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不是想要与我在此聊天?”赵颥看向四周,四周来往的宫女太监络绎不绝,还真非谈话之地。
水潋滟使得自己平复下来,转身离去,“世子,跟来便是。”
悠闲地回到回到自己的寝宫,水潋滟屏退自己身后的宫女和太监,示意花青关上宫门,然后在一旁坐下,“如今,世子可说了?”
“我不明白公主殿下之意......”
“赵颥!”水潋滟沉声道:“莫不是戏耍本宫?”
“以公主殿下之身份,当世之人怕是无人敢戏耍!”
“哼哼,赵颥,莫不是嘲讽本宫?若是无人敢戏耍本宫,本宫今日又何至于在此?”水潋滟冷哼,“你究竟是何人?”需知,她的身份,除了昆仑仙境的人和圣宫的人外,无人知晓,即便是修真者也很少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赵颥,宁王唯一的儿子!”赵颥淡笑。
“哼,”水潋滟说道:“赵颥这个名字怕不是你的真实姓名,本宫早已知晓,你根本不是宁王的亲生子,而是多年前宁王所收养的。”
“呵呵,”赵颥笑了,“原来公主殿下早已注意到了我,至于我的身份,公主勿需知晓,公主只需知道,我曾经在昆仑仙境呆过一千年便可。”
“一千年?哼哼,在昆仑仙境呆过一千年的人何止千万?本宫又岂知你属于何方?”水潋滟心中微微惊讶,不曾想,昆仑仙境的人竟然出现在凡尘!随即,想想,也对,既然轩辕黄帝的人已然出现,那么,受命保护轩辕家的人也肯定誓死跟随。或许,昆仑仙境大开之时,也有不少的妖物和魔怪从中浑水摸鱼,肆虐于凡尘呢!那么,这赵颥的身份就值得让人深思了。他——究竟属于昆仑仙境中的哪一方呢?仙乎?魔乎?妖乎?
“我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不依附于任何一方!而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立足于昆仑仙境之内!”赵颥说得非常的自信,或许,他有这自信的本钱。
这个男人——好可怕!水潋滟心底微微发寒,即便是曾经的她,也没有自信能够独自一人生存!可这个男人......竟能独自生存一千年!“本宫不明白,这样的你,怎会臣服在赵桢之下?甘心为臣子!”
“或许是争霸天下的戏码让我感到了厌恶,一统天下,唯我独尊的滋味我也早就尝过。天下、权力——早已无法让我产生任何的欲望了。”赵颥喃喃自语,仿佛是回忆起了往事一般。
“什么?”由于赵颥的声音过小,而如今失去了内力的水潋滟根本无法听到那微小的声音。
赵颥回过神了,掩去了刚才失态的神色,恢复了原本的笑容,“公主殿下,我可以帮助你完成你心底最想要做的事情。”
“哦?”水潋滟微微一挑眉毛,淡然的说道:“条件是什么?”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另外一个人,更何况那人还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怕是圣人都无法做到这点。
“公主果然聪明!”赵颥大笑,“不错,我是有一个条件,但这个条件对公主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赵颥的这句话,反而让水潋滟心头浮出一抹强烈的不安之感,就仿佛当初无恨山庄发生惊变时一样,强烈的让她无法忽视。“呵呵,世子的话倒是让本宫产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条件竟能让世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朝廷为敌?”
“哼,与天下为敌?”赵颥嘴角衔着一抹嘲讽的笑容,鄙夷的说道:“我早已做过,再做一次又何妨呢?”
好大的口气!
可是,这样狂妄的口气却让水潋滟更加的忧心,怕是他所谓的条件没有那么的简单。
“我的条件便是——”微微一停顿,赵颥接着说道:“公主殿下你!”
