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话锋一转,笑嘻嘻:“好好睡美容觉,这两天精神饱满点,周末你就可以美美的去见小白领啦!”
余霁丹懵比:“…………啊?”
“我爸还没告诉你吗?”余江月说,“他今天出去见到小白领的妈妈了,两位老人家给你们定了周末见面~”
周末……
那不就是这两天了吗!
“小白领真的帅啊!”余江月兴奋地咂咂嘴,“姐姐,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可要好好把握!”
余霁丹:“…………”
这种感觉可真奇怪。
多年来没人追求的老铁树,突然开花了?还一开就是并蒂?
罗东磊和小白领——余霁丹笑了起来,虽然都是八字没一撇,但她并不是没有男人愿意追求和靠近的嘛!
***
李茗休从浴室走到客厅,入眼便是余霁丹的笑容。
正在擦头发的手都停了下来。
这个笑容,会是给他的吗?
会是因为想到他了吗?
听到声响,余霁丹转过头——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下一秒,便消失无踪。
李茗休:“…………”
果然不是给他的……
又自作多情了……
“那个……”李茗休轻声问,“你家有酒精绷带之类的东西吗?”
余霁丹皱了下眉。
李茗休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心中的鲜血清晰可见。
余霁丹立马站起身,“怎么弄的?”
她轻车熟路地从电视柜下的抽屉中找出医疗箱。
余霁丹发号施令:“坐下。”
李茗休将毛巾放到茶几桌上,自己坐进沙发里。
余霁丹坐到李茗休的身旁,拉过对方受伤的手掌摊开——从上至下一道深深的伤痕,余霁丹轻轻搓揉了一下伤口旁边的皮肤,隐隐约约都能见到皮下组织了。
原本她还以为是他在雨中划破的,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被锋利的利器所伤,而且是毫不犹豫地一刀见底。
余霁丹问道:“怎么搞的?”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余霁丹打开医疗箱,拿起消毒棉球倒了点酒精,她吹了吹李茗休那还在往外呼呼冒血的掌心。
“会很疼的,你要忍着。”说着她就将沾满了酒精的棉球往伤口擦了上去。
李茗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再疼都不如她和别的男人从她面前走过的那一瞬间撕心裂肺。
他认认真真地注视着余霁丹专注的侧脸。
余霁丹将伤口用酒精仔细消毒过后,抖开纱布在李茗休的手掌上熟练地缠绕起来——动作又快又轻,甚至还轻轻吹着气。
李茗休慢慢地挪动目光——
厚厚重重的家居服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只有透过领口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她的肩膀——又白又嫩,就是不知道摸起来的手感是不是和七年前的手感一样……
执念。
比渴望还深一层的,是他对她的执念。
余霁丹很快就给李茗休包扎完了,正在他的手背上打最后的结。
如果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他宁愿每天都给自己捅上两刀,只为了换她的一次包扎。
***
“你以后拿刀子可要小心点。”
余霁丹听到李茗休的解释是:他在浴室里找洗发水,不小心被刀子划伤的。
“我给救助站打过电话,他们现在没有办法,今夜你就睡在客厅吧,明天白天你可以过去问问。”
余霁丹收拾完医疗箱,合上盖子的一瞬间——
客厅从白骤然变黑!
工作中的空调也在同一时间停止。
余霁丹立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跑到窗边一看。
小区内外,漆黑一片。
连路灯的微弱灯光都被黑暗吞噬。
雨停了。
电也停了……
***
余霁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早就把家居服给丢到地板上了。
但清爽的小吊带也万万不能抵抗酷暑的炎热。
停电就停电吧,为什么雨也一同停了?雨后反而更闷!
余霁丹半死不活、半梦半醒。
噩梦灌满了她的脑海,睡眠质量可以忽略不计。
在她迷迷糊糊的意识里,好像有个黑影轻轻推门而入。
是谁……
李茗休吗?
可是她明明锁门了……
那个黑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她似乎能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托住她的脑袋,再将那个灌满了噩梦的脑袋放到了一个又硬又软的地方——大概是人类的大腿。
然后,清清凉凉的风扑面而来。
这是比雪中送炭还要舒服的感觉——
扇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柔情的催眠曲。
噩梦一扫而空。
凉风伴随着余霁丹一同沉入甜美的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某李姓痴汉会趁机占便宜吗?然而,休哥虽然骚操作很多,苦肉计玩的6,但他是真爱啊真爱23333
今天荔咸鱼又迟到了……所以继续给大家发红包吧QAQ
立个flag,我明天必不可能迟到!

