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宇呆呆的愣了两秒,而后气恼道:“你骗我,起开!”
肖弦说:”谁让你半秒都不想跟我呆似的急着要走。“
谢小宇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满脸通红的喊:”我们分手啦!”
提起这个肖弦倒是起了身,随后打开床头柜拿出傻瓜当初留下的信晃了晃:“分手,你说这个东西?看清楚了。”
话毕,便毫不犹豫的把它撕的粉碎,抬手扔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谢小宇郁闷的讲不出话来,坐起来气道:“别耍孩子气。”
结果肖弦又再度把他按住而且坏心眼的弯起嘴角:“好啊,那我们就开始做成年人的事吧。”
说完就低头深深地夺取了小宇的吻。
傻瓜依旧是那种纯朴的性格,立刻不好意思的连皮肤都变成粉红,他慌张的挣扎起来,无奈没有肖弦力气大,还是任他扣住手腕,把手伸进衣服里不停地暧昧着抚摸。
窗外金色的阳光细细的铺满了床铺,谢小宇急到流出了眼泪,别扭的把脸侧贴在枕头上不让他亲,抬脚想踢人却被肖弦趁机分开了腿。
“你放开我,不许这样,不许这样!”傻瓜感觉皮肤露在空气中,忙带着哭腔喊道。
本来只想逗他玩玩,可毕竟看到喜欢的人衣衫不整的面对着自己,没有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肖弦渐渐的停止了手间的粗暴,喘息着吻去了谢小宇脸颊上的泪水,轻声道:“小傻瓜…我爱你。”
这三个字带着神奇的魔力,让谢小宇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仍然忍不住抽噎,却不再拼了命的对肖弦拳打脚踢。
只是,没有回答。
肖弦温柔的褪去了彼此的衣衫,扶着谢小宇纤细的腰把他抱起来,细细的亲吻道:“你瘦了。”
谢小宇的睫毛上还沾着眼泪,他不敢面对,只能微微的侧头不语。
肖弦又咬住他的耳朵:“但还是那么可爱。”
说着温柔的话,手指却在谢小宇的下身欲望处灵巧的抚摸。
令人无力的快感很快就占据了身体的全部触觉,谢小宇急促的呼吸,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哼声,搂着肖弦的脖颈脸色绯红。
“舒服吗,这样呢?”肖弦嘴角带着诱惑的笑,把自己早已坚实的欲望贴着小宇的缓缓摩擦起来。
难以形容的刺激令傻瓜顷刻失去了力气,他头脑空茫的靠在肖弦结识的胸膛前,双腿几乎是不自觉的夹紧了他,从喉咙间流露出细细的呻吟。
肖弦表情温柔的看着可爱的小宇,汗水湿了发梢,顺着白皙的脸庞慢慢的流淌下来。
谢小宇有些鬼使神差,他只觉得这样的肖弦很动人很性感,不由自主的便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嘴唇。
肖弦眼神一暗,转而就把谢小宇推倒在床上,挺身贯穿了他。
忽然而来的胀满让傻瓜呼吸困难的说不出话来,他双手颤抖的扶着肖弦的肩膀,清澈的泪水又聚落成滴,蓦然掉落。

第45章

等到谢小宇再从床上清醒的下来,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
宽敞的屋子里静静地,不再有肖弦的嘘寒问暖和送到嘴边的饭。
他有些懵了,坐在地毯旁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不是已经分手吗?本来打算以后都和他划清界限的,结果…
傻瓜无力的叹了口气,抱着头感觉自己非常混乱。
等到好不容易再度站起身来,他才看到肖弦留在床边的纸条。
“老婆:公司有急事我必须去一趟,傍晚在学校的操场等我吧,我有话对你说”
看着上面那个温暖的笑脸,真的不像肖弦的所做所为。
谢小宇有些痛苦的凝视着那个曾经让自己心碎的旧场所,很多感觉都涌了上来,却不知如何表达。
他随手看了眼桌上的电子日历,才发现今天是比赛晋级的日子。
如果去赴学校的约,就不可能去电视台了。
想必…肖弦也知道吧?