“什么?!”饶是水潋滟心机深沉也不由得惊诧地站起身来,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话。
“公主殿下没有听错,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赵颥显得更加的悠哉,让人无法相信如此的话语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水潋滟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旋即,坐了下来,喝了几口茶,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世子莫不是说笑,先不说本宫的身份,世子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便明白我根本不可能答应你!”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这点赵颥十分的自信,“公主殿下在意皇后的身份吗?若是在意的话,公主殿下便不会在大婚之夜移花接木,瞒过赵桢了!”
“你......”没想到,赵颥竟连此事都十分的清楚,究竟.......他还知道多少事情?水潋滟沉默。“本宫是不会在意皇后的身份,但是本宫却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所爱的人!哪怕是付出的代价是自己所无法承受的!”
赵颥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公主殿下,有些话,不要说的过满。我可以给公主殿下考虑的时间,公主殿下若是做出决定,相信以公主殿下的聪慧定然能够有办法找到我。”说罢,起身便要离去。
“为何......为何偏偏是我?”这句话,水潋滟犹豫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为何不能是你?”赵颥含笑反问。
“你......明知我......所爱非你!”
“那又如何?只要我爱你便是了,”赵颥依然笑如故。
“你......”水潋滟为之结舌,“我百花宫中,娇艳百花,个个都不输于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从中随意挑选......”
“只可惜......无论她们再美艳,再举世少有,但她们都不是你!”说完,转身离去,这次,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水潋滟惊坐了下来,眼眸中浮现出无法化去的痛苦,自己......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仿佛被无数的欲念所缠绕,再也无法挣脱。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四十九章 巅峰对决]
“赵颥......”赵颥刚一出宫门,一个悠然的女声便在他的耳边响起,使得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宫外三十里外,乱坟岗。”听到这几个字,他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瞬间消失。
再次出现在时,已经在三十里外的乱坟岗之上。
那里,早已站立着一个女人,一个白衣如雪的女人。
女人的青丝长发随风飞扬,衣襟飞舞,在黄昏阳光的照射下别有一番风情。
是她!赵颥瞳孔陡然一紧,怎会是她?
“宁王世子,或许本宫应该叫你秦王嬴政!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女人转过身来,看向赵颥,面带微笑,淡淡然的说道,这个女人竟是龙霜雪!
赵颥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惊诧之色消失,嘴角微扬,笑容满面,“本世子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秦王嬴政?什么秦始皇?”
“为求得长生不老,你曾耗费无数的心力,只可惜却仍是毫无结果。最后,不惜成为——僵尸,也要达到长生不死的目的!”龙霜雪说道:“只是,当你真的长生不死的时候,你却发现,原来长生不死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当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怀里,也无能为力的时候,当看着亲人一个个老去,而自己却依然青春长在的时候,你才明白,原来长生不死的代价便是永无止境的孤独和寂寞.......”
“龙霜雪!”赵颥(为了方便起见,还是称呼他为赵颥)冷声说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多事!或者说,你来是为了收服我?”需知,僵尸一直都是被世人所唾弃的。
“呵呵,”龙霜雪掩口轻笑,“我可没那份闲工夫来降伏你!更何况收服僵尸一向是天师的责任,我可不想横插一手!更何况,我这人一向都很懒,与己无关的事情,我从来都是懒得动半分心思的。”
“若你无事,我可不想听你废话!”
“千年来的孤独早已使你无法忍受,所以你才会逃离昆仑仙境,化身为赵颥。而潋滟的出现,更是让你第二次爱上一个女人,所以你才会想要得到她。”
“与你无关!”
龙霜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眸深处浮现出一抹深沉的伤痛,低声叹息道:“我从未求人,这次,我求你,若是真的爱潋滟,便放手吧!她——已经够苦的了。”
“哈哈!”赵颥大笑,“我有没有听错?求我?放手?潋滟会有今日的境遇,又是谁造成的呢?世上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让我放手,唯独你——龙霜雪没有资格!是你,潋滟所有的痛苦的源泉都来自于你,是你亲手把潋滟推入赵桢的怀里,是你亲手拆散了她与南宫绝玉.......还真是讽刺呢!”
