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好像闻到了从厨房飘过来的香味。
应该是李茗休在给她做早饭。
啊啊啊啊啊……
她和李茗休之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在浴室中磨磨蹭蹭洗漱完的余霁丹,一开门,正好见到李茗休端着两个碟子从厨房中走出来。
李茗休将碟子放到餐桌上,招呼余霁丹:“快过来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溏心蛋。”
余霁丹盯着李茗休看了几秒钟,再将视线慢慢地挪到餐桌旁的玫瑰花上。
那么一大捧花,盛放于她专属座位旁边的椅子上,足足占了餐桌的半壁江山。
竟然……
竟然……
门口的红玫瑰竟然真是送给她的!
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李茗休送的……
余霁丹现在的心情七上八下的。
说起来惭愧,在她的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给她的红玫瑰。
而且还一送就送了这么一个庞大的数量……
尽管她的脸上平静如常,但内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
余霁丹坐在餐桌旁,拿起一块李茗休做的小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买的?”
“啊?”坐在余霁丹对面的李茗休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玫瑰花的事,“是啊,我买的。”
余霁丹很吝啬的只回了一个“哦”,吃了一口小饼,她又问:“这么一大束花,放在我的旁边,熏的我都快醉了,得花了不少钱吧?所以,你哪来的钱去买花?”
李茗休:“…………”
警察的职业病这么恐怖的吗?在如此浪漫的时刻,正常女人不是都应该感动不已嘛,说不定还会感动的落个泪,为什么就他的霁丹像审问犯人一样……
“我……那个……”李茗休吃了一口饭,波澜不惊地说,“你给我的呀?忘了吗?你前几天刚给了我一次买菜的钱,我本来还挺舍不得都用来买花的,但昨夜花店打烊前说,那些花已经好几天了,必须处理掉。否则第二天来了新花,那些就都要扔了,我一听,正好可以买来向你赔罪,反正你要是不原谅我,你给我的买菜钱也毫无用武之地了,于是我就拿来买花了……花店的老板娘将那些要处理的花一起打包卖给我了,挺便宜的。”
余霁丹:“…………怎么听起来像是菜市场的烂白菜叶子。”
李茗休顺着余霁丹睁着眼睛说瞎话:“对,就差不多,你……喜欢吗?”
余霁丹已经吃完了一块小饼,拿起第二块的时候,轻轻地“恩”了一声。
李茗休笑道:“以后我可以每天都送你。”
余霁丹瞪了李茗休一眼:“你可给我省点钱吧!给你买菜的钱你都拿去买花了,那我们两个吃什么?我每个月工资就那么多,是个定数,还要还房贷,你每天买这么多的花,是要在家开花店吗?你这么不知道节俭,把家给败没了,我两得出去喝西北风。”
李茗休暗搓搓地笑着。
余霁丹的这段话深得他心啊!
“没事的。”李茗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花店将要处理的花都便宜极了,比菜市场的烂白菜叶都便宜,只要你喜欢就行。”
余霁丹只是默默地吃饭,不再说话。
而她身旁的玫瑰花们显然要哭了:李大佬!我们999个大兄弟明明身价昂贵!你昨天半夜从已经打样的花店花大价钱买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QAQ我们不是烂白菜叶!我们不是!!!!!!![暴风哭泣.jpg]
***
余霁丹很喜欢昨天穿的纱衣,但被撕了两次,已经无法再穿。
她找了一件高领上衣,外面又配了一条丝巾。
为了遮住李茗休给她的吻丨痕,她也是蛮拼的。
余霁丹在玄关处穿鞋的时候,李茗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在余霁丹关上门的前一刻,她好像听到了止不住的咳嗽声。
是幻听?还是……李茗休?
就算是李茗休,肯定又是在骗她!
哼!理他才怪!
余霁丹来到警局,将昨夜她参与的部分整理和填充到档案中。
而这个案子并不是她主办的,她只是经手了一个环节,搞定了之后便回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从余霁丹一踏入单位,所有和她照面的同僚们都要好奇地多看她几眼。
——副指导员为什么今天穿的如此奇怪?
