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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清澈望着自己的眼神,闵柔的笑意浓了几分,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看你傻乎乎的样子,等去了陈家之后,回来别忘了去好好谢谢太子妃。”
“嗯。”陈昭训点点头,闵柔把她送到了和兰苑的门口,目送着她远去,脸上的笑意微淡了几分,转过身看到倚在门边的红芙,闵柔神色如常的和她打了招呼。
“都不知道闵姐姐你和陈昭训的关系都这么好了,什么时候的事。”红芙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你什么时候有兴致,还能和这么蠢的人交朋友。”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闵柔笑得从容,从她身边经过回了自己屋子。
直到那门关上,红芙重重哼了声,这宫里的人,哪个不伪善,脸皮子上面不知道顶了多少张的面具,还装什么好人。
鸾华东宫太子妃 第181章 居心叵测(二) 补更
六月中是四皇子的弥月宴,在这之前,六月初三这天,沈香茉她们出宫前往千佛寺祭拜祈福。
这一趟出门浩浩荡荡的人十分的多。光是东宫这儿就跟去了不少人,天蒙蒙亮时出发,一个半时辰的路后,到千佛寺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寺庙内的早课。
远近都是钟声。
沈香茉陪同皇后娘娘去了主持师傅那儿,因着身孕。沈香茉不便再入内,便在外殿候着。
而这边跟随前来的妃子们则自由多了。因为皇家来人祈福,千佛寺中几乎是没有外人前来祈福,李淑妃去了祈愿堂中给二皇子妃祈福去了,海德妃和沈香茉呆在一块儿,其余的妃子都按着自己想的在千佛寺里走开了。
东宫这儿,宋承徽和杨承徽一块儿,去了禅室里听禅。
“我听闻这儿可灵验了。”杨承徽远远的看着那儿的屋子,悄声道,“来这儿听禅求子的人也很多,回去之后很就都有身孕了。”
“真的假的?”宋承徽眼前一亮,随即又黯然,“这有什么用,殿下又没到过我们这儿。”
“可以让大师给我们写一道符,说不定殿下很快就回来了。再求子不就好了。”杨承徽想的理所当然,“如今太子妃有孕,殿下去秦良娣那儿的次数都多了,很快就会到我们这儿来。”
宋承徽听出些意思来,也心动的很。“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
两个人朝着听禅的楼过去,这儿密密的有许多间屋子,远近有禅语佛声,显得很庄重,宋承徽和杨承徽分别是进了屋子听禅。
点了熏香的屋子内十分的舒适,宋承徽在蒲团前坐下。这儿的规矩,她要自己先入定一炷香的时辰,再有僧人出来讲经听禅,开解顿悟。
只是宋承徽没有这么大的耐心,她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就受不住了,睁开眼看着,却见这儿迟迟没有僧人前来。
真当她要起身去看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僧人,冲着宋承徽一点头,坐在她的对面要敲木鱼讲经文,宋承徽的神情怔了怔,这僧人怎么会生的这么好看。
唇红?白,白白净净的脸上五官很漂亮,虽然是剃度了,但这些都不影响僧人的俊秀,宋承徽看他敲着木鱼眯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忽然抬手打断了他的念经,“师傅,你告诉我想要得偿所愿的话,应该怎么办。”
鲜少有遇见这样不合作的施主,不好好入定又不好好听经文,在过来时也知道今日前来的都是宫中的贵人,僧人礼貌的看着宋承徽,“施主心诚则灵,必定是能得偿所愿。”
“倘若心诚了,可却一直不能得偿所愿,大师觉得我应当如何。”布豆系扛。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施主早晚能够得偿所愿,且持一颗平和。”那僧人对着她行礼,宋承徽却没什么心思再往下听这经文,而是有些不耐的打断。
“还请大师为我画一道心想事成的符。”
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客人,僧人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给宋承徽花了符,而宋承徽拿了符之后直接出了屋子,本来是要去找杨承徽的,但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宋承徽没那耐心,留了两个宫女下来,自己则是朝着前面的殿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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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时辰之后宋承徽才看得杨承徽,见她双颊泛着桃红,心下有些奇怪,“你这是怎么回事,听个经文竟然还能如此。”
杨承徽掐了她一下,“什么呀,我这是为了找你气喘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一道经文哪里有这么快念完的。”
宋承徽微含糊着话,“没有,我也才刚刚出来没多久,我可没你这么认真,以往你还经常过来听经的。”
“是啊。”杨承徽呵呵的笑了声,挽着她进了殿,宋承徽并没有瞧出她的异样来,也之后从杨承徽的背后看才会觉得哪儿有些怪异。
......