谢小宇犹豫片刻,终于烦闷的走去梳洗,然后低着头离开了这个曾给他快乐也曾给他痛苦的大房子。
街上人来人往,尽管极力低着头和大家擦肩而过,谢小宇还是迎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从前的宁静。
因为没有吃肖弦留的饭,傻瓜渐渐的感觉肚子饿了,便走进家中式快餐店要了盘饺子默默地吃起来。
正心不在焉百无聊赖的时候,头顶的小电视忽然播出了他熟悉的午间娱乐新闻。
谢小宇抬头看了两眼,而后吃饺子的嘴就和不上了。
陈路那位我行我素的王子殿下,竟然在上海的颁奖礼和林亦霖求婚了。
主持人几乎不再说别人的什么消息,一会儿回放昨晚那惊人之举,一会儿分析今天上午陈路召开的退出娱乐圈的记者会。
吃饭的客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倒是傻瓜惊的回不过神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慢慢的放下筷子感到安心:其实这样一来,那两个相爱的人就可以不受束缚的在一起了吧,比起相守,娱乐圈又有什么好呢?
谢小宇看着自己手上因为弹吉他而磨出的茧子,不禁感到有些迷惘。
他赶到电视台的时候,工作人员和别的参赛选手已经忙做一团了。
还没等傻瓜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就被化妆师捉住按在椅子上怒道:“这么晚才来,要彩排了,来不及了知不知道?”
谢小宇条件反射似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化妆师受陈路的拜托要好好照顾这个脱线的家伙,只好没办法的把他按在椅子上,用夹子夹起刘海开始化妆。
因为皮肤底子很好,薄薄的上了层粉便开始画眼妆夹睫毛,谢小宇一个男生被这样弄自然很不舒服,他不自禁的往后躲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如同木偶,心里一阵发凉。
化妆师按住傻瓜的肩膀:“别动,快晚上了给你画好我就去吃饭。”
谢小宇看到窗外开始暗淡下来的天色,眼神有些发怔。
片刻之后,他便猛的起身说:“我不比赛了,我有事情!”
惊人之语让化妆室里一片安静。
傻瓜也管不了那么多,随手拿了片卸妆的湿巾边擦边往外面跑去,慌张之中背起来的吉他摇摇欲坠,依旧的马马虎虎不稳妥,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尽管还是温暖的气候,但随着太阳落山还是有些凉了。
谢小宇气喘个不停,跑到中学门口时已经满身是汗,被冷风一吹,头脑格外的清醒。
虽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越变越糟。
但是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想见谁。
所以,勇敢的往前走,就已经足够了。
孩子们都回到教室去上晚自习。
肖弦高高的个子安静的靠在双杠旁边,已经很难看出当时的青涩模样。
谢小宇深吸了几口气,紧张的走过去小声叫道:“喂…”
闻声肖弦抬起脸,夕阳柔美的光照在他细致的皮肤上,那景象意外的和谢小宇印象中第一次直视他的模样重叠了起来。
傻瓜被注视的不好意思,咬着嘴唇想不出话来。
肖弦微笑:“我以为你会去唱歌,就不来了。”
谢小宇问道:“要是我不来了,是不是以后你就不理我了?”
肖弦摇摇头回答:“从前我失约过一次,以后你可以每次都失约,我不会变的。”
谢小宇傻呆呆的看着他,而后小声道:“我不会。”
肖弦问:“不会什么?”
