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万福,小妹秋恋月,地灵宫的二宫主,被修真界中人称做月光仙子。”佳人的语气一直都很温柔,人如其名,果然温柔似水,如月光般柔情。“这段日子,我和姐姐会陪在姐夫身边,帮姐夫筑基。若无人指点,姐夫怕是修炼百年也出不了这冥宫半步!”
“吁......”纳兰莹若长虚了一口气,紧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有她们插手的话,至少多了几分胜算。只是......若她们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还有与之为敌的胆量吗?不过,以她们的智谋,当应该猜到......“有两位殿下在,兰花便放了心,兰花另有要事,先行告退。”说罢,屈身一福,旋即消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小灵子,陪我走走,”昏睡了一天,水潋滟终于醒了过来,让一直担心的花红她们紧悬的心放了下来。
“是,”花灵为水潋滟披上披纱,跟了上去。
水潋滟坐在亭子里,看着那随风飘逝的落叶,心——顿时痛得无法呼吸,突然好想好想南宫绝玉,想他生气发狂时的模样,想念他对她温柔的言语,想念他那让她无法放开的温暖的怀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想到他的神情,水潋滟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红儿,把我的琴拿来。”
“是公主的......”
“普通的琴便可,”只是突然很想把心中的郁结散发出来,很想把那份思念、那份情感表达出来,不为其他,只为南宫绝玉一人。
“公主,”花红把琴放在了桌子上,恭身退到一旁。
“铮......”轻调了下音质,优美的琴声从纤纤素手中流出。
如诗,如歌,如泣。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琴声无不透露出那浓浓的、无法化开、无法忽视的深情。
花红和花灵互望了一眼,眼眸深处却隐含着深深的忧虑,这样的公主,是她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那般的无助,那般的孱弱,那般的让人......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好怕......好怕公主会做傻事。
“啪啪啪......”这时,传来一阵清脆的鼓掌声。
水潋滟仿佛一无所觉一般,仍然闭目抚琴。
“好一曲长相思!郡主果然不愧为大宋第一才女!小王好生佩服!”来人竟是那大辽使臣——辽国南院大王耶律宗元。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水潋滟竟似没有看到耶律宗元此人一般,琴声依然行云如水般传出。
“昨晚,郡主那风华绝代的舞蹈怕是迷惑了所有的心,只是......”耶律宗元竟似好不生气,眼神一挑,颇含深意的说道:“只是不知能让郡主如此佳人相思的男人会是谁呢?怕不是他吧......”
耶律宗元的话让水潋滟眼角微微一挑,终于睁开了双眸,眼神凌厉的射向耶律宗元,“本宫不懂王爷的意思?本宫即将成为皇后,除了思念皇上外,又怎会思念他人呢?”
“是吗?”耶律宗元无视花灵和花红的拦阻,径直走进亭子里,在水潋滟旁边坐下,语带怀疑的说道:“郡主怕不是所言非实吧!小王可没有说那人不是皇上呀!郡主岂非不打自招了吗?更何况昨日的舞蹈,今日的琴声,无不隐含着深深的不甘,还有那眼底偶尔所流露出的不情愿,无一不表明了郡主你身在皇宫乃是身不由己!”
“铮......”琴声陡然停止,水潋滟看着耶律宗元,突然笑了,“小灵子,奉茶。”
“可是,郡主......”花灵看着耶律宗元,眼眸中充满了戒备。
“用本宫自己用的茶叶,”随即,水潋滟又附上一句。
“......是。”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一首词!不仅充满了奔放豪迈之旷达胸襟,且又有婉约抒情的一面,虽带有离愁之哀伤,却又隐隐包含着乐观豁达之心态,是咏明月,也是寄托情怀,更是阐释天地间之奥妙,是一首让人回味无穷的好词!此词一出,从今往后,怕是再无人能将明月咏出更加合适的写照了......”