她们在这儿祈福,那儿皇后娘娘已经和主持说完了话,千佛寺中立了几道经文下来供奉,算是替宫中驱除邪火,那主持又要了陈昭仪和李淑媛的生辰八字,包括刚出生没多久的四皇子,等快傍晚,她们才结束这一天的行程,准备回宫。
后宫中少不了皇后娘娘,太子妃怀有身孕也不宜留下,最后留在千佛寺中守着僧人念经文的任务,落到了今天一整天都在替二皇子妃祈福的李淑妃身上。
她要在千佛寺停留七天,直到念完经书,把经文带回宫中供奉,这边皇后带着所有人回去,李淑妃和几个随身伺候的人留在了千佛寺中。
这一回李淑妃倒是半句怨言都没有,二皇子妃有身孕,李淑妃是巴不得在千佛寺多留几天可以给儿媳妇祈福一下,自然是要祈得一个儿子才好。
而这边,她们回宫之后已是天黑。
东宫之中掌灯,季熠辰这几天有些忙,有时候回来晚了就不会来主屋这儿,免得打搅到沈香茉,他会留宿在主殿中。
也就是隔了两天的事,一天夜里,主殿这儿出事了。
......
一早秋裳抬水进去,发现内屋中,床上还多了一个人。
太子殿下在这三更天过半的时候还没起来已经是奇怪,怎么这床上还能多出一个人来,秋裳开门进去叫唤了声,先有反应的也不是太子,而是床上多出来的人,躺在床内侧的杨承徽睡眼朦胧的看着秋裳,半响才啊了声,随即又脸红,“昨晚...昨晚殿下太累了。”
秋裳并没有多看,即刻出去命人去太子妃那儿禀报,再度折回来的时候,太子已经醒了,正森冷着脸看着杨承徽,“你怎么会在这儿。”
“殿下您忘了?”杨承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底是爱慕,“您昨晚让妾身留下来陪您的。”
昨晚季熠辰在乾清宫商议完了事情后和几个年轻的官员喝了些酒,回来时太晚了才没有去太子妃那儿,他直接到了主殿这边,当时是嘱咐过不许别人进来,这怎么可能会多一个人。
季熠辰拿开她的手翻身站起来,换衣服系腰带,语气冷冷的,“孤不曾记得有说过这儿样的话,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偷跑进来的。”
杨承徽有些慌张,不过是可怜被冤枉的慌张,“殿下,这外面都守着人,妾身怎么可能自己偷跑进来,是...是妾身给您送益气汤来的,您喝了之后却拉着妾身,不让妾身走。”
鸾华东宫太子妃 第182章 居心叵测(三)
喝益气汤这回事,季熠辰更不记得了,他没再听杨承徽继续往下说,抬手。“来人啊,把杨承徽带下去!”
