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宠爱般地又拥着我任我在他胸膛撒欢,把我美得鼻涕泡都要乐出来了。
我算是知道了,人生在世,这“快乐”二字是最难写,也是最好写。想要的越多,得到的越多,想要快乐也就越难;像我这样,不在乎被百姓骂作昏君淫君,依旧我行我素,靠在美人的胸怀,食来张口,来兴趣了再啄啄美人的嘴,这样的简单,就是快乐。
趁着良辰又夹着一个麻辣驴肉块儿进我嘴里时,我啊呜一口,并没嚼,直接搂上良辰的脖子,贴着他的薄唇,撬开牙关,度了进去。末了,我还狡猾地舔了舔他的唇角。
良辰咽下,但开始咳嗽,一杯一杯地喝茶,白皙的脸颊咳地通红———他竟然不能吃辣。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去拍了拍他的背,“你……没事吧?”
他摆摆手,吭哧了半天才冒出几个字,“太辣了。”
我笑了起来,又指示烟儿给他倒了杯蜂蜜茶,说道:“良辰,你小时候也是无辣不欢啊,怎么变了?”
我随口的一问,他却变了脸色,很严肃地说:“你走以后,我戒掉了和你在一起的所有习惯,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再思念你。”
那时才是个五岁的娃娃,思念个麻花啊……闻言,我只好枕在他肩窝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反正现在相遇了啊,良辰,以后我们好好的,在宫里,你要陪着我呦。”
“嗯,我陪着你。”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午时,有几个女官面圣,我去瞅瞅给她们分配职位,良辰就一人在温鸾殿捣鼓从太医院拿回来的药材。果然是医者,给他了金牌让他随便走动,他也只是去了太医院。我心里挺高兴的,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而且他太有正经事儿了,不牵绊着我,倒让我时时惦记着他。
到了议事殿,屋里有一个背影,身披狐裘,看样子刚来不久。听了我进来的动静,他扭过头来,冲我弯了弯眉眼,说:“千秋,你来了。”
是卫昀,摄政王当着满屋子女官这样叫我,出的什么心,我不得知,女官们都垂着头给我行礼。我不经意间地皱了皱眉,叫她们平身后,缓缓开口:“九千岁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儿还要费心,实在是我大离的荣耀。看来,本王是不是得赏赐你啊?”
“这倒是不必。”他声音不温不冷,瞟了我一眼。
我还在想,如果他的回答是“分内之事”,我该如何抽他,谁知人家根本不上套。
接下来的事就毫无新意了,大家都卸了毛绒披裘,围着火炉,我拿着册子与女官们谈着话。卫昀在一旁喝茶,我用余光观察着,每当他的眉心不经意的抬了抬或者频繁的喝茶,我就把那个女官留在高位,这几个人通常言辞犀利,勇敢地阐述见解,有的也属于很能忽悠型,不多时就能把人忽悠到沟里去赞同她的意见。
我笑了,卫昀不喜欢的,我最喜欢。
待安排完毕,女官们都去了自己的部门供职,我支着脑袋,斜着眼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他放下茶杯,抬手按了按额角,然后又笑了,这笑容以前我见过太多次,看着暖意,却永远晒不进我心里。他起身向门口走去,突然又停了步伐,扭过身子静静地看了我半响,道:“陛下十六了,呵呵,果真到了叛逆的年纪。”说完,连一股清风都没留下,走了。
……什么意思?这唱的哪出?
转了转脑子,我突然浑身僵硬,忘了这点———卫昀太了解我,他知道我必然会和他对着干,所以,其实我选择的人,也是他欣赏的?
不,他留下的这句话,肯定是料到我会这么想———我决定还是不要改变的好,顺便给沈清浊送去一份飞鸽传书:查刘瑶。
这个刘瑶是刚才那批女官中唯一一个卫昀没有任何反应的人,不喜,但也绝对不愠。刘瑶长相平凡,似是有点学识,但没有独特见解,我对她的评价只能是个一般。
看来得摸摸她的底细,我才能了解卫昀到底走的是哪一步棋了。
这飞鸽传书传出去还不到一个时辰,烟儿就告诉我沈清浊求见,我诧于他的速度,心里琢磨着他要是糊弄我,我该如何收拾他。
沈清浊一身红袍似火,玉带束腰,墨黑的发,白净的脸,急冲冲地一路小跑杀进宫来,我看着他的样子,问道:“爱卿被艳鬼追啊?”
