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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那一霎那,邪先生忽然将盛京拉出来挡在身前!
盛启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收手。因为先不说现在收手对他本身会有影响,而且盛京这个人,他也没想要饶恕!而且以这一剑,完全可以穿爆盛京的脑袋,然后直击邪先生!
不过因为盛京的被迫加入,盛启的剑意收到些许影响。邪先生因此极速往后退着,而同时他看到盛京的身体在他的跟前诡异的一倾!
盛启的剑穿过盛京的耳旁,擦着他的耳朵过去,同时削下其肩膀上一大块肉!
原本这样一来,盛京根本不会死。但是邪先生自其背后给他凶悍而致命的一掌!
“噗——”盛京的心头血喷出,溅在了盛启的剑上!
邪先生空中阴笑:“厉王,你的死期到了!”
盛启青峰微拧,却看见手中的青剑在一瞬间失了灵性!而他运出的内力,根本不能再催动魔剑?!
“受死吧!”时局逆转而起,邪先生空中破开,一道灰色的刃砍下!
盛启收了剑,准备以手来搏。但邪先生的灰色刀刃并未直接落下,而是在空中画了一道符!
“缚!”邪先生手掌一压!
盛启原本身形要躲,但不知为何没有躲!以至于邪先生的符落下,直接困住了盛启!
“王爷!”长风大喝一声,身形如风而动!
邪先生自空中落压而下,阴笑声桀桀:“你放心,老夫——”
邪先生的话未尽,可是他的话可能再没有机会说了。因为盛启的剑,插入了他的心脉!
“本王说过,要杀你。”盛启黑眸森寒,幽暗中点点亮光如星,看在邪先生眼里犹如修罗。
盛启说完手掌一转,剑拔开而出!他那修匀的手指,插入邪先生的心脉!
那一瞬间,邪先生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握住。那力道并不大,但是却令他痛得几近晕厥!这时候的邪先生根本不敢动,他只觉得只要他一动,心脏就彻底没有了!
“盛启,有话好商量!老夫以后听你调遣,你看——”邪先生本正急促的说服着盛启,可是刹那间他瞳孔紧缩,因为他感觉到心脉被握紧!其上一股令他窒息的阳刚煞气还在凝聚!
那一刻在邪先生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眼前此人真的是人么?!他不是应该被镇压了么?!他不是应该调集不起内力么?!
“死。”盛启很淡的一个字从嘴中吐出,一双黑眸在那一刻,犹如漆黑的墨块。不见深广,不见波光,仅仅是两团漆黑!犹如死神降临,冷漠而可怕!
同一时刻,盛启身上一股阳刚煞气涌于掌上,他手掌一握,瞬间粉碎了邪先生的生机!
“不——”邪先生的惨叫声刚刚拔起,就消弭在傍晚的金色阳光之中!因为他的生机,已经不足以维持他的惨叫。
一片片浓稠的血散开,那是内脏碎裂的血,夹杂着肉碎散开在暮光之中。邪先生的圣体开始碎屑般散开,那是被盛启的内力震得粉碎!他那一张苍白的老脸,在暮光中裂开粉碎!彻彻底底的灭杀!
但盛启很清楚,肉身的毁灭都是次要的。只有他以阳刚凶煞之气灭杀的,邪先生的生机才是真正可以杀死这个三百年妖孽的关键。
邪先生那两团跳动着诡异火苗的瞳孔,此刻彻底的暗淡下来,其内的火苗完全熄灭。他原本还想要拖延一下时间,然后舍弃自己的肉身,再以幽魂的方式离去,自可去占用盛繁华的身体。
可是这一切都迟了,盛启下手干脆利落。根本就没有跟邪先生任何时间,这一战就干脆利落的完结了。
邪先生永远没想过,自己会真的死于盛启之手。他想要诅咒,可是身为盛氏的奴仆,他根本不能诅咒自己的主人。
而且,他这种活死人一旦死了,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邪先生本以为,他能够改变命运。可惜,他输了。但是,他那一双暗淡的瞳孔,在彻底瓦解之前,忽而诡异的向上翘了翘、
盛启见此黑眸轻凝,刹那间却觉背后有一股凌冽的杀意破起!他眼皮随之一跳,想到了方才的盛京似乎没死透?!
