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誉气得差点把昨天吃的饭吐出来又咽回去再吐出来……他拼命的解释“小软你是了解我的我根本不是在背后捅人的类型啊!”
“是的陈导。”温软终于要帮他说话了闻誉幸福得想立刻嫁了。
但紧接着温软又说:“他从来都是从正面捅人的。”
陈皖东:“所以?”
温软:“是误会吧他没那胆子。”
陈皖东:“松绑?”
温软:“不用还是绑着吧他今天不是没戏么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帮人拎水拎到诋毁剧组声誉的事来。”
太狠心了!这就是女人!但是闻誉还是很喜欢……
等人一走他就对着坐在台阶上拿他当模特画画的男孩喊道:“嫖儿快给姐夫倒杯豆浆。”
男孩把画板一放端了一杯出来捏住他的嘴准备灌。
闻誉:“唉等等!怎么是水我不是看见你姐早上在喝豆浆吗你给我倒一杯快去~”
温嫖:“爱喝喝不喝滚渴死你。”
闻誉:“唉你个小崽子你敢不敢把老子解开?你只要敢解…………我就敢滚!”
“出息。”男孩非常鄙视地翻了翻白眼“不想认识你。”


078 心疼与蛋疼交杂

作为一根被绑了一天的废柴闻誉迎接着所有人激烈又嫌弃的围观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这种糟糕的感觉一直延伸到晚上被松绑送上床。
他的胳膊是麻的腿是麻的连肾都麻得不停打颤好不容易在快要迈入睡眠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发觉有一道视线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
趁着月色闻誉双手护胸稍微有点小激动。
竟然……果然是温软垂着眼不言不语那姣好的容貌放大在他眼前他光是想想就兴奋不已整个人都硬了。
被温软千载难逢地夜袭如果他按捺住了那他简直就是王八蛋!可是进展这么快读者会不会打负分啊?管不了这么多了!闻誉眼一闭“那你……轻……”
温软直接就打断他的臆想声音冷如寒雪脆冰“反正不想干你。”
妈…了…个…蛋……
闻誉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每天都过着调戏人家十次却被人家狠狠打击二十次的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温软:“小寡妇哭得停不住你这猪必须要用钱来善后。”
才不管闻誉“唉唉唉”地直叫温软直接伸手去掏他的兜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钱拿走了自作孽向来是不可活的就是这个理。
还好还有些私房钱藏在鞋底不然他将一贫如洗。
心疼与蛋疼交杂的感觉一齐充斥着整个房间闻誉对温软出门离开的速度表示感慨“唉这就是女人翻脸略快啊。”
他小舅子抱着毛毯随后进来还不忘尽情地吐槽他“你该。”
“嫖儿啊你姐不太对劲你帮我去打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因为我的绯闻事件吃我的醋了?”闻誉的表情煞有其事“如果真的吃醋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弄死我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啊……简直是种折磨!”
温嫖马上就将毛毯盖在闻誉脸上追出去问他姐去了。
“姐闻誉哥天天用那种渗人的眼神看着你你也受得了?”
温家的人说话从来都是毫不留情“我当然受得了想象一下一只草履虫看着你那它不管是用什么表情什么姿态你都会受得了的。”
男孩明明看见他姐是进屋帮闻誉盖被子去的也明明看见他姐出来后把搜来的钱自己装了兜他实在有点不太能理解了他姐这种能登上春晚的变脸绝活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而成的。
“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他决定再直接一些。
“就他?”他姐用着一种看见剩饭剩菜的表情摇头道“我不喜欢他那一型的。”
温嫖:“那你喜欢哪一型?”
温软:“如果真要我说实话的话地球人这一型我都不喜欢。”
但显然血缘这种神秘的东西真的是非常靠谱的温嫖传话的时候肯定不会好好传。
“小舅子前方敌情如何?”屋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胳膊腿麻得不太好使他都能从床上跳起来。
温嫖看着闻誉眼神充满同情地进行改编与缩句“好消息坏消息先选哪个?”
闻誉:“坏的吧要死也先留个希望。”
温嫖:“坏消息就是我姐她说不喜欢你这一型的。”
“她说她不喜欢我这一型儿?我哪一型儿的?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啊?”闻誉很苦恼。
“我姐的意思其实就是不喜欢你这不人学婉转了就拉上一个阵型的人给你垫背实际上人家只是独独不喜欢你除了你谁都行这样。”温嫖幸灾乐祸。
害得闻誉垂头丧气“那好消息呢?”
温嫖:“哈我说有你还真信啊?我姐那种人哪能有什么好消息给你。”
闻誉:“小崽子你竟敢玩弄我!”
男孩开始翻他的鞋垫从里面抽出二百大元笑嘻嘻地对闻誉点头“这个是跑腿费。”
闻誉:“噢我的心都要碎了。”
温嫖一手拿着钞票一手十分随意地搭在闻誉头顶做圣光普照状“节哀。”
摊上这么一个小舅子看来闻誉在征服温软的道路上还真是荆棘重重……


