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非常严肃“这位善人我告诉你红尘的事儿别跟我说。白皮。”
闻誉:“别介奶奶您别不管我啊我跟温软那点事儿您不管就没人管啦。对了王医生您看我这病是到什么程度了?四万。”
王医生:“相思病晚期无药可医六条。”
温软她奶:“她爸死了没?东风。”
闻誉:“穷死算不算。雪铁龙。啊不对我打的是‘发财’。”
“怒放~~~~~怒放~~~~~~没有人管我我也要怒放~~~~~摇滚~~~~~摇滚~~~~~不让我摇滚我就要你滚~~~~~~”
一首非常摇滚的铃音想起闻誉四处乱瞅然后luck奶奶从兜里掏出了子哇乱叫的电话。
我擦勒竟然还是个爱疯捂!!
闻誉捂着自己的小诺基亚留下了农民阶级心酸的泪。
奶奶对着电话说:“我在呢你进来吧。”


027 清爽得让人心疼

闻誉顿时有点窒息看着走进来的人不禁狂摸胸口嘟囔:“完了完了我又开始难受了奶奶。”
温软他奶自然是没理闻誉她放任着闻誉不停地揉奶就跟神经病一样倒是王医生起身开始招呼起来“来来小软你来得正好快把我替下来我该去查房了。”
才数月不见温软就已变得如此瘦弱而陌生闻誉那一腔的情愫即刻就想要倾诉出来但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张医生。
闻誉拼命使眼色“张医生你就不……查房吗?”
王医生边朝门口走边交代“别管让他打吧他都输了三十了输个五十凑整吧。”
张医生:“靠能盼点好吗老子是可以赢回来的好吗!”
王医生都出门了又折回来一脸犯贱“我告诉你啊张三峰你要是赢回来病人肯定就要犯病了你的医德都被狗吃了吗?”
张医生大骂:“去你大姨妈的王四德没记错的话我那三十是你赢去的啊死庸医!”
luck奶奶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抹牌、摆牌摇色子温软也是。
但那个单眼皮小眼睛长着一张标准的流氓脸浑身还带着一股歪风邪气的小痞子闻誉他不是。
他的情绪一直都很激动因为坐他对面的温软将曾经那一头飘逸的黑长直现在已经成了短发倒不是不好看只是清爽得很让人心疼。
“你还没死呢。”温软的高傲与冷静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夺得掉这就是她对闻誉的第一句开场白一如往昔般灿烂狠毒。
她家出了这样的事儿远在国外的弟弟连学费都缴纳不起眼看着就要被退学了温软接到弟弟的电话后很理智理智得可怕她先是将自己身上的名牌包包拿去卖然后又卖了自己戴了多年的玉佛加上身上的现金她算了一下还差三百多于是……
她卖了头发换了三百块钱最后将这些钱第一时间全部打给了他弟。
那对不靠谱的爹娘留下了这样一个烂摊子就算穷到要卖血温软都一点也不怕她这个有风骨的穷光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身上就剩下坐公交车的钱后她淡定地来找她奶化缘。
闻誉不知道这背后的事儿他望着温软的短发特别想问上一句“小时候你可说过要一辈子做长发公主的你的脑子现在是被格式化了吗”可话都到嘴边了却又被他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四饼碰。”
“死文盲你会数数吗你打的是六饼。”剪了短发的温软不似当初那样冷艳反而带着股慵懒好在毒舌是一点儿没变。
闻誉急忙为自己正名“老子坏是坏但成绩可不赖小学考试次次语数外全满分你别在奶奶面前侮辱我奶奶会伤心的。”
luck奶奶:“我不伤心。”
温软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你政治不及格每回平均分都是全年级倒数第一的真相。”
“那是因为政治老师的思想太右倾而我这人政治立场中偏左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自然不肯给我满分妒才懂吗?”闻誉和温软一见面就要打嘴仗仿佛这样子才能找回熟悉的感觉。
温软:“其实是因为政治老师长得帅女同学都喜欢他所以你偏跟他对着干我觉得吧没有政治老师有范儿就不要非学人家耍帅不然下场就只能落得个嘤嘤嘤了。”
闻誉一时无法回击但转换了思路在桌下踢了踢温软的鞋尖“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当时在暗恋我啊?”
温软她奶不合时宜地把牌一推“糊了哈哈哈哈掏钱我不打了。”
张医生愤恨地掏出二十然后骂了闻誉一句“你刚要不踢我那下我能给luck放炮吗!混球!”
闻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与奶奶相比闻誉才像是一个放浪形骸的神经病。


