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霁丹被李茗休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她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她的脑袋被迫地枕着他的臂弯,她的脸也落入了他的指尖,柔软的唇瓣被他亲着、吻着、含着、咬着……
她脑中的所有思绪被他搅合成一团浆糊,搞得她一会儿“唔唔”地享受,一会儿“哼哼”地挣扎,在两个极端的边缘来回徘徊。
***
余霁丹已经记不得她被李茗休按在怀里吻了多久,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放过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外面的阳光已经铺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包括在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确切地说是女方单方面被男方给困住了。
就困在他的怀中。
余霁丹眨了眨眼,等到她看清近在咫尺的脸,同时又皱起眉心。
她的唇瓣火辣辣、胀乎乎……
昨夜的一切慢慢飘回她的脑海中。
哪有男人会那样吻女人的,恨不得把她拆了吃进肚子里……
她的初吻伴随了她二十几年,轻易不失,可这个失法也未免太激烈了点。
就在余霁丹胡思乱想的时候,几乎和她睫毛相交的李茗休慢慢悠悠地撩起了眼皮。
两个人就在几厘米的距离里对视了足足有三分钟。
“你……”
“我……”
又不约而同地开口。
余霁丹面无表情地蹬着李茗休:“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吗?”
李茗休:“…………”
他眉心微皱,抬起手揉按着额角。
“我警告你,李茗休。”余霁丹冷哼着,“你不要企图以醉酒失忆来掩盖你的罪行!我知道你能记住,你肯定能记住!”
李茗休意味深长地看着余霁丹。
见他那个样子,余霁丹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李茗休!真准备不认账了是吧?!”
李茗休眨了一下眼睛。
“你他妈还装上无辜了?演上了是吧?我让你演!我让你演——”余霁丹气咻咻地骂着李茗休,拼命想要挣脱李茗休的怀抱,她今天非要让这个臭小子知道她的厉害,否则以后她不得天天像昨夜一样被他占便宜?
李茗休当然不会放开她,反而加大了力气,将她抱得更紧、更死。
因为李茗休不放,余霁丹毫不客气地张开嘴,直接咬了李茗休的鼻尖一下,听到对方吃痛的声音,余霁丹终于有点满意:“活该!活该!你他妈活该!”
李茗休微微眯了下眼角,眼神越来越深邃,他重复了一遍余霁丹的动作——但他咬的不是她的鼻尖,而是她的嘴唇。
他含住她的唇,再轻车熟路地敲开它们,以及再深一层的齿关。
他再一次做起昨天晚上他做过无数遍的事——
吻她。
深深地吻她。
“唔唔……”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余霁丹被吻得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已经浑然不知白天与黑夜。
等到李茗休终于放过她的时候,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占便宜,气坏了:“我的初吻……那还是我的初吻呢……”
李茗休似笑非笑地亲了亲她发红的脸,模棱两可地说:“那才不是你的初吻呢。”
“…………”余霁丹惊呆了,她再一次被李茗休的不要脸给惊呆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偷了我的初吻,竟然还说不是……”
李茗休对准余霁丹的嘴唇又亲了亲:“如果说偷了你的初吻呢,那确有其事,但不是今天,也不是昨天。”
余霁丹愣了一下。
难道这个不要脸的李茗休在之前就趁她睡着偷偷亲过她?
李茗休故意逗余霁丹:“你的初吻?早就折于我手啦~~”
余霁丹:“………………”
李茗休想到了昨天余霁丹的话,趁余霁丹还没有彻底爆炸,他赶忙解释:“没有另一个她。我至始至终只喜欢你一个,从我出生那天开始,我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就是你、只有你。我的生命中只有一位丹丹,她叫余霁丹。”
原本正想揍死李茗休的余霁丹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搞愣住了。
“那……”
她后面的话语再一次被李茗休给吻住。
几秒钟之后,他放开她的唇:“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余霁丹愣愣地点了点头。
“不过,丹丹……”李茗休抿唇忍笑,“我很高兴,我非常高兴你为我吃醋。”
余霁丹拧起眉,刚准备修理李茗休一顿——
“咔哒。”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余伯父、余伯母,他们在这里,就是这间房——”
余霁丹和李茗休对视了一眼。
等到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想要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两边人马就那样撞了个照面。
余霁丹的二叔和二婶刚一踏入这间房子,便见到余霁丹和李茗休在床上甜甜蜜蜜地抱在一起。
然后余霁丹吓得花容失色,从李茗休的怀里跑了出去。
但她不跑还好,这一跑更完蛋。
二叔气的嘴唇都在发抖,颤颤巍巍地指着余霁丹:“你你你你……”
余霁丹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几个人:“二叔、二婶,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二叔尴尬地转过身,仰天长叹,声音中满是无奈:“你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余霁丹微微低下头,待她看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她的心态立马血崩!