079 如果他殒命在这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拍戏拍的好是一天拍不好被陈皖东给骂一顿也是一天。很久了仿佛真的在这山山水水村村落落里过了很久都快要遗忘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
直到陈皖东告诉她说:“今天有一些工作事宜我要回离城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温软惊异“大家都放假?”
陈皖东不太高兴了毒舌又在嘴里转了一圈“你这副表情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我平日真的就无良到给你们放个假就会让你们感到受宠若惊的地步?我觉得不至于。”
温软一点也不畏惧强权地答:“还是挺至于的我跟你去。”
顺便去看一下高谚吧。
当然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私心说出口。
一得知剧组放假而温软要跟着陈导去离城闻誉大兄弟就不淡定了他光是用自己的盲肠想都能想到温软此去肯定会顺便去看她的小情儿。
他老大一股子不高兴想动手欺负温嫖却半天没找着人也不知那孩子缩哪个角落里写生去了。
没办法他只能不爽地满村挨屋窜见人就拉住唠两句像是要排解自己内心那点不小心茁壮成长起来的怨气这怨气还有个相当动听的学名和他特别般配———叫“怨妇魂”。
谁知就能这么巧闻誉路过了村东头小寡妇她们家。此时小寡妇正在往灶里添柴起火做饭也不晓得是哪门子的孽缘她朝门口随意地一瞥就瞄见了闻誉。
“唉!大兄弟!”
小寡妇脑子不怎么好使拿着顶部刚点燃的柴火就跟闻誉挥舞。
火星掉在脚旁用来助燃的稻草上也就是瞬间的事稻草“噗”地一声燃起再接着蔓延烧向了一旁的木窗。
村里人家的条件都不怎么好盖的屋子也小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带着能吞噬万物的危险。
闻誉的大脑“哄”的一下想的全是:卧槽不至于啊!我又没调戏你你怎么一见我就也太可怕了吧!!
小寡妇虽然手笨了点但脚还是相当利索的急忙就跑了出来。夏风不解情该来时候不来不该吹的时候瞎刮眼看着火势就开始蔓延连旁边的几间小屋都波及。
村里的男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能使唤上救火的只有一些老少娘儿们小寡妇尖叫着喊了人来救火等大家端着盆盆桶桶泼水的时候才尤为感叹什么叫做杯水车薪。
“呀我家的猪这可怎么办啊我全家就猪最值钱老天这是要我的命啊!!”小寡妇用着一种哭坟的气场坐在门口嚎啕大哭村姑大娘们都爱莫能助只好一齐骂天。
闻誉这样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夹在中间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的很是精彩。当小寡妇的女高音逐渐转为重金属时他不得已裹上浸了水的棉被冲入了猪圈。
那股热气积聚成灾火苗撩过他的发梢他张着嘴透过进了水的破抹布沉重的呼吸眼前的能见度极差周围吵闹喧嚣小猪惊恐的哼哼声就响在耳旁他脑中刹那间全成了空白。
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这一刻他所在做的事。
从来就没想过要当好人的闻誉连见义勇为都会犹豫三分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坏死。可现在他冲进了火场去救一头才污蔑过他人格的寡妇家养的猪他抱住猪却还被猪在胃上猛蹬了一腿这一刻他简直要笑着哭。
如果他殒命在这里他真的很不想被人知道死因。
特别是被他的温软。


