问题,我不是回答过了?
我笑。他看着我,目不转睛,兀自说了下去,“娜娜,你在报复我,对不对?”终于想明白了,终于想通了?如果不是怕犯罪,我真想把他跟薛宣激烈的视频放上网。可那是犯罪,为了他,不值得。以前,奋不顾身地结婚,认为他可以值得我付出一切。
第11卷 老公揭穿我的恶整(2)
以前,奋不顾身地结婚,认为他可以值得我付出一切。可是随着这一日一日的熬下来,终于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连一毛钱也不值得我付出,更别逞论是感情!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笑而不语。
他说:“回家的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的你。”他顿了顿,无力地接了下去,“后来仔细想想,忽悠我,说给我买车,甚至在我爸妈面前说原谅我,你全部是在忽悠,还有刚回来的时候,你弟当着村里的人在闹。当时给我的感觉,你在陷害我。其实很多事,包括手机录音,想想就明白了,可是,不愿意相信你真的在隐害我。”
聪明,不过聪明的太迟了。
他出轨两次的证据,要多少有多少。
我随时的准备好了跟他离婚,跟他摊牌!
他说:“现在看着你的脸,我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你一直,都在算计我,扮柔弱,扮伤心,假装的很在乎我,很在意我,其实,心里一定恨我,所以不让我跟你亲热,甚至拒绝我的一切。”他叹了口气,双手插进了裤兜,“娜娜,你一直都在害我。你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他停了停,又问:“还记得这平顶吗?”
风,愈来愈凉。
身体,僵了僵,全身的血液仿佛通通被抽走,脑里乱轰轰的,一片空白,心脏,却还在跳动,一下一下,有力的跃动。小时候?怎么会不记得,因为太过顽皮,不信大人的话,在平顶上玩,更多时候,喜欢站在平顶的边沿,往下望。
高,高的恐惧。
可是,很刺激。
我很喜欢这种刺激,这种刺激让人心脏崩紧,让人格外激动。
可是,有一次,身后,有同玩的小孩轻轻推了推,脚不稳,踉跄着,掉了下去…是高米,是他及时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脚,在空中乱踩,一时吓的睁大眼了,哭都不晓得哭。
只知道乱踩,那种失足悬挂在空的恐惧,那种下一秒就是死亡的恐惧。
没人会懂。
第11卷 老公揭穿我的恶整(3)
闻讯的大人上来,帮高米拉了我一把。双腿刚落地的倏那,吓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只觉很悲惨,因为小命差点没了。也就在那时,感觉高米虽然把妈来了,说成你妈的来了,虽然高米,小时候经常跟我打架,有时候找人欺负我。
可,基本上,这个人也不太坏。
也就从那时,感觉这救命恩人如同神仙的品质。心里,暗暗生了欢喜。现在想想,就倒霉在他救了我,倒霉在他拉了我的手。
要不然,我怎么会轻易嫁他。
像我这种人,恋爱都没谈过,就嫁了他…
背后刮的风,凉的仿佛是利刃,穿过背脊。
我微笑,“记得,是你救了我。”他看着我,笑容温暖,“是啊,尽管你整了我,可是我还是救了你。你当时掉下去,我潜意识,只是想抓你的手腕,死死地抓紧。”
别吹了,双方才多大,还死死地抓紧呢——
他说:“那天救了你,你爸把你狠揍了顿,记不记得?”
记得,我老爸小时候很爱暴力。我当时就发誓,风水轮流转,转到他老了,我就趾高气昂地叫他:老头子,然后撇嘴,故意流里流气的在他面前踏着步子。
气死他。
年幼真好,可以怀揣各种稀奇古怪的梦想愿望。
他说:“那个时候开始,你再也不上平顶上玩了。”
是的,因为生命宝贵。
所以,不敢。
他说:“娜娜,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的这么陌生了?”一眼望去,众多的山脉起伏,而不远处,独立的高楼开始在建,钢筋水泥,灰尘漫天在飞舞。一栋一栋的两层的或是三层的小楼,仿佛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繁华地伫立于这片土地上。
连农村也在改变。
从破烂的瓦房红砖房到漂亮的小别墅。
人跟人之间,那么脆弱的扭带,又怎么会不做改变?
两人,静静的站着,都没有再出声。太阳炽热地斜到天边,周围的浮云被剧烈的光所刺穿,顿时染上了绚烂的红橙色,那样艳艳的红,那样蛊惑美丽。
第11卷 老公揭穿我的恶整(4)
我慢慢地瞥着他,微笑:“高米,被人欺骗的感觉,怎么样?”
他缓缓地看向我,开口:“很难受。”
微笑,只能堆上笑脸,我抬起下颏,飞扬起脸,“我也是,很难受。可是难受过后,报复的很痛快。”
他说:“你终于承认了。”
我嘴角微扬。
他说:“既然都被骗光了,我们就凑合着过吧。”
只是微笑。
反报复我?
那就试试看,看谁能熬死谁?