028 对不起我不要脸

牌打完了温软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将弟弟的情况简要交代了一下当然她舍去了自己卖发救弟的那段完了她问:“luck你是什么意见?”
温软她奶顿时出离愤怒手抖得连闻誉削的苹果都接不住“他既然当时敢投奔帝国主义那就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也不许打电话温软你以后别管他我们社会主义不能和帝国主义同流合污!闻誉你也不许管!”
温软和闻誉今天第一回异口同声“是是是。”
奶奶满意了就消停了。等吃完了一个苹果她还在那琢磨温软他弟的事儿“你说我们家可是三代良民怎么那臭小子就能叛变敌方了呢?”
闻誉赶忙安抚道:“他是思想觉悟没跟上这样做太正常了正常。党和人民不会原谅他的奶奶你且放心。”
温软她奶双目含泪磨磨叽叽得把鞋一脱然后从鞋垫底下掏出一沓子毛爷爷“奶奶的钱都给你你最听话奶奶这辈子要你一个乖孙女就行了。臭孙子那是王八蛋。”
闻誉接过奶奶的钱一脸谄媚的笑“嘿嘿。”
温软抱臂站在一旁淡然道:“奶奶我在这儿呢你给错人了。”
“胡说头发长的是孙女头发短的是闻誉你当我瞎啊!”奶奶一凶有点生气了。
温软拿她奶最没办法只能道:“是我瞎我错了。”
化缘完毕奶奶要休息了他俩这才离开。温软一出门就骂闻誉“作为一个男人你头发比我长你要脸不要脸?”
闻誉赶忙来了个深鞠躬“对不起我不要脸我这就去剪。”
“等等”温软一把拽住准备脚底抹油的闻誉“钱交出来。”
闻誉双手护胸宁死不从“不行我得帮你管着我怕你胡花这是奶奶的脚汗钱。一个敢用微博发分手宣言的破产女壮士我一点都不放心。”
温软没吭气。
闻誉继续得寸进尺连胳膊都搭过去了“喂你这傻子可真愁人啊你发那条微博是什么心态呢我能采访一下你么?”
温软及时躲开“别跟狗仔队抢饭吃你到底来干嘛的?看我笑话?”
闻誉大叫:“我擦嘞天地良心!老子的笑点没有那么玄幻好吗?我跑遍千山万水纯粹只是为了能跟你有一腿这是真话你信不信?”
“是真话我就打掉你一条腿”温软目朝前方迈步慢慢走着“是假话我就打断你三条腿。”
“……那你究竟是想怎样啊亲?”闻誉追了上去“我们回离城吧和人家分手还是得当面说不然太不诚恳了你又不是在过家家。”
“过家家”这三个字很精确地戳到了温软的痛处她想起高谚曾跟她说过的话。
———连一两个月都坚持不了的感情只能算是过家家所以你也不过是过家家的经验丰富一点而已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跟我试试看?
难道她玩过那么多场过家家跟高谚的这次还是过家家?
“闻誉你说高氏家族在整垮我家之前高谚知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温软皱着眉抛出心底的疑问。
闻誉很淡然他慢慢把钱装进背包的最深层然后在掏出一根牙签叼在嘴角“这个我回答不了你你直接去问他才比较实际。”