就算开始没有人往那方面想,但方加梅那些人嚼了半天的耳根子,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外乎是昨夜和男方太激♂烈了,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
余霁丹完全不想和那些人一般见识。
如果她想搭理她们,只要她去所长和局长那里上交资料,那些人无一例外会被解雇——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些人本就不算是警察。没念过警校,没考过试,进来也只是个后勤协警的职位。
现在的社会找个糊口的工作已经不易,而且她们工作上没有犯过大错,只是喜欢八卦了点,嚼舌根了点,无伤大雅,余霁丹没必要为了她们大动干戈。
罗东磊来报告工作,临走之前支支吾吾地说:“副指导员,那个李茗休是不是又缠上你啦?”
余霁丹停下笔尖,抬眼看向罗东磊。
“我听昨天和你一起办案的同事们说,有个男人去现场接你……听说超级帅。如果只是男人这一条讯息,还挺片面的,但超级帅……你的周围,我只能想到李茗休。”
余霁丹静静地看着罗东磊:“你究竟想说什么?”
“…………”罗东磊更加欲言又止,吭哧了半晌才说,“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
“被他欺负?”余霁丹明知故问,“你所谓的‘欺负’是指什么?”
“就……就……就……”
罗东磊连说了三个“就”,还是难以启齿。
“罗东磊同志!”
余霁丹冷冰冰地说:“你的工作范围应该不包括八卦领导的私人生活吧?你长点心,别一天好的不学,净学没用的。刚才那些问题是你自己想问的,还是别人撺掇了你,我心中有数。你就别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了——”
“昨天那个男人确实是李茗休,但我想,和谁做朋友、和谁做敌人,我有选择自由。”
罗东磊被余霁丹教训了一顿。
他心情十分低落。
刚一走进资料室,就有好几个人围上来,叽叽喳喳的:“他们昨天说的那个帅哥,真的很帅吗?就是去接余霁丹的那位。”
罗东磊如实地点了点头。
“卧槽!余霁丹命怎么这么好,竟然让她遇上了个帅哥,听小朱他们说,那是帅到没谁了的……”
“哎呀,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只有有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上次‘八月雪’的女主角丹丹要是余霁丹的话,那还值得我们羡慕一下,好歹是大手笔,一看就是大佬。只可惜她没那好命,现在她手上不过就是个帅哥,没什么用,加梅,还是你家的家宏好哇!又帅气又多金。”
家宏就是上次请全所吃饭的小老板。
方加梅顿时又得意洋洋了:“是呀,只是帅确实没什么用,除了可以去卖脸。”
罗东磊虽然很讨厌她们这样说余霁丹,但他又无法反驳。
那个李茗休……
确实除了帅一无是处啊。
甚至是刚蹲了大狱出来的。
这些要是让方加梅那一伙人知道……
算了,他还是保密吧,至少现在“只有脸”也比真实的情况好多了。
***
晚上余霁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被一个电话召唤回了爷爷奶奶家。
全家的长辈又开始坐在一起“围攻”她。
有关于李茗休的事,余江月的嘴巴是难得的严实,竟然没有跟家里透露半点风声。
“霁丹!二叔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余霁丹摇了摇头。
“那上次,你和小许约会的时候,闯进去的男人到底是谁?”
同样的问题余霁丹解释了不知道多少次:“朋友。二叔,真的只是朋友。”
余江月默默地吃饭,双耳不闻。
“那好吧,这么久了,你还没拿出来男人,二叔相信你。”
二叔说完,二婶接上:“霁丹,其实小许对他父母说了他是挺喜欢你的,所以当时对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欺骗他,感到难以接受。如果可以的话,过几天我们两家在一起吃个饭,怎么说你都要当面跟小许和他的父母道个歉,然后你再看看和小许有没有可能走下一步?”