“我......”龙霜雪的神情十分的复杂、难懂,痛苦地闭上了眼眸,我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呢?我的无奈、我的情非得已又有谁明白?
“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好的首领,若是当年我的对手是你,胜负还真是很难说的,”就是赵颥也不得不承认龙霜雪的不凡手段,“只是,牺牲了潋滟,牺牲她的所有,只为换的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追查的答案,值得吗?”
“哼,”龙霜雪冷笑,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仿佛刚才有些失态的那人不是她一般,“怕是你嬴政也没有资格来说我!当年,为了达到你一统天下的目的,你牺牲的人还少吗?我同你相比,还是仁慈的多了。”
这次,换做赵颥无语,是呀,曾经,自己不也牺牲了所有的人,不也牺牲了她吗?或许,他跟龙霜雪是同一类人,所以他能很清楚的明白龙霜雪的目的究竟是为何!若是换做曾经的他,或许他的选择也是如此。或许,残忍,但却也是最好的方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早已身在局中,很多的事情,你早已看不清。或许我可以帮助你,但是我的条件便是......”
“你要得到潋滟!”龙霜雪十分肯定。
“我一向都最喜欢同聪明的人说话了,”赵颥笑了,他知道龙霜雪肯定会答应他的条件的。
“可惜,我不能答应你!”这次,龙霜雪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拒绝了。
赵颥微微一愣,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很快他便笑了,“我的消息对你而言可是十分的重要的。”
“我已经亏欠了潋滟太多太多,”龙霜雪左手微杨,手心处出现一团白色的光芒,悠然的说道:“如今换我来为她做些什么了,若是你执意下去,我虽不愿杀你,也只能杀你了!”
“哦?”赵颥微微一挑眉,露出邪魅的笑容,“不错,你的确有能力杀我,但是,别忘记了,我可是将臣的朋友,而将臣......”
“滚!”闻言,龙霜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光芒陡然消失,双手握拳,长长的指甲几乎刺入肉中,转身背对着赵颥,厉声道。
“哈哈......”赵颥大笑,笑得十分的嚣张,十分的张狂,瞬间消失,空气中依然飘荡着他那目空一切的笑声。
“秦——始——皇!”龙霜雪猛然睁开了眼眸,盯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虽然,历史上对秦始皇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曾经,曾经秦始皇是她最崇拜的人,敬佩他的手段,敬佩他的决心和毅力,更加的敬佩他那无人能及的风采。可不曾想,有一日,自己竟不得不与他为敌!虽然,自己很想很想杀了他,以除后患,可偏偏,中间有一个将臣!而将臣偏生曾经对圣宫有着莫大的恩惠,圣宫之人永不得对将臣的人出手!这是圣宫最至高无上的令谕,即便是她也无法违抗,也不能违抗!
“公主,”青儿突然出现在龙霜雪的身旁,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痛苦和忧伤,在龙霜雪的旁边跪下,恳求道:“青儿恳求您,求您对潋滟小姐仁慈一些,好吗?”
“青儿,就连你也......”第一次,第一次龙霜雪流下了受伤的眼泪;第一次,第一次龙霜雪露出了她的软弱,“难道就连你也......”
“不,公主,青儿明白,青儿一切都明白,”青儿急声说道:“可是,青儿即便是知道,也还是要求公主您对潋滟小姐仁慈一些,要想知道凶手,未必一定要牺牲潋滟小姐呀!”
“但这却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
“......”青儿无语,不错,这是最好的方法,因为这次唯一一次那人展露出他的目的,第一次让她们有迹可循,这段时间她们所收集到的线索,远远胜过过去十年所收集线索的总和。
“青儿,本宫的事情从不瞒你,若是有更好的方法,本宫又何尝愿意牺牲潋滟?本宫对她的爱可是不输于对自己亲生子女的爱呀!”
“公主,可以恢复潋滟小姐的能力......”