☆、chapter 08

生物钟使余霁丹每天转醒于一个固定的时间。
她在床上懒洋洋地翻滚起来,顺便伸了几下懒腰——她能感觉出来自己昨夜的睡眠质量非常之高,甚至将前两天的乏累都消除殆尽。
怎么回事呢?
余霁丹坐起身。
她记得昨夜是停电了啊,没有空调的盛夏,她没有像一盒冰激凌一样被热化了就不错了,还能睡个踏实安稳的觉?
似乎……
昨夜她似乎见到了一个黑影。
她似乎还听到了扇子的声音——就像小时候,每到夏天她热得睡不着觉,她的妈妈都会用扇子,一边给她扇风一边讲故事。
想到这里——
余霁丹突然想到一件事。
李茗休!
她家现在还住着一个李茗休呢!
余霁丹赶忙捡起地板上的家居服穿了起来。
当余霁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李茗休早已梳洗完毕、穿戴整齐。
他站在电视柜前,手中拿着一个相框,显然看的十分认真,连余霁丹出来都没有影响到他。
余霁丹慢慢地走上前——从李茗休的侧面望过去,她可以看到相框中的照片是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男女。
但色泽和边角完美地展现了这张照片岁月的痕迹。
“…………”余霁丹站定在李茗休的身侧,打断了对方的目光和思绪,指尖轻轻从照片上抚过——
她告诉他:“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李茗休转过脸,意味深长地看向余霁丹——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照片上,嘴角含笑地抚摸着。
“他们……”
李茗休欲言又止。
“他们已经不在啦。”余霁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对李茗休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多年啦……那时候我已经考上警校了,他们估计也知道我今后的路,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没能见到我的丈夫和孩子,更没办法来参加我的婚礼——”
余霁丹又补充了一句:“一点美中不足吧。”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余霁丹,半晌才开口:“他们……是……”
“你是想问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对吧?”余霁丹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她就能猜到李茗休在喉中打转的问题是什么——
“他们是在七年前的一场车祸之中离开了我,二叔说我当时也在,但是我大难不死,可是却伤了脑袋,住了好久的院才醒来,醒来之后却对车祸的相关记不太清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毕竟那又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幸福时光。”
“车祸吗?原来他们是这样告诉你的……”
余霁丹不解地问道:“……什么?”
李茗休慢慢地将相框物归原位,问了个在余霁丹看来相当没头没脑的问题:“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余霁丹看了看李茗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幸福。
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抽象的词汇。
什么是幸福?
什么样的感觉是幸福?
——说不清也道不明。
***
经过昨夜城东的大停电,派出所果然忙乱起来。
余霁丹和几个同事在城东跑了好几个地方,沟通调差。
路过救助站的时候,她还朝里面望了望,尽管她什么都没看到。
早晨余霁丹离开家的时候自然也带走了李茗休——在暴雨中把李茗休接回家实属无奈之举,但她还没发疯到给他一个人留在她的家。
李茗休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
而且是一个十分不普通的陌生人。
不知道李茗休会不会去救助站呢?
还是会直接回家?
“副指导员!”
“副指导员——”
当余霁丹听到同事们在前方的叫喊声,以及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驻足在救助站的大门外……
她的心态有点崩。
说到底,李茗休和她连萍水相逢都不算,是死是活究竟关她什么事?
看来她昨夜确实中了李茗休的“美男计”,且程度还不浅!
在余霁丹急需解毒之时,她接到了余江月的电话。
“姐姐!明天周六呢,你不用加班吧?”
余霁丹想了想:“昨夜停电的情况挺严重的,明天具体要不要加班,还要看上级安排呢,怎么了?明天有什么事情吗?”
“…………”余江月在电话另一端大喊大叫,“余霁丹!你怕是个傻的!昨天晚上我不是给你打电话说过了?我爸爸,也就是你二叔,周末给你定了和小白领的相亲!”
余霁丹:“…………”
“我警告你哦——”余江月神神秘秘的,“就算领导明天要你加班,你也要想办法推掉!小白领可是我爸妈为你万里挑一的,不管是从长相、工作、家庭,都是一顶一的好!要是错过了小白领,将来你怕是哭都找不到调儿!”
余霁丹:“…………我至于这么惨么!”
余江月突然呵呵冷笑了两声:“你就是各方面都太好了,所以才至今都搞不定终身大事,想想咱们的爷爷奶奶吧,留给他们抱孙子的时间还有多少年?你真要气死他们老两口?”
“…………”余霁丹气不过,“那你呢!你怎么不赶紧生一个!”
余江月笑嘻嘻的一句话,差点没给余霁丹气吐,她捏着嗓子说:
“我还小嘛~”
去你的!