他看了看四周,我收到眼色,将宫人们都撵了出去。
沈清浊抱起茶壶对着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然后缓了缓说道:“刘瑶是他的人。”
“哦?呵呵,正如本王所料。”我眼睛眯了眯,手指弹弹桌案,说道,“来人,封女官刘瑶为中书令,正三品。”
清浊怔了怔,“喂,这样好吗?”
“你个笨蛋,这都想不明白啊,顺着他的杆子爬,才能回身给予致命一击呦。”
“还有,李铭传三天后到京,他很不简单,一路上多少力量想要了他的命,不,应该这么说,他跟着先帝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性子,一直活到现在,着实不简单。”清浊垂了垂眼睑,又道,“确定要公开夺权了吗?我担心你。”
我拍拍他的肩头,“副帮主,我不会有事,我还要罩着你嘛。对了,卿葵好吗?”
“没人比他好了,把我娘的钱都要赢光了,他以前的第二身份一定是麻将侠。”
“哈哈,都开心就好,本王让烟儿给你包了一个琉璃灯盏,点上烛光,整个屋里闪亮闪亮的,很值钱的,我是不是很疼你啊……”
“陛下,最近微臣心里很不安,夜不能寐,那个景良辰———我不信他。”沈清浊一脸痛心疾首,还象征性地捶了捶心肝。
我起身,拂了下袖子,认真地看着清浊说:“我信他。”
“……”他还想说什么,但也抵不过这个我信,罢了,他摇了摇头,“我一直站在哪里,陛下是知道的。”
“我懂。”
良辰皆有时 29 这个时候不要说话
更新时间:2012-4-6 17:06:53 本章字数:2755
忙完正事,我惦挂起良辰来,明明才分开不久,却让我牵肠挂肚,怕他吃的不好,怕他无聊了,更怕他会有什么危险。
夜里我被烟儿逼着喝了两碗补汤,就急忙摆驾温鸾殿了。良辰正坐在窗边看医书,我在背后捂上他的眼,正准备逗逗他,他反手不知怎地把我一拽,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他腿上了。
我佯装生气地问:“小伙儿,动作很熟练呐,说,对多少个姑娘用过这一招了。”
他眼睛向上翻翻,像是在思考,然后掰起手指开始算。
我一口咬上他的手指,嘟囔着:“休得欺君。”
他的指头在我嘴里弯了弯,说道:“不欺君,就一个,我抱着的这一个。”
我的嘴角咧开了,舌 尖刮了刮他的指,他僵硬了一下,忙干咳一声抽出手来看了看旁边。烟儿正站在一旁,抬着头在窗上寻找灰尘,但耳根子有些红。
我能想到她跟着淫君混,压力有多大。
良辰在桌旁端过来一碗汤,我一看,头都大了,现在已经满肚子都是汤水了。
他说:“夜里,陛下老是梦魇,还说梦话,睡眠不好对陛下龙体也不好,我特地配了药方,喝一口啊,乖。”
烟儿大叫一声:“陛下!”似乎在提醒我不该喝。
“咦———我才不喝药呢。”我嫌弃地撇开头,黏在良辰身上。没一会儿,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拧了过来,然后用那桃花眼释放光线射我,眼波流转间,里面好似有一个漩涡在不停地旋转,我头刚一晕,就被他叼住了唇。
我的牙关为他打开,浑身软的像根煮脓了的面条,根本不能做出反应。他的舌温滑地探了进来,我刚尝到一丝苦意,暗叫一声不好,他嘴里的药汤已经全部度了过来。
我睁开眼,眼里不仅有良辰放大了的美俊面容,还有一旁烟儿紧攥的双拳。我咽了下去,对烟儿说:“你先下去,良辰侍寝就好。”
烟儿迟疑了一下,低头“诺”了便退下。
我从良辰身上下来,板着脸端起剩余的汤药,一股脑全部喝掉,然后擦着嘴角不带情绪地说:“下次别这样,本王说不要的时候,就是不要,本王不喜欢被人逼。”
唉,侍郎还是得**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抚上我的脸颊,声音温和地说道:“我从医多年,总觉得让心上人健康就是我的第一要务,没有顾忌陛下的情绪,抱歉。”
“伺候本王安寝才是你的第一要务啊良辰。”我拉着他走近床榻,逞口舌之快的感觉不错。
我甩掉龙靴,把他推上床,然后动手去抽他的腰 带。
一边解着腰 带,一边还要忙着解他的颈扣,好一番忙活。他也不帮忙,胳膊朝后一支,张开造型让我动作,唉……这景象,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好像女流氓在强上良家子,我收了手,鼻子了哼了一声,颇为不满。
他斜了斜嘴角,露出几颗白牙,然后起身,衣襟已被我扒得大开,光滑结实的肌肉晃得我的口水稀里哗啦。看着他慢慢欺身向我靠近,我的心跳突然没来由的加快,上苍啊,要推了,要推了,他要把本王推了!