余霁丹:“…………”
还没等她有什么表示,余江月先一口饭喷了出来。
余霁丹当然想拒绝。
但二婶说了她要当面道歉……这确实她应该做的。
等到余霁丹逃离爷爷奶奶、二叔二婶的“狂轰滥炸”,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余霁丹头昏脑涨地回到家。
开门。
屋内漆黑一片。
李茗休呢?
他不在家吗?
然后她就注意到客厅中,李茗休打地铺的地方,好像倦着一个人。
余霁丹立刻拔下钥匙,走进屋按开灯。
果然是李茗休。
他闭着眼,好像在睡觉,但他的脸色和状态比早晨还要更差。
“李茗休?”
余霁丹飞快地踢掉鞋子,跑过去,“你怎么了?李茗休!”
她刚摸上李茗休的脸,就立马收回了手。
怎么会这么烫?
近乎是同一时间,李茗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混沌,但只用了两三秒钟的时间,他便看清了她的脸,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又低又哑:“你回来啦?吃饭了吗?我现在就给你做饭——”
说着,他便挣扎着要起来。
“做什么饭!”余霁丹疾言厉色,“你吃药了吗?我去上班之前明明还好好的,白天既然发现自己病了,为什么不赶紧去医院?或者给我打电话?”
话音才落,余霁丹就瘪了瘪嘴。
她终于明白了,其实在她上班之前,李茗休也不好——她的眼睛没有骗她,他的状态就是很差,他就是在楼梯上着凉了。
骗她的只有他!
李茗休轻轻揉按着眉心。
楼梯地砖。
一夜没睡。
连李茗休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
余霁丹抿着唇角,扶住李茗休的胳膊:“你先起来,去我床上躺着。”
“不用了,我没事。”
余霁丹瞪起眼睛,呵斥道:“快点!”
“…………”李茗休见余霁丹真生气了,他大气都不敢出,听话地搭着余霁丹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跟着她来到她的床上。
李茗休平躺着,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余霁丹用湿巾擦了擦李茗休的脸:“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还没等她站起身,她的手便被人紧紧抓住。
余霁丹侧了侧头,目光下坠——
她的手已经在李茗休的掌心里。
他闭着眼睛,轻声说:
“别走——”
“丹丹,别离开我。”
☆、chapter 22
第二十二章
余霁丹试图抽出手。
尝试了几次均失败。
因为李茗休已经使出全部力气,牢牢地抓紧她。
好像一切如他所说:他害怕她的离开。
李茗休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睁开来, 但他依然在轻声呢喃:“别走——”
余霁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从身后拉过来一把椅子, 直接坐在床边。
一只手被李茗休紧紧攥住, 她便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抽了几张湿巾给李茗休擦脸, 并柔声细气:“好,我不走,我就坐在这陪你, 好吗?”
李茗休高烧不退, 近乎神志不清,但他还在不断重复着:“别走, 丹丹, 别走……”
余霁丹只能不停地给李茗休擦脸、脖子、手……
但无论她怎么擦,李茗休没有任何一丁点好转的迹象。
一包新开的湿巾都用没了。
“这样不行!”余霁丹拍了拍李茗休的手背, “你先放开, 我去打电话请个家庭医生给你看看。”
李茗休就是倔强地不放手。
“放开!”余霁丹皱起眉,声音中满是严厉,“你就算想病死, 也别死在我家里!你要不放手让我去打电话, 要么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余霁丹恐吓完毕。
过了两三秒钟,李茗休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
余霁丹瞪着李茗休, 小声嘀咕:“非要吼你才行。”
她先去网上搜了一些家庭医生的电话号码, 挑了一个打过去, 详细地跟对方说明了李茗休的病症, 再报上她家的地址。
家庭医生表示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挂了电话,余霁丹去给李茗休倒了一杯温水,她想喂他喝,但李茗休一口都没喝进去。
余霁丹只好暂时放弃喂李茗休喝水的决定,去浴室中接了半盆凉水,再把她和李茗休两个人的毛巾浸泡于凉水中。
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家庭医生到了。
余霁丹将医生请进卧室:“他应该是着凉了,早晨听到他咳嗽,现在发烧呢。”
医生放下随身背着的医疗箱,对李茗休进行了简单的常规检查,然后一边从医疗箱中取出听诊器,一边对余霁丹说:“你把他的上衣脱掉吧。”
余霁丹:“…………”
医生这是让她帮他……脱衣服?!