余霁丹直接挂了电话。
***
晚上,余霁丹路过大排档打包了一碗麻辣烫。
慢慢悠悠地走回小区,拐过她家楼下的一个路口——
她就愣住了神。
花前月下。
楼宇门前。
一个论美貌可以让花儿黯然失色的男人,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花坛上。
连位置都是他之前坐过好几次的“老地方”。
一看到余霁丹,不远处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面前。
他说了一堆脸皮厚如城墙的话:“霁丹,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你让我住在你的家里,我只要在客厅打个地铺就行,绝对不会睡坏你的沙发,不会破坏你家的一草一木。然后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当你的保姆、管家,照顾好你衣食住行的一切……”
余霁丹:“…………???”
[黑人问号脸.jpg]
“这是什么东西?”
李茗休指着余霁丹手中的打包袋。
余霁丹瞪着李茗休:“我的晚饭。”
“我看看是什么——”
说着李茗休就从余霁丹的手中抢过袋子,刚一打开,他的眉心就皱到了一起。
“我看你的冰箱里除了几瓶啤酒和泡面外空空如也,告诉我,你是不是每天都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李茗休查看完那包外卖,二话不说,转身便丢进了垃圾桶中。
余霁丹心疼地看着她的晚饭,这下她不仅瞪李茗休,甚至想打他。
“我吃什么关你什么闲事!你还要住进我家,一个大男人硬要往一个单身女人的家里住,你要不要脸!”
李茗休将熠熠生辉的笑脸凑到余霁丹的面前,一句话,让余霁丹彻彻底底地傻住。
好像是有一股又陌生又熟悉的电流击穿心房。
以至于她傻乎乎地被他牵起手,又傻乎乎地被他拉着小区往外走。
“——要脸的话,还怎么追你?”
作者有话要说:发红包!发红包!发发发发发!只求大家放过我[小声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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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黑板划重点:休哥又换套路了!

☆、chapter 09

“新鲜的海产!嗨,那边的帅哥美女,来点虾子吗?都是活生生刚打捞上来的,回家做卤鲜虾、醉虾最好吃了……”
“帅哥美女”当然是指李茗休和余霁丹。
而他们身处的地方,人流巨大,噪杂喧嚣,同时又充满了新鲜食材的原生味道。
余霁丹微微皱眉。
最近京城的历经酷暑,又逢暴雨降临,此刻的菜市场味道确实不是那么好闻:各种牛羊猪肉、各种海鲜水产、各种烤卤拌菜,甚至还有偶尔宰杀家禽……
诸如此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要不是出于对菜农们的礼貌,余霁丹都想捏鼻子了。
她偷偷看向身边的李茗休,不止是她,而是周围的人都在看他——大概是他的美貌看起来实在过于“不食人间烟火”,与菜市场格格不入。
而李茗休神色不改,也全然不顾周围人对他们投来的目光,他只是紧紧地牵着余霁丹的手,带她穿梭于各个区域。
明明是她家附近的菜市场,余霁丹从来没来过,反而是刚出狱不久的李茗休像个老主道。
现下更是轻车熟路地带余霁丹来到了水产区。
余霁丹看着活蹦乱跳的鲜虾直瘪嘴。
她最不喜欢吃虾,尤其是生虾——之前她去参加同事的婚礼,尝了一口醉虾,她差点没吐出来。
李茗休淡淡地说:“不要虾。”
他向鲜虾旁边指了指:“来一条罗非鱼。”
余霁丹立刻由“瘪嘴”变为“咂嘴”。
罗非鱼可是她的最爱之一哇!
“再来三斤青口贝。”
余霁丹立马又由“咂嘴”变成“抿嘴”。
她的最爱之二青口贝!
余霁丹兴奋地抿了几下嘴。
好像已经品尝到了罗非鱼和青口贝的香味……好吃好吃好吃!
李茗休从卖水产的师傅手中接过罗非鱼和青口贝——他的一只手拎着一大堆食物,另一只手牵着余霁丹,已经没有空余的手去给师傅掏钱了,他就微微附身,凑到余霁丹的面前:“我的裤兜里有钱,你掏出来给师傅。”
余霁丹想甩开李茗休的手,没想到对方却握得更紧,她不满地说:“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放开我的手你就可以自己给师傅掏钱。”
没想到李茗休却任性地回答:“不放!”
余霁丹:“…………”
卖水产的师傅见李茗休和余霁丹的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女婿,连皱纹都带着笑意:“来买菜都要手拉手,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啊……”
余霁丹:“…………”
妈的,丢脸死了!
