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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亦霖说了个字才反应过来,有点腼腆的一时语塞。
“好了,一会乖乖的回学校,我不能送你了,注意安全,没事不要总来学校,好好读你的书,我很快就能出院的。”陈路嘱咐完,把包放在一边,又补充:“别太想我~”
林亦霖哼道:“想你做什么,吃你的水果。”
说着叉起西瓜递到陈路嘴边。
“你吃不吃。”大少爷养尊处优中还假好心。
小林子注意力都在果盘上,摇摇头。
“别客气嘛。”陈路一笑,趁他没有反应过来,倾身忽然吻住了林亦霖。
果汁的清香在唇间一点一点蔓延,随着空气升温,逐渐被另一种更甜的味道取代。
林亦霖颤抖的眼睛慢慢闭上,第一次,他没有躲避。
陈路忽然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哎呀,春天了还这么冷!”病房的门忽然随着大喊大叫被推开,吓得林亦霖马上把陈路推到一边。
杜威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很明显是看见了,但超级厚的脸皮让他很快笑出来:“哈哈,你们都在啊~”
林亦霖可没那么厚脸皮,尴尬的起身说到:“嗯,你来看他我就先走了,正好班里还有事情要做。”
话音没落地,就拿起自己的书包红着脸跑了出去。
杜威撇嘴:“真是~有什么的嘛,看,哥们我给你带好东西了,电脑,影碟,还有…嗯…我妈做的汤…还有…”
他七手八脚的乱翻一气,才扭头对上陈路阴阴的脸。
大少爷完全不领情,要不是身子不好估摸着早就跳起来把他扔出去了,他拿起手边的杂志就砸:“你干嘛来,没事少出现!”
杜威嬉皮笑脸的完全不生气:“嘿嘿,真是见色忘友啊~”
“我乐意。”
“你来真的啊。”杜威很三八的凑上来。
陈路挑眉:“我为什么不能来真的?”
“不是,你早说嘛,哥们一定会支持你的。”杜威坐在他旁边勾肩搭背:“张一唯今天拖着行李走人了,你还真有办法。”
“我没让他走,我妈干的。”陈路叹气:“不过也好,这回就没人去欺负林亦霖了。”
杜威瞧着陈路忽然温柔的脸,打了个冷战双手交叉护胸:“你…你不会哪天看上我吧。”
陈路满脸唾弃:“你放心,如果地球上就剩下咱们俩个活人,我一定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杜威放下心来,嘻嘻哈哈的重新勾搭上陈路的肩膀:“这才是好哥们。”
大少爷脸上三道黑线,心想这厮是不是这辈子欠虐待。
第28章
每当遭遇不幸,遇到坎坷,总会听到这样一种安慰:这就是生活。
可是,对我来说只有和你在一起,走在或美满或漫长的道路上…那才是生活。
——2005年3月23日
“确定没忘记东西?”
林亦霖仔细的收拾好陈路乱七八糟的换洗衣物,再一次嘱咐,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能臭美到住院都不穿病号服,短短几天就弄来这么多东西。
“没。”陈路装好电脑,随口应了句。
“那走吧。”林亦霖拎起大包,真是沉的要死。
谁知刚走出病房,陈路一步就超过了他,还顺手把重物接了过去。
“喂,给我…”林亦霖急了:“你伤还没好啊。”
陈路回头笑:“那等你长得比我高再说好了。”
“干吗一幅不可能的样子…”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笑得那么明显。”
查房出来的主任医师看着他们吵吵闹闹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也许任是谁见了,都会产生年轻真好这种感觉吧。
医院地下停车场在下午的时候很清静,连走步都有空档的回音。
陈路按了下遥控器,一辆银色的本田发出清脆的鸣响。
“这不是肖老师的车吗?”林亦霖好奇。
“对啊。”陈路随手关上后备箱:“他不来接我,把车留下算是便宜了,本来能宰他一顿,现在只能你宰我了。”
“不要。”林亦霖摇头,暗想他乱花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好,上帝都能哭出来。
陈路不理小林子推三阻四,好脾气的拉开副驾驶的门:“亲爱的,请上车。”
窗外景色匀速倒退,路边的高大树木已经染绿,让吹进来的风很清新。
林亦霖走神了一会儿,忽然说:“关上窗户。”
“为什么,我怕你晕车,不是坐车会难受吗?”陈路闲闲的握着方向盘。
真是不懂的照顾自己,伤口那么大还敢吹风,林亦霖不想和他争,只固执的说:“关上。”
“遵命。”大少爷照做,侧头问:“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林亦霖忽然问:“开车难吗?”