“王爷!小心!”长风拼劲全力般的一吼,如惊雷炸出!那口气中的急促和担忧溢于言间——
但见一团金光耀目而起!一柄金剑天空中横行而出!直直穿破天边的沉阳般,射向盛启的后脑勺!
那金剑,自空中化开一道火花。剑速燃烧了空气,裂开了风的轨迹,发出“嗤嗤”的裂风声!凶势惊天!
那正是此前在盛京手上,后来也没有归还的——天子剑!
如果盛启的状态在巅峰,他此时还能够躲开!可这时原本被盛启强顶着的,来自邪先生那一击的镇压,他已经无法控制。盛启此刻提不起一丝内力,而单凭身体的敏捷躲避,完全已经来不及了!
残阳之下,这一幕几乎勾出所有随行影卫的心!他们的瞳孔瞪得大大的,没有人知道盛启为何还不躲。
但是长风知道盛启必然因为方才硬抗了那一击,才会导致现在的状况!
那时候长风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他就如同墨夜挡在云菱跟前一般,如风飘落在盛启的背后!
盛启感觉到了,可是一切就在这一刻定格!
剑穿破肉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是如此响亮!
“嚓——”的一声,天子剑扎入长风的额头!钉在了他的面门上!骨裂声如此响亮——
天子剑的威名并非虚传,甚至还“咔擦——咔嚓——”的在长风的脑袋上穿入近三尺,几乎穿透了长风的脑袋!
而长风带挡剑的那一刻,是凝聚了浑身的内力。那盛京发出这一剑的时候,必然是身负重伤!可这一剑的威力,依然如此逆天!
也就在那一刻,天空中一颗星辰,正隐晦的散着紫白色光。只是一瞬间后,它又消弭而去。没有人察觉它的行踪,盛启也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手掌在那一刻有些许发热,但是那种热度并不足以引起现在的他的注意。
“长风!”盛启知道长风过来了,他在那一刻就知道坏了!可是他没有时间阻止,等他回身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长风的后脑勺。
长风还没有倒下,他用最后的力气将天子剑卡在他自己的脑子里。他拼尽了全力,没有让他的主人受到一丝的伤害!
这是他的职责,这一生的职责,他做到了!
影卫们看到长风的额前,那一把天子剑在残阳下,还散着耀眼的金光。长风的鲜血,自他的额心汩汩而出,尚且夹杂着些许白沫。
“长风护卫!”影卫们都出来了,一声悲吼沉痛如猛虎丧子。
盛启那染血的手掌,缓缓的搭在长风的肩膀上:“长风。”
这一刻长风已经没办法回答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拱手道:“属下在!”从此以往,都不会再这么说了…
“长风。”盛启的声音有轻微的颤,他的眸漆黑如墨块。
“啊——”影卫的悲痛怒嚎撞人心扉,长风和墨夜一样,对于他们来说亦师亦友。并且相对于墨夜来说,长风的性格更爽朗。甚至有点不像影卫,却是最让他们记忆深刻的人。
如果影卫们更尊墨夜为师,那么就更当长风是兄长!一位很好的兄长!
而今兄长死了,好兄长被人杀于他们的跟前。这种悲痛,无法抑制!必须要宣泄!
如此那些随邪先生来的灵山道士,瞬间成了影卫们撕杀宣泄的对象!而悲愤中的影卫,爆发的杀伤力远非平时可比。
至于那杀了人的盛京,此刻双眸失望至极。而他也首当其冲的被影卫们制服住,但影卫都默契的没有下杀手。因为他们知道,王爷会更希望手刃此人!
那时盛启伸手拔下那一柄天子剑,他伸手抹着那些溢出来的血浆。他素来不喜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这一刻他没去擦干净沾染了邪先生血的手,而是一个劲的捂着长风的伤口。他要将长风的伤口封住,他还擦干净长风的脸,他要帮长风合上那来不及闭上的眼。
长风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他甚至发不出一个字音,就已经与世长辞。
“放心吧,本王绝不会再出事。”这是盛启给长风的承诺,他知道长风的心愿很蠢,只是希望他安然。
盛启说完捡起了天子剑,他转身走向被制住的盛京。斜阳的光辉,将他修健的影子拉得很长。他阔步而行,不疾不徐的靠近盛京。
盛京那一剑发出,其实已耗尽他全部的内力。加上他本身就受了重伤,其实是逃不走的。只是那时候发出那一剑,他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杀死盛启!杀死这个抢夺他皇位,抢夺他女人,抢走他一切的人!