突然一瞬间天昏地眩,我已经被他放倒处于下位了,我又有点怕又有点期待,张开嘴,“你———”
他用刚才被我舔过的食指按住我的唇,“嘘,这个时候,不要说话。”
一个热乎乎地吻意料中的翩然而至,两条软舌不满足于蜻蜓点水,在碰触中迸 发出纠缠的激情。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他的舌触及,像是要细细的品味我。从没有经历过如此绵长的香吻,不仅让我脑袋眩晕,浑身都开始绵软,就像揉成团的宣纸被扔进水里,缓缓地就伸展开了每一寸。
我偷空寻找着空气呼吸,双手贴在他胸前,不知是推还是要干嘛,整个指尖都酥麻的紧,掌心也可以清晰地感触到他胸膛的剧烈起伏。
一吻完毕,他支起身,动手解我的扣子,举手投足间的修养显而易见,呼吸虽是急促的,但下手温和准确,没几下,我就被剥的肚兜漏了出来。可他看了看,突然就笑了。
我一头雾水,轻踹了他一脚,“你干嘛笑场啊!”说完又顺着他的目光自审,没什么啊,身上穿着我强逼烟儿给我绣的满是菊花的小肚兜,挺可爱的啊。
末了又想起烟儿给我说的那句话,“陛下,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在这么喜感的肚兜下振奋雄心的,这需要异常的勇气。”
哦,难道是这样,一丝忧虑挂在我的眉间,我问:“你不喜欢它?还是你不行?”
闻言,良辰一把解了它,然后捏在手里撑着头有点哭笑不得,“上次就是脱了你这件菊花小肚兜,你很给面子的在那个关头睡死过去,再次见面,我是亲切的笑呐陛下。”
“……”原来那次侍郎环绕,最后我选了一个侍寝的梦是真实的发生过啊,好神奇。
我盯着他黑漆漆的眼,装作很随意地挠了挠头。良辰又弯了弯嘴角,“我行不行,陛下试试看就知道了。”
那一笑带着深情又轻佻的味道,我的魂魄刚被勾出来又整个人被他扑倒。
他低着头一口就咬上我的胸 脯,我呲牙咧嘴地要扭动挣扎,感官顺势又变了,温热的舌与口腔包含着我的宝贝,两颗小红豆被刺激地立了起来。他在舔吮之际,还时不时轻咬一下,模糊地呼唤我的名字。
“嗯?”我不出声还好,这一张嘴滑出的这一声,可真是xiaohun极了,软软酥酥的都不像是我能发出来的声音。
良辰充满了魔力的手掌覆上我的纤腰,揉捏得当,舒适无比,手慢慢地滑下,朝着腿心这个目标探去。
快 感像洪水决堤一般扑面而来,我头晕目眩,连视线都模糊了。在这迷糊之际,良辰突然坐了起来,“陛下。”
这又是要干嘛!!我真心觉得他再这样闹下去,欲望沟壑得不到填满的“读万卷黄书,没行欢爱一步因而猥琐变态的”怀远女帝,会将他毫不犹豫的打入冷宫,让翘着胡子的史官兴冲冲地记上两笔。
“陛下,你来葵水了。”
“……”
我睁开眼,看见良辰指尖的红迹,怪不得刚才觉得下 身像是涌出了一股潮热,还以为传说中的男女闺房乐真如书里写的那样,什么泥泞不堪啦,春 潮井喷啦……
据烟儿所说,她被景公子叫入房里时,看见的就是陛下一副血流成河、死不瞑目的挺尸样子。
烟儿和宫女们打包把我带离了温鸾殿,在横躺着出门的那一霎,我瞟了良辰一眼,他慌忙系上的中衣一点都不平整,乌发如瀑垂下,明眸皓齿,嘴巴红润微肿,如此美人可我……我咬着牙根儿闭了目,娘之,今年绝对是命犯太岁年!