杨承徽脸上的神情一惊,忙从床上下来,另一只脚刚刚过床沿的时候,杨承徽直接绊下来跌在了床踏上。裸露的膝盖直接撞在了床榻,引的一阵疼。
她抬起头还想可怜兮兮的看太子。但太子的眼神太冷了,冷眼看着她,等人进来,要把她带走,“杨承徽不听吩咐,私自闯主殿,降至奉仪,禁足半年。”
杨承徽彻底懵了,什...什么,降至奉仪,她可是正经选秀入宫,她的祖父是辽省总督,她可是刚刚服侍了太子啊。
“殿下,妾身真的没有私闯。妾身真的是得了您的应允才进来的,您还喝了益气汤,殿下您忘了么。”杨承徽慌张着解释,外面余妈妈已经带人进来了。
主殿中一向是不在殿内安排人的,太子不喜欢。所以外面有守着两个功率,昨夜守夜的是余妈妈手下一个叫青翠的宫女,还有彩蝶。
中途彩蝶离开了一趟,等她回来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她并不知道杨承徽来过,直到今早和秋裳一起抬水进来才发现主殿内有人。而青翠的证词却说,杨承徽来的时候,殿下的确是答应让她进去了。
季熠辰不为所动,等余妈妈带人进来了,冷声吩咐,“带走。”
杨承徽怎么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服侍了太子啊,“殿下...殿下妾身没有骗您,妾身真的是得了应允才进来的,妾身真的没有骗您。”
宫嬷一把捂住了杨承徽的嘴,连拖带拽把人带出去了。
屋子里还有秋裳在准备收拾床铺,掀起被子的时候她轻呼了声,那床榻中央一摊暗红的血迹,似乎是干了有些时候了。
季熠辰看那血迹,眼神一黯,继而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益气汤,“去请温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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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只隔了一会儿的功夫,沈香茉得知此事时还在梳妆,崔妈妈进来禀报,沈香茉指了指一旁匣子中的玉簪,“现在人呢。”
“一开始是哭抢的,被堵住了嘴巴直接送去了殿后关起来了,殿下说降她为奉仪,恐怕那儿的院子也得换了。”主殿那儿一向是没有人敢去,没有太子的吩咐,谁敢过去。
沈香茉没说话,起身看外面的天色,走到了外屋,“如今太子应该早朝去了吧。”
“是啊,殿下请了温太医过来后就去早朝了。”崔妈妈扶了她一把,沈香茉六个月的身孕,小腹已经隆起的明显。
快五更天的时辰天已经亮了,如今还是六月,沈香茉神情未变,朝着主殿那儿走去,殿内秋裳已经收拾妥当,床铺都重新换了一遍,带血的床铺和益气汤都让温太医带走了,彩蝶和青翠都在,青翠跪在那儿,重复的还是那么一句话,她是真的有听到殿下说让杨承徽进去才开门的,否则她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去。
沈香茉看了一眼她侧边头上戴着的一支小簪,似乎是新的,顶头的描漆都还没有变旧,东宫内她是没有赏赐过这样的首饰给她们,一旁侍奉的瑞珠见此,直接问青翠,“你头上的簪子是谁赏赐的。”
“这是...陈昭训赏赐给奴婢的。”青翠看起来害怕的很,眼神闪烁着却不像是说假话,她是真的有听到才放杨承徽进去。
青翠头上的簪子被取下来,沈香茉让雪盏送去温太医那儿,余妈妈把青翠带下去后,沈香茉前去景仁宫请安,而景仁宫这儿,对清早东宫发生的事,也略有耳闻。
这段日子皇后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也许是看着沈香茉越来越大的肚子,也许是把乖巧的四皇子养在身边,有了乐趣,人心情自然就好了。
说起杨承徽的意思,皇后不赞同把人关起来,“既然是已经服侍过了,按理来说该是升份位,怎么降到了奉仪,太子不谙这些事,你也应该心中有数。”
“昨夜殿下喝了些酒,在主殿休息,杨承徽进去的事,殿下说是毫无印象。”
“既然是喝醉了,没印象也是常理,但不能说忘了就把她关起来。”皇后若有所指,“如今你怀有身孕,是该有人服侍殿下,即便是不去各院子也该留在主殿那里。”
于是,这厢皇后下令,又要把人放出来。
......
半日的功夫,东宫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杨承徽在主殿内留宿了一夜服侍殿下,殿下大怒要禁足她半年,皇后却出面护了她一把,太子妃无动无衷,什么话都没说。
此时的杨承徽这儿,屋子外守着的是余妈妈,屋子内贴身的宫女正在给她端水过来,杨承徽手刚刚伸下去就疼的直皱眉,她怒瞪了那宫女一眼,那宫女忙拿过布巾给她擦手,杨承徽的左手中指上,赫然有一个伤口。
伤口创面还不小,似乎是被咬出来的,不再有血渗出来,周围泛着一抹苍白,肌肤缩紧,伤口轻肿。
尽管不流血了,可还没结痂,遇水就疼,杨承徽命人去拿药膏和纱布过来包裹。
就在这时,刚缠上纱布,门开了,太子妃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余妈妈和瑞珠,杨承徽手一缩想要掩藏,可又觉得这么做有些欲盖弥彰,顶着头皮要给沈香茉行礼,沈香茉摆手,“坐着吧,受伤了?”