对于盛启的怨恨,是支撑盛京没有被灵山秘术控制的最主要原因。否则刚才他怎么可能躲得过盛启那一击,而后者如果直接杀了他,邪先生也不必多此一举的拍多一掌,拍出他的心头血溅在盛启身上。
魔剑是太祖皇帝之物,为了避免手握魔剑的人残杀自己的族人。这位大盛的太祖皇帝,为魔剑设下秘术,一旦有盛氏之人的心头血溅在这剑上,它就会暂时的失去灵性。
且邪先生设下的那个符阵,也需要盛氏嫡系者的心头血为引!这就是盛京被救走的最大价值,而现在他的价值已经耗尽。所以灵山寺的人不会再救他!
“我知道你有一个人还在灵山寺人手里!他已经被察觉了,现在要救还来得及!”盛京不想死,因为盛启还么有死!
但是盛启蹲下了身,黑眸如墨块的盯着盛京,手中的天子剑扬起——
“等等!我能带你们去!”盛京往后挪着身体,他肩膀上淌下的血染红了地面上的砂砾。
可是盛启的剑还是没有听!
“我可以——”盛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盛启已经将天子剑,以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深度插入他的脑壳!
和长风一样的死法,一模一样!
盛京的瞳孔瞪得很大很大,他大概想不到盛启会如此干脆利落的下手。
有那么一瞬间,盛京的脑子掠过了几个零星的画面。他永远想不通的一点是,既然邪先生说他将会是大盛的皇帝。而邪先生的目的,也就是让他重归皇位。可是为何事情的结果,会发展成这般?!
盛京的脑海,在死的最后一瞬间,定格着一个人的面容,这人正是云菱。盛京自己都不知从何时开始,云菱已经成为他最深的执念。
盛京曾无数次的想,他是如此喜欢那少女,可为何她如此铁石心肠?他一辈子到死,都不会想通,也没有人有义务,去让他想通透…
那时盛启站起身来,他冷漠的看着同样来不及闭上眼的盛京。
影卫们当时有些发愣,因为盛京似乎知道的事情不少,可就这么给杀了么?
“没能忍住,对不起张默。”盛启缓缓开口,承认自己的过失。但是再给他选择,他依然会这么杀死盛京。无论他身上有多少消息,有多少可以帮助他的密报。这一切都抵不过,他想要亲手杀了此人,为长风报仇的念头!
“王爷,没事,还有很多道士。”一名影卫出口,那有些许像长风的呆傻,让场上的气氛稍缓。
“收拾一下,带上俘虏到的道士,回驿馆。”盛启冷声下了令后,他自回头去将长风背起。
那时候影卫们都沉默了,他们眼看着素来不亲近人的盛启,这样将长风背到了背上。那一瞬间,他们知道这是属于长风的荣耀!那是盛启对长风的认可,对他的情义!
他们的王爷,虽然平时很冷,虽然少有言笑,但有一颗义心!