余霁丹是又为难又纠结——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她怎么能脱李茗休的衣服……
但李茗休现在重病,治病是最重要的……
余霁丹闭了下眼睛,慢慢地爬上床,坐在李茗休的身旁——
李茗休的脸色又苍白又憔悴。
余霁丹在内心暗暗地骂李茗休:臭不要脸!好端端的长得这么好看干嘛?连生个病都能看出来与众不同、属于病美人的别样风采。
余霁丹下定决心,她慢慢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李茗休领口上的纽扣,正准备要解开,可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的往他的脸上看去——
他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让人左右为难、把持不住:一方面想要好好地呵护、保护他,一方面又勾起人类最原始的犯罪欲……
强烈。
十分强烈。
余江月还说她是小白兔呢……现在的她明明就是狼外婆啊!
“怎么还没脱下来?”医生看着余霁丹视死如归的表情,立刻一脸嫌弃,“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给你老公脱个衣服这么费劲呢?虽然你老公确实长得不错,但我是医生,他是病人,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你舍不得给我看啊还是怎么回事?”
余霁丹:“…………”
她的表情明明是:囧。
李茗休什么时候成她老公了……
他根本连她的男朋友都不是!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能怪这医生的脑补能力太强,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给外人看可不就以为是小夫妻呢?
余霁丹心一横,飞快地解开了李茗休领口上的扣子。
一个接着一个。
她动作熟练地将李茗休的衬衫纽扣全部解开。
“早这样不就好了!真不知道你在磨蹭什么,我又不是女医生。”
医生说归说,最后还是搭了把手。
在医生的帮助下,余霁丹扶起李茗休的上半身,她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李茗休沉重的呼吸声。
然后,她拉着他的衬衫,慢慢脱下。
衬衫每从李茗休的身上褪下一寸,余霁丹就更加紧张一分——
比李茗休第一次来她家,她撞破浴室中半丨裸的他之时,还要刺激!
因为那次毕竟还隔着一段距离,而这次是真正的近在眼前!
他精致的锁骨,他完美的线条,甚至连他胸膛和手臂的肌肉纹路都一览无遗。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和男性美,让从来没接触过男人的余霁丹强烈感觉到——她又中计了!
又中了李茗休的美男计!
家庭医生用听诊器帮李茗休检查,听了一会儿,他示意余霁丹可以让李茗休躺回去:“杂音不大,不是病毒性的,应该就是着凉所致,今天先挂一瓶,如果恢复的情况好,后面就不用再挂水了,你看着他按时吃药就可以,如果情况不好,再打电话给我。”
余霁丹扶着李茗休的肩膀,将他轻轻放回床上,再托起他的头部,放在枕头上。
医生给李茗休挂了一个吊瓶。
余霁丹看了看点滴的流速,又看向家庭医生:“他的饮食,以及其他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吗?他有不能吃的东西吗?”
“少吃大鱼大肉,你多给他做点清淡的,最好多喝点粥。空调少吹点,不要二次着凉了才好。”
医生嘱咐完便离开了。
余霁丹回到卧室里。
看着上身一丨丝丨不丨挂的李茗休,余霁丹总不能再帮他把衣服穿上,就从床上扯过她的丝被,给李茗休盖上。
她一边看点滴,一边换着李茗休额头上的毛巾。
余霁丹盯着李茗休的睡颜,嘟囔着:“是老天爷报应我吗?本来想着把你赶走,现在可好了,你不仅没走成,还抢了我的卧室和床,花钱给你看病,更过分的是,我本人还得照顾你!”