“王爷此次前来莫不是只为了夸赞本宫吧?”
“只要郡主愿意,小王愿意带郡主离开!”耶律宗元直视着水潋滟,毫不掩饰自己眼底赤裸裸的欲望。半晌都不开口,却在忽然间露出一抹富含深意的笑容,说道。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三十二章 风神如玉]
“只要郡主愿意,小王愿意带郡主离开!”耶律宗元直视着水潋滟,半晌都不开口,却忽然间露出一抹富含深意的笑容,说道。
这个男人竟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兴趣!
“呵呵,”水潋滟笑了,笑的十分的妩媚,“王爷莫不是说笑吧?在这里,本宫即将成为皇后,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何要离开呢?”
“你的眼睛告诉了我,你的答案,”耶律宗元摇摇头,竟没有再用象征着他身份的自称,而是用我,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那歌声,那舞蹈,无一不泄露出你的真实想法。你想要离开皇宫,拼了命的想要离开......”
“哈哈,真是好笑,”水潋滟放声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本宫贵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想要什么,便能拥有什么,本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眼里充满了绝望,它告诉我,你很不开心,”耶律宗元脸上邪肆的笑容消失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而看到你的不开心,我就会感到心痛......”
“请王爷自重!”水潋滟厉声道,阻止了耶律宗元的话语,“王爷许是喝多了,所以醉了,本宫就当没有见过王爷,也没有听到王爷所说的话,红儿送客,茶不用了!”
“王爷请!”
“郡主......”耶律宗元凝视着水潋滟,忽然凝眸一笑,“小王可能是真的醉了,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莫不知说了些什么不当说的话,还望郡主莫当了真,往了心里去,那岂非是小王的不是了吗?”
“王爷果然是醉了,”水潋滟垂首轻语,“红儿,好生送王爷回去,莫让王爷迷了方向。”
“郡主好生歇息,小王就先行告辞了,”耶律宗元微微抱拳。
“本宫身体抱恙,不能相送,还请王爷见谅。”水潋滟回礼道。
“郡主客气了,”说罢,在花红的引领下离了去。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明月人倚楼。
看着耶律宗元离去的身影,水潋滟深深地叹息,眼眸中隐含着无法隐瞒的忧心,美丽......倾国之容许是非幸事!但愿是我多虑了。
“王爷,她......”
耶律宗元深深的回眸看了升平殿一眼,才说道:“回去再说。”
“......”那人欲言又止,终化作一声叹息。
“郡主......”被支开取茶的花灵刚好看到那一幕,毫不掩饰心头的担心,“他......”
“小灵子,他是聪明人,我已是说的清楚、明白,他定然不会做傻事,毕竟此时此地,他的身份、宋辽的关系都容不得他任意妄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花灵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耶律宗元给她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仿佛......仿佛他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害怕的事情来。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侵略和掠夺的气息是那般的强烈,甚至是比极度自我的姑爷还要来得强烈,这样的男人一旦做出了决定,是不会轻易说出放弃二字的。
“姐姐既然来了,怎么却不进来呢?”
从殿顶飘落下两条人影,正是若惜和芊芊。
看到若惜的身法,水潋滟不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姐姐果然没让我失望,竟在短短几天之内有如此成就!”
听了水潋滟的话,若惜原本的笑容消失了,神色十分的奇特,似是欲言又止,又或是......其他。
“姐姐有话要说?”这样犹犹豫豫的表情,可不像是若惜的性格。
“我......”若惜已到嘴边的话语,竟又咽了回去,眉宇紧锁,显露出她矛盾万分的心情。
“姐姐但说无妨,姐姐当知,你我之间不需如此见外的。”
沉默了许久,若惜仿佛是才下定了决心,“......我见到她了。”
“啪!”的一声轻响,水潋滟手中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好容易才恢复了血色的脸色,竟在刹那之间被抽尽了血色,苍白的吓人,她当然明白若惜口终的“她”指的是谁了,“她......对你做了什么?”心仿佛被抽痛一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除了南宫绝玉外,若惜是她第一个想要真心相交的朋友,她不想因为她,而让若惜出任何的闪失,那样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若惜把手臂伸到水潋滟面前,“她......为我脱却凡胎换做仙骨......”