“不难。”陈路疑惑:“怎么了?”
“我觉得挺好玩的,什么时候你教我开车吧。”林亦霖笑笑。
陈路听了猛然转动方向盘掉头。
林亦霖吓了一跳:“干吗?”
“不是想学车吗,现在就去。”陈路笑:“我好吧?”
林亦霖也笑了一下,但没说话。
陈路从镜子里看到他安静的样子,侧过身就想亲亲占便宜。
“你看前面!”林亦霖看着车前开始弯曲的路线,吓得赶忙推正大少爷的脑袋。
天知道和这个家伙学车能学出什么好来。
这是一个郊外的整片空地,春天已然蒙上了返青的绿芽,点缀着几朵不畏寒的野花。
有些家长带着小孩在这里玩耍踏青,还零零散散的有些小商小贩。
天色渐晚,夕阳渐渐铺下了它淡红色的纱幔,偶尔有归鸟回巢。
环境很清幽,让人呆在这儿自然而然的忘掉了那些俗世烦扰。
学了整个下午,林亦霖最后小心翼翼的停下本田,长舒了口气。
“我老婆果然聪明,来,奖励一个。”陈路终于得逞,迅雷不及掩耳的在林亦霖的脸上落下了温暖的痕迹。
车外正好有个小女孩被妈妈牵着经过,看见了忙伸出小手指好奇的朝着车说些什么,那位妈妈见状,连忙牵走了她。
林亦霖尴尬到脸都绿了,愤愤地看了陈路一眼。
大少爷做了个事不关己的样子,问:“我们去吃饭吧?”
“就在这吃,我喜欢这里。”林亦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吃摊位。
陈路什么意见都没有,打开车门乖乖的下了车:“你吃什么?我去买。”
“我记得我爸刚死,妈妈被警察带走,是隔壁年迈的婆婆照顾我,她就会煎这样的煎饼,而且每天早晨都出去卖。”林亦霖和陈路坐在草地上,吃着吃着,忽然提起以前的事。
“现在她呢?”陈路对每个善待林亦霖的人都有好感。
“去世了。”林亦霖嘴边虽然带着笑,眼的却是复杂到说不出来的伤感:“我妈真的很傻,她钢琴弹那么好,年纪又小,原本可以留在大学里,可是怀了我,当初非要跟着我爸走,结果还不是这样。
“那你妈一定很爱你爸爸。”陈路轻声说,他总是心疼林亦霖的过去,但又感到无能为力。
“爱有什么用,那只是一时的感觉罢了,到最后还不是背叛和忘却…”林亦霖脸色有些冷漠:“为所谓的爱情做牺牲,最后只能一无所有,就像我妈。”
陈路没说什么,仓促的吃掉了自己那份煎饼,拍拍手,指着远处放风筝的小孩子:“我们也去玩那个吧。”
“你会放吗?”
“不会,可是你不是会吗?”
“谁说我会?”
“你是中国人啊。”
“晕,中国人就一定会啊,再说你是哪国人?”