080 永远会觉得意外

“那边是什么动静?敲锣打鼓的怎么了?”正要上车的陈皖东导演脚步一顿向正跑过来的工作人员发声询问。
“说是着火了这天气一着起来很难扑灭的好在独门独院烧完了就完了王村长已经在着手安排灾后重建的事了。导演您出发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的。”
温软坐在车里听得一清二楚。
陈皖东:“派个人过去慰问一下看看是谁家这么不幸多给点钱。”
“闻誉跟那救火呢听说他就跟豁出去了要当道德标兵一样直接闯进火场里了不过好在都没有人员伤亡。”
温软推开车窗冷声问道:“是谁家着了?”
工作人员一搔头“就是先前告状的那小寡妇家。”
“他还不死心啊这混蛋!”陈皖东暗叹一声“开车吧听见他名字我头都疼。”
“陈导那我就不去了闻誉这边可能更需要我。”温软打开车门声音不见起伏听不出喜怒。
他能需要你什么啊?一个神烦的闯祸精一个不知深浅只会嘻嘻哈哈的废柴男。陈皖东很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只好对司机道:“开车。”
闻誉抱着自己的胸腹部坐在地上笑容懒散地对着满脸泪花要跟他拉拉扯扯的小寡妇撇清关系“喂大姐我以德报怨完全是因为我人格高尚并不是因为我想泡你真的求你千万别误会什么以身相许的那种话你要是再说那我就只好把猪再扔回去等着吃烤全猪了……”
小寡妇还在旁边纠缠不休誓要报答恩公。
闻誉直接豁出他那颗小笼包大小的胆子开始扯谎“我有老婆了我老婆可漂亮就是我们剧组的女一号你应该见过的。”
虽然目前还不是他老婆但以后一定会是所以现在提前过过嘴瘾也没什么差吧好歹自己是火场归来的救猪英雄。
背后一声轻咳惊得闻誉猛然回头不小心用力过大扯到了肋巴条疼得他表情都扭曲了“呃……老婆……”
温软没说话态度很平和特别不合常理换平时她的脚早就踹过来了。
闻誉小心翼翼地努力站起来贴上去讨好似的问:“你饿吗?吃过饭没?”
这种无辜的眼神最能令人心生恨意了要知道一根烟可远比饭更适合现在的温软。
她刚才是有多着急全为那个只身闯火场的白痴她直接就放弃了回离城的机会赶过来。过来干什么呢?来确认他是否真的没死没伤?不会。她是想来看看闻誉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浆糊和空气。
“你真是让我永远觉得意外。”
温软很平静平静地就好像在说的事根本就不那么意外。
闻誉一听脸上立马散发出一种尤如般无辜兼受惊系列中的纯情表情“小软我真的只是……”
温软:“我知道。”
闻誉:“你知道什么啊?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真不是来骚扰小寡妇然后正巧撞见着火这事我是真的路过……真的真的……”用了那么多强调词可见他有多慌。
作者有话说
很想和大家探讨一个问题:潜意识里你会有多在乎自己的青梅竹马?