谢小宇犹豫了片刻,清晰地说:“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肖弦温柔的伸出手来,把傻瓜身上的吉他摘下放在单杠旁边,而后用力抱住他轻声道:“十年前我想在这里和你说,我喜欢你,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可是我失去了这个机会,现在,我还是想问…这辈子,你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不再有记者,不再有娱乐圈,只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好不好…”
谢小宇完全呆在了原地动也动不了,并不只是因为肖弦对他讲这番话,而且因为,那动听的声音中的哽咽,实在是太陌生太陌生。
他很少见到肖弦笑,更没想过他会哭。
心软的谢小宇连气话都讲不出,慌张的拍着肖弦的后背说:“好,好呀…我不会走了,你不要这样。”
肖弦沉默片刻,而后发出两声闷笑。
郁闷的傻瓜立即推开他:“你又骗我…”
话音还没落,谢小宇就看到肖弦脸颊上的泪痕。
他第无数次的笨拙又无措,轻轻的擦掉那潮湿的痕迹,眼神紧张了片刻,两秒后便小心翼翼的抬脚吻上了肖弦的嘴唇。
刹那间主动权就被夺走。
肖弦抱着谢小宇深深地亲吻着,如同永远不打算停止那般的深情。
夕阳下的操场上,他们的身影和那把静静靠在一边的吉他,终于成了幅永恒的画面。
<完>
后记
这是我第一次写小白文,大约也是最后一次。
用轻松的笔调去描绘爱情的美好是个令人愉悦的过程,虽然生活绝对不会如此,但我们也可以在其间看到希望。
祝愿大家能够守护住自己的幸福。
再度感谢一直陪伴着我的读者和我的编辑,再会。
连城雪
2009年9月28日

第46章 补遗之一(上)

婚姻的幸福并不完全建筑在显赫的身份和财产上,却建筑在互相尊敬上。这种幸福的本质是谦逊和朴实的。
——巴尔扎克
盛夏八月份的阳光最明媚,即便是在北美,那如同浓的化不开的糖浆似的金色也没有改变分毫。
不经意间顺着窗帘照进放进,就留下满眼灿烂。
我们的王子殿下刚带着清晨的气息走进他宽敞华丽的卧室,便看到随意坐在地毯上的那个清瘦的背影。
很亲昵的走到旁边,陈路俯身搂住林亦霖的肩膀问:“吃早餐了吗?”
小林子放下正在用来写请柬的钢笔,微笑道:“恩,你干什么去了?”
陈路拍了拍利落的骑装说:“练练马,你怎么不运动一下,整天都在屋子里待着。”
超级洁癖怕流汗的林小美立刻露出空茫的表情瞅向别处。
陈路没办法的捏了下他的脸,而后凑过去坏笑道:“我有适合你的运动方法…”
认识了这么些年,林亦霖再不知道陈路在想什么就奇怪了,他赶紧往后躲着皱眉说:“不要,你去洗澡吧。”
陈路不理他的拒绝,大力压住林亦霖的手腕便吻了上去。
那似乎带有书卷气息的淡香已经成了王子殿下最熟悉的味道,但是哪一次闻到都会怦然心动。
绵长的吻依旧温柔细腻,等到陈路终于松手微微直起身子,林亦霖已经躺在地毯上没有了力气。
浅金的柔光染在那长长地睫毛上面,如梦如幻。
陈路弯起嘴角:“老婆,你真美。”
这样称赞的话林亦霖可不会挂在嘴边,他甚至从来没有提过。
所能做的,只是轻轻的抚摸过他浅褐色的短发,而后露出笑容。
正在情浓之际,从前一直照顾陈路的老管家忽然在门口报告:“少爷,你们婚礼的礼服已经做好送了过来,还有夫人叫您马上过去。”
王子殿下顿时有些不爽。
倒是林亦霖坐起身来劝道:“快去吧。”
陈路这才起身不情不愿的找女王谈话了。
整理了下有些微乱的头发,林亦霖发现老管家挂好西服的袋子后,依旧站在原地用带着审视的严厉目光瞅着自己,便赶快起身站好。
这种待遇自从来到陈路家后就没有停止过,林亦霖已经从最初的诧异和委屈,渐渐的走向了平静。
本来就差那么多,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毕竟选择了一个人以后,也就同样选择了他的家庭。
老管家瞅了半晌才道:“下午为林先生请了礼仪老师,教授您如何穿戴礼服以及婚礼上的举止,请您安排出时间准备接待。”
林亦霖怔了下,而后才低头答应。
老管家很明显有些反感他,轻声道:“长的好能熬几年呢,又不会生孩子。”
话毕便挺胸抬头的走出了房间。
他太会看人了,林亦霖这种自尊极强的人,是不会把不满对陈路讲的。
确切的说,他不会对任何人讲。
却说陈路照旧有点勉强的走到颜清薇的不知第几号会客室,很随便的往她对面一坐,问道:“找我干吗?”
女王殿下衣着白色的西装裙,正垂着眼睫研究文件,闻声抬头微笑了下才说:“你这两个月很开心嘛。”
陈路回了美国后没再像小时候那样十天半个月不进家门,待人接物也不那么叛逆幼稚,和去北京前简直判若两人,每天除了陪着林亦霖到纽约各处随便玩玩,就是准备婚礼学习商务,心情却也不错。
知母莫若子,他看着颜清薇说:“有话直接讲,你这么忙还有时间找我聊天?”