029 温柔就是甜的毒

每次从温软的口中听见“高谚”两个字闻誉大兄弟的心情就会立刻非常不干爽仿佛大姨爹临时造访一样浑身从里而外冒着潮气。
他就保持着那副吊儿郎当半死不活地样子把温软带上了火车。
两个贫穷的年轻人穿过人流一节一节往自己的车厢挪车上气味不怎么美好在经过卧铺车厢的时候温软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她想起了那夜的缱绻情浓想起了高谚陪着她的每一次旅途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伟大她还没有释怀。
“快走快走咱又不是卧铺票。”闻誉像赶鸭子般轰着温软一下子就将她从伤感中拉离。
“硬座?!”
温软只是皱眉开口一问周围的旅客就都看了过来他们看着又有气质又好看的短发姑娘像教训儿子一样对着另一位疑似城乡结合部小土鳖的男人道:“23个小时你让我一直坐硬座?!”
“不想坐了你也可以站站硬座好歹是个座”叼着牙签的小土鳖闻誉把手掌一摊很随意地展示着“我站票。”
之后接连几个小时里闻誉在温软的座位前晃来晃去一会儿给她递瓶水一会儿给她塞个苹果像一个处于暗恋期的小学生拼命地示好。
如果光是行为示好那也行可闻誉不他还硬要烦人地阐述着一些贱不兮兮的观点什么钱一定要花在刀刃上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省一时海空天空也不知道都是哪学来的歪理。
其实事实只是买不到卧铺票了而已可他非得绕啊绕啊让自己的形象一败涂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长对总喜欢怎么别扭怎么来。
列车行到半夜闻誉在吸烟间的窗外看到一颗一闪而过的流星他脑子一热就给温软打电话可怎么接都接不通于是他又火急火燎地进去找温软。
从一片打着呼噜睡得歪瓜裂枣的人类中穿过他终于看见了与众不同的温软。
温软她清醒着看着黑漆漆地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闻誉有点心疼一个富家女、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可现在却跟他一起上了人满为患的夜班火车头发短到离谱还素着颜被迫在一堆泡面和臭脚味中艰难求生。
闻誉发誓他真的希望她幸福快乐不仅如此他还希望她的幸福快乐能是因为他。
不急反正还有大把大把的时光。
这一次他不会再逃走了。
———“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通?”
———“欠费了。”
———“那要不要下车后我斥巨资先给你冲个二十大元。”
———“没必要。”
?
傍晚他们二人从h城抵达离城火车站温软决定打车去找高谚说清楚闻誉没让他坚持要一起坐公交去。
还美其名曰:“公交晚班车11点半才停你去看个过气的前男友还打车是脑子被门挤了吗我们现在钱不多请有点穷光蛋的自觉不然我真的要卖肾才能养你了。”
“你肾那么虚卖不了几个钱谈何养我。”温软拉着活动扶手随着公交车一摇一晃。
闻誉终于能找到座位坐了他仰视着站在他身旁的温软道:“我哪里虚了我可号称是标准的金刚不坏小金刚妥妥的不信你试。”
温软没搭理他径自移到后门去了。
谁能料到半个小时以后久久蓄力终于发威的人生之浪朝温软毫不留情地扑了过来。
温软和闻誉站在高谚家楼下看着高谚和萧狸从车上下来八目相对总之那种各怀鬼胎的气氛实在是值得老天爷呵呵呵呵呵的。
高谚的气质依旧浑然天成以往只要是站在他旁边是女人的都会懊悔自己穿着太过随意只恨自己没有穿深v晚礼。可温软不一样她是高贵冷艳女王范儿萧狸也不一样她是甜美小清新。
闻誉早就知道温软家的那点破事但他一直和萧狸没有过节萧狸在他印象中一直是一个命苦又刻苦的女孩子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从小配角演起费了n多年月才一路扶摇直上到终于崭露头角。
可崭露头角没几天温软就空降入行用钱抢了萧狸的戏和风头和荣誉。温软这孩子不善良她恨一个人她就能玩死你让你的人生永远被她遮云蔽日。
高谚看到了他俩先是一愣然后才走到温软面前“你没事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明明声音和从前一样温和柔软像夹杂了蜜可现在温软却觉得这种温柔里全是甜的毒。
萧狸也跟过来小表情可怜兮兮“是啊姐姐我和高谚都很担心你的。”
最后一浪终于打了过来沙做得堡垒摇摇欲溃让人无法相信却又让人不得不相信冷艳毒舌没心没肺派的温软同志也会被人在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而且还被最恨的萧狐狸和最爱的高谚联手撒上了油盐酱醋辣椒芝麻刺激感浓郁。
那三浪分明是对应了她的家庭、事业和爱情。
温软正式全线崩盘。
作者有话说
懒得留言的同志就请点个赞或者点个踩也行
起码让我知道有多少人在看。
不然长夜漫漫作者都要灰心啦~!