081 苦肉计最为烂俗

周遭依旧乱哄哄的只有他们两人的眼前耳边俱是安静。从没有一刻温软会觉得闻誉这么这么的可怜就好像一个乞食的孤儿拼命想要得到一丝丝一点点的关注和爱。
闻誉在乎她她能感受到而她对闻誉的好也一直用着他们之间固有的方式“我知道你不是去杀人灭口而是去舍己为猪没事挺崇高的。”
的确闻哥的灵魂崇高到都可以去一趟天国他的心突突地猛跳起来差点就站不稳了被烟熏得有些发干的喉咙迟疑着发出声音“……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明明是形状好看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却能直接生硬到骨子里还不怎么让人爱听“不我是在讽刺你。”
最冷淡的口气符合她的人物出场设定闻誉早就了解他的小软一向连“同情”都很吝啬给予于是他很是小心翼翼地问眼神看上去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你生气了?”
心中有苦难以明说眼中有泪无法直流温软还是像以前一样这么的不在乎他啊……他能心痛死。
“你一直捂着胸做什么?”
如果不是温软问起他都忘了说:“喔这里有点疼……”
说完就干咳了一声一口血。
苦肉计之所以烂俗就是因为太有效了人人都在用都给用烂了闻誉在晕倒之前突然一点都不后悔了。
闭塞的村庄想看个病都只能去县城。而一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都不去的县城突然就让人觉得很遥远。
温软是借了辆破旧的摩托车出发的闻誉就在她背后头搭在她的肩上双手搂着她的腰不知意识还有几分清醒。
好似又勾起了遥远的回忆那时他们两人骑在摩托车上一路驰聘一路笑。闻誉的破洞牛仔裤和拔丝皮夹克都要酷到癫痫而她也才刚学会涂最红的口红戴最黑的墨镜在摩托后座高举双手尖叫两人疯啊笑的疯啊笑的。
但现在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人都在消无声息地长大可他们却好像又回到了暗潮涌动的原点。
最原点的那段少年时光。
“你醒了。”
坐在县城医院简朴的椅子上温软翻着一本过期的时尚杂志虽然是过期了好几个礼拜的但里面的新鲜艺人她全都没见过、不认识。她被时间撂下了。同被撂下的还有闻誉。
“我一直醒着你每次转弯的时候都让我觉得我的人生就要到此为止了”闻誉按着胸前用来做外固定保守治疗的胸带坐了起来“我后悔当初教你骑摩托真是太要命了。”
从来没有觉得闻誉有多帅过也从来没觉得闻誉会受伤会生病。她一直认为闻誉是硬汉他被生活百般摧残时而百折不挠但大多时候还是废物一样对生活认怂。
可现在的他上身赤 裸绑着胸带呆在病床上一副平常的皮囊看上去却有一种难得一见的伤残帅气。
她不是不心疼的。就算是自己养了一只十多年的猫伤了死了也是会很难受的那种感情是出于人最基本的感情。
还是闻誉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哑语意里还带着些打探在里面“小软看到我这样你有什么感想?”
不得不承认他是想听点软话的但温软的名字里虽然有个“软”可她从来都没软过更别提软话。她的话都是淬过毒的利箭能够直射对方死穴。
“我看起来像是很有什么感想的样子吗?”她的表情凉凉的就像一碗放久了渣子都沉到碗底的黄河水她还在翻着过期杂志走马观花一样地看着新出道的帅男靓女唱了什么歌演了什么戏出了什么绯闻揭了什么内幕没有人提到她娱乐圈换水太快大家都忘了她。
陈皖东的秘密拍摄除了电影上映她是不会在媒体上露脸了她知道只是有点不甘。
“你不是要回离城看高谚么怎么没去?”闻誉故作漫不经心道“难道是两相权衡取其重我是最重要的么?”
温软真是要口不择言...不她专门择了最难听的说“噢原来连别人住院你也要攀比?”
“老子攀比他个屁!”闻誉就跟逛窑子的太监一样整个人完完全全闷闷不乐“被猪踹断了一根肋骨踹得吐血你以为我想?”
“想不到连思想品德课从没及格过的你会干出这种不顾死活的事。”温软合上杂志正式开始教育他“拜托你下次做事情带着点脑子人的生命和动物的生命哪个重要你总该懂的。”
温软训起人来真是拳拳到肉他就知道自己的冲动会惹得温软不快所以他在晕倒前才问了那一句...“你生气了?”她不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她只是不爽自己的愚蠢一定是这样早该猜到是这样。
闻誉单手握拳放置耳边“呐小软我以我的尊严向你保证下次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不要再让自己的智商在她面前显得尤为堪忧那就行了。软话就让他来说反正他早已习惯了没脸没皮嘻嘻哈哈。
温软:“下回请拿更可靠一点的东西来保证可以吗?”
闻誉:“呀你这样跟病人说话病人会觉得更痛的拜托你去学习一下应该怎么合理的照顾病人吧起码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连这都不会是很难嫁得出去的。”
温软:“对了住院手续是借钱办的我用你的名字跟王硕根写了借条还按了你的手印。”
“我当时晕倒后你还能有条不紊地做这些事????”闻誉都要抓狂了。
“温嫖说你还藏着钱那就都拿给我吧我去缴费让护士在这里加张床我陪你几天帮你打饭等陈导回来我再回去拍戏。”温软的声音听着很诱人她做出的安排有条有理不急不乱即使是用来骗钱...剧组早就把住院费预支给她了她简直是想把闻誉身上的闲毛全拔干净。
把钱从他口袋移到她口袋总是会让温软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她笑了笑。
闻誉被她迷得不行吊了半口气维持着理智他告诉自己是爷们就要拒绝温软这样无理的要求啊!!私房钱什么的是用来养老婆的万万不可以现在就交出来啊!!!
但是显然理智没能成功吊住努力维持了很久的智商情商被她的一个笑容轻易击得全军覆没他答:“好。”
出息呢?…………
此生遇温软他哪来的出息他没有出息。