她的浴袍昨夜被李茗休连撕再扯,她又在他的怀中滚了一夜,浴袍在她的身上早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半裸”已经是好听的说法。
更让她崩溃的是,那些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一个又一个的红色痕迹连成一片。
她当然知道这些什么。
吻痕!
全是吻痕!
这不是李茗休第一次在她的身上留下吻痕了,只是上一次集中于肩窝处,而这次……她的脖颈、胸膛……没有一个地方是没沦陷的……
浴袍半裸、满身吻痕……
还有她那被李茗休吻得发肿的嘴唇……
现在的她横看竖看都是被“捉丨奸丨在丨床”啊!
在二叔说完之后,李茗休立马扯过床上的被子,将余霁丹整个人给打包起来,并牢牢地抱在怀里。
李茗休眉心微皱地往外看。
“余伯父,你看看他们,我可没说谎吧?这两个家伙……你们再不管可不行咯~”跟着二叔二婶走进来的正是李茗休的表弟贺连归。
他按灭指尖的香烟,“啧啧”了几声,一副惋惜地样子,走到二叔面前:“虽然我是男主角的表弟,但霁丹姐是人民警察,警察一直是我尊敬的职业,我可不能让她被休哥白白占了便宜,所以我才路远迢迢地一早就把您二老请来了,您二老看看,现在他们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可怎么办才好?”
“贺连归!”李茗休表情严肃,“你在玩什么把戏呢?”
“什么把戏?”贺连归调皮地朝李茗休眨了下眼,“我在帮你助攻呢,没看出来?你说说你天天和霁丹姐住在一起,占尽了天时地利,至今都没抱得美人归,我这个做弟弟的着得急呀~”
李茗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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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二婶一听到贺连归说李茗休天天和余霁丹“住在一起”,急的直拍胸脯。
信息量太大了!
二叔转过身来,指着余霁丹和李茗休:“你们……你们两个……”
贺连归站在二老后面不停地对李茗休挤眉弄眼。
李茗休狠狠地瞪了贺连归一眼,不再搭理他了,帮余霁丹整理了下身上的被子,然后跳下床,站在余霁丹的二叔和二婶的面前,郑重其事地说了五个字:
“我会负责的!”
余霁丹:Σ( ° △°|||)︴
负负负负责……?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啊,负什么责?这剧情怎么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向着莫名其妙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二叔和二婶对视了一眼,二叔不满地看着李茗休:“负责?说的是好听,是轻松,那你倒是说说你准备怎么负责?”
李茗休神色镇定,他没有说,而是直接做出了行动。
他牵起余霁丹的一只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轻轻一笑,深情款款地说:
“丹丹,你嫁给我,好不好?”

☆、第31章 chapter 31

第三十一章
“丹丹, 你嫁给我, 好不好?”
在场的所有人, 包括余霁丹自己都没想到李茗休会这样说。
——会直接对她求婚。
别说余霁丹的二叔二婶,连身为罪魁祸首的贺连归都愣住了。
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余霁丹的身上。
虽然整个过程荒谬之极、匆忙之极, 但李茗休话已经放出去了, 态度也摆出来了, 毋庸置疑的一点——现在进行时的, 是一场求婚。
答应?
还是不答应?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余霁丹的答案。
对于李茗休来说,短短的几秒钟, 仿佛像几个世纪那样漫长,他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余霁丹没什么表情,她慢慢地抬起眼——
环视了房间整整一圈,所有人都在等待她。
余霁丹闭了闭眼, 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手从李茗休的掌中抽了出来,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出去。”
万万没想到余霁丹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盯着余霁丹。
不知道为什么, 他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好像只有这个答案才符合她的个性——
她拒绝他的求婚……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当历史再次重演,他似乎已经可以承受所有的结果。
但他还是忍不住轻声呼唤她的小名:“丹丹……”
“出去。”余霁丹看了看李茗休,看了看贺连归,掷地有声, “我让你们出去, 没听到吗?我要换衣服了……”
李茗休想再去握她的手。
余霁丹呵斥道:“出去!我让你们出去!”