“我是中国家属。”
那天在夕阳最盛的时候,两个人终于磕磕绊绊的吧风筝放上了天空,风筝在红色的柔熙光芒中,像是小小的黑点,高的就快要消失在视线之内。
两捆线全部用完,就在林亦霖打算收回的时候,陈路不知道从哪拿出把瑞士军刀,齐齐的把线割断,风筝彻底飞到了远方。
小林子吃惊侧头。
陈路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像这个风筝一样,只要我妈妈真的放手,就会掉落下来。
他还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软弱,爱情也不是你想得那么糟糕。
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能相信我。
可是,沉默的林亦霖没有给他任何答复。
一如既往。
春天到来的时候,高中校园总是那么美丽,被绚烂的花朵和年轻的孩子包围,每条道路都五彩缤纷。
从高处俯视,就像是张被希望点缀的地图,只是每个人都来去匆匆。
陈路把手支在天台的栏杆上,迎着和熙的风,太阳镜后湖泊般的双眸舒服的眯了起来。
“喂,不要闲呆着,不是说来帮忙的吗?”林亦霖站在水池前朝他喊道。
陈路回头,看到他挽起袖子奋力拧干幕布的水滴,笑着走过去:“一会儿让我干,一会不让我干,你去歇着吧。”
“别。”林亦霖侧过身不让他粘水,用下巴一挑:“你把洗好的晒上就行,记得展平,不要马马虎虎的。”
“知道了,这点小事。”大少爷不耐烦,端起盆走向整齐的晾衣场。
林亦霖为了文化节趁着午休时清洗道具,陈路怎么劝都不听,只好跟来一起干活。
不过,一番辛苦,看着水绿色和浅白色的幕布层层叠叠在风中飘扬,倒也赏心悦目。
林亦霖细心的抚好所有的褶皱,长舒一口气,很满意的欣赏劳动成果。
“傻瓜,衣服都湿了。”陈路忽然从后面抱住他,修长的手指暧昧的解起校服衬衫的扣子,还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衬衫下细致的肌肤。
在身体方面,他成熟的过分,而且林亦霖懂事起就没什么玩伴,更没有谈过恋爱,总被轻易的逗弄到大脑休克。
“你别闹了。”林亦霖感觉脸颊很热,很不好意思的挣扎着回过头:“你太…唔…”
话还没说完,陈路就吻上了他柔软的双唇,在轻轻的斯磨中低声说着:“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我不会弄疼你的…”
说着手就伸进了衬衫,顺着纤细的腰肢慢慢划下,技巧的想解开他的皮带。
林亦霖被吻得全身无力,朦胧间就被陈路抱离了地面,一边爱抚一边放到了楼顶的石台上,两个人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得半裸,在敏感的阳光下急速升温。
明明有了感觉,可是当陈路敏感的手指触到林亦霖最脆弱的地方时,他却像似顷刻掉到冰窟,恐惧而寒冷,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你别碰我。”林亦霖猛地推开陈路,美丽的眼睛惊恐到像是要流出泪来,抖得很厉害,边仓促的整理衣物,边跳下石台,见了鬼似的离开了。
陈路还没从喘息中恢复过来,面色很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丧气的坐上石台,任风吹拂着自己从衬衫中露出的结实胸膛。
明明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明明知道林亦霖忘不了父亲带来的阴影…
可是就是忍不住…
陈路无奈的倒在石台上,有些自责又有些不满的闭上了蓝色的双眸。
第29章
十全十美只是一个传说,不可能只要我们努力就能把什么都做好。
人,往往是夹缝里求生存的时间居多。
然而不管如何,希望你能懂我。
——2005年4月7日
学校搞活动爱弄得很大,最好大到上报纸备受瞩目,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林亦里绝对没想到赵紫薇她爸能把市领导都请来,还有很多毕了业的明星校友,搞得记者媒体也来了一大堆,到处都是人流。
节目进入倒计时,后台几乎忙成了锅稀粥。
谁也没注意到伟大的学生代表躲在角落里紧张的有些苍白的模样。
林亦霖又背了遍稿子,微微放下心来,魂不守舍的玩弄着手指发呆,他一向追求完美,所以很害怕犯错误,象在今天这种场合丢脸更是想都不要想。
“喂,原来在这儿猫着呢!”肩膀忽然被人大大咧咧拍了下。
林亦霖恍然抬头,是打扮得很时尚的杜威。
他拍了拍自己昂贵的衣服,拿着鼓槌很得意地问:“怎么样,帅不帅?”