030 举步维艰的滋味

“你滚好吗摆这副灰姑娘的样子给谁看呢!我告诉你你要是灰姑娘我就是灰姑娘的大姐我欺负你到死。”温软一把就将萧狸推了个踉跄。
从来都不善良的温软自知现在更没有必要装善良萧狸是她心中拔之不去的刺她的家人已经被这颗坚韧不拔的刺扎得貌合神离她要是能放过萧狸那才是活见鬼。
高谚的表情已经显露了他不高兴但是出于良好的教养他只能平和的劝“温软别对妹妹这么刻薄毕竟都是有血缘的一家人。”
温软刚深吸一口气闻誉就已经恬不知耻地将高谚一把推开推完还挽起袖子来了一句“女人吵架男人别插嘴”就好似高谚只要再多说温软一句他就要老虎发威猛揍情敌了。
不讲理的没素质反派小分队看似一马当先一人给了对方一掌还夹带了狠话若干可实际上温软还是觉得自己输得好惨因为高谚看她的眼神夹杂着点滴失望。
失踪几日重逢后迎接她的眼神不是思念是失望。
温软忽然觉得有些无力没意思真的太没意思了她对自己的战友摆手“走吧闻誉。”
场景就好像是小太妹和大痞子这两个坏人终于决定放那对温柔、可人的男女一马。
高谚在温软迈步的一瞬立刻阻挡住了她。
他高大修长的身躯还是如从前一样但又有点不一样。仔细辨别原来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从前是想要给你依靠现在是想要堵你逃跑。
都不好。
“让开。”
这是他们再见面后温软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如果说以前那薄弱的男女朋友关系勉强算是有情分的话那么此刻半点情分都不在。
她已经将高谚推离了自己的世界值得纪念的是高谚是唯一一个进入她世界的人可是现在已成了曾经。
“姐姐你不能这样对高谚他并没做错我也是才知道他们高氏家族的商业事情高谚当时并不知情等他知道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小狸你去车里”高谚打断了萧狸的话并看了看闻誉。
闻誉却当没看到他掏了掏耳朵一弹然后抬头看天数星星。
可能是太过生气高谚的手指攥起指节泛白他当着闻誉的面质问温软“你突然要跟我分手是因为那晚我选择去接小狸的电话没跟你做完?”
他…………
高谚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温柔相待每一个人的行为是错的。也许只有在温软这里他是错的。他错的冤枉却也不冤枉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她。
了解温软的人只有闻誉而这个人正在挖着鼻孔看着他们的热闹。
纠缠温软多时的疑云突然烟消云散她怎么这么傻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啊一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只有一线之隔既然爱上他的温柔本性就应该知道他会用他的温柔杀死她。
“如果这个分手理由你比较能接受一点那就当做是这个吧。”
她绕过他继续走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点破碎的祈求“别走。”
高谚知道让温软寄人篱下这就好比一个玩着洋娃娃长大的人你怎么能要求她放下身段去玩泥巴?温软最近过得一定很不好他作为男朋友却没有照顾好她。他很自责。
他也有点委屈所以声音闷闷地接道:“别走好吗别离开我。”
“放手。”
温软放不下身段放不下自尊所以她正在品尝着与真心背道而驰举步维艰的滋味。