房间里的氛围变得十分诡异。
二婶吞了吞口水, 坐到余霁丹的床边:“霁丹……”
余霁丹朝她的二婶咧了个笑容:“您留下帮我换衣服吧。”
说着她看向二叔, 口气放软了不少:“二叔, 您先出去等我们吧,二婶帮我换完衣服,我们再出去。”
二叔和二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吧。”
***
站在余霁丹的门外,面对着紧紧关闭的大门,李茗休双目无神,脑袋一片空白。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明明他和余霁丹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前进着,明明昨夜他还抱了她、吻了她,她甚至还为他吃醋……
如今又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点?
几分钟之后,余霁丹的房门开了。
她目不斜视地走了出来,走过李茗休的面前,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就那样拉着他的二婶,再拉上她的二叔,绝情地离开了他的视野、离开了他的身边。
他只是默默地望着她远走的背影,没有出声叫她的名字,更没有追上去拉住她问个究竟。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走啊——”
李茗休麻木地转动视线,正是他的表弟贺连归。
“我开车送你。”
——当年李茗休父母结婚的时候和自由恋爱没一毛钱关系,也是应了父母之命,二人门当户对,贺家的显赫程度不亚于李家,甚至京城很多人都说贺家大小姐是下嫁的。于是作为商政通吃的贺家大公子,贺老爷子唯一的孙子,这位贺连归将纨绔公子的作风发挥到了极致。不管是用“爱来就来,不来快滚”的理念经营“依云山庄”,亦或是他在李茗休和余霁丹事情的处理上,都应了一个词:任性。
自己的表弟是什么德行,李茗休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入狱六年,他这位表弟的任性程度逐年见长,简直到了随心所欲、胡作非为的地步了。
贺连归是极限运动的资深爱好者,飙丨车是他多年来从没舍弃过的爱好,所以他的车子统统是世界顶级跑车——
一辆价值连城的跑车去追余霁丹和她二叔二婶搭乘的小面包车是绰绰有余的。
李茗休的目光紧紧盯着小面车中余霁丹的模糊背影不放。
“休哥,你能不能不要板着个脸。”贺连归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抱怨,“我真是出于好意——”
“你说你,这么多年来,苦为她吃了,牢为她坐了,还有什么事是你没为她做过的吗?结果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把人给搞到手,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究竟在干什么?而且你们还住在一起,你竟然还没把人搞定,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你闭上嘴!”李茗休眉头紧皱,“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怎么能赖我呢?”贺连归愤愤不平,“你和余霁丹现在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把她抢回家,管他三七二十一,管她同意不同意?你又不是没钱没势,余霁丹的祖宗十八代我们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如果你愿意,还不就是你勾勾小手指的事儿?大不了拿个几千万、几个亿的砸,你弟弟棠舟不就是你的榜样么?我就不信她不跟了你!结果呢,你搞的跟拍电视剧一样,还玩什么隐姓埋名、守株待兔,你拍谍战片呢?”
“…………”
好一个贺连归,到这个时候还理不直而气壮呢。
“就算是快刀斩乱麻,有你这么斩的吗?你都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的?你让她……我们……那个样子被她家长辈撞见,你让她的脸往哪搁?换了你,你受得了?”
贺连归:“…………受得了。”
“…………”李茗休摇了摇手,“是我错了,你这家伙已经无药可救了!”
贺连归笑了起来:“咱两到底是谁无药可救了你心里有数!慢慢吞吞的,要不是我今天帮你一把,这个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求的上呢,虽然暂且被拒了,但你总归要让她知道你有想要娶她的心思。”
李茗休终于舍得将视线从余霁丹的背影上移开几秒钟赏赐给他的表弟:“感情的事你懂个屁!”
贺连归一脸的桀骜不驯,鄙视了李茗休一眼:“对啊,我是不懂,我也不可能像你一样为了个女人搞成如今这般境地。”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本大好的奢华人生,真不知道图什么。”
“…………”李茗休冷笑了起来,“你这小子,话别说的太满,从前的棠舟和现在的你说过一样的话。可你看看现在呢?”
贺连归不屑地“啧”了一声:“所以他姓李,我姓贺!我们姓贺的才不会像你们姓李的一个两个都那么没出息呢!”
***
余霁丹和二叔二婶回到了爷爷奶奶家,一进门,余霁丹就给二叔二婶深深一鞠躬。
“对不起,二叔、二婶,我骗了你们。”
二叔和二婶对视一眼,一起扶起余霁丹:“我们进屋说吧。”
余霁丹将她和李茗休之间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二叔二婶。
当然她也有所隐瞒,例如李茗休曾经入狱、他们之间的同床共枕和亲密行为……
虽然同床共枕和亲密行为现在保密也没什么用了。
“——这么说,他确实是喜欢你的?”