宫女刚好包扎完了,中指上缠了一圈的纱布,也瞧不出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伤,杨承徽微舒了一口气,笑着解释,“是啊,刚刚不小心被划了一道伤口出来。”
沈香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儿的药罐子和没有撤走的水盆,温太医所言,那床铺上的血的确是人血,而那益气汤却有些古怪,补身子没有错,醒酒也没有错,但是里面多了一味药,喝了反而是让人更想安心睡觉,不是想要清醒过来。
益气汤没有毒,就是这药效,混着显得奇怪,没有人会这么煮益气汤。布豆鸟号。
鸾华东宫太子妃 第183章 居心叵测(四)
沈香茉去杨承徽的院子不过是去看看,太子的降罪处罚杨承徽她没说什么,皇后娘娘出手拦了一把她也没说什么,到了傍晚。整个东宫上下都在传,这太子妃可真是沉得住气啊。
其实若真是有妃子正儿八经的服侍了,这事儿也不会有谁传,可就是透着些古古怪怪的,别人才抬头要看太子妃的反应。
按理来说。侍寝过后是要升份位的,就算是不升份位。那也该赏赐一下,可这杨承徽直接是被太子所厌,所以大家都等着瞧。
......布豆爪号。
入夜的时候季熠辰回来了,进了屋子,沈香茉正在做好的肚兜上绣喜娃的图案,季熠辰走到她的身侧坐下,一手揽着她,看那针线在她指间灵活穿过,明知道不解释也是无妨,他还是多说了一句,“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真是醉酒到毫无意识,根本不会再有发生关系的可能性,而若是真行了房。他哪里会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一摊血迹可以装,他身上的东西可装不来了。
沈香茉拉直了线咬断,拿起一旁的小剪子剪匀了线头,轻嗯了声。
“茉儿。”季熠辰无奈的喊了一声。沈香茉转头看他,脸上的确是没有什么生气,她眨了眨眼,“嗯?”
“你都知道了。”夫妻之间心意相通的,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也明白了大概,沈香茉把红色的小肚兜放下。点了点头。
“除了你,我不会碰别人的。”季熠辰抱着她,低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心念动了,身子很快有反应了。
感觉到他的异常,沈香茉微红红着脸解释,“我没有不信你。”
最初她心里是有一些异样,但是在看到杨承徽之后这一股异样就都撇清了,她该信的是他。
此刻的季熠辰却不是在想这些,头三月碰不得,后来屋子里都有崔妈妈在守着,如今这时辰,崔妈妈还没回来,季熠辰起来后大步朝着门口那儿走去,一脸认真的吩咐雪盏,“孤有要事和太子妃商议,没有我们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雪盏愣了愣,这门就关上了,随即屋子里隐隐传出来了太子妃的一声轻呼,雪盏和瑞珠对看了一眼,两个丫头的脸都有些红,瑞珠的声音轻了许多,“崔妈妈人呢。”
“去制衣局了,没半个时辰回不来。”
雪盏说完,两个人又沉默了一阵,屋子内季熠辰已经把沈香茉抱到了床边,欺身压住她,眼底是掩饰不语的欲望,“我今日问了温太医了。”
“什...什么。”沈香茉声音微颤,自己都没发现,这里头竟然还添了一股期待。
季熠辰靠在她的耳侧,轻轻吐纳了一口气,“温太医说,过了三月就平稳了,后几月才要提防,如今可以。”
“可...可以。”沈香茉话没说完,季熠辰拉着她的手他身下挪。
沈香茉的手一颤,季熠辰的声音委屈的响起,“茉儿,半年了。”
心底里一股颤栗荡漾开来,半年了,睡在一个屋子里,崔妈妈在屏风外守着,半年没有同床共枕。
“再有几个月就好了。”沈香茉轻咬着嘴唇,季熠辰太熟悉她身上的敏感,而自从有了身孕,她的身子更加的敏感了,只稍一碰就要溃堤。
季熠辰轻轻的应着她说的话,动作没停,从她耳后流连到了身前,沈香茉轻嗯了声,“崔妈妈很快就回来了,瑞珠她们还在外头呢。”