她不再和李茗休拉拉扯扯的了,直接把指尖伸进对方的裤兜,夹出几张票子,递给师傅。
师傅找完零钱,余霁丹赶紧拉着李茗休离开了水产区。
走过水产区就是蔬菜区。
李茗休又买了几样菜。
每一样都让余霁丹相当满意——芦笋、蘑菇、豆腐……
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买到最后,李茗休的一只手上已经提了一大堆菜,走路之时都要撞到旁边路过的人。
余霁丹看向李茗休早就勒得紫红的手指。
目光慢慢上移——小臂上也暴起了青筋。
再看向他的另一只手。
那只紧紧攥着她的手。
“你……”余霁丹抬眼,轻声问,“你干什么都用一只手拎啊?”
李茗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一笑,同时举起他们相握的手。
意思再清楚不过:因为我要牵着你。
余霁丹眨了眨眼,严厉地说:“你为什么不放开?”
“很简单——”李茗休轻描淡写地说,“菜市场人太多,我怕你走丢了。”
我怕你走丢了……
余霁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自从她的父母离世之后,这么多年,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刑警队的骨干,知道她立功无数,知道她英勇无畏。他们尊敬她,把她当成支队长,把她当成指导员……却再也没有人把她当成小公主。
“走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余霁丹的身上呢?好像余霁丹的坚强勇敢是理所当然的。
而到了今天……
到了连她自己都相信自己绝不会“走丢”的时候,有人却真情实感地对她说,怕你走丢了。
余霁丹微微低头,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李茗休手中的那一堆菜。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
李茗休看向她,挑挑眉:“你给我的,忘了吗?”
“哦——”
她之前确实给过李茗休一些钱。
“给我拿点吧。”
说着,余霁丹就伸出手。
还没等她触碰到那些袋子,李茗休就侧了下身,让余霁丹扑了个空。
“我自己拿就行了。”
“不行!”余霁丹皱起眉,端出领导训话的气势,“你的手都紫红的了,等回到家,不得黑红?血液一直不通,容易出事——”
李茗休虽然表面上冷冷清清的,可心里美滋滋地都快开花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余霁丹对他的关心更重要的呢?
没有!
再也没有!
虽然余霁丹想帮李茗休分担,但最后她也只领到了几袋,还是从重量上来看完全不值一提的青菜、蘑菇之类的……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往余霁丹的住处走。
这一路上,李茗休连呼吸都舒爽了!
明月在上,霁丹在下。
对于李茗休来说,赛过活神仙!
***
当余霁丹在浴室中泡澡的时候,从厨房中传来的阵阵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使得她烦躁极了。
简直莫名其妙!
为什么李茗休又回到她的家里来了?
她竟然同意让他进来!
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竟然会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她的家门!
还一次又一次……
余霁丹叹了口长长的气,顺便将脸埋进热水里。
人啊,就是不能太善良。
让进门一次,就有第二次……
然后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无穷大次……
余霁丹猛地抬起脑袋,水花溅了满地。
无穷大次不就意味着他这辈子都要住在她家了吗?
四舍五入的换算一下……
她和他那不就……
余霁丹直接从浴缸中翻了出来。
啊啊啊!
好他妈恐怖!
***
洗完澡的余霁丹,顺着香味就直奔厨房去了。
透过厨房的玻璃门,余霁丹可以清楚地看到李茗休忙碌的背影。
他从冰箱里取出几样食材,开始切切炒炒,行云流水的动作和工作中的烤箱、微波炉、高压锅形成了一幅又精致又完美的画面。
也许他那样的人,无论走在哪里,在做什么,都像一幅可以移动的彩画吧。
李茗休炒好了一盘菜。
余霁丹打开厨房的玻璃门,李茗休顺其自然地将盛好的菜递向余霁丹。
她赶忙接过来,两眼都放光了。
是她爱吃的芦笋炒蘑菇!
余霁丹端着新鲜出炉的菜放到餐桌上。
这盘色香俱全的菜一直在勾引她的馋虫。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犯罪”——偷偷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人间美味!
好吃的余霁丹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李茗休轻声叫她:“霁丹!”
余霁丹捂住嘴巴,飞快地嚼动——要是让李茗休知道她偷吃,那可是把脸丢到外太空去……
李茗休看着余霁丹瞬间挺直的背脊,忍住笑意:“过来帮我。”
余霁丹将口中的那一大口菜赶紧咽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李茗休的身旁。
只见李茗休从蒸锅中倒出一大盆青口贝,放到凉水下冲了几轮,又拿起一个大碗,一起端到余霁丹的面前。
“帮我把这些青口贝里面的肉挖到碗里,好吗?”
余霁丹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挖啊?青口贝不是带着壳吃才正宗吗?我喜欢蒜蓉的。”
李茗休笑得高深莫测:“给你换个吃法。”
——他总不能让他的霁丹还吃几年前就吃到腻的蒜蓉青口贝吧?尽管那是她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