良辰皆有时 30 点子王沈清浊
更新时间:2012-4-6 17:06:57 本章字数:1580
这个晚上我记住了一个梦,在一片火场里,人们挣扎被烧得张牙舞爪,惨烈异常。满上空都充斥着惊悚的哭喊声。我是以老天爷的视角俯览一切,有一个豆丁一般的儿童背影,站在汹涌澎湃的火场不远处,他的小身子站的异常端正笔直,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惨象。
我正要调整视角,看看这个儿童是何面目,就睁了眼醒了过来。
一早上便满脑子雾水,本王十分不悦,垂着眸子蔫巴巴得混过了早朝。
沈清浊腆着一张帅脸,用着十分不招人待见的声音说:“看您这样子,不是欲求不满就是纵欲过度呐陛下。”
他推着我的秋千,我摇啊摇,听见这话,微侧过头去瞅他,吭哧吭哧了半天,问道:“你觉得本王是哪种?”
“前者也。”
欲求……→_→
我在秋千上拧了拧身子,有一点点不太自在,“所以呢?”
“微臣想了一晚上,既然陛下喜欢他,那我就也勉强试着喜欢喜欢吧。”
“你可别,本王有生之年还不想见到活的断袖呢。这事你都要想一晚上,果然是闲的发慌,要不要本王把你发配边疆视察玩一玩。”
“……微臣是说,陛下眼光犀利,征服一个男人不在话下,我愿祝您一臂之力,让您事事丰收。”
“哦?”
我们离国盛产疯子,盛产傲娇狂,盛产偏执王,但是绝对不盛产省油的灯。沈清浊恰恰是不省油的灯中最最抽风的一枚,我洗耳恭听他的意见。
“对付男人,无非两种办法,一,留人;二,留心。您尽快下张圣旨,封他侍郎之位,官至几品,享多少俸禄,这就是利诱。圣旨一到,他要敢跑稍有不从,抄家灭他满门,这就是威逼。只要他一直留下,您不就放心了吗?”
“本王有说过怕他跑了这话吗?”
“是没说过,但微臣猜到了。”
“接着说。”我抬抬下颚。
“人留下了,就时不时给他颗甜枣吃,甜他一甜,然后就灌迷汤顺带洗 脑,让他和别朝后宫娘娘一样,怀着卑微的心侍奉着。这几招用完,他差不多已经被收拾妥帖了,陛下想要了就招招手,不想要了就摇摇头,全看您一个意思。”
“喂!说的本王多昏淫一样。那什么……甜枣儿,怎么给?”
他半捂着自己的嘴巴凑近我耳边叽叽咕咕,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基本上全都听明白了。我看着清浊,他一脸认真,眼神正直锋利,毫不做作,毫无阴霾雾霭。
我无限点点点点的同时,说道:“清浊你在本王身边安插耳目我不怪你,但连本王‘浴血奋战’这谣言都敢乱报给你,也太不靠谱了,换一个吧,啊?听话。”
他一个“陛下您那点怂事想让别人不知道很难呐”的表情甩过来,我暗暗消化了……
果然,在政绩上,我从没让大家惊讶过,但在八卦上,我也丝毫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沈清浊停止推秋千,走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光线,坏笑着说道:“搞定这一个侍郎,其他的按照同样方法,技巧越用越熟,陛下想要的‘后宫充实,美男环绕’这个梦想指日可待。”
“本王有那么肤浅?”
“好吧,如果单单是这些,多数人是刺激不了,陛下性福了他们还不至于吃不下饭,问题是,只要摄政王吃不好睡不好那就行了。他的方寸一乱,陛下再偶尔爆发一下智商,政 权兵权到手后,卫昀风中凌乱那是必然。”
“你别太小看他,我就算有一筐子风流韵事,他兴许也只是抬抬眉,背后放放黑枪,把我的人弄死几个弄丢几个,还不至于连江山都不要了。”
“说你不懂男人吧,果然。”
沈清浊眸子里散发着奇异的光线,我参不透,也悟不出他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良辰皆有时 31 圆月升起,狼人出穴
更新时间:2012-4-6 17:07:00 本章字数:1860
清浊退下之后,我想起他刚才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话,脸瞬间红的胜过二月梅花———他是如何坦然地将闺房技巧毫无隐喻地讲给我听,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都没有弄明白他的心态。
也许只能用一句话解释吧:沈清浊做人也太没底线了。
本王绝对是被他带坏的,绝对!