***
正如余霁丹所说,那天晚上她和李茗休实现了前所未有的大逆转。
李茗休挂完吊瓶,高烧也不见退,在她的床上迷迷糊糊。
余霁丹只能去客厅睡李茗休的地铺……
在地铺躺下的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李茗休的“着凉”也不只是在楼梯上的一个晚上,而是他在地铺上长年累月的积损。
就算下面垫再多的被子,也遮不住来自地板的凉意。
余霁丹难受地翻了个身。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躺在李茗休的地铺上没一会儿,她又闻到了一些怪味。
确切的说,似乎是烟草的臭味。
余霁丹四处摸寻,最后在枕头之下摸到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李茗休从来没在她的面前抽过烟,但她知道他是会抽的,因为在派出所外面,他遇到她和罗东磊的那一次,就是叼着烟的。
但那是唯一的一次,从此之后,她再也没见过。
不知道是不是李茗休知道她特别讨厌烟味。
余霁丹认不出手中的烟是什么牌子的,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只能看到英文,一个汉字都没有。
看样子是外国的进口烟。
余霁丹冷哼了一声。
臭不要脸的李茗休,又拿她给他过日子的钱到处乱花了,又买玫瑰花又买进口烟的,简直过分!
余霁丹一气之下将烟盒和打火机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抽抽抽!让你抽!这下看你还抽个屁!
***
第二天,工作狂余霁丹难得的请假早退了一回。
她家附近的菜市场,她八百辈子都不会踏进去一次,这次进去她有些晕头转向的找不准区域,就干脆只在门口买了一条排骨和两样青菜。
回到家,李茗休躺在床上,沉睡中。
余霁丹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
高烧退了!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余霁丹拎着食物来到厨房。
看着厨房中的锅碗瓢盆和案板上的各种刀具,余霁丹一脸懵逼。
一大部分是李茗休后来买回来的,她从来没用过。
就算是另一部分她装修房子时买的,她也不会用啊_(:з」∠)_
余霁丹用力回忆着李茗休下厨的场面——
照猫画虎地做起饭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做了一锅排骨冬瓜汤,和一锅大米、小米、菠菜混合在一起的粥。
当余霁丹端着战利品来到卧室的时候,李茗休已经睁开了眼睛。
余霁丹扶起李茗休,问道:“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了?哦不,从昨天开始你就没吃,对吧?”
李茗休不回答问题,只是直愣愣地注视着余霁丹。
“我做了一点。”余霁丹端起一个碗,“事先说好,我的厨艺肯定不能和你比,你不能嘲笑我做的难吃!虽然……”
她有些怂:“确实有点难吃……”
李茗休靠坐在床头,从余霁丹进门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换过地方,一直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
他轻轻笑了一下,柔声道:“就算你给我做毒丨药,我也吃。”
余霁丹瞪着李茗休,质问:“你还怕我给你下毒?”
李茗休无奈地笑了一声,慢腾腾地抬起手,轻轻地点了下余霁丹的鼻尖。
“一边去!你尝尝我做的粥。”
余霁丹用勺子在碗边碾了几下,舀了一勺,屈起食指勾过李茗休的下巴,在他目不转睛地注视下,把一勺黏糊糊的粥塞进他的嘴里。
李茗休恨不得死在这一刻!
余霁丹小心翼翼地问:“好吃吗?”
李茗休这才反应过来,他嘴巴里还有东西,他赶紧吞进肚子里,想都没想就回答:“特别好吃。”
余霁丹笑了起来,第一次下厨,就得到李大厨的赞扬,美滋滋!
她又端起另外一个碗,里面是排骨冬瓜汤,这次她没有喂李茗休了,而是递给他自己拿着:“你吃吃这个,生病了应该多吃点排骨补一补,我尝过味道,不怎么好吃,但你为了自己的身体,也要多吃点。”