女王殿下很慈爱的打量了片刻至少从外表无懈可击的儿子,然后才抬手介绍自从陈路进门就被忽略的中年人:“这位是王律师,祖籍香港,这几年一直在做我们集团的法律顾问。”
这个年月谈到法律就没好事,陈路警惕道:“所以呢?”
颜清薇笑:“他很熟悉我们家的财务情况,给你做婚前的财产公证最适合不过。”
果然是这样,陈路早就料到女王会搞这些东西,立即愤怒的起身道:“我的就是我老婆的,我不需要。”
“那都是我赚的钱!”颜清薇立即拍了下桌子。
陈路软硬不吃,起身哼道:“那你就全拿走,我不在乎!”
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架来,颜清薇又换了张脸微笑道:“我已经和小霖谈过了,他并不介意。”
这回陈路诧异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颜清薇道:“他不和你说是他的事情。”
陈路想了想便态度不好的扔下句话:“总之我不需要公证,你别惹我。”
而后便摔门走了。
王律师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这个总是搞不定孩子的母亲。
颜清薇弯了弯嘴角,一如既往的自信:“我会让他签字的。”
等到陈路再回到卧房,却意外的发现林亦霖并没有试穿他亲手挑选的西服,而是坐在床边捧着笔记本发呆,便走到旁边问:“你怎么了,衣服不合身吗?”
林亦霖微笑:“那个…我下午再穿吧,现在想歇歇。”
陈路见他还是那副愉快的表情,才走到衣柜前换下早晨的骑装,准备去洗澡。
他的眼神无意间瞟到了婚礼礼服的袋子,又想起颜清薇的话,不禁问道:“你…”
林亦霖从几米外的大床上疑惑抬头:“恩?”
说不清原因,陈路又改口道:“你想吃什么,晚上杜威就到了,我们带他去吃饭吧。”
听到这个林亦霖脸上露出片刻松了口气似的表情:“那当然是…他想什么就吃什么了,他几点到,我们去接他吗?”
因为那刹那的轻松,陈路有些走神。
他随手套上件T恤,然后轻声道:“是不是在这里,你一点都不舒服…”
林亦霖眨了眨眼,想到自己身在着的偌大庄园,那成群的仆人,望不到头的草坪鲜花和蓝天,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与随时奉上的极品美食,有些无奈的叹息:“怎么会呢,谁不喜欢住在城堡里面…”
陈路知道包括颜清薇在内的这群人本着上流社会的骄傲,多少都会显得有些苛刻冷酷。
他很认真的许诺道:“等我们结婚以后去上学NJ(注1),就住我自己的房子,和我妈没有关系,只有我们两个人。”
林亦霖很怕陈路会担心太多,他立刻笑道:“好啊。”
陈路反倒希望小林子能够学着挑剔一下,当他对所有安排都说好时,王子殿下反而不知道真正的好是什么了。
和朋友见面总是件愉快的事情。
他们陪着杜威在酒店大吃大喝了一顿,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大约也是害怕颜清薇,杜威死活不肯去陈路家里,待到把这个家伙在外面安顿下来,天色已经很晚了。
林亦霖走在陈路的后面,等侍者把轿车的门打开便坐了进去,脸上不再有刚才吃饭时的快乐,反而变得有些忧郁。
陈路靠在车座上便回短信边问:“你又怎么了,在担心杜威和郑洛莱?”
林亦霖摇摇头,想了又想才小声说:“我们结婚…可以可以请程然…”
听到这个陈路顿时陷入沉默。
林亦霖明白他依旧很介意,想解释些什么:“我只是想…”
陈路哼了声:“怎么,才两个月没见就想了?”
林亦霖被堵的没了话,抱着手看向车窗外的美国夜景变得不言不语。
陈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好听,可是他根本没办法容忍程然,无论如何。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你的亲戚,朋友…我连人都不认识几个…这是我的婚礼,还是我给他们的表演,用来显示你有多幸福多了不起吗?”林亦霖心里有些难受的说着,他很少对陈路这样,话到后半截,声音竟显得有些哽咽。
陈路依旧不表态。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忍不住握上了林亦霖的手。
小林子显得很不乐意,用力甩开他,但是无奈王子殿下就是有这个耐心,两只手不知挣扎了多少次,最终还是在黑暗中十指相扣,握在了一起。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是举案齐眉相视不语?