“傻青儿,若是可以,本宫又怎会不去做呢?”龙霜雪苦笑,“禁锢她灵力的是神器,除了神器的主人外,无人能够解除,便是我也不能呀!青儿,你当真天真的以为,潋滟恢复了武功便能逃出皇宫吗?以前,或许可以,但是,如今如是没了灵力,即使有了武功,她也无法逃出如今的皇宫。”
“神器?公主确定是神器?”青儿脸色苍白,满脸的不敢相信。
“本宫又岂能认错?”
“怎么会?凡尘怎么会突然现出神器?”需知,即便是修真界,神器也不过区区五件。
“这是上古时期的神器,威力丝毫不输于本宫的神器——乾坤绫!”这人能够舍弃神器而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番魄力丝毫不输于自己。他——是自己生平仅见的敌手!
青儿的脸色变了几遍,最终做出决定,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说道:“奴婢求公主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对潋滟小姐仁慈一些,若是公主答应,青儿愿意为公主解决赵颥这个难题。”
闻言,龙霜雪眼眸微微一亮,却是转瞬即逊,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青儿,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青儿明白,潋滟小姐就像是青儿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可以去做的?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沉默了许久,看着眼神坚定看着自己的青儿,龙霜雪心底浮现出一抹柔情,青儿当真懂她,嘴上说的是为了潋滟,其实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她,为了她不再流泪,为了她不再自我惩罚,为了让她从痛苦的深渊中走出,为了能够让她摆脱如今不得不残忍的局面,也为了她不再挣扎在自责之中,所以,青儿才会决定,决定牺牲自己来为她化去她的痛苦,她的眼泪。“青儿......”
“请公主成全!”青儿俯首。
“如你所愿!”这四个字却仿佛似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一滴伤心泪,从眼角流出,字字如千钧一般击落在她的心头。
“谢公主!”青儿带泪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兴奋万分。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公主很爱很爱潋滟小姐的。她更加的知道,大婚之夜,即便是没有花灵的自我的牺牲,她也不会让赵桢得到潋滟小姐的。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五十章 偶遇南宫绝玢]
东京汴梁。
作为都城,繁华似锦,处处洋溢了和平安乐的气息。
战争,仿佛远离此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和快乐的笑容。
小贩声,声声入耳。
孩童嬉笑声,飘荡空中。
甚至也有不少的少女轻纱覆面,结伴相游。
福满楼。
京城最大的酒楼。
豪华,奢侈是福满楼真实的写照。
能在福满楼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有人说,福满楼的一道菜的价格,甚至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家用。
但,它又是极其高雅之处。
若是有才,能够写出让老板赞赏的诗句,便可在福满楼免费用餐。
若是有经滔伟略之才,更可成为福满楼永远的贵宾,此后在此用餐全部免费。
所以,福满楼天天满客。
在福满楼靠窗坐的雅座处,静坐着一名男子。
那男人竟是执着追查水潋滟下落的南宫绝玢。
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独自一个喝着酒,背影看起来十分的孤独和寂寞。
“潋滟,你究竟在哪里?”神色悲苦,脸色苍白,仿佛有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一般,“为何?为何我倾尽所有,都找不到你呢?”为了追查水潋滟的消息,南宫绝玢已经有多日没有好好的睡觉了,生怕自己会错过每一个消息一般。直到前几日,才从血魂的口中得知水潋滟可能在京城。虽只是可能,但是他却不想放过,所以,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来京城。只是,多日过去,却依然没有任何有关水潋滟的线索,所以,“哼哼,”看着酒杯,南宫绝玢冷笑,“借酒浇愁愁更愁,”明明人已经醉了,但是,水潋滟的模样在脑海中却是更加的清晰,那一笑,一瞥,一言,一行,仿佛是刻在心中一般,挥之不去。
忽然,南宫绝玢整个人仿佛有了生气一般,原本灰暗的眼神也在瞬间散发着兴奋的神采,“那是......”