“不可能!”直觉的,水潋滟脱口而出,可若惜的脉象却由不得她不信,“竟真是仙骨?她哪里来的神丹?莫不是偷的太上老君的?”汗,她还真是了解她。“但是怎么可能?”水潋滟眼中充满了疑问,蹙眉沉思,“她为何要这么做?有何用意?是......还是......”对于雨姑姑的心思和用意,她是愈发猜不透了。
若惜也沉默下来,她也猜不透那个女人的用意,那个女人的想法跳跃太快,就连智商高达300的她,都觉得跟不上她的思绪。
忽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响,乱哄哄的,让人不觉心情浮躁。
水潋滟微微皱眉,“红儿,去看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花红领命,身形瞬间移到了殿门外。
“红姐姐,我想你不用出去看了......”花红刚停了身形,便听到花灵有些颤抖的声音,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浮现在她的心头。果然,当她转过身去,便看到了足以让她魂飞魄散的一幕。
只见,一把阴寒冰冷的剑正架在了水潋滟纤细的脖子上。
一个白衣男子就站在水潋滟的身旁,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温润如玉。
天空般颜色的蓝眸,清澈见底的眼神,不染任何的尘埃,仿佛印下了所有人的身影,却又似没有看向任何人;银色的长发,竟飘然到脚底,在温暖的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那眉,那眼,那唇,那鼻梁,还有那白皙红润的肌肤,美得艳丽,美得纯真,甚至不输于水潋滟那飘若出尘的轻灵。
美艳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那笑竟能让人迷了眼,闪了心神,宛若一朵盛开的莲花般的炫目,让人再也无法引开眼神。
那笑,竟似能温暖所有人的内心,犹如阳光一般,照射在所有人的心上。
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宛若天神一般!
这样的风采,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质竟似找不出一句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仿佛任何世俗的言语和赞美对他而言都是庸俗的。
只是——
如今——
带着天真可爱笑容的他手中竟拿了一把染血的剑指在了水潋滟的颈项上。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三十三章 刺客否?]
只是——
如今——
带着天真可爱笑容的他手中竟拿了一把染血的剑指在了水潋滟的颈项上。
花红和花灵戒备的看着那少年,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会给水潋滟带来危险。
“啪!”刚为水潋滟准备好膳食的花青和花紫正托着膳食走了进来,见状,手里的托盘顿时掉落在地上,菜汤、饭食洒落了一地。滚热的菜汤溅落在她们的手臂上,衣裙上,她们竟似毫无所觉一般,只是担忧的看着水潋滟。
“好美的男人…”若惜竟似呆呆的不知该如何反应一般,却暗自戒备着,伺机而动。
而最为奇特的是芊芊的反应,看到那天真笑容的少年,竟宛若见鬼了一般,脸色瞬时苍白无色,冷汗顺着额角缓缓的滴落下来。一直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进退的当,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能处理的完美无缺、临危不乱的芊芊眼眸中竟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恐惧和惊慌来,身体竟不自觉的颤抖。右手扣在腰际,指尖发白,,嘴唇发白,颤抖,竟似随时会把腰际的软剑拔出。
水潋滟却似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脖子上足以要她性命的宝剑一般,依然面不改色的品着茶,吃着小点心。
就这样,几人维持同样的姿势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最终,还是水潋滟打破了这种沉寂,轻轻的推开了威胁这自己性命的凶器,云淡风轻的说道:“风飘零,绝杀楼主,果然名不虚传。”难怪传闻中绝杀楼主美丽如妖,凡是见到他真面目的人,都甘愿死在他的手下!这样的容貌——怎不叫人着迷呢?