082 我想做你的男人

闻誉做了一个梦.
梦见温软哭着不让他走.她的面孔还带着少女应有的圆润白嫩.眼神却早已冰如寒潭.酝酿着暗潮.
他终于问出那句话.“要我留下來干什么呢.”
“当我哥哥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做我的家人.别走.”那时的温软哭得瑟瑟.抖着肩膀.就像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花.可是他也不是参天大树保护不了她.他只是一根野草.做管家的父亲死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在温家.难道真的要去做温老爷的干儿子.成为温软的干哥哥.
“不.小软.我不想当你哥哥.我想做你的男人.”
他把压抑在心里的话.常以开玩笑口吻说出來的话.在年轻的坏脾气女孩面前重说了一遍.
现实中的他不吭一声不告而别.在梦里.却道出了一切.起码心里感到圆满沒有遗憾了.
凌晨五点的街道非常安静.只有少量的车迅速穿过.连尾气都來不及长留.浅淡的天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小小的病房里.一个男人睁开眼.而睡在另一张窄床上的女人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但还是该死的好看.
他恍惚间觉得刚从梦中转醒的自己其实是又进入了另一个梦.他想触摸她.去抚平她的眉.她是他不敢高攀的梦想.却也是他从不舍放弃的未來伴侣.
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胸口的疼痛让他满头大汗.
等再醒來的时候.天光大亮.
闻誉按住胸口.从床上坐起來.“喂……”
温软靠在沙发里.在做晨报后页附赠的填字游戏.简单地有些愚蠢的游戏.又可笑.可她还是拿着一只铅笔在涂.
“早.还以为你会一睡不起.”
早上九点半的光打在她的侧脸.闻誉几近看痴.作为一个拥有完整思想体系的正常成年男人.他身上某个部位被晨勃折磨得蠢蠢欲动.弄得他满脑子都忍不住布满了下流的念头.
闻誉:“那个……我要上厕所.”
温软:“上呗.你是断了肋骨又不是断了手脚.难道要我帮你把尿不成.”
女人每天都是这样.冷淡刻薄毒舌.即使落魄到底都不懂得去招人喜欢.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她真的就像是一只折了翅的黑天鹅.
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从沒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闻誉觉得透不过气.他简直想扑上去把她结果了.
但他不敢.
算了.忍得住寂寞的猎人才是最好的猎人.
“你……快出去打早饭给我吃.我就要饿死了.”闻誉拼命想把她支出去.不然自己这样老弯着腰遮掩着下 体的异常简直都快要了他的亲命了.
温软:“饭已经打好了.皮蛋瘦肉粥.”
闻誉:“啊.”
温软:“请侧头看看你的床头柜.虽然知道你貌似不喜欢吃皮蛋.但是其他窗口打饭的太多.我不愿意去挤也不愿意排队.”
闻誉:“可是……”
“如果你觉得不习惯的话……”温软温柔的看着闻誉.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浑身起毛.“那就只好习惯一下了.还有.不用纠结着遮掩你的裤裆.我早都看到了.”
他嘴角一抽.那张向來不要脸的小脸竟然红了.好像被人一箭穿心.“您恣意.您恣意.打什么我吃什么.我都ok的.”
他端起饭盒开始吃饭.可能是太饿了.温软打的饭好吃得让他整张脸都差点埋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