季熠辰嘴角一抹坏笑,声音里一抹蛊惑,“那你叫的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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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妈妈回来之后到底还是发现了这件事,即便是在她回来之前床铺都换了,可沈香茉脸上淡淡的粉晕是骗不了人的,崔妈妈嫁过人也生过孩子,哪里会看不出来。
殿下一心向着娘娘,崔妈妈自然高兴,可就是怕伤着腹中的小黄孙,于是,连带着季熠辰一块儿,被崔妈妈念了好一阵。
只是尝到了甜头,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撒手的,入夜屋子这儿崔妈妈严防死守,季熠辰就在入夜的时候带着沈香茉去东宫边上的花园里,说是散步,最后还是进了阁楼。
跟随前去的瑞珠和雪盏两个丫头瞒的辛苦,每次回来听崔妈妈问她们都要做好一番心理建设才敢撒谎。
而这小夫妻,还藏的不亦乐乎。
东宫周围有几个小花园,都是隶属东宫这儿,平日里没什么人,入夜之后散步的也少,季熠辰带着她去散步了,为免冲撞,不会有人过来。
这就给他们创造了天时地利的好条件,六月到七月,大半月的时间里,三次散步有一次不是正经事,到最后,崔妈妈这儿瞧出异样来了,连着散步都亦步亦趋的跟着沈香茉,季熠辰的小计谋这才落空。
此时沈香茉已经是七月的身孕,不宜再有过激的行为,尝了一个月的甜头,季熠辰也满足了,崔妈妈这会儿都不敢离太子妃的身,生怕太子又把娘娘带走。
崔妈妈如此严防死守,季熠辰也没了别的机会,此时距离杨承徽夜闯主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因为皇后的帮忙,最后没有降份位只禁足了两个月,而七月初时,已经禁足了一个月的杨承徽在一天早上起来后忽然晕过去了。
等丛太医把诊脉的结果回禀到沈香茉这儿时,沈香茉镇在了当场没能缓过神来。
杨承徽,有喜了。
......
按着日子推算,杨承徽才一个多月的身孕,就是在前去主殿前后有的身孕,沈香茉觉得不可思议的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此时还请丛太医先瞒一瞒,皇后娘娘那儿,本宫会亲自和她禀明。”半响,沈香茉缓缓道,丛牧点点头。
等丛牧离开之后沈香茉又在那儿坐了许久,崔妈妈在一旁唤了声,“娘娘。”
沈香茉回了神,淡淡的吩咐,“命人去乾清宫,等早朝结束就把太子请回来。”
沈香茉去往杨承徽的院子,余妈妈就守在门口,因为还在禁足,里面的人也不能随意进出,所以东宫之内这些事都还不清楚。
进了屋子后杨承徽躺在床上,脸上有欣喜的神情,看到沈香茉的时候眼神也有些闪躲,她是趁着太子酒醉的时候去了主殿,这段日子来太子看都没来看她一眼,险些还要降份位,所以对于这个孩子,她有忐忑,也有期盼。
沈香茉看了她许久,脸上忽而露出一抹暖意来,笑着安抚,“既然是有了身孕就好好歇着,已经安排下去,你这儿再多添两个伺候的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余妈妈提。”
杨承徽被太子妃这样的态度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娘娘忽然就这么和善了。
她下意识的去摸肚子,垂头之间掩饰着眼底的闪烁,再抬头时已经是恭顺,“多谢娘娘关心,当日的事,殿下虽然不记得了,可妾身真的是有听到殿下传唤才敢进去,妾身不是不守规矩,是...是殿下留下妾身。”
沈香茉脸上的笑意未变,“如今你别想这些,养好身子,丛太医说你身子有些虚,开了几贴药下来,为了孩子你可得好好养着。”
“是。”杨承徽捏紧着手里的被子,有些战战兢兢。
沈香茉轻拍了拍她的手,“那你好好休息。”
沈香茉转身出了屋子,半个时辰之后,杨承徽所在的春晖院子里送来了很多东西,还有两个伺候的宫女,崔妈妈还亲自过来了一趟,把丛太医开的药方抓的药送过来,嘱咐春晖院上下要细心照顾杨承徽。
而杨承徽是一脸受宠若惊,和她同住一个院子的宋承徽把这一切看在眼底,目光是静静的盯着她尚未隆起的小腹。
就是去了一回主殿,被太子殿下嫌弃了的人,竟然还能如此好运,就这么有了身孕?
杨承徽抬起头和宋承徽对视,宋承徽当即摆出了一个衷心的笑意,“恭喜妹妹了,你可是继太子妃之后第二个怀有身孕的,要是生给太子生下一个儿子,往后的日子里,都还得靠你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