银发少年也就是风飘零收回了宝剑,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昭华郡主果然不愧为原武林盟主的女儿,临危不惧,胆色非凡,让人好生佩服。”
“风楼主过奖了,无双愧不敢当。”水潋滟说道:“只是不知风楼主怎么会有空来皇宫闲逛呢?”而且还是胆大包天到在大白天不做隐藏的闯进皇宫!是该说他太过自信了呢?还是说他不知死活好呢?
风飘零没有回答水潋滟的问话,而是走到芊芊面前,笑眯眯的说道:“琴雪,许久不见了,你可让我好生想念呀!”
芊芊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无法控制地泄露出自己对他的恐惧和害怕,眼底的惊恐不自觉的流露出来,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主…人。”
“原来琴雪还记得我这个主人呀!”风飘零恍然大悟,脸上阳光般的笑容在瞬间隐去,眼眸中闪烁着哀怨的神色,捂着心口,伤心的指责着芊芊说道:“我还以为琴雪把我忘记了呢!让我好生的伤心、难过,琴雪可知道,你的离开,让我的心好痛好痛…每天想你想的痛不欲生…你怎么忍心遗弃我呢?…”那样的风情,那样的哀怨,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在面对这样的神情时也无法狠得下心肠舍得让他伤心难过,怕是为了换取他的笑容,不惜任何的代价。
“主….主人…”只是,芊芊眼眸中的恐惧却更加浓重。
沉重、郁结的气息充斥在风飘零和芊芊之间,诡异异常。
“呵呵…”水潋滟忽然轻轻一笑,打破了这种僵局,“风楼主莫不是要带着重伤继续强撑下去?难道不担心自己如今的身体怕是难以逃离皇宫吗?”
听到水潋滟的话,众人不由呆愣,谁也没有看出笑得如此自然、如此纯美的人竟受了重伤?
风飘零回首望向水潋滟,完美无瑕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苦笑,“郡主果然好眼力,这样都被你看出…”话还未说完,他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身后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在不染尘埃的白衣上犹如那盛开的桃花一般,那样的妖娆!鲜血浸湿了他身下冰冷的土地。
趁着他昏迷,花灵拿出了一把匕首,正要刺向风飘零的心脏。
“小灵子,住手!”水潋滟及时开口阻止了花灵。
“可是…郡主,他…”太危险了,我不能留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在你的身边呀!
“救他!”让人心惊的两个字从水潋滟口中吐出。
“郡主…”怎么可以!
若惜把惊慌失措的芊芊扶了起来,把无助的她轻拢在怀里,无声的安慰着她,闻言,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说道:“妹妹,当真要救他?”
水潋滟看向已经昏迷的风飘零,缓步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圈在怀里,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屈指弹开,竟从中出现了几枚金针。
“郡主…”花灵想要阻止,却被水潋滟摇头拒绝。
随着金针被一一刺入风飘零的身上,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竟在瞬间止住了血,“姐姐,这个男人…不是简单人物,又岂会把自己轻易置于危险之中?”
“妹妹是说…”只是一句话,若惜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换做是她的话,怕是会选择与水潋滟同样的决定。只是…选择的原因却不相同,那个男人…若惜的眼眸不自觉的看向风飘零,眼神竟出奇的温柔。
“不错,即便是我不救他,他也不会有事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卖他一个天大的人情给他呢?他…这样的男人…若是能让他欠下人情,许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若惜不由笑了,这样冷静的水潋滟,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人,那个目空一切的冥宫主人——幽灵公主!在看向仍然发抖的芊芊,温柔的说道:“芊芊不怕,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哪怕那人是让所有人谈之色变的绝杀楼主也不可以!我向你保证,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永远…”
“走…去那边搜搜!”