“公子,您的酒......”小二刚走进来,却只觉得耳边一阵微风轻拂,再回首,座位上却已不见了人影,只余下一张银票被压下酒杯之下。
“青儿,快来,你看这个好漂亮呀,”一名少女,头戴白色轻纱帽,声音清脆而甜美,身后跟着一名青衣侍女,脚步轻盈的走在街上。
少女仿佛对什么都很好奇一般,一会拿拿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小姐,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的......”
“青儿,”少女拉住青儿的手,娇声说道:“人家好久没有这般放松过了,也好久没有体会一下平凡女子的生活了,你就不要......”
“小姐......”少女的话让青儿的神色一暗,是呀,小姐已经够苦了,自己不该......看着少女天真的笑魇,青儿心中一暖,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小姐这发自内心的笑容了?怕是自己都早已记不清了。曾经,小姐的身份逼得小姐甚至连像普通女孩一般逛街的时间都没,如今的小姐,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够了,够了,就让小姐放开一切,开心的玩一天吧。自己怎能如此的残忍再逼使小姐去面对那不可改变的现实呢?想到这里,青儿的神色也放松下来,笑着说道:“好,今天青儿就陪小姐玩个够。”
“......”谢谢你,青儿,少女在心中默默的说道,然后,便又笑着跑到了前面。
“小姐,等等我,”青儿在后面追着。
“哎呀,”一声痛叫,少女才惊觉的发现自己撞到了人,幸好有纱帽遮面,不然肯定看到少女羞红的脸色。
“小姐,”青儿随后赶到。
少女推开被自己撞到的人,微微欠身,“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莽撞之处还请见谅。”
“公子?你叫我公子?”原来被少女撞到的男人竟是南宫绝玢,他一把抓住少女的手,听到少女的话,竟是神情十分的激动。
“痛!”少女眉头紧锁,吃吃叫痛。
“放开我家小姐!”青儿从中间插过,瞬间把南宫绝玢的手从挡开。
惊觉到路人纷纷看向他们,南宫绝玢一个闪过,错过青儿,抓住少女的双臂,几个起落,瞬间消失在街头。
“小姐,”看来四周惊慌的路人,青儿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也施展轻功尾随而去。
来到离大道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南宫绝玢放开了少女的,把她放了下来。
少女顿时瘫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息,脸色竟是十分的苍白,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你......”
“潋滟,难道你还不认我这个大哥吗?”南宫绝玢一脸伤痛地看着少女。少女虽是轻纱遮面,但是对于他这样的武林高手而言,根本毫无作用,面纱下的容颜看得一清二楚。
“潋滟?”少女环臂抱在胸口,微微喘息着,好容易才恢复了平静,说道:“原来公子认错了人,小女子冷无双,并不是公子口中的什么潋滟。”原来这少女竟是与花青一起偷跑出宫散心的水潋滟,只是不知为何她竟然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认错?”南宫绝玢不敢置信的看着水潋滟,右手轻轻一拂,一阵微风吹过,吹过了水潋滟头上的轻纱帽,露出了她那绝世的容颜,“这样的容颜、这样的风采、这样的气质,当世又怎会有第二个人拥有?我又岂能认错?”
水潋滟想要阻止纱帽的掉落,却因为武功尽失而无力做到。她眨动着纯真的眼眸,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此时却充满了迷惑和不解,“小女子不懂公子的意思......”
“潋滟,为何不认我?”水潋滟的话,却仿佛把南宫绝玢打入地狱的深渊,双眼在瞬间变得有些疯狂,把水潋滟紧紧的抱在怀里,“不,不论你承认与否,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放开我!”水潋滟拼命的挣扎着,“我根本不是你所说的什么潋滟,我是冷无双,昭华郡主冷无双!当今皇后!瑞宁皇后!这是天下中所周知的事情!”
蹭蹭蹭......水潋滟的话顿时如愿以偿的让南宫绝玢放开了她,惊退了数步,“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不可能!这样的眉,这样的眼,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声音,分明是潋滟,怎么会......?怎么可能......?”大惊之下,南宫绝玢的话竟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