转身,下楼。
而他,还是站在平顶上,一动不动,保持最先的姿态。
楼下的三个女人,都是在缄默,婆婆最先问:“谈的怎么样了?”原来都知道我们是去谈判。我说:“他不肯离婚。”
坐着的小蕊跟薛宣,齐齐站了起来。
我绕过他们,径直往外走。
打开卷闸门上的小门,走了出去。外头的空气,忽地清新,深呼吸,看到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倚在墙上,墙上是白色的带花纹的瓷砖,而他,嘴里衔了根烟。见我出来,他叫了声,“老姐。”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微笑。他也跟着笑,“看你这样邪恶的笑容,搞定了?”邪恶?哪有!我明明很愉快地笑。
他将我肩膀懒懒一箍,吊儿郎当,“里面的三女一男足够演上一出电视剧,我们回家去吧。”一步一步往前的脚步,很轻松。
被高米揭穿了,那又怎么样?
叫小蕊过来,不过是要他揭穿,要他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我已经晓得他跟薛宣的关系,他以为,我就知道小蕊。很想知道,日后晓得了这一切,还能这么淡定?我想,他一定扑过来,很想,很想…掐死我!
回到家,就闻到浓烈的香气。老爸亲自下厨,在炒菜,桌上,已经有四个菜,红烧牛肉,小炒肉沫,蒸鱼,煎的很香的鸡蛋。我迫不急待地用手捏起,往嘴里送。他又端了盘菜出来,在那里囔,“丫头,哪有这么不讲卫生的?洗手没有?”
第11卷 杀死人的流言
我坐在凳子上,不管他,又是捏了一块牛肉,送进口。
他啐骂了句,“你这丫头。”眉间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他坐在我旁边,关怀地说:“天大的事都有爸爸在,不要太难过。”
这桌上的菜,样样都是我爱吃的。旁边,突然递了双筷子,我接过,挟起菜,不管他们,只是大吃,拼命的往嘴里猛塞。不敢停下,因为害怕停下,就会感动的流泪。其实并不难过,只是因为老爸说这样一句话,莫名的让我眼里发酸,让我有些难过。
小时候在心里骂了千百遍要他好看。现在才知道,多好的老爸。
我小时候真是太混球了!
吃完饭,上楼,躺到床上,闭上眼,眼里还是火热的。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转过头,又是老爸,他端来一大杯汤,说:“你光吃菜,也不知道喝了汤再上来。”我起身,坐在床上,双手端着,乳白色的骨瓷杯,上面还有淡淡的花纹,他说,“温热的,一口气喝了它,好好补补。是老母鸡汤哟,八九斤重的老母鸡。”
眼里,更是灼人的滚烫。
我一口饮尽,将杯子还给他,又躺到了床上,拉着被子,盖住脑袋。
老爸没有走,轻轻的叹气,“娜娜,爸爸帮不了你什么…”歉疚的口吻,我在被子里轻轻的将眼一阖,他继续渭叹:“爸爸,多想受伤的不是你,爸爸真的对不起。”他语调渐渐的,竟然哽咽起来,“当初,不应该让你们结婚,当初,不应该说你嫁的好。真是乌鸦嘴,好的变坏的…娜娜,爸爸真对不住你。”
闭着眼,可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我静静地吸着气,力持平静,那泪,却越来越多,涛涛不绝。
他自己,竟然也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我多好的女儿,怎么就给人抛弃了,怎么就会受这样的罪…”
这是老爸,第一次哭。
小时候,被砸断了胳膊,他吭都没吭一声。
可现在,却为了我在难过,在流泪。
第11卷 杀死人的流言(2)
他,老了,越老却越脆弱,越不能承受打击。
眼泪跟着在放肆的流下,不敢掀开被单,不敢给他看到,哪怕一点点哽咽声,也被强行压抑住,不敢让他听到。
我深呼吸,不断的深呼吸。
他说:“我的女儿啊———如果我能替你痛,替你难受,那该有多好。”
小时候,只会暴力,只会沉默,长大了,却是这样的深情。
男人,老爸,搞不懂的心思。
想要安慰他,可是,不敢掀起被子,因为那样,会看到我满脸的眼泪,会看到伤心的表情。所以,惟有忍着。
人世间,有时候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就算是断手断脚,也跟爸妈报平安。
喉咙里哽的厉害,心口,汩汩的血在淌。
我拼命地闭着眼,纹丝不动。
心却绞痛。
终于,传来了轻轻的关门声。
被子,被我掀开,眼泪,已经湿了枕,大片大片的水痕。我坐起身,莫名的,眼泪哗哗往下涌,越揩越多,双眼都几乎被揩疼,可是那泪,没有要干的痕迹,一淌一淌的,溪水似的流下。
明明,我就很坚强,没有要哭的心思。
这都怪老爸,是他触动我心里最敏感的神经,是他将一把柔软的箭插入我的心脏,在里头搅动,搅出最初的伤疤。
我真的,从来也没有…想哭…
就算,真的,真的有想…也能忍住!
隔天,村里面闹的沸沸扬扬,议论的人群,随处可见。好奇派老弟去听,他回来传的时候绘声绘色。
“村长家的儿子,找了个女人,还搞大人家的肚子,你没看到,那个曼娜,昨天都呆自己家,怕是要离婚了。”
“肯定会离婚,你说高米,怎么这么没良心。我看啊,那个开宝马的女人,九成八,也是他的外遇。曼娜,太可怜了。还怀着高米的孩子呢,现在就受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