当爱情终于变成契约,谁能明白究竟哪种处之的态度会显得更明智?
其实教堂的钟声,相换的戒指并不是美好的祝福。
那华丽的外表只是在告诉每一对想要共走一生的人们同一件事情。
你们得到的,绝对不是无暇的结局,而仅仅是个前途未知的开始。

第47章 补遗之一(中)

陈路的婚礼无疑是很多人关注的事情,一方面因为他曾经偶像与今日财团公子的双重身份,另一方面也因为那在西方仍旧算不得平常事的同性恋爱色彩,无论是婚宴地点还是客人名单,就连蛋糕的样式都会被登上杂志被人议论的津津乐道。
总之,随着被幸福冲昏头脑后的渐渐清醒,林亦霖所面对的那些与其说是幸福,不如说是无奈。
就比如婚礼前两天的时候,他只不过待得无聊去书店买了些补充教材,出门就被一群外国记者和摄像机围上,已经模糊了的英语问话和闪光灯弄得人头都要疼死。
林亦霖不喜欢被登上花边新闻,没办法的低头边说抱歉边往车那里艰难行进。
幸好女王派来的保镖们无处不在,顷刻就冲出来搞几个高大的男人挡开那些人,让林亦霖衣冠不整的进了跑车。
他慌张的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很感叹原来全世界的娱记都一副模样。
正在这时,一天响八遍的电话又震了起来。
林亦霖开过个街区才停车接起问:“喂?”
陈路好听的声音传来:“你在哪,怎么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林亦霖看了看表,奇怪的笑了下而后说:“出来吃饭吧。”
陈路随后回答:“恩。”
林亦霖又说:“我还在酒店订了房间…”
这就是不加掩饰的邀请了,王子殿下哪有拒绝的可能?
奢华的房间因为拉上了厚厚的窗帘而显得非常暧昧,摇曳的烛火照出床上那对缠绵的身影,颜色在昏黄中,带了些别样的绚烂。
林亦霖被吻的有些喘息不均,迷糊中陈路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眼看安全不保,小林子赶紧说道:“别急,我们喝点酒吧…”
陈路有些不情愿的抬头,蓝色的眼眸显出了些疑惑。
林亦霖的脸有些绯红的颜色,继续催促道:“我特意给你订的,又浪费了…”
闻言陈路起身走到桌边,随手拿起冰块中的酒瓶往杯子里倒了浅浅的一层,仰头喝了进去,而后拿着高脚杯杯微笑着晃了晃,又走过来捧住林亦霖的脸说:“我就想要你,不要总躲我。”
说着便掀起他的衣服,轻轻的咬住那雪色肌肤上淡粉的乳头,手已经顺着小林子纤细的腰,慢慢滑进了早就解开的牛仔裤里。
林亦霖被逗弄的忍不住的急促喘息,可惜没过多一会儿,陈路的动作便突然停了。
他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人,低声问:“你给我喝的什么?”
林亦霖咬住嘴唇没吭声,片刻,王子殿下就闭上了迷人眼的眼睛晕了过去。
很小心的爬起来系好彼此的衣服,小林子趴在床边吻了吻睡美人的脸:“亲爱的对不起,我们去结婚吧。”
风拂在脸上带了些花香,温暖的令人慵懒至极。
可是陈路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却慢慢的醒了过来。
他根本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情,皱着眉头爬起身往窗外一看,只见到成片的向日葵田,在灿烂的夕阳下随风摇曳,壮观到如同金色的海洋。
虽然很美,可是重要的是王子殿下根本没来过这里。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转身喊道:“林亦霖!”
回答他的是有荡漾的回声。
陈路满屋巡视了圈,才看到床头有张字条。
小林子简单语:快来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王子慢慢打开压在下面的卡通地图,慢慢的微笑出来。
走出小木屋,在夕阳的余辉中几乎空气里只剩下了花的香味。
陈路看了看门口的箭头路标,上面刻着一行字:“二零零四年九月一日,北京,我第一次遇见美好那么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