林亦霖知道他在乐队打架子鼓,忙不顾得自己不欣赏,使劲点点头。
杜威满意的笑了,又打量林亦霖:“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本正经,以后肯定是天天西装的小老头,我家路路那么会穿,怎么不教教你啊~”
还是先教教你吧…林亦霖很汗的看着他敷衍:“肖老师要求的,没得商量。”
“肖…嗨~”杜威刚想表达自己的不满意,就迅速的变了脸色,贼嘻嘻的笑:“我有事先走了。”
林亦霖正奇怪他怎么一副逃之夭夭的模样,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很显眼的陈路。
自从那天在天台以后,过去了整个礼拜,两个人都有点不尴不尬,确切的说,是林亦霖非常尴尬。
“吃饭了没?”陈路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旁边,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下,长长的褐色留海遮住了越来越淡的伤口,还有几缕落在俏挺的鼻尖上。
林亦霖摇摇头:“我在背稿子…吃不下。”
“快吃,别废话。”陈路把手里昆仑饭店的甜点放在了他的腿上,里面的蛋挞林亦霖最喜欢吃。
沉默的打开盒子,大班长咬了一小口,满脸索然无味。
陈路看看他:“再别扭我就喂你了。”
一句话吓得小林子差点噎着。
“你不是紧张吧?”陈路忽然笑起来。
“才,才没有。”
不理睬他的小反驳,陈路拍了拍林亦霖的肩:“入学的时候不是演讲的挺好吗,如今大家都认识你了,更没有什么好怕的。”
“话是这么说…”
“说真的,我没见过比你更稳妥的人,估计就算犯点儿小错,别人也不过会觉得你有些人情味了而已。”
“我没有人情味吗?”
陈路不置可否的翘起嘴角:“我的答案肯定和大家的不同。”
“胡说,我挺亲切的。”林亦霖不满意的把一个蛋挞塞到嘴里,吃的和小狗一样。
大少爷很顺应民意的摸摸他的头:“这不是有精神多了,就爱一个人呆着瞎想。”
“感谢赵校长精彩的演讲,现在,由请学生代表林亦霖同学为大家讲话!”
主持人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在大厅回荡着,林亦霖闻言姿态优雅的走上舞台,手里拿着打印精美的稿子,身形纤长,面容平静,远远看去就像毫无缺陷的美玉,让人移不开目光,却又不敢贸然接近。
然而又有几个人知道柔弱的蚌是忍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才把卑微的沙砾打磨成了耀眼的珍珠?
其实没有人关心,大家都喜欢凭空仰望最高点。
所以奋斗的漫长路程,真的很寂寞。
“尊敬的领导,各位来宾,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晚上好…”林亦霖从容的发表着他不只是第几次的演讲,他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被所有的目光注视着,欣赏着,没有半点被同情与怜悯的感觉。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强大的。
然而,似乎却又与从前有微微的不同…今天,在荣耀的背后,不知何时增添出了美丽的温柔。
文化节进行的很顺利,结束时,掌声雷动,在后台听起来是格外的空旷。
演员们都在忙忙碌碌的卸妆,彼此笑得开心至极。
林亦霖挤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收拾好了东西,洗掉为了照相打在脸颊上的提亮散粉,趁着乱就想跑掉。
“嗯?大名人,想走?”主持人小姐笑嘻嘻的拦住他。
“很晚了嘛。”
“别找借口,照例要聚餐,不吃饭哪也别想去~”她热络的勾搭着林亦霖的肩膀:“很多女生都想认识你哦。”
“别逗了,我又没表演什么节目,不算你们…”
“那你是看不起我们喽!”
“没有,你别乱讲。”林亦霖被她缠得手足无措。
主持人笑起来:“那就乖乖的去吃饭。”
酒,喝到了很晚。
学校里许多文艺名人都凑到了一起,闹得十分开心。
林亦霖坐在那里气质纤尘不染,就特别想让人逗,许多学姐都借机拿着酒杯来捣乱,让小林子为难的就差夺门而出。
一杯,两杯…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他已然记不清自己被灌了多少,脑子还是清醒的,就是步履有些晃晃悠悠。
让街上的冷风吹过,精神许多。
他看了看表,将近十二点了,想进公寓要过宿管大妈还真是废点劲儿…林亦霖郁闷的摇了摇头。
抬起腿刚刚要走,背后忽然响起鸣笛声,半秒钟,陈路的兰博基尼出现在自己身边。
慢慢的摇下了车窗,大少爷露出很不高兴的脸来:“你真是能玩,也不看看时间。”
借着酒劲儿,林亦霖傻笑了起来:“怎么啦?”