“是…”
“你们去那边…”
“是。”
“小灵子把他带去安全的地方。”
“是,”虽不情愿,但花灵还是抱起风飘零,纵身离开。
“郡主…这地上的血迹?”
“红儿,紫儿,青儿,你们马上去取些鲜艳的花瓣过来,记住,要快!”
“是。”
若惜朝水潋滟一点头,同芊芊一起从旁门离开。
“郡主,这些花瓣…?”
水潋滟走到那滩血迹上面,原地转了两圈,拖地的纱群随着她的转动飞舞起来。然后,她随意的卧倒在地上,青色的衣裙刚好把所有的血迹全部覆盖。
“把花瓣随意的洒在我的身上,快…”水潋滟叫道。
“…是,”花红顿时回过神来,把手中的花瓣飘洒了出去。
漫天飞舞的花瓣如飞舞的蝴蝶一般,缓缓的飘落在水潋滟的身上。
“笛…”优美的笛声从水潋滟的口中传出。
花美,人美,笛声更美,竟如画卷一般,不真实。
当一队侍卫闯了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绝美的画面。
却由于他们的闯入,打破那份唯美与......宁静。
“郡主…”
“大胆!竟然惊扰了郡主的雅兴!”花红怒斥。
“奴才…”侍卫纷纷跪了下来,“皇宫里出现了刺客,有人见到刺客朝这个方向跑来,奴才怕刺客惊吓到郡主…”
“大胆!我等同郡主在此赏花,不曾见过陌生人,难道还会骗你们不成?”
“可是…”侍卫犹豫万分,若是当真被刺客惊到,以皇上对郡主的宠爱,怕是会要了他们的命的!“为了郡主的安全,奴才等还是搜索一下的是好,若是在郡主不注意的时候,被刺客跑了去…”
“哼哼,难道以我们的武功还会有人能逃过我们的眼神吗?”花紫冷笑。
“紫儿,”水潋滟放下了笛子,温柔的说道:“他们也是尽忠职守而已,何必为难他们呢?让他们搜便是了。”
“…是,郡主,”花紫让了开来,“你们小心一点,莫要损坏了郡主的物品,要知道这里的东西可都是郡主所喜爱的。”
“是,是,是,奴才省(xing)的。”侍卫站起身来,“你,你,你,你们几个去那边,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跟随我一起到那里。”
“是。”
“皇上驾到!”这时,传来了一声通报声。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三十四章 刺客也!]
“皇上驾到!”这时,传来了一声通报声。
“奴婢恭迎皇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红三人无奈地跪下。
水潋滟却似没有看到赵桢一般,依然闭上了双眸,吹着笛子。
“娘娘......”赵桢身旁的太监刚好提醒水潋滟,却被赵桢阻止了。
赵桢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的、默默地看着水潋滟。
而花红见赵桢无意叫她们起身,便自己站了起来,躬身退到一旁。
漫天飞舞的花瓣围绕在水潋滟的周围,形成一道美丽的花环。
这样的美,这样的静,这样的虚无缥缈,竟似让人不忍打破这样的和谐。
曲子再美,终是有结束的时候。
当一曲完毕,水潋滟才缓缓的睁开了那早已恢复了平静的眼眸,似才惊觉到赵桢的到来,面容一黯,却也没起身,只是微微欠身道:“臣妾见过皇上,臣妾身体抱恙,不能恭迎皇上于殿前,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严重了,”赵桢笑着说。
“不知皇上突然驾临升平殿何事?”
“并无大事,只是有一个刺客闯入了皇宫,朕担心刺客会惊扰到爱后,所以特来看看。”
“让皇上费心了,是臣妾的不是。不过,臣妾与红儿她们在此弄箫抚琴,并未见过陌生人......”言语之间,虽无了尖锐,却隐含着淡淡的疏离。
赵桢抬眼看向刚才搜索升平殿的侍卫,那人连忙跪下道:“启禀陛下,娘娘这里一切安好,并无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