原本这事就该这么过去,盛启应该回到了驿馆。掐一下时间,也正好是云菱被请去丰元帝的时候。
可是盛启明显没能及时回去,因为在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专程在等着他的秋清风——
“本王是否能肯定,你与灵山寺是一体。”盛启那时背着长风,平淡的开口问道。
秋清风看到了死去的长风,缓缓说道:“本来以为,不须朕出来。”
“那只能说,你太高看他们了。”盛启冷漠的回了一句。而秋清风的话,已经默认了盛启的话意。
“应该说,是朕仍旧小看了你。”秋清风很清楚这其中的计划,按说盛启不应该脱离邪先生的制服。更别说还将其反杀,这一切都只能说他们低估了盛启的能耐。
但盛启从前的作为,让秋清风留了一步后手。那就是他自己,亲自在这里等盛启。这样一来便是万无一失,虽然代价是他的身份曝光。
但是秋清风知道,以盛启的脑子,必然能想到了这一点。他的出现,只不过是确认了盛启的猜测而已。
“那么现在是要打算如何处置本王?”盛启仍旧平静的问道。
秋清风看到这样的盛启,反而十分安心。因为这才应该是盛启的反应,如果不是这样,那必然是有诈。
“朕想着厉王现在会比较想将长风护卫安葬吧。”秋清风转移了话题道。
盛启听言倒是没追着问,也点头道:“不错。”
“那么随朕来。”秋清风声如清风薄淡,显得有礼而漠然。
盛启颔首:“请带路。”
“请。”秋清风说罢走在前头,而盛启则背着长风跟在后头。
两人暗中的护卫,都跟随在各自的主子之后。
盛启与秋清风的碰撞没有打斗,也没有多余的语言。因为秋清风知道,盛启已经没有余力。而后者也知道,秋清风既然来了,必然有了完全的策略。
盛启清楚自己现在没有内力,强行硬干只会让他的人无价值的牺牲,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这一切的局,才刚刚开始。
只是盛启原本没想到这个开始,会是先以长风的血为祭。如同秋清风低估了他一般,他知道他也低估了对方。可他绝对不能再让身边人,因为任何事而死去!
所以云菱等不到盛启归来救她,甚至那被长风安排出来送信的影卫,也被秋清风的人拦截住。是故盛启给云菱报的信也没能送到驿馆里…
而随着盛启被秋清风带走,他与云菱便被隔绝开来。他们现在都不清楚,对方的情况如何…
九月六日,距离凤城议和日还有最后三天的时间。云菱在驿馆里,等不到盛启的任何消息。
在她出事的当天晚上,她一直没有等到盛启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大约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可是一整夜过去了,到了现在已经是吃过早膳的时间,她仍旧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王妃,您先用膳。王爷必然是有事缠身,兴许一会就回来了。”墨夜看云菱盯着早膳,盯了整整一个时辰了,不由劝说道。
“墨夜,你为人也开始不厚道了。”云菱有气无力的说道。
墨夜听言面色微微僵硬,倒是不知该怎么接下话去。
“就算他有事缠身,那么总会给我递口信。他如果没出事,就不会让我在这里瞎操心,弄得饭都吃不下。你就是要撒谎哄我心情好点,那也要找些逻辑正确的。”云菱说话间手托着侧脸,那水眸显得有些浮肿,显然是一夜未睡的战绩。
“属下谨记,下回必然想好了再说。”墨夜认真道。
云菱因此斜眼看向墨夜,后者一袭黑衣站在距离她三尺之外。一身冷峻的气质,跟盛启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盛启的气场更强大,而墨夜的存在感很微弱。如果你不是专门去寻找并且盯着他,你会不知道或者忽略他的存在。这是作为合格影卫的素质,存在感等于零。
“行啊,不仅人不厚道了,还学会调侃本妃了是吧?下回想好了来欺瞒本妃?”云菱上下打量着墨夜,后者倒也泰然不动:“属下不敢。”
“影卫也没有查到任何消息么?”云菱不死心的问道。
墨夜这回却道:“您用完早膳,属下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禀报。”
“好啊!王爷不在,你就欺负我是吧?!”云菱听说那是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墨夜忿忿道。居然瞒着她事情,居然不向她禀报,这回还跟她谈条件。
“王妃,请先用膳。”墨夜真不会劝人,所以这办法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云菱不是盛启,后者的身体健壮,就是三五天不吃估计也不会有问题。但是云菱这样娇滴滴的姑娘,一顿不吃绝对饿得慌。
“哼!”云菱看墨夜那副没得商量的表情,恨不得上前给他画个大花脸!有这样的属下么?有这样威胁主子的属下么?靠!她就说这影卫令中看不中用,关键时刻他们这些影卫,一个个还听他们原主子的话!
“哼!”云菱拿起汤勺喝粥,一面喝着还冷哼出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墨夜看着云菱这模样,分明就像是耍性子的小孩。可她在百万大军之前,却又那么的泰然自若。她在面对困境时,又是那么的冷静睿智。她在救人的生死线上时,又是那么的干练严谨!