过了午时,我吩咐烟儿准备御膳,特意强调所有菜品一律不要放辣。以往无辣不欢会因为御膳不够辣而生气撅嘴吊一天脸的陛下,今个这样吩咐后,所有的宫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烟儿明白其中缘由,浇花时不由自主的飘出一句话:“陛下,您还真是不挑……”
我仰面朝阳,倚在摇椅上摇啊摇,“沈清浊说,伤人最狠的不是用剑,而是用情。如果本王用情统治天下,你猜,最后获益的是谁?”
“奴婢愚笨,只看得透一点———沈清浊是奸臣中的佼佼者。”
“哈哈,他一定很高兴你这么称赞他。”我继续摇着摇椅,冬日阳光看似直直射下来,但不温不暖,带着几分朦胧的凉薄。
短暂的补眠,我续上了昨夜那个梦,这回却是我站在火场前,摊手一看,竟是稚嫩小手,藕段般的胳膊,再做思索,原来这次的视角是第一人称啊……我成了那个稚童,面对凄惨场景,大火熊熊,我的第二个动作是将手塞进裤腰 带里抓了抓,异常的触感击溃了我脑子里的一根弦———这不是我发生过的事,这竟是个男童。那么,我又为何会走进这个梦境?
我急忙想要找到能够看清自己面容的物品,没有铜镜,没有水洼,这究竟是谁家男童?我能感到我的脸上干涸的泪痕揪得皮肤有些疼,我能感到这副小小身体里庞大的恐惧悲凉,我慌张,手足无措。大火里挣扎的火人早已停止叫喊,或者说他们已然成仁了。
不远处地一丝反光在此时闪进我的眼角,我张开步子想要上前,却没能控制住这有些违和的身子,一个向前扑倒———
“陛下就是要罚奴婢,奴婢还是要说的,沈清浊吃喝玩乐好事从来不沾边,坏事从来少不了他,以前的‘十三太保’陛下忘了吗?猥琐帮那么多人,现在就剩下他和陛下了。这人也就是模样俊俏点,实则也就是一个只会玩乐的草包,除了给陛下吹吹耳边风,他还能干嘛……”我迷瞪着了的这段时间仿佛就是瞬间,烟儿还接着那个话题说着。
我怔了怔,摊开自己的手看了看,脑子很乱。
————————我是陛下重新振奋的分割线————————
御膳做好后,我让宫人摆在温鸾殿里。良辰看着没放辣的饭菜,再看着我端起米饭扒拉了的一脸饭渣,神色不明,约莫发愣了好一会儿,我用银筷敲敲他的脑袋,“宝贝你用眼睛就能吃饱饭吗?难道是想叫本王喂你?”
我夹起美味放进他的碗里,里面其实已经堆得如小山一般高了。良辰的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我移了移身子,搂住他的肩膀,满嘴油哄哄地凑近他耳边说着:“宝贝,现在不能临幸你,你是不是觉得受到了冷落?”
他别开了脸,面颊上浮起一滩可疑的红 晕,“陛下说笑了……那个,来日方长。”
我哈哈哈地乐得支倒在一旁,然后耸起一副神秘地神色继续说道:“今夜你侍寝,本王给你玩个新花样。”
就连老花样都没玩过的我,张口说出这等联想绵绵的话,竟也丝毫不觉尴尬。
倒是良辰面子薄,红透了一张脸,吃完了这场“鸿门宴”。是哇,不喂饱你,你又怎能听本王的话呢?!
一下午我都混迹在温鸾殿,两耳不闻窗外事,烟儿在一旁绣花,良辰在翻晒草药,我挽起袖子在旁边捣乱。良辰倒是极有耐心,把我掺和在一起的药材分开,还和我讲起其名称用处。医药方面我不在行,比听《为政丛书》还让我犯困,不过我只看见他上下合动的蜜色薄唇,嘚啵嘚啵地扰我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