“还喝酒?上车。”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他摇了摇头,作势就要过马路。
陈路气得无奈,愤愤地下车把他揪进副驾驶座,又绕了一圈摔门进来。
“等你等了四个小时,下回不许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这辈子哪等过人,陈路满心不满。
“嗯?”林亦霖反应慢半拍,傻呆呆的看着他。
可爱的样子横在眼前,有火气也烟消云散了,陈路认命的说:“看你喝成这样别回学校了,到宾馆住一晚吧。”
林亦霖跟没听见似的,拍了拍陈路的肩:“我想打电话。”
“打给谁?”霸占狂又不乐意。
“打电话就是打电话。”林亦霖笑,想打开车门去找IC亭。
“喂,你老实点。”陈路急忙拦住他,把手机塞到林亦霖的手里。
呆滞了一会儿,纤长的手指终于按出熟悉的号码,林亦霖带着笑意把电话放在耳边,没多久就接上了,他表现得极端正常:“妈妈?睡了吧。”
陈路头回见到这么撒酒疯的,无言间启动了车子,用目光搜索着最近的高级连锁酒店。
“刚要躺下,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那头母亲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没事情啊,想你了。”
“傻孩子,妈妈好好的,没事情就去睡觉,你要多休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嗯,嗯,下个礼拜我回家看你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林亦霖的心情渐渐变得不错。
“哎,别给妈妈乱花钱了,照顾好自己。”
林亦霖逐渐听出了母亲声音里不寻常的低落,捂着额头问:“妈你怎么了?”
“没事。”
“快点说,不然我现在就回家去。”
“你别乱跑啊,不安全!”母亲在电话里急了,叹口气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学校停止给我发补助,这阵子,妈妈可能就没有收入了…”
“为什么?”林亦霖不明白。
“当初妈妈是主动到镇上得中学找的工作,合同工,现在合同到期了,他们说,就不能给发了,又不算工伤,也不是退休…推三阻四…”
“可是…”
“哎,这事也不是你操心的了的,安心读书,妈妈一定会想办法供你。”女人勉强振作,迅速的说:“已经很晚了,你睡觉吧,乖,不要担心妈妈。”
林亦霖迷迷糊糊:“嗯…”
电话顷刻间就挂断了。
明明很担心,明明很忧虑,但就是…大脑不听使唤。
如同被催了眠,林亦霖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歪歪的向陈路倒去。
第30章
很多伤害是来自于仇恨的,但更多的,却来自于爱。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容易混淆了爱与恨的界限。
其实那个界限,不过一道伤痕。
——2005年4月11日
林亦霖人生中第一次醒来的这么痛苦,几乎全身都是酸软的,头还昏昏沉沉的疼。
这导致他花了好几分钟才勉强睁开眼睛,又花了好几分钟才觉察出陌生。
触了电似的坐起了身。
林亦霖愣愣的抱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呆在King size的大床上,看着豪华到不像样子的房间说不出话来。
地上还乱七八糟的散落着一些衣服,离自己最近的,是陈路尤其偏爱的Brioni。
不,会,吧…
什么叫做如鲠在喉林亦霖是彻底明白了,他正想发呆发到死,身边却忽然传来说话声。
“你醒了?睡的还好吧。”
陈路刚洗完澡的模样,褐色的头发湿淋淋的还没吹干,睡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目光温柔而明亮。
与小林子的颓废很相反,他看起来万分神清气爽。
林亦霖神经都快崩溃了,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昨晚后来的事情。
陈路看他怪怪的看着自己,愣了一下很聪明的反应过来,耸耸肩:“你别乱想,我可什么都没干过,是你喝醉了酒怎么叫都叫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