无论看过她哪一面,都难以想象她还会有这样少女的一面。也难以想象,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还能保持一颗活泼的心。
“是否凉了?要吩咐重新热一下么?”墨夜询问了一声。原本进驿馆的时候,齐宫是有分派宫女前来。但云菱嫌麻烦,而且盛启也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有生人进入。所以云菱干脆撵了人,于是这些本该是女婢做的事情,就继续分摊在长风和墨夜身上。
原本因为盛启和云菱常腻歪在一起,许多事都是长风在打点。墨夜并不擅长这些内务,所以照顾起云菱的起居也极有问题。
“天气热,没事。”云菱舀完一碗粥,其余的都不吃了。
“我吃完了,你现在仔细说,好好的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云菱说完漱口擦嘴道。
墨夜命人撤了剩余膳食,这才将情况道来:“因为昨晚王妃在回殿时遭意外,是故大齐皇室在驿馆内外加派了人手。其中以现在您住的殿落为主要保护范围,都已经被齐人严密盯着。现在别说是影卫要出去,就是王爷身边的影卫要回来报信,可能也会有麻烦。”
云菱听完并未即刻开口,而是仔细认真的将事情想了一遍。昨晚她使诈请求回宫,丰元帝并没有阻拦。那么后者到底是否知道,盛启现在的情况?
“意思就是说,现在咱们就像是笼中鸟,根本不能知道任何消息?”云菱看向墨夜询问。
墨夜点头:“不错,正是笼中鸟。”
云菱站起身来,她踱步走了两个来回:“那咱们的影卫就都不出去了,全部放大假睡大觉。从今天开始,该吃吃该喝喝,该玩耍玩耍。反正这饭菜都是齐宫提供的,多吃点别亏了。”
墨夜有一种苦笑不得的心情在翻卷,这个时候云菱的这些话,真的很…
“记得每天给我煎药来,别穿帮了就是,我决定好好养病,任何人来了你就说我病了不见。”云菱叮嘱道。
“属下明白。”墨夜虽不知道云菱的具体用意,但大致可以猜测这依然是以静制动的策略。
而云菱的应对也很快从驿馆传出去,对于她这种作为,没有人想得通她的脑子构造。但也确实没有人来打扰她…
九月九日,凤城议和宴会举行之日。
“王妃,您是否还养病?”墨夜提醒着问云菱道。
“当然,这病不可能说好就能好的。你给外面守着的齐宫人传话,就说本妃实在撑不住,没办法去参加宴会。”云菱这三日都是数着时间过的,她倒是没想到对手也这么能忍。不过没有关系,她就跟这帮人练一练忍耐之术!
“是!”墨夜随后出去传话。
云菱则继续躺在床上,九月的阳光已和煦下来。她看向窗外,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她看向身边,不由翻了身压在盛启寻常躺着的位置:“时间到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你的意思,是要顺他们的意吧。”
盛启办事云菱都知道,他的很多想法可能没有说,但是她能够明白他的用意。虽然现在他们都不能交流,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理解力。
“我不知道是否能做到,但愿这一次能走过。”云菱抱住盛启的枕头,翻身往窗内继续躺着。
不过墨夜很快回来叩门:“启禀王妃,高盛太后给派了御医来。”
“请进。”云菱坦荡荡的让高盛太后的人来检查,而这位御医的检查结果,都在她的控制之内。
御医诊脉之后,果然是摇摇头:“厉王妃病症古怪,实属第一次所见。”
“有劳御医。”云菱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由墨夜将人送出去。
但这御医转眼刚走,秋清风上门来访了。
“不见。”这是云菱给出的回话,随后赫连繁烬也吃了闭门羹。
末了是丰元帝前来,可云菱照样给他一个闭门羹吃。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她身为女眷,如今卧病在床,不宜见除了夫君外的男子。
“启禀王妃——”
“烦不烦,是不是巴不得我死?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来一个劲的打扰。难道不知道病人要静养么?是不是本妃死了,你们才能安心?”云菱怒了,这些人真是够了!这墨夜也真是的,难道就不会拦着么?
墨夜听出了云菱语气中的怒意,但这并非他不想拦着,而是他需要这些人进来。如此他才能找机会安排影卫出去,必须有进才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