二婶问道。
余霁丹想了想:“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二叔瞪了余霁丹一眼,“那你对他是怎么一回事呢?你要是不喜欢他的话……我想这是不太可能的。那你要是喜欢他的话,为什么要拒绝他的求婚呢?他是做什么的?他家又是做什么的?”
“…………”余霁丹无法回答后面的两个问题,选择性跳过,就只回答前面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认为他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求婚,那个求婚仅仅是他为了给我一个台阶,如果我答应了,那才真是不自量力。而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为什么要负责?负什么责?我和他甚至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吧?”
余霁丹都这样说了,那二叔和二婶还能再说什么呢?
他们也没有再提许家二老和许宜年的事了。
毕竟余霁丹和李茗休……都发展到肌肤之亲的地步了,是他们亲眼所见的,再提许宜年就有点太不为余霁丹考虑了。
晚上余霁丹临走之前,二婶偷偷拉着余霁丹躲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他应该就是江月之前口中的大帅比吧?长得确实好,我觉得比电视里的那些小明星还要好看的多呢,但是霁丹,你可要擦亮了眼睛,像他那样的男人,想必喜欢他的女生不能少,所以他到底是不是过日子的人?你究竟能不能驾驭得了他?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
“…………”
余霁丹头很痛。
她和李茗休明明八字没一撇,怎么在她家的长辈看来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明白。”
余霁丹回家之后,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钟表。
到了午夜十二点,李茗休还没有回来。
自从他们住到一起之后,除了她将他关外面,他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没回来的时候。
他没有工作,基本上都是做好饭在家等她下班的,周末就全天陪她在家,或者和她出门去玩。
余霁丹的手机拿起又放下。
算了……没什么打电话的必要了。
毕竟他当着她的长辈和他的表弟的面前,那样无情地拒绝了他的求婚。
也许这一次,不是她和他一拍两散,而是他跟她一拍两散了吧。
***
整个周末余霁丹都在家半死不活。
没有李茗休的日子真是难熬。
从肉体到精神上全方面的难熬。
没人给她做饭,没人打扫家务,更没人伺候她了——没人帮她放洗澡水,没人喂她吃水果。
她的房子本来不大,两个人也不多,但如今只是少了一个李茗休,就变得空落落的。
她甚至连饭都不想吃。
也没有饭吃。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转眼时间已经来到了下一个周末。
余霁丹不想再面对空空如也的家,无时无刻地不再想着一个人。
她明明没恋爱,为什么凭空就有一种电视剧里女主角失恋的感觉?
正好她高中最好的几个同学约她出去聚会,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都是老同学了,余霁丹也没见外,就穿了一条很普通的连衣裙出门。
他们约在一家自助餐饭店见面。
高中相处的最好的几个女生,除了余霁丹都已经结婚了,她们的例行节目就是催余霁丹的婚:“丹丹,你到底什么时候有好消息?不要天天那么拼命工作啦!你是个女人!”
余霁丹不服气:“女人怎么了?都什么时代了,事业型女性没见过?”
“事业和爱情两不耽误呀!”余霁丹高中时期的同桌晓梦拍了拍她的脸,“你这丫头长得这么美,怎么钓个男人那么费劲呀?”
余霁丹叹了口气:“是男人见了我都要跑啊……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奇怪的体质。”
她的同学们自然知道她这些年充满悲剧的相亲经验和男人缘。
她们也纳闷极了,像余霁丹那么美的大警花,怎么就没个好男人追求呢?
不知不觉间,余霁丹又想到了李茗休,想到他的脸,想到他对她的求婚——
她顿时变得烦心不已:“唉,算了,可能还是缘分未到吧。”
老同学见面,不喝点小酒多没气氛?
等到几个同学吃饱喝足,外面的天早就漆黑一片了。
“哎呀,撑死我了!”余霁丹揉着肚子,愁眉苦脸的,“我都好几天食不下咽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也不想吃,今天一口气吃个饱。”
晓梦喝的舌头都有些打结,笑嘻嘻地搭住余霁丹的肩膀:“你干嘛不吃饭?失恋啦?”
余霁丹也笑:“去——”
几个人AA制付完钱,晃晃悠悠地走到楼下,就发现一楼的所有客人和服务生都挤在落地窗前,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怎么了?外面着火啦?”
等到余霁丹和同学们一走出饭店的大门,就彻底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余霁丹来说,可比着火还要厉害一百倍!
她的腿都软了,要不是同学们是互相搀扶着出来,她就直接坐地上了。
同学一号:“‘丹丹’又要火了……”
同学二号:“‘丹丹’究竟是谁?和‘八月雪’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