031 不着四六的痞子

闻誉又开始撸袖子并且不慌不忙地做着威胁的举动示意高谚在主动放手和被动放血中赶紧选上一个。
温软的手很凉眼神也很凉姿态无情却也动人。高谚抓着她的手试着挽留未遂。本想再说些什么却犹犹豫豫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那就如你所愿‘暂时’分开一阵吧。”
高谚说出这句违心话在“暂时”二字上加了重音他转身走的头也不回等到坐上驾驶位后也还是一眼都没再看她。
再温柔的好脾气先生也会生气他不仅气自己更气温软相处数月论鸡蛋都能暖孵化可温软这块冰怎么却越暖却越让人寒心了呢。
高谚发动他的那辆小跑排气管的声音突然叫嚣的厉害就像一个饱含怨气的怨鬼在发泄不满倾吐之后终于载着萧狸疾驰而去。
“看我们堵着别人回家了真是罪过。”温软大大咧咧地往台阶上一坐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脸埋入膝头她感觉全世界人民都抛弃了自己。
闻誉此时的心都被揪紧了他最看不得无敌铁金刚般的温软哭泣温软的泪就像硫酸儿时当着他的面哭着叫救命的那一回闻誉就被硫酸一盆泼上了心。
———“老子去帮你揍他吧?好久没打人手不是一般痒。”
———“好了别哭了不就一个男人么老子早都警告过你‘小白脸没有好心眼’你非不听这回知道‘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贱’好了我们回家回去从长计议哥帮你整死那对珠联璧合的贱人相信哥哥现在的枕旁读物都是《那什么整死你我的贱人》哥一定帮你报仇。”
闻誉想方设法的开解温软方法生涩又奇怪但温软还是双眼红红地抬起了头“谁哭了?”
闻誉了然“我早就该猜到只有失恋的人才会去剪头发果然你是受到了破产和失恋的双重打击然后一个想不开……”
“你有病?天气热我想凉快一些而已。”温软嘴硬。
?
温软最终还是跟闻誉走了她无处可去。
倒不是她真把他当作解救迷途少女的英雄只是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与其独自对抗寒夜夜难眠还不如去对付这个从小不着四六的痞子竹马好一些起码后者还是能够让她放心的。
他们错过了公交末班车又舍不得坐出租就只能靠双腿徒步迁徙回家。闻誉住的地方是离城的老区那里的房子均高不过五层连跳楼都死不干净。
更搞笑的是这样一个老区还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晚上十点准时锁大门。
看大门的大爷两耳失聪多年属于下岗再就业他深刻遵从居委会大妈下达的指示:所有住户都要自觉遵守健康作息晚上十点以后就是天王老子来都不准开大门一来防贼二来防止业主们的生活作风出现问题。
闻誉一直想介绍居委会大妈和温软他奶认识来着奈何距离太远。
“翻吧。”说话的同时闻誉已经几下攀爬上了大铁门在上面傲视温软“门禁时间翻铁门才是正道。”
温软边爬边说:“那好歹也要翻墙吧翻一个哐哐乱响的大铁门是几个意思?”
闻誉:“没事就把这当做归家障碍赛上回我被这尖刺刺戳了屁股还去找门房理论了半宿。”
温软手脚利索地跳到地上“我觉得门房不能理你。”
闻誉:“没错他听不见。”
老小区为了省电十点以后就把路灯全部结扎了闻誉带着温软就跟两个黑夜战士一样偷鸡摸狗地摸进了单元楼。
温软不解“这里的壁垒太薄弱了咱们要是贼现在已然得手了。”
闻誉呵呵一乐在漆黑的夜里露出两行大白牙“你傻啊你这老区老楼的住的全是一些退休的老头老太太家里就养个猫狗鸟的没啥钱我看贼娃子进来也就只能偷门板当柴火卖了。”
温软:“这年头都用天然气谁要柴火!”
闻誉:“看吧偷门板都卖不出去我都替贼心酸。”
“贼也替你心酸年纪轻轻的却比门板还废柴。”温软摸黑跟着闻誉爬楼梯她没问几层她有预感闻誉应该住最顶层“你自己住不是合租?”
闻誉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品位的人即使他住在1998年经过洪水冲袭还屹立不倒的老旧楼里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脸皮薄厚程度“是啊我帅到没朋友只能自己住。”


032 这是我活该做的

丝毫不出温软所料她跟着闻誉一路爬楼梯上去顶层就是目的地。
闻誉家乱得太没天理房子也小得很憋屈格局是正四方型的单间厨房、阳台和厕所分别从周边的墙壁凸了出去总之一眼就能看尽所有。
所以温软才觉得乱。
好在他家里并没有什么怪味道就是有点潮湿温软动身去开窗迈出的第一脚就成功地踩碎了闻誉珍藏多年的“加州旅馆”限量版cd。
好在这时闻誉进了厨房所以温软把坏了的cd用脚推了推就推进沙发底接着她功成身退继续去开窗透气。
别看高谚会做法餐会做日料还做得一手好吃的煲仔饭我们的闻誉大兄弟也